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花笙见包谷不语,又说:“若非碍于大考规则,我倒真想与包谷师妹切磋一二。”
一位在元婴境的一代弟子起身击掌赞道:“妙极!五年不曾见到包谷师妹,我等也想一窥包谷师妹的剑术境界。不如这样,不拼修行境界,只比剑术如何?”
包谷认识,这人是与花笙同出卓云峰的,至于叫什么名字,她并无多少印象。
一旁又有一名出自原来水云泽的弟子说道:“不妥,修行境界亦是实力的体现。包谷师妹虽然修行境界低,但身为五灵根的她内息浑厚远胜常人,若花笙师姐压制境界与包谷同境界为战,便是以自之短攻包谷师妹之所长,必然吃亏。”
包谷认识说话的这人,他的名字叫赵大鹏,与丰梦龙交好。
她喜静不喜争斗,听得同门议论她与花笙如何比试才算公平只觉无聊,亦有几分不喜。她淡淡地说了句:“既然与门规不符,便不比罢。时辰不早,我也该回了。”说完,起身欲走。
事实上这会儿天色早得很,大考才开始不到半个时辰。
包谷这话一出,四下里又是一片嘘声。
丰梦龙站出来,爽朗的笑容响起,说:“包谷师妹的性子可是一点没变。不过这天时尚早,你这‘时辰不早’明显是推托。平日时想见你一面都难,亲自登门拜访都见不着你人。你难得出来走动,今天既然来了,可不许这么早回。”他看到包谷已经踏上飞剑要走,留都留不住,又赶紧喊了句:“玉剑鸣,还不出来见过你小师叔。”
包谷听得丰梦龙这话喊得没头没脑的有点蹊跷,驻足回头看见,只见是之前将剑压在自己脖子上将她脖子划过皮的冷面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她抱拳行礼:“玉剑鸣见过小师叔。”
丰梦龙笑道:“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谁吧?四年前玉宓师姐收的徒弟,他的姓也是随的玉宓师姐。”说话间,还朝包谷挤了挤眼。
包谷闻言望向那叫玉剑鸣的冷面少年,说:“你是师姐的徒弟?”
丰梦龙说:“是玉宓师姐唯一的徒弟,还是关门弟子。随着玉宓师姐在外闯荡多年,上个月才和玉宓师姐一同回来。”
包谷的心头一动,一喜,问:“师姐呢?她现在在哪?”
丰梦龙不作声。
包谷环顾一圈四周没有见到玉宓,又将视线落在玉剑鸣身上,问:“你师傅呢?”
玉剑鸣应道:“师傅飘泊习惯了,不习惯久留,已与昨日外出游历去了。”
包谷怔愣当场,呢喃一句:“又走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师姐悄然而回又悄然而去,可如今见到师姐的亲传弟子、从他的口中得知她昨日才走,且竟连声道别和知会都没有,原本已经淡然无波的心此刻竟如刀子剜心般的痛。这痛来得莫名,却又剜心刻骨,比钝刀子割进肉里还疼。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总是悄然回来又悄然离开,擦身而过也不与她打一声招呼,就连收了亲传徒弟都没让她知道。师姐,当真是要与她断得彻底、干净么?
包谷恍然地立在那,原本空灵寂静的眸子染出一片雾色,那眼神凄迷惶惶,茫然地望着远山、视线没个落着。
她的心愈发疼得厉害,周围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消失,人影也变得恍惚起来,就连脚下驾驭的飞剑也有些不稳。她落在地上,收了飞剑,强忍心中的疼痛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她很想问玉宓一句:“师姐,今生今世都不见了吗?”她很想问玉宓:“师姐,即使不见,连个消息也都不给、不传吗?”她不用问,她已经知道答案。
丰梦龙见到包谷那悲怆的身影,连唤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包谷的回应,心虚地摸着鼻子,心说:“难道我告诉包谷这事是错的?”他看向玉剑鸣,颇为无辜。他挺喜欢这小子,原本是想让这小子和包谷认个亲,他若得能包谷指点或者是跟着包谷,包谷手里随便漏点东西给他,都是莫大的造化,却没想包谷竟是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忽然,已经走到玄天广场边缘台阶上的包谷身形晃了两下,双眼一闭、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她半只脚刚踏出,这一倒地滚落当即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玄天门的主峰依山而建,这台阶又高又陡,平时见着雄威壮观,这会儿包谷滚下去却是又疾又快。
身为修仙者走着路还能从台阶上滚下去的这真是头一次见。
以至看到包谷滚落下去的人都惊呆了。
丰梦龙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艹!”足下一点,赶紧朝着那顺着高高的台阶往下滚落的包谷追了过去。
紫天君的速度最快,在丰梦龙叫出那声“我艹”时,他已经出现在台阶上,抬袖一指托住已经滚下数十阶台阶的包谷。他一把接住包谷,抬指探在包谷的腕脉上,发现包谷是真气逆行气血攻心震伤心脉,导致心脏骤停昏迷。他顾不得检查包谷一路滚落跌出的外伤,赶紧荡出一股灵力涌向包谷的心脏,令她骤停的心脏重新恢复跳动,又以灵力护住那受损的心脉腑脏。
丰梦龙落在紫天君身旁,问:“掌门,包谷师妹没事吧?”
一众反应过来的玄天门弟子也纷纷赶了过来,大比拼也中止了。
身为修仙者走着道还能滚下台阶的,还真是万古罕见啊!
许多二代弟子压根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聚过来好奇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包谷,小小声地朝着周围打听。有些二代弟子曾从师长那耳闻过一些包谷和玉宓之间的传闻,当即卖弄起来,相互交头耳语,低下窃窃声好不热闹。
紫天君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对包谷寄予极大的厚望,也知道包谷对玉宓情根深重,原本以为玉宓远走不与包谷相见,时间长了包谷的心思会淡下去,却没想到今日包谷竟因玉宓不辞而别而受重伤。他又再想起上次包谷重伤亦是因为玉宓,那脸色顿时更加难看,阴郁得要滴出水来。
包谷身份特殊,紫天君虽是气恼却不能不管。
如今包谷已经成人,他也不能不避嫌,当即招手唤来花笙,让花笙将包谷送回去交给紫云姝。
花笙扶住昏迷不醒的包谷,暗暗探了下包谷的伤势和鼻息,只见包谷气若游丝内息全乱,全凭掌门的一缕真气护住心脏跳动,着实吓了一大跳。这种真气逆转震伤心脉相当于走火入魔,随时能要人命!花笙断然想不到包谷会突然受这么重的伤,瞧这情况还是伤到包谷自己手上。虽然她对包谷有很多不服,但毕竟是一同经历过师门大难、又得过包谷不少恩惠,总想弄点什么让包谷落点面子损点颜面,却真不愿见到包谷有事。她抱起包谷脚下飞快地赶往包谷居住的云海密林。
云海密林中阵法重重,据说风师叔都曾陷在法阵中差点没能脱身,玄天门弟子视为禁地,不敢乱闯。
花笙来到云海密林外不敢擅自进入,在林子外传音紫云姝。
紫云姝看到包谷被花笙横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即将断气的模样,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沉声道:“不是大考比拼么?谁他妈的找死向包谷下这么重的手?不知道她是我的云海密林的人,不知道她的命有多金贵么?”怒啸间,蛟龙之气放外,双臂却是接过了包谷,往包谷的嘴里喂救命丹药。
花笙一看,紫云姝随手一手摸出来塞进包谷嘴里的竟是修仙界有价无市的九转还魂丹,瞬间觉得自己还担心包谷的安危纯属瞎操心!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小师叔,她这么金贵谁敢伤她啊!她是得知玉宓不辞而别,真心逆转气血攻心,自己伤了自个儿。”冲紫云姝行了一礼,脚下一点,飘然而去。
紫云姝低骂道:“我平时万般逗你都没点反应,这一回神没看见,你倒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嘴里骂着,手里脚下都没闲着,赶紧把包谷抱回去让妖圣给包谷看看。
这伤来得紧急险恶却不难治,怕的就是包谷是伤在自个儿手上,万一存有死志那就难救了。
紫云姝把包谷放在客房的床上。
妖圣却包谷探了脉,又以神念探过包谷的灵海,却是皱紧了眉头。她问过包谷受伤的原由,说:“把玉宓叫回来吧。”
紫云姝问:“怎么呢?”
妖圣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玉宓不回来,包谷这伤只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紫云姝问:“到底什么个情况。”
妖圣说:“你还是先把玉宓叫回来吧!”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见几乎不相识
紫云姝虽不明情况,但见妖圣神情凝重,也知道这事拖不得,包谷服下九转还魂丹又没见好转,她当即以传音玉符联络玉宓。
很快便和玉宓取得联系,玉宓问:“小师叔,何事?”
紫云姝见到妖圣居然取出久未动用的金针替包谷施针续命,顿时吓得脸色一白。
玉宓的声音再次传出:“小师叔,小师叔……”
紫云姝回过神来,叫了声:“包谷重伤垂死,阿圣正在用金针替她续命,你赶快回来。”
玉宓问:“怎么回事?她怎么……谁伤的她?”
紫云姝总不能跟玉宓说包谷是自断心脉,万一玉宓一恼不回来了怎么办?她只能说:“我这忙着救人没法细说,你赶紧回来。”便掐断了与紫云姝的联系。
约摸过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玉宓以传音玉符联络紫云姝,告诉紫云姝她已经在云海密林外了,因为有法阵阻隔,她进不去。
紫云姝去云海密林外接到火速赶回来的玉宓,领着玉宓穿过法阵重重、禁制遍地的云海密林朝她所住的小院赶去。紫云姝说:“五年了,你连见都不肯见她一面,这次只怕是真的伤了心。”
玉宓皱眉,问:“什么情况?”
紫云姝说:“她五年没踏出过云海密林,我见她今日得闲让她去参加今天的大考,没多久就被花笙抱了回来,说是得知你不辞而别,真气逆转气血攻心伤了自己。我跟你说过她这几年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好,让你回来时见上她一见,你总能狠下心不见……唉……你不见她,我见着她却总忍不住的心疼,许多时候都不敢看她的那双眼睛和那张脸。”她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是施展轻功走得飞快,转眼间便已经来到包谷所躺的屋子门口。她对玉宓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玉宓踏进屋子,一眼见到坐在床边的妖圣正在拔针。她行礼唤了声“圣姨”,与妖圣见过礼后便朝床上望去,却见到一个轻纱覆面身着一袭白衣的陌生女子躺在床上。
这女子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气息低若,仿若随时会断了那缕仿若游丝的气息。即使见不到面容,透过面纱下的轮廓和露在外的光洁额头,那如远黛般的娥眉和卷翘浓密宛若扇贝的睫毛、眉眼也能看出这是个极美的女人,眉宇间依稀有当年包谷的模样,只是比起那时活泼机敏又略带憨傻的包谷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沉静。她的身子骨也没有当年的包谷那般壮实,有些单薄。这单薄不是说身材不好,相反,她的身段极好,傲然挺立的胸,纤细盈盈一握的纤腰,玲珑曲线毕现。那露在衣袖外的雪白皓腕却又细得仿佛轻轻一折便要断了似的,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文静柔弱来。和她记忆中那穿着兽皮衣背着弓箭在林子里狩猎、拿着斧头朝野兽砍去、在玄月古城提着宝剑冲向元婴境高手的傻气孩子完全联系不到一处。
玉宓几乎下意识地觉得这不是包谷!
她身形一闪,来到床边,伸手掀开那女子面上所覆的面纱,入眼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的脸。这张脸依稀能看出包谷的影子,却比包谷多了几分柔和、成熟,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面颊都长得恰到好处的完美。修仙界的女子模样都长得好,气质也都十分出众,可面前这女子无论容颜还是气质都和别人不一样,她美得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如烟如雾如幻如蜃,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轻烟消散。这女子便如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林间时映照出的朝雾,烟云霭霭宛若仙境幻影,阳光一晒风一吹,便又散了,再难寻觅。
玉宓不敢确信,问:“她是包谷?”五年不年,半大的少女长大成人,这变化也太大了!她知道包谷手上有多少灵丹宝药,整日里泡在灵丹宝药中,又在这灵气充郁之地日夜修行、修身养心,脱胎换骨亦是情理之中,况且半大的孩子可塑性还是极高的。她忽然感到自己这一走五年,不是匆匆的五年,而是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五年。
五年,当初那莽撞、满心算计、聪明佼侩的少女竟已蜕变成这般模样。
一瞬间,玉宓的心有些疼,刺刺的疼。
紫云姝问:“你以为?不是包谷还能是谁?不认识了?”
玉宓在床沿边坐下,抬指搭在包谷的腕脉上去检查包谷的伤势,发现内息极乱、心脉、腑储尽皆受损,这是真气逆转、气血攻心,通常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情绪过于悲痛郁结于心无从抒发使得体内真气逆行震动引起,要么就是走火入魔。无论哪种都极为凶险,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横死的都有!
修仙者的体质强悍,只要没当场死成、有灵丹宝药在手,便不难救。
玉宓之前听紫云姝说得严重,还真以为包谷重伤垂死,如今见状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包谷这情况看着危险,实则只要抢救及时,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妖圣将金针收好,说:“包谷这伤我只能暂时替她稳住。她的气息紊乱,真气逆行震伤心脉腑脏,并不难料理。渡以真气替她梳理气息经胳,再佐以宝药疗伤,便能治好。难治的是她忧思成疾,积重难返,伤了神魂。身上的伤好治,人……怕是难以唤醒。”
玉宓听得心中一痛,问:“忧思成疾?积重难返?”
妖圣轻轻点头,说:“因你而起,要救她也得由你来。我先替她梳理经脉养好伤势,若还昏迷不醒,便得用金针渡穴破入她的灵海,你再唤醒她灵海深处的意识。这不能拖,她现在修行境界尚低,神魂弱小并不牢固,若沉眠久了,伤及神魂的可能性极低,只怕苏醒的可能性便小了,即便便了,只怕对神智也会造成损伤。”
玉宓听得心头即心疼又难受,说道:“还请圣姨这便出手相救。”
妖圣点头。她又喂包谷吃了两颗疗伤药,再用自身灵力替包谷梳理受伤的经脉和催动药效替包谷治疗受伤的腑脏。
妖圣精于医道,修行境界又极高,替包谷治伤,她一人便足够了。
紫云姝和玉宓半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坐在旁边等。
紫云姝不想让玉宓打扰到妖圣救包谷,把玉宓叫出房间在外面院子坐下。
玉宓看到她小师叔这满院灵药、珍宝,也没心情去欣赏和观注,脑子里全是刚才见到的包谷的影子。她明知那是包谷,却怎么也无法把刚才那女子和记忆中的包谷联系到一起。
紫云姝见到玉宓失神的模样,连骂好几声:“该!让你回来见她,你狠心不见,如今人伤了,后悔了吧?”
玉宓怔怔摇头,仍不死心地问:“她真是包谷?”莫不是和包谷长得像的人冒充的?包谷那又精又傻的小丫头能长成这模样?她又想起初遇包谷时那瘦得都快成皮包谷浑身上下瘦巴巴连点肉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的包谷,再和屋里床上那伤重的女子一对比,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紫云姝气得真想抓起玉桌上的茶杯给玉宓砸过去。她骂道:“玉宓,你还有没有点心肺良心?人都这样了,你还怀疑这不是包谷?普天之下我能给你变出第二个包谷来?”她的声音一冷,又说:“如果你觉得包谷变得不认识了,想找回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包谷来,抱歉,你只怕是找不着了。”
玉宓见到紫云姝动了真怒,知道紫云姝这是心疼包谷、埋怨她。她不辩解,亦无从辩解。
她不见包谷是不敢见。
这些年,包谷的动静她都知道。从小师叔、掌门师公、圣姨,甚至同门弟子中都能打听到包谷的消息。包谷埋头苦修,研习阵法、丹道、符箓,醉心修行,她又岂能扰了包谷修行再乱了包谷的心。小师叔总说包谷过得不好不开心,可师公对包谷的进步一直赞不绝口来看,她觉得不见包谷是对的。至少,能让包谷安心修行,而不会因为她而搁误了。况且她师公再三叮嘱她莫要见包谷,莫要耽误了包谷的修行,她又岂能回来相见。
见了,她怕自己陷进去再难抽身离开。
如今再见,竟是这般模样。
伤重的女子,美得如幻如蜃极不真实,以至她竟不敢相认、不敢相信。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包谷哪去了。
可她知道,躺在里面的就是包谷。五年前,她离开的那天,包谷曾这样伤过一次。
这五年时间,早让当初的那个少女蜕变成了如今这美丽的女子。
她记得以前常听小师叔说:“我都不敢让包谷顶着那张脸出门,那脸衬上那气质、那双眼睛,若是那么走出去,我给她当保镖只怕都不够护她的。她一身重宝本就够招人,再顶着那张脸,这还不让人发疯?”
“玉宓,你真不去见她?你要是再不去见她,我就让她摘下面纱以面真目出去晃一圈,我保证多的是人等着取代你在包谷心目中的位置。你信不信?”
玉宓信!她原以为包谷手中的财力足够让很多人动心去取代她在包谷心目中的位置,至于容颜美貌,她真没往心里去,修仙界的美女过如过江之鲫,随手抓一打,一打都是美女。容颜美貌,真没什么好令人上心惦记的。
如今见到包谷,她才明白她小师叔所言非虚,包谷的这张脸或许真能比她掌中的财富更诱人。
她想包谷的那张脸固然长得好,那气质、气息才是真正令人着迷所表现,这气质气息神韵乃至肌肤都不是一般修仙者能够养得出的,这是常年静心养气和大量的奇珍异宝堆出来的。
她隐隐觉察到包谷的这种转变不仅于修行、灵丹宝药有关,似乎与她的关系更多一些,似乎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但这种想法让她很心疼亦很难受。她看到包谷这样,才明白小师叔一直说包谷过得不好、不开心是真的。原来醉心修行、进步神速和开心与否并无关系。
她终究,还是误了包谷——即使不见!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包谷的院子
玉宓在院子里坐了约有两个时辰听到妖圣传音让她进去。
包谷躺在床上,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气息平缓稳健,双眸紧闭似是睡得正香。
玉宓在床边坐下,她对妖圣的医术自然是信得过的,知道包谷身上的伤已经治好,可仍要亲自确认过才放心。她抬指探向包谷的腕脉去检查包谷身上的伤势,之前受损的经脉腑脏都已痊愈探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玉宓望向妖圣说:“玉宓多谢圣姨。”
妖圣说道:“份内之事,不必言谢。我现在施针刺激她的穴位,她若不醒,便要你将神念探入她的识海唤醒她。她的识海不仅有紫天君结下的禁制守护,更有玄天剑的剑魂镇守,若进入她的识海,稍有差池便会被玄天剑剑魂斩伤神魂,不到万不得已,不行此险招。”
玉宓点头,说:“圣姨,你施针吧。”她握住包谷的手,轻声唤道:“包谷,我回来了,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妖圣看了眼玉宓,开始施针。她施针扎的穴位在百会、印堂处,此乃人体要害,下针轻了没效,下针重了,救人便成了杀人。
玉宓见到妖圣施针,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用力地握住包谷的手。
随着妖圣手里的金针缓缓扎入,包谷那紧紧合在一起的卷翘睫毛微微颤动,被玉宓握住的手指也轻轻颤动。
妖圣轻轻地将针拔出。
一声低弱犹如□□的声音从包谷唇间溢出:“师姐”。
玉宓一喜,叫道:“包谷。”又见包谷似在梦中,并没有睁眼醒来。
妖圣收了金针,站起身说:“她神魂受创,需要静养巩固神魂,这几天最好不要有激烈的情绪波动,她暂且住在我这里,你过几日再来见她。”她又唤了声:“姝儿。”扭头看向斜靠在门口的紫云姝,说:“包谷那院子遍布法阵禁制,你送玉宓过去吧。”
玉宓对妖圣再次道谢,跟在紫云姝身后出了紫云姝的院子。
紫云姝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玉宓,问:“与包谷再见面有什么感想?”
玉宓怅然感慨,说:“恍若隔世。我怎么也没想到五年时光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紫云姝领着玉宓来到包谷居住的院门前,说:“包谷这些年修习阵法拿自己的住所练手,弄得这院子阵法重重,比龙谭虎穴还要恐怖。若不得其法,一脚踏进这院子就得迷失在法阵中。我现在把这院子里的法阵禁制都一一告诉你,免得你误中法阵。”说话间,先结印,解了门口的禁制,又教了一遍玉宓印诀,这才领着玉宓踏进院中,一一向玉宓讲解院子中布置下的法阵及操控之法。
玉宓对阵法也略有研究,如今踏进这院子却如同闯入一个诡异变幻的世界,若非有紫云姝领路讲究,她只怕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便已经陷进阵里受困。她曾听紫云姝说起包谷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已经极高,如今亲眼见到包谷布置这些阵法的手段才深刻感知到昔年那懵懵懂懂对法阵一无所知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了法阵大家。包谷不凭别的,仅凭这身阵法本事足以令任何修仙门派势力对她趋之若鹜、争相拉拢。
紫云姝讲得口干舌燥讲了一个多时辰,才把包谷院子里的阵法讲解了个大概。这时候她都有点埋怨起包谷来,没事在院子里布这么多禁制做什么!她嘴巴上嘀咕着,却也明白包谷这院子真有布下重重防御手段的必要——因为太值钱了!玄天门里最值钱最贵重的东西便在这院子里,撇开包谷不谈,仅包谷这些年陆陆续续在院子里种下的灵珍宝药就足够令任何修仙者发疯发狂!她说道:“行了,我该回了。你自己把这迷阵关闭,好好看看包谷这些年是如何打理你留给她的这座院子、给你留了些什么吧。”说完便径直离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