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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一千年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竹佳
林笺站实验室的中央,却并未回答方哲的问题,她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化一点,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一番话。
“少将阁下!请您务必配合。”看到这种情况,方哲心中大急,如果林笺就如这样一直油盐不进,那么迟早要使用技术手段了。“阁下曾与天箭座外星交谈过一段时间,过程再现显示其中有一段处于锁定自毁状态,们想知道,那一段空缺的部分,们谈了些什么?是够跟阁下您的真实身份有关系?们已经自技术层面掌握了某些可以怀疑您身份的证据,所以一味的单纯否认是没有用的,您不需要立刻回答,请仔细想清楚再回答。”
虽然林笺的表情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监控室一角的精神波动记录仪却已经显示出此时位于实验室的林笺精神上产生了一些波动,这表示,方哲的这段话对于她是有影响的。
“不用想了,听不懂说什么。”林笺昂起头:“不学无术的名头早就传遍首都星,军校也不教这个。”
褪去少年将军的光环,仿若此时站一墙之隔的依旧是那个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叛逆少女。满脸的满不乎,满心的光怪陆离。
看到这个样子的林笺,林默猛的自座位上站起来,他大步的走到足有两米宽的视窗前,看着此时站实验室中的林笺,仔细的,眼睛不眨的看着。
方哲不明白林笺的自嘲式的回答,也不明白林默突然的动作,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本就只是个科技员,审讯这种需要专业技巧的工作,真的不适合他啊……
“少将阁下,如果您依旧不配合,将会对您使用精神冲击波。想作为军,您应该知道精神冲击波是什么。要说的是,即便是的意志能抵抗住这酷刑,的脑部频谱图也会揭露的真是身份。科技省的实验就只差这一部分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那还废什么话。”林笺嗤笑道,如果真的不需要她的承认就能将她定下这种罪名,何必大动干戈弄出这么大阵势。精神冲击波,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个时代的,大概也都是知道的。
的大脑中有无数的神经元,有一部分的神经元用以反应疼痛,而所谓精神冲击波则是通过一种波段刺激这部分神经元造成意识中的疼痛。换句话说,身体并未受到伤害,但是却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现大概是宪兵处和秘密警察那里最喜欢使用的手段,不会给犯造成实际上的伤害,但是却能让生不如死。
林默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她!虽然表现的十分强硬,但是林笺心中依旧不住的一阵阵发寒。
“元帅阁下。”方哲关上通讯回路,一脸难看的看着林默。
而林默站侦测器画面前,铁青的脸色已经变得阴鹜,他知道站实验室中的那个有着一身的反骨,最恨别的逼迫,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他竟然能忍受她的不驯。是什么呢?是她开始展现能力并且变得愈加的值得信任时么?内战时,她是他们相当大的助力,开始时他依旧会时时为她担心,而看到她节节胜利之后,他才惊觉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得到正视需要被礼遇的将军。是不是就是从那时起,他已经把她当做同一层面上的,潜意识里,她变成了一个需要他拉拢的力量。
三年荏苒,这过程就如温水煮青蛙,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开始吧。”林默沙哑的声音响起,格兰夏尔赌气一般狠狠的看着他,他倒要看看,林默如何直视这场面。
方哲摇摇头,不再去看实验室,而是做到了操作台前,轻轻的按下了一个按纽。
单方声道传来一声闷哼,画面上的林笺双手摁着光滑的墙壁,额头同样抵墙壁上。她没有倒下,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将脸埋双臂间,忍受着痛楚。
只有狂速波动的脑部频谱和明显颤抖的身体,能显示出她现正遭受极大的痛楚。
痛楚比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不过现林笺根本没有半点意识去考虑这件事。痛楚来得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她只不过闷哼一声,声音便被堵了嗓子眼中。那精神冲击波袭来时,就有如实质一般,仿若无数细针深深的扎入全身的皮肤。然后自每根细针处,每个痛点之处泛起灼烧感,而这份灼烧感如同燎原的星火一般迅速蔓延深入。然后林笺便感觉到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让她半天无法喘息。窒息的感觉逼出了眼里的泪水,同时身体的机能也作出激烈的反应,冷汗一霎时便已经渗出,额头的汗水甚至顺着脸侧开始流下。
不知道时间过得是快是缓,只是这个时刻恐怕即便是一秒钟也如一年般难捱。身上的痛楚仿若潮汐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早已经站不住,即便是双手想要按住墙壁将自己支撑住,但是设计这实验室的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一点,光滑的墙壁没有半点着力之处,林笺即便是使用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借力。
这是要将最狼狈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现那些站监控室里的们面前吗?心底的愤怒如同巨浪一般铺面而来,林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砸那金属的墙壁上,淋漓的鲜血霎时便四溅开来。
即便如此,手背传来的疼痛比起全身的痛楚显得十分微不足道,林笺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地上。只留下,银白色墙壁上,那绽开的红色血花,触目惊心。
她倒地上,蜷缩着,受伤的手紧紧的攥着衣领,想要从那一阵阵痛楚造成的窒息中解脱出来。自始至终,除了一开始的那声闷哼,她再没有发出一声。
好疼……如果能晕过去就好了。即便再坚强,林笺也终是流露出了软弱的意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精神冲击波,不仅仅刺激神经元同时也能让体的保护机制无法启动。不管怎么痛,都是无法晕厥的。
意识渐渐的开始混乱,脑海中就像是幻灯片一样的流转过各个画面。她仿佛看到自己深夜站皇宫外的广场上对瑟琳娜.冯.德博西安说:有能力破茧成蝶的才有资格作茧自缚。又想起,前端要塞民用航道巡逻处的矮楼上,听见喝醉了的布兰特说:习惯了依赖,就会变得软弱。
想起蔷薇园中,林默遮蔽日光的身影。想起冬雨中她双膝跪地接住他摔倒的身体。惶惶中勉强睁开眼,头顶的光芒又让她想起忘记了何处所见的星空。
不管是这咫尺之间,亦或是万千星辉之中,她始终是独身一。
监控室内,格兰夏尔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摔门而去。方哲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偷偷的看向林默。他看不到林默的表情,只看到那个总是身躯挺拔的元帅,此时单手按桌子上,力道十足,就好像,就好像站不住似的。
方哲将目光重新放到侦测器的画面上,心中却叹息,他觉得里面那个兀自挣扎却绝不求饶的,与站监控室里神情已有些麻木的元帅大,其实真的应该是一家。都有着那样的铮铮铁骨。
不过点滴温情,便得意忘形起来。蜷缩牢笼一角,却满心以为这是归属的壁垒。真是可笑!生重来,她也不过就是个贪图温暖的凡。还心心念念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觉得终是被捆缚了手脚。
当温情的泡沫破裂,当最意的反目。她认清了现状,明了了处境。
这个世界之中,除了自己,再没有可以完全信任完全依赖的。
胸中一口气顶起,她扶着光滑的墙壁缓缓站了起来,汗水自脸侧滑下,打湿了外衣,让她的脸色看起来竟也不是那么苍白。
这一次站起后,无论多少次精神冲击波迎面而来,她也没有再次倒下。
“阁下!已经可以了。”方哲看着脑部频谱的记录仪,上面杂乱而夸张的图形表现了被实验者这段时间脑部神经元受到的巨大冲击。然后他只看到元帅阁下状似艰难的点了点头,便飞奔至操作台将精神冲击波生成装置完全关闭。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虽然觉得身体万分沉重,林笺还是缓缓转头看去,脸颊边的发丝因为汗水的缘故打成缕黏脸侧。门口伫立的身影是万年不变的挺拔,林笺使劲眨眨眼,将眼眶中的氤氲散去。她昂起头,脸上露出得胜的姿态,看着林默蹙的更加紧的眉头。
她的脸色看起来疲惫至极,但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格外的亮,是因为氲着水汽的原因吗?竟然有着一种别样的光彩,这让她整个看起来份外鲜活。只这一双眸子,她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似的,那么的陌生。林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出于心境的变化或者说是一种错觉。现的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如此明显的变化!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
两名士兵从林默身后走出来,林笺看了他们一眼,便朝着门口走去。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等待她的也许是长时间的禁锢。
只是林笺走到林默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谢谢!”
林默被林笺这突如其来的冷声道歉狠狠的钉地上,知道林笺两名士兵的押解下走远,他才猛然转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觉得不能认同这段时间的情节,我想为自己和林笺解释一下。
首先是我的问题,这本书可以算是我正经第一本原创,很多读者都知道我以前是写同人的,而在我看来,同人写起来比原创简单的方面就是时间轴以及主线是原著就给定好了,写同人的时候只需要顺着时间轴添加情节就够了,不需要在结构方面下大力气。(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见解,也许同人原本就比我所理解的更加复杂,比我认为的更加困难)
在第一篇原创就写大长篇,这确实是我的一个巨大的错误,虽然我一直在衡量大纲的结构是否有问题,一直在考虑每个角色的笔墨分布是否合理,但是不可避免的,我还是认为在这篇文里,在结构这个方面,我做的不及格。很多情节的穿插因为位置的错乱而有些弄巧成拙的感觉。但是请相信,我不会写一些没用的水剧情,每一个情节的背后都有其在整个故事中的伏笔哪怕是一丝一毫,我希望将人物塑造的更加丰满,人本就是复杂的,任何重大的决定背后都不可能出自一时冲动都应该是源自于点滴汇聚而成的背景海洋。
通过这篇文,我也深刻了解到了自己在写作方面的巨大不足。说到这里,我特别感谢一路跟随这篇文下来的读者亲们,真的,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支持着我,我可能早就无法度过那一个个的难关。写作是非常枯燥且艰难的事情,最初的热情随着日复一日的纠结和坚持中早已消磨殆尽,而所谓的完结成就感不过是在沙漠旅途中用以望梅止渴的海市蜃楼。大家的每一个鼓励都能让我在下班疲惫的晚上挑灯夜战。笑~,爱你们。
然后论到说到主角林笺。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识到,林笺并不是一个十分全面的人。她的出色是出色在战术层面而非战略层面。也许在战术层面上她现在鲜有对手,但是在整体战略方面,她毫无疑问是个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因为这种东西,没有多年的培养与从培养之初便建立起来的坚固目标,很少有人能做到。我们说《银英》中的莱因哈特是战略天才,但是同样也应该看到,在最初的开始,他同样并不是一个处于主动位置的上手,他同样是处于下手位置进行见招拆招。时代位于上手,而他位于下手。招式不仅来自于帝国同样来自于自由行星同盟。
就是在这一步步的对应下,他积累了经验以及自信,这得以让他最终成为这盘棋的上手并且赢下这场与时代的对弈。
林笺与莱因哈特不仅仅在天赋上有差距,同样的,在环境上的差别也是十分巨大。所以所走的路线也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莱因哈特与时代的对弈像是一盘攻杀战,那么时代给林笺布下的就是一盘宇宙流的大模样,林笺想要赢下来,就必须依靠治孤。我从一开始就说林笺这个人是个十分复杂的人,很多读者特别希望主角充满正能量,做任何事都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充满着欢声笑语一路奔向巅峰。但是我得说,如果这样的人能成为帝王,那这不是真实,不是小说,这是童话。
从新皇登基开始,一个情节接一个情节,很多都是林笺跟林默的互动,一方面是因为战争场面过后总要调节一下,但是更为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林笺始终在内心深处保留着自己的野心。一方面她在林默这个归属感中汲取能量,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她同样在期待着一个“理由”。不破不立,治孤只求剑走偏锋。
法皇曾经说过:“我负责赢得战争,你们负责为我找到战争的理由。”
林笺没有能力与地位说出这种话,她内心深处的被压制在亲情光环下的野心却依旧在寻找理由。林笺见过法莱宁之后,本是她最好的跟林默摊牌的时机,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她不舍得这份情感,另一方面谁又能说她不是另有深意。
林笺在一步步的试探林默,而林默一招招的回应而已。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再多了就有剧透嫌疑了。
再次感谢大家的长期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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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一千年前 180176并无怨恨
看来那个“威胁”她的人说的没错,这次精神冲击波的使用并非单纯为了逼迫她招供,而主要在于要得到神经元得到全面刺激时的脑部频谱。林笺虽然并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技术居然能发现她的隐秘,但是想必那些人也不会认为她是那种能被诈出实情的人,所以说到底,他们必定是有了很过硬的证据,但是这种证据却因为技术的不成熟而有着严重的漏洞,或者说论证方法本身是有问题的。
如果证据不过硬,林默不会这么笃定的对她。如果证据天衣无缝,那么林默不会让她走出那间实验室。
林笺被押解士兵带到了科技省实验大厦的地下监牢中,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押解到别的监狱,而当她跟随士兵到达地下层后,才想起,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设置这种类似监牢的地方。
说不定,她的隔壁还是个来自外星的物种呢。林笺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这间牢房不大,除了一个小小的卫生套间外,就十坪而已。除了一张床之外,没有任何设施,甚至没有枕头。科技省的“牢房”自然比警备厅的牢房更“人性”。温度控制到小数点后两位,在“犯人”进入到牢房后,温控设备自动扫描其体温,然后将牢房温度随着人体体温的变化设置为最舒适的温度。
左手带着抑制环,林笺依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她全身没有半分力气,脑袋也十分的混乱,她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这件事情并且为将来做好每一步的打算。踏出实验室的第一步起,她的人生和路途都将变得万分艰难。
房间的穹顶上有着模拟自然阳光的设备,略带暖意的光芒洒在身上,如果闭上眼仿若置身公爵府的那座蔷薇园中。而睁开眼后目光所及之处则是泛着冷光的金属墙壁所围拢的逼仄空间。
房间门被打开了,林笺懒得睁眼,依旧如同睡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依靠着墙壁。
“别装睡了,你的右手要好好处理下。”
一句话带着字面无法传达的温柔自头顶响起,林笺顿了顿,缓缓的睁开了眼。格兰夏尔站在一侧,低头看着她,自然光打在他灿金色的发丝上,有些刺目却奇异的能牢牢抓住视线。
眼睛有些刺痛,林笺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实验室狠狠的一击,右手的关节处已经完全绽开,骨头也裂了,血肉模糊间甚至能看到骨头的碎茬。即便是这么严重的伤口,在当时比起身上的剧痛不及十之一二。直到现在,被格兰夏尔提醒了,这才感觉到疼痛,开始只是灼烧的火辣感,然后便迅速加剧起来,短短时间里,就变成了剧痛,让林笺的额头又渗出冷汗,面色也变得白了些。
“好痛……”林笺扯出个苦笑,而这丝苦笑也在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就算我不来,你早晚也会觉得很痛的。”格兰夏尔看着林笺苍白的脸色,心里觉得如同被大锤一下一下的敲打,那是一种钝痛,他勉强自己同样撤出笑容:“往里坐,给我个位置,我给你处理伤口。”
林笺顺从的向里挪了挪,看着格兰夏尔坐在床沿上,因为没有桌子,他将医药箱放在身侧,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器具和药品。林笺在一边看着,这还是第一次正经看到他工作的样子,虽然这比起他的工作来说连小儿科都算不上。但是即便是这种小伤,他一丝不苟的态度就好像即将开始的是一个困难的大手术一般。
格兰夏尔将林笺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因为失血的缘故,她的手有些凉,手背上狰狞的伤口此时依旧在渗着血液和淡黄色的血清。
局部麻醉的气雾剂喷在林笺的手上,疼痛感立刻开始减轻,不过十几秒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林笺这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精神也好了点,便看着格兰夏尔从她的伤口处将细碎的骨渣挑出来。在这项工作做完后,他便使用了另一种气雾剂。
“这是什么?”林笺问道。
“清洁剂,清洗伤口。”在听到林笺的问话后,格兰夏尔抬眼看了她一眼,“精神好点了?”
“休息了一会了,好多了。”
在将伤口彻底清理过后,格兰夏尔拿出冷光刀,在动手前迟疑了一下:“你还是别看了。”
林笺不明所以的看着格兰夏尔,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着林笺的样子,格兰夏尔叹了口气:“算了,你要看就看吧,你也不会是那种怕血的女孩子。”他打开冷光刀的开关,刀柄上立刻产生了冷光并形成了类似于刀刃状的射线。将林笺手背的皮肤及一些皮下组织切开一小部分后,他又使用骨塑剂涂在出现裂纹的骨头上,这步程序之后只要再将皮肤组织使用冷冻剂让其保持黏合就可以了。
林笺看着格兰夏尔认真而从容的作着这件事,想了想,问道:“你不问我么?”
“什么?”格兰夏尔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的身份啊?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知道,你就不好奇吗?”格兰夏尔带着逃避意味的回答让林笺笑了笑,但是却没有给他进一步逃避的机会。
格兰夏尔手上的工作已经完成,此时他正为林笺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听到她的话,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止后,他抬起头,用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林笺,长长的一声叹息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一点都不好奇。林笺,如果你觉得今日过后,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不管那是什么,都不会你我之间的关系。自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没有改变,我也没有。”
林笺点了点头,虽然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终是和缓了许多。
“林笺,虽然我这次并不赞成林默的做法。但是,但是……”说到这里,格兰夏尔似乎也不知道如何为林默开脱,他看着林笺的眼睛,终是又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一点不顾你们之间的情意,今天就不会让我进来了。我认识他将近二十年了,他做出这种选择,他心里的痛苦不会比你少。你,别恨他。”
一直没什么情绪的林笺在听到格兰夏尔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却并非低落无奈的笑容。她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才转头对格兰夏尔说:“我明白,他心中折磨必定更甚于我。我欠他不少,所以我对他并不怨恨。而如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那些小恩小惠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意义。你走吧,以后也不用来了。如果我能走出这里,我会去找你。”
林笺因为汗水湮湿的头发贴在脸侧,看起来不禁样子狼狈,而表情更加的疲惫。格兰夏尔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他伸手轻轻的为她将脸侧的发丝撩开,低声道:“好好休息一下,我会想办法。”
“不,你只要帮我把这件事告诉布兰特,然后不用做任何事情。”林笺摇摇头,并未接受他的好意,“如果他们不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或者不愿意为我做这件事。那么即便是林默放我一马让我从这里走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林笺的话让格兰夏尔脸色一变,他急急的想要询问林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林笺却再也没有看向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并将门紧紧关闭。
当天的晚上,第八舰队高层几人得知了林笺被关押的真相。第八舰队驻地机要办公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在座的,几乎都是跟着林笺一路走过来的第八舰队的主要官员,包括舰队的副司令官布兰特,飞行队队长陈静兰,陆战队队长莫里斯,分舰队指挥官佛伦斯,以及这次跟随林笺出访的金恩以及简薇。
“我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你们,是信任你们对于司令官阁下的忠诚。即便今日有人走出这间办公室,选择另寻上司,我也希望那个人能保守今天听到的秘密。现在情势已经这样了,你们也没什么时间去仔细考虑,现在就对我说说你们的选择吧。”坐在会议桌最上端位置的,主持这个紧急会议的,正是此时第八舰队的副司令官布兰特上校。一向言行随便的他,此时看起来格外的凝重与严肃。那双平日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却有着十分尖利的眼神。
“我会永远在站在她的身边。”第一个说话的是莫里斯,他坐在会议桌的最远端,在布兰特的话音刚落后便如此说道。
“我认同她作为我的上司,那么我就永远效忠于她。”陈静兰第二个开口,然后追加上一句:“她是我一生的朋友。”
布兰特点点头,将目光放到佛伦斯和金恩等人的脸上。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肯定跟着司令官。”佛伦斯朝着布兰特点点头。
“我也是!”金恩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愤怒。
“还有我!”简薇挠了挠头,“我们老大跟随的人我也会永远跟随的!”
“既然你们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那么我们就这件事来讨论下,如何将我们的司令官从狱中解救出来吧!”在得到所有人的回答后,布兰特重重的敲了一下办公桌,凝重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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