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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包谷又应了声:“嗯”。她小师叔不让她以真容示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两年她见人时都戴着面纱都成了习惯。她小师叔给她炼制的那覆面的轻纱薄如蚕翼,戴在脸上轻若无物又不会阻碍她呼吸没有丝毫不便,又能阻隔别人的视线和神念窥探,她小师叔让她戴她便戴。包谷自认自己长得不丑,但也没有美到令人发指、祸国殃民的地步,她小师叔干嘛不让她以真容示人?
包谷看见时辰不早,出了紫云姝的小院,取出轻纱戴在脸上,便脚踏飞剑朝着玄天广场飞去。
这算是她在这五年里第一次踏出自己居住的这片林子。
这五年时间,玄天门不仅恢复了元气,年轻一辈也都成长了起来,随着新鲜血脉的涌入,玄天门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她踏出林子,见到的景相便有一种今日不同往日恍若隔世之感来。
五年前的玄天门几乎就是一座略有些灵气的荒山,再盖了一些房屋建筑,如今却是飞檐斗室宫阙成群,山中灵气充裕霞光吐瑞,或驭剑飞行或身骑飞禽的的年轻弟子成群成队地赶往玄天广场。
据她所知,这五年时间不仅玉宓踏进了元婴境,丰梦龙、花笙、陆雷他们也陆继踏进了元婴境,当初玄天门灭门之役过后剩下的三十多人里约有□□位成就了元婴境,余者也都在金丹末期,距离元婴境仅一步之遥或半步之遥。唯她,筑基三阶,五年时间里只升过一小阶,距离元婴境遥遥无期。她听说后来新拜入山门的弟子也都有不少金丹期的存在。
五年时间,她师姐在修仙资源溃乏的情况下都能够修行到金丹期。现如今家底颇丰的玄天门花五年时间足够培养出一批金丹期的弟子。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五灵根为何在当今修仙界不受待见了。她这么富,吃过的那些丹药喝过的猴儿酒加起来堆出十个元婴期修仙者都够了,而她,还在筑基三阶!
做为一个生意买卖人,包谷向来把账算得清楚,她再怎么算都觉得培养五灵根是个亏本买卖。
同样的修仙资源用在天灵根身上和用在五灵根身上,那绝对是用在天灵根身上的回报大。
可谁叫她自个儿是五灵根,包谷再嫌弃,也不能自暴自弃,反正她早就认清事实,没打算和那些天灵根、双灵根的天才弟子拼修行速度,照自个儿的进度慢慢修行便是。
包谷驾驭飞剑慢慢悠悠地地飞行,将这五年时间里玄天门的变化悉数收入眼底。
往来的玄天门弟子皆穿着门派服饰、在天上匆匆赶路。唯包谷穿着一身雪白的常服在天上慢悠悠地飞行左顾右盼、活像第一次踏进玄天门的似的。若是新入门的弟子,又怎么会有品质极佳的飞剑可用,那一身穿戴乍然看去非常素雅,可仔细一看,从头到脚都透出不俗来。
值日巡逻的弟子见到包谷可疑,立即上前把她给堵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穿着真传弟子服饰,腰悬真传弟子腰牌,脚踏一把品质不错的飞剑。那弟子拦住包谷,脸一沉,厉声喝道:“站住!”
包谷微怔,问:“何事?”
那人沉声道:“外门弟子不得在此闲晃逗留。”
包谷的秀眉微蹙,心说:“我当真传弟子的时候你还没入门呢!”她说道:“我并非外门弟子,烦请让道。”
那金丹期弟子身后的一名筑基期弟子冷声喝斥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人?见到师兄不知道行礼么?莫非你不是本门弟子?身份令牌拿出来。”
包谷只得去摸自己的身份令牌,结果发现自己五年不用身份令牌,这五年她过手的东西又极多,早不知道把自己那玄天门弟子的身份令牌给扔哪去了。
那筑基末期的弟子见包谷行迹可疑,即没穿门派服饰又拿不出身份令牌,当即怒叫道:“好哇,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混进玄天门来捣乱,看我不把你这妖女拿下!”说话间,扬手便朝包谷覆面的面纱抓去。
包谷心说:“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怎么又成来捣乱的了?还变成了妖女!呸,小师叔都不算妖女,我算哪门子妖女!”她灵巧地一个闪身轻松地避过那筑基末期的弟子探来的手爪,又轻轻一滑,便跳出了那六名值日巡逻弟子的包围圈。她知道自己拿不出身份令牌,甚至连门派服饰都不知道扔哪去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索性不作辩解,调头朝着玄天广场冲去。
今天是大考的日子,师公应该会在玄天广场上,即使师公不在,门中弟子认识自己的不少。到了玄天广场身份自明。
她的飞剑原本就是紫云姝炼给她逃生保命用的,飞剑品质上乘,速度更是一流。她全力催动飞剑往玄天广场飞去,转眼间便把那几名值日巡逻弟子甩在了身后。
几名值日巡逻弟子又岂能让这来历不明行踪诡异的女子逃脱。为首的金丹期弟子大喝一声:“追!”率领身旁的几名弟子朝着包谷追去,同时发出讯号令前方值勤的弟子拦截。
有赶往玄天广场的弟子被这追逐的动静惊动,纷纷驻足望来。
那金丹期弟子无论速度还是飞剑品质都没有包谷的快,眼看越吊越远,自己堂堂金丹期的高手居然追不上一个筑基三阶的小女子,顿觉脸上无光,又见不少同门驻足望来,当即大叫:“抓住那混进我玄天门的妖女,快抓住她,莫让她逃了!”他这一吆喝,玄天门的弟子活像捕快见到了贼,一个个双眼冒光地朝着包谷冲了过去。
包谷看到四面八方冲来的同门也是无语了。她五年没出来,玄天门居然有这么多人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居然冒出了四五十号人,从四面八方地堵过来,这些人的修行境界还全都比她高!
他们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一副要把她手到擒来的势在必得样。她好歹也算是玄天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让这些比她后进门的弟子擒了去,那脸往哪搁啊!
她将自己那身逃生本命运用到极至,从阵法中悟到的步法甚至虚空遁隐术都用上了。
这五年时间发展使得玄天门今非夕比,这些弟子的战力比起五年前的那一批,在同境界上也要高出许多。若是单论战力还不觉得有太大的差异,若是两个、三个凑到一起,那差别立显。人数一多,便结成攻守同盟之势,互为倚仗!五年前包谷遇到金丹期的弟子都不惧,如今遇到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也能交上手,遇到两个就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仓皇飞逃。
她逃,这些弟子堵她也堵得分外刁钻。
他们人多势众,相互间又配合默契,即使她施展虚空遁影术都没能逃出他们的围击圈。
最后她刚从虚空中遁出来便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性命不保。”
包谷对玄天门的门规了若指掌,对于潜进玄天门行踪可疑来历不明的人,若对方拒捕,门下弟子是可以格杀勿论的。而此人的气势告诉她,她若敢擅动,她必然会摘走她的脑袋。她当即十分配合地应道:“好,我不动。”
一众玄天门弟子把包谷团团围住,不少人出言询问:“你这妖女是从哪冒出来的?快说!”
“你是如何潜进我玄天门的,有没有同盟?”
七嘴八舌地逼问。
包谷看到这些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上许多的同门,只觉一阵无语。这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倒是想说她是玄天门的人,可她连身份令牌都拿不出来,说出来谁会信?她只能沉默以待,乖乖地被他们押到了玄天广场上推到了掌门面前。
玄天门开山立派至今还从来没有被人潜进来过,这帮逮住这个潜进来的行踪诡异的女子个个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很激奋,几乎可以用奔走相告来形容。
今天本就是玄天门的大日子,玄天广场上挤了好几百号人等着进行大考,这会儿看到同门押着一个潜进玄天门的来历不明的女子都围了过来。
一瞬间,包谷只觉自己成了那游街示众的贼。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邀战
她被推到紫天君的面前,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听到身旁的好几个同门抱拳行礼禀报:“拜见掌门,抓到一个行迹可疑身份不明的人。”
“掌门,这妖女的嘴也忒紧了,问什么都不说,要不要抓去刑堂用刑。”
包谷看到紫天君朝她望来,正要抱拳行礼,那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冷面少脸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动。”剑往下一压,她脖子上瞬间渗出了血丝。
紫天君抬袖一拂,让那名弟子收了剑,问:“怎么回事?”
一旁巡逻值日的金丹期弟子跳出来说:“回掌门,我巡逻时发现这妖女行迹可疑,于是上前盘问,她调头就跑,被我与众位师兄联手擒下。”
紫天君的嘴角轻轻抽了抽,又看向包谷,说:“你说。”
包谷说:“小师叔说今天是大考,她见我今日有闲全便让我过来。”
紫天君绷紧脸问:“那又怎会被误当成身份不明的人擒到这里来?”
包谷低低地答了句:“好几年没用到身份令牌,不知道扔哪去了。”几年时间修心养性,早养成古井不波的性情,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带半分波澜。
紫天君的脸色一沉,阴得能滴出水来。他斥道:“混帐!身为玄天门弟子,连身份令牌都给扔不见了,你怎么不把你自个儿给丢了?”
包谷静静地立在那,眸光平静,气质沉凝,全无半分慌乱,淡然得仿佛紫天君训斥的不是她一般。
面对这模样的包谷,紫天君连训斥的心情都没了,说:“找丰梦龙补一块身份令牌!下去吧!”
包谷应了声:“是!”抱拳向紫天君行了一礼,转身朝旁边走去。
围观的一众同门个个惊奇地看向包谷。这位姑娘哪来的,不穿门派服饰,还连身份令牌都给弄丢了,丢了身份令牌还能这般不当回事儿的简直就是首见!最重要的是掌门似乎还认识她!要知道除了经历过玄天门灭门之战的一代弟子外,能够入掌门法眼的同门可不多!
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这是……包谷师妹?”
一众弟子听得这声音,赶紧行礼:“拜见花师叔!”
包谷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穿着一袭长裙的花笙踏步而来。她已经脱下真传弟子的穿戴,穿的是一袭飘然若仙的长裙,举手投足间气度超然,显出她在玄天门的地位不低。当然,修行境界也不低,玄天门有数的元婴境高手之一,甩只在筑基三阶被一众后入门的同门擒住的包谷十万八千里。
包谷微一颔首,唤了声:“花师姐。”
花笙噗嗤笑道:“几年时间没见,包谷师妹行事依然与众不同。”她说完,先到紫天君跟前见过礼,才又绕回包谷身边。
围观的一众弟子听得花笙唤“包谷师妹”,又见这位面纱覆面的女子居然默认了,顿时哗然,个个朝着这位玄天门即有名又神秘的财神爷望去。
提起包谷,玄天门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说她会是玄天门下一任掌门!大家对她的印象就是神秘、足不出户却掌控着玄天门最大的收入来源,祖师爷亲择的传人,算是一代弟子,却又有着极高的地位;其智若妖,修为低极却数次救玄天门于危难之中。
如今传说中玄天门里最神秘的人物就在眼前,一众从未见过包谷的弟子个个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包谷。
花笙笑着打量起包谷说:“包谷师妹,几年时间,气质神情与往日孑然不同,若不是你一无既往的行事风格,我都不敢认了。”
已经习惯沉默的包谷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声。
花笙看不见包谷那被面纱遮住的容颜,只能看见包谷的那未被面纱遮掩的眼睛和额头,如果不是玄天门里这独一份的行事作派和掌门格外宽容的态度,她真怀疑面前站的不是自己认识的包谷。气质、神情、气度,甚至眼连眼都变了。那眼神飘渺若雾、空灵寂静,竟给她一种远离世俗红尘已经入道的错觉。
明明只有筑基三阶的实力,这气质神韵竟让花笙生出一种被甩出好几座山的距离之感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踏进元婴境,包谷还在筑基三阶,若再见面,她定能把包谷比到泥里面去,可此刻,她却有一种被包谷比到泥里面去的感觉。
这让花笙颇有几分不甘。
大考的时辰到,鼓声响起。
玄天门的诸位弟子纷纷入场盘膝入座。
玄天广场中间留出一块空旷的空地来。
花笙说了句:“大考开始了!”转身离开,在一侧的安放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包谷环顾一圈四周,见到十几张熟悉的面孔。这些都是和她一样经历过玄天门灭门之战幸存下来的弟子,也是现在所谓的玄天门一代弟子。这些一代弟子中有不少和花笙一样已经踏进元婴境,已经收徒传业。
修行境界上来了,实力高了,地位也就高了,在玄天门中也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大比考场上也能坐着的一席之地。
花笙、丰梦龙、陆雷等一众十几个一代弟子,分别坐在绕着较场摆放的椅子上,他们每个人每后都立着不少穿着真传弟子或内门弟子服饰的玄天门弟子。
场中的椅子坐得满满的,没有包谷的位置。她正欲转身随意寻一个地方入座,却见两名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弟子搬着椅子飞速奔来,给她加了个座。她轻轻道了声谢,在椅子上坐下。
大考,其实就是同门中同境界弟子的大比拼。分为金丹期、筑基期、炼气期三种比试。
一代弟子和二代弟子一同下场,不论辈份,只论修行实力。
下场参加大考的弟子,可以自行下场,也可以邀战。
玄天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大考邀战,若无特殊原因不得拒绝。若拒不应战,视若不战而降,这在修行剑意好战成风的玄天门来说是为全门所不耻,当初包谷与同门比斗弃剑不战全场哗然,被风奕当场大骂!
大考比拼的排名直接影响到从师门获得的修仙资源,得胜者有胜出奖励,名次好的与名次不好的当月所得的修仙资源也大不一样。丹药、灵石、炼材自不必论,若在比试中被师门长辈看中,收作亲传弟子作为重点培养、赐下几件法宝和单独指点修行,那好处比过得十年苦修。
玄天门收徒讲求资质,除了包谷这个另类外,能入得门的个个资质不凡,俱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大考一开始便争相涌跃地下场要拼出个高低名次,争那修仙资源。
包谷的身家比玄天门整座门派都丰厚,又得妖圣、紫天君亲自授艺,自然不必大考抢这点修仙资源,这次即使人来了,也没有下场的打算,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观战。
玄天广场建地颇宽,好几场比斗同时进行都不嫌拥挤。有掌门紫天君坐镇上方,每座比试台上都有分派有一位元婴境的一代弟子坐镇,比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炼气期弟子的比试场几乎没有人去观注,筑基期弟子的比斗场也较少人关注,只偶尔出现刚入门不久却很出众的弟子下场时才有弟子聚过去观战。绝大部份人的视线还是落在金丹期弟子的比斗场上。
包谷坐在那,身子没动,一双眼睛却从场中诸个比赛场掠过。
炼气期弟子的比拼确实没有什么看头。
筑基期弟子无论是剑法、术法都略显青涩,只偶尔有几个特别拔尖的有点看头。例如之前用剑压在她脖子上她的那个冷面少年,修行境界低,但用剑却颇为不凡,出剑凌厉果断,剑招精简凝炼实用,讲究一招克敌之道。她注意到这冷面少年是陆雷的弟子,真传弟子。
她在玄天门里只参加过一场比拼,比过两场,其中一场便是与陆雷的拼斗。
包谷正在失神间,忽然听到筑基期的一张比拼台上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有叫到她的名字,同时听到哗然声。她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筑基九阶的少年手执长剑抱拳,正冲着她。她微怔,眸间划过一丝困惑。
那名少年再次朗声说道:“在下不才,听闻包谷师叔以筑基二阶的实力可战金丹期的高手,在下愿以筑基九阶的实力邀包谷师叔一战。”
还真是向她邀战!
包谷不想动。让她动脑子,她一个月不歇息都不嫌累,让她动手,她真是懒得动。她朝台上向她邀战的弟子看去,这人的面孔陌生,年龄约有十四五岁,身上穿的是真传弟子服饰,手上拿的是一把品质颇好的金丹期水属性宝剑,腰间挂的玉佩、手上戴的护腕、脚下穿的靴子都是金丹期的法宝。她估计应该是某位师兄收的得意弟子。她的情况特殊,照理不会有人向她邀战,一来,犯不着惹她这个财神爷,二来,输了是自讨没趣,还有羞辱她的嫌疑,赢了面上无光——毕竟她才筑基三阶。如今这弟子跳上台来公然邀战,多半是哪位一代弟子想看看她这几年的修行深浅或者是想让一个后辈弟子来折辱她。
那少年的嗓门大,又是用内劲传音,场中的人都听到了。
当下玄天门广场上几百号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包谷身上。
玄天门的风格是比输了不丢人,回头加紧修炼以后再赢回来便是,不敢应战那才丢人。
几百双眼睛落在身上,包谷纵然不想动也只能动。
她起身,脚尖往地上一点,身姿飘然地落在比斗台上,说:“我几年没碰过剑,你确定要和我比?”
那少年也不多话,只点头,说:“比!”
原本空荡荡的筑基比斗台下瞬间聚满了人,甚至有弟子喊:“包谷师叔,莫非你又惧战了不成?”
一个“又”字,指出她的前科。
她当初惧战弃剑时,这些家伙还没有进门呢!这事是谁传到二代弟子耳中的?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四十七章 伤重
这场比斗对包谷来说颇不讨好。她是一代弟子,入门时间早,赢了二代弟子是理所当然;如果输了,那真就是没脸!作为一个一代弟子,修行境界比二代弟子低就已经够丢人了,还打不过二代弟子,那真就没脸见人了。
同境界同门邀战,她又不能拒绝,包谷只能应战。她说道:“那你出剑吧!”
那弟子他见包谷托大不亮剑,又因对方的辈份高出自己一辈,道一声:“包谷师叔您当心了!”出言提醒,又将剑尖斜斜地指向地面,起手让包谷半招。
包谷轻轻点头,习惯少话的她连“嗯”都懒得嗯一声,更别提再说点什么。
那弟子面对这位祖师叔亲择的隔代传人、又有同境界对战无敌之称的包谷丝毫不敢大意,以一招起手式见过礼之后便不再和包谷客套,将自己所学最凌厉的招式施展开来。
包谷这五年时间里修行丹道、研究阵法、学习符箓一道,唯独没摸过剑,即使修行领悟玄天剑,也只在脑海中模拟演练,便是在将阵法步伐融入到剑式中时,她也只以指代剑,剑为次,步法为先。
这名弟子一柄水属性的金丹期宝剑在手,修行的是水属性的功法,出剑轻疾如风、快若幻影,一剑出,无声无息地便杀到了包谷的面前,剑尖直指要害。
他的剑快,极快,快到包谷几乎差点反应不过来。
好在包谷这几年修行境界虽没长进,修行却没有落下,旁的东西学了不少。她脚下的步伐一滑,宛若鬼魅般贴着剑尖擦身而过,飘然出现在比斗台的另一侧。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咦,这是什么步法,这不是玄天门的功夫。”
这当然不是玄天门的功夫,而是包谷通过研习妖圣所传的阵法领悟到的。
那名弟子一剑刺空,回剑便又朝包谷刺来。他的剑只有一个特快,那就是快!任何多余的花样都没有,以快剑步步紧逼。刺来的剑快得跟疾风骤雨似的,每一剑都是实打实的刺,没有任何一剑虚招。即使真有虚影,那也是因为出剑太快留下的残影。
就这出剑的速度,包谷自叹拂如。
那名弟子的剑快,包谷的身法却宛若鬼魅。她的每一次脚落都暗含道韵、每一次迈步都透着讲究,明明那弟子的剑已经刺中了她,再定睛看去时,她人已经飘到了别处,刺中的只是留在原地的残影。那弟子即使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包谷仍能以一种几乎诡异的方式从剑影下毫发无伤地钻出来。
她的身姿飘然,步法古怪,时隐时显,一昧闪躲连剑都不拔,看得台下的人又是惊叹又是踱脚叫骂,催促她拔剑还击声不断。
包谷倒是想拔剑!五年不曾动用剑,她连那极为重要的身份令牌都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旮子去了,更何况是一把压根儿不爱用的剑。
身为修行剑术的玄天门弟子把身份令牌丢了不说,连剑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她怕她说出来会被师公给打死。
她很想以指代剑还击,可这弟子的剑法又快又刁钻,她怕一指过去,自己的手指头没了。
包谷只能凭借步法和敏捷的躲闪本事在这弟子的剑招下闪避躲绕。大概过了两柱香时间,她逐渐看出这弟子出剑的习惯和方式,捕捉到一个破绽,她果断地以指代剑击出一道剑气荡开那刺来的一剑奋力一脚踹在因长剑被荡开而露出的空门的胸口上。她这一脚踹得毫不留情,力道足足的,那弟子像一道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台子上,“哇”地喷出口血,连起身都困难。她略带歉纠地说了声:“抱歉,今天出门匆忙忘了带剑。”飘然落下台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眼尖地看到花笙的脸都黑了。
花笙身后跑出去两个内门弟子把那被包谷踹伤的弟子扶走了。
包谷顿时明白,这是花笙在后面指使门下弟子给她难堪呢。
花笙展颜一笑,站起身,赞道:“包谷师妹的身法可当真了得,莫非又是从祖师爷所传的功法中领悟到的?”
包谷微微侧首凝目朝花笙那看了眼,却因不想说话而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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