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堂堂海棠
王大力一个个的数着自己的情敌,越数越觉得问题严重,竞争激烈。
赵胜军看了王大力一眼,烦躁的说,“行了行了,你岁数还小呢,想点正经事!人家梁高子起码还每年是种粮能手呢,你呢?琢磨点正事!一天天的,竟他妈的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人家大城市里来的知青能看上你们?”
“我都十九啦!过了年就二十了,再说你咋就知道看不上,我觉得那温知青挺爱跟我说话的,昨天说话的时候笑的可好看啦。”王大力小声嘟囔。
赵胜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弟。
两人正走着,路上横冲直撞的跑出了一个人,是王大力的情敌,梁高子同志。
梁高子行色匆匆的从地里跑出来,见到赵胜军的时候停了下来,满头大汗一脸惊慌的喘着气,“二舅。”
赵胜军沉稳的点了点头,“嗯,这是着急甚呢?”
“老耕牛,老耕牛出事啦!”
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21.第二十一章
阳石子生产大队上出了大事,天大的事!
七十年代的农村,耕牛的生死就是天大的事!
阳石子生产大队上的一头耕牛,在梁高子手下耕地的时候突然倒地抽搐,躺在地上瞪着牛眼直喘气,吓得梁高子六神无主。
这事儿太大,他二舅也没什么法子,于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接二连三的都被请去了案发现场,这事儿甚至惊动了村里几个八十多岁的长辈,人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地里的耕牛没有给任何人面子,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在地里闭上了双眼。
一连两天,生产大队的领导人物们都是一脸严肃,行色匆匆的往来于案发地点和村里的大队活动室之间。
整个阳石子肃穆极了。
耕牛是生产大队最重要的财产之一,说是阳石子的命根子也不为过。现在的阳石子还处于落后的农耕时代,耕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特别是像春天这样重要的春耕时期,能帮助大家犁地,耕地,它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村里任何一个成年的劳动力!
阳石子生产大队一共有六头耕牛,现在数量骤减到五头,这是绝对的大事。而耕牛偏偏死在梁高子的手里,因此梁高子同志失魂落魄,夜不能寐。梁家为耕牛之死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就顾不得给温欣送早餐以及来叫温欣搭伙了,温欣当然也识趣的没上赶着给人家添麻烦。
农村人对耕牛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不亚于农村人对土地和媳妇的感情。三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句话诉说了阳石子人的梦想生活,也明确的强调出了耕牛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但这种感情知青们是不理解的,阳石子的村民们忙着耕牛的事情,知青们反而轻松了。
那天下午,赵队长召集队里面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开会研究耕牛死亡之后的善后事宜,其实说到顶天也就是杀牛分肉的那点事儿。但这事儿的重要程度却远远超过了春耕,村里的大小领导都要出席会议,因此底下的小老百姓也就得了半天假期。
来之不易的半天休息,知青们都迫不及待的捏着汇款单去镇上的邮局取钱,顺便大吃一顿。温欣没去,她不着急用钱,只把写好的家信托了刘悠悠寄出,自己则在家准备做枣糕。
上次在小黑子面前暴露自己吃货本性的事温欣一直惦记在心上,当时说了要再做了给他家人吃,只是最近一直没什么时间,眼下正好得了个空,做枣糕不费什么事,知青们都不在,温欣正好霸占厨房。做好了热腾腾的枣糕,端着盆子出了门。
小黑子家温欣没去过,不过阳石子不大,温欣沿着村里的小路,走了两步,正好看到那天她晕倒之前给糖吃的小姑娘,小姑娘显然是还是记得她的,见温欣招手,就过去了。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小黑子家在哪?”
小姑娘看着温欣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温欣傻眼的看着就这么跑走的小姑娘,这孩子,怎么都喂不熟呢。
旁边还有一些玩耍的孩子,温欣正准备找别的小孩子打听,刚转身就看到远处小黑子一阵风似得窜出来,开心的叫,“温欣姐~”
仔细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就是刚刚那小姑娘,原来是一声不吭去找人了。
“姐,你找我?”小黑子咧着嘴笑,经过几次的接触,小黑子俨然已经把温欣当自己人了。
温欣朝他眨眨眼,揭开盖着的眼前的盆子,“看看这是啥?”
“枣糕!”周围都是枣糕的香气。
“走吧,咱们去你家一起吃。”上次在医院她听赵胜军说过小黑子家里的情况,其实一直也想找机会来看看,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温欣笑着看着愣怔的小黑子,“咋,不让去?”
小黑子一摸后脑勺,脸都红了,“哪能呢。”
温欣看着小黑子身后不断探头的小姑娘,“这是你妹啊。”
小黑子从身后拉出他妹来介绍,“这是我妹,大家都叫她黑妹儿。”
温欣笑笑,“原来你就是小黑妹呀!”黑妹儿看着温欣怯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但是没开口。
小黑子拉着他妹的手,神色赧然,“她……她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
温欣本来弯腰准备跟黑妹打招呼,听了小黑子的介绍,愣了一下,再看这个小黑妹,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走吧,小黑妹,咱们去你家吃枣糕去。”
小黑子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跟知青他们住的是一样的土坯房,矮矮的土坯院墙,院子里是两间正房,外头一间里面一间,格局跟梁高子家差不多,进门也是一个大炕,摞着一摞炕垛子,不过比梁高子家矮了不少,还是打过补丁的,但是让温欣觉得舒服的一点是,里里外外打扫的很干净。
“娘,咱家来人了。”小黑子进门喊,语气听起来挺开心的。
“是胜军来了哇,今天正好……”那女人热络的说着话,从里屋探头出来,但是看到温欣的时候,愣住了,话也停了。
“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温欣姐。”小黑子给他娘介绍温欣。
温欣笑笑:“婶子,我来串串门子。”
黑子娘回过神来,急忙在围裙上反复着擦着手,直勾勾的看着温欣,有点吃惊似得,又有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走出来,“那个……那个,你说这是咋说的,你看看这家里乱的,温知青你坐,你坐,哎呀,也没啥招待的,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
“婶子你别忙,我就是来串个门子。”
小黑子懂事的扯了一个长条凳在桌边,“温欣姐,你坐这儿。”
温欣看着黑子娘忙乱的身影,她走路时肩膀一高一低,显然一只脚有问题,温欣顿时想起赵胜军的话,说是小黑子的娘干不动重活儿,原来是这个意思。
温欣把枣糕盆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小黑子的娘从里屋出来,拿了一个崭新的搪瓷缸,又拿暖瓶给温欣倒了一杯热水,“温知青,你喝水,家里只有白开水,这杯子我们平时都不舍得用的,没用过的,洗过啦,干净的,你喝吧。”
那是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上面有几个红色的为人民服务的字,下面还印了一行小字,纪念xxx战役。
黑子娘不知为何特别紧张,搓着双手,站在旁边,“哎呀,温知青,你看看这家里啥也没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黑子娘虽然满身补丁,但是说话做事还颇有章法,给她倒了白开水,要知道她来了阳石子也不短时间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喝生水,现在就连知青们很多都被同化了,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直接喝。
温欣看她站着于是也站起来,“婶子,我做了点枣糕,拿来给你们尝尝。”
枣糕热腾腾的冒着香气,满屋子都是红枣红糖的味道,黑子娘看着这盆枣糕,半天说不出话来。
空气在红枣的香气中沉默着,温欣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黑子拉拉她娘的衣服,“娘。”
黑子娘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温欣,语无伦次,“温知青,那个,这么好的东西,这……这让我咋说呢,这咋能要呢。”
温欣笑笑,看了看旁边的小黑子,“婶子,那天小黑子帮了我的忙,吃点枣糕不怕啥的。”
“这帮忙归帮忙,你有事叫他就行!还这么客气干啥哩。”黑子娘局促的说。
“温欣姐,你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哇,今天我娘做了榆钱饼子,好吃。”小黑子倒是比他娘开朗大方,热情的招呼温欣。
温欣不忍心拒绝小黑子亮晶晶的小眼睛,“婶子,够吃吗?”
黑子娘又惊喜又惊慌,“够吃够吃,你要不嫌弃就……就留下吃饭。”
这黑子娘看起来是个非常勤快的女人,虽然是个跛脚,但是家里收拾的十分干净,做饭的时候,温欣还特地观察过,她是洗手的。
阳石子的女人性格大多豪爽,跟高子娘都是一个类型,干什么都咋咋呼呼的,在屋子里说句话,声音大的站在外面路口就能听见。但小黑子的娘不是,一副怯怯的紧张样子,对温欣的态度也很奇怪,站在旁边,看起来十分的……卑微。温欣也没想那么多,一个坡脚女人死了男人,死了儿子,还拉扯着两个孩子,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黑子娘手脚利落的在厨房忙活,温欣想帮忙但被黑子娘阻止了,她在做一种温欣没有吃过的东西,榆钱饼子。
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22.第二十二章
灶旁摆了一个盆,里面有半盆榆钱和玉米面调成的糊糊,这时候大锅已经热起来,冒出淡淡青烟,小黑娘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盘子上方的一块小纱布,在大锅上面擦了一层,锅上留下亮晶晶的颜色,温欣判断是油。
面对灶火的黑子娘似乎自如了许多,她脸上露出微微自得的笑容,“我做的这榆钱饼子,两个小的很喜欢吃的。”
黑子娘舀了一大勺玉米面榆钱糊糊,围着大锅边上开始倒,面糊随着锅边向锅底聚集,两勺之后,整个大锅上就铺满了一层玉米面糊,之后小黑娘拿铲子把榆钱面糊均匀的推开。
“好香啊。”榆钱饼渐渐熟了,一种混合了榆钱和玉米的清香味道渐渐散发出来,温欣忍不住感叹。
黑子娘笑笑,轻轻拨了拨锅沿边上的饼边,看那边烤的差不多了,徒手抓着大饼的两边,刷的一下,一张完完整整的大饼就漂亮的翻了一个面,翻过来的这面露出焦焦黄黄的颜色,那种香味更浓了。
温欣刚刚答应要留下吃饭,其实不过是为了不让小黑子失望,也给她们一家安心吃枣糕寻个由头,但是这时候,闻着这样的香味,她却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过了两分钟,黑子娘熟练的翻了个个儿,另一面也烙成了焦脆的样子,用铲子在锅里把这大饼切成几块,摞起来放在旁边的盘子上,乐呵呵的招呼,“温知青你尝尝。”
榆钱嫩绿甜美,玉米清香脆黄,二者搭配真的极妙,温欣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表面上是一层焦脆,入嘴轻咬,发出美妙的“咔嚓”声。
“好好吃啊!”味道相当鲜美,一种清新的感觉,只放了淡淡的盐,味道正好,香香脆脆的。温欣满足的眯起眼,这是迄今为止她到这个世界上吃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黑子娘笑的委婉,但手脚十分利落,三两下就把半盆的榆钱玉米面都烙成了饼,招呼小黑子把东西端上了桌,黑子娘麻利的调了两个小菜,又盛了米汤。
在家的时候,小黑子特别有哥哥的样子,领着小黑妹洗了手,去旁边拿了筷子碗,把饭菜端上桌。大家做在桌边,高高兴兴的吃饭,香喷喷的榆钱饼让温欣食指大动,小黑妹见温欣只吃榆钱饼,往前推了推桌上那盘墨绿色的菜,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温欣。
“这是什么?”温欣从善如流的夹了一筷子。
“这是曲麻菜,搭配这榆钱饼最好吃了,温欣姐,你尝,好吃。”小黑子在旁边解释。
野菜有股清新的味道,跟榆钱饼配在一起,温欣吃出了春天的感觉。
温欣正在小黑子家享受难得的农家晚餐,一汤一菜一饼,农家菜有农家菜的滋味,豪不夸张的说,这是温欣在阳石子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了。
“温欣~~,温知青……”
几人正吃着饭,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大家都听到了,看着温欣,“温欣姐,是不是叫你呢?”
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声接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急,温欣疑惑的放下筷子,“我出去看看。”
这样的急急的喊叫声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欣从小黑子家出来,顺着声音走了两步,就看到林静着急忙慌的在路上喊,见到温欣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温欣,你这是去哪了?全村人都在找你呢!”
“怎么了?你们这么快就从镇上回来了?”温欣看着满头大汗的林静,把手里的榆钱饼塞到嘴里,算算时间他们不应该怎么早回来。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有心情吃?有人把你给告了!说你公器私用,累死了大队的老耕牛!!”林静语速极快的急的直拍温欣的胳膊。
“什……么?”温欣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差点被噎着。
“路上说,现在赶快去,走,快点,队上的人都去你的荒地上了!”林静拉着温欣就要走,小黑子跟着温欣出来正一脸惊恐的站在旁边,温欣拍了拍他的肩膀简单跟他交代了一声,匆匆的跟着林静走了。
路上温欣才从林静的嘴里初步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还是从老耕牛之死开始的:耕牛死了,但不能白死,这事儿是要追责的。今天下午,队上召开了会议,研究耕牛的后事。其实这头老耕牛也十五岁了,从四岁起开始服役,在阳石子勤勤恳恳的干了十来年了,也算的上是寿终正寝,虽然死在梁高子手里,但它毕竟是条老迈的耕牛,会议原来的主题本来是如何杀牛再给队上分牛肉的事情。
可是偏偏这两天的事情就凑在了一起,梁高子忙着耕牛的事情无暇顾及别的事,队里就派了李栓柱来记知青们的工分,温欣那么一大片深耕好的荒地在他眼里就成了特别突兀的事,再看那工分记录本上,温欣从第一天到休假前一天,一溜的满工分。梁高子家又是队上给温欣分配的搭伙家庭,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李栓柱就觉得不对劲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就把情况说闲话似得说给了邻居:总管生产队耕牛养殖的王大力的爹,大力爹是赵队长的好兄弟,阳石子的二把手,他管着的耕牛出了事,本来就气不顺,一听这事,立马就压不住火了,在会上铁面无私,毫不留情的当场指责梁高子公器私用,私自用耕牛去替温知青耕地导致老耕牛累死。
此话一出,全队哗然!
阳石子生产大队里的耕牛的工作都有严格的限制,每头耕牛都有固定的工作范围,要是想牵着耕牛去其他地上工作,需要先报大队批准,队上同意才可以。现在是春耕时节,耕牛是十分重要的,地里的好田还耕不过来,怎么可能派到温欣那么远的那片荒地上去,巧就巧在这几天耕牛一直是梁高子使用,所以看起来更像是梁高子监守自盗,公器私用。
现场的梁高子一听这指控就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一顶小帽子,公器私用,乱搞男女关系,累死队里的老耕牛,七十年代,这哪一项拿出来都不是什么小罪过。
参会的知青代表是陆强,他以为温欣今天跟其他知青一起去了镇上,于是王大力马不停蹄的驾着毛驴车去镇上接人,去了才知道温欣不在,但出了这么大的事,知青们连饭都没吃,刚到镇上就又火速的全都回来了,满村的找她。
温欣这个污点证人迟迟不到位,大力爹为了证明事实,要求大家一起去温欣的荒地上去查看,因此开会的人全部从大队活动室去了那片平常人迹罕至的荒地上。
温欣和林静过去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荒地上围了一大群人,见到温欣的时候,有人在喊。
“来了,温知青来了,温知青来了!”
所有人刷的回头,各种眼神中什么情绪都有,温欣也顾不得观察那么多,顺着人群自动自发的让出来的一条路,快步走了进去。
梁高子瘫坐在中间的地上,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此刻已然脸色发白的哭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泪人儿。
生产队上以赵队长为首的几个领导人物站在一旁,全都神色严肃的看着她。
“温知青,你可来了,你可要实话实说啊,不能往俺儿子身上泼脏水啊,俺们高子多老实的一个孩子,连着两年了都是种粮能手,平时就没干过一点点出格的事儿,咋能干出那种事儿呢~温知青你说呀,你说呀,那地根本就不是俺们高子耕的~”
温欣吓了一跳,还没怎么着呢,腿就被人抱住了,低头一看,高子娘抱着温欣的腿不撒手,哭的稀里哗啦的,嘴里念叨着让温欣一定给她儿子作证,证明梁高子的清白。
温欣还没从她手里抽出腿来,大力爹就呵斥着人把高子娘拉开了,“像什么样子,什么叫泼脏水,干了丑事就不要怕别人说!咱们队上一共才几头耕牛,那老八,那就是生生给累死的!”
大力爹说起这事来激动不已,“知道老八俺每天都咋伺候不?从它还是个小牛犊的时候俺就喂上他了,那比俺儿子也亲人,那就跟俺干儿子一个样儿!你说说你们咋能狠得下心来呢,让它没明没夜的干,那老八就算是头牲口那也是条命呀!你们就不心疼?那咋就能……生生就给……累……累死了……,老八啊~~~俺的老八~~”大力爹说了两句就哽咽了,说到最后甚至还掉了眼泪。
大力爹对牛真情动容,周围人都神色戚戚!温欣和梁高子眼下俨然就成了一对儿十恶不赦,残害耕牛的狗男女。
“说吧,这地是不是梁高子耕的?”赵队长一脸严肃的转向温欣。
七零年代小温馨[穿书] 23.第二十三章
温欣眼下终于从几方言论中拼凑出了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心里真是一万只羊驼(草泥马)飞奔而过!
赵胜军这家伙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真不知用身体哪个部位想出来这么一个馊主意,偷了大队的牛出来给她耕地?
最可笑的是最后还把牛累死了?
温欣真是无语, 不让他去耕地非要去,自己不干让牛干,用牛就用牛吧, 可是这人就不能稍微动点脑子吗?薅社会主义羊毛你也不能光指着一个羊薅啊,大队里那么多只牛, 他偏偏就找那个最老的来用,眼下真的把羊薅成了葛优, 自己倒拍拍屁股溜了个干净,温欣此刻真的是气得无话可说!
越想越气,温欣眼睛不断的在人群中扫视, 想要找到那个蠢得像猪一样的男人,飞过去一脚把他踹晕,拽下他的猪头,扒开他那猪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可扫视了一圈, 也没有寻着那蠢猪的踪迹, 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周围一双双眼睛还在等着温欣的回复,尤其是赵队长, 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温欣一时还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跟他说是你那个猪一样蠢的小儿子干的吧!温欣犯了难。
“三姥爷,真的……嗝……真的不是俺干的, 嗝……俺真的没替她耕……嗝……耕过地!”见温欣迟迟不说话, 旁边的梁高子可能也怕温欣乱说, 率先站出来澄清自己的清白,他哭的相当投入,不停的抽搐打嗝,话都说不利索。
“你刚刚在大队里咋说的?说是温知青自己刨的地,你到给咱们队里人说上一说,这么大一片地,你让大伙说说,这一个姑娘家能刨的完?咋?眼下来了地里了,你又不认账了?亏了俺还好心把老八分给你用,觉得你这娃实诚,能对俺老八好,俺真是看错你了,俺的老八啊,咋就遇上这么个黑心鬼。”大力爹擦了擦为老八流的眼泪,咄咄逼人,俨然把梁高子当成了杀死他干儿子的凶手。
“前两天……嗝……明明就是她自己干的,就……嗝……这么一小片,俺……俺咋知道突然就全给耕好了……嗝,耕好了,呜呜呜~~”梁高子急的手舞足蹈的给大家比划温欣自己干的那片地的大小,说完又委屈的抹上泪了。
梁高子其实真的很无辜,刚刚在队上的时候,他还帮着温欣据理力争来着,说温知青的满工分是他打的,说温欣在地里干活儿表现特别好,绝对够的上满工分的标准。但是真的依着大力爹他们的说法来到了这荒地一看,他就傻眼了,这片地自从温欣晕倒休息后他就没来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地里大变样,那么大的一片地,全耕完了?他顿时慌了神,这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行啦,一个挺大的小伙子就知道个哭,跟你那个窝囊爹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干啥啥不行就是泪点子多!”赵队长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孙辈。
温欣看着鼻涕眼泪纷飞的梁高子,这还是那个每天不苟言笑的庄稼汉吗?温欣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温欣的同屋刘悠悠就是个爱哭的,自从来了阳石子三天两头掉眼泪,知青们开玩笑说刘悠悠是林妹妹转世,但是此刻看了梁高子的现场,温欣觉得那刘悠悠还真是差的远呢,梁高子同志不论是在音量还是在出水量上都远远甩开刘悠悠一个段位。
温欣无奈的摸摸鼻子,调整了一下站姿,看着咄咄逼人的蠢猪他爹,“赵队长,其实……这地是我自己耕的。”温欣硬着头皮咬牙说了这一句相当难以服众的话。
话音落了,整个田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就是一阵骚乱。
别说他们,就是温欣自己说完太阳穴都有点突突的跳。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这城里的人就是鬼精,一点也不老实。”
“肯定是哪个野汉子给她刨的地,把俺们牛都给累死了,这也不知道是咋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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