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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不行不行,你莫要出些馊主意。”
“小姐,难道你不想摸清他的心意吗?”
“他。。。他的心意与我何干。”苏慕清微微别过脸,声音里多了一丝清冷,底气却弱了几分。
“总之,你就听我的。”竹儿心里暗笑,自家小姐又傲娇起来了。想起夫人的嘱咐,竹儿打定了主意,小姐不好意思做的我竹儿来帮忙解决。
一连走出去几百里,直到日头西转了也没看见村落的影子。常安派家将交替打探着,常五终于带回了点消息:“少爷,我看前面山腰有一间寺庙,不如。。。咱们今夜在这借宿?”常安催马道:“先过去看看。”
马队加快了速度,在寺庙前停了下来,只见寺庙的牌匾躺在地上,院墙上不少地方都挂着蜘蛛网,明显是个废弃的寺庙了。常安打量庙门时,车中三女纷纷跳下车来想活动一下。经过一天的颠簸,别说筠儿和竹儿,饶是苏慕清也觉得腰间微微发酸。走在马车前的荆泊弈刚好也翻身下马,离苏慕清三女不过十步之遥。荆泊弈忍不住把目光飘向那个还不知名姓的女子,只觉得在她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厚重威压,但又仿佛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吸引,那种感觉,矛盾极了。忽觉挽着自己的竹儿在自己腰间轻掐了一记,苏慕清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又见竹儿避过其他人的视线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鬼使神差的她竟然顺着竹儿的意思对荆泊弈扯出一个微笑。与其说是微笑,不如说是嘴角抽筋,苏慕清自己都感觉得到脸部的肌肉有多僵硬。下意识的去望远处的常安,却发现他仍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时间,莫名的愧疚涌上心间,常安锐利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在自己身上划过,竟让自己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无心去顾被电得发傻的荆泊弈,苏慕清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旁观者清,穆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娇笑如花:“我们到底进不进去啊?”
常安从苏慕清身上收回了目光,翻身下马掩饰了自己的愤怒。该死的,竟敢对一个陌生男人笑,恶婆娘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抬脚踢开庙门,却被大殿上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大殿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绳套,一个男人正吊在绳套中痛苦的挣扎着,眼看就要咽气了。哇靠,这厮玩上吊啊!
“我去把人放下来。”跟在常安身后的常大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急往殿内跑去。
“来不及了,我来!”常安一抬手臂,对着绳子一按手中的绷簧,一只袖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向大殿之内。
“噗!!”
“啊。。。。”随着一记闷响,那濒死的上吊男一下子瞪圆了双眼颤抖起来,喉咙里挤出甚是嘶哑恐怖的□声,一朵血花在他肩头绽放开来。
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微风带起几片枯叶旋转着扫过,众人盯着常安,皆是一头的黑线。。。
“咳咳!我看他快昏死了,我这是在救人。”常安面不红心不跳的摸摸鼻子,第一次用袖箭还没用习惯,这位上吊的兄台,对不住了。
苏慕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丢给常安一个白眼,这人真是不知羞,净做些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的事。
筠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狠狠的替自家少爷感到丢人。
常家家将一个两个紧绷着脸,谁敢笑话少爷啊,不想活啦!
荆泊弈回过神来,忙从怀里摸出一枚回旋镖,随后手腕微抖,那锋利的银镖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削断绳子后又飞回荆泊弈手中。可怜的上吊男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肩头痛的打起滚来。荆泊弈几步赶到上吊男身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别动,我帮你上药。”这种情景还不得女眷回避?穆纱,筠儿,竹儿纷纷背过身走出寺庙,常安一把抓住掩不住笑意的苏慕清,难掩羞恼的冷哼道:“你给我过来!”
一直把苏慕清拖到看不见人的角落,常安才一把把苏慕清推到墙上,双手抓着苏慕清的玉腕紧紧的抵在她双耳边怒道:“你笑什么!不许笑!”本来就被她乱对别人微笑气到不行,现在又见她取笑自己,常安愈发的恼羞成怒,虽然刚刚自己的确是有点丢脸。
苏慕清见他气得双目充血,紧紧的把自己的身体挤在墙上,不由的脸上发烫。她笑倒不是因为嘲笑常安,只是他硬厚着脸皮胡扯的样子着实十分可爱。眼下几乎是被常安紧抱在怀中,双手又被他极具攻击性的按在墙上,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前的柔软紧紧的挤在他的胸膛里,苏慕清那还顾得上笑,微微侧过头强作镇定:“我没笑什么。”
白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肌肤上隐隐染上了淡淡的瑰红,苏慕清微微垂下眼睑不敢去看常安,强作的淡漠也掩不住她的羞涩之态。常安忽然想起她对荆泊弈微笑的那一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自己清楚的明白他嫉妒了。这个死女人,怎么可以乱对别人微笑呢?当初自己不知多久才看到她对自己微笑,她怎么能对刚刚认识一天的男人笑?不知是被嫉妒还是愤怒蒙蔽了理智,还是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常安略带惩罚性质一般,狠狠的擒住了苏慕清的樱唇。
苏慕清惊得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的挣扎起来,而常安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死死的握住她的皓腕怎么也不松手。顶开苏慕清的贝齿,常安如愿捉住了苏慕清香滑柔软的青舌。苏慕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美眸渐渐爬上了迷蒙,身体如通电一般软倒在常安怀中,再也记不起反抗。睫毛颤抖着合了起来,白玉般光洁的脸颊通红一片,一想到随时有可能被院墙那边的人撞破,苏慕清又羞耻又紧张,这人,怎能如此放肆大胆。。。
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他疯狂,鼻间淡淡的体香更让他痴迷沉沦,常安放肆的勾住苏慕清的香舌慢舔轻允,直到感觉不到她的反抗,才放开了她的双手。双手下滑,常安忍不住抚上她的腰间,紧紧的把她搂进怀中。柔若无骨的玉体绵软而又极富弹性,常安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叹,一手紧紧的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微微后仰的玉背慢慢抚摸起来。苏慕清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微微颤抖着,像是溺水的人儿一般,双手无助的抓紧了常安的肩头。侵略的吻渐渐变得轻柔而又缠绵,常安时而含允着她娇嫩的唇瓣,时而纠缠着她柔软的香舌,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常安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怀中的佳人玉面绯红,微张的樱唇急促的轻喘着,平日清亮的眸子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而又涣散,哪里还寻得到半分清冷。此时的苏慕清,就如清冷的空谷幽兰悄然绽放,展示出了最惊人的美态。常安看得痴了,忍不住又在她唇间落下轻柔一吻。。。





赐错姻缘嫁对郎 39暗斗!
“你。。。你放肆。。。”沉陷于酥麻中早已无法思考的苏慕清终于被这轻柔一吻惊醒,这才发觉自己被常安紧紧地锁在怀中,那轻柔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带起一片酥麻。身为女子的矜持让苏慕清不禁挣扎着轻斥道,只是语气中尽是慌乱与绵软,倒像是对情人撒娇调情般,连自己听在耳里都觉得无力得紧。这哪里是自己的声音,苏慕清只觉羞耻到不行,忙暗念几句静心咒,妄想寻回几分清冷来遮掩眼下的羞赧。
娇软无力的喝斥听在常安耳中却如一颗炸雷,真震的他手脚冰凉。身体里肆虐的燥热瞬间消退,理智渐渐回归,常安猛的从苏慕清身上弹开双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我我我刚刚居然吻了恶婆娘,居然吻了一个女子,一定是气昏头了,一定是这样。
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满不在乎,但常安骨子里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刚刚那一袖箭确实也让他难堪了,尤其是姓荆的还把银镖扔的那么好看。从姓荆的出现开始,常安就有种直觉,他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但是他能从姓荆的和恶婆娘身上感受到相似的气息,仿佛他们原本就同根同源一般。姓荆的对苏慕清有意思他不是没看出来,原本想说苏慕清天天都顶着一张棺材脸,想来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计较这个反倒显得自己度量小。谁知那死女人竟然对姓荆的笑下去了,自己的火气瞬间就被点起来了。
想到自己刚刚强吻苏慕清,心里不由的愧疚起来。他自己清楚那一吻中的意义,多少有点报复的心理在,仿佛这样做就能宣誓自己的主权,就能赢荆泊弈一筹似的。常安刻意的忽略了,或许是他也不想承认,他最后也吻得挺沉醉这件事,心里纠结懊恼的不行。 “对。。。对不起。”偷眼看了苏慕清一眼,小声挤出一句道歉,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没胆鬼!”苏慕清不由的轻骂了一声,刚刚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还以为又要说出什么羞人的疯话出来,结果他竟然转身跑了!有这样的人么?随便强吻别人,然后随便的逃跑,连个交代都没有,当她是多随便的女人?常安没经过大脑所做出的举动,深深的惹恼了苏慕清,寒意渐渐布满了她迷人的玉脸。整理了一下被常安弄乱的衣裙,也往回走去。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众人原本期待能看出什么八卦,无奈常安太会演戏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而苏慕清又被气的不轻,靠近了都会将人冻伤似的。那上吊男已经被荆泊弈包扎好伤口,一看到常安就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常二看少爷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向上吊男的方向抬了抬手:“少爷,这位公子说前面有个小村落,他知道进村的近路。”常安狐疑的瞄了上吊男一眼:“可靠么?他为什么上吊?”常二低声道:“他说他就住在那村子里,听说是没考上秀才。。。”常安翻翻白眼,这厮脑子有病吧,没考上就再考呗:“叫他带路,就去村子里借宿,你们都提高点警惕。”
在上吊男的带领下,一行人绕过了这个小山头,竟在前面的山脚下发现了一条细细的通道。这条通道很是隐秘,难怪大家都没寻到。穿过这条通道再走了一会,果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子。找了村子里的大户借了宿,只是食物多是些番薯野菜。本来想去买几只鸡,可是这个村子极其封闭,村里人都靠着母鸡下蛋维持生计,没有人肯卖。留了几个人保护三女,又派人去各家买些鸡蛋,常安自己则借了一张猎弓,带着裘康顺小路返回想去打些野味。
拉弓搭箭,随着一记空气撕裂之声,一只竹箭狠狠的穿过野鸡的脖颈钉在了树干上。常安一手持弓,将竹箭拔了出来满意的笑笑。所谓术业有专攻,又或许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常安读书不行,武功也稀松平常,但骑马射箭倒是颇具天赋鲜有敌手。以前玩乐之时,虽然不再学马战武艺,但是骑马射箭倒是没放下,有时间就带着一群纨绔出城打猎。
“好射法!”裘康拍了拍手也跟了上来,先是称赞了一句才四处看看低声道,“常兄弟可是有事要跟裘某讲?”
“不错,裘大哥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把穆纱留在身边么?”常安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
“正是。那女子很不简单,又似乎心存歹意,怎好让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呢?”
“正是因为她不简单,我才要把她留在身边。”常安把打到的野鸡拴好,“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么锋利的一个女人,难道要放她去当暗箭么?”
常安一点,裘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明白了。把穆纱留在身边,只要我们多加戒备,就可以洞悉她的举动,防范于未然!”
“不错,若是我在明她在暗,她真要耍些手段,我们只会疲于应对。”常安点了点头。
“只是还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已经发了暗信让锦衣卫发动情报网去查了。”
常安用手指摸了摸下巴,其实他已隐约猜到了穆纱的身份,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若真如他所想,那这金陵之行便会更加复杂,若是连穆纱都参与其中了,那就不仅仅是小小一个积善宫那么简单了。虽然常安已经慎重对待了,但如今看来金陵这潭水还是深得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若真如猜测那般发展下去,他常安就像是卷入狂风中的蝇虫一般,根本毫无胜算,看来他要赶紧做出准备才好。
另一边,穆纱也带着弓箭向另一个方向去了,走进密林之中拍了拍手掌,一颗老树后便转出一个人影。这是一个黑布蒙面的强壮男人,他身高足有一丈,浑身肌肉炸起,手臂足有一个成年男子大腿那么粗。长发胡乱的编着,用一根发带紧紧的系住。他手中提着野兔野鸡不少野味,见到穆纱后,右手抚胸单膝跪地垂头恭敬道:“主人。”
“恩。”穆纱微微点了点头,“你起来吧。”
那男人站起身,双手托着野鸡野兔递到穆纱身前,穆纱接过来提在手上:“你应该也看见了吧?计划有变,叫其他人先行一步进金陵。”
那男人愣了:“主人,那个人。。。他不是常老狗贼的子嗣么?为何不把他抓来,一泄主人心头之恨?”
穆纱脸色一寒,眼中闪出一道厉色:“大胆,我的决定何须你来质疑!”
男人忙抚胸跪倒:“属下不敢,属下只想为主人解忧,只想做主人手中最锋利的刀。”
穆纱静静的望了他一会,语气软了几分:“起来吧,常家最终还是会落到我手中,现在没必要因为一个浪荡子坏了我的大事。传我的令下去,谁敢擅自行事,杀无赦!”
“是。”男人弯着身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只是几息之间便不见了身影。
穆纱在原地站了一会,秀眉时展时皱,最后终是恢复了平静。一想到手刃仇人在即,她竟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制,这与她冷酷果绝的形象一点都不符。这也难怪,含辛茹苦二十载,她这双纤细的手早就不知经历了多少鲜血和杀戮,才抢来了今天万人之上的地位。而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我要让你们尝受十倍的痛苦,一剑杀了你们,那是便宜你们了。勾起一抹不知是掺杂了兴奋还是杀意的笑容,穆纱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常安和裘康回来时,发现穆纱也提着野味走了回来。常安扫了一下穆纱手中野味的数量,心中一跳。他与裘康两个人配合打猎,猎到的猎物却仅仅比她多一只,而她箭囊还装着不少箭,看来她果然不是单身一人,暗处里还有人接应。不动声色的向穆纱走过去,笑意似真似假:“穆姑娘,不如我烤东西给你吃啊,我手艺很不错哦。” 穆纱自是不敢让常安动她要吃的东西,身在敌营不得不防,展颜笑笑:“以常公子的身份哪能亲自做这种粗活呢。” “也是。”常安把野味递给家将处理,“穆小姐美若天仙,这等脏活自然也不能由你做,常大,快拿去清理了,别累着穆小姐。”穆纱防着他,常安又怎能不防着她呢,也生怕她会在食物中下药,直接把她手中的野味递给常大了。穆纱嘴唇抖了抖,终是没说什么,要是不同意反倒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心里不由的暗骂常安滑头,竟不小心被他绕进去了。
“穆小姐放心,我手下的家将做事细心,肯定会处理的很干净的。不如我们先进去等吧。”常安微笑着伸手把她往里请,表情似乎很真诚。他是绝对不会让穆纱在外面晃的,大家都这么忙,若她真有心,是防不住她下药的。有自己盯着她,想来她不敢做什么。
两人进了房间,房内竹儿和筠儿正在排碗摆盘,苏家的两个家将护在苏慕清身边,而苏慕清正坐在一边喝茶。常安一进来就觉得三道视线射向自己,只是含义各不相同。苏慕清是冰冷而又略带怒意,竹儿是有些幸灾乐祸,筠儿则是流露出微微的幽怨。穆纱故意坐到离苏慕清最远的一面,常安也只好跟着坐到她旁边,生怕她会在碗盘上动什么手脚。穆纱妩媚一笑,故意看了苏慕清一眼提高了几分声调:“常公子,你来坐我这边,不好吧?”果然苏慕清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常安不敢再去看她,心里咒骂起穆纱来,你丫就是故意的。
装作无所谓的笑笑:“这边比较凉爽通风。”为了大家的安全,只好先这样了,之后再解释吧,想通了这点,常安一双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穆纱身上,你这个狡猾的女人,我看你还怎么动手脚!




赐错姻缘嫁对郎 40赌气!
常安表面上似乎在与穆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双眼睛却一刻都没松懈的盯着她。在常安的监视下,穆纱也确实做不了什么,只好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着。不一会水煮番薯和炒野菜就被端上了桌,烤好的烤鸡烤兔也被送上了桌子。常二把一只烤的娇嫩金黄的烤鸡送进常安面前的碗中,常安还没来得及动手,穆纱就按住了他的碗边。
“这只鸡烤的酥脆金黄,清香扑鼻,真是好生诱人啊。”穆纱看着常安娇笑连连,“不知常公子能不能把这只鸡让给我啊?”
常安眯了眯眼睛,这妞果然够狡猾,竟然谨慎到如此地步。大度一笑,将面前的烤鸡推到穆纱面前:“自然是可以,没想到穆小姐偏爱烤鸡啊,那你先请吧。”随后又招手让人再送一只烤鸡过来。
另一旁的竹儿将这一切看在13看网至极,瞄了一眼刚送到荆泊弈面前的烤兔,出声道:“荆公子!”
“恩?竹儿姑娘有何吩咐?”没想到竹儿会主动与自己搭话,荆泊弈一愣忙回声问道。
“我家小姐喜食兔肉,不知道荆公子能不能把那只兔子让给我家小姐啊。”竹儿甜笑着嗲声道。
苏慕清略带疑惑的抬头看看站在身侧的竹儿,自己何时喜食兔肉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竹儿这顽皮的性子总也不改,又给自己添乱。刚要出声制止,就听常安扬声大喊道:“常二!常二!”
“哎,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在外面忙着烤肉的常二闻声赶紧跑了进来。
“去送只烤兔给少奶奶,挑只肥一点的。”常安脸色有些不悦的扫了竹儿一眼,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添乱,跟姓荆的讨烤兔这是成何体统!心里也明白她是在替苏慕清抱不平故意气自己,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也不好解释什么。
荆泊弈听到常安的话,虎躯一震,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转头去看苏慕清心中绝望顿生,原来他们早已是结发夫妻了?
苏慕清本来觉得竹儿此举有些失当,可是看到常安略带责备的不悦神色心里也赌气起来。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百倍殷勤,如今竹儿帮自己出气,他却仿佛占着理一般来瞪竹儿,真是好生气人。另一方面,竹儿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情谊,自己就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常安瞪竹儿,她这做主子的心里也不舒坦。 “不用了。”一种报复性的心理萌生,苏慕清示意竹儿把荆泊弈面前的烤兔端过来,“荆公子是客,肥一些的还是给他吧。”
当着荆泊弈和穆纱的面,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苏慕清打回,常安只觉得颜面无光,望向苏慕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警告。苏慕清毫不示弱的迎向他的视线,竟是前所未有的倔强。僵持了一会,常安面色平静的开始吃饭,像是要把隐藏在胸中的怒气都发泄到食物上一般,竟然一口气吃了一只烤鸡半盘野菜两颗番薯。慢慢平复了怒意,常安不由的检讨起自己来,穆纱这等人物就在自己身侧,金陵更是龙潭虎穴,若是继续这样莫名的动怒,进了金陵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一想,常安也就看开了,跟恶婆娘有什么好斗气的呢,反正他们两个早晚有一天也会分开,她爱怎样便怎样吧。微笑着喝了一盏茶,常安还很客气有礼的问了荆泊弈和穆纱烤鸡够不够,要不要再添一份。直到苏慕清吃完,带着竹儿回房间了,常安才跟了上去。
“哎,少爷请止步,我家小姐要更衣了。”竹儿伸手拦住了跟上来的常安,回手关上了房门,一脸戒备的看着常安。
“我有点事要跟她说,竹儿姑娘给通报一声吧。”常安笑了一下道。
“我家小姐说她乏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竹儿不吃他这套,抱着手肘淡淡道。
“那好吧,请竹儿姑娘转告她一句话,你就说。。。”常安压低了声音,“叫她小心穆纱。”说完拍拍竹儿的肩转身走了。
“他走了?”苏慕清换好了衣衫,就见竹儿推门进来了。
“恩,留了一句话就走了。”竹儿点点头。
这人,强吻自己时那么放肆,现在连见自己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么!苏慕清皱皱眉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让小姐你小心穆纱。。。”
“小心穆纱。。。?”苏慕清凝眉想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脸上寒意稍缓,“你去回他我知道了。早些打点水来,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虽然借宿之地已经是本地的大户了,这房间还是十分简陋。有些老旧的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黄土搭建的床上铺着毡子。饶是这样也比破庙好上不知多少了。常安进屋插好门,发现筠儿已面向内侧睡在床中,洗漱的水却早已准备好了。常安洗漱完便关好窗子,脱了外衣爬上了床。“筠儿?”常安轻轻唤她,可筠儿却像早已熟睡般未动分纹。难道睡着了?常安探身去望她的脸,却发现她睫毛正在微微颤抖,分明在装睡。这丫头,常安心中好笑,伸手握住了她的香肩摇了摇:“我知道你没睡着,莫在装睡了。”可筠儿依然闭着眼睛,理也不理他。
怎么回事?生气了?常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俯身向筠儿的耳朵吹了口气,筠儿的耳朵最怕痒了,小时候她不听自己的话时他都是像这样子闹她,她一定会乖乖求饶。“你,你不要闹了!”筠儿终究还是受不住痒,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时,眼角却早已被泪水荫湿。
“怎。。。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常安心头一跳,忙伸手去擦她的泪,谁知越擦那泪掉的越快,真如掉了线的珠子一般。筠儿也不回他的话,微微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只拿背对着他。常安一见她这样倔脾气也上来了,转到筠儿面前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勾住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筠儿咬了咬下唇,声音里带了几分鼻音,眸底又浮起一层水气。常安一见她又要哭了,忙好声好气的劝道:“我哪里有欺负你,我明明最疼你了,你却莫名其妙给我按个罪名,不许哭了,再哭我就呵你的痒了!” “还说没欺负我。。。”筠儿白了他一眼,轻声反驳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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