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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常安接话道:“我也没吃呢,不如我们一起吃吧。”慢慢的打开食盒,里面倒是吃食丰富,不但有点心,蒸菜,水果,连烤肉,茶壶都一应俱全。
苏慕清也在一旁看得清楚,柔声道:“筠儿真是个有心之人。”
常安也笑眯眯的点点头:“是啊,有筠儿在就不用担心,她都会打点好一切。”说完从食盒下面抽出了准备好的铁网架在了火盆,“看,我们把蒸菜和点心放到上面加热,这样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菜了。”
苏慕清看他动作如此熟练就知道他没少干过这事,轻笑了一下:“恩,的确是个好法子。”
常安嘿嘿笑了一记,也对自己的发明很得意,伸手颤颤巍巍的拿出盛着点心的盘子,那盘中几块精致的点心都要被他抖到地上了。
“我来吧。”苏慕清伸出玉手把盘子接了过去,难得的这么平易近人。常安偷眼看看她,这真是苏慕清么?怎么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怎么今天连发髻都梳上去了,难道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妹不成?(作者:其实人家苏小姐没多想,就是怕你把吃的都抖到地上去,那还吃个毛啦?某安:。。。。。。 )苏慕清取了一双筷子,把点心一颗一颗的排在了铁网上,又把蒸菜放在中间烘烤。常安就坐在一边愣愣的看着苏慕清,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苏慕清,不由得直盯着苏慕清看。
苏慕清不经意间抬起头,见常安直直的看着自己有点发毛:“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常安被抓了包,不知说什么好,跟蚊子似的吭唧道:“没。。。没什么,我。。。我就是觉得。。。你今天穿这件鹅黄的裙子,很。。。很好看。”
苏慕清的玉脸也爬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微微别过头轻轻的道:“谢谢。”
常安突然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又搓搓膝盖结巴道:“你。。。你可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说我选的颜色好。。。”
“恩。”苏慕清应了一声,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波动,安静的给点心翻着面。
火盆里的火很旺,不出一会就可以吃了。常安捏着筷子,慢吞吞,晃巍巍,颤抖抖的伸向一块点心,夹起来,掉了。。。又夹起来,又掉了。。。再夹起来,再掉。。。
“扑哧!”苏慕清看到常安的傻样,执着袖子挡在唇边笑出声来。常安的脸刷就红了,该死的,居然被恶婆娘看了笑话!心里又羞又气又着急,瞪了苏慕清一眼:“你。。。你笑什么笑!不许笑!”不过他这纸老虎镇不住人,至少镇不住苏慕清。
良久,苏慕清才止住笑声放下了袖子,露出了暖如春风的笑脸,夹起一块送到常安碗里:“你也别误会,看你可怜而已。”常安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点心,又抬头看看苏慕清,乖乖,怎么恶婆娘一笑,我就觉得头这么晕,手心这么酥麻呢?





赐错姻缘嫁对郎 30同床!
托苏慕清的福,饿了一天的常安终于吃了顿饱饭。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苏慕清会问他什么,可是苏慕清什么也没说,这才让常安放下心来。往嘴巴里倒着苏慕清帮他夹的半碗菜,常安不禁心里有些疑惑,自己这样怎么看怎么怪吧?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常安看看正姿态优雅细嚼慢咽吃着东西的苏慕清道:“喂,你。。。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苏慕清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若是想说,自然就会说,我又何须一问呢?”
说的也是,常安继续闷头吃饭,其实这恶婆娘好像也没那么讨厌,看在给我夹菜的份上,以后对你好点。
吃饱喝足后常安把碗筷收到一边,热乎乎的炭火烤着,马车轻轻颠着,他便开始有点饱后困了。这两天被这些破环子弄得常安饭也吃不到,觉也睡不好,眼下这么美好的睡眠环境,轻易的就把他的瞌睡虫给勾出来了。常安靠着车厢盖着皮袍,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苏慕清见他睡过去了,便也暗暗催动真气闭目养神,这么久的路程,没有什么比练功更能消磨时间了。
车箱内温暖如春,车外的天空却越来越阴沉,路程走了一半,渐渐起了风。车窗突然被敲响,苏慕清从入定中醒来:“谁?” 窗外传来常三的声音:“回大少奶奶,我是常三。”常安也醒了,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微微推开窗子问道:“什么事啊?” 常三在马上弯下了身:“大少爷,看这天怕是很快会来暴风雪,不赶紧赶到庄子,怕是会被截在路上。”常安将头探出马车,果然见整片天空黑云盖顶说不出的压抑,气温也降低了很多。常安一皱眉:“常三,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争取在暴风雪之前赶到庄子!”
常三立刻传令下去,整个马队大幅加快了速度,如此一来,马车便没那么舒适了,差点把常安给颠吐了。为了保持速度,连拉车的四匹骏马也中途换了一次,一行人终于在风雪大作之时,看到了常家庄的影子,也迎上了庄子里赶来接应的马队。一鼓作气之下,一群人终于顶着风雪进了庄子,在庄内的常府门前停了下来。
“大少爷,终于把您和少奶奶平安无事的接来了,担心死老奴了。”常家庄的管事常鹏早在府前等候多时了,一见常安的马车到了,赶紧把少爷少奶奶请进府去。常鹏已经年近五十了,膝下无子,论起了他跟常安一脉乃是同族,属常家旁系一支,自从被老太君派来管理常家庄,至今也有十几个年头了。由于常鹏很少离开常家庄,所以常安一年也见不到他几面。
“托鹏伯伯的福,真是侥幸躲过风雪。这天气真是反复无常啊,没想到突然起了暴风雪。”常安随着常鹏进了常府,在火盆旁暖了暖身子道。
常鹏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会常安和苏慕清:“呵呵呵,大少爷大婚之日,老奴也去喝了一杯喜酒,不过当时庄子里事情繁杂,匆匆的就赶回来了,今日才让老奴一睹少奶奶的风采,果真跟少爷十分般配啊。”
苏慕清很识大体,闻言微微行礼:“慕清见过鹏伯。”
常鹏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才道:“依老奴看,这风雪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停了,老奴已经叫人去安排房间了,大少爷不如就慢慢的轻点账目,在这住上一晚,明日再回。”
常安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草草的用过了午膳,常安便跟着常鹏去清查这一年的总帐目。一直忙到了晚上,跟常鹏吃过了晚膳,常安才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准备好的房间。推门一进,就看见苏慕清正坐在镜前梳着松展开的青丝,常安“碰”的关上门又退了出来。
“少庄主,您怎么了?”
“额。。。就这一个房间么?还有没有别的房间?”常安郁闷了,他这才想起来一个严峻的问题。
“其他房间都被随同少庄主来的家将们住满了。”那小厮有点奇怪的望着这少庄主,“本来房间很充裕的,可是今年收成好,粮仓放不下,所以有些房间就拿来堆放粮食了。怎么了么?”
“没事没事,你下去吧。”常安摆摆手让他走了。不会吧?那岂不是要跟恶婆娘睡一间房?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晃悠到苏慕清身后:“额。。。那个,好像没,没别的房间了。”
“恩,我知道。”苏慕清从镜中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淡定。
她淡定,常安可不淡定了,这么多年,除了奶奶和筠儿,他从未与外人睡在一个房间过。看着房中仅有的那张空荡荡的大床,常安满胸的郁闷说不出。凑到床前看了看,还好床够大,被子也是两套。常安立刻叫人打来水,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就看见苏慕清和衣坐进了床中。
“等等!”常安毛巾一丢,冲了过来,很是紧张的拉过床幔的绳子摆在床中间:“我先说好了啊,我睡这边,你睡那边,谁都不可以过界,谁过界谁是小狗。”
苏慕清听完直想翻白眼,这世间还有比这更郁闷的事么?这段台词应该由她来说吧?她一个女儿家还没跟他划界呢,他一个大男人紧张个什么?好像自己要□他似的!当本小姐稀罕么!生气之余,苏慕清也隐隐有点莫名的失落,难道他就当真一点都不垂涎于自己的美貌?自她懂事以来,走到哪里都是男人围着自己转,如今居然有人如避蛇蝎似的跟自己划界,尤其这人还是出了名的纨绔色鬼,这让她隐隐有些不甘心。苏慕清冷哼了一下:“这话该我说吧?你敢过界,我就一剑杀了你。”
常安很是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睡觉了!”说着脱了鞋子。拉过被子,老老实实的躲在了被子里。
苏慕清骄傲的心又被射了几箭,她没看错吧?他那是什么反应?居然是松了一口气!真当本小姐是女流氓啊!气死我了!略有些气愤的背对着他躺下,蒙上了被子。
“喂,油灯没吹呢。”油灯在苏慕清那边,常安出声好意提醒。
苏慕清没反应,好像没听见一般。
“喂,油灯在你那边呢,你吹灭一下嘛,这么亮我睡不着。”常安壮着胆子又说了一遍。
苏慕清突然从被子里伸出玉臂,一记强劲的掌风送出,那油灯不用吹,直接碎成了粉末。常安赶紧捂住了嘴巴不敢作声了,乖乖,可别把我也打成了常末末。




赐错姻缘嫁对郎 31希望你幸福
黑暗中传来了淡淡的幽香,那是独属于苏慕清的味道。常安睡不着,望着床顶想心事。其实。。。恶婆娘是个好女人,这么一直拖下去,岂不是耽误了她的终身幸福,自己应该什么时候跟她摊牌呢?回想起自从她过门后两人的相处,常安又突然有些感慨和不舍。
虽然生于富贵之家,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是背负着秘密生活却又是一件多么寂寞辛苦的事。小时候,老太君基本不会让常安去跟同龄的孩子玩耍,时时刻刻的将他带在身边,老太君每天都很忙,所以他要强迫自己一直很乖,就算他是那么的想跑出去玩。等到大一些了,老太君也要筠儿时时刻刻跟在常安身边看着,生怕出了差错。他任性,他闹脾气,老太君和筠儿也事事都顺着他的意,哄着他。但是,这对常安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他曾多么想能有一个人跟他玩耍,跟他吵架,跟他据理力争,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苏慕清跟他吵嘴,打架,甚至戏弄他,他虽然表面上气的直跳脚,可心里却是开心的。因为每次跟她吵闹时,没有负担没有压抑,有的只是简单和轻松。可他终究是她,不是男儿身,总有一天,恶婆娘会离开的,他终究还是一个人,不是吗?
“苏慕清,你睡了么?”黑暗中,突然传来常安的声音。
虽然表面镇定,可是苏慕清毕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同床,说不紧张是假的。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是无可厚非。若真的会面临那事,苏慕清虽然不会完全没办法接受,但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抗拒与失落。女人,对第一次总是有些美好的幻想,还是会想跟自己深爱的人一起去体验。她虽不讨厌常安,但也谈不上爱。耳边突然传来常安的声音,苏慕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了,难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了么?
“没有。”苏慕清镇定了一下情绪,淡淡道。
“你。。。会中意什么样的男子呢?”常安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可以在空气中散开。
苏慕清微微皱了一下眉,这算是个什么问题?自己已经跟他成亲了,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么?加之对常安刚刚的行为闷着一口气,苏慕清的回答里多少带了点报复的味道:“反正不是你这样。”
果然如此么,常安自嘲的笑笑,她那般高洁的人,又哪是自己能配得上的呢?常安把被子拉高了一些,半遮住自己的嘴巴:“若你真能遇到中意的人,就好了。。。”
“什么意思?”苏慕清微微转过身,她不懂常安想说什么。黑暗中一片寂静,却等不到了那人的回音。是挖苦?还是讽刺?真是莫名其妙!苏慕清转回身背对着常安,在气恼和疑惑中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苏慕清就醒了。有常安睡在她身边,她着实没办法睡太熟。转头去看常安,只见他正安静的睡在另一边,睡脸单纯的像个孩子。修长的眼睑闭着,遮住了他多情的眼,没有了平日的咄咄逼人,多了几份妩媚与柔和。下意识的掀开自己被子,衣裙还完好的穿在身上。他,竟然真的什么也没做。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俊美的男子她也见过不少,跟他比却总有哪里有些不同。苏慕清越发的想不明白了,与自己的妻子共处一夜,无论哪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做些什么吧?虽然还不愿跟他有太深入的接触,但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牵手、拥抱甚至亲吻的心理准备。当这一切都没发生时,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事实上她也松了口气,只是多少有些莫名的不舒服。难道。。。他有心上人?又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生平第一次,苏慕清产生了一种想弄清楚对方在想什么的欲望。面前这个人真是太矛盾了,让她真想弄清楚他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顶着凉国第一恶霸之名,跟自己共度一夜却能什么都不做。
明明以不学无术闻名,却又有毅力每日参加练兵,风雨无阻。
明明是一个嚣张顽劣的登徒子,伪装下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若他当真不似传言中那般,能背负骂名隐忍这么多年,那么他的耐心和胸襟就太可怕了,又或者他这么做,有什么阴谋?
正在想着,只见常安向右侧转了转身,可惜左手臂抬不过来。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用右手抬着左手放到右边,才又翻身躺下。常安迷蒙着双眼望了苏慕清一眼,呢喃道:“你还没睡啊。。。早点睡吧。。。”然后倒下呼呼大睡。
苏慕清多了一头的黑线,又好气又好笑,这才想起来这纨绔手脚行动不便。原来是这样!亏自己还想了那么多,想他为什么这般有礼,若他手脚方便,搞不好早就扑上来了!看来他就是傻乎乎而已!气恼的把被子叠一叠,撩床幔下床了,也不知道她是在气常安,还是在气自己。
这场大雪连下了两天,夜里,常安又与苏慕清同睡一床,依然相安无事。经过昨日一夜,苏慕清倒是对杀伤力大幅下降的常安彻底放下心来,脱去了外裙穿着内袍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等到第三天清晨,雪停,常安这才怀揣厚厚的银票,叫家将拉着成车的家畜家禽回京城。
烹羊宰牛祭先祖,祭灶天,忙忙碌碌中除夕悄然而至。放爆竹、踩岁、吃年菜,喝屠苏,将军府上下好生热闹。吃罢了年菜,一家老小团团围坐,吃着点心聊着天,玩着传统的游戏,占卜着来年的吉凶。
常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苏慕清,见她正带着淡淡的微笑陪着奶奶说着话。时间真快,等来年开了春,苏慕清就嫁过来整整一年了。回想起迎娶那日的情景,还有她平日作画抚琴的优雅,教自己写字的认真,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与她相处了这么久。苏慕清似是与他有感应一般,竟也抬起眸子迎上了他的目光,四目交汇,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少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常安微微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她清亮的眸子,他不敢去想若是有一天苏慕清发现他真实身份的样子。苏慕清,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都祝你能找到属于自己幸福。




赐错姻缘嫁对郎 32上元节赢花灯!
春节也是朝中百官最忙的一段时期,除夕跟家人守岁到寅时便要穿好官服,文官坐轿武官骑马,进宫朝圣。常安也跟着父亲进了宫,按理说他这种芝麻大的六品下阶的小官,平时没有资格上金銮殿,只有五品之上的官员才有资格早朝进奏。但是新年第一天,百官朝圣,谁也不能缺席。大凉官职分九品,每一品都分上下两阶,京城之内,最小的官便是常安这六品下阶了。常安探头看看,自家老爹站在武官列首,在自己前面的两排,看到了五品下阶的李晋,再左右看看,分别看到了铁大牛,罗修,程蔚等人,几个人相视一笑,均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听着。
皇上驾到之后,百官叩首山呼万岁,然后前面的权臣就拍起了皇上的马屁,常安在后面听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结束了早朝,皇上又设宴款待群臣。随后初一到初五,百官还要陪着皇上祭拜宗祠,巡视寺庙,为社稷祈福,祭天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左拜右拜,五天下来直拜得常安瘦了一圈。等到寺庙都拜完了,就迎来了成人礼。国子监内,常安站在群臣之子间听着礼部尚书诵读着难懂的诗文,最后终于在国子监大祭酒的带领下,完成了冠礼,正式拥有了入仕、参加祭祀活动的资格和服兵役的义务。
成人礼结束后还没完,紧接着就要忙着去各府走访送礼,给数得着的重臣送,给上司送,给平级送,送什么,送多少也都有诸多讲究,忙得常安焦头烂额回府倒头就睡。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上元节才停了下来。上元节是大凉国最热闹的节日,每年的上元节一到,整个京城到处都挂满了美轮美奂的花灯,这个时候各家公子小姐挣脱礼教束缚,出门赏月,看花灯,猜灯谜,燃放焰火,可以自由的玩耍一夜。因此,很多人都是在上元节寻到了中意之人,回家之后便谈婚论嫁上门提亲。也有一些相互爱慕的少年少女在这一天相会,互诉相思之情。因此在大凉,上元节算是情人节。
这种热闹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常安。往年,常安都是与三贱客出去调戏良家少女,今年已经成家的常大少爷只能乖乖的陪着苏慕清,带着筠儿竹儿两个侍女,走在拥挤不堪的大街上。元宵节的大街上,到处充斥着喧嚣疯狂的人群,有几次四个人险些被挤散。在元宵节走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冲散怕是很难再找到了。常安生怕她们走丢,便伸右手握住了苏慕清袖中的玉手。苏慕清娇躯一颤,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握在掌中,下意识的去看他,却不想常安被奔跑的孩童撞到,一下子撞入自己怀中。惊呼了一声,苏慕清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常安的肩,常安也连忙扶住了苏慕清的香肩稳住了身子,外人看来,两人仿佛搂抱在一起一般。常安稳住了身子,忽觉苏慕清湿热的呼吸就喷撒在自己颈间,这才发觉两人相距不足两寸,他甚至能在苏慕清眸中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白皙嫩滑的脸颊上少见的染上两朵红晕,苏慕清的睫毛抖了两下微微垂下了眼睑:“你。。。你还不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常安触电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怕大家走散,你。。。你也握紧竹儿的手。” 苏慕清似是有所觉察,握住竹儿的同时看向常安的另一只手,果然看到筠儿的手也被他握在掌中。又见筠儿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己,一抹复杂的神情在她脸上稍瞬即逝,可苏慕清真真切切的捕捉到了。那表情中,混合着羞涩、紧张、感伤、羡慕以及一丝丝微不自察的嫉妒。苏慕清的芳心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别闹!”常安的手抓的紧紧的,让她抽不回来,随后听到这句命令式的语气,苏慕清莫名的放弃了反抗,任由他牵着。
常安右手牵着苏慕清,左手牵着筠儿,顺着人潮往前挤,终于挤到了醉仙楼前,只见这里正在猜灯谜,送花灯:“每年醉仙楼的花灯最漂亮,五文钱猜一次,猜对了可以把花灯拿走,你们喜欢哪一只?我们也猜猜看!”常安笑着回头问道,却发现苏慕清和筠儿都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他突然转过来,筠儿仿佛惊醒了一般,抬手随便指了一只:“这。。。这只。”常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原来是一盏荷花灯,当即笑笑大喊道:“掌柜的!我要猜这盏!”醉仙楼的陈老板一看是常大公子,暗暗擦了擦汗小跑了过来,这尊大佛他可惹不起:“原来是常大公子,小老儿跟你问。。。” “废话少说,我要猜这盏荷花灯!”常安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塞给他一小块银子。
陈老板小心翼翼的把灯中的灯谜拉了下来:“一钩新月挂西楼,猜一字。”
虽然读书作诗常安不行,这猜灯谜常安倒是十分喜欢,也曾下过一段苦功,微微想了想便笑道:“简单,是禾嘛!”
“常大公子文思敏捷,小老儿好生佩服。”陈老板赶紧把荷花灯取下来递到常安手里,生怕把这祖宗惹得不高兴,自家生意就没法做了。
常安得意的把荷花灯送到筠儿手中:“送给你。”
筠儿连忙把灯接过来提在手中,又羞又喜:“谢谢少爷。”
常安转回头,正看到了挂在最中央的一盏精致的凤凰彩灯,这盏灯做工精美,秀美绝伦,常安忙拉住陈老板:“我要猜那盏灯!那盏灯的题面是什么?”陈老板看了看道:“常大公子,这盏灯是今年最好的一盏,题面是做一首回文诗,技高者得。” “回文诗?”常安立马觉得头大如斗,简单做一首他都不会还回文诗。正郁闷呢,忽听对面有人站了出来,竟然是温思宇那厮。
温思宇紧盯着常安和苏慕清一拱手:“苏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他特意在苏小姐几个字上加重了点语气,并非常夫人,这听在常安耳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迈步半挡在苏慕清身前道:“我们自然是好的很,不劳你挂心。”
温思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随后面色又平静下来,料想这纨绔不会做什么诗词,冷笑了一下:“在下已经做出一个谜底,不如就由在下把这盏凤凰彩灯送给苏小姐吧。静思伊久阻归期,久阻归期忆别离,忆别离时闻漏转,时闻漏转静思伊。”
陈老板眼睛一亮,这首诗的确是难得的佳句,比刚刚那些才子做的诗都好,当下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好诗,好诗!那这花灯就归。。。”
常安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温思宇好生嚣张,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挑衅起来,做的诗还这么暧昧,妈的,思你妹啊!可是自己的文采的确不及他,又气又恼,便想拉着苏慕清走人。还没等他动作,就听苏慕清突然扬声道:“慢着!等一下!”
苏慕清脸上微微露出少许不悦之色,扫过温思宇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她没想到温思宇为人这般狭隘,难得他有几分好文采,如今对他仅存的一丝欣赏也消逝了。再怎么说常安也是她的夫君,怎能在外人面前落了常家的面子,当下冷声道:“不必劳驾温公子,慕清自有本事拿下花灯。刚听掌柜的说技高者得,那小女子也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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