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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能挖多深挖多深。”
当大侠的希望重新回归,常安一鼓作气,挖的虎虎生风,一直挖了一人多高才仰着头冲外面喊道:“银面姐姐,你看这么深够不够啊?”
银面姐姐走过来低头往坑里看看:“恩,差不多了。”
常安美滋滋道:“姐姐,那现在我们干嘛?”
“跳出来。”银面姐姐往坑边的石头上一坐,看着他淡淡道。
“。。。。。。”常安欲哭无泪,苍天啊,我刚刚挖的那么起劲为个啥!
不知不觉间,又一个月过去了,那个大坑越来越深,已经不能称为坑,应该算是洞了,足有两人身那么深。常安在洞里边挖边跟银面姐姐聊天:“姐姐啊,你为什么每天都带着那个面具啊?再两个月就入冬了,你不冻脸么?”
“专心挖你的洞。”银面姐姐坐在洞边望着星空淡淡道。
“我知道了,姐姐是大美人对不对?”洞里传来常安笑嘻嘻的声音。
“我才不是什么美人,不过面有很多伤疤,不方便见人罢了。”银面姐姐随口回答道,等了半天,洞里都没有声音传来,“你在干嘛?”
常安为银面姐姐暗自婉惜,世间怕是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脸上疤痕遍布对一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难怪银面姐姐带着面具不肯见人,自己不知情还去揭她的伤疤。正想着,忽听银面姐姐的问话便道:“没什么。。。其实姐姐不必耿耿于怀的,有些女人,就算容貌美也不一定可爱,姐姐是个好人,一点也不比她们差的。”
银面下的俏脸勾起一抹笑意,这傻小子倒是挺善良的,还来安慰自己,刚想说点什么就听洞里传来嘟嘟囔囔的声音:“就好像我家那个恶婆娘,长得倒是挺美,人可就凶巴巴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做的饭简直是稀世毒药,可惜有我爹给她撑腰。。。”
“怎么?你不喜欢你家娘子?”
“当然不喜欢啊,你当我愿意娶她啊。”
“我听说。。。京城人人都称赞她容貌很美,才德兼备,你为什么不喜欢?”
“唉,跟姐姐说了姐姐也不懂。总之我现在就一个愿望,就是她快点写个休书把我休了,这样我就自由了。”
“休了你?为什么?你既然不喜欢,休了她不就好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挂名的娘子,反正我名声够臭了,也不怕再多一条,她是个女儿家又不一样,要是我写了休书,就代表她失了德行,以后怎么改嫁啊。恶婆娘虽然经常跟我作对,但其实她人也不坏,还送点心给我吃。怎么说也夫妻一场,我也希望她能找个如意郎君,休书还是她写比较好。”常安边挖边絮絮叨叨了一阵,挖了好半天都听不到上面的回应,“喂,姐姐你还在么?你可别走,我上不去怎么办?”
“恩,我在呢,你快挖吧。”许久,银面姐姐的声音有点缥缈的传了下来。
常安不正经的声音又传了上来:“嘿嘿,姐姐你也别担心,你肯定也能找到好夫君的。要是天下男人都那么没眼力,我养你,咱俩做个伴。”
银面姐姐轻轻一笑:“你不怕我容貌丑陋吓到你?”
“有什么好怕的。天下间最丑的,是人心。姐姐,放篮子下来装土!”
银面姐姐拿起放在身边的篮子丢了下去,一手拉住绳索。常安,看来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你一次呢,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赐错姻缘嫁对郎 21妙笔生花与小虫爬爬!
过去的十六载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年过得充实,常安白日练兵当差,跟罗修和程蔚学习枪法、戟法,偶尔有机会还能跟校尉李晋学习一些攻城守城的兵法战策,晚上就跟着银面姐姐学武。令常安没想到的是,罗修竟然是罗家枪法的后世传人。当年凉国未立,太祖带兵征讨天下之时,罗家枪法名震天下,纵横沙场,鲜有敌手。当常安得知罗修乃罗家枪当世传人之时,不由的肃然起敬。虽然罗修碍于祖训,不能把全部的枪法传授给常安,但就算这样也让多年之后的常安深感受益匪浅。而程蔚一柄方天画戟也使的出神入化,对常安也不藏私,倾囊以授。有这两位大神悉心指点,一时间常安的马战功夫也是进步神速。光阴似箭,一转眼已是深秋。
这日休假,常安端坐在13看网案前,神色很是尴尬。偷眼瞧着坐在对面的苏慕清,见她玉手执着自己刚刚抄写的诗词始终沉默不语。常安有些不安的在椅子上扭扭屁股,自家老爹也真是的,突然非要自己跟恶婆娘习读诗书。常安摸摸鼻子回想一下,自小到大,自己就没正经的读过几天13看网就头大如斗。小时候奶奶一直把自己带在身边忙于府上的大事小情,他就跟在奶奶身前身后,天天与筠儿一起玩耍。后来上了学堂,他爱玩的个性也没改,一听夫子讲学就昏昏欲睡。好在坐在他旁边的是女扮男装来学堂听讲的秦颜夕,夫子布置了什么作业,他就求秦颜夕帮他写,夫子要是提什么问,他就叫秦颜夕小声告诉他,所以,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有限了。
苏慕清拿着常安写的字,已经说不出只字片语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字。简直。。。太。。太太丑了!这些七扭八歪的字,简直像虫子爬的似的。也许说是虫子爬的,虫子都会不太高兴。苏慕清没好气的白了常安一眼,这人从来没好好练过几天字么?联想到常义斌跟自己讲的话,想来这些年是没人看着他念书,又看到常安仓促不安的样子,苏慕清的心也就放软了几分。
苏慕清拿过一张洁白的宣纸,提起笔来沾了沾墨:“你看好了,我是怎么写的。”
笔尖轻落,一行娟秀的小字跃然纸上。苏慕清笔法秀逸,气韵生动而又不失刚健力道,字里生金,行间玉润,笔法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潇洒写意。常安趴在一边看的痴了,苏慕清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才女,光这一手好字,就让人说不出的喜爱。没想到恶婆娘的字这么好看,常安再看看自己小虫爬爬的字,不由的有点羞愧。
苏慕清写罢,把毛笔递给常安:“看明白了么?你再写给我看看。”
常安也不跟恶婆娘置气了,接过笔写了一个字,还是小虫爬爬。
苏慕清拿了一根小竹棍敲敲他的手腕:“手腕不要动,是手臂用力,手腕不稳字怎么写的好?”
“哦。”
“手执笔再往上一点,太低了。”
“哦。”
“手臂抬平,抬高一点。”
“哦。”
“恩,现在好些了,这些,都抄一百个字给我。”
“哦。”
苏慕清坐回对面自己那张桌子上,看常安站在桌前猫着腰,神情颇为认真的写着,突然觉得他认真写字不吵不闹的样子挺可爱的,闲来无事便提笔画起常安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一副线条均匀流畅的白描便大功告成。画上一俊逸少年袍袖高挽,提笔伏在书案前写字,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与对面那个弄得满手是墨的傻公子一般无二。看他狼狈的样子,苏慕清不由的掩唇一笑。
“你笑什么?”常安抬起头问道,语气里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没什么。”苏慕清轻轻把画收了起来,走到常安身边看看,前面几个字写得还行,后面又变小虫爬爬了,“以后你每天练一百个字给我。”
“啊?天天都写?我不要。”常安把笔一丢,不乐意了。
“不写也行啊,看公公会不会骂你。”
恶婆娘,算你狠!有什么办法,人家手里掐着鸡毛令箭呢。常安对她挥挥拳头,只好猫下腰继续写。
“少爷,少奶奶,休息一会,喝杯清茶吧。”这时,筠儿正好端着茶水和水果点心走进了书房。
常安喜上眉梢,毛笔一丢就跑了过来:“好筠儿,你怎么知道本少爷渴了。”说着伸手就向筠儿手中的餐盘抓了过去。
筠儿一转身躲了过去:“看你一手墨,别抓脏了东西,去洗手去!”支开自家少爷,筠儿把东西放下:“少奶奶,我切了一些水果,您吃些水果休息一下吧。”
“有劳筠儿姑娘了。”苏慕清在桌前坐下,插起刚切好的水果吃了一块,“常安真是好福气啊,身边有你这样一个乖巧的人服侍。”
“少奶奶说笑了,您才是少爷的福气呢。”筠儿摇摇头轻笑了一记。
其实苏慕清心中一直有点疑问,城中都传常安是好色之徒强抢民女,自己出嫁前还以为常安府里会妾室成群,结果却只有贴身侍女筠儿一人。也不知是传言不可信,还是常安弃那些女子于不顾,但经过自己的观察,后一种可能比较低。筠儿生得如此清秀俏媚,相信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她的魅力,可是那纨绔虽然跟筠儿朝夕相处,甚为亲密,但她看得出筠儿还是完璧之身。这个结果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不行?这怎么可能?
常安去院子里洗完手跑回桌边坐下,先是牛饮了一杯,才发觉苏慕清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自己:“你干嘛?看什么看?”
苏慕清站起身:“我先回房了,等你写完了拿给我看。”
看她走了常安才拉过筠儿,可怜兮兮道:“好筠儿,少爷要写好多字哦,好辛苦的。”
“少奶奶是为你好,还不乖点。”筠儿伸手点指他的额头,没好气道。
“这写字比耍刀还累,写得我又渴又饿。”
“那你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吃完了再专心写。”筠儿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探手轻柔的摸摸他的头,语气说不出的疼爱。
“你这几天忙什么呢?都不见人。”常安边吃边问,最近自己忙,都没怎么注意筠儿。
“快入冬了,天气渐渐凉了,最近筠儿赶了几件冬衣,等做好了拿给少爷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再改。”
“又不着急,不用那么赶的。”常安有些感动,伸手握住筠儿的小手轻声道。
“年关将至,府里上上下下谁不忙啊,我还算轻闲的呢。”筠儿笑笑也握住常安的手,“前些日子,老太君房里送了些鹿皮来,我这两天找时间裁开给你做副手套,到时候冬天去巡差就不冷了,一会你把双手画个样子给我。”
“恩。”迎上筠儿温柔的眸子,常安含着点心点了点头,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赐错姻缘嫁对郎 22情到浓时用脚踹!
初雪飘然而至,细碎洁白的雪粒飘洒在这喧嚣的尘世中,润物无声。太湖微微飘荡的湖面上结起了一层薄冰,一艘朴素的小船缓缓的行驶着,轻轻的撞碎了一片片如纸片般轻薄的冰层。船头上站着四个年轻的身影,一个是面如冠玉的俊逸少年,灰黑色的袍子把他紧紧的裹起,衬得他的脸庞更加白皙。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一袭雪白袍子的绝美女子,雪白的狐皮袍领,映衬得她更为清丽脱俗,两人身边各站了两个美貌乖巧的侍女。
“还好跟着爹爹来了,不然怎有机会看到这么美的雪景。”常安伸手接住几片雪粒,望着朦朦胧胧的湖景,远处天水的分界线也渐渐模糊不清,天地仿佛都混沌成了一片。湖边的树木渐渐积起了白雪,仿佛天地间处处开起了雪白的梨花。
“暮雪助消峭,玉尘散林塘。”苏慕清轻喃了两句,抖了抖袍子上的雪望向昏暗阴霾的天空:“看来这雪有的下了,瑞雪兆丰年,百姓们今年定会有个好收成。”
今天常义斌跟几个朋友约在船上要谈些事情,闲来无事的常安和苏慕清也就跟着来了。早上出门时天空就有些阴暗,没想到初雪悄然而至,让他们欣赏了一次美景。常安转过头去看苏慕清,雪白的狐裘领衬得她高洁雅致,原本就绝美的她仿佛更加迷人了。突然间,常安看到苏慕清身后方向的小山上,仿佛有人影闪动。这种天气,是谁会在那小山之上呢?常安心里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心!”常安下意识的一脚踢向苏慕清,紧接着一道破空之声穿过苏慕清刚刚站立的地方,狠狠的扎到了船板上,常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透骨箭,那箭尾还因余劲未消,剧烈的摆动着。
“扑通”一声落水之音,几乎同时响起。情急之下,常安的力度大了些,苏慕清未加防范竟绊倒船边摔入了水中。
“小姐!!”
“少奶奶!!”
竹儿和筠儿均是一惊,呼喊着要往苏慕清落水之处跑,常安一把捞住两女的腰扑入船舱:“快躲起来!!”
噗,噗,又是两支透骨箭钉入甲板。
“怎么了?”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常以斌跟几个中年男子赶了过来。
“爹,对面小山上有人射暗箭。”常安连忙爬了起来焦急道,“恶。。。苏慕清落水了。”
常义斌身边一个脸庞白皙、留着淡淡一字唇须的中年男人一听,忙从背后拔出玄铁弓,微微探出头向船外看看,搭箭挽弓向小山上的人影射去。隐约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好像有人影摔倒在地,等了一会,再没有箭射过来了。
“苏慕清!你没事吧?你在哪里?”常安几步扑到船边往水里观看,正见苏慕清挣扎着游到船边。常安一把抓住了苏慕清的玉手,只觉得她的手像冰块一样凉。用力一提,常安把苏慕清拉出水面抱在怀里。冰冷刺骨的湖水再加上透骨的寒风,把苏慕清冻得俏脸苍白,嘴唇青紫,整洁的贝齿正轻轻的打着寒战,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妙曼动人的曲线上,苏慕清只觉得遍体冰凉,紧紧抓住了常安的衣襟颤声道:“好。。。好冷啊。。。”
“快把船往回开!”常安大急,忙脱下自己的袍子把她紧紧裹住。竹儿也扑过来把苏慕清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小姐,小姐,我们马上就回去,你忍一忍。”
虽然立即帮她换下湿衣,用几件袍子包住她送回将军府,又灌下了姜汤,苏慕清还是染了风寒病倒了,一连两天高烧不退。常安叫常三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找来,连番号脉问诊,直到第三天,苏慕清终于有了些退烧的迹象。
常安拿着药方叫常三去抓药,然后自己走回小院,推开苏慕清的房门往屋子里看看,见竹儿刚刚给苏慕清喂下了药。“少爷你来啦。”竹儿见他进来,很有眼力见的收起药碗退了出去。常安坐到床边,看到苏慕清虚弱的躺在床中,因为发烧,她的脸颊红红的,平日水润的樱唇此时却苍白干燥,她的美眸半睁半闭,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你来啦。”苏慕清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点沙哑。
“你张开嘴巴。”自从苏慕清嫁进常家,常安还是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苏慕清的睫毛微微煽动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常安要干什么,她还是微微张开了樱唇。
常安用手帕捏着一个东西塞进了苏慕清的嘴巴,苏慕清尝了尝,入口之物甜甜的,温润的甜蜜中,还带着一点点苦涩:“是蜜糖?”
常安点点头笑笑:“怕你吃药苦,不过你没完全猜对,是川贝枇杷蜜糖,我跟中济堂订做的,吃了嗓子会很快好起来。”
苏慕清对他展颜一笑,柔声道:“谢谢你。”
常安一脸自责的垂下头:“对不起。。。要不是我把你踢下水,你就不会生病了。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俗,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浓时用脚踹。。。我当时踹你是担心你。。。真的不是存心要戏弄你。。。”
苏慕清听他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只觉心中好笑,见他真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自己道歉,便从锦被中伸出一只纤白玉手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没怪你。。。”
常安对上苏慕清那双有些无神却含着温柔的眸子,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有些腼腆的抽回手,从怀里拿出两包油纸包:“这个送你,这包是川贝枇杷蜜糖,你嗓子痛就拿一颗来吃。这包是冰糖山楂,可以配药吃。我最怕吃药了,不过有这个冰糖山楂就好了,一点都不苦的。”
苏慕清静静的看着他如数家珍似的摆弄着那两包东西,其实她一点都不怕药苦,但是却愿意听他絮絮叨叨的讲下去。没想到他这般细心,苏慕清觉得自己的心底像被轻风微拂过的湖水一般,荡起了细不可察的点点涟漪;又好像深埋大地的种子,伸展腰肢,让大地为它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纹路。
苏慕清轻轻的阖上了美眸,安静的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微妙心境,这种陌生的却又让人隐隐雀跃的小小悸动,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发生改变,潜移默化却又势不可挡。
常安见苏慕清闭上了眼,以为她倦了,便把那两个油纸包放在她床边,又帮帮她塞了塞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赐错姻缘嫁对郎 23赠君火盆!
这两日,常安莫名其妙的闲了下来,苏慕清大病初愈,忙着补身子,没有人看着他写字。年底进出京城的人太多,城守们多加了两岗巡逻检查,所以平日清晨的练兵也停了,连神出鬼没的银面姐姐也不见了踪影。总觉得闲得发慌,常安就穿上厚厚的冬衣,套上官服,从自家府里牵了匹马想去南城门看看。
骑着马走在街上,发现集市上十分热闹,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百姓,是了,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一年过的真快。等到了南城门一看,城门口更是大排长龙,南门守卫检查通关文叠、进出城行李货物,忙得不可开交。常安策马来到城门前找到了郑七:“郑副官,怎么这么多人?”
“常大人,每年年关都是这样的。很多人都离京返乡,再不然就是很多走商之人趁着年关想再赚一笔过个好年,所以现在来往的行人车辆格外的多。您看看,这么长的队伍,好多人都等了一个时辰了。”郑七忙的满头大汗,边擦汗边解释着。
常安向城门外看看,果然城门外也排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队,好多衣着单薄的贫困百姓冻得瑟瑟发抖。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城守,很多也都冻得双手双耳通红,不少人还生了冻疮。常安皱了皱眉头,打马回去找了间酒家,雇了两个伙计,叫他们在城门外架起一口大锅,烧起热水分给大家喝。虽然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但多少能帮上点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正这时,城内来了一列马队,前面八匹骏马开道,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名背负长剑的黑衣武士,护着中间一架极为华丽的马车,后面亦跟着一群黑衣武士,约莫十几个人。马队并未排队等候,直直的向城门冲了过来。
常安拦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来者何人?”
打头的黑衣武士一拉缰绳停了下来:“楚国使节团是也,请速速让开城门,让我等通行!”
常安这才想起来近来确实是有楚国使节团出使大凉。楚国是地接凉国西南的一处小国,国土虽然只有凉国的三分之一,可是民风剽悍,骄勇善战,战力不容小窥。而且楚国山清水秀,物产丰饶,更以盛产俊男美人闻名西海,其强盛国力几乎可以与大凉平分秋色。常安仔细凝视了下,这群黑衣武士果然个个体格健壮,相貌不俗:“可有符信?”
打头的武士捧出了一个黄铜所制的使节符信:“大人请过目。”
常安接过来看看,果然是真的,正这时,那马车车帘一挑,一个身着华服,身材微微臃肿的青年不耐烦的厉声问道:“怎么还不走?出了什么事?”
常安一看,哎哟,这人他认识啊,不是调戏慧娘的那个臭流氓么?自己还踩了他好几脚。那华服青年也认出来常安了,当下眉毛倒立:“是你!!”本想指挥手下武士教训这个小小的城守头子,转念想到坐在车厢中的那尊大神,华服青年硬是把胸中的恶气压了下去:“符信你也看过了,还不快点让开道路,让我等通关!”
常安听他语气不善,倔脾气也上来了:“今已近年关,城门拥挤,请楚国使节排队等候。”
“你!”华服青年气的不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你一小小城守也敢拦我大楚使节团,好大的胆子!不快快放我等通关,本公子就参见大凉皇帝,取你项上人头!”他话音一落,黑衣武士们纷纷拔剑相向,把常安围在当中。
“保护常大人!”小六子眼尖连忙嚎了一嗓子,郑七也赶紧带着城守们纷纷拔出腰刀护住了常安,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古往今来,均讲先来后到,就算到皇上面前,也寻不出我的过错!”常安撇撇嘴,这个狗屁公子,想砍本少爷,先回娘胎待几年吧。
“放肆!这群贱民,怎能与我大楚使节团相提并论!”
“住口!”常安的脸沉了下来,“黎民百姓乃国之根本,我大凉皇上向来爱民如子!没想到你们楚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滑天下之大稽!此地乃我大凉国都,我食朝廷俸禄,就要维南城之秩序,保百姓平安,就算告到皇上面前,我也问心无愧。你若硬闯,别怪我不客气!”
“大胆!你敢辱我大楚国威!”华服青年看看这长队,不等一两个时辰别想出城门,又听这城守口出狂言也是大怒,“快快放我们通关,若是耽误的时辰,你可担当不起!到时候,休怪我剑下无情!”
“笑话!”常安在马上大笑,“都是爹生的娘养的,他们等得起,你怎么就等不起!”
“你!你!你蛮不讲理!”华服青年说不过常安,气的直跳脚。
正这时车中响起了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那声音绵软又带着些许娇媚,直让在场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常公子,好久不见啊。”
常安听着觉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是谁:“车上何人?”
车帘再次挑起,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柔骨美人,毛茸茸的狐裘紧紧包裹住了她的身躯,只露出了一张媚态天成的娇美脸颊,杏脸桃腮,丹凤秀眸,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举手抬足间带着无尽的挑逗魅惑,引人遐思。这女子似娇似媚的望着常安,妩媚一笑:“我们又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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