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堂海棠
温欣挑挑拣拣的买了各种生活用品, 好在还有些家底, 各种票据也都齐全。
为了解决以后的伙食问题,温欣买了一些做饭的工具和食材,白面大米,以及各种油盐酱醋,红糖,白糖等调料。
刘悠悠则包圆了供销社的所有方便食品,桃酥、蛋糕、饼干之类的点心。
点心在七十年代算是奢侈品,平时小孩子们吃一顿白面馍蘸白糖都是了不得的甜食了,要开心好几天,更别提这种供销社里提供的糕点了。温欣看过了,在供销社割一斤猪肉要八毛二,而买一斤江米条就要七毛五。
在饥饿的年代,甜食和肉类有一样的诱惑力。
温欣看刘悠悠一买就是十包桃酥,一副要以点心为饭的架势,觉得这样吃对身体不好,忍不住的开口劝,没想到却遭到了对方的白眼和酸了吧唧的回复,温欣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在供销社盘桓了一下午,尽管大家想花钱,但种类太少,几人把能买的买了一个遍,才堪堪收手。
因为这次正好有毛驴车来,温欣把大件的都买了,一共花了四十多块钱,等到回去的时候,毛驴车上的东西摆着的就数温欣的多。
回到阳石子,温欣着手改变简陋的知青宿舍。她在镇上买了一沓报纸,这房子是土坯房,墙壁裸露在外,甚至墙边有掉下来的土渣茅草。温欣生了火,熬了点浆糊,把靠床的两面墙壁上贴上了报纸,看起来干净一些。之后在床铺上铺上了她在镇上扯的一块粉白色的碎花布料,这时候很多人还穿补丁衣服呢,像温欣这样大方的把新扯的布料用作床单的也算奢侈,但碎花的床单为整间房子增色不少。
收拾完了整个屋子,温欣还十分有兴致的在村头折了一把野花,放在宿舍里唯一一张桌子上,整个屋子顿时亮堂起来。隔壁的两个女知青来串门,看到温欣布置的房子啧啧称赞。
跟温欣这样积极的改变环境适应生活不同,刘悠悠显然很难适应环境,这一天温欣就听到她在耳边抱怨了。温欣曾经得过绝症,因此对待生活有种豁然的态度。刘悠悠这样不停的发牢骚,温欣安慰了两句便不再与她纠。
搞定住所,温欣开始在厨房下功夫,虽然厨房的东西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有的东西也大多都不顺手,但是忙活了一上午,她还是蒸出了两笼屉的猪肉白菜包子,香味飘出去半里地。刚蒸出来的包子又软又香,温欣刚来不好吃独食,给一起住的几个女知青一人送了一个。
林静接了包子要塞粮票给她,温欣拒绝,但林静小声的拉着她嘱咐,“以后别这么大方,你知道你在阳石子一天赚多少钱吗?三毛钱,你算算你光昨天就花了多少钱,这一个白面肉包子多少钱?这还不算那肉票粮票呢。”
“这么少?”虽然温欣知道这七十年代物价不同,可也着实被这三毛钱惊了一下,要知道昨天她割了一斤猪肉就用了八毛二。
“这是农村,都是直接发粮食的,知青的粮食是直接划到食堂里的,所以钱给的少,不如城里工人吃供应粮的,你又是普通家庭出身,你还是别学那刘悠悠,这么大手大脚的,要为长远计划计划,咱们的户口现在都落在阳石子了,回城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呢。”林静好心的提醒。
温欣感激的冲林静道谢,接过了那一毛钱和□□票,这是镇上国营饭店肉包子的价格。
休息了一天,阳石子春耕就要开始了。
这天温欣早早起来准备去厨房生个火热一下昨天的包子吃。可是进了厨房揭开锅盖却意外傻眼了,两个包子不见了!就剩几个白面馒头挨在一起。
温欣皱起眉头,这厨房就在她们的小院儿,一共就四个人,昨天温欣也是一人给了一个包子的,这就算饿了想再吃是不是也得跟她说一声啊,温欣不太高兴,觉得有人不地道。用饭盒装了两个白面馒头,出了厨房。
“那厕所怎么上啊,好恶心啊~”刘悠悠捏着鼻子抱怨从大门上回来,另外两个人也收拾好从房里出来了。
温欣看着几人,想说两句到底还是忍住了,算了,刚来人际关系还是要维持好。
在食堂喝了点瞪眼稀饭,温欣拿出饭盒里的馒头吃了半个,林静他们则吃着食堂配发的窝头,刘悠悠嫌弃的挑了两筷子,发表了一番难吃的牢骚之后,掏出一块桃酥。
吃完了饭,知青们一起去了队上等着开春耕动员大会。
阳石子生产大队上出了大事,天大的事!
七十年代的农村,耕牛的生死就是天大的事!
阳石子生产大队上的一头耕牛,在梁高子手下耕地的时候突然倒地抽搐,躺在地上瞪着牛眼直喘气,吓得梁高子六神无主。
这事儿太大,他二舅也没什么法子,于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接二连三的都被请去了案发现场,这事儿甚至惊动了村里几个八十多岁的长辈,人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地里的耕牛没有给任何人面子,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在地里闭上了双眼。
一连两天,生产大队的领导人物们都是一脸严肃,行色匆匆的往来于案发地点和村里的大队活动室之间。
整个阳石子肃穆极了。
耕牛是生产大队最重要的财产之一,说是阳石子的命根子也不为过。现在的阳石子还处于落后的农耕时代,耕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特别是像春天这样重要的春耕时期,能帮助大家犁地,耕地,它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村里任何一个成年的劳动力!
阳石子生产大队一共有六头耕牛,现在数量骤减到五头,这是绝对的大事。而耕牛偏偏死在梁高子的手里,因此梁高子同志失魂落魄,夜不能寐。梁家为耕牛之死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就顾不得给温欣送早餐以及来叫温欣搭伙了,温欣当然也识趣的没上赶着给人家添麻烦。
农村人对耕牛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不亚于农村人对土地和媳妇的感情。三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句话诉说了阳石子人的梦想生活,也明确的强调出了耕牛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但这种感情知青们是不理解的,阳石子的村民们忙着耕牛的事情,知青们反而轻松了。
那天下午,赵队长召集队里面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开会研究耕牛死亡之后的善后事宜,其实说到顶天也就是杀牛分肉的那点事儿。但这事儿的重要程度却远远超过了春耕,村里的大小领导都要出席会议,因此底下的小老百姓也就得了半天假期。
来之不易的半天休息,知青们都迫不及待的捏着汇款单去镇上的邮局取钱,顺便大吃一顿。温欣没去,她不着急用钱,只把写好的家信托了刘悠悠寄出,自己则在家准备做枣糕。
上次在小黑子面前暴露自己吃货本性的事温欣一直惦记在心上,当时说了要再做了给他家人吃,只是最近一直没什么时间,眼下正好得了个空,做枣糕不费什么事,知青们都不在,温欣正好霸占厨房。做好了热腾腾的枣糕,端着盆子出了门。
小黑子家温欣没去过,不过阳石子不大,温欣沿着村里的小路,走了两步,正好看到那天她晕倒之前给糖吃的小姑娘,小姑娘显然是还是记得她的,见温欣招手,就过去了。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小黑子家在哪?”
小姑娘看着温欣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温欣傻眼的看着就这么跑走的小姑娘,这孩子,怎么都喂不熟呢。
旁边还有一些玩耍的孩子,温欣正准备找别的小孩子打听,刚转身就看到远处小黑子一阵风似得窜出来,开心的叫,“温欣姐~”
仔细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就是刚刚那小姑娘,原来是一声不吭去找人了。
“姐,你找我?”小黑子咧着嘴笑,经过几次的接触,小黑子俨然已经把温欣当自己人了。
温欣朝他眨眨眼,揭开盖着的眼前的盆子,“看看这是啥?”
“枣糕!”周围都是枣糕的香气。
“走吧,咱们去你家一起吃。”上次在医院她听赵胜军说过小黑子家里的情况,其实一直也想找机会来看看,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温欣笑着看着愣怔的小黑子,“咋,不让去?”
小黑子一摸后脑勺,脸都红了,“哪能呢。”
温欣看着小黑子身后不断探头的小姑娘,“这是你妹啊。”
小黑子从身后拉出他妹来介绍,“这是我妹,大家都叫她黑妹儿。”
温欣笑笑,“原来你就是小黑妹呀!”黑妹儿看着温欣怯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但是没开口。
小黑子拉着他妹的手,神色赧然,“她……她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
温欣本来弯腰准备跟黑妹打招呼,听了小黑子的介绍,愣了一下,再看这个小黑妹,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走吧,小黑妹,咱们去你家吃枣糕去。”
小黑子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跟知青他们住的是一样的土坯房,矮矮的土坯院墙,院子里是两间正房,外头一间里面一间,格局跟梁高子家差不多,进门也是一个大炕,摞着一摞炕垛子,不过比梁高子家矮了不少,还是打过补丁的,但是让温欣觉得舒服的一点是,里里外外打扫的很干净。
“娘,咱家来人了。”小黑子进门喊,语气听起来挺开心的。
“是胜军来了哇,今天正好……”那女人热络的说着话,从里屋探头出来,但是看到温欣的时候,愣住了,话也停了。
“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温欣姐。”小黑子给他娘介绍温欣。
温欣笑笑:“婶子,我来串串门子。”
黑子娘回过神来,急忙在围裙上反复着擦着手,直勾勾的看着温欣,有点吃惊似得,又有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走出来,“那个……那个,你说这是咋说的,你看看这家里乱的,温知青你坐,你坐,哎呀,也没啥招待的,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
“婶子你别忙,我就是来串个门子。”
小黑子懂事的扯了一个长条凳在桌边,“温欣姐,你坐这儿。”
温欣看着黑子娘忙乱的身影,她走路时肩膀一高一低,显然一只脚有问题,温欣顿时想起赵胜军的话,说是小黑子的娘干不动重活儿,原来是这个意思。
温欣把枣糕盆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小黑子的娘从里屋出来,拿了一个崭新的搪瓷缸,又拿暖瓶给温欣倒了一杯热水,“温知青,你喝水,家里只有白开水,这杯子我们平时都不舍得用的,没用过的,洗过啦,干净的,你喝吧。”
那是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上面有几个红色的为人民服务的字,下面还印了一行小字,纪念xxx战役。
黑子娘不知为何特别紧张,搓着双手,站在旁边,“哎呀,温知青,你看看这家里啥也没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黑子娘虽然满身补丁,但是说话做事还颇有章法,给她倒了白开水,要知道她来了阳石子也不短时间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喝生水,现在就连知青们很多都被同化了,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直接喝。
温欣看她站着于是也站起来,“婶子,我做了点枣糕,拿来给你们尝尝。”
枣糕热腾腾的冒着香气,满屋子都是红枣红糖的味道,黑子娘看着这盆枣糕,半天说不出话来。
空气在红枣的香气中沉默着,温欣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黑子拉拉她娘的衣服,“娘。”
黑子娘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温欣,语无伦次,“温知青,那个,这么好的东西,这……这让我咋说呢,这咋能要呢。”
温欣笑笑,看了看旁边的小黑子,“婶子,那天小黑子帮了我的忙,吃点枣糕不怕啥的。”
“这帮忙归帮忙,你有事叫他就行!还这么客气干啥哩。”黑子娘局促的说。
“温欣姐,你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哇,今天我娘做了榆钱饼子,好吃。”小黑子倒是比他娘开朗大方,热情的招呼温欣。
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66.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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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欣努力加大音量说话,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细细的,阳石子的北方女人们都是大嗓门,爽朗豪气,这时温欣这个软萌萌的萝莉音让赵胜军身后的几个小兄弟听得都有点定眼。
赵胜军瞥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呆掉的几个小弟,眉头微蹙一下,猛地抬脚踢了旁边的小崽子一脚,“你偷人家东西了?”
小崽子被一脚踹出去两步,撞上了几个小痞子,他捂着屁股小声的狡辩, “我……我……我没有,那是我娘给我做的白面馍。”
赵胜军一个巴掌扇在那小崽子后脑勺, “再说一句!你家一年都不吃一顿白面馍我还不知道?”
小崽子瘪瘪嘴不高兴,抬头看看周围的一圈人,显然觉得胜军哥折了自己的面子, “胜军哥, 那她还打我了呢, 你看。”
小黑子伸出刚刚摔破皮的胳膊肘和膝盖,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看起来相当凄惨, 飞那么高摔出去, 温欣看着那伤口都有些不忍。其实也正是因为小黑子摔的一身血的从知青那里过来, 碰上他们,赵胜军才过来伸张正义的。
赵胜军瞪了他一眼,抬头再看那个罪魁祸首,扶着门框看起来虚弱的像一只小白兔,说她打了小黑子?他一万个不相信。
赵胜军低头瞪了一眼那个小崽子,自己开始在兜里掏,连着掏了好几个兜,又从旁边几个二流子身上凑了几个票子,数了数,气势汹汹的走到女知青这边的院子,把那一堆毛票分票啪的拍在温欣他们院子矮矮的墙头上,震得土坯墙上的土渣沙沙的掉下了一堆,“这是你的包子和馒头钱。”
说完转身就走。
小弟几个本来是来找事的,尤其一向受到赵胜军庇护的小黑子,对赵胜军的行为不解。“胜军哥?”
赵胜军身高比小黑子高两个头,一把拽着小黑子像是提着一个小鸡仔儿一样走,“不嫌丢人?”
“喂,他没事吧,我给他医药费!”温欣冲着那男人喊,毕竟因为几个馒头把人家打成那个惨样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男人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说完还揍了小黑子一巴掌。
小黑子缩着脖子在旁边小声嘟囔,“胜军哥,那哪能用的了那么多钱?”
但赵胜军没理他,快步走着,小黑子被提溜着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狗仔儿。
温欣头还有点发晕,低血糖的感觉,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从兜里摸出一块大白兔来,放进嘴里嚼了,顿了一会儿,精神才堪堪好一点,赵胜军已经带着的小弟走出了视线。她有点脚软的走到墙边上,把那一毛一分的钱拿起来,数了数,一共是九毛钱。
看着那几个莫名其妙来找事又走掉的中二小痞子,有点意外,竟然这样干脆利落的走掉了?还给她赔了钱?
可能因为体力劳动太费力,抑或温欣实在太饿了,无暇管他们,急忙回去吃饭了,今天食堂的主食是玉米窝头,温欣也不顾上喇嗓子,嚼了大半个窝头,吃了半盒炒白菜,精神才堪堪好了一点。她现在有点理解昨天林静跟她说的了,干了一天的活回来,窝头都变成香饽饽了。但食堂的饭菜一点油水都没有,稍微恢复了点体力之后,温欣只好在厨房又把火生起来,煮了一小锅白粥,撒了一点白糖,都吃了低血糖的症状才渐渐消失。
睡觉前,温欣的脑子都一直难以把注意力从力大无穷这个金手指上面转开,但想来想去也没头绪,总觉得这个金手指特别鸡肋。
接下来的两天,知青们天不亮就被拉起来去地里干活,梁高子为人木讷,但是身上却有七十年代人身上那股特有的执拗劲儿,每天监督知青们必须完成一定的工作量才许下工,所有人都被他折腾的惨兮兮的,刘悠悠好几次都拿着锄头铁锹在地里无助的直哭。
温欣俨然成了劳动模范,天天被梁高子表扬。本来女知青的活儿就比男知青安排的少,温欣天天都满工分,让一众知青相当羡慕。
工分对于知青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可不仅仅代表了每个人能分到的口粮,对知青来说,能否入党,能否回城,这都是一项十分重要的评判指标。
春耕工作忙,几天之后梁高子也要投入阳石子田地的耕作中了,他给知青们分配了各自的工作区域,要知青们每天自己下地干活,下工的时候他再过来检查大家的工作进度记工分。
身后的小孩拿脚蹭着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转身,温欣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这个孩子的背影,他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还是那天那身,只不过被她一脚踹到地上蹭开的膝盖处又落了新的补丁。温欣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看着他那悲悲戚戚的小身影,温欣还是硬不起心肠。
“小子,”
小黑子转头看着她。
“你会刨地不?”
小黑子看了坎温欣手里的镐头不明所以,只是点点头。
“那这样,这地,你帮我刨了,我就把那九毛钱给你。”
小黑子湿润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亮起来,“真的?”
温欣笑笑,“骗你干嘛?”
到底还是农村娃,也不记恨,伸出手背来擦擦脸上的鼻涕,就咧开嘴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接过温欣手里的镐头,迟疑了一会儿,“那你能不能先给我钱?我想早点还给我胜军哥。”
温欣看着眼前这个小黑娃,“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干呢?”
小黑娃也不含糊,熟练的抬起镐头,狠狠的砸向黑土地,一大块黑土地就这样被掀开,相当专业。
“你看,姐,你放心,我家的份都是我干的,我这两天都来,保准给你把这地上的活全给干完。”小黑娃咧着嘴呲牙,连称呼都变了。
温欣忍俊不禁,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精儿,她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钱,“剩下的一毛钱昨天姐下手重了,流血了,就当给你赔礼了。”
小黑娃笑嘻嘻的接过了钱,“没事,姐,就磕破点皮,今天就好了。”
温欣看着眼前的孩子,其实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别走了歪路才好,忍不住又说“以后别再偷东西了,我可不是吓唬你啊!再看到你偷东西就没今天这么便宜了。”
小黑娃忙着咧着嘴点着头把钱放到自己的兜里,这时候温欣说啥就是啥。
温欣看着他笑笑,突然感觉头晕,又是那种低血糖的感觉,温欣扶了扶太阳穴定了定神。
“姐,你去那树底下坐哇,我来刨地。”小黑娃这时候跟温欣一口一个姐的叫着。一毛钱不是小数目了,在这个以分厘计数的年代,因此小黑娃不计前嫌,对这个刚刚他还咬牙切齿的疯女人叫姐叫的亲着咧。
温欣也不推辞,最近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每天干活太费体力,而且饭菜没油水,温欣总会时不时有这种饥饿的感觉,坐在田埂旁,找出带过来的饭盒,拿出了一个白面馍开始吃,一个大白馒头吃了才觉得好点了。
小黑子是农家娃,干起活来有模有样。他还挺守时,每天都定时到温欣地上报道,也不偷懒,每天都能顺利完成地里的工分,下工的时候温欣在计分员面前露个笑脸,梁高子就给她记个满工分。
有了几次低血糖的情况之后,温欣就想着要改善伙食了,食堂的饭菜实在没有油水,连着吃那清汤寡水的东西,温欣做梦都在馋肉,以前没时间,现在有了小黑子的帮忙,温欣白天可以偷偷的进城,去供销社买点副食品,营养跟上了以后,温欣连着几天再也没出现过低血糖的现象。
昨天还被她抢到了供销社的一只整鸡,回来炖了鸡汤下了面条,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温欣不是小气的人,自己吃了两只鸡腿,剩下的给知情们分了,有了上次林静的劝告,温欣这次也不白给她们吃了,每人都要了钱和肉票,知青们都是城里来的,家里多少给贴补点,还有刘悠悠这样的干部子女,不差钱,一来二去,温欣买鸡肉的钱就回来了。虽然是这样,但是温欣算过,如果继续想这样大吃大喝下去,她自己的钱用不了多久,但是目前她还没找到什么赚钱的法子。
早上起来,下了一碗昨天剩的面,温欣照例还是到荒地上报到,虽然每天偷懒,但是早晚她都要到地里露面的。走到自己分的那片地上,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已经在那干了,温欣每次都是让小黑子晚到,因为她怕早上有村里的记分员查岗,但现在那身影明显不是小黑子。
春寒料峭,那人上身只穿着一个蓝色背心,衣服下的肌肉随着规律运动结实的鼓起来,这人正一镐头一镐头的在荒地上挥汗如雨,太阳刚刚升起来,走近了,温欣能看到他头发上汗珠闪烁出的点点星光,看来是干了一会儿了。
走近,温欣看出是谁了,这人是她书中的原配搭子赵胜军。
温欣看着荒地上的杂草已经被他锄掉了一大片,因为要开荒,刨地是一方面,地上的杂草乱木什么的也要清理,因此工作量并不少,每天女知青都有固定的工作内容,一般温欣都让小黑子干完自己那份就不干了,因此地上一大部分还没动。
“同志,你是不是锄错地了?”
最近温欣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每天也不干活,不像是其他几个女知青和村里的姑娘们,天天被累的一身臭汗,再加上最近伙食好,休息好,温欣又有时间扮,每天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村里的小年轻们在偷看她。今天她用了几块蓝色的碎花小布当做发带扎在头上,俏丽又可爱,阳石子的很多劳动的妇女也都有扎头巾的习惯,不过都是土里土气的扎块毛巾,温欣入乡随俗并且进行了改良,虽然是头巾,更是装饰,再绑一条繁复的鱼骨麻花辫,俨然就是村花一支,就连知青队里势力的陆强最近也时不时绕开刘悠悠故意跟温欣说话。
所以面对原配搭子折服于自己的女性魅力,直直白白的上来锄地示好,温欣一点都不意外。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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