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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蓦然间,韩馥掌心一亮,一道霹雳呼之欲出。正此时,韩馥心脏陡然一紧,一股怪异的感觉霎时间密布心间。只见他指尖那道霹雳微微一亮,便隐匿在空气之中。“这……”韩馥登时惊疑不定,竟不知发生了什么。
颜行书“嘿”笑一声,双掌已到,直取韩馥肩头。韩馥听得风声,赶忙向一侧避去,谁料颜行书这一掌来的又急又快,韩馥使尽浑身解数,仍是被他在后背上扫了一下。登时,韩馥眼前一黑,剧痛钻心而入,害得他险些昏了过去。颜行书冷笑一声,双掌更讯,化作千万叠影,将韩馥逼在一处。
韩馥见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便手腕一转,使出‘落月踏lang手’来。顷刻间,二人斗做一团,化作漫天幻影。
大风忽起,怒海狂lang。
一道巨lang拍来,直奔小船。阿酒脸色一变,暗叫不好,赶忙逼身抢上,用神通化去大lang。他瞧着二人斗法,心中极是担忧:“若再这么斗下去,只怕这所小船也要毁啦。”
谁料韩馥和他想的一样,他见颜行书招招狠辣,已知这人存了杀人之心,他冷哼一声,突然纵身一跃,朝岸上跳去。颜行书眼中厉芒一闪,喝到:“哪里逃!”说着,他身形一转,头也不回的朝着韩馥追去。月若盈此时一颗芳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再也顾不得许多,运起神通追向二人。
却说韩馥边逃边斗,将颜行书引开数里之远,心下这才稍稍安定,他忖道:“到了这里,我终于可以放手大大一场,先料理了这厮,再离去不迟。”念及至此,韩馥体内神通斗转,汇于心房。霎时间,神通肆意纵走,刮起狂风,将地上沙石卷的乱转。
颜行书正好拍马追到,他瞧见此景,脸上更是得意,他哈哈一笑,提掌便攻。韩馥冷哼一声,魂力运转于心,顷刻间便放出一道火龙。谁料那火龙还没离手,便“嘭”的炸裂,散于无形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了?”韩馥微微愣神之际,颜行书哈哈大笑道:“怎么?用不出魂力了么?”
韩馥一怔,旋即大怒道:“是你做的手脚么?”
“手脚?”颜行书笑笑,“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韩馥呸了一声怒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用不出魂力了?”
“嘿。”颜行书冷笑:“因为在我面前,没有人能用魂力!”
“什么?”韩馥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颜行书嘿笑一声,望着阴云密布的长空道:“我先前不是说了么,你是爬虫而我是天,区区一只爬虫,又怎能对天造次?”
韩馥细细品味颜行书这一番话,心头陡然一跳:“你莫非是……”
“不错!”颜行书得意道:“我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天冲魄,你的魂力纵然再强,又怎能斗得过天?”
韩馥一震,艰难道:“你的能力是……让所有魂力无效?”
颜行书呵呵一笑,耸肩道:“算你聪明。”说着,他忽然拍了拍手道:“好了,猫捉耗子的把戏我也玩腻了,是该了结你的性命了。”说着,他双掌一推,一道厉芒脱手而出。
韩馥脸色一变,朝一侧闪去。却听“轰隆!”一声巨响,那道厉芒划过地面,将大地割的四分五裂。
“哎呀呀。”颜行书戏谑道:“你竟躲开了。”
韩馥“呸”了一声,拔腿便逃,圣长卿的逐日魔幻步独步天下,颜行书想要追上,却是难上加难。颜行书脸色微变,狞笑道:“苟延残喘!”说着,他足下一点,又复追上。
韩馥边逃边思,心中忖道:“我一身修为皆来自魂力,若是不能用这些神通,又怎能斗得过他?”想到这,韩馥心中猛地一跳,“是了!”他忖道:“我还有落月踏lang手可用!”
蓦然间,韩馥脚下一转,竟转过身来。颜行书正追得兴起,谁料韩馥忽然回头,他先是一惊,又是满脸狰狞:“放弃了么?”
正此时,韩馥忽然双掌推出,端的是大开大阔。颜行书一愣,那股滔天力道已攻至面前。他心底一惊,赶忙用双臂去挡。却听“咔嚓”一声,颜行书右臂折断,倒飞数丈。
“轰隆隆!”狂雷震落,天边一片阴霾。
“你……”颜行书吃力站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你可能伤到我?”
韩馥冷笑一声道:“我就算魂力被封,但神通仍在,对付你这种人,一招便够了!”
颜行书咳出一口鲜血,已单手支地站了起来。“你这厮……”他狰狞道:“我倒小瞧了你……”
韩馥冷笑道:“我倒没有小瞧你!”
颜行书听了这话,额头青筋陡然暴起,他蓦地从怀中抽出一本古籍,抛上天空。“残页诀!”
“嗤!”一声脆响,古籍四分五裂,化作漫天残页,飘荡于空中。韩馥静静瞧着,冷笑道:“区区残页,也能杀人么?”
颜行书“嘿嘿”一笑,他手指一拈,登时飞出几张残页,朝着韩馥削去。韩馥冷笑一声,便要用手去拿。岂料就在这时,忽听月若盈尖叫道:“不可碰!”
韩馥心头突的一跳,赶忙收手去躲,但他招已用老,再怎么躲避,也被那残页在胸口上划了一下。“嗤啦!”一声脆响,韩馥胸口衣衫赫然碎裂,登时血流如注,流了满地。韩馥瞧着胸口的伤势,怔怔出神。
颜行书冷笑一声道:“你当这是普通的纸张么?这些残页注入了我的神通,比起刀剑更为锋利!”





裂天 六十六 天降奇兵
六十六天降奇兵不等韩馥反应,颜行书大袖一摆,残页铺天盖地般朝韩馥袭来。
“不好!”韩馥心底暗叫一声,急忙展开‘逐日魔幻步’朝一侧闪去。颜行书嘿笑一声,手指所指之处,残页漫天飞舞,将韩馥包裹其中!
“轰隆!”狂雷撕裂天际,倾泻落下,将天边染成炽白之色。
韩馥只觉眼前一黑,自己已被成千上万的残页围住,这些残页经神通浸染,锋利程度丝毫不逊平常刀剑,韩馥一个不小心,便被其在肩头割了一下,登时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半个身子。
颜行书哈哈大笑道:“没了魂力,你怎的与我斗?”说着,他双手上下翻飞,指挥着残页朝韩馥刺去,转眼就要将韩馥乱刀分尸!
韩馥眉头一蹙,腰间一晃,身形已跃出数丈。谁料他还未能落地,颜行书已展开双掌,朝韩馥逼了过来。韩馥闷哼一声,使出‘落月踏lang手’中的一招‘信手摘星’将颜行书双掌挡住。颜行书嘿笑一声,残页从他背后呼啸而至。韩馥脸色一变,忙撤掌后退,但颜行书早已料到此招,他不待韩馥展开步法,已双掌逼上。韩馥分心抵御,已是疲劳不已,偏偏颜行书又出掌如风,他身形一个趔趄,已是避不开了。
却听“噗噗噗”三声闷响,韩馥被颜行书已雷霆手法击在胸口,他登时眼前一黑,口喷鲜血跪倒在地。
“哈!”颜行书冷笑一声:“副教主大人也不过如此!”
“魍魉怨!”正此时,月若盈蓦地大叫,天边徐徐卷起一个黑色漩涡,汇聚了成千上万的怨灵。
颜行书眉头一挑,嘿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月大小姐竟修炼了教中禁法。”说着,他手腕一转,残页御风而飞,逼上天际,霎时间和怨灵斗做一团。
月若盈冷哼一声,她咬紧嘴唇,两颊尽失血色,显然辛苦至极。颜行书哈哈一笑,手指到处,怨灵尽数灰飞烟灭。“月大小姐。”他戏谑笑道:“圣教中明令禁止修炼这‘骸鬼轮回术’这下可连教主都救不了你啦!”
月若盈脸色微变怒道:“谁要他救!”
“是啊!”颜行书笑了笑,“属下一定会给大小姐留一具全尸,到时候也好交代!”
月若盈闻言一窒,正好被颜行书抓住破绽,“破!”他大喝一声,怨灵登时被冲的七零八落,所剩无几。
月若盈如遭重锤,脸上再无半点血色,蓦然间,她喉头一甜,“哇”的咳出一大口鲜血,摔倒在地。
“哎呀呀。”颜行书笑道:“都说**施展不好会有反噬,想不到却是真的么?”他一边笑着,一边用脚踩住韩馥道:“副教主大人,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会为这么一个女人甘愿牺牲了自己大好前程。”
韩馥脸色一变,冷笑道:“爷爷愿意,不成么?”
“不是不成。”颜行书悠然笑道:“怕是副教主大人还不知这女子原本的面目罢。”
韩馥心底一凛,冷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颜行书嘿笑一声,望了眼月若盈道:“月大小姐,是你来说还是我说?”
“住嘴!”月若盈大叫一声,咬紧了牙关道:“你若敢胡言乱语半个字,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哈!”颜行书笑笑,装着胆战心惊道:“属下可是怕极了,莫非月大小姐想杀死那十万人一般杀死属下么?”
“十万人?”韩馥脸色一变,颤声道:“什么十万人?”
颜行书笑笑道:“怎么?副教主还不知道么?”说着,他随手捏起一只尚未魂飞魄散的怨灵道:“圣教之中,神通法诀数不胜数,但若论到能使修为突飞猛进,还是这‘骸鬼轮回术’,教中记载,这门法诀厉害无匹,短短几年时间内,便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女子,摇身一变成为呼风唤雨的七使之一!”
“颜行书!”话音未落,月若盈已尖叫起来:“你若再多说一字,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颜行书打个哈哈,盯着韩馥道:“副教主大人,你可有兴趣了解这门神通么?”
韩馥身子一震,他瞧向月若盈,后者一脸乞求的望向自己。“我……”韩馥默然片刻,决然道:“我不愿知道!”
颜行书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韩馥盯着颜行书,怒道:“你笑什么?”
谁料颜行书并不答他,而是捧着小腹纵声大笑,好似见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半晌,颜行书这才缓缓止住笑意道:“我是笑副教主糊涂,竟被爱情蒙蔽双眼。”
韩馥呸了一声怒道:“每个人都有不愿让人知晓的过去,若是若盈不愿和我说,我就绝不逼她!”
月若盈闻言娇躯一颤,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划过面颊。颜行书嘿笑一声,扼住韩馥脖子道:“好一个通情达理!那就算你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么?”
“无怨无悔!”韩馥冷笑一声,死死盯着颜行书。
“好!”颜行书眼中一冷,手上逐渐加力:“那就让小弟送你一程!让你们二人到地府中做一对恩爱夫妻去罢!”话音未落,韩馥已觉得难以忍受,一张俊脸已憋至黑紫,眼瞧着就要气结身亡。
“若盈……”他心中念道:“看来我要食言啦……”
“放手……”正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颜行书一愣,那人又冷冷道:“放手!”
“!”颜行书瞳孔倏的涨大,一股不祥预感充满心田。也不知怎的,他竟抛下韩馥,向一侧闪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在颜行书脚下炸裂。
远远的,一人踏破烟幕,缓缓走来。远远瞧去,他顶天立地,竟有睥睨天下的威势。




裂天 关于随笔
玉缜平时就喜好涂涂写写 偶尔抽风时就会写一写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
这一卷里边的大多是个完整的故事
有些是以前参赛的文章 有的是自己穷极无聊时写的短篇
如果各位有兴趣看的话 就看一看 如果没兴致 大可以跳过不看
裂天依旧精彩!




裂天 浩然歌

百战沙场碎铁衣, 城南已合数重围。 突营射杀呼延将, 独领残兵千骑归。
塞外黄沙如瀑,幽咽寂冷。
陆霄负手而立,盯着缓缓西落的红日,他身后百名将士衣衫破烂,多有血渍,各个无精打采,似是极为疲惫。
“报!”一兵卒模样之人急急奔来。
陆霄剑眉一轩,盯着那兵卒血红的眼睛道:“速讲!”那兵卒默然半晌,噗通跪倒泣不成声道:“龙大帅……龙大帅在大漠上中了孤独老贼的埋伏……中箭身亡啦!”此言一出,无异于平地惊雷,陆霄身后的数百名将士登时哭了出来。
一时之间,嚎啕哭声,直冲干云霄。
“不准哭!”陆霄瞪着通红的双眼道:“忘记龙帅说过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就算流血也绝不能流泪!”
众将士一听,想起这位大帅日常教诲,忙伸手抹去泪水。忽然,一个将领模样之人跳出来叫道:“孤独老贼布下埋伏,杀咱们弟兄,杀咱们大帅!这口气,咱们绝不能咽!”众人一听,登时纷纷叫道:“说的是!咱们杀进孤独老贼营中!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陆霄面色一变,他认出这将领名叫赵畑,平日里与龙辅关系最好。他不由得大怒道:“报什么仇?咱们现在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谁能活着出来?”赵畑立时叫道:“可大帅……”陆霄却不等他说完,截口道:“你以为龙帅死前,想咱们为他报仇?他孤身一人引开数万军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让咱们能活着离开?”
赵畑叫道:“大帅不能白死!”陆霄冷冷一笑道:“大帅自然不会白死!他舍身救人,救了咱们这么多弟兄,怎能是白死?”说着,他指着赵畑道:“你上有八十老母,下又有嗷嗷待哺的孩儿,难道你忍心就此死了,好让他们从今往后日日以泪洗面?”
赵畑一怔,喃喃道:“我……”“你什么?”陆霄冷笑道:“你以为就此冲进去就是英雄了?你错了!白白牺牲自己性命并非英雄,而是懦夫!”赵畑脸色酡红怒道:“我不是懦夫!”
陆霄冷冷道:“你连仇恨都肩负不起,还说不是懦夫?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才动手报仇。眼下你性命尚在,手足俱全,为何不能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他不等赵畑发话,又道:“你们先行撤退!回了国,重整兵马再来替龙帅报仇也为不迟!”赵畑被陆霄辩驳的无话可说,只好怒道:“陆霄,你是个懦夫!”
陆霄微微一笑,似是自嘲道:“是呀,我是个懦夫。”忽而,他神情一振叫道:“宋飞!”
“到!”人群当中,站出了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陆霄走到他身前,望着他点了点头,大声道:“我陆霄以虎翼军先锋营大统领的身份命令你,即刻代领众将士返回炎国,不得有误!”那人一惊道:“那陆统领你呢?”
陆霄笑笑道:“我留下。”众人闻言一惊,宋飞急道:“这怎么成?孤独老贼一来,陆统领你岂不是送……”他一犹豫,这个‘死’字到底是没说出来。
陆霄笑了笑:“龙帅已死,眼下西征高官只剩我一人。孤独老贼急功近利,我若不死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以咱们这点兵力,是绝逃不过孤独老贼追杀。”说着,他顿了顿道:“与其大家一起送命,不如我留下,为你们创造一线生机。”
宋飞又惊又急,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道:“陆统领!这万万不行!要走大伙就一起走!龙帅已逝,咱们绝不能瞧着你也死去啊!”
陆霄笑笑,从地上缓缓拾起那杆血渍斑斑的铁枪道:“孤独老贼若想杀我,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宋飞一抹泪水咬牙道:“陆统领不走,我也不走了!”此言一出,登时群情激奋,纷纷叫道:“说得对!陆统领不走!我也不走了!”
陆霄怒道:“胡闹!方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忘记了么?”
赵畑方才曾骂过陆霄,现在已然后悔,他道:“陆统领,你和咱们一起走罢,大不了就和孤独老贼拼上一条性命。”
陆霄摇摇头,伸手在赵畑肩头上拍了拍道:“我若走,咱们必定全军覆没。我若留,你们尚有一线生机。若你换了是我,你是走是留?”
赵畑一怔,心中已然知道答案,他嗓子近乎嘶哑,硬生生挤出一字道:“留。”陆霄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了!”说着,他强打精神叫道:“宋飞!带领众弟兄撤离!谁若不走,就以违抗军令论处!”

宋飞还未答话,却听陆霄又叫道:“走!”宋飞一震,猛地咬牙道:“全军撤退!”军令既出,谁敢不从?众将士立时整备齐装,由宋飞领着,亦步亦趋,三步一回头的渐行渐远。
残阳之下,陆霄银盔亮甲,持枪屹立,几成丰碑。
时光荏苒,两个时辰一晃而过。
月皎茫茫,万里白沙如浪。
陆霄正自闭目养神,忽听远处传来隆隆马蹄之声,那声势浩大,天地几乎为之震动。陆霄微微一笑,叹道:“终于来了……”
下一刻,便无数人叫齐声道:“活捉陆霄!活捉陆霄!”陆霄哈哈大笑,笑声若九天雷霆,轰隆隆远远送去。蓦然间,他收住大笑,朗声道:“陆霄在此!孤独老贼尽管来拿!”
霎时间,千军万马呼啸而至,将陆霄团团围住。
陆霄昂首而立,未见丝毫胆怯。
他环视四周,无论是敌人还是战马,均被铁甲覆盖,只留出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战马鼻孔喷薄热气,蹄下踏起飞沙,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便能将陆霄碾成肉泥。
正此时,大军两侧分开,一人自当间走出。那人瘦高臂长,宽脸大嘴,生的极为丑陋。但双眼却是阴翳锃亮。
那人瞧着陆霄咧嘴笑了笑道:“陆统领,怎么不逃了?”陆霄哈哈一笑道:“跑腻啦,既然你孤独老贼这么想要见我,我就索性留下,叫你瞧个够。”
这人正是西域大雄国主孤独仪。
孤独仪呵呵一笑道:“知道逃不了,就索性留下,你倒是个聪明人。”陆霄微微一笑道:“孤独老贼过奖过奖,你大军将我围而不杀,我料想你必有所图。不如你爽爽快快开出筹码如何?”
孤独仪精神一振,伸出大拇指道:“好!陆统领快人快语,颇有咱们西域男儿风采。”陆霄哼了一声,也不接口。
孤独仪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明说了。若是陆统领说出中原皇室秘宝所在,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叫你活着回去,你看如何?”
陆霄笑了笑道:“若要我说出秘宝所在,倒也容易。”孤独仪一喜道:“哦?不知陆统领有何要求?”陆霄哈哈一笑道:“我在沙漠中挣扎多日,早就口干舌燥。若是有些好酒,说不准我便想起来啦。”
孤独仪丑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道:“想喝酒还不如容易?”说着,他一挥手喝道:“来人!取我三斤珍藏老白干!”
他属下听了命令,转身去了。过了不多时,便有人将酒送上。陆霄毫不客气的接过,用枪头将泥封取下,咕咚咚一饮而尽。
孤独仪冷笑瞧着陆霄喝完,笑问道:“这下陆统领可愿意说了?”
陆霄哈哈大笑,忽而厉声道:“孤独老贼!我中原男儿宁死不屈,别说美酒佳肴,就是倾世珍宝我陆霄也不哂一笑!”
孤独仪瞬间面色铁青,他冷笑道:“这么说来,陆统领是死也不肯说了?”
陆霄冷笑一声,蓦地将酒坛向孤独仪掷出。孤独仪身怀武功,自是不惧,他手一挥便将酒坛打得四分五裂,瓦片碎了一地。
说时迟那时快,酒坛中还有残余剩酒,那些酒水登时化为烟幕在空中炸开。孤独仪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陆霄枪上一点寒芒已然杀到面门。
但孤独仪修为不差,他临危急变,使一招铁板桥向后倒去,硬生生将陆霄这一杀招躲开。但此地乃沙漠之中,孤独仪这一躺倒,立时溅起无数飞沙,盖了他一脸,使他看起来颇为狼狈。他好歹是一国之主,怎能忍受这等屈辱?
登时他便怒道:“给我杀了他!”话音未落,千万军马已动,无数人举起长枪长矛向陆霄攻去。
陆霄哈哈大笑,将铁枪舞的虎虎生威,枪上红绫随风而舞,成一个椭圆型。他一枪一个,将扑上的士兵统统穿了个对串。
士兵们看他状若疯虎,一时被他威势所镇,竟是谁也不敢再攻上。一时之间,数万人围成一个圈,将陆霄逼在其中。
陆霄不乱,他心中如一潭死水。乱军之中,自己亦如飞蛾。
一时间,龙辅,赵膺,钱吾循等人的身影在眼前频频闪现,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士兵,几已成了空气。
蓦然,他提起一口气,枪法陡变,使出赵膺所传的八门金枪。这八门金枪自是化于奇门遁甲,易经八门之法。
正所谓生主防,死主攻。杜开主变,惊伤主意,休景随心。
八门金枪一经使出,犹如黄河奔流,滔滔不绝。
陆霄枪法如疾风骤雨,在无数兵马中杀了个三进三出,刺死无数士兵,全身竟没受半点伤。他枪法极高,在众人眼中看来,犹如鬼神降世,谁也不敢再抢先进攻。
孤独仪看在眼中,不由得愈来愈惊,方才龙辅拼死抵抗的一幕幕回放在脑海中,渐渐与这个手持铁枪的男子合而为一。
他心中一丝恐惧缓缓升起,对这人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陡然,他大叫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
顷刻间,漫天箭雨化为流星,向着陆霄飞去。陆霄不挡,因为他听到了孤独仪的叫声。听音辨位,是他练枪多年最凌厉的进攻手段。
枪出如龙!势若飞鸿!
一人一枪,化作惊天霹雳,向孤独仪攻去。孤独仪大惊,已无处可躲。他顺手抄起一名士兵,向陆霄掷去。
“嗤!”铁枪摧筋断骨,直透那名士兵后背。可枪势不减,仍朝着孤独仪刺去。
孤独仪无奈,只得再掷出士兵。而陆霄铁枪之上,可说是凝练了自己毕生功力,第二个士兵也一并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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