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追魂阁主幽幽冷冷的声音响起:“破护山法阵这么大的事,你没点别的考虑?”万一包谷不靠谱,你是拿追魂阁人命去填那护山法阵?
玉修罗冲她师傅挤了挤眼,写下几个名字,都是追魂阁中眼下能够动用的法阵高手,她问:“师傅看这几个人选怎么样?”
追魂阁主的脸色微微缓和。
玉修罗扔给她师傅四个字:“阴睛不定!”
追魂阁主:“……”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帮你笑她丑
玉宓听着包谷细细缓缓的话语,她忽然发现不管是没心没肺地笑着还是一副若不清冷淡然从容的态度,她都是把苦难扛在肩上、放在心里默默地承受,以一种浑不在乎、浑不在意、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包谷的气质、容颜、模样皆变了,但骨子里的包谷始终没有变。
刹那间,她好像读懂了面前这个小师妹、读懂了包谷。
恍然间,她觉得包谷不再那般深不可测难以捉摸,而是变得极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手掌覆在包谷那印着五指印的脸上,柔声问:“疼吗?”很疼吧,吹弹可破的肌肤怎么承受得起她那么重的巴掌。
包谷摇头,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挨过打。”说到被打耳光,她仍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被掴耳光的一天。她更没想到掴她耳光的居然是玉宓。
玉宓的心紧揪着,胸腔里有一种难以言说、她无法理解的情绪在蔓延。这种情绪的扩张使得她很想拥包谷入怀,让她想离包谷近些、再近些。她从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坐得很近时气息原来是可以融在一起的。她凝视着包谷的容颜,那眉眼、那眼睛、那琼鼻、那朱唇,那熟悉而又略带点陌生又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面容。她忽然感觉到包谷真的长大了、成年了,不带是那带着稚气蹦蹦跳跳成日粘在她身后的青葱少女,如今整个人都长开了,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韵味,像有魔力般笼罩着她。
包谷被玉宓的视线看得不自在,那手掌覆在自己的脸上一直不曾离开。她将视线移开,发现追魂阁主已经领着玉修罗离开,就连小猴子也被一脸郁郁的灵儿拽住揪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玉宓。她说:“师姐,脸不疼的,一会儿皮下的瘀血散了就好,不用再捂着。”
玉宓收回手,低下头,换了个坐姿,她若有所思地低声问:“包谷,你说,失去爱人和从来不曾相守过,哪个更可悲?”
包谷想也不想地回答:“从不曾相守。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死亡都不能将他们分开的。”
玉宓问:“死亡也不能?”
包谷点头,说:“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会帮他活下去,直到自己活到寿尽的那天再去另一个世界找她。”
玉宓想起包谷在包大善人坟前说的那些话,心里很是触动。她突然觉得修仙者活着不止是要追求修仙和长生,活着应该要活得有意义,而不是空活一世、空求长生。即使能够达到那绝巅位置,若身侧无人分享,岂不是很可悲?她说道:“包谷,我有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很仔细地想一想,这会儿又有些累,可以在你这里歇一会儿吗?”
包谷看出她师姐似乎蛮受打击的,整个人恹恹的、神情即又些恍惚,再联想到刚才她世界在她的识海中无助哭泣的模样,估计她师姐是被吓着了,点头说:“你睡吧,我守着你。”她说完朝床里面挪了挪,给玉宓挪出睡觉的位置。
玉宓仗剑天涯,一直都以强者姿态出现,从不曾被人以这种守护的姿态对待过,乍然听到包谷这话不由得震愕了下,可这话又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她点头,在包谷的身侧仰面躺下、合上眼。她的神魂在包谷的识海受到强烈的震荡,刚才又是那番情绪激动,让她感觉有些精神疲惫。以她元境期的修为来说,这边疲累算不得什么,几乎可以忽略,只是她想留在包谷身边,便寻了这么一个理由。
包谷微蜷着腿缩在靠墙摆放的床的最里面已经触到床沿、背也触到了墙上。她的的视线落在玉宓的脸上,她从玉宓的呼吸频率和那微微颤动的眼睫毛知道玉宓并没有睡,应该是在闭目养神思考什么吧。
玉宓躺着,嗅着包谷身上的气息,心却莫名的平缓下来。以她的修行境界和强大的神念,不用特意放出神念去探扫,包谷的一举一动尽皆印入她的感知中。依稀中,她还能从包谷身上看到当年的影子,小小的一团缩在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同的是当年那没长开的身子让人生不出多少想法,如今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惑。那清冷的身影、那独有的灵珍宝着混着女儿幽香的香气缭绕在她的鼻息间,令她的脑海中浮满了包谷的身影。
玉宓翻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包谷,她睁开眼,嘴角噙笑地说:“睁着我做什么?”
包谷不答反问:“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玉宓说:“嗅着灵珍宝药的香气,自然恢复得快。”
包谷知道玉宓指的是什么,她的脸色微赧,绕到床尾便要下床。
玉宓唤了声:“包谷”。
包谷挪到一边的身子顿住,回头看向玉宓。
玉宓朱唇微启,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笑了笑,说:“没什么。”
包谷从玉宓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玉宓对她动了心思,玉宓不说,她亦能猜到。若是以前,她定然欢喜。如今却不愿玉宓是因她的容颜或怜悯她而生出这般心思。以前她住在云海密林足不出户,鲜少与外界接触,不觉自己的姿容有什么,如今出来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又因这张脸引起不少风波,她太明白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这与喜欢和爱没有关系,更多的是原始占有欲。这么想自己很是不堪,可包谷觉得就是如此,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渴望拥有、被吸引,这本就是人与动物皆有的原始本能。
包谷下了床,低头整理好衣裙便出了院子,盘膝坐在院子里的玉石凳上,闭上眼眸去回想之前在那黑暗中感悟到的道韵,进入道境领悟中。
玉宓侧躺在床上,手枕着玉臂,如玉的容颜上略有几分沉凝之色。她知道她对包谷有些动心,有些心疼,亦有被包谷的容貌所吸引,很想将包谷拥入怀中、俯身吻着她那晶莹欲滴的芳唇。她又不敢轻举妄动,怕不小心伤到包谷,怕惹包谷再伤怀,更怕亵渎了包谷。她怕亵渎包谷,又隐隐有种难以自抑的想要亵渎感。
如果是以前的包谷,她生出这些心思,欺负便欺负了,大不了,带在身边让包谷跟着自己,自己负责便是。
如今的包谷却像水豆腐似的,柔柔弱弱娇娇软软的,最近更是连番遭遇凶险,她唯恐包谷再有半点损伤,就像手捧鸡蛋似的怕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打了。
玉宓心烦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她见包谷似乎在修行,不敢打扰,只得一咬牙,奔去找玉修罗喝酒。
玉修罗身为追魂阁的少阁主,与追魂阁主同住暖玉苑里。除了有数的丫环侍婢,旁人绝不允许轻易踏入。
玉宓要见玉修罗得经过门口的剑侍通传。她之前因为包谷的事来找过玉修罗好几次,都因玉修罗宿醉而不得见。如今再来,剑侍通传后,玉修罗倒是满脸欢喜地飞奔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颇为精致的储物袋抛玩着。玉宓见到玉修罗这刚领月例的模样不由得想笑,问:“领月例了?”
玉修罗心说:“哪是月例,是师傅的小金库私房钱!”脸上笑盈盈地问:“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包谷怎么样了?”
玉宓说:“邀你喝酒。包谷在院中练功。”
玉修罗说:“她倒是勤快。”她话音一转,问玉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玉宓说:“什么日子?别卖关子。”
玉修罗挽住玉宓的胳膊说:“你可知醉花楼。”
玉宓说:“玄月古城排名第九的大势力,谁人不知?”
玉修罗说:“那你可知醉花期?”
玉宓摇头,说:“愿闻其详。”
玉修罗笑道:“醉花楼一年一度、为期三天的醉花期,这也算是玄月古城里少见的盛况景相。”
玉宓问:“花魁会?”
玉修罗说:“若是花魁会便没什么意思了,至多招些狂风浪蝶前去。走,叫上包谷和灵儿、小猴子同去。不过话说好,我只负责买门票,余下的开销自负。”
玉宓扶额,说:“我可没灵石。”她穷,真穷。修行所需的资源简直就像个无底洞,赚再多都不够花。即使她不需要花灵石去买丹药和灵酒,比起别的修仙者已经省下极大的一笔开销,然而冲击修行境界需要大量的灵石,她常年与人拼斗搏杀、战斗消耗极大,再是炼制极品法宝那才是真正的无底洞,辛苦攒一年,一些罕见的稀世炼材就能把她的家底掏空。她和灵儿他们没少因买炼材穷到住客栈的灵石都拿不出来。这么多年,她除了修行境界上来了、储物戒指里多了几件极品法宝和灵宝,什么都没有落下。她现在翻遍周身上下,只能摸出离开玄天门时领的二百枚中品灵石。二百枚中品灵石不是笔小数目,是她身为一代真传弟子一年的年例,可拿到那种号称消金窟的地方便只能买几杯茶水、连个座都买不到。
玉修罗笑而不语。她来到包谷的院门外,见到院门大打,包谷正盘膝坐在院子里练功。她来到包谷的跟前,俯身凑到包谷的跟前唤了声:“包谷。”她见包谷没动,又将手伸到包谷的面前晃了晃,又提高音量大叫声:“包谷!”见包谷依然没有反应,连动都没动一下,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不会又陷入沉眠中了吧?哎哟,姑奶奶耶,你现在可还住在我追魂阁的,你可别出茬子啊。南山一剑杀上门来,我家师傅扛不住的啊。”她正准备再试试,却见包谷睁了眼。她顿时喜出望外地拍着胸脯叫道:“哎哟,你没沉眠啊,吓死我了!”
包谷见到玉修罗这夸张的模样非常无语。她站起身,问:“有事么?”
玉修罗笑问:“醉花楼一年一度的醉花期盛会你去不去?这可是玄月古城里难得的热闹。”她又笑盈盈地暗中传音包谷一句:“你师姐也想去,可是苦于囊中羞涩。”
包谷幽幽地瞥了眼玉修罗,点头,说:“既是盛会,岂能错过。”
玉修罗顿时笑得格外放肆。
玉宓莫名地问玉修罗:“你吃错药了?”
玉修罗只笑不语。
包谷轻飘飘地说了句:“她笑你穷,无妨,我帮你笑她丑。”
玉修罗的笑容戛然而止,脸都绿了。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八十章 学坏了
玉宓以传音玉牌把多宝灵猴和灵儿叫回来,待会合后便动身。
她们刚到追魂阁的院门口还没有踏出院门,便被面前的阵仗惊住了。
追魂阁主的座驾摆在院子里,座驾前后各有八位实力在元婴初期的剑婢,座驾左右两侧各立有两位实力在元婴末期的身着玄袍、胸前绣着追魂阁标记绣纹弯刀的护卫。
包谷和玉宓暗惊,两人几乎同时在想:这是赶上追魂阁主出门还是追魂阁主也要同去?
她俩正要上去与追魂阁主见礼,便见玉修罗踏上了追魂阁主的座驾,待立在座驾外的两个侍婢把车门打开、帘子掀起,她俩才看到追魂阁主的座驾中竟然空无一人。
玉修罗转身对怔住的玉宓和包谷叫道:“愣着做什么,上来啊!”
玉宓愣愣地问:“这不是追魂阁主的座驾么?你出行用你师傅的座驾不妥吧?”这阵仗、这排场,整整二十个元婴境的高手随行啊!玉修罗,就算你是少阁主,身份地位也还没重到能摆阁主的排场的地步吧?
玉修罗愣了下,反问:“有什么不妥?”
包谷见玉修罗这样就知道玉修罗出门没少用追魂阁主的座驾,在玄天门里享受习惯特殊待遇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对追魂阁这连少阁主一次出行都能带二十个元婴境高手做护卫表示震惊。这知道的是知道是出门游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架。
玉宓被玉修罗的反问问得无语。
玉修罗见包谷和玉宓一起无语,她想了下,说:“两年前我曾和醉花楼主结下过梁子,他下令不准我踏进醉花楼,所以我每次去醉花楼都用我师傅的座驾顶着我师傅的名义进去!”
玉宓和包谷顿时更是无语,这也行!追魂阁主居然答应!
玉修罗问:“不上来么?”
包谷摇头,说:“太招摇了。坐在车驾中,疾驰而过,沿途的风光都错过了。”
玉修罗盯着包谷那张妖孽的脸,心说:“你这张脸才招摇。”她跃下座驾说:“那便走过去吧!今天街市上也很热闹呢,平时闭门不出的那些修仙者都出来了。”说罢,吩咐人先把追魂阁主的座驾摆到醉花楼门口去,十六名剑婢先去,四位元婴末期的护卫随行护卫。
玉宓很无语地问:“玉修罗,你在这日子把你师傅的座驾堵在醉花楼的大门口真的好么?”
玉修罗说:“我每次去都把座驾堵在醉花楼的大门口,什么时候花寻月把他的楼主谕令撤了,我什么时候不堵他大门!”说话间,她便朝门口走去。
玉宓的视线落在包谷的脸上,问:“包谷,你不戴面纱么?”她说话间已取出面具覆在面上。她这张在玄月古城里可有不少人认识,若是露面,只怕又是场不小的风波。
玉修罗说:“戴什么面纱,长着一张好脸就要露出来!凭什么自己的脸好就要像见不得人似的?”
这话戳在包谷的心窝子上。她一直觉得父母给了自己一张脸,自己却以纱遮面像见不得人似的,太对不起父母。脸是一个人的门面,藏起来见不得人还有什么意思!她顶着这张毫无遮掩的素颜出了门。
玉宓面具覆脸,看不见长相。灵儿、玉修罗、包谷,三人的模样一个赛一个好,灵儿正是十六七岁机灵古怪的年龄,颇招人喜爱。玉修罗那是顶了十几年的玄月古城第一美人头衔,无论何时何地出现都必然引起轰动。至于包谷,那就更是把第一美人都比下去的妖孽级。
灵儿、玉修罗、包谷,再加上四名护卫,整整七个元婴境修仙者,再加玉修罗声名在外,沿途遇到的人都只敢在远处张望,倒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来生事端。
包谷一出门便感觉到街上的气氛与往常不一样,非常热闹,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人潮涌动,沿街叫卖声更是不断。她这些年经营买卖过手的宝物极多,眼力劲早练了出来,东西是好是坏是真品还是赝品几乎一眼就能辩出。她的视线从沿街叫卖的摊子上扫过,没见到有看上眼的,便不再关注。她对玉修罗说道:“你出门带这么多护卫,只怕不是摆谱和仪仗吧?”
玉修罗不知何时拈了柄精巧的玉扇在手上把玩。她听得包谷的话,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用玉扇抵在唇边,低声说:“我的仇家多,若是悄然出门也就罢了,公然出门,必须带护卫,特别是去醉花楼。两年前,花雪月携重宝一直追到我到家门口,要不是我师傅及时出手,我这条命就悬了。”
包谷问:“你怎么得罪醉花楼楼主了?”
玉修罗眨眨眼,笑而不语。
包谷见玉修罗不便说,便不再追问,她说:“你和我说说醉花期盛会吧。”
玉修罗看了眼包谷,问:“你对醉花楼有多少了解?”
包谷说:“只知醉花楼是玄月古城排行第九的大势力,楼主叫花寻月,花魁是雪牡丹,经营着类似青楼的买卖。”
玉修罗“噗嗤”一声笑喷,说:“醉花楼确实是玄月古城实力排行第九的势力,楼主也确实是花寻月,不过如今的花魁却不是雪牡丹,而是凤倾城,凤凰的凤,倾国倾城的倾城。醉花楼做的可不是什么青楼买卖,虽有,但相去远矣。”
包谷说:“愿闻其详。”
玉修罗说:“若只是青楼买卖,只怕是门可罗雀早就关门大吉了。你去到醉花楼便知道有多大了,它能被称作修仙界的销金窟并非没有道理。醉花楼的修行功法是双修功,床弟间的功夫那可是一绝,因其修炼功法的关系,醉花楼弟子的柔韧度都极好,可算得上是软若无骨滑若游鱼,短打近身搏斗刺杀功法更是了得。”
玉宓笑问:“玉修罗,你可曾领教过醉花楼的功法?”
玉修罗的眉角一扬,说:“床弟间的那些本少阁主还瞧不上,至于短打近身搏斗行刺功法倒是时不时与醉花楼的人比一比。”她的唇角一抿,说:“颇有可取之处。”
玉宓素来好斗,闻言当即问道:“有何可取之处?”
玉修罗说:“精绝刁钻,贴身缠绕,就像一条游蛇缠着你钻来钻去,从意想不到防不胜防的角度出击。不过,我和醉花楼弟子交手那么多次,倒也琢磨出了些门道路子。你若是有兴趣,回头可以一试。”
玉宓倒是真来了几分兴趣,说:“哦?莫非还要去生事打一场?”
玉修罗说:“醉花楼里坐镇的老东西多,去生事怕是脱不了身。不过如果有足够的灵石‘销金碎玉’,揽几个醉花楼弟子在房里逼她们出手倒是可以的。”她压低声音说:“一千枚中品灵石便能揽一位元婴初期的醉花楼弟子入房。”
玉宓的眉头一挑,惊呼:“这么贵!”
玉修罗说:“一千枚中品灵石是买命的!倘若你有本事把那名弟子弄死在里面,醉花楼的人绝不会找你半点麻烦,要怪就只能怪那弟子实力不济、无法自保。不过出于对自己门下弟子保护的考虑,醉花楼只会接受境界相差不多、或是低于那弟子实力的客人。”她挑了眼玉宓,说:“以你的实力,只怕只能和醉花楼中后期的弟子过招了。中期是一千五百枚中品灵石,末期是三千枚中品灵石。‘销金碎玉’醉花楼的弟子出于自保,难免会有伤到客人的时候,所以只管留命,不管打伤不打伤。”
玉宓瞅着玉修罗似笑非笑地问:“想必你是醉花楼这‘销金碎玉’的常客吧!”
玉修罗以玉扇遮面,悄声说:“我的那点月例银子全花在这上面了!”
玉宓笑不可抑。
玉修罗怂恿玉宓等醉花期盛会结束,让玉宓去玩玩。
玉宓表示她没灵石。
玉修罗用胳膊戳着玉宓,一双视线不停地向包谷身上瞟。那意思不言而喻。
玉宓对醉花楼弟子的缠斗功夫确实意动,岂奈囊中羞涩,又不愿、不好意思向包谷开口,于是说:“算了!”
包谷自然是看见玉修罗那眼神,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问:“醉花楼还有什么买卖营生呢?”
玉修罗如数家珍般向包谷一一道来。
包谷听完心中便已有数。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你有灵石,醉花楼里便有你能想享受的一切,哪怕你想修行提升境界历练都行!醉花楼是销金窟,更是奴役和被奴役的关系。这种地方让她颇有些不喜欢。玄天门里有竞争、有强弱的区别、偶尔也会有出现一些争端欺压什么的,但在总体上仍是师徒亲友关系,处在平等和睦的关系上。醉花楼则是以灵石至上为原则,与玄天门截然不同。她不喜,便有些不愿去,再见玉修罗兴致勃勃,师姐似乎也有意动,就连小灵儿也一脸好奇,自然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坏了大家兴致,且见识不一样的世界也是一种修行。
她隐约有些不喜玉宓去找人缠斗切磋,却深知她师姐是个练武狂人,估计即使去了也只是找人切磋比武,不会有别的发生,那丝不喜便淡了。她捏着储物袋,取了两万枚中品灵石和两千枚极品灵石放进去,递给玉宓。又另将一个装有些丹药灵珍和一万枚中品灵石和几百枚极品灵石的储物戒指递给灵儿。
玉修罗见状掩嘴直笑。
玉宓抚额,面带羞窘地说:“一会儿你帮我付账就行了。”
灵儿道了句:“谢谢!”欢喜地收下,见到里面有不少东西,有一瓶丹药还是她没见过的。她取出丹药打开一看,赫然见到里面有一枚完美品质的雪颜丹,当即惊喜地叫道:“天,雪颜丹!玉宓姐姐,雪颜丹!包谷!”
玉宓惊讶得微微张了张嘴,听到说有雪颜丹,当下再不推辞,接过包谷给的储物袋往里一探全是灵石,堆成山的灵石,一枚丹药都没有!她怔了一下,呆呆地问:“雪颜丹呢?”却发现包谷压根儿不再搭理她,径直朝前走去。
灵儿将雪颜丹倒出拈在指间,说一句:“玉宓姐姐,看!”放入嘴里,当场服用。雪颜丹入口即化,她只感到一股清凉之气化了开来,化作缭缭精纯之气渗入经脉中、涌入肌肤里。因着包谷炼丹的关系,她常年吃着丹药,却从来没有一种丹药服下后能像雪颜丹这种令人感到飘然若仙、宛若脱胎换骨之感。这对她的修行并没有半分增长,但却使她觉得自己周身凝结的什么化开了,筋脉肌肤在丹药作用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了点什么变化。这种变化,她查不出来,只是一种隐约的微妙感觉。
玉宓捏着那装有堆成山丘的灵石的储物袋,看着把雪颜丹吃进嘴里的灵儿,她知道包谷就是故意的!当年憨憨的包谷变坏了啊!玉宓倒也不急。包谷手里有雪颜丹,还能少了她的?她默默地把装有大量灵石的储物袋收进储物玉镯中。
多宝灵猴看到灵儿有雪颜丹吃,当即从灵儿的肩膀蹦到包谷的肩膀上,“吱”地一声叫唤,眼巴巴地瞅着包谷。
包谷回头看了眼多宝灵猴,问:“你是一只公猴子吃什么雪颜丹?”
多宝灵猴急得“吱吱吱”直叫唤。
灵儿笑得直捂嘴。
包谷逗谁都不会去逗这只老实巴交的小猴子,她见多宝灵猴是真想要,便在超大储物袋中将还剩下四枚雪颜丹的玉瓶中分出一枚到一个玉瓶中,然后取出来递给多宝灵猴。
多宝灵猴捧着包谷给它的玉瓶,打开,往里一看,顿时欢喜地一声大叫一声,破开虚空从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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