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heji968
但是他的爱人照顾得很好,表面还没有明显的消瘦。
但是,更为使“蒙古大夫“心中暗喜的是,每次洪亮发住院她都有机会”亲密接触“洪亮发,因为校方很多事务都得由她这个护士出头办理,没有第二个人选。
事情就是这样的不由人的发展下去,最终的一天,按当时的说法: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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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八十九章 人尽其才
这个,咱姑且不表。
再说说范苁蓉的事。
自从那次友谊赛后,七二八一三部队就与轻校结下了对子,动辄就联合举办一两次活动,不是大联欢,就是军民联合军事演习。搞的花样繁多,丰富多彩。
这当然可了学生们的心。
杨胡莉首当其冲,文娱方面她不行,可是在军事演习中她可出尽了风头。
不知为何,兴许是因为她弹弓打的准的缘故?在步枪射击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发现:她有着特殊的天赋,枪法异常的准,每次都是名列前茅,连部队的优秀射手都钦佩不已,她从来就没摸过这些铁家伙,可一到手,她就发觉,好象她与它们前世有缘,拿到手总觉得有一种亲切感,有时候她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忽然忆起,那是不知多久的以前,一次在梦中,她正在追一只大鸟,旁边有个人,穿着一身绿衣服,突地从草丛中钻出,头上还戴着用树叶圈成的帽子,一言不发,就递给她一支枪,现在想起了,应该是步枪。那鸟打没打着,忘记了,但那时的情景同现在有些惊人的相似。
想起来真是挺神奇的。
也是范苁蓉的男朋友是她的第一任教练,他教她如何持枪,如何射击,仔细地、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动作要领。这可使她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也许是兴趣所致?她很快就掌握全部技能,射击技术令人惊奇地快速提升,很快,她就由一个连子弹都不知怎么装的生手,出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优秀射手。
而和她一个小组的朴思聪,却总是连弹着点都找不着,使他大为懊丧。
后来,她又试着练习手枪,她惊奇的发觉,这更是她的强项,她可以手持双枪同时射击,且弹不虚发,枪枪中的。
一下子威振七二八一三部队和轻校,成了众人注目的对象。
一次射击教练在点名时——大约是汪旺老师的同乡,要不怎么能惊人地重犯了这位班主任的错误?他一个不经意的“口误”,引来一阵哄堂大笑,随之,“野狐狸“这个雅号重新开始在新的圈子中间悄悄传开。
人们知道了她的特异功能——弹弓打得准——为她的超常发挥找到了源缘,怪不得,原来她就是这块料,天生搞射击的坯子,好,这叫人尽其才。
从此以后,在轻校,她令人刮目相看,继十三中之后,“野狐狸”这一绰号又一次显赫起来,这使她甚为得意。
由于孟凡磊是七二八一三部队和轻校结缘的牵线人,手里还把持着一台车,自然而然地成了两个单位事务的联络员,这两个“军民共建,结对子”单位,一切大事小情,来回联系、跑腿、传达各种事务全由他一人包下来。
范苁蓉同他的接触也多了起来,但是,两人在公开场合却总是不大好意思多说话,别人也没看出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
因为总是学生嘛,还是避讳一些好。
就这样,他们接触的时候,总爱拖着杨胡莉,一来二去,孟凡磊和杨胡莉的来往也同样增多了,加上杨胡莉这一特长,使得他重新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这姑娘,这时才发现,这个姑娘同样优秀,这使他的眼界大开,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多采。
过去部队中有一句话:当兵两年半,母猪赛貂蝉。
此话不假,几年在部队里憋着,极少看见女色,冷不丁看见一个就觉得赛过天仙,立马便爱上。
不是吗,有不少部队干部找的对象都是丑陋不堪,一个个赛过猪八戒他二姨,人家却钟爱有加,视若珍宝。
如今出来一看,姑娘多的令人眼花缭乱,才知道当初的视野大过于狭隘了,这么多的好女子,该放开眼界,重新调整一下心中的那个“准星”才对。
他开始将注意力向杨胡莉身上转移了,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同杨胡莉说的话多了一些,开始,范苁蓉不大在意,后来,她发觉这种趋势有愈演愈烈的的态势,就有些不自在了。
有时,便有意疏远她,可是他立即显出神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使范苁蓉极为懊丧,有几次,在他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故意不理他,使他感到很是下不来台,他私下一想,范苁蓉一定是为了他同杨胡莉说话多了一些的原因,后来就收敛了许多。
可是情感这事是由不得自己的,他看不见杨胡莉的时候,心中火烧火燎,很是不安,眼睛老是往宿舍那方向瞟着,范苁蓉有时说话他都听不着,时间长了,范苁蓉也拿他没办法,心里想,自己也没和他正式谈恋爱,只是心里有这么个意思,怎么好去干涉人家呢,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再不带杨胡莉不就得了吗。
……
这两天,她们多了点事儿,就是林均霞,她妈妈不是说了吗,让她们几个帮助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
这个女孩子这两天有些麻烦。
班上有个男生,叫迟纯玑,名字怪,人也怪,好象有点神经质,他长得黑黄色的脸,个头儿不高,留着中间分的头,有些象“毛主席到安源”油画中的年轻时代的毛主席的头型。
他酷爱修饰自己,兜里时常揣着一个小园镜,没事就拿出来照一照,摸摸脸颊,揉揉眼睛,抠抠鼻孔。
好象已经成了习惯,一时不照照就觉得少点什么。有时上课都不例外。
当然,也不是每堂课都拿出来,他也知道好歹,是有选择的,例如机械力学课,他就正襟危坐,一动也不动,为什么呢,他是惧怕的那百发百中的粉笔头!
汪旺的课他不敢动,因为他是班主任;数学课也是,他当然是畏惧那高大威猛的体魄以及那两只铁锤一样的拳头,虽然不一定能打你,但是挥舞一下也足够吓人的。
其它的课可就不必多虑了,闲暇时,他就掏出小镜来欣赏一下自己的尊容。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比如可能不太确切,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往下看就知道了。
那一次是政治课,是那个大胡子老师,姓关,同学们都叫他关大胡子,声音嘎哑,说不上他是什么地方的人,讲起课来南腔北调的,但是平时一听,他好象是市郊庙岭一带的口音,至于他为什么一上课就变了,谁也说不出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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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九十章 自由男神
那一天,关大胡子讲中国革命史,讲到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吃树皮,咽草根……
而那个男生大约对此似曾相识的事体不大感兴趣,因为前几年挨饿时,那些东西都品尝个遍,再絮道个没完真没啥意思。
闲暇无事,便又掏出小镜,开始修整起自己来了,按正理说,你应该尽量隐蔽,不要干扰别人,不要影响课堂秩序也就罢了,别人不会追究你的怪僻的,尤其是课任老师,一般不愿意去管学生,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学生在下面做小动作,小声讲话,这些老师都视若无睹,装着没看见,随他们的便。
而这个男生却没做到,正当他忘情地欣赏自己的时候,一缕阳光照进教室,正巧射在他的小镜上,光影便随着他手的摇动,自由自在的在教室里四处闲逛起来,一会儿溜到黑板上,一会儿滑上白墙,一会儿又“嗖”地飞到天棚,在那几盏灯之间窜行,一会儿竟大胆地跳上政治老师的眼镜,把老师晃得一阵目眩,他那时正要往前跨一步去取讲桌上的粉笔,一不小心踩空,差点儿摔下讲台。
这可使他光火了,但作为一个老师又不能表现得太出格,他连忙扶一下讲桌,站稳了身体,清了清嗓子,在眼镜后面瞅了一眼那男生,只见那男生兀自沉浸在自我欣赏之中,全然不顾所有的目光都已整齐划一地集中到他身上来了。
见他老不醒悟,政治老师再一次清了清嗓子,一如庙里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时发出的那种的声响,低沉粗重:“你长得俊吗?”
此刻,教室里随着老师停止了讲课而变得鸦雀无声,这一声便显得格外森人,那男生不由一个“激灵”,仿佛自梦中惊醒,一下子楞了,从小镜上边看去,见全班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射向他,好象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把小镜儿掖进裤兜里,坐直了身体。
课堂里依旧悄无声息,老师不无讽刺意味地问他:“照完了?挺美呗?”
迟纯玑神经质不假,但是他并未失去自尊心,一听这话,脸立即红成大关公,尤其看到男生女生都憋着笑瞅他,更为不自在,这句话搅乱了那本来就不甚健全的精气神儿,他涨红了脸分辨道:“我照怎么了,我脸上长了个风刺,痒得慌,照照还不行啊。”
马上同老师顶起嘴来了,声音激越高亢,脖子上的青筋鼔得老高,正常学生是绝没胆量如此“梗梗”的,政治老师没想到他敢这么做,顿时有点下不来台,正要再往下说什么……
那边罗大凤有点儿坐不住了,因为这触到她所忌讳的的字眼上了,感到那男生好象在影射自己,再是看到老师受到不礼貌的顶撞,感到忿忿不平。
“别讲了,正儿八经的听课吧!”
你别说,这一声可是一锤定音,那如同闷鼔一样的超低声波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噪音给镇下去了。
看到那片真正的黑红的“风刺”在微微的颤动着,男生立即噤口无言了。
“正宗”的在这儿,你往哪摆,识相的还不赶快闭嘴!
即将暴发的争吵被结结实实地压住,再无人敢“扎刺儿”!
政治老师扶了扶眼镜,朝她那儿望了望,对罗大凤心存感激,是她救了场,不然,一个老师同这么个混账小子争得脸红脖子粗,该多没有面子啊,那有损于老师的形象,如果传出去,要被同事们笑话的。
自此以后,迟纯玑好象得到了特许,课任老师都知道了他脑子缺根弦儿,谁也不去理会他了。
吃一堑,长一智,他也接受了经验教训,一般情况下不拿出小镜,即便拿出来了,也要躲避那“闹景儿”的阳光,以免再生事端。
从而他进化成一个“自由男神”,上课精神溜号,看光景,打嗑睡。这些杨胡莉的“专利”被他占全了。该女孩虽然还是那样,但是,已是小巫见大巫,与他相形见绌。
人们一般认为,这样一个人,成绩一定不会好。
可是你错了,他虽然上课好象一点儿没听,可是似乎却一丝一毫儿也没落下,每次考试他都名列前茅,排到班级前几名。
尤其是政治,你关大胡子不是特意关照过我吗,我就拿出个样来给你看,别看我不雷你,可是你却考不倒我,出什么怪题、偏题都一律拿下,甚至都考出一个九十九分来。
那一分的失落,也是关大胡子在没法子情况下,有意出了个歪题,目的是不想让他们考满分,因为那样一来,就显得老师太没水平了。
但自此也令关大胡子对迟纯玑刮目相看,对他的那“浪人”的举动更不过问了。反而暗暗地观察这个人:这是哪来的特异功能?
他在教研室也同其他老师共同分析过这个怪才,但谁也琢磨不透,更无法将此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去剖析。唯有啧然称奇的份儿,除此之外,别无他计,研究不出任何结果。
这个怪人那双眼睛不光只欣赏自己,他更为感兴趣的还是女色。
每次上课时,他在自我陶醉之余,总要从前到后,用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仔细地梳理一次全班女生,从她们发式,到她们的衣着,甚至她擦的化妆品,都能达到到明察秋毫。
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没什么太值得称奇的,那年代的化妆品少之又少,只是有数的那三五个品牌。
但是他的眼睛确实够毒的了,虽是那几个品牌,有好奇的落实了一下,只要他打量一下,再从女方身边走过,辅之鼻子一嗅,竟百猜百中,从无差讹,并不象“胡崩乱蒙”的,让人服服在地。
这两天迟纯玑有了心思。
谁也想不到,他的心思竟落在车怀芝身上。
因为她经常来找杨胡莉,迟纯玑开始注意上她了。不,在他心目中,应该是车怀芝动辄就在“看”他,这使他感到有主动问责的必要,但是惧于杨胡莉一干人等,还不敢贸然行事,于是,他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暗暗跟踪尾随了车怀芝好久,一天,他相中了水房这个场所,一般车怀芝在来这儿接水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他远远望见车怀芝往那个方向走,就加紧了步子,跟了上来。
野狐狸 第九十一章 目光阴毒
这天风比较大,在这个楼角处,刮得人都有点站不住,按理说,就算了吧,改日再说,可他却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就是这样的天,学生们不愿意出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正好与车怀芝当面对质。
车怀芝来到这儿,也是打怵,这么大的风,走道都挺费劲,端着饭盒更困难了,可是早晨她多吃了点咸菜,感到口很渴,中午的“青龙过海”真正体现出那涮锅水的真谛,一喝下去就连连作呕,她一点儿也没喝,瞅着别人不注意,全部倒到泔水桶里了。真是的,还赶不上白开水好喝。
当她一边躲避着被风吹起的热气腾腾的水花,以免溅到身上或者落脚面上烫着自己,费事巴力的接了一些水后,一转身,就见一个人象扇门似的阻住了她的去路。
车怀芝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六三级出名了的脑袋缺弦,学习奇好的怪人吗!每次她去找杨胡莉的时候,他都死死地盯住自己,使她感到十分不自在,躲还唯恐不及。
今天怎么竟差点撞个对头。对方逼得如此紧,她只得后退一步,头一低,想绕过去,可是迟纯玑一点没有让路的意思,她向哪儿走,迟纯玑就在哪儿挡着,仿佛黄梅戏中的董永路遇七仙女一样,车怀芝怎么躲也是过不去了。
“你要干什么?”车怀芝恼怒了。
“不干什么,”迟纯玑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放,“我就是不明白!”
他没有往下说,却扭头看了看四周,这架势似乎有图谋不轨的趋势,车怀芝心里有点发毛。
要推开他强行通过,但是,迟纯玑似乎已看出来她的企图,早已捷足先登,跨出一步,横在她的前面。
经过观察,四面还是狂风肆虐,只在远处有一两个学生在急急忙忙地往寝室跑,附近依然没人。
他手指着车怀芝的鼻子,高声地吼道:“你为什么总是看我,我一抬头就发觉你往我这儿看,你是什么意思?”
“你脑子有病啊,”车怀芝在家里她是被宠大了的,从来也没受过屈,今天被迟纯玑这样纠缠,她就压了一股火,而现在一听迟纯玑如此无理取闹,她终于爆发了。
“我看你干嘛,你长得好看吗!”
“好不好看另当别论“别看他这个样儿,说起话来还咬文嚼字的,“你不看我,我就能随便污赖你吗?”迟纯玑声音更高了。
“躲开!”车怀芝不愿意与他周旋,又要走,可迟纯玑就是不让路,两人就争扯起来,情急之间,车怀芝还紧紧护着自己的那一饭盒水,可是迟纯玑的饭盒却被扒拉掉了,见此,一股无名之火从迟纯玑的脚底升起,一伸手,一巴掌打在车怀芝的脸上,车怀芝一失手,整个一饭盒开水全泼在迟纯玑的脚面上,痛得迟纯玑一高蹦起来,嘴里“嗷嗷”直叫。
车怀芝见此,乘乱之中,急忙收拾起自己的饭盒,跑掉了。
回去就找到了杨胡莉和罗大凤,向她们叙说了这件事。
杨胡莉急了,大声说:“你也太老实了,干嘛不回敬他一个脸蛋子,一巴掌打个他找不着北,看他下次还敢纠缠你!”
“走,”罗大凤那粗嗓门也吼了一声,“找他去!”
“算了吧,”车怀芝有些胆虚,不想去。
“你要不给他点颜色看,他就没完没了啦!”罗大凤粗声大气地喊道。
“对啊,”杨胡莉附合道,“教训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了。”
“走!”
她们一行三人,气哼哼地走出教室,旁边的同学见此,也跟随出来看热闹。
没走远,就见迟纯玑一瘸一拐地走上来了,猛抬头,看见罗大凤和杨胡莉,停住了脚步,想退后去,可是他能退到哪儿呢,待会儿就要上课了,没法儿,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来。
罗大凤和杨胡莉两人就站在走廊中间,不给他让道。
迟纯玑想往右边走,她俩就在右边堵着,迟纯玑想往左边走,那两个女生就在左边挡着,刚才他和车怀芝的一幕又搬到这儿重演。
折腾了两个回合,他软了,惧了,低下头,不敢正视她俩:“你们干嘛呀?”
“你说你都干嘛了”罗大凤眼睛斜睨着他,把车怀芝拖到前面来,“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说!”杨胡莉手点着他的脑门子叫道。
“我再不那样还不行吗?”迟纯玑此刻是彻底地蔫下来了,面对三个姑娘说了软话。
“同学们,快上课了,”这时汪旺在走廊上出现了,“聚在走廊干什么,还不回教室!”
见此,罗大凤和杨胡莉瞅了迟纯玑一眼,回去了。
拿杨胡莉事后那句话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过几天,迟纯玑的老毛病又犯了。
如同拿柿子,专挑软的捏,他寻摸上了另一个女生。
许是精神作用?这几天林均霞总觉得身上不自在,因为自己政治分儿考得太少,心情老是不好,听说迟纯玑整天不听课却能考到年级第一,感到自己真是太愚笨了,有一次在自责中,偶然间回头扫一眼那个怪才,却被吓了一大跳!
就发觉那双眼睛就象一只动物园里的秃鹫似的,透着一股寒光,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个胆小的女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快回过头来,心跳不止。
但是她的课却听不好了,因为她总觉得那“秃鹫”在背后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稍不注意,就会从后面猛扑上来,用利爪攫起自己,飞向窗外似的。
越想越怕,她的课都听不好了,越听不好,越想回头,实在忍不住了,偷偷一回头,发现那两道目光仍然俯伏在那儿,纹丝未动,只不过更阴毒了。
她吓得瞠目结舌,上课老师发现了,点名批评了她:“那个女同学,集中精神上课!”
林均霞只得板住自己,不动声色,强压着纷乱的心境继续听课。
如果事情只停留在这一点上,无进一步进展还好。可是下课后,他盯得更紧了,这回不只是用眼睛盯,脚步也跟上了,林均霞走到哪儿他就随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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