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天下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壮哉我八十一难
流云指着远处墙角位置,意思是说“平时碗就放在那里。”
冥王问道:“可这两只碗为什么却在这里?”
这里正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两只碗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曾经有两个人在这里吃过饭,这就意味着拉伊雅死前极有可能是在这里吃饭。
流云瞪着眼睛望着他,问道:“你是说、、、、、、”
冥王道:“我是说她在临死的时候很有可能正在这里吃饭,而且是和另外一个人吃饭。因为这里有两只碗。”
“那又说明什么?”流云问道。
冥王道:“那说明她在被杀之前,一点慌张害怕也没有。”
流云急道:“她是被认识的人杀的!?”他握紧的拳头,仇恨和杀戮在此暴涨到极点。拉伊雅认识的人,只有那些奴隶们!流云恨自己为什么就出拉伊雅时不一起将那些可恶的奴隶也杀了,他早就看出他们对拉伊雅不坏好意。
冥王却道:“你是不是怀疑是她的朋友干的?”流云心内想什么,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流云道:“难道不是那些奴隶?”
冥王摇头,道:“奴隶有踏沙无痕的修为么?”
奴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修为,否则他也不会沦落成为别人的奴隶。只有修为深厚的高手才有这样的功夫,大雪山地区,有这样修为的高手屈指可数,那需要达到筑基期才行。
流云已经想到了这个人,那个将自己养大的师傅。也只有他的师傅前来,拉伊雅才会准备酒肉招待。
自己的师傅,和自己最喜欢的人,这二者之间是多么难以选择。
痛苦,挣扎,纠结一时间竟然全部袭来,流云更加痛苦,他怒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冥王确实是在帮他,只不过却让他更加痛苦而已。
冥王道:“我知道此刻你很痛苦,也知道你一点也不感激我,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是真正快乐的,就算有,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而痛苦确实永恒的,你虽然不喜欢,却要时时刻刻与痛苦相伴!”
他捡起流云的寒光剑,长剑在他手上散发出无比凛冽的剑气,流云简直有些睁不开眼睛,冥王继续道:“世人总是无情的将我们重伤,就算是短暂的快乐也会被无情的剥夺,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去尊敬他们,他们根本不配我们尊敬。”
流云望着他那双青冥色的魔瞳,耳朵听着他的幽幽魔音,心中竟然不知不觉对他的话认可起来,这神秘的中年人,竟然散发出无穷的魅力,流云慢慢的竟然对他的话完全信心了。
冥王将寒光剑递给他,流云便接过长剑,森寒的剑锋上闪着冰冷的光。冥王又道:“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他虽然是你师父,但却杀了你最喜爱的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说对不对?”
冥王那青冥色的魔瞳散发着一阵阵的幽光,仿佛是催眠的迷雾一般,让人不得不对他的话相信,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
此刻流云竟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中年人这样信任,他挥舞着长剑,道:“不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完他便提剑冲了出去。
流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竟然充满了仇恨和杀意,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嗜血过。
仇恨让他觉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仇恨不但给了他力量,也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冥王正在身后望着他,眼睛里是征服的喜悦和欣赏,就像是正在看着自己创造的伟大艺术品一样。
冥王要亲眼看着他杀死自己的师傅,然后加入冥界,成为自己坐下又一名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
征服是一种快乐,冥王很早以前就懂得享受这种快乐。
神帝天下劫 第十七章 步入魔道
大雪山并不算太大,雪山派就建立在这座终年积雪的大山山腰,虽然不算气势宏伟,却也有些神秘和巍峨。
落天涯身为雪山派门主,平日里养尊处优,白发白须一身道袍的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的仙风道骨、修为精湛。
落天涯正盘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闭着眼,低垂着眉,他对面高墙上正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大殿中一片寂静安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八盏长明灯静静的亮着,天地一片空明祥和。
“砰”地一声,大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雪亮的白光自门洞照射进来,一个人提着剑闯了进来,正是怒气冲冲的流云。
流云奔到落天涯身后,用长剑指着他,吼道:“是不是你杀了她?”
落天涯已经转过头来,看着昔日的徒弟,缓缓的道:“你说的是那个奴隶?”然后又悠悠的道:“不错,是我杀的。”
这时候,门外已经来了很多雪山派的弟子,他们看着平时和蔼友善的大师兄,脸上全部是惊恐和不敢相信。
此刻的流云,衣衫都已经破碎成一条条,脸上也全是树枝冰棱刮破的伤痕,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还那有往日的英俊豪侠模样。
这时冥王已经走了进来,大殿中没有人敢于其目光对视,连落天涯也感到心中一惊,威压剧增。
流云狠狠的握着剑,剑尖在空中颤抖,流云双眼全是血丝,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她?”
落天涯毫不在意的道:“她只不过是个奴隶,杀了又有何妨?”
奴隶!就像是流云心头的一根刺。这世界,奴隶和猪狗一样,是货物,是财富,不管是什么,绝对不是人。
流云的手上已经暴起青筋,他紧咬着牙,强忍着怒火。
落天涯目光落到流云手中的寒光剑上,冷冷的道:“怎么,你想为了一个奴隶杀你的师傅?!”
“像你这样的师傅,杀了又何妨!”冥王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不但威严,而且有一种让人听命的魔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虐的能量,声波似乎穿透了每个人的身体,将众人体内的每个细胞都震碎了。
场中已经有好几个修为低下的弟子被震的吐血。落天涯感到的震动也是尤其的大,若不是他已经修炼到筑基期,恐怕此刻就不会这样轻松的抵抗住这强烈的音波了,他知道这样的高手他是绝对惹不起的,所以他带着谄媚的微笑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冥王根本连看都不去看他,他接着对流云道:“去吧,杀了他,跟我走!”
冥王的话永远是简单至极,但又让人无法不服从。流云看着他那青冥色的魔眼,心中的杀意和怒火正一点点的增长起来。
流云不知道他此刻的杀意为何如此重,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杀了这个白头发的老头子,为拉伊雅报仇。杀戮和仇恨蒙蔽了他的眼,这一切全是冥王想要的。
寒光一闪,流云手中的剑已经出手,疾风一般的刺向落天涯的咽喉,一时间大厅中竟然充满阴寒的剑气。
落天涯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流云的剑道竟然进展如此神速,慌忙之下运起真力,双掌在真力的催动下变的犹如钢铁盾牌一样坚硬,这样坚硬的手掌一拍而出,正好拍在流云的长剑之上。
一声巨响,阵的所有人的耳膜生痛,强烈的气波吹灭了长明灯,虽然是白天,大殿中还是暗了许多。
落天涯怒喝道:“小杂种,你难道还想杀了我?”话语刚毕,他便跃到半空,体内真气涌出,疯狂的灌进手掌,两双手掌瞬间变成半透明,其中蕴含的威能可想而知。
落天涯凌空击下双掌,铁掌还没有到,狂躁的掌风却已经先袭来,刮在流云脸上就跟刀割一样。
这一招,无疑是落天涯的杀招,看来他真的想要流云的命了。
流云一刹那间将所有真力全部注入寒光剑中,宝剑犹如注满了天雷一般闪亮刺眼,流云蓄力微微蹲下,接着便犹如豹子一样疾风般的弹起,长剑刺出,划过半空,看上去就像是午夜的流星一样美丽、迅速!
轰!仿佛大殿都在震动,仿佛大地都在摇晃!
场中没有人看清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的身法实在太快,快到想看都看不清!
但冥王却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对流云的体质更加欣赏,他本以为流云会被落天涯的寒冰掌阵伤,但现在看来他有些低估流云了。
流云正跪在大殿中央,喘着粗气,他的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但他的剑却被那一掌阵碎,碎成了一地的粉末!利器就是利器,永远无法像法宝那样无坚不摧。
落天涯并没有受伤,但刚才那一招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真力,现在看起来脸色有些惨白。流云抬起头,看着这面色惨白的老人,心中竟然突然生出一丝不忍。毕竟他是落天涯养大的,落天涯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
流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和师傅大打出手“我这是在干什么?”
冥王第一个察觉出流云眼神中的迷茫和自责,这意味着他的幻术正在失去效果。冥王踏前一步,在那堆碎剑粉末上隔空一抓,原本凌乱的铁粉钢渣便凝聚起来,最后飞回冥王手中汇成一并怪状宽刀。
同样是驱物之术,没有人能够运用的像冥王这样潇洒、这样随意、这样完美!
冥王就拿着这柄怪刀,来到流云面前,道:“你用这把刀,杀了他!”
流云看着这中年人手中的利器,看着他那火红的战甲,看着他青冥色的眼睛,脑海中的恨又一次升起,杀意又渐渐浓烈起来。
流云站了起来,表情显现的无比激动,手中紧握着钢刀,他一步步来到落天涯面前。
落天涯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想说话,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此刻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是中了某种神秘的封印。
流云缓缓举起钢刀,举过落天涯头顶,只要他一刀挥下,落天涯就会永远消失再这个世界上。
冥王道:“杀了他,跟我走!”迷惑的魔音再次传入流云的耳朵,魔音让他神智模糊,更让他听从冥王的命令。
流云果然一刀挥下,落天涯张开嘴似乎想说出什么真相,但流云的刀已经挥下了。
没有血流下,只有一缕白发被割断,散落在地板上。
流云冷冷的道:“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互不相欠!”说罢转身离去。巨门照进来的光晕中,流云的身影是那么孤独、那么悲凉。他一步步的走,仿佛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甚至连走的力气也没有,但他最后还是消失在光晕里,消失再人们的视线中。
冥王的脸色很难看,流云是第一个敢违抗他命令的人!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冥王,但这还是触动了冥王的怒火。
可怒火只是一时的气愤,而人才才是最重要的,这道理冥王当然懂得,更何况像流云这样的人才是十分难得的。
冥王迈开大步,朝流云离去的方向追去了。落天涯却追了过来,朝冥王追了过来。冥王又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冷冷的道:“你做的很好。”
落天涯喜出望外,不断的扣头,也不知道扣了多久,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冥王已经早就消失了。
神帝天下劫 第十八章 借酒消愁
流云一路泪奔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眼中也不辨方向只是一路乱串,此刻的他已经是伤心欲绝。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是愤恨还是绝望,是痛苦还是无奈。
大雪山在也不属于他了,这个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再也不属于他了。可他又能到哪里去?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也许是冰棱刺破的他的脚掌,流云只觉得脚下一阵剧痛,然后便跌倒在冰水里。寒冷又冰凉的冰水侵入他的棉衣里,冰凉凉的寒冷从肌肤传入脑海中,虽然冷,却让他清醒了许多,清醒就意味着要接受内心的痛苦。
他原本最敬爱的师傅杀了他最爱的人!这是上天的有意作弄,还是他命中注定的痛苦?
流云瘫在雪地上吼叫,沙哑的吼叫着,就像是一只失去同伴的雄狮在嘶吼,伤心、绝望、痛不欲生!
此刻的流云狼狈至极,再也没有往日那温和神骏又充满对世界的热爱的样子。
爱消失了,留下的就只有恨,对世界的恨!
这时候冥王又出现了,冥王永远出现在最适合的时机,去收复最合适的人,他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才是冥王。
流云开始呕吐,泪水和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下来他也不去擦,他跪在雪水中,弯着腰,脸紧贴在雪上,被地上的冰雪划破了无数道细长的口子。
冥王来到他身边,站在他身前,那样子及其高大威猛,就仿佛一个成功者在俯视一个失败者一样。
冥王悠悠的道:“你不应该用别人的粗来折磨你自己!”
流云没有动,还是跪在雪地上,跪在冥王的脚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冥王的脚发呆。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时候就会发呆。
这个世界对流云似乎太不公平,像他这样善良的人本部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冥王又道:“你一定觉得世界对你太不公平。”他仰起头,注视着天空,然后又道:“让我来告诉你,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事公平的。老天爷根本不值得你去信任,更不值得你去崇拜他!”
这写话太反动也太极端,倘若是别人这样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现在说的人是冥王,这句话就一点也不极端,而且极其富有道理。
因为冥王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理,没有人可以反对。这是冥界人都知道的真理。
流云似乎被冥王的话触动了,他猛地站起来,对着苍天怒吼道:“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句话千百年来不知道又多少人问过苍天,但苍天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冥王注视着他,青冥色的魔瞳里似乎有冥火在燃烧,诡异又神奇,他对流云道:“你认为老天会听你的话?”他冷哼了一声又道:“老天只不过会让你更痛苦罢了,他有什么资格让你相信,让所有人都尊敬。”他又冷哼了一声道:“相信老天还不如相信自己!”
老天在他眼中竟然是如此的一分不值!他的话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让人无法理喻,但此刻流云却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流云开始从新打量这个中年人,他发现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叫人臣服的霸气。
流云也注视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冥王似乎看见了流云眼中闪烁的不屈的光,他知道此刻流云已经完全不再相信老天了,他很欣赏流云的进步。
冥王道:“我跟着你是因为你我都是一种人。被世界所抛弃的人!”
流云现在已经站了起来,而且站的很直很挺,他似乎第一次看见冥王的眼睛,青冥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朵魔火在燃烧。他说道:“你错了,我和你不是同一种人。”
冥王笑了笑,他发现这个倔强的少年实在是有意思,他对流云说道:“你现在已经被雪山派所抛弃,除了我以外再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你。”
流云问道:“你究竟是谁?”
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冥界之主、坐拥四分之一天下的绝世强者、叫人谈之色变的一代帝王!
冥王悠悠的道:“我叫做狄青,认识我的人叫我冥王,活着青帝!”
流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瞬间又黯淡了下去,他也悠悠的道:“原来你就是这八百万里冥界的主宰。你为什么会选中我?”
冥王道:“我说过,因为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
流云又问道:“哪一种人?”
冥王道:“被世界抛弃的人,将主宰世界的人!”
流云知道,单凭冥王这两个字就可以横行天下,冥王选中了自己在别人来说,实在是无上的荣耀,但对流云而言、、、、、、、
倘若可以令拉伊雅活过来,流云愿意将所有荣耀和威风全部丢掉!
流云问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冥王道:“我要你跟我走,并永远效忠我。”
流云沉默,他无法答应他。流云也知道自己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留在大雪山中落天涯一定不会放过他,他太了解落天涯的品性,更何况还有一个铸剑山庄在四处寻找他。
现在的形势,留在大雪山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雪山外的世界他根本一无所知。
看样子他只有跟随冥王,更何况冥王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可他真的愿意离开这么?离开这个长大的地方,离开拉伊雅和他共同建起的家园?毕竟拉伊雅尸骨还未寒。
冥王道:“我知道你有些放不下,但留下来只能让你更加痛苦,你想忍受那无尽的折磨的话,你也可以留下来,我绝对不会拉你。”他将手轻轻的放下流云的肩头上,温和的道:“但只要你跟随我,我绝对会帮你忘记痛苦。”
流云看着他那青冥色的眼睛,沉默着,思考着,激烈的挣扎着,过了很久很久,流云道:“好,我跟你走。”
冥王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但流云接着又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现在不行!”
冥王道:“我明白,你现在还很痛苦,没有心情离开这个地方。不过我可以帮助你忘记痛苦。”
“你有什么办法?”流云问道。
“跟我来。”冥王迈开大步转身离开了,流云则紧跟在他身后。
冥王终于收复了流云,今天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好日子。
荒山上的一处小酒家。酒店很小,店里面只有流云和冥王两个人,其他人早就被赶出去了,见到冥王那威风凛凛的霸气,连店小二也不敢出来,除了冥王叫他添酒以外。
流云一直在喝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就好像这些酒都是水一样。等到第五坛烈酒喝干时,流云终于一头醉倒在桌子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流云之所以这样喝酒,就是因为冥王告诉他:“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你的痛苦。”所以流云就拼命喝,一开始清醒时他还不相信冥王的话,可一到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他就什么都忘记了,这时他才知道冥王并没有骗他。他才知道以前自己滴酒不沾实在是天大的罪过。
看着流云昏迷不醒的醉态,冥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掌柜的那边喝道:“小二,把他弄进房里,要最大最好的屋子!”冥王在桌子上抛下一定金子,便起身离开了小店。
冥王离开后,店小二便背着满身酒气的流云来到一间客房。虽然冥王指明要最大的屋子,但这间房却一点也不算大,可能在这荒山野岭的店家有一间像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
屋子里昏暗又潮湿,店小二将流云抛在床上后,活动了一会胫骨,才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豆大的灯火闪烁着,勉强的发出有些昏黄的光,将房间里照的更加昏黄,阴暗。
剧烈的头疼一阵阵传来,喝醉的人都体会过这种疼痛,流云却还是第一次。他斜躺在大木床上,闭着眼呻吟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却根本叫人听不清。
他是不是又想起了拉伊雅,被烈火活活烧死的痛苦,他是不是也能体会到?
神帝天下劫 第十九章 嗜血魔剑
黄昏过后是黑夜。
冥王就在这黑夜回来,不过这次回来时,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三个女人,绝美的女人。
当冥王带着这三个天仙一样的美女走过前堂时,店小二的下巴都合不上了,他重来没见过这样美丽的人物,这三个人简直就像是连环画上的仙子,清高、美丽、不食人间烟火!
冥王带着这三人来到流云的那间屋子。一推开门,迎面便扑来一阵浓烈的酒气,闻起来恶心极了。
这样的味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但三位仙子却一点反感也没有。没有反感不是因为她们闻不到,而是因为她们对冥王的敬畏。
她们都绝对效忠于冥王,只要冥王一句话,她们可以做任何事,其中当然也包括出卖自己的**。
冥王看着已经是醉的昏迷不醒的流云,对其他三位仙子道:“你们懂得应该怎么做。”
三个人齐声应道:“我们明白,请大王放心,我们三姐妹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
冥王缓缓的点了点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放下一粒药丸后,背对着她们道:“天亮时,我会再回来。”
三姐妹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明白,天亮时我们会离开的。”
冥王离开后,三姐妹就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现在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流云一个大男人,还有三个美如天仙的少女,还有一张很大的床。
夜已经很深了,正是佳人入睡的好时候。
黑暗中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流云的脸,脸上被冰棱刮破的伤口上还凝着黑色的血,但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再痛,光滑如玉的手臂,纤长洁白的手指,这样的手抚摸在流云的脸上,脖子上,胸膛上,而且还在往下移动。
昏迷中流云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再这里?”他想努力做起来,却没有丝毫力气可用。
那光滑的美人道:“你干嘛问这么多呢,又没有什么好处。”
流云只觉得头疼欲裂,他强自镇定道:“我看你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那少女格格娇笑,就像是银铃一般好听,她扶着流云的脸道:“你这人真是可爱极了。你就叫我**。”
流云的头痛的极了,他又想说话,却被另外一位美女轻轻的挡住了嘴,她甜甜的看着流云,就像是在凝视着她最爱的情人一样。流云已经看见她也是全身**的,她更高挑,腿也更加修长光滑。
这高挑的美人对流云轻轻的道:“你一定是头疼极了吧,我这里正好有止痛的药。”说完便伸出她那洁白如玉的手臂,将药丸轻轻的喂给了流云。她又对流云道:“我叫春暖,你就叫我暖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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