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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不多时,玉修罗便见到两个实力皆在元婴中期的修仙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脸戴面具的女子,她戴着面具,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张嘴露了外面,眉眼带笑,嘴角亦噙着笑,这笑容,不是玉宓又是谁!另一个元婴境修仙者则相当年轻,约有十六七岁的模样,玲珑有致,灵气十足。
一只黑呼呼、周身上下黑得像碳似的墨猴坐在玉宓的肩膀上,这猴子眼睛明亮,再瞧那墨黑色,乍一看就像是只变异的墨猴妖兽玩宠,再一细想,准是多宝灵猴那破猴子。
玉修罗迎出去,笑道:“哟,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这位小美女是?”
玉宓笑着回道:“是灵儿。”
玉修罗讶然,随即又释然!难道十六七岁的模样居然就已是元婴中期的境界,九阶天狐嘛,天生血脉强大,岂是寻常可比的?至于玉宓的修行境界比她高,她一点也不意外。玉宓在修行上有多拼她是知道的,况且还有身家丰厚的包谷在玉宓身后,玉宓的修行境界理当如此。她乐呵呵地拉着玉宓的手,把玉宓迎进正厅,又吩咐人奉茶,然后问:“此次前来是叙旧还是寻人?”
玉宓说:“两者都有!原想在门外等你出来再拉着你换个地方喝酒,岂料你三天都没出门,我便找了进来。至于她嘛,想必是在你这里住下了吧,以她的心性儿,那定然是发现了我的行踪,不愿见我才会在你这里住下避开我,是与不是?”
玉修罗笑道:“你倒是了解她。”
玉宓笑盈盈地瞅着玉修罗。
玉修罗说:“是呀,她还让我替她挡住你。你可是伤透了人家的心呐。”
玉宓意味不明地说:“她若是真还伤心倒还好。”她的话音一转,说:“那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不仔细盯着,一转眼就能出事。”以前在云海密林,那也是有小师叔和圣姨时时看护着的。如今出来,几天没有消息音讯,她免不了担忧。
玉修罗闻言倏地乐了,说:“可不,就之前刚住进来便走火入魔,差点出事。我师傅说她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见到走火入魔后跑出来自己跟人说‘我走火入魔了’的。你这师妹事事出人意表啊!”
玉宓脸上的笑容顿失,语带担忧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玉修罗说:“我师傅亲自出手,你认为她能有事?不过我倒是服了她,居然会修炼体之道,啧!想想都痛不欲生,她居然走这条路。你是她师姐,你能告诉我她当初是怎么想的吗?”
玉宓愕然地问:“什么炼体之道?”包谷不是借助玄天剑修剑仙之路吗?
玉修罗问:“你不知道?”
玉宓摇头,沉声问:“怎么回事?”
玉修罗把那天包谷走火入魔之后的事向玉宓详细地说了,包括炼体之道大概要经历的痛苦和过程。
坐在一旁喝着茶听两人谈话的灵儿动容,满脸不忍地叫道:“玉宓姐姐——”
玉宓听得直发怔,许久才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玉修罗摊手说:“关着院门三天没出来,估计在闭门练功吧。”
玉宓说:“我想见见她。”
玉修罗说:“我答应过要替她拦着你的,她不想见你。”说话,冲玉宓眨眨眼,一副笑话和热闹的态度。
灵儿说:“包谷总会见我和小猴子的。”
玉修罗说:“这可说不准,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她?”
多宝灵猴“吱”地一声叫唤,忙不迭地点头,把头点得像捣蒜似的。
玉修罗觑了多宝灵猴两眼,便差人去找包谷问一问要不要见灵儿和多宝灵猴,顺便把玉宓来访的消息告诉包谷。
她们等了好一会儿,那弟子才来回禀说敲门没有人应、院子里没有回应。
玉修罗想了想,让玉宓她们在这里等着,她亲自去问,结果仍然吃了个闭门羹。她只好等明天再过来帮玉宓问包谷愿不愿意见她们。
玉修罗回去,说明包谷不愿见人,等明天再去问问后,便拉着心情有些郁郁的玉宓和同样不太开心的灵儿去喝酒。她可馋多宝灵猴酿的猴儿酒。早些年清风阁那还能买着猴儿酒,亦不算太贵。玄天门撤走后,清风阁便也断了货源,这猴儿酒的价格那是水涨船高,即使有猴儿酒出手那也只在拍卖行。不管品阶多少,一律贵得要死!便是她也很难喝得上猴儿酒。
玉修罗拉着玉宓、灵儿还有多宝灵猴在后院喝酒,互相聊起这些年的经历。玉修罗倒还好,一切都还算平顺,偶尔接点买卖出去砍砍人头,大多数时间都在玄月古城中窝着,有时候窝在追魂阁里,有时候出门消遣闲逛,逛久了不回去便会被师傅差人给传回去或给拎回去,练功进度若是落下,也自有师傅监督和帮她提升修为。她悠悠闲闲懒懒散散的,靠着半壶至尊猴儿酒和几枚元婴丹倒也冲击进了元婴境,目前在元婴二阶滞留徘徊,等哪天师傅受不她了这境界了,她再闭关冲一击境界。
玉宓告诉玉修罗她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最常干的事便是与灵儿、多宝灵猴一起出去寻宝,也没少与人起冲突,几乎一直在与人拼杀搏命,零零碎碎地聊起这些年在外飘泊的经历。
灵儿则时不时地插几句话说上两句关于包谷的事,不外乎都是足不出户、日子过得能把人憋死,以及在玄天门闹出的那场师傅集体揍徒弟的风波。
多宝灵猴坐在旁边抱着猴儿酒喝着酒,听着,时不时地“吱”一声点头附和。
猴儿酒的酒劲比寻常灵酒要大得多,几人喝的又都是五阶猴儿酒,加起来喝了二十多葫芦,喝得多宝灵猴都开始掏六阶猴儿酒了。两人一猴一狐一直从白天喝到晚上,喝到后来全都醉了。
追魂阁主出来把醉话连连的玉修罗给扶了回去。
玉宓、灵儿和多宝灵猴则被追魂阁的弟子送去了客房。
玉宓、灵儿、多宝灵猴喝习惯这酒还好,醉过去都还能习惯性地吸收猴儿酒灵力练功修行。
玉修罗则闹得追魂阁主一刻不得安生。她喝的猴儿酒是最多的,猴儿酒喝进去后所化的力量游走在体内也不知道消化吸收,拉着追魂阁主的手不愿松开,一会儿唤“师傅”,一会儿喊“柔儿”“柔柔”“迤柔”,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情话。玉修罗平时对着追魂阁主那都是嘴贱居多,只在外面受了欺负或那什么到那什么的时候才会乖一些,但绝不会如现在这般拉着追魂阁主的手说着掏心掏肺的话,听得追魂阁主的眼睛直泛红、雾气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这徒弟是怎么样的,她最清楚,可这会儿听得亲口道出来,那又是一番滋味。玉修罗喝的是对修行极有助益的猴儿酒,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追魂阁主只能让玉修罗握住她的一只手,她的另一只手用来助玉修罗行气,至于玉修罗时不时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嘴唇上点一下,唇瓣上咬一下,她便全都顾不上了。
行气难受时,玉修罗又睁着双迷迷瞪瞪的眸子看着她,喊:“迤柔,我难受。我疼。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我疼也幸福。迤柔,能在你身边、能在你怀里,我死也是幸福的。”
追魂阁主咬紧唇,不去看玉修罗,专心助玉修罗导气。
“迤柔,我们宽衣歇息吧。”玉修罗的手指落在追魂阁主的香肩上,为追魂阁主宽衣,嘴里还响着软嚅的话语:“我喜欢你光光滑滑的、我也光光溜溜的,我的肌肤贴着你的肌肤,我喜欢搂着你、你全身放松地蜷在我的怀里,我喜欢你的头枕着我的肩、枕着我的胳膊,喜欢你的长发散落在我的身侧,我用手替你梳拢着长发……迤柔,你的眼睛好好看,你哪里都好看,迤柔,你知道吗,我可喜欢惹你生气看你气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感觉到你有多爱我吗?我那时候心里甜滋滋的可幸福了,比拥有全世界还要幸福,我才不喜欢醉花楼的花魁,她连你的一丁点都比不上,我去找她就是想让你来拎我回去,上次……上次我不是故意去惹醉花楼楼主的,谁叫你不来找我……再说,我又没冤枉他,他的那活儿确实像蚯蚓嘛……我的小拇指都比他的粗,他能满足他的道侣吗?”她又看看自己那手指颀长的手,又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追魂阁主问:“迤柔,我能满足你么?”
追魂阁主一面庆幸这小祖宗终于没来剥衣服,一面又想堵住她的嘴,可又想听她说这些,听到玉修罗说花寻月那像蚯蚓,她又哭笑不得。这真不怪花寻月提着重宝追砍玉修罗十条街、一直追杀到追魂阁家门口逼得她出手护徒弟,之后醉花楼是严令禁止玉修罗踏足醉花楼。难怪她逼问了玉修罗好几次为什么花寻月追着她砍,她都不说原因。等等,玉修罗是怎么知道花寻月那东西小的?这是还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混帐事?就在这失神的功夫,玉修罗居然起身抱着她的脖子啃。
追魂阁主激得打了个激灵,赶紧叫道:“别动。”这话才出口,那祖宗的爪子便已经探到衣襟里去了,还精准地找到某团柔软开始揉,那练得精纯无比的双修功、熟门熟路的掐穴手法掐得之精准,令追魂阁主一阵慌乱。她好一阵手忙脚乱,才仗着修行境界和本事比玉修罗高,把这祖宗给按住。
追魂阁主被玉修罗折腾得一刻不得闲。她想到那喝醉了就睡过的一人一狐一猴,再看看她家这个醉了就撒酒疯的,她不想承认而又不得不承认玉修罗的酒品是真的不好啊!
追魂阁主还不能怨别人请玉修罗喝猴儿酒,那是玉修罗馋嘴拉着人家坑人家的猴儿酒喝。且这才半宿功夫,玉修罗两年没进步的修行境界居然小小地翻了个坎、升到了元婴三阶。她太知道玉修罗在修行上有多懒,想让玉修罗进一阶有多困难,每次都得软磨硬泡连逼带哄,让这祖宗开心了或者是见到她真怒了才肯滚去密室闭关冲击境界,等堪堪过了她希翼的目标,便又滚出来对着她软磨硬泡。她这追魂阁主在外面那是威仪赫赫、一个眼神都能震慑住半城的人,在玉修罗这半分威严都没有。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七十六章 黑暗识海
玉修罗醉了好几日才醒,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修行境界居然莫名地从元婴二阶变成了元婴三阶,着意让她小小的惊喜了一把。她下床,随意地披了件外衫便奔到一旁隔离出来的小书房,搂住正在埋首玉卷处理追魂阁中事务的追魂阁主的玉颈,欢喜地说:“师傅,我的修行境界又涨了。”
追魂阁主两日前一直听着玉修罗叫她“迤柔”,听习惯了,乍然听到叫“师傅”这种略显生疏的称呼,颇觉有些不习惯、有点刺耳,又再听到玉修罗说这么没营养的话,顿时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玉修罗俯身将脸凑到追魂阁主的跟前,问:“不高兴?怎么了?”视线一落下去便看到她师傅的颈间有许多细碎的淡到几乎不可见的浅粉色痕迹。这些痕迹比肌肤的颜略深一些,若非她的眼力好、又凑得这么近,几乎看不出来。她顿时意识到自己醉酒后肯定把师傅折腾得够呛,不然怎么能这么冷淡呢?她结结巴巴地说:“呃……那个……我……我没……弄疼你吧?”她想咬舌头。她太知道她师傅虽然修行境界高、打架厉害,但是身子很敏感很怕疼的。
追魂阁主淡淡地说:“还好。”她顿了下,抬头看向玉修罗,说:“下次别再喝这么醉。”
玉修罗忙不迭地点头,说:“你知道我一向有分寸,基本上喝到有五分醉就不喝了。这次是酒好,又是朋友久别重逢,没止住。”她可怜兮兮地说:“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的。”
追魂阁主听玉修罗说得可怜,神情软了几分,说:“就算是朋友,你也欠下人家一顿酒。她们几个都是实心眼的人,值得一交。”
玉修罗连续“嗯嗯”了两声,又凑到追魂阁主的耳边轻轻地在耳垂上落下一吻。
追魂阁主被吻得耳根一痒,又瞥见玉修罗只随意披了件外衫内里空空一片□□,说:“去把衣服穿好,我这还有事要处理。少阁主,你这大醉三天三夜不醒,递上来的玉卷都积下了。”
玉修罗一听这是她师傅在代她处理事务,赶紧直起身子回去穿衣服,再不走就该被按进玉卷里了。
追魂阁主继续埋首处理事务,轻缓轻柔略带妩媚的声音徐徐飘入玉修罗的耳中:“玉宓找过你几次,我差人替你挡回去了。她似是想见包谷,我差人过去看过,包谷那边一直没动静,我瞧着有点不对劲,你亲自过去一趟,若有事便唤我。”
玉修罗听得她师傅话里的意思不对,忙问:“师傅,你觉得包谷会出事?”
追魂阁主说:“她没有修行功法,修行又全依赖灵珍辅助且略带激进不太注意用量,怕是容易出茬子。”
玉修罗听她师傅这么说,不由得替包谷担心起来。她估计她师傅看出包谷的情况不对劲,只是碍于身份地位、辈份上的差距不方便过去。她穿好衣服,对追魂阁主说道:“师傅,那我先过去看看包谷。”说完,便踏出了院子,直奔包谷的小院。她叩门,依然没有听到动静。这让她不由得怀疑包谷是不是不辞而别,或者留书走了?
作为少阁主,追魂阁的少主人,玉修罗对于自家院子的法阵还是很清楚的。
玉修罗没费多少功夫便将包谷院子里的护院法阵封住院门的口子打开,又在叫过包谷没得到回应后,一脚踹开了院门。院门一开,她的神念便探了进去,没在屋内的桌子上见到不辞而别的留书,倒探见床上呼呼大睡的包谷。她顿时一阵没好气,冲进包谷那房门敞开的屋子,调动灵力吼了声:“包谷——”
床上躺着的人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玉修罗皱眉,又去捏包谷的脸,捏鼻子,揪耳朵,依然不醒。手触在包谷的肌肤上,也略感微凉,比常人的温度略低。她往包谷的鼻息处一探,发现鼻息稳键,又略微放了些心。她再喊,包谷依然不醒。她注入一股神念想去探包谷的神识,把包谷叫醒,却发现包谷的识海中有重重禁制相护,那恐怖的气息令她毫不怀疑自己的神念若敢探进去绝对会被绞杀在里面。
玉修罗试着掐包谷的人中,用针戳手指,手指沾了水往包谷的脸上弹,都无果。
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在心里嚎了声:“真出事了!出大事了!”她赶紧传音她师傅,叫道:“师傅,你快来,包谷出事了!”又飞奔出去差人去把玉宓她们领过来。
很快,追魂阁主便出现在包谷的房里,问玉修罗:“怎么了?”抬眼朝包谷望去,神念迅速地从包谷的周身上下扫过,并未发现损伤,但马上她便看出不对劲,人怎么还躺着?
玉修罗说:“叫不醒,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想探她的灵海的,结果她的灵海有禁制。”
追魂阁主将神念探向包谷的灵海,结果刚探进去就遇到了南山一剑结下的禁制,还有玄天剑的剑气亦把包谷的识海锁了个严严实实。以她的修行境界却无惧南山一剑结下的禁制,但若在里面起冲突,神念过招,便是能胜,她亦讨不到好,还容易伤到包谷并不强大的神魂和识海。她走到床边坐下,抬指落在包谷的腕指上再次探过包谷的脉象,再次确认包谷的身体没有损伤,只是神魂似乎陷进了一种类似于沉眠的状态。
不多时,玉宓、灵儿、多宝灵猴便急匆匆地来到包谷的房间。灵儿和多宝灵猴直接落在床头。
玉宓匆匆向追魂阁主行了一礼,冲玉修罗颔首打了个招呼,说:“刚才听得人说包谷似乎出事了,她怎么了?”视线落在包谷身上,神念迅速扫过包谷全身,见到包谷身体似乎无恙,不由得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追魂阁主看向玉宓,问:“包谷的神魂是否曾经受过损伤,或者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她见玉宓面露困惑之色,说:“包谷的意思陷入了浑噩陷入沉眠中。”
玉宓低喃一声:“怎么会这样?”她又看向追魂阁主,问道:“怎样才能唤醒她。”
追魂阁主说:“最简单的法子便是进入她的识海、唤醒她,不过她的识海有诸多禁制,便是我都难以进入。”她说话间,又寻出金针,缓缓地施入包谷的百会穴。针入七分,包谷依然未醒,追魂阁主又连施数针,包谷依然丝毫没有反应。她说道:“她对痛感都没有一丝反应。我并擅不医道,如今,也没办法。以她这样的情况,只怕很难自己觉察到不对劲醒来,我甚至怀疑她还没有意识。她这情况是最难最凶险的一种,放眼玄月古城,只怕仙门的神医长老或许还有法子可想,可你们玄天门与仙门有灭门之仇……”送包谷去仙门求医,那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玉宓摸出一块传音令牌,说:“也许圣姨有办法。”说罢,注入灵力与传音令牌中与紫云姝联系。
过了好一会儿,传音令牌才连通,结果传出的是略带*的“嗯……”的一声。
追魂阁主和玉修罗听得这声音,顿时眼神微妙地互看了一眼。
玉宓对那一声“嗯”没什么感觉,只问:“小师叔,圣姨在不在?”
传音令牌中只有低到几乎以在场几人的修为都快听不到的喘息声响起。
追魂阁主听得这喘息耳,脸颊微红。这大白天的听别人那什么事的声音,也太……
玉修罗则朝外看了看天色,暗中传音追魂阁主:“白日纵情……”尾音拖得长长的,听得追魂阁主心肝儿直颤,唯恐这小祖宗又学坏一样!
追魂阁主冷冷地瞥向玉修罗,那眼神和脸色都写着两个字:休想!她见玉修罗深吸口气,眼珠子一转,似乎又要开始嚎着撒娇,冷冷地扭头,将视线落在包谷身上。
玉修罗看到那躺着的包谷,那心思便一下子被掐灭了。
传音玉符中终于有声音响起:“什么事?”
玉宓听到妖圣的声音,便觉找到了主心骨,把包谷的情况大概说了遍。她还没有说完,紫云姝的吼声便从传音玉牌中传出来:“不是让你看着她吗?都说了她不愿让你跟,肯定是哪里不对劲——”
“姝儿……”妖圣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紫云姝的吼声。
追魂阁主和玉修罗听到传音符中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又互看了一眼,眼里写着:果然。当年妖圣出现在玄月古城外救走紫云姝的事,她们是知道的。刚才听到玉宓唤“小师叔”听到那一声*的□□,便往那猜测去,如今听到妖圣的声音,便证实了。
玉宓问:“圣姨,眼下怎么办?”
妖圣说:“我给你的锦囊还在身上吧?”
玉宓说:“在。”
妖圣说:“你把锦囊打开,里面有一道神符,你将神魂附于神符中进入包谷的灵海去把她唤醒。符效消失前,你必须退出她的识海,否则符效一失、你的神魂失去保护,必然遭到各种禁制力量的绞杀!”
灵儿问:“玉宓姐姐进去的危险吗?”
妖圣说:“符效消失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包谷……还有,借此机会,去看看包谷的内心世界是怎么样的吧。”
玉宓若有所思地问:“圣姨,你早料到包谷会有这一劫?”
“未雨绸缪吧,没想用上了。”
玉宓听得妖圣的话似有几分感慨,叫了声:“圣姨。”
妖圣低叹口气,说:“玉宓,我不想包谷有事。当年,你真的伤她很深。把她救回来,我不想看她越走越远,最后,再也回不来。”说完,妖圣便掐断了与玉宓的联系。
玉宓怔然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从储物玉镯中取出妖圣给她的锦囊,在里面取出一道神符。这道神符是由她师公所绘,里面却凝聚了她师公、圣姨和南山一剑的气息,甚至还隐隐有包谷的气息。她催动神符,将神魂投入那道符光中,投进了包谷的灵海中。
她只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扇门,门后坐着南山一剑、紫天君、妖圣,还有一片迷迷蒙蒙的玄天剑气笼罩在前路上。她知道,这些都是昔日南山前辈、师公、圣姨结在包谷丹田中的禁制,那团弥漫住前路的玄天剑气只怕是包谷本身的自我防御手段。此刻,他们俱都一片安静,唯有一股分外强大、恐怖的气息在告诫外来者莫要轻易擅闯。
裹在她“身上”的那道符带着她从南山一剑、紫天君、妖圣和剑气中穿过,她只感到一阵恍惚,然后便出现在一片黑暗中。漆黑的世界飘着小雨,被黑暗弥漫的世界看不到一点光,若说有光,唯一的光源便是自己身上的符光和灵魂光芒。
雨飘飘扬扬地下着,洒落在地上,将地上湿成一片泥泞。
整个世界一片除了黑暗、小雨、泥泞,便再无它物,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
她知道包谷如今性子淡、冷冷的,可她知道包谷还在乎他们,在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知道包谷还在努力地修行,还在悉心经营着那些经营买卖。
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昔日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是开心还是难受总是笑着的包谷,她的世界已是如此沉寂,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雨,只有这漫天细雨。
玉宓立在黑暗中,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玉宓不知道包谷的世界会是这样的!
她什么也看不见,她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她摸黑往前走了几步,黑暗便让她再难迈下步去。这沉寂的黑暗,似乎让人的魂魄都要沉沦下去,黑得让人绝望。
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害怕和黑暗中涌来。
她是战神,她的战力再强、她的境界再高、她的剑术再精湛都派不上任何用场,没有丝毫用处。此刻面对这直袭神魂的黑暗,这种要将她神魂湮没的黑暗令她自灵魂里感到恐惧和颤栗。
她不想害怕,但人对着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有着本能的畏惧。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七十七章 挺安静挺好
她想迈出步子去找包谷,可她迈不出脚,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
她以为自己很强大,笑谈生死,受了伤、流血了,浑不在乎地一抹,爬起来再战,战无不胜、从不言败,亦不知何为畏、何不惧、何为怕。可这黑暗,这无边无尽的黑暗、无边无尽的死寂却令她迈不开步,轻易地便将她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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