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heji968
身体方面更是区别明显。
有时,她们一起踢足球,打蓝球,玩不长时间,杨胡莉就觉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而皮萨娜却依然体力充沛,兴致盎然,没有多少疲惫的样子。
换了其他的孩子,那更是提不得了,在杨胡莉感到有些累,但时还能玩下去的时候,他们干脆就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站起不来了。
差距该有多大!
要不,在国民生活改善了的今天,开始注意到了膳食配餐的营养问题,这对人类的身心是至关重要的,尤其对处于长身体年纪的孩子,更是关系到他们的一生一世,以至于他们的后代的素质。
那天,舅舅去外地出差,只她和舅母两人在家,这两天锅灶老是倒烟,整得屋里屋外都是烟。杨胡莉和舅母都想到了,一定是烟囱堵了。
那年代,疏通烟囱这也是三百六十行中排在前几位的一行。
“打烟筒!”一一这一拉长了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大街小巷,胡同院落里回荡的时光是令人永世难忘的,那声音象烟筒一样粗旷,象烟筒一样高昂,象烟一样悠长,又象烟一样伴着凝重的沉思,飞往天际。
其中饱含着匠人的艰辛与苍凉,时日久远,虽然多有忘怀,一旦触将起来,那辽远的,业已尘封的记忆又油然飘回心间。
“打烟筒!“远远地传来了一声。舅母忙叫杨胡莉出去找,杨胡莉循着声音找去,终于在前街找到了那个”打烟筒“的,这是一个瘦高个子的人,头上戴着一个象在电影中日本士兵那种脑后带披风的帽子,只是颜色不同,黑色的,大概为的是防烟尘落到脖子里用的吧。
肩上扛着一个用竹劈子做的一圈长条儿,长条儿的一端绑着块黑布——新的时候也不一定是黑的,但不管什么色,最终还得被弄成黑色。
那个瘦高个子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嗓音很粗嘎,这定是长期喊叫炼成的效果。
问:“累家拉个地旺(你家在哪儿)?“
听得虽挺别扭的,总还能理解他的意思,大约这是在北方混久了所致,不然他的话恐怕一句也听不懂的。
杨胡莉觉得奇怪,他的口音那么“嘎咕”难懂,“打烟筒“这一句可挺标准,这大概就是逼的,他如个连这个基本功都练不成,日子怕就难混了。
杨胡莉向后指了指,“打烟筒的”就随同来到她家,进得院内,那高个子向舅母要了一个凳子,继而借助凳子,轻捷地攀上院墙,爬到烟囱旁,将背上的竹劈子展开,向烟道下捅去,随着“刷刷“的一声一声的竹子蹭着烟囱壁的响声,长长的竹劈子全部插进烟囱,“打烟筒的“站稳了身体,双手用力握住竹劈子上下拉动,最后将竹劈子抽出,”呼“的一下子,带出不少黑灰。他招手示意舅母升火试验,舅母加了一把火,一望烟囱顶,还赶不上头会儿了,根本一点烟也没有。
“打烟筒的“摇了摇头,重又将竹劈子插入烟囱,再次抽拨。过了一阵子,再试,还是没什么效果。
他走下屋顶,跳下院墙,进屋来,将竹劈子插入灶台的烟囱进口处,从下往上捅,来回抽拔了几下,将竹劈子抽出,又是“呼“的一下子,这次成果可不小,带出一大团烟灰,好家伙!一时间,灶坑前象放了一个烟雾弹,满屋子都是烟灰!
舅母赶紧去找东西把怕灰的地方给盖上,抱怨地说:”你怎么不先说一声,弄得哪儿都是!“
“底巴居,底巴居(对不住)!“
瞧那“打烟筒的”!整个人全变成了一块黑炭,只有眼一卡巴,嘴一裂歪还能见点白,吓人巫道的,他连连道歉。
随后,那高个子又上去捅了几下,叫舅母升火,一试,烟囱口顺溜地冒出一团青烟,。通了!
再一看屋里,干干净净,一点烟也没有。
“好了,“舅母朝仍站在屋顶的”打烟筒的“喊了一声。
那高个子轻松地下来了。
在他收拾好竹劈子后,递给了他一角钱,“打烟筒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告辞了。
可轮到杨胡莉自己干这活儿时,就没那么顺利了。
那一天,烟囱又堵了,她自报奋勇要去打烟筒,被她缠缠得无法,再是为了省点钱,舅母同意了。
那一次是舅舅上班了,她无人帮忙,正好皮萨娜出来了,就叫她协助,舅母在单位借了一圈儿捅下水道的竹劈子,长短和“打烟筒的“差不多,杨胡莉也学着”打烟筒的“那个架势,攀上院墙,走上屋顶,煞有介事地站在那儿,皮萨娜看了,和舅母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杨胡莉见了,不满地问:“笑什么,不带架儿吗?”
皮萨娜捂嘴,但还是憋不住笑,因为杨胡莉那装模作样的架势实在有些滑稽。这一整,把杨胡莉自己也逗笑了。
看见这个假小子打烟囱,弄得四邻五舍的几个人也出来热闹。
“嗬,从哪找了个打烟筒的,要多少工钱啊,赶明儿也给俺家的烟筒打一打!”
锡匠老曲抻着脖子拉长声音逗着她。
他年轻时是个锡匠,也就是焊水梢水壶的白铁工,所以,人称锡匠老曲。他东家进西家窜,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这当中结识不少人,当然也结识不少妇女,关于他的花花事儿也象他腿上的毛茸茸的汗毛一样,多得数不清,经常有大姑娘小媳妇来找他到自己家去干活儿,而一进家,常常地,女方就把窗帘挡上,干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这个人何得何能,竟得到如此众多女人青睐?
想必定有拿人之处?一说到这儿,杨胡莉总见不少人掩口笑。
大了后,才知晓其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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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三十六章 初试技艺
第三十六章初试技艺
有一回,前樘房大老花家的媳妇找他给焊个水壶,结果焊着焊着,在花家大哥闻风赶回来的时候,壶没焊上,两个人倒粘在一起了,叫花大哥逮了个正着,后来结果怎样不得而知,反正,老曲好几天没出门,最终露面时,就见那左眼眶落下个“乌眼青”。
听得老曲说这话,她歪头撅嘴:“俺可不给你家打,你就是给一块钱也没人干。”
“怎么啦,俺家的钱不好花怎的?”
“你这个色鬼,”老龙头过来推了他一把,小声揶揄他,“管谁你都敢琢磨,怕弹弓不把你的那个家巴什儿给打蔫了,叫你再玩不了好事儿。”
在他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开心地笑了。
杨胡莉用竹劈子往下捅,“哗哧哗哧”竹劈子蹭着烟囱壁发出阵阵声响,只试巴了几下,就意识到这碗饭不好吃,你看那“打烟筒的”干这活儿挺轻松的,可轮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也许是竹劈子太宽太厚?只捅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心想不干了,可回头一望下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又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尤其是锡匠老曲那色迷迷的眼神儿,这要是下去了,他那话儿可就得象北大河一样的滔滔不息了,那不得烦死了人啦。
狠狠心,咬咬牙,使出浑身的劲儿,继续往下捅,终于到底儿了,手感觉再也捅不动了,她学着“打烟筒的”那样,用手上下抽撞着,再费事巴力的往上抽,可是刚才劲儿已经用完啦,快抽到头的时候就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回头望望下面,看到皮萨娜正关切地瞅着她,心想,这要是有她在跟前多好,有那粗壮的胳膊加入,一定会省不少劲儿,可是,怎么能让人家干这活儿呢,就是本人肯,她父母能让吗,这是非份之念。
还是自己来,既然张罗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看到她停了下来,舅母看出她一定是累了,就喊她:“下来吧,你不行的,这哪是你干的活儿呀!”
舅母的心里还有这么一个想法:叫四邻五舍看着,我这不是在虐待她了吗,自己的孩子倒没什么,可她——再说她舅舅回来知道这事儿,要和我发火的。
她又喊了几声,要她下来,锡匠老曲和老龙头也叫她,可这个女孩就是不听,也不下来,她攒足了劲儿,一拨,竹劈子抽出来了,可那烟灰扑了她满头,她一个站立不稳,一下仰歪在房脊上,差点儿滚落下来,也亏得她深瘖此道,在房顶走惯了,一下子就找到了平衡,站稳脚跟。
但下面的人可都为她揑了一把汗,皮萨娜惊叫了一声,和她舅母冲到房檐底下,准备去接她,回过味儿来一想,要是她真的掉下来了,她们能接得住吗?
那女孩上半脸象蒙上了块黑布,全是黑的,她得意地学着“打烟筒的”那样儿,朝舅母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升火。
舅母笑了,和皮萨娜一起走到屋里,在灶里点了一把火。
涛声依旧,上面没烟儿。因为见过这一幕,杨胡莉心里有底,很镇静地说了声:“没事儿,等我下去看看。”
那腔调儿,那做派,很象一个老道的“打烟筒的”。
“嗬,这不是成手儿了吗!“锡匠老曲又来话了,“下次我家烟筒堵了,一定请你!”
“滚去吧,你个老色鬼,你给多少钱也不干,“杨胡莉想这么说,可碍着他不管怎的也是长辈这一点,没敢在嘴上说出来,只是装作没听见。
皮萨娜赶忙接过竹劈子,用手为她扑落了几下头上的灰,和舅母一起,三个人进得屋来。
杨胡莉用竹劈子向灶台下的烟道捅进去,可是已经没劲儿了,皮萨娜就帮着她一起用力,把竹劈子捅了进去,来回抽拔了几次,再往回抽,可是,就象卡在哪儿一样,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杨胡莉说了声:“歇会儿,“
她们喘了口气,然后,憋足了劲儿,杨胡莉喊着号子:“一,二,三!“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叫舅母,原来是收水费的,舅母出去了,就没帮忙,也躲过了那一劫。
这两个女孩猛劲儿一抽,“呼“一下,好家伙,她们看了一次光景,本想避免历史重演,可是局面不是她们能控制得了的,随着两人仰歪朝天的倒地,一股比上次还猛烈的烟雾吞噬了她们!
等舅母回来时,找不着人了,“嘻嘻嘻!”忽然地中间迸发出笑声,把她吓了一跳,一看,黑漆漆的一团中,只有从两双眼睛,两张嘴的张合中才分辨出来还有两个人,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舅母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一高蹦起来,赶忙找来条帚,撮子,抹布开始急三火四地收拾开来,为的是叫舅母不生气。
“先别收拾,我先试一下怎么样,”舅母用一张纸点着了灶里的木头,木头快活地燃烧起来,杨胡莉跑出屋外,立即招来一阵惊呼“妈呀,这是什么妖精出来啦,你想吓死几个啊!”
众人笑的前仰后合,最厉害的就数锡匠老曲了,乐得都叉了气儿,让老龙头给敲了半天才返过乏来。
杨胡莉也不管乎他们,擦了一把脸,往烟囱上看了一看,不负众望,那烟囱令人舒心地升起了袅袅的青烟。
“好啦!”她仰起那张古怪的脸,咧嘴乐了,这是她平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刻,她终于能为家里干一件有用的事儿啦!
皮萨克也在场,看见妹妹也出落成一个“怪物”,忍俊不禁也乐得够呛!他想把妹妹领回家去洗洗,舅母说什么也不让,急匆匆地打了一些水,先给皮萨娜洗干净,也不管她嫌不嫌乎了,给她找了件衣服换上,让她跟里屋和杨胡莉玩着,把她俩的衣服给洗净,又拿点心让她俩吃,她把衣服在院里晒上,直到中午,待她俩吃过了饭,把晒干的衣服让她俩换上,这才让皮萨娜回家了,犹自过意不去的,跟着她一起回家向皮妈妈道谦。
皮妈妈直说:“没关系,弟妹,小孩子家没事就当玩了,随她去吧,能帮助邻居干点活儿,这是好事儿,对她们成长有利,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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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三十七章 乐善好施
第三十七章乐善好施
说得舅母心里暖暖的,心里感慨道:真是一家好人!
从此杨胡莉和皮萨娜关系更好了,无话不说,无事不讲。
皮萨娜偷偷告诉杨胡莉,她有一个男朋友,对她可好了。
“怎么个好法儿?”杨胡莉好奇地问。
皮萨娜说,这个男孩原来是她的“老对儿”,现在因为长个儿了,被调到后一排。
老对儿的时候,他经常拿些吃的给她,还给她买过雪花膏,有时作业没写完,男孩就帮着她写,为了帮她写作业,他特意模仿她的字迹,炼了好几个月,最后连老师都分辨不出真假了。
其实根本用不着,在皮爸爸严格的教育之下,她的成绩很好,写作业对她来讲是件很轻松的事儿,她很爱写作业,甚至把学习当成一种爱好,一种乐趣。倒是男孩有时跟不上趟儿,还得她帮助他。为这,男孩好长时间情绪低落,感到心里十分不平衡,没能为女友作点什么。皮萨娜温和的笑了,安慰他:“没关系,我帮你也是一样的。“
那男孩感到:每逢和皮萨娜在一起的时候,心情特别愉快,干什么都有劲儿,学习成绩也比原来好多了,他爸爸妈妈都感到很奇怪,问他怎么回事,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呗。“心里却在说,这哪里是自己,分明有皮萨娜多半的功劳。
他们也和那时其他早恋的男女生一样,多数是“柏拉图式“的交往,只有精神上的爱恋,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但这种恋情也就足够了,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天各一方,多数没了下文,可那初恋的温馨,能飘越过人坎坷的一生,使之没齿难忘。
他个头比她高一点儿,长得瘦瘦的,一看见他就兴奋无比,他常对她说:“在家里和父母兄弟姐妹,我一天也没个话儿,怎么见到你就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就是——“
“就是什么?“皮萨娜不解了。
“就是——就是没时间,没机会说呗!“
“怎么没有,等着吧,咱俩以后会有的是机会的。”皮萨娜信心十足,她愿这段情能伴她一生一世。
她哪能知道,这最终成了她的一个空想,严酷的现实无情地摧残了这一未曾开放的蓓蕾。
杨胡莉把于晶晶的事和皮萨娜说后,她说等和爸爸说一下。
皮爸爸四方大脸,身材魁梧,他的三儿一女长得和他很象,也都高高的个子,白净的皮肤。皮妈妈则是个文雅的女性,烫着“罗蒙诺索夫”式的卷发,戴一付象两个啤酒瓶底似的厚厚的眼镜,看人总是先从眼镜片上面望一下,再平视一下,好象只有这样,才能确认无讹,不会认错人。
皮爸爸为人非常和善,见人不笑不说话,一说话就点头哈腰的,有点象日本人,或许与他在日本留学了两年有关?
后来在特殊时期中别人对他谦躬礼让的行为举止却有着另类诠释:伪善,暗藏杀机,有朝一日,反攻倒算。
可终于没人发现他杀过什么,算过什么,最后反倒一家惨遭人祸,皮爸爸下场凄凉,流落僻壤,令人不胜唏嘘。
皮爸爸在新和大街上开了一家药房,字号为“古寿药房“这个药房的药很好用。
邻邻居居买药他从来不收钱,有一回,舅母胃痛得要命,半夜里,上哪买药啊。无奈舅母痛得在床上直打滚,连杨胡莉也惊醒了。她问舅舅怎么办?
舅舅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想起了老皮家,这么晚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呢,可是,舅母实在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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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三十八章 神医济世
第三十八章神医济世
没法,硬着头皮,舅舅敲了敲皮家的门,皮爸爸披衣起来开了门,一见舅舅,腰一哈:“你好,杨老弟,这么晚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舅舅原以为人家会老大不愿意了,没想到会这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了:“没什么,就是——就是,“
他都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就是,我家里的病得不行了,你看——“
“噢,是这样,“皮爸爸扭了一下眉头,”好,你等一下,我回屋穿件衣服。“
一会儿,他出来了,好象人家干什么事都是中规中距的,这么晚了,还现巴巴地换上了一白大衣,手里拎着个听诊器,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行事特别认真的人。
想起有一回把人家的瓦呲掉地下了,皮家的一个盆都被砸碎,皮爸爸不但不怪,一分钱没要不说,还一面点头哈腰,一面十分关切地问:“孩子要不要紧,没摔着吧。“
弄得舅舅、舅母脸通红。如今想起来,这个女孩子也觉得太对不起人家了。
进到杨胡莉的家,舅母还在痛苦地滚来滚去,头发胡乱地搅缠在脸上,汗水、泪水混成一片,杨胡莉看了,觉得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不管怎的,自己长这么大,她也是有不少功劳的,尽管她对自己过于严厉了些,可从没有象有些长辈对非亲生子女那样苛薄,她为人处事,你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对杨胡莉从来都是尽到了一个父母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如不了解内情,甚至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她上前去把舅母扶起来,她嗅到,舅母身上的汗水味儿很浓,都顶鼻子,可她没嫌弃,把舅母搂在怀里:“舅妈,别着急,皮大爷来给你看病了,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刻,她分明看见,舅母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一辈子无儿无女,拿这个女孩就当成亲生的,看到这个女孩和自己如此贴心贴意,她痛苦的内心深处备感欣慰。
皮爸爸示意她把舅母的衣服解开,皮爸爸戴上听诊器,杨胡莉能闻到从那听诊器上发出的一股塑胶皮味儿。
皮爸爸静静地为舅母听了听胃部,腹部,后背,默默地收起了听诊器,点了点头。
杨胡莉和舅舅都紧张地盯着他的嘴,想从那里掏出点什么。
皮爸爸微笑了一下:“没事儿,老弟跟我去药房拿点药吧。“
“什么病?“舅舅急切地问。
皮爸爸略微地弯了一下腰:“可能是饮食不周所致吧,我觉得一副药基本就能解决问题。“
舅舅脸色才平和下来。
待舅舅拿回来一包白色的药片,给舅母服下后约摸半个多小时后,舅母渐渐安静下来了。
这副药又是分文不取,舅舅怎么撕扯,人家也是不收。从此,杨胡莉一家对皮家更是感激不尽,敬佩不已。
“野狐狸”叫出皮萨娜,和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问他爸的药房有没有能治这个病的药。这时皮爸爸已经上班了,皮萨娜同她一起来到“古寿药房。”
“古寿药房”处于闹市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一个紫檀木牌匾横在门楣之上,上面用繁体行楷体雕刻“古寿药房”四个字,两旁也是紫檀木的大柱子,上面撰刻对联,左面是:灵丹普济传千载,右面是:妙药广施乐万人。
字再涂以金漆。整个药房给人一种庄严凝重的感觉。
进得药房,窗明几净,靠左墙是中药,右墙是西药,前面是玻璃柜台,摆满了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药品。地面由亮可鉴人的大理石铺就。
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在低头记着什么,皮爸爸则在挂电话。
见他们进来,皮爸爸仍在挂电话,不过朝他们点点头,示意等一下。女售货员则停下笔,热情地迎上来。
皮萨娜朝她笑笑,朝皮爸爸那方向指了指,表示是找爸爸有事。见此,那女售货员便忙自己的去了。
一会儿,皮爸爸挂完电话,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低头问道:“什么事?”
“爸爸,她一个同学说是得了什么病……”她回过头来问杨胡莉。
杨胡莉接上说:“血癌。”
皮爸爸一听,微微摇摇头,思索了一下:“这个病可难治得很,不过我可有个中医偏方,你可以试试,我这也是在试验,不过,”他朝杨胡莉笑笑,“不过你别害怕,绝不会试出事来的,你们先看看疗效怎样,再回来告诉我。”
说完,他告诉女售货员:“小金,你把我前两天写的那个单子拿了,照着抓一副给这个小妹妹。”
完后,他笑着对杨胡莉说:“这是处于试验阶段的药物,不收费的。”
杨胡莉不知怎样感谢才好。
“好吧,小娜,等小金抓完药你和小妹妹就走吧,我还要和东北那面联系一下业务。”说着,他向杨胡莉微笑点点头,进后屋去了。
出门来,皮萨娜说:“我回家写作业了,俺可不象你有那么多闲功夫。去吧,吃完后有什么反应及时告诉我一声。“
杨胡莉向她摆摆手:“谢谢啦!“
“你今天怎么学得这么文明?“皮萨娜笑着说。
“瞧你说的,“杨胡莉感激地说,“帮了这么大的忙,还不让人家好好谢谢你们啊!”
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地来到楚明华家,敲开了门,把药递给他:“喏,这是药,是皮爸爸自己研制的,叫她吃下去,看看怎么样,人家不要钱,真是家好人。“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现在马上就去,“那男孩兴奋异常,杨胡莉却略感心里发酸。
第二天,楚明华在课间操的时候,找了机会告诉她;那药挺好用的,于晶晶服了后,觉得不难受了,医院都感觉得挺奇怪的,得知这事后,虽然对他们这种不经医生同意就乱用药的行为感到不满,可又为患者病情的好转感到高兴。
主治医师甚至认真地向他们咨询药的来处。当得知是“古寿药房”研制的药方后,那个老医师敬佩地说:“我早就知道这个皮药师的水平,果然名不虚传。等哪天我得登门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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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三十九章 高尚情操
第三十九章高尚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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