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唉。。。也不知安哥儿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赐错姻缘嫁对郎 36惊!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常安带着玄铁护腕也可以行动自如了,若是催动真气的流动,常安更觉得自己轻的像一片羽毛,因此只要一直催动着真气,骑马已经不成问题。常安跟裘康纵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听他讲着八卦趣闻。什么现在武林的大事啊,谁家掌门的小妾红杏出墙啊,哪家小姐设擂择偶啊,听得常安不亦乐乎。裘康走南跑北十几年,又可以拿到锦衣卫的内线情报,可谓是十足十的江湖13看网,资深老痞子。有他在,常安倒是恶补了一下江湖中事。
马队速度不慢,走出去了一天,早已经离开了京城的管辖区域,进入了相邻的州府。傍晚时分走进了一个小镇子,说是镇子可着实有点小,整个镇子就一间客栈。常大常二骑马进镇子溜了一圈后回来道:“少爷,整个镇子就只有这一间客栈。”天色已晚,赶到下一个镇子已经来不及了,常安看看这个又小又老旧的客栈无奈道:“就住在这吧,常大,你去把客栈包下来。”常大进去包店,其他家将们卸车饮马,常安和裘康率先走进了店去。小小的二层客栈,房间总数不到十间,一楼大堂有十几张桌子,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吃饭的人。
常大付了钱走了回来:“少爷,楼上有九个房间,还好都是空的。我已经叫掌柜的准备饭菜了。”
常安看看菜谱,都是些简单的烧青菜,一群人车马劳顿,只吃青菜怎么够。招手把常二叫过来:“你拿些银子,去买些烧鸡烧鹅回来。再买点鸡蛋回来,让掌柜的炒了。”
常二领命出门去买了,苏慕清带着筠儿竹儿也在苏家家将的保护下进来了。这种小地方的人哪里见过这般美丽的人,一个两个惊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常安一皱眉,我常家的女人是能随便看的么:“常五,清场。”常五连忙每桌丢些银子把食客都打发了。苏慕清看了看常安得意的嘴脸淡淡道:“这般仗势欺人,霸道。”常安晃晃下巴哼了一声:“本少爷乐意。”
等到常二把东西买回来时,饭菜也都烧好了。裘康用银针试过后,大家便分桌而坐。常安与苏慕清筠儿竹儿三女一桌,找了个较为靠内侧的座位坐了。裘康便跟家将们一起找了条长桌坐下,但是谨慎又不留痕迹的坐在了常安背后的方位。筠儿与竹儿用随身带的刀子把烧鸡分解开来,常安美滋滋的啃起了鸡腿。正吃着,外面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大雨,常安叼着鸡腿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好大的雨,还好我们早到了一步,不然就被淋成落汤鸡了。”“是啊,要是被拦在路上就麻烦了。”筠儿边给他夹鸡肉边应道。
忽然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闻声不由的望向门口提高了警惕。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急急地刹在客栈门口,一个调头已是进了客栈。前面是一头雪白的骏马,马上翻身下来一个白衣公子,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黑亮的长发用白玉冠竖起,古铜色的脸颊棱角分明,斜飞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冷俊墨眸。他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结实,再配上修长的双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傲视天下的强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他的一身白衣却只是微微有些湿。再看他身后是一个骑着黑马身姿苗条的妙龄女子,白布衣裙镶着淡红色的衣边,也是微微湿润,长发披在背心,用一条银色的发带挽着。清秀的瓜子脸皓如白雪,挂着点点水珠。双目晶晶,仿佛垂挂于暗夜的月牙。这女子就如春梅绽雪,将清冷与娇艳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于一身。
外面大雨瓢泼,可这两个人均只是衣衫微微湿润而已,一眼便看出了与众不同。常安忽觉裘康在他背上写字:“高手,小心。”当下,常安心里暗暗戒备起来。
那白衣公子迈步进了客栈:“掌柜的,要两个房间。”
掌柜的陪笑着迎了出来:“这位公子,真是不凑巧,小店已经被这位大爷包下来了,没有空房了。”
闻言,白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均望了一眼常安,那白衣公子问道:“敢问哪里还有别家客栈?”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镇子上只有我们这一间。”
白衣公子皱皱眉,略一思索便向常安一抱拳:“这位兄台,外面大雨瓢泼实在是没办法赶路,请问兄台能不能让两个房间出来给我们,在下愿意多付些银两。”
人多口杂,怕多生事端,常安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这么多人都住不下,你们还是自己找家宅子借宿吧。”
苏慕清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不通人情,出门在外的还是和气一些比较好。想到这便劝道:“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让他们二人去哪里借宿,就让两间给他们吧。”
常安闻言只觉心里添堵,这恶婆娘怎么老跟自己较劲,自己要干嘛她非不要干嘛。因为苏慕清背对着这边,所以直到她开口白衣公子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的生出惊艳之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妙人。微微愣了一会神,白衣公子才抱拳道:“在下荆泊弈,这位是穆纱姑娘,多谢公子小姐相助。”常安听他的介绍瞄了过去,穆纱见常安望过来也点了一下头:“谢谢。”常安嗯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不再理他们,苏慕清看荆泊弈有点尴尬的愣在那里,只好代常安微微点了一下头。荆泊弈取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来,常二看了自家少爷点了头便起身接过收了起来。随后,荆泊弈与穆纱找了张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也点了一些饭菜默默吃了起来,一时间大堂内只余下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
常安吃完饭等了一会,见筠儿也放下筷子了便站起身道:“筠儿,过来。”筠儿一愣,下意识的去看苏慕清,见苏慕清仿佛没听到一般细嚼慢咽的吃着饭,犹豫了一下,提起裙角跟着常安上楼了。常安推开走廊尽头最好的一间房径直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筠儿回身把门关了起来:“少爷,房间不够,咱们的人恐怕要挤一挤了。” 常安毫不在意的坐进一张椅子:“你来跟我住一间。” 筠儿没好气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少爷定是这么打算的:“我怎么能跟少爷睡一起?那少奶奶怎么办?” “管她做什么,还不是她把房间让出去的。再说我要洗澡,断然不能跟她睡一间。” 筠儿也只能点头答应:“好吧,我去叫人送热水来。”
店小二很快就搬上来浴桶和热水,常安把满是尘土的衣服脱下,美美的躺进浴桶,筠儿把他的脏衣收在一边,知道常安爱泡较热的水,伸手探进水中试了试温度:“好像不是很热?我再叫他们多烧些热水来,少爷你自己小心一些。”常安捧水往自己的身上浇着:“恩,快去快回。”听筠儿关门出去了,常安松开自己的长发便开始慢慢清洗,洗完又拿起搭在浴桶边的毛巾擦拭起自己的身体,正擦着,忽听背后房门吱嘎一声,竟被人打开。
“谁?!”常安一惊,赶紧把自己没入水中,尽管这样,还是被来人看到了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雪白的背肌。
“啊。。。!对不起!”常安回头一看,竟是苏慕清尴尬无措的站在门口,面色隐隐泛着红晕。苏慕清不知道常安选了这个房间,以为是空屋便推门而入,没想到竟撞到常安在沐浴。虽然浴桶中的人是跟自己拜过天地的人,但苏慕清还是第一次撞见男子沐浴,只觉羞涩尴尬到无地自容。尴尬的同时,苏慕清心里还暗暗感到惊奇,这纨绔竟生的比女子还娇嫩,濡湿的长发越过圆润优美的肩线,紧紧地贴在皎白胜雪的肌肤之上,男子生成这样怕已经算是妖孽了吧?
仅是一瞬间常安便平静了慌乱,抬臂搭在浴桶边,嘴角浮起一个轻佻的弧度:“原来娘子迫不及待的想跟我一起沐浴啊,不如过来一起啊。”流氓兮兮的语气直接打散了苏慕清心底刚刚升起的愧疚感,红晕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淡然:“抱歉,我走错了。”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听着苏慕清走远了,常安才吐出了一直屏住的气息,抬手一摸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还好刚刚立刻冷静了下来,才没被苏慕清撞破。惊了这一下,常安已经没了沐浴的心情,随便洗了几下便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里衣。
等筠儿提着热水回来时,却发现自家少爷已经坐在床边了:“咦?少爷,你怎么都洗好了?”常安不由分说的冲上来捧住筠儿的脸,用力揉搓起来:“死筠儿,这么慢!我差点被你害死了!”若是有你好好守着,恶婆娘能冲进来么!
赐错姻缘嫁对郎 37血债血还
“什么?你说少奶奶来过?”筠儿惊得掩住了张开的嘴巴,“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啊,让我骗过去了。”将军府中谁敢乱进常安的小院,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疏忽了。发生了这件事倒是给常安敲响了警钟,看来今后要让筠儿贴身守着了。
“少爷。。。那以后怎么办啊?也不能一直瞒下去。”
“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常安皱着眉沉默下来,这件事关系着常家上下的安危,常安知道苏慕清并非心术不正之人,但也没到取得自己信任的程度。人心隔肚皮,常安不确定苏慕清得知后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愤怒之下曝光这个秘密,会不会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而报复,所以就目前为止他不会告诉苏慕清,欺君大罪,常家上下的人命,他赌不起。
“少爷,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筠儿伸手抚平常安紧锁的眉头柔声道,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不会武功不会谋略,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眼前的人。
常安握住筠儿的手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你在这洗澡吧,我去找一下裘大哥,一会就回来,把门锁好哦!”
常安披上一件干净的外套,起身去了裘康的房间,把与他同房的人先打发出去,两个人才凑到一起。裘康低声道:“常兄弟,你可知那荆泊弈是何人?”
看那荆泊弈仪表堂堂,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常安接过话头:“他是何人?”
“常兄弟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武林风云榜?神榜,魔榜,龙榜,凤榜,那荆泊弈便是龙榜中人。”这几天听裘康讲了不少江湖中事,对这风云榜常安倒是略有耳闻。所谓武林风云榜便收录了名盖天下的高手。简单的说,神榜收录处于白道金字塔顶尖的五大宗师,魔榜收录黑道及魔门的顶尖高手,龙榜收录十名武林中风头最劲的青年高手,凤榜则收录十名美女高手。风云榜每两年评定一次,除了神榜其他三榜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调整。
“你是说。。。荆泊弈是当今风头最劲的青年高手之一?那他排名在几?”常安听完也是一愣,难怪他可以雨中衣衫不湿,已经达到真气外放的境界了吧。那穆纱又是谁?她也同样是雨中衣衫不湿的境界啊,“那个女子难道是凤榜中人?”
裘康摇了摇头:“凤榜中倒是没有此人,但那女子同样不可小视。我听说荆泊弈本出身于一个小门小派,只是后来被清心宗二长老看中,收入宗内成了入室弟子。这清心宗的宗主稳坐神榜三十年,而清心宗本身也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顶级宗派,实力惊人,隐隐有凌驾其他宗派之上的架势。先不说荆泊弈有这么大的靠山,单他会被收入清心宗成为入室弟子,就可见他的资质远胜常人。龙榜囊括十人,本没有什么排名,但据我看荆泊弈的综合实力可问鼎三甲。在过个几年,怕是我都赶不上他了。”
“如此说来,我们的确是要小心一些。”听裘康话中的意思是还能搞定姓荆的,常安当下也就安心了几分,转转眼睛嘿嘿笑道,“裘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宝贝能防身的。”
“我找找。”裘康拿过自己的包袱找了找,又在怀中的百宝囊掏了起来。常安看他左一把右一把的掏出一堆纸包,拿起一包看了看:“这都是什么啊?”
裘康笑得很是□:“这包啊,这包是贵妃夜夜娇,小用怡情。不过这包药效不强,常兄弟想要的话不如拿这包,这包奇淫合欢散更够劲,三两银子一包呐!可真够贵的!上次哥哥跟窑子里的姐儿试过,隔天差点没下了床,果然贵的就是不一样。这包金枪不倒丸也非常不错。。。”
噗,常安差点吐血,感情这货是玩□的,赶紧丢回去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不用了,裘大哥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
“也是也是,常兄弟娇妻美妾在旁,用不着这些都。。。嘿嘿嘿。。。”裘康嘿嘿怪笑着把这些又收回怀里。
“咳!”常安拉开话题,又看看旁边比较大的一包:“那这包又是什么?”
“这包啊,这包是软筋散,就指甲缝这么多的量就能让人真气涣散软弱无力。”裘康介绍着。
“那这根小棍子呢?”
“这是迷魂香,闻到这种香的人不睡满三个时辰不会醒的。”
常安满脸黑线,感情这货都是玩下药的?也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行不行?
看常安脸色越来越古怪裘康忙解释道,“行走江湖嘛,谁知道能遇到什么状况,这些都要备一些在身上。别小看这软筋散,哥哥我好几次都靠着它化险为夷的。像咱们天天在刀口上走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善用这些,用最轻松的办法解决问题嘛。”
常安听听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带点软筋散防身也好。想到这便从身上摸了几个瓷瓶,把里面的东西清了清,倒了点软筋散进来:“那裘大哥分我装点吧。”
“来,这个袖箭给你带上。”裘康掏出一套袖箭塞给常安。
“这什么?飞爪?这个好,我喜欢。”常安抢过来装进腰间。
“这个这个,蒙汗药也带一份,出门必备啊!”裘康取过常安的瓷瓶也装了一瓶起来。
。。。。。。
。。。。。。
常安疯狂的搜刮了裘康一番,才带着一小包零零碎碎的起身告辞:“那就先这样,咱们就自己多加戒备,以防别人生什么歹心。”
裘康点点头:“时辰不早了,常兄弟早点休息吧,夜里我会多加注意。”
常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门,很快筠儿便来打开了房门,常安闪身进来,发现筠儿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里衣,浴桶也被收走了。把零零碎碎的放到一边,脱下外衣递给筠儿:“你洗完啦?”筠儿把他的外套挂在一边:“是啊,床都铺好了,少爷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常安撩被窝爬进床的里侧躺下:“恩,去谈了些事情。”筠儿关好门窗,把随身细软放在两人枕边收好,这才熄了油灯垂下床帐坐进床中。 “哎呀,真累!骑了一天马,腰酸背痛。”常安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躺在床上无比放松。筠儿帮两人盖好被子也挨着常安躺了下来:“少爷,不如明天你也跟着我们坐马车吧。” “不好不好,有裘大哥在呢,我怎好坐马车。” 筠儿把常安翻过去,叫他背对着自己:“那你转过去吧,我给你按按。” “腰那边腰那边。”常安翻了个身,就觉筠儿探手伸进被窝在自己的腰背上按摩了起来,轻轻柔柔的舒服极了,赶了一天路也真的累的极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这边酸不酸?”筠儿又往右侧按了按,等了半天没人回应,撑起上身看过去却发现常安已经睡着了。轻轻摸了摸常安的鬓间,笑容中带了一点点的苦涩,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曾经很喜欢听他说睡在自己身边最安心,可是有时又好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叹了口气,筠儿将常安身上的被子拉好,也挨着常安睡下了。
“小姐。。。”常安隔壁的房里,竹儿铺好了床轻轻唤着站在窗前的人。
苏慕清披着一件袍子,静立在窗前,窗外绵密的细雨坠落在房檐上发出着悦耳的轻响,时而弹在窗棂的雨滴绽开晶莹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角。她就安静的站在那,没觉察到丝毫。隔壁的油灯熄灭了,灰暗下来的窗棂倒是与自己的心情有几分相似。不是嫉妒,也并非埋怨,只是心底有一分淡淡的委屈和莫名其妙。她是名正言顺的常夫人,可此刻她站在这里独对雨幕,她的夫君却与另一个女人睡在隔壁。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最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默许,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常少夫人这个身份。抛开武功才学,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人,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她想过接纳常安过相夫教子的生活,也想过回去陪伴师傅继承宗门,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在会跟他陷入这种奇怪的僵局。
“小姐,雨夜寒气重,赶了一天的路您也早点睡吧。”竹儿走到苏慕清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
“恩。”苏慕清这才回过神来,微微垂目却看到了楼下站着一个人。那人勾起一抹微笑,彬彬有礼的向她点了点头,苏慕清没做回应,抬手合上了窗子。荆泊弈望着那紧闭的窗子微微愣了一下,也收回视线往马棚走去。原本是自己想去拿回忘在马鞍中的东西,却没想到会看见她。第一次见面,她就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她的气质与自己同源一般。没想到那个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会站在窗前发呆,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温暖她。她的落寞,是为了那个公子么?这世间怎会有人舍得让她难过分毫呢?
一场细雨,各怀愁思。
清晨放晴,吃罢早饭,常家家将们整装待发。荆泊弈牵着马走到常安身前,持鞭抱拳:“昨晚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相助,还请公子赏下名号,荆某定会回报公子的恩情。”
“恩情谈不上,说起来荆公子也付了银两,就算两清了。”说完常安翻身上马。
“家父教导过在下受人点水之恩,就应以涌泉相报,还是请公子赏下名号吧,否则荆某心中难安。”荆泊弈微微拦住了常安的马,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般坚持,也许是怕再也寻不到那抹身影吧?
“泊弈!”穆纱微微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忽看到荆泊弈似是不经意般瞄了一下不远处的马车,心里似乎明了了几分,越发的有了几分不满。
“我姓常,单字一个安。”这厮属狗皮膏药的啊,常安心里嘀咕了几句,不情不愿的道了名姓。
穆纱闻言脸色大变,袖中玉掌紧握,嵌入指甲的玉掌竟渗出了点点鲜血。勉强压下心中的恨意和颤抖的声线,沉声问道:“你就是常安?!常。。。常义斌和你什么关系?”
“大胆!”常大厉声喝止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家老爷名讳!”
没想到竟在这里被自己撞到了常家的人,穆纱看着常安恨不得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只是面上表现的温婉平和。小不忍则乱大谋,想起即将与那些人相商的要事,穆纱强压下心中的仇恨,微微一笑:“是小女子失礼了,小女子自幼敬重常将军,如今见到常家的人一时失态了,还望常公子见谅。”
常安忽然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没关系,我常安从来不怪罪美人。”
穆纱故作羞涩之态垂下了头,实则她是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愤怒和狠辣之色。常安,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撞到我手中,常家欠下的血债就从你这里开始还!
赐错姻缘嫁对郎 38销魂一吻
“没想到二位也是前往金陵啊。”常安踢着马腹扫了一眼穆纱身下的纯黑骏马,笑得浪荡轻佻,“好一匹宝马良驹啊,穆纱小姐真是好运气。”
裘康紧随在常安身边保护着,心存几分不解。昨夜刚刚与他密谈完,要对这两个人提高警惕,可刚刚穆纱提出同行的请求时,常安竟然答应了!常安虽然有时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事,但他却并非愚笨之人,也许他这么做有什么别的意图。裘康压下心中的疑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戒备着。
穆纱笑得格外娇艳,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常公子谬赞了,宝马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我养了它很多年,通几分人性罢了。”
“良驹配佳人,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常安驱马靠近了一些与她齐肩并行,微微侧身凑近她耳侧,语气中尽是调侃。
穆纱持着缰绳的玉手握得发白,手背上暴起了几股青筋,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压抑下心底的煞气。要冷静,要冷静,姓常的,我就让你再多活两天!等那件事完了,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亮晶晶的眸子弯成一双月牙,穆纱白了常安一眼语气里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都说常公子风流多情,果然所传不虚啊。”
“面对穆姑娘这般绝色,又有谁把持的住呢?”常安瞄了一眼穆纱那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指节,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心中的猜测印证了几分。
撩起车帘望了望前面并骑同行的常安与穆纱,苏慕清手腕一翻甩下车帘,一向淡漠的表情中多了三分烦躁。竹儿偷偷撩帘子向外看看,正看到常安凑到穆纱耳边说话,心里也不由的气愤起来。那小蹄子哪里比得上自家小姐,某人却像看到粪便的苍蝇一般,扑上去黏那么紧。又看看跟在穆纱身后的荆泊弈,心中更气,这个窝囊男人,自己女人被人调戏就不知道做点什么吗?!
“你家少爷真是好兴致啊。”竹儿撇撇嘴看了筠儿一眼讽刺道。
坐在竹儿身边的筠儿自然也看到了,尴尬的无言以对。望着凑在穆纱身边说笑的常安,筠儿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浸入了醋坛,连鼻腔也微微泛酸起来,生怕被苏慕清看出什么,连忙微微垂下了头。若是常安这般对苏慕清,她还不会这般难受,毕竟苏慕清是常家媳妇,她从未想过争什么。可如今是一个陌生女子,别说苏慕清动了几分怒气,就连她心里都对少爷多了几分埋怨。心中难过,筠儿也忽略了一旁窃窃私语的人。
竹儿心里有几分不忿,眼神漫无目的的扫着,突然在荆泊弈身上停留下来。眼睛转了转,竹儿凑到苏慕清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慕清听罢皱了皱眉小声道:“胡闹,这怎么行!”
竹儿挤挤眼:“又不是来真的,演戏嘛。”
“不行。”苏慕清一扯衣袖侧了侧身,“我做不来。”
“小姐,这也是个机会啊,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僵下去啊。”竹儿又凑近了几分,“你也不用做什么,笑几下就行了,其余的包在我身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