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这位公子又要我青狼帮帮您什么忙?”耿老跟钟义互换了下眼色补充道。
“在□份机密,实在不方便透露。不过少帮主可以放心,本少爷行事也有自己的原则,所求之事对少帮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难事,定不会陷青狼帮于不仁不义。”常安说完向连敖笑了笑,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千五百两银票放在桌上,“诸位可以先考虑一下,这一点见面礼请少帮主笑纳,若青狼帮有意合作便来此地找我。”常安抬起手指沾了点茶水,在连敖面前的桌子上写下刚买的宅子的地址,随后以手抚净转身告辞,徒留下青狼帮众人对着银票面面相觑。
两人重新回到水榭小宅,常安再次换回了青衣小帽的家丁服。裘康这才问道:“常兄弟,我们现在当真要给血鹰会行方便,全面打压青狼帮?”
“不错,没祸及存亡青狼帮哪会知痛?正好可借此机会,清理掉青狼帮内的墙头草,积善宫之事不得有失,我只要绝无二心的青狼帮。裘大哥,接下来的事还请你多挂心,血鹰会的背景继续追查。你先在这宅子里落脚吧,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和秦大人回报。”常安叮嘱完,便偷偷从后门出了宅子往秦府的方向走去。培养青狼帮做自己的眼线是一步险棋,身为一个外姓人,想用武力得到青狼帮毫无保留的支持断不可能,如今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青狼帮对连家的忠心。身为一个拥有几十年根基的老牌势力,必定有不少就算丢了性命也绝不背叛帮会的死忠,这正是常安选择青狼帮的原因。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任是需要时间积累,需要困境与血腥来磨练的,也是血鹰会绝对复制不了的优势。也许暗地里对青狼帮施压之举有些卑鄙,但对青狼帮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先给青狼帮洗洗血,他日死的便是自己了。如今连敖要做的是抓紧他的势力,而他要做的便是抓紧连敖,此事成与不成就看连敖上不上钩了。
溜进秦府换下了家丁的衣服,忽听院子中由远而近传来了哭闹之声,却是陌生的童音。常安一愣,这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声音?推开窗子向外看看,就发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手揪着苏慕清的裙角,一手提着一个破掉的宣纸风筝哭喊着追进了小院,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粉红的小嘴巴嘟得老高:“你还我风筝,还我风筝!”
“别,别哭啊!你,你。。。”苏慕清拉着自己的裙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往日的镇定清冷早已不复存在。原本宽松的长裙被小女孩死死的拉住,紧紧的贴在身上,直把那妙曼的曲线都勾勒的一清二楚。这里不比常府,要是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去了成何体统,苏慕清有些窘迫的往回拉了拉裙子放软语气劝说道:“小妹妹,我,我赔,你。。。你先放开手好不好啊?”
“咳!”常安从窗中探出头清了清嗓子,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慕清暗暗一惊,待看清是常安,苏慕清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忽又想到自己曲线毕露的窘态,连忙伸手护在了胸前,试图阻断常安射来的视线。
“怎么回事?她是谁?”常安走近了一些,伸出手指向这小女孩的头顶戳了戳问道。
“我也不知道。。。”苏慕清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刚刚经过花园时她的风筝突然向我落下来,我挡了一下,便撞坏了。。。”
“你这坏人!”被常安戳中脑袋的小女孩突然如发狂的小豹子,鼓起胖嘟嘟的脸颊,狠狠的拍开了常安的手,扎在两边的小辫子也似乎在宣誓主人的愤怒一般抖了两下,“你竟然敢戳我的头!”
“哎呦喝!”常安揉了揉被打的通红的手气极反笑,揪住了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只小辫子道,“小不点,你欺负这个棺材板也就算了,连本少爷也敢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不?”
小女孩丝毫不示弱,一把抱住了常安的手腕,张开嘴巴就想咬下去,常安连忙一抖手躲开她的血盆小口,还没等得意起来,就觉两根手指摸上了自己腰间。。。
“哎哟!”常安痛的一激灵,回身抓住了正在腰间犯罪的那只邪恶的手。可犯人苏慕清却直接无视常安质问的目光,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若无其事的自他掌中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淡然如她听到刚刚的言辞,也一时忍不住对着常安腰间的软肉来了记拈花指。活该!该死的坏蛋,你才是棺材板呢!
小女孩没想到形势突然逆转,不过这个看起来跟坏人是同伙的大姐姐好像是自己人,大姐姐掐坏人坏人都没敢还手?果断的躲到苏慕清的裙子后,拉住了苏慕清的手统一占位,小女孩狐假虎威的露出半颗头喊道:“坏人!你是坏人!你还我风筝!”
常安差点没翻白眼,这孩子属墙头草哒?你那破风筝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没好气的望向苏慕清,脸上写满了“你看着办”。苏慕清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小女孩恳求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孩子她就是半点辙都没有,只能乖乖投降。偷眼看了看常安,苏慕清带着一丝恳求柔声道:“你。。。你会不会补。。。补好这个风筝。”
“你自己弄坏的自己修,补个风筝又费不了多少工夫。”常安撇撇嘴转身往屋里走,做风筝谁不会啊,哪个孩子没做过十个八个风筝啊。
“喂,等等!”苏慕清一把拉住了常安的衣袖,见他望过来才有些羞赧得半垂下眼睑,张了张嘴努力了几次才小声道,“我。。。我不会补风筝。”从小到大,不是跟着父亲读书识字下棋作画就是跟着师傅习武学琴,每天的时间都被排的满满的,苏慕清还从未如普通孩童一般好好的嬉闹玩耍过一次,别说做风筝了,怕是连放风筝也没玩过一回。
常安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如看到世间最惊奇的事物一般,好好的上下打量了苏慕清一番,才惊讶道:“不会吧?你这么笨啊!”
“你!”苏慕清气得瞪圆了眼睛,什么叫自己这么笨!这人就不能好好说会话么!
“好吧好吧,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风筝也不会补。”常安从小女孩手中抢过来那个破风筝,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恨恨道,“小不点,算你走运!”
“别抓我的头!坏人!!”小女孩小跑着追着常安可恶的身影去了。苏慕清咬了咬唇也迈步跟了上去,不就做个风筝么,看一次一定能学会,看那个坏蛋还敢不敢嘲笑自己!
“哎?不对啊?”走在前面的常安突然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一个收势不稳狠狠得撞到了常安身上,直撞得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被撞疼的额头。常安再次揪住她尖尖的小辫子:“话说回来,小不点,你到底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之后再修改
有时我想到后面的情节兴起时也很想快点更文,推进进度快点写到那,大家等待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但是工作方面也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我也要顾好自己的生活。
我尽我所能快点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也希望大家能给予一点点的理解,谢谢!





赐错姻缘嫁对郎 46你是坏人!
“小不点,你到底是谁啊。”常安伸直手臂抵住了小女孩的额头,任她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也碰不到自己一片衣角。
“你又是谁?我没见过你!你是坏人!坏人!!我要叫人把你抓起来!”小女孩打了半天打不到人,胖嘟嘟的小脸憋得通红,张开一口小白牙又向常安手腕咬来。
“别咬啊!咬了不给你补纸鸢!”常安向后躲了一步凶着脸警告道,这招还真好用,一提纸鸢小女孩立马就闭上了小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向苏慕清眨呀眨,赤果果的卖萌。苏慕清被她看得别扭,只好出声劝道:“好了,跟孩子斗气认什么真啊,这纸鸢还能不能补了?”
“这破架子也叫纸鸢?本少爷做的比这个好看一千倍。”常安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纸鸢不屑的撇撇嘴,捏了一把小女孩的胖脸蛋道,“本少爷就不跟你计较,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纸鸢。恶婆娘,你那把剑拿过来。”
虽然对恶婆娘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是想到要跟这人学做纸鸢,苏慕清只好忍气吞声回屋拿上了自己的佩剑,跟着常安左找右找凑齐了必须的用具,油灯长线,白面铜盆,笔墨纸砚聚成了一小堆。苏慕清一一记下奇道:“咦?没有竹篾如何做?”
“这就要看你了嘛。”常安指了指院子里的竹子,“你是女侠嘛,拔剑刷刷刷削一些喽。”
苏慕清眉梢抖了两抖,握了握手中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宝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这可是上古十大名剑排名第三的赤霄剑,这人竟让自己拿来削竹子?要是让师父知道自己用她传下来的宝剑砍竹子,怕不是得气死吧?真不知说这个无知的人什么才好!叹了口气,苏慕清拔剑出鞘,寒气逼人、刃如霜雪的剑身立刻在院中打了一道清冽电闪,手腕微翻,赤霄剑宛如灵蛇吐信,数道寒光直冲翠竹,待还剑入鞘之时,矗立的青竹已发出一连串的爆裂声,数不清的细竹条带着清幽的竹香,像绽放的太阳花一般四散开来随风轻轻摇摆。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小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常安见苏慕清还剑入鞘了才走到竹子前,伸手捏起一根竹条看了看叹息道:“唉,有点细了,算了,我就勉强凑合一下。”无视身后气血翻腾的苏慕清,常安割下来几根竹篾,先取了几根浸水随后又点燃了油灯放在焰尖上烤弯。
不知者不罪,苏慕清也懒得跟常安理论了,把郁闷的心情放在一边,弯身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做鸢骨喽!来来,你帮我拿着。”常安把手里的竹篾塞进苏慕清手中:“像我这样把这里放在火上烤弯,但是要小心不要烤焦了。”
“这样么?”苏慕清将垂在脸畔的青丝挽在耳后,持着竹篾放在焰尖上问道。
“要稍微用力弯一下。”常安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竹篾微微用力,“烤成这样的弯度,注意不要烤焦了哦。”嘱咐完苏慕清常安就手脚麻利的烤好了几根竹篾,随后持起烤好的竹篾拉过长线绑牢交叉之处,灵活的手指上下翻动捆绑,不一会一个燕状的鸢骨就出现在常安手中。
“小鸟!小鸟!”小女孩眼睛闪着小星星扑了过来,小手还没摸到鸢骨呢就被常安给拨拉到一边去了。“去去去,别捣乱!”常安把鸢骨挂在小女孩够不到的房檐下,又用铜盆在院子中的水缸中盛了些水熬制浆糊,“老实坐好!不乖不给你玩!”
“坏人!我才不稀罕!”小女孩瘪着小嘴巴顶着嘴,手却乖乖捏着裙角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
常安拿着一根竹条搅拌着盆中的浆糊,抽空看了苏慕清一眼,发现她正微微背对着自己笨手笨脚的摆弄着竹篾。在常安手中十分乖顺的竹条到了她手上倒像个不听指挥的顽皮孩童,一不留神一根竹条弹起,险些碰到她脸颊柔嫩的肌肤。
“这交叉之处要先绑起来,你按住这里不要动。”常安放下竹条走了过来,说完弯□咬断一条长线缠绑起来。鸢骨的缝隙十分狭窄,两双手不可避免的碰触摩擦在一起。被触碰到指尖时,苏慕清不自觉的脸颊发烫起来。虽然以前便给常安牵过手,可是自从被他抱在怀里肆意亲吻之后,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仅仅是轻微触碰就让她心跳加速起来,院墙外的那幕拥吻一下子冲进了脑海,直让她觉得羞耻极了。抬眼看看蹲在身前微抿着嘴唇绑风筝的人,这胆大妄为的人认真起来好像很好看呢。
“拿着这个!”常安一抬头,正对上苏慕清的视线,仅仅一尺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呼吸间空气的流动。是自己看错了么?怎么她的脸上渐渐浮上了淡淡的粉红?视线不由自主的下落到那樱色的唇瓣上,两片樱唇就仿佛刚刚绽放带着晨露的花瓣,娇嫩水润得夺人心扉。苏慕清有点心虚的别开眸子,生怕被对面的人窥破了心事,伸手欲接过常安手中的长线,谁知慌乱间竟然握住了常安的手指。苏慕清心头一跳,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顾不上羞愤欲死的心绪,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掌。还没容她害羞,一根竹条就挣开了长线的束缚抽到了常安脸上。
“哎哟。”常安只觉得左脸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脸埋怨道:“你干嘛突然松手?”
苏慕清也顾不上纸鸢了,忙丢在一旁,伸手拉开常安紧捂着脸颊的手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给我看看伤在哪里了?有没有伤到眼睛?”拉开常安的手,苏慕清小心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还好只是被竹条抽红了伤的不重。又看到常安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条滑稽的红痕,苏慕清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柔嫩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晕,几缕青丝被拂面的春风牵起,披撒在她身前颈间,一向清冷的美人笑起来竟像山谷中悄然绽放的幽兰,宁静清幽却又有种说不清的淡然风情。
“你还笑!还不都是你害的!”常安垂头捡起地上的纸鸢小声嘀咕道。最怕这女人笑了,笑起来跟要人命似的!
“好啦,对不起,我给你涂些药吧。”苏慕清伸手去摸怀中的瓷瓶,拿清心宗的疗伤圣药来擦红肿的怕也只有败家苏一个人了吧,也不知是原本就不在意,还是因为对象是某安。
“不要,我才没那么娇贵。”常安背对着她坐到一边,径自绑起纸鸢来,很快又一只燕形鸢骨出现在他手中。
“然后在封上宣纸便成了?”苏慕清从他手中接过鸢骨小心的研究了一会,向搅拌着浆糊的常安问道。
“恩,还可以画上喜欢的花样。”
有自称纸鸢大家的常安和擅长书画的苏慕清在,很快两个漂亮的彩燕纸鸢就做好了,并排挂在房檐下风干。常安叉着腰满意的点点头,又忙活起放纸鸢的麻线:“等绑上了这些麻线我们就能去放纸鸢了。”
“我知道去哪里放,去花园,花园很大的。”一直乖乖坐在一边的小女孩跑过来拉住了常安袍子的一角扯了扯,生怕常安不把纸鸢给她玩,很狗腿的贴了上来。常安低头看看这双眼放光的小不点暗自摇头,小小年纪就这么狗腿,长大了还不得变成一大祸害。鼻子里嗯了一声,常安晃晃脑袋:“小不点,想不想放纸鸢啊?”
“想!”小女孩一双小手紧紧握拳放在身前焦急道。
“叫声哥哥来听听。”常安牛逼哄哄的举头望天。
“不要!”小女孩闻言连连摇头一脸的厌恶,看常安的眼神就像看到某种昆虫类。
“不叫不给你玩!”看到小女孩又去看苏慕清,常安忙又加了一句,“求她也不给你玩。”
“那也不叫!”小女孩撅着嘴一甩头别过小脑袋,两根小辫子飞起来划出了两条弧线。
一大一小正僵持着,秦颜夕神色匆匆的从院外寻来,待看到正跟常安较劲的小女孩才长舒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走过来道:“芯儿,原来你在这里,吓死我了。”
“表妹,她是谁?”
“夕姐姐,快抓坏人!”
一见秦颜夕,瞪着眼较劲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告起状来,一个揪辫子,一个拉袍角,谁也不让谁,直让秦颜夕看傻眼了。
“你们两个都快松手,到底怎么回事?”秦颜夕忙扒开小女孩的手把两人分开。常安松开了攥在手中的小辫子才问道:“表妹,这个小不点是谁?”
看到秦颜夕仿佛看到亲人,小女孩一被放开辫子就扑到她怀里,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可怜兮兮道:“夕姐姐,坏人欺负我。”
秦颜夕一边拍着她一边对常安道:“对了,表哥还没见过芯儿。芯儿是夕儿舅父家的小女儿,今早才到府里来玩的。”原来今早芯儿才到秦府,许氏怕她车马劳顿叫女儿哄她午睡。谁知这一日不打上房揭瓦的主比猴子还顽皮,最后秦颜夕讲故事把自己都讲睡着了,她还精神十足偷偷跑出来放纸鸢,被苏慕清撞到这才发生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常安听完颇感惊奇,原本就想逗逗这小不点,没想到真成自己妹妹了,咳嗽了一下做出几分威严才道:“原来你是芯儿啊,这回得叫哥哥了吧?”
还在扮委屈的芯儿一听,立刻从秦颜夕怀里拔出头来叫道:“你是坏人!你不许叫我芯儿!我叫许妙芯!”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我检讨,我最近更很少。。。
要放假了嘛,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
看在我坦白交代的份上,大家也从宽处理吧~~
先祝大家双节快乐~~




赐错姻缘嫁对郎 47交锋
金陵三月,莺飞草长,杨柳飞花,富甲天下的金陵城早已浸染在一片锦绣繁华之中。无数才子佳人探春游湖,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左右闲来无事,秦颜夕便带着常安苏慕清小芯儿游览金陵。
一个淡然清雅,一个娇柔可人,两位气质迥异的绝色佳人相伴左右共游金陵,常安一路上受足了路人嫉妒羡慕的目光。若不是还跟着一个惹人头疼的小淘气,倒也当真风光得很。一路上行人如织,香车宝马络绎不绝,金陵知名的店铺前无一不大排长龙,连只有在夜晚才热闹的烟花柳巷也门户大开,张灯结彩,截流引客,竟然比任何一处都热闹。
常安奇道:“怎么这些青楼大白天的也做起生意来?”
秦颜夕闻言微微一顿才解释道:“表哥有所不知,隔日便是三月初三,乃是金陵竞选花魁之日。如今金陵大大小小的花楼都忙着招揽金主,故此白日里也挂牌做起生意来,有的也会透露些自家楼里魁首的情况,多争些支持。”
“早听闻金陵选花魁热闹非凡,没想到规模这般宏大。”常安咂咂嘴奇道。
“夕姐姐,什么叫选花魁?”许妙芯突然拉了拉秦颜夕的手,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个。。。”秦颜夕被噎的说不出话,心道这个小祖宗怎么总问些让她不知怎么回答的问题?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大庭广众下给她解释这个问题。忽想起昨日夜里她缠着自己问为何要叫苏慕清为表嫂,何为洞房,为何坏人会和表嫂睡在一间房中,她就不禁微微红了脸颊。
常安闻言屈指一弹,对着许妙芯的额头就来了一记脑瓜崩儿:“大人的事小孩少搀和!”
“哎呦!坏人!”许妙芯揉了揉额头,挥舞着小拳头打了常安几下,然后很没种的躲到了苏慕清身后,在她的认知里,坏人很怕慕清姐姐,躲在慕清姐姐身边就不会给坏人欺负。“慕清姐姐,坏人欺负我。”对常安做了个鬼脸,许妙芯拉住苏慕清的手将头埋在她衣裙中蹭了蹭,无耻的卖起萌来。
常安本想对她无耻的行径加以控诉,谁知却被突然拥挤过来的人群撞了一下,紧接着身边就是一阵骚乱。常安抬眼望去,只见迎面来了几个穿着同样家仆服饰的小厮,狗仗人势的驱赶着路中央的百姓,在他们身后两个服饰极其华丽的纨绔慢步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相貌平平有些瘦弱的金冠公子,虽然腰悬无暇美玉,手持白玉折扇,一身锦绣衣袍显尽富贵之态,只可惜从他微微泛白的脸色不难看出其常年沉迷于酒色。走在他身边的纨绔则刚好与他相反,黝黑的脸膛,健壮的身材,腰间悬着一把宝剑,较常人微大的手掌轻轻按在剑柄上,粗大的指节显示出这是一个擅习拳脚之人。两个人甚是嚣张,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中央,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一般。金冠公子渐渐走近,在不经意间看到人群中的常安一行人时眼睛一亮,竟向这边直直走了过来。
“表哥。。。”秦颜夕看清来人脸色微变,眼神中多了一丝恐惧。也许人在面对惧怕之事时下意识的会去依靠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人,秦颜夕不自觉的拉住了常安的手腕,把自己半藏在常安身后。
常安侧头看看秦颜夕,见她面露担忧之色,似是在惧怕什么。下意识间躲入自己身后的举动不禁勾起了自己对童年的回忆,一时间让常安自心底升起怜爱之意。还记得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这个小鼻涕虫也是这样躲在自己身后。明明怕的要命,却怎么都不离开,只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跟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如今都已经出落成窈窕少女了,她这个习惯还是没变,还像个小女孩。常安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紧了紧,想安抚下小鼻涕虫紧张的情绪:“别怕,有我在呢。”
苏慕清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两只紧握的手上,心里涌起种难言的滋味。再看看秦颜夕眉目中渐渐浮起羞意,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般的难过。秦颜夕对常安有意,这是她在刚过门的时候便知晓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当年与自己闲谈的羞涩少女,在谈及常安时她总是面带羞涩,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难掩的羡慕及微不可察的嫉妒。当时自己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如今她却莫名的有些紧张。她还从来没有深想过常安对秦颜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在心里是否也十分欢喜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若没有御旨赐婚,那今日的常少夫人会不会就是秦颜夕?苏慕清抬头看向常安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只可惜他面色平常看不出什么情绪。
“二小姐,真巧啊。”金冠公子脸上带笑走了过来,眼睛却紧盯着被常安握住的那只纤手之上,眼神中多了几分阴郁。略带一丝淫、欲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粘在秦颜夕身上,恨不得想用视线把这羞涩的美人剥、光似的,别说秦颜夕了,连常安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又见他的目光向苏慕清扫来,常安不由得动了几分怒气,微微迈步向前挡在了苏慕清身前。
来人令人厌恶的视线如淫蛇般向自己缠来,让苏慕清不禁皱起了秀眉,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见常安微微上前把自己揽在身后。惊讶之余,心里多了一丝莫名的甜蜜,苏慕清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安静的垂头躲在常安身后,没再做声了。
金冠公子的视线没在苏慕清身上停留过久,随即向秦颜夕望回来,吓得秦颜夕又把身子往常安身后藏了藏,生怕那肮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与常安相握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金冠公子哈哈一笑才问道:“二小姐,本公子跟你所商之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1...1516171819...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