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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一千年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竹佳
等等!刚才检查员似乎用了两个称呼,一个是“希库”一个是“希库人”!难道这两种称呼还有什么特使的意义?林笺转头看向检查员,此时他已经开始通过手腕上的通讯器与总舰联系,表情相当的严肃,同时在那张严肃的面孔上,还能看出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是!上尉,在船上的果然是β级基因改造希库人!是的!人类基因大概占到百分之六十左右!数量是一百三十七。”
检查员的报告让林笺更加的毛骨悚然,这些物种居然是人类与外星物种的改造体!这大概是除了她来到一千年后听到见到的最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检查员将情况汇报完毕看着执行人员开始清理库房后便看到站在一边的林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站在那里,虽然听是帝都有名军校的高材生,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当下便有些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吧!”心里也有些埋怨布兰特,这种贵族女孩子留在航道控制处就好,把人带到这里做什么,这要是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司令官不知道会不会怪罪他们。
“这些‘希库人’送到帝国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检查员听到林笺的问题后,面色有些古怪,吞吐了一下看到林笺虽然苍白但是坚定的脸色,叹了口气回答,“这些都是送往帝都给一些高等贵族的,你知道,那些贵族总会有些异于常人的喜好。在当初发现大希库星域物种后不到一百年,联邦的一些人就实现了对他们的基因改造。这些经过改造的希库人为雌雄同体,他们的□官比起人类女性……”到这里,检查员实在是不好意思解释清楚,反正道这种地步,也是可以明白的,“他们被制造,并且送往银河系各处就是为了让那些贵族狎玩。”
虽然从对方的货船上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林笺想起检查员的那些话忍不住依旧是一阵恶心。一边的莫里斯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也有些担心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言语间已经有些急促了。
“莫里斯,你知道‘希库人’吗?”想到莫里斯也是帝都贵族,而且他在男女关系的风评上可以用声名狼藉来形容,林笺猛然抬头看向他,心中有些忐忑。
“希库人?”莫里斯一愣,随即看到了林笺晦暗不明的脸色,一时间明白了她在船上看到了什么,脸色也有些不好,“我曾经看到过一次,是在洛尼亚冯西米拉斯的生日派对上。我跟他的关系不上很好,但是他的父亲西米拉斯伯爵与我老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我当时也是闲着无聊就去参加派对,没想到他会弄来这么恶心的东西。”莫里斯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显然那回忆不上美好。
莫里斯的回答让林笺松了口气,如果这个家伙也是属于对那种生物有特殊爱好的人之一,她实在是没有信心能跟他做朋友,恐怕连这么心平气和的话都办不到了。
“这些帝国的蛀虫!”长时间没有话的夏丽芬娜蹦出了这么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林笺与莫里斯一愣,看到两人惊讶的面孔,夏丽芬娜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一个‘希库人’要多少钱吗?我听一个成年‘希库人’在走私贩手中的价格是七百万帝国马克。今年年初首相大人颁布皇帝陛下的敕令,要求帝国有番地的伯爵以上的贵族缴纳番地税用以偏远星域居民的开发保证金,但就这每年一百万帝国马克的税金他们都不愿意缴纳,直到现在依旧在财务省纠缠。这次送往前方最重要要塞的补给比起去年也少了一些,我听要塞补给官,近年来,补给每年都比上一年数量少,就连品质也差了很多,就连船坞送来的新型军舰装甲也没有以前厚!帝国财政已经到了这么严峻的地步,那些贵族依旧想着如何玩乐猎奇。”
对于夏丽芬娜的话,莫里斯有些不以为然。夏丽芬娜的哥哥虽然是军中新贵,但却是出身平民,她的家庭也只是普通的小市民家庭。而莫里斯则是正经帝国贵族出身,两个阶层间的差距即便是林笺这种意识中全民皆平等的人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虽然贵族间奢侈的生活与林笺无关,但是林家一门都身处军界,财政上的短缺必然造成军费的不足。和平时期也许可以糊弄过去,但是一旦开战,吃亏将会是战斗在前线的军人。
想到这里,林笺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看着与宇宙星空完全一致的模拟星空,不远处的布兰特依旧斜倚在那里。在民用货船上看到的生物,傍晚时与莫里斯,夏丽芬娜的对话,以及布兰特最后问的关于为什么踏入军界的问题。一环一环,让她有种内心的憋闷。
“走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此时却渐渐的压抑,林笺站起身跟布兰特打了个招呼便下了楼,朝着自己的实习生宿舍走去。
虽然走回宿舍几乎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心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改善,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让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适应这个世界的信心微微的有些动摇。也许再怎么努力适应,内心深处,对于这个世界依旧很难有完全的归属感。
孤独这种情感,在疲惫的没有力气防备的情况下,便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来自一千年前 77077林默的回忆
德奇沙斯要塞作为前端最重要的军事基地,驻守几万名的士兵,士兵宿舍向来不甚宽敞,而每年接待实习生的数量也有限,所以单独给实习生们安排的宿舍条件也相当的简陋。十平方米的空间,除了一张床,一个简易的衣柜,再加上一个书桌便在无他物。
林笺此时就和衣仰躺在宿舍内的单人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床头灯散发着不怎么明亮的光芒。虽然已是深夜,而且经历了一场战斗,但是林笺此时依旧没有什么睡意。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的时间了,渡过了最初的惊惧与茫然后,她在这个新奇的世界中发现了以前曾经只在电影中见到的壮丽幻想,发现了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盛宴仿若伸手可触,这一发现让她蒸腾起满腔的热血。可是在沸腾过后,她却又开始处于这样一个茫然若失的境地。
她憧憬过星际的航行,现在已经经历过了,也许是因为只是单纯的航行而没有真正的外星域探索,所以觉得有些乏味,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番壮阔嘹亮,在她周围所有的人都将星际间的穿梭当作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有她曾经满怀激动,此时看起来,岂不是正像一个从山村中出来的乡巴佬第一次坐飞机的感受。
她也曾憧憬过星际舰队的战斗,可是现在却有种被压制的压抑,战斗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帝国那些已经**到了极点的蛀虫们维持他们腐化的生活么?为了让人类继续摧残银河系继而将触手伸到外星域?
人生的重心到底在哪里呢?
林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了一种矛盾的境地中。
每个人在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后,不仅仅是作为个人存在于世界上,同时也存在于一种社会关系中,而这种社会关系来自于他的家庭。从而在一出生时便会被强加上一种社会定位,这来源于家族的期望,周围人的影响,以及自身在成长过程中的感受。这种被强加上的社会定位虽然有时候被很多人看做是一种束缚一种枷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让大多数人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也许是成就大事,也许是光耀门楣,也许仅仅是衣食无忧,但是它的确给了每个人前进的动力。
而她自己呢?她在这个社会中这个世界上的定位是什么呢?她这段重生开始的人生的重点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林笺,宿舍中有着堪比星际间的寂静。慢慢的林笺缩起身体,双臂环抱着曲起的膝头,一抬头便能看到幽黑的电子晶幕上反射出自己畏缩的模样。
林笺慢慢的伸出手,从手腕上的通讯器中翻着通讯频段,却发现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了,但是通讯录上依旧只是寥寥数人。前端要塞因为使用的是人工恒星,所以时间上与帝都属于同步,并没有时差。
此时是凌晨的一点钟,帝都应该也是。
林笺按下了陈静兰的号码,却被告知对方通讯器已关闭。是在睡觉了吧,那个家伙自律的吓人,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在熟睡了。不知道卡捷琳娜过的怎么样,在新生赛时林笺的那个副手似乎对卡捷琳娜相当有好感,卡捷琳娜似乎还跟她抱怨过不知道怎么拒绝那个看起来相当内敛的男孩。
看着已经被翻了个遍的通讯录,林笺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按下了林默的号码。静谧之中,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突然有种向林默坦白一切的冲动!或者是破罐子破摔?在这一刻,她想知道如果她不是林笺,那么她的人生道路是不是会截然不同,没有家族的帮助,没有一个要塞司令官的父亲,少将的哥哥,她是不是会走的如此顺利,或者可以如此光芒四射。
电子晶幕上显示出了波段正在连接的标志,林笺看着那或长或短正在调试的波段,感受着打鼓似的心跳,脑海中的理智告诉她赶紧关掉通讯器。也许是因为距离过于遥远,通讯波段的接通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就在林笺承受不住巨大心理暗示的压力要关掉通讯器的时候,电子晶幕一闪,林默的画面已经出现在了电子晶幕之上。
林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电子晶幕上的林默,原本想要关掉通讯器然后蒙头睡觉的打算被林默的出现完全的打断了,一时间看着林默皱着眉头的样子,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开口些什么。
“还没有睡?”林默的话敲醒了发呆的林笺。
林默依旧在办公室中,坐在办公桌后,仿佛是自己的通讯打断了他的工作,在问了一句话后,他正用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揉着眉心。
“是啊,发生些事情,一时间睡不着。”
林笺的话让林默注意了起来,他放下了揉着眉心的手,看着坐在床上双手依旧抱着膝头的妹妹,她将头歪着枕在放在膝头的手上,少女的姿态似乎很久不曾出现在她的身上了。据人在感到受到威胁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做出这种双手抱膝的姿态。
“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电子晶幕中传来的柔和的声音让林笺惊讶的抬起了头,林默居然会用这么柔和的声音话么?林笺打量着电子晶幕中的人,林笺一时间甚至想到这是不是林默样子的办公机器人。只是这个怪异的念头很快便被打消了,电子晶幕中的林默依旧是那个看起来庄敬自持的男子。即便是在深夜,他的军装依旧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就连风纪扣都系的好好的。
“今天跟着缉私船发现了一船的‘希库人’。”林笺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希库人’吗?”
林默沉默了一下,他是个相当敏锐的人,在林笺问话同时,他就发现了那目光中忐忑的审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他不太确定林笺那份审视处于何种姿态。
林默低下头,右胳膊支撑着额头,拇指轻揉着太阳穴,试图将大脑的运转从刚刚结束的军部会议上拉回来,以便于自脑海深处寻找那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希库人……”林默皱起眉头,决定无视林笺眼中毫不掩饰的审视,“听过,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物种,似乎是一百多年前联邦外星域发现的物种。”
听了林默的回答,林笺点点头,身体放松了许多,想起在仓库中看到的希库人,心中又是一阵恶心,“那是一种人类与外形物种配型的产物,据帝国有一些贵族喜欢豢养它们作为禁脔。”
在完后,林笺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林默重重皱起的眉头,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与电子晶幕间的长沙发上坐下,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因为这件事,所以心情不好?”
也许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为此辗转难眠,或许如果林笺告诉他为了这件事她不仅失眠而且动摇了一直以来的志向,恐怕他甚至会哑然失笑吧。
“十二岁之前,我一直住在位于莫林北克星系的索尔方星。”一阵沉默中林默却首先打破了寂静,竟然是起了自己的往事,林笺惊讶的看向他,却看到他冲着电子晶幕笑了笑。
“外祖父一家住在那里。那时候,父亲还是第三舰队的指挥官,因为紫罗兰星系长达二十多年的恒星风暴周期,所以边境一直有想趁此机会救出政治犯的暴动,而且宇宙海盗也在那段时间大规模的聚集在那里,所以父亲在紫罗兰星系周边驻扎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因为距离过于遥远并且航行困难,所以我从三岁到十二岁之间都是住在索尔方星。去索尔方星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懵懂的孩子,离开时已经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并且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个很沉闷的人。”
“你现在也很沉闷。”虽然平时林默很少这么一大段话,但是他的叙述表达能力却很不错,林笺就如同听故事一样沉浸在了那声线略低的嗓音中,在听到林默自己曾经很沉闷的时候,便立刻追加了一句。
“是吗。我还以为我已经改善很多了。”林默笑了笑,继续道:“十二岁那年,父亲调回首都星阿斯切特星,便让我回家。我自己搭乘上了从莫林北克星系开往首都星的民用船。在距离阿斯切特星还有三次空间跳跃的时候遇到了空间震颤,被传动到了一个无法通行的区域。那是一片死地一般的空域,舰船无法航行,所有仪器都因为严重的电磁干扰而无法运转,甚至连通电都无法做到。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是一种绝对的黑暗。”
绝对的黑暗……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遥远的记忆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的被他遗忘,那曾经深入骨髓的恐惧也一点点的淡漠。只是,如今回想起来,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林默看着林笺,那是时候她还没有出生,而如今却坐在遥远星际的另一端满脸紧张




我,来自一千年前 78078坚定信念
“后来呢?”看到林默将烟蒂在烟灰缸中掐灭,林笺等不及的问道。
“后来就被救出来了啊,否则我怎么会坐在这里。”很少在弟弟妹妹面前表达情感,况且是讲述恐惧的内心,林默没有将在恐惧中挣扎的那十天详细的描述,而是直接出了结果。
林笺一愣,随即有些无语,要求林默详细描述内心的恐惧似乎确实有些为难他。然而,她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忍受黑暗,同时,不敢登上舰船。”
“不敢上舰船?”林笺惊讶,“去星舰学院怎么能不上舰船,而且空域间必定是黑暗的啊!”
“在发现了我的情况后,父亲带着我去了极地星,一开始我并不承认恐惧黑暗与舰船,但是在去往极地星坐船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压制住心中的恐惧,表现就是无法入睡,无法进食。”看到林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的听着,林默觉得原本坚固的内心似乎被什么慢慢侵入。
也许是性格使然,他一直很抗拒被人窥探内心,更遑论自己将内心剖白在别人面前,所以他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多年的从军生涯中也只有格兰夏尔和爱德华两个好友。可即便是他们,也不知道他曾经有一段根本无法走上舰船的岁月。
对他来早已习惯自己一个人担负一切,他认为自己没什么不能承担的东西,这一方面来源于自信,而就像是事物总有两面性一般,这种性格同样来源于一种对世界的不信任感。幼年时独自长大,少年时失去母亲,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在母亲在世的那两年,他也从来没有快乐过。那个时候母亲的病情已经开始逐渐发作,再加上后一年怀孕,整个人已经变得喜怒无常,而渐渐减少的温柔也多是给予了那对未出生的双生儿和年幼的弟弟妹妹。
林默仰倒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手掌覆在双眼之上,修长的手指挡住了深蓝色的眼眸,也将那突然不受控制流露出来的疲惫掩藏。
这些岁月一点点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林笺不会知道,甚至林梓林弘也不会明白。他也不愿他们知道这些琐碎发霉的情绪,他只愿做他们可以担负起一切的大哥。
可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原本只是因为不擅开导而出自己亲历往事的林默,在对面那双认真注视的眼睛中辨察出了她对自己的同情。这发现并未让他恼怒或者羞愧,相反他却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轻松与畅快。
原本因为公务引起的烦躁此时已经不翼而飞,林默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掌,看着电子晶幕中林笺此时已经变得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以为你哭了。”林笺出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林默是谁?他是宇宙间第一钢铁战士,怎么会有眼泪这种东西,而此时他完全没有水光的深蓝眸子也明了自己刚才的话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在林默刚才挡住眼睛的一刹那,她觉得林默似乎卸去了那时时刻刻绕在身周的强大气场。他此时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中带着断续的思索,讲着自己的故事。
林笺的话让林默只是哂然一笑,“坚持着抵达了极地星后,父亲带着我去了极地贝的采集场。我们两人就像是单纯的观光一般,没有随行人员,只是背了背包。极地星常年温度远低于冰点,每个恒星公转周期内只有五十天左右的时间接近冰点,那些世代以采贝为生的采贝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过将近十米厚的冰层去沙地□层采集极地贝。虽然温度升高是采集极地贝的必要条件,但是温度的升高也让冰层变得不是那么结实,我在那里呆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每天都会听某个采集点冰层坍塌,所以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是他们对随时可见的危险却并不在意,或者并不恐惧,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早已不是几百年前动荡的时代,也没有必要继续这种危险的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却一代一代的在这偏远的行星上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工作。
在我们离开极地星的前一个晚上,父亲跟我谈了一次。他,恐惧这种情感,是个人就会有,只不过是多少,对象的问题。有的人恐惧的事物是在平时的生活中完全可以避开的,那么逃避就显得不是那么可耻。但是,如果当你所恐惧的事物是一座横亘在人生前方的大山时,你能做的就是要么蜷缩在山脚下,要么翻过它。”
仔细想了想林默的话,林笺摇摇头,“但是我并不恐惧。”
“不,你只是没有认识到。”林默同样摇了摇头,“我认为你跟我当初的情形有一些相似之处,所以我才把这个故事告诉你。我们害怕的都不是事物本身,黑暗,战舰或者希库人。让我,让你恐惧的都是对于未来的茫然。我因为对于黑暗和战舰的恐惧导致了对于未来军事生涯的担心。而你因为今天见到的事情所以对于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疑惑,你害怕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是没有价值的。”
一语中的!林笺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默,脸上显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林默出了她无法阐述本质原因的问题所在。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想要走这条路真正的原因了么?”林默却并没有给林笺喘息的机会接上了一个让林笺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犀利问题。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妹妹,那么对于未来的选择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生在武将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可算是一条,背后有靠山前途光明也是一条,最不济肉麻点崇拜大哥更是一条。可是,对于林笺来,这些从来不是理由。
林笺抬头与林默对视:“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现在不是时候,请原谅我现在的保留。”这个问题林元哲问过,布兰特问过,她都没有回答。虽然与林默相处的时间更长一点,但还不行,他们之间还远未到可以将这个秘密出来的关系。
“或许你的对,我对于未来确实产生了迷茫,但这并不是出于对未来的恐惧,而是我的价值观取向碰到了壁垒。我无法解释这一点,但是我认为你能理解。我相信你跟我一样,踏上战场不是为了维持那些贵族们**的赖以寄生的王朝!”
林笺的话音刚落,林默便猛地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向电子晶幕,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我警告你,这些话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不!把这个念头彻底的从你脑子中拔除掉!你我生在这个帝国,不事生产,没有为这个国家的财政做过哪怕一丝一毫的贡献,但是却享受了最高等的教育,得到了最优渥的生活,甚至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尊敬!这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个贵族!别摆出一副鄙视贵族的面孔!他们并不是天生就是贵族的,那是因为他们的父辈,祖辈为了这个帝国付出了人生!为了人类能够继续存在于银河系中立下了足以让他们的后代享受尊敬的功勋!”
林默的话犹如闪电一般炸响在了林笺的头顶上,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过于遥远。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代为她树立了一个坚固的世界观,她依旧远远不能理解人类面临灭亡时的深刻绝望。在她生活的时代里,也有为了国家而贡献生命的英雄,但是国家给予的也只是个人的名誉,或许还有给予家庭子女的抚慰金,但是那个时代的惯例是荣誉只属于个人,却不荫泽后人。
看到林笺彷徨的面孔,林默又觉得有些不忍,忍不住缓和了语气:“也许这个国家有这样那样的弊端,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政治体,它们都有其自身无可避免的问题所在。我们生在帝国,你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每天只是跟朋友喝茶聊天牢骚一下生活的人,那样我不会对你的想法有什么限制。但是既然你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就不允许迷茫!帝国的安危,国民的利益,绝不应该担负在立场动摇的人身上!当然,现在的你还远远不用考虑这些,你还没有资格去担负这些重任,在那之前你只要想着,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都是帝国的国民!你不需要去为了那些现在对你来冠冕堂皇的理由坚定自己的信念,你只要考虑你在乎的人就可以了,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去战斗,这可以成为你战斗的理由吧。”
为了在乎的人去战斗?林笺垂下眼帘,也许他的都是对的。虽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多久,也没有深刻印迹在心中的人,但是比起生活在银河系另一端的陌生人来,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更重要的多。比如她的“家人”,比如她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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