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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弓良
徐森讲到这里时,让我想起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和俄罗斯人民间通商的情况了,情形是何其相似呀。那时一盒口香糖竟然能换到一件貂皮大衣。后来俄罗斯人也终于知道自己商品的价值了,不会再进行这种被中国人笑为傻瓜的交换行为。但后来很多边境的老毛子提到中国人就会说,“中国人不可信,太狡猾了!”。可见在某些时候,商人也能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啊!
言归正传。
其实那些来这里经商的汉族商人也心知肚明这些游牧部落对他们的仇恨,但一些人是为利益所驱使,一些人是为生活所迫,来这里的汉族商人却是逐渐多了起来。除了那些做一锤子买卖的投机商人之外,常来这里的汉族商人还是很守诚信的。怎奈所谓一条鱼腥了一锅汤,更何况这样的鱼还不止一条,所以即使有很多恪守商业道德的汉族商人往返于这里,这些游牧部落对汉族商人的仇恨却未曾衰减,充其量也就是对口碑好的汉族商人和颜悦色一些,但也不做太深的交往。对那些陌生的面孔,就更是深具戒心了。除了交换商品外,根本不与他们有任何往来。
这就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我和天宝哥就是在那个时候贩着粗盐和茶叶来到这里的,天宝哥听说来这里虽然很危险,但把东西贩运回去能赚不少钱,就冒险来了。那时我和天宝哥还没有成亲,我只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带着我,但是由于我的父母刚死于战乱,家中再无亲人,而天宝哥也是孤身一人,担心我一个人在家再遇到什么不测,他才无奈带着我一起来到了这里。因为我还在服丧期间,就没有办婚事,打算等到贩完这趟货物,回去后再成亲。谁成想来到这里后,我们竟再也没有机会回去。”
说到这里,胡媚儿似乎陷入了久远的记忆当中,一时竟沉默下来。半晌,忽又喃喃念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跟着来,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了。”
然后又不再说话了。虽然看不清她的样貌,但是仍能清楚的感到,此时她的脸上一定是充满哀痛之色,对面坐着的李秋香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孙大胜咳嗽一声道:“胡姑娘,然后呢?”
被孙大胜一提醒,胡媚才惊醒过来,继续讲了起来。
“我和天宝哥在快到那些部落聚居的地方时,看到一个人被赤条条的扔在了草原上。人似乎还没有死多久,因为身体还没有发出太大的臭味。天宝哥认为这个人可能是遇到了劫匪,甚至连衣服都被洗劫而去。不想此人暴尸荒野,天宝哥就用车上的草席包裹,挖坑将他掩埋了起来,哪知因此经竟闯了大祸!
原来,蒙古草原部落信奉萨满教,崇拜多种自然神灵。有些部落认为狼与天有神秘的联系,人死后被狼所食可以净化人的灵魂。所以习惯在人死后,将尸体放置野外,让狼把尸体吃掉。这样,净化的灵魂将来可以和狼的灵魂一同重回长生天的怀抱,有些类似于藏族的天葬。
因此天宝哥的这个善意之举,反而正破坏了草原部落的规矩,是对死后人灵魂的亵渎。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掩埋了尸体后就继续向前出发了。又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一个部落聚集的地方。
我们刚到那个部落的外围,就遇到几个骑马的当地人策马向外驰去。最前面的一个大汉身材魁梧,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坟起,双眼闪着阴厉残忍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由于一路颠簸,我有些难受,就坐在车辕边上透透风,因此被这个大汉见个正着。
大汉在车边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们后面车上驮的货物,问天宝哥道:“你是来这里贩卖食盐的?第一次来吗?”
天宝哥不知道这个大汉根本意不在此,老实答道:“是的,第一次来。除了粗盐还运了一些红茶来,这里需要吗?”
大汉回身用他们的语言对身后的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身后的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还不时的瞟我几眼。我感觉不好,就急忙坐回了车厢里。
大汉对天宝哥说道:“很少有商人带女眷同行的,车里面的女人是你带到这里来换物品的吗?”
大汉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少数民族人口稀少,就有些无德商人从内地带来一些无依无靠的单身女人,充作商品与当地人交换一些毛皮、草药等物品。这些女人运气好的,遇到心地善良的人将她们当作妻子看待。运气不好的,就被当作发泄**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一旦完成了她的使命,可能就又被当作货物交换出去了。
天宝哥听大汉如此问,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车里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因为我们双方家里都已无亲友,不得已,才将她带在身侧。”
其实这里就是天宝没有经验了。如果他不把自己和胡媚儿无亲无故的底子泄露出来,大汉后来也不敢那么肆意妄为。因为毕竟他们这个部落离汉境较近,如果天宝和胡媚儿的家人发现人不见而找到官府,虽然官家并不会真的为百姓出头做主,但难保不会借此对这些部族大肆敲诈,也会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乱来。但天宝却毫无心机的给说了出来,也为后来大汉采取的歹毒手段埋下了一个祸因。
大汉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两个也是为生计所迫才来这里。那好,你将所带的盐和茶叶都送到前面最大的毡帐那里。很好找的,包口挂着两张大羊皮的就是。就说是吉雅赛因让你来的,我的女人会招待你。你就在那里等我,我办完事很快就回来,到时再跟你商谈如何交换,你看可好?”
天宝哥一听刚来这里,所带的东西就有了着落,不禁很是高兴,急忙答道:“好,好!”
大汉不再多言,转身用当地话招呼了一声,几个人就策马绝尘而去。
待大汉等人远去,天宝哥就要赶车去找那个大汉所说的最大的蒙古包,这时我对天宝哥说道:“天宝哥,我看那大汉面相凶恶,而且随同他的几个人看我的眼神也都不善,我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向前走,找别的部落交换咱们的货物吧。”
天宝哥却不以为然,说道:“早闻关外人性格粗野、民风骠悍,到这里就已这样,如果我们再向前走,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况且咱俩也没有钱像那些大商贾那样雇佣保镖,既然有机会立刻出手货物,我看就该尽快出手。趁离关内还不算太远,我们也好能尽快回返。至于你的担心,我会小心的,总不至于他们会明着抢劫吧?”
见天宝哥执意前往,我也不再多言,只是心中一丝不祥的阴影无论如何挥之不去。所以我在怀内偷偷藏了一把短刀,以备不测。





除灵师 第10章 前因(2)
大汉所说的那个毡帐很好找,因为那两张硕大的羊皮很远就能看到。
帐里一个女主人模样的女人一听是吉雅赛因让我们来的,急忙把我们迎进了包内,然后先向天宝哥和我各献上一碗香气沁人的奶茶,接着又端上来一些炒米和一大碗交和(就是奶油),以及一盘盘洁白的奶皮子。 待我们饮过奶茶后,女主人又用牛角杯敬上醇美的马奶酒,说道:“远方的客人,请你们喝一杯我们草原的佳酿,这是我们民族传统食品的菁华,也是我们对尊敬的贵宾的厚意深情。”
天宝哥和我被女主人的盛情款待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天宝哥偷偷对我说:“看,这些草原人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热情好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呢?这回你放心了吧?”
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
女主人叫萨日朗花,蒙语山丹花的意思。她是汉蒙混血儿,原来是乌吐部落的,后嫁到了这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乌吐部落的现任族长。如果我的美貌是属于中原女子的温婉柔媚,那么萨日朗花则是典型草原女子的英姿飒爽。
我问她:“吉雅赛因是你的什么人,干什么去了?”
萨日朗花答道:“这里是塔依部落,吉赛雅因是塔依部族出名的勇士,是我的讷呼日(丈夫)。他的老父亲前日去世了,他和几个族人去看他父亲的灵魂是不是已经被狼神给带走了。”
这些信奉狼神的部落,如果死后没有被狼吃掉或吃的不彻底,会被看做生前有大罪恶,长生天不收其灵魂,会变成孤魂野鬼。所以死者的家属每隔一段时间去,都会去看看被放置在野外的亲人遗体是否被狼啃食干净。
我和天宝哥闻言也没有多想,只是和这个叫萨日朗花的女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一边等着吉雅赛因回来,一边顺便打听一些这里的风土人情。
萨日朗花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女人,再加上有汉人的血统,所以并不像大多数族人那样仇视汉人。对我们回去后还要受到官府的压榨、沿途地痞的盘剥,更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她还保证等到自己的讷呼日回来,会让他以最公正的价格和我们交换物品,不会让我们吃亏。
我们正聊着,包上的布帘忽然被掀开,吉雅赛因和几个人走了进来。
从他们进来开始,不光是我,就连天宝哥都感觉到了事情不妙,所以立刻起身把我护到了身后。因为吉雅赛因手里拿着长刀,满脸的怒色,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对我俩怒目而视。
就听吉雅赛因怒吼道:“枉我的女人用最尊贵的礼节招待你们,用最好的食物款待你们,你们却用最卑劣的手段回报我的父亲。难道你们汉人的心都是黑石做的吗?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感恩图报吗?”
萨日朗花急急的问道:“吉雅赛因,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的怒火快将天都烧穿了?”
天宝哥也急忙说道:“吉雅赛因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的父亲呢?从来到这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甚至没有从这个包里走出去过,你的妻子可以作证!”
吉雅赛因大声道:“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们把他放在野外,等着狼神把他的灵魂重新带回长生天那里。可是你们,你们把他用草席裹了起来并埋到了地下。不要否认!我和族人看出土是刚掘的,除了你们,此外再没有别人从那里经过。”
他身后的几人在吉雅赛因说完后,都沉默的点头附和。
天宝哥这才知道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闯了大祸,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习俗,我那样做是出于好心,我以为你的父亲遭遇了劫匪,不想他暴尸荒野,所以才……”
没等天宝哥说完,吉雅赛因就喝道:“不要再狡辩了,你们这些汉人永远都是满嘴谎言。你既然玷污了我父亲的灵魂,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鲜血和灵魂洗刷你带给我父亲的耻辱!”
说完,就目露凶光的往天宝哥和我走来。
萨日朗花一把拦住丈夫,大声道:“吉雅赛因,我相信他们并不是有意的。既然你已经把父亲的遗体重新送回了狼神的手中,又何必非要闹出人命呢。小心传到汉人的官府耳中,会为我们部落招来灾祸!”
天宝哥也急忙借机说道:“是呀,吉雅赛因大哥,虽然我触犯了你们的习俗,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又何必非要把事情闹大,惊动到官府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我带来的货物分给你一半,作为我最诚挚的歉意,请你原谅我们吧。”
萨日朗花原本以为丈夫会答应,谁知吉雅赛因狞笑道:“官府?你俩没有一个亲人,就算死在了这里,有谁会关心你们,有谁又会找你们呢?一半货物?你赐予我父亲的伤害用你的一半货物就能抵消吗?”
听到这里,我和天宝哥的心都沉了下去。天宝哥也终于明白,原来从他告诉吉雅赛因我们无亲无故时,对方就已经开始惦记上了我们。现在的事情,不过是他找到的一个很好的借口而已!
说完这些话,吉雅赛因看似无意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对天宝哥说道:“再说,即使你是无意的,结果却已经造成。我不想别人知道后说我们塔依族依仗人多欺负外来人,我给你一个和我一对一公平决斗的机会。方式、武器任你选择,只要你赢了,我就任你们离开,这公平吧?”
“不公平!”我大喊道,想起刚才萨日朗花说起过他是塔依部族里出名的勇士,天宝哥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从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我接着道:“我留下为天宝哥的过错赎罪,请你放他走吧!”
萨日朗花刚要出声阻止,吉雅赛却立刻点头同意道:“好吧!”
萨日朗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丈夫,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中流露出非常失望和鄙夷的神色。她并没有放弃帮助我们的打算,但她要看看自己的讷呼日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她心中所猜的那样。
谁知天宝哥听到原来吉雅赛因真的是在打我的主意,怒吼一声就扑了过去,我在他身后一把没有拽住。
吉雅赛因似乎早有防备,只是微一侧身,就闪过了天宝哥的扑击。然后猛地挥刀从身后向天宝哥的脖颈砍去!
“不要!”在我和萨日朗花共同的惊呼声中,天宝哥的头颅一下掉落在了地上,身体还不受控制的继续向前冲去,脖腔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所经之处,最后飞溅到了毡帐上。掉落在地的头颅,还怒睁着双眼瞪视着吉雅赛因!
我冲了过去,一把捧起了天宝哥的头颅,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在我捧起他头颅的时候,天宝哥怒睁的双眼中忽然留出了两行鲜血。
我抬头对吉雅赛因怒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转的是什么肮脏念头,枉萨日朗花姐姐还说你是塔依部族的勇士,没想到却是一个用自己已死的父亲做借口,实现自己歹毒目的的无耻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又转向萨日朗花说道:“萨日朗花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求您把我和我丈夫埋在一起。”
不等萨日朗花做出反应,我快速掏出藏在怀中的短刀,一下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弥留之际,我看到了最可笑的一幕:
跟吉雅赛因同来的几个人,要带走天宝哥运来的货物,吉雅赛因不同意。
几个人说道:“不是事先说好了,你要这个女人,我们要他的货物吗?现在女人没得到,你就想反悔?”
“可事先也说好是你们几个去杀这个男人,现在确是我亲自动的手,还弄脏了我的毡帐,所以我必须要分一份。”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放天宝哥活着离开!”。
这是最后出现在我心里的念头,然后我就带着强烈的恨意失去了知觉。”




除灵师 第11章 后果
说到这里,胡媚儿又停了下来。大家也都为故事的惨烈所震撼,一时沉默无言。就连小徐森,都是一幅出神的样子,就好像也正在想象着当时的画面。
终于是同为女人的李秋香忍不住先问道:“那后来呢?萨日朗花把你和天宝哥葬在一起了吗?吉雅赛因等人又怎样了?”
如果换做平时,李秋香这么问,徐天然一定会取笑她。因为哪有问别人死后发生的事情的,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呢?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胡媚儿是个鬼,既然真的有鬼,她就很可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果然,胡媚儿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当我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墓穴之中,里面有两具并排放置的白骨,其中一具白骨的头和身子是分离的。我知道,这是我和天宝哥的遗骸。看来,萨日朗花姐姐果然如我所求,把我和天宝哥葬在了一起。但是墓穴里只有我自己的魂魄,我并没有感觉到天宝哥的存在。
当时我也不知道人死后应该是什么情况。我想,也许是我先醒过来,而天宝哥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吧?我就耐心的等了下去,可过去了很久,天宝哥还是没有出现,我终于确定天宝哥不在这里了。如果宝哥知道我也死了,他绝不会把我独自留在这里。所以我猜想在我魂魄没有知觉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天宝哥的魂魄才不在此处的。
然后我想起了害死了我和天宝哥的吉雅赛因等人,现在我没有了天宝哥的下落,也是拜他们所赐,所以我离开了坟墓。
我发觉自己的坟墓离当初塔依部落所在的地方不远,但是现在那里的人已经不是塔依部族的人了。但那时我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力量限制着,无法离开那个墓穴太远,所以我也无法去那里探查吉赛雅因等人的情况。
我很着急,但又无可奈何。忽然有一天,我感觉到坟外面有人念我的名字,我出来一看,是一个白发的老妇人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念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陪伴着。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发现竟是萨日朗花姐姐。虽然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我依然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我大叫道:“萨日朗花姐姐!”
萨日朗花姐姐竟然听到了我的声音,抬头看到了飘在坟上的我。
萨日朗花姐姐并没有害怕,只是迟疑的问道:“媚儿妹妹?”
“是我,是我呀!”说完我飘到了她的身前。
这时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因为当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旁边那一男一女都吃惊的看着萨日朗花,却完全不看我一眼。当我飘落到他们眼前时,只有萨日朗花姐姐看着我,那两个人仍然无视我的存在。
我忽然明白了,他们看不见我!那萨日朗花姐姐怎么能看到我呢?”
孙大胜忽然说道:“如果萨日朗花没有天眼或鬼眼,那就是她阳寿将尽了。”
胡媚儿点点头,继续讲道:“不错,那天萨日朗花就是忽然感应到自己似乎大限将至,才让儿子和媳妇送她到我的坟前来最后看看我的。她的感觉没错,那天她回去后就寿元耗尽,平静的去了,这也是她当时看到了我的原因。
我飘到她跟前后就发觉到她的身体状况很差,但当时我急于知道我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萨日朗花告诉我:“那天你和你的丈夫相继惨死之后,吉雅赛因最终和那几个族人因为分赃问题动起了手。虽然对方人多,但他本来就孔武有力,再加上刀法精强,竟和他们战了个旗鼓相当。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里面已经有人大汗淋漓,体力渐感不支了,吉雅赛因却越战越勇。
这时我起身去你的尸身旁边拿起了你自尽用的短刀,和吉雅赛因对战的几人立时都紧张起来,都担心我会趁他们不备将短刀掷向其中一人,所以出手更不敢用尽全力。”
吉雅赛因却精神更长,大笑着对我说:“我的萨日朗花,用你掷刀杀狼的准头,找准机会把这些家伙送回长生天那里去!”
我没有答话,只是绕着搏斗中的人慢慢的转起了圈子,寻找着出手的机会。
那几个人也一边继续和吉雅赛因搏斗,一边用余光注意着我的动向。中间还试图分出一个人来攻击我,但被吉雅赛因识破给挡住了。终于,在我转到吉雅赛因背后,他的身体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之后,我的飞刀出手了!
那些人都吃惊的看着倒在地下的人——我的讷呼日,吉雅赛因!
吉雅赛因的后脖子上插着那柄短刀,刀深没至柄,吉雅赛因被刀射中时就已经死了。我看着俯卧在地上的吉雅赛因啐道:“枉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男人、我的天,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如此阴险毒辣的饿狼,你的所为不配称为我们草原的勇士,更不配做我的男人!”
然后我又指着那几个还在发呆的人说道:“如果你们几个做了草原上的马匪,堂堂正正的去劫掠汉人的财物,强抢汉人的女人,我也会赞你们还算条汉子。因为我们草原民族和汉人世代有仇,这么做我无话可说。但你们竟和吉雅赛因合谋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谋害这对儿可怜的夫妇,你们还配当顶天立地的草原人吗?你们死后,狼都不会闻你们的尸体,长身天会让你们的灵魂永远在地狱游荡!”
那几个人在我说完后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做你们的族人我感到羞耻,我现在就要回到我原来的乌吐部族去。你们可以拦下我甚至杀死我,但是我的哥哥会带着全族最勇猛、最正直、真正的草原勇士来为我报仇,到时候你们最好祈祷长身天已经放逐了你们的灵魂,不然我哥哥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们害怕我的哥哥和我的部族,没有敢拦阻我。虽然他们放过了我,但是我并没有想放过他们。
我把你和你的丈夫按照汉人的习惯埋葬之后,当天就离开了那里。回到乌吐部族见到我的哥哥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并让他攻打塔依部族,因为那个部族是我们草原人的耻辱。
塔依部族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我们消灭吞并了。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没跑掉,全都被我砍了脑袋,替你和你的天宝哥报了仇。
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能再次看见你。媚儿妹妹,你可以安心了,姐姐早就已经替你们报了仇!”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最终变成了这样,我很佩服她的正直,更感激她为我和天宝哥报了仇,而且还时常来祭拜我们。所以,在萨日朗花姐姐死后,到我能摆脱束缚之时,我就一直暗中照顾着她的后人。直到她的后人随着乌吐部落的衰落迁移到了别的地方,只留下了萨日朗花姐姐的坟墓。
萨日朗花姐姐因为有汉族人的血统,她的后人按照她死前的吩咐,没有用他们民族死后喂狼的天葬方式,而是采用了汉人的习俗入土安葬了。”
李秋香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赵老师泼血平的坟,就是萨日朗花的坟!”
胡媚儿点头道:“不错,那正是萨日朗花姐姐的坟。不知道为什么,萨日朗花姐姐和我知道的其它鬼魂一样,修为进展极慢,似乎唯有我是个例外。几百年过去了,虽然有了一些能力,仍不能离开自己的坟墓。谁知道那个赵军,竟然用阳气最盛的黑狗血泼她的坟,还平了坟包。要知道,坟主的灵魂通常都是通过坟包一点点吸收日月精华的,虽然慢,但日积月累下来,早晚会挣脱束缚、最终达到实体之境的。可是如果阳气一次吸收过多,阴灵会承受不住,轻则修为尽失需从头再来,重则魂飞魄散归于虚无!萨日朗花姐姐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却被人无故用黑狗血害的修为尽失,要从头做起,我知道后怎能不气,所以就用徐蕾的身体去吓吓那个缺德鬼。这样既能替萨日朗花姐姐出出气,又能借徐蕾的父母把大圣请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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