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妖圣看玉宓把紫云姝的衣服都揪成了一团,怕玉宓激动之下伤了心头肉,赶紧把紫云姝从玉宓的手里救出来,说道:“是生是死现在还未定,你着急什么?包谷福缘深厚,不是短命的人。玄天祖师爷传她玄天剑,未必就没有防到玄天剑噬主的这一天!玄天剑再强,毕竟只有本能没有灵智,包谷再弱,好歹她现在还是剑主、有完整的魂魄意识,她的识海中还有我、紫掌门、风奕、南山一剑结下的重重禁制守护她的神魂,玄天剑未必就能动得了她的神魂。若玄天剑真危及到她的神魂,我们结下她灵海中的印记必有示警,我与南山一剑联手,未必就不能将她的神魂抢救出来,有涅槃丹、有元婴果、有元神果,你怕什么?修行了这么多年,与凶险相伴的是机遇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
向来和风细雨的妖圣突然训起人来,把紫云姝都看傻了。她从来不知道她家阿圣说话还可以这么大嗓门、语速可以这么快,神情可以这么严肃凌厉。紫云姝看到妖圣因情绪激动而更加明艳照人的妖圣,激动地在心里大喊:“哎呀,阿圣,你太迷人了!”又再意识到这会儿包谷生死不明、玉宓寻死觅活,自己发花痴不对!可她家阿圣训玉宓的话又让她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觉得包谷不会有事,她家阿圣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说有五分把握那就是七分,说有七分把握那就是九分,说有九分把握那就是十分。阿圣说包谷还有救,那就还有救。大不了涅槃丹从头再来呗,反正她都是啃涅槃丹过来的人,让包谷趟一回她走过的路也不错。
尽管紫云姝已经被妖圣迷得神魂巅倒,但因为模样生得好、气质兜得住,脸上亦能装,面色如常半点不显,只有那怔怔的眼神将内心情绪泄露一二。若让人看去,也只当她是在为包谷忧心。
妖圣对紫云姝却是了若掌指,她放在心尖尖精心呵护的人,已习惯时时看护着。她训完玉宓习惯性地回头看向紫云姝,见到紫云姝那眼神就知道这小家伙的思绪又飘远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会拆穿紫云姝,由得紫云姝顶着一张高贵傲气的脸面无表情的在那发傻。
这些年,她们把包谷当成自家孩子照看着,如今包谷生死未卜,妖圣真担心紫云姝也绷不住,这会儿看到紫云姝发傻的样子,她略微放了些心。玉宓不少脾气习性都是当年刚入门时跟在紫云姝身边沾染上的,比起紫云姝还是差了很大一截。若是紫云姝绷不住激动起来,绝对不是能像玉宓这样三言两语就能镇住的。
妖圣看看玉宓、看看紫云姝,再看向密室,忽然有种老母鸡护小鸡崽的错觉。
这事儿,他们现在帮不上忙,又没到冒险去救包谷神魂的那一步,他们就只能等着,等包谷和玄天剑拼个胜负死活。
妖圣说:“走吧,外面等!姝儿,你跑一趟,去把南山一剑请来,我与南山一剑在这里替包谷护法。”
紫云姝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赶紧一阵风似的奔去请南山一剑了。
别人有事,或许难请动南山一剑。包谷出事,南山一剑不会坐视不理。眼下能够够那修行从玄天剑下抢人的,只有南山一剑和妖圣。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以身作炉融剑
痛!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每一分、每一处。
包谷被那难以言述的剧痛刺醒。
她的骨骼、她的每一处经脉血管、她的肌肤都似被人投入了焚炉里燃烧,她体内的玄天剑化成了熊熊烈火烧着她的躯体。
她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想到死了还能这么痛,还能有玄天剑的力量在她的经脉血管中游走冲击的感觉。这种痛,比当初玄天剑灌注到体内时还要剧烈,却不似当初那只有一瞬间的痛苦,而是连绵不绝仿似痛到没有尽头。
是因为她自尽而死,所以神魂被打进了炼狱以作惩罚吗?
痛,她的世界只剩下那无尽的、无法再有更痛的痛意。
这种痛,让她恨不能立即魂飞魄散,以求解脱。
这种痛,让她后悔自尽。若知道死后会这么痛,再苦再难再无趣她都会活下去。
有没有人替我念念经超渡我?这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么?
包谷自认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啊,难道就因为自尽就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剧烈的痛意淹没了她,除了痛她感觉不到别的,就连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因为不受自己控制,动弹不了。她知道她的神魂肯定还在身体中。她想起自己的识海中被师公、风师伯、妖圣、南山一剑都下过防御禁制,指不定自尽了,神魂却被禁制封在了体内,而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把玄天剑,神魂封在体内无法离体,再被玄天剑的力量吞噬——包谷想到这里,在心里悲声大叫:“完了,悲剧了,彻底悲剧了——救我啊——师公、师姐、小师叔、圣姨、南山前辈、风师伯,救我啊——我不死了——嗷,好痛啊——”包谷痛得想死,恨不得马上就死!她又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死了,所以才悲剧了,顿时纠结得生不如死,啊不,已经死了——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痛啊!
包谷被痛意折磨得欲生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绝望地以为自己完了,不会就这么一直痛下去吧?忽然,她听到有声音响起,是小师叔的声音,在问:“怎么回事,是玄天剑吗?”然后她又听到圣姨“嗯”了声。她听到圣姨和小师叔在说话,听到她们的交谈,终于自己知道是真的栽到了玄天剑的手上,圣姨为了救她都差点折在玄天剑手里。她后来又听到了师公、风师伯、灵儿和师姐的声音,还有小猴子的声音……
好痛!
可相对于痛,他们的谈话内容更让她恐惧。
但很快,她又释然,如果自己被玄天剑融合了,神魂消散,是不是就不会痛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要怎样才能彻底的死、结束这痛?
未等包谷细想,她又听到她小师叔的声音,似乎是师姐要冲进来救自己被小师叔拦下了,正在挨骂。她师姐要冒死冲进来救她?她又听到师姐那失控的叫声,她从来没有听过师姐这样吼过——师姐不爱她,却还是很在乎她。
她以为自己死了就如同烟消云散,不会有人太在乎,不会有人为她伤心,然而她似乎错了!
包谷来不及细想,剧烈的痛楚又将她淹没。她想昏过去,可她昏不过去。玄天剑的力量不断地吞噬着她的躯体!玄天剑就像是化成了水在往她的肌肤血肉里融,又似化成了火在焚烧她的躯体她的一切。
包谷痛得几欲发狂,却又动弹不得。
她感觉自己的经脉血管都被玄天剑的力量绞碎了,血肉之躯伤痕累累。小腹中,丹田里又有源源不断地生命精源涌出,滋养着她、不让她失去。她知道自己肯定被喂了疗伤圣药。
死不成,活不了,只剩下无尽的煎熬,痛得她泪如雨下,脸颊两侧一片冰凉。
她不是想哭,只是太痛了。
痛得她只想早点结束这痛意。
可是,她死不了。
她想死,不想再在这个世间存活下去,她只想结束身上所经历的这一切。活,她又能怎样活下去?她不想活,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是师姐的嘶吼,是妖圣的斥责,是师公的关切,是风师伯的焦急,是灵儿的担忧,是小猴子的忧心,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她、盼着她熬过这一关。
人生苦,贪嗔痴恋痛离别。
包谷不想再去面对那个世界,她想,或许淹没在这疼痛中也好。痛久了,也就不痛了。待肚子里的那些疗伤药都耗尽了,没办法再修复她的身体、没办法再支撑她抗衡玄天剑,或许她就会死了,或乾被玄天剑融了,结束掉这一切的痛苦。
她淹没在痛苦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亦是一片寂静。她感觉到他们存在的气息,但没有谁说话。来来去去的,总来看她许多次。她觉察到圣姨和南山前辈一直在外面。
忽然,妖圣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修行剑道,对玄天剑的了解比我多。你我联手,将包谷的神魂从玄天剑里拉出来,能有几分把握?”
南山一剑沉缓的声音响起:“她于我有恩……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年纪大了,早就活够本了。她的路还很长、大好的人生前程才刚开始,就此死了,很可惜。这把剑若失去驾驭控制,还不知要生出什么变故和灾难,极有可能再重蹈当年死亡禁地的覆辄,将这方圆几百、千里之地都化成绝地。若包谷熬不过来,有我一个进去就够了,你没必要再陪我一同前去赴死。你还有紫云姝,你们相爱至深,莫把她一人独留世上,离丧孤雁最是孤苦,叫她如何活?”
妖圣说:“以你的修为只怕未必抗得住玄天剑之威。若你失败,独留我一人便再也无能为力,你我联手才有成功的可能。玄天门挣下这点基业不易,我不想姝儿再经历一次灭门丧家之痛,包谷又是我的关门弟子,救她,是我份内之事。若包谷熬不过去,我与你同去。至于姝儿,我对她施下封印让她忘了我,再说,包谷的院子里还有一株宝莲,我以一缕神魂投入其间,未必就没有重生、与她再续来缘之日。”
南山一剑叹道:“再看看吧,包谷和玄天剑的较量现在还在胶着状态。”
妖圣叹道:“也不知包谷现在是否还有意识。这孩子一世聪明,怎么就一下子钻进牛角尖想不开干下这种蠢事,便是再有心结,再不管她死了别人伤不伤心,也该想想自尽的后果……怎地就这么糊涂。”责备的话语,却充满了心疼和痛惜。
包谷听得泪如雨下。她怎么能让妖圣和南山前辈为她而死!圣姨如果出事,小师叔怎么办?小师叔得有多伤心!封印小师叔,让小师叔忘了妖圣,又该有多可怜。封得住人的记忆,封不住人的感情,妖圣不在了,即使小师叔忘了妖圣,可心里空了的那一块怎么填?拿什么填?她尝过空心的滋味,那是钝剑磨人心的难受,难以言说却无痛无尽。
她要死是她的事,但她不能拉着别人陪葬!
包谷亦有些愤怒,在心里大骂:“玄天剑你这把破剑,人家要死你还不让死还要作怪!”这一激动,她的身上更痛了,痛得她将近发狂。她在心里恨恨地想:“你要融我,我让你融,但你要作怪害人,我便容不得你。”她发狠地调动体内的力量去控制那正往她的血肉筋骨中融的玄天剑。
她这一调动体内的灵力,那痛意便更甚。她原本以为之前的痛意就已经够疼不再能痛了,这会儿一动用体内的灵力,那痛——似乎要将她瞬间碾碎!
包谷只觉得自己被打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连耳旁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感觉不到一直守在她旁边、近在咫尺的妖圣和南山一剑。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和体内玄天剑的力量。
她借助玄天剑的力量修行,她动用体内的灵力就会牵动玄天剑的力量,引得玄天剑那涌动的力量变得更加剧烈,她身上承受的痛苦也更剧烈。
包谷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玄天剑镇下来,不能让它害了圣姨、小师叔和南山前辈。
那痛意越剧烈,就越让包谷发疯。她不管不顾地动用体内的灵力去镇压那涌动的玄天剑力量。她的灵力和玄天剑的力量同本同源,同属五行灵力,此刻绞在一起就有点不分彼此。包谷不知道要怎么去融合玄天剑,她只知道,自己要镇压住玄天剑就得把这涌动在体内的力量都抢到自己的掌控中来。她现在还能调动灵力,身体还是她的,主场还在她的手上。
玄天剑的力量很怪,拼命地往她的血肉筋骨里融,她越动用灵力镇压,那玄天剑便越反抗得厉害融得厉害,她痛得愈发的厉害。
包谷的世界只剩下痛意,绝然的痛意,再无其她。
她只有凭借一股不能输的意念死死支撑。因为输的代价她承受不起!她不能让圣姨有事!不能让小师叔孤苦!不能让南山前辈为她舍命!不能让玄天门化成绝地再经历一次连续几万年的伤痛!刚出现起色和生机的玄天门经历不起,再来一次,真就只能灭门了!她不能因为自己而毁掉所有人的一切。
痛,绵延不绝,仿似没有尽头。
包谷只能熬着,再熬着,一直熬着。
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她就想小师叔、想圣姨、想师姐、想南山前辈、想小猴子、想灵儿、想师公、想风师伯,她有好多人可以想,想一想,就又能熬。
她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只熬到都麻木了,痛得都习惯了,都忘了不痛是什么滋味了。
死亡,比起她现在经历的,算不得什么了。
活着经历的那些苦难,比起现在经历的就更不值一提。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再痛她都只能熬着,她不能输,她输不起!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玄天剑的涌动的气息渐渐平息下来,她身上的痛意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减少,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产生的错觉还是真的是玄天剑的力量平息下来了。
她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她只觉得很累,世界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困了还是自己要死了,她努力地支撑,可她的意识还是越来越沉,沉到她的任何都是徒劳,只能被拉入彻底的黑暗失去所有的思绪感知,陷入沉睡亦或是死亡。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六十章 要洗澡
守在密室外的南山一剑和妖圣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等待的过程变得无比的煎熬!
包谷心存死志、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念,而玄天剑的力量又是那般强大,两相对比,他们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然后,没到最后一刻,就表示还有希望,哪怕那丝希望十分渺茫。
玉宓、紫云姝也加入坐在密室外守候和行例。
多宝灵猴和灵儿对任何灵珍奇宝的消息都提不起兴趣,默默地等在密室外。
紫天君和风奕总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忧心衷衷。
包谷没有重要到让他们不顾自身性命、舍命相救的地步。
没有谁的命比别人的命轻,没有谁的命比谁的命比自己的命来得更加贵重。
可想起包谷的往昔,想起那单薄并不强大的身子所支撑起来的门派,想着她费尽心机地苦心经营让他们每个人都过得很好,便想再护她一护。
她拢络他们,让他们为她所用,她的拢络、算计让他们都过得很好,把他们都养得滋滋润润的。反而她自己过得很不好。
那孩子看似精明、处处透着算计,有时候其实傻得让人心疼、憨得让人心疼。
她把他们当成亲人、家人、依靠,把他们最需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们。
如今,她需要人守护,需要人拉她一把,他们又怎能不护她一护,拉她一拉。
玉宓背靠墙壁,呆呆地看着密室门口,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包谷要她,她把自己给包谷又何妨。总好过这样一直承受着煎熬,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包谷伤成这样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着。只要包谷能活着出来,包谷要什么她都给!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玄天剑的封印力量渐渐地淡了下去,封印圈也逐渐缩小。
他们能够一点一点地靠近躺在密室里烙有法阵力量的玉床上的包谷。
这种变化,让他们看到的希望一天多过一天。
如果是玄天剑融了包谷,封印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包谷的身上罩着一团由剑气和五行灵力凝聚成的光影使得他们看不清她的状态,神识亦无法探入,只能凭着强大的神念和敏锐的洞察力隐隐感知到躺在玉床上的人似乎正经历着无尽的痛苦。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包谷身上的剑气和五行灵力已经缩成淡淡的一层罩在身上。躺在玉床上的包谷也呈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下。
她身上穿着自尽那一日所穿的衣服,沾满鲜血的衣服裹在身上。大概是因为她吃的宝药够多,使得她的血液充满灵性,两个多月还保持鲜亮的色泽。
一袭血衣裹着面色苍白的人儿。
她的脸颊两侧各有一大片已经干涸的水渍,脸颊两侧还有泪水淌过的痕迹,让人不由得在想,这段时间包谷到底流了多少眼泪,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她又为何而哭?
她脖子上的剑伤已经愈合,呼吸归于平稳,细碎的呼吸,似乎还隐有压抑的痛苦。
玉宓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玉床上的包谷。肤呈玉色、肌如凝肌,容颜如画,纤细柔弱的身姿,细得仿佛轻轻一折便要断去的莹白皓腕,那弱得随时会消逝的气息,使得包谷更像由极品软玉雕刻出的玉人儿,没有人烟、没有人气。她身上的颜色,除了白,就只有衣服上那刺眼夺目的红,以及那如瀑的青丝长发。
玉宓的呼吸都凝住了,胸腔里撑满了疼意。
九年了,她未曾好好看过包谷一眼。长大后的包谷,她从未仔细看过,从未用看包谷的眼神来看过包谷。她不敢去看、拒绝去看、拒绝去想,拒绝去认识已经长大的包谷,不敢去认识那已经与往昔大不一样的包谷。她拒绝将长大后的包谷与记忆中的包谷当成同一个人。
历经生死,她再难忽视包谷,忽视那已由青涩少女长成拥有绝色容颜的绝世美人的包谷。她曾认她有点接受不了包谷的变化如此之大、接受不了包谷美得如此勾人心魄。这和她想象中的包谷长大后的模样不一样,她想象中长大的包谷还是原来十几岁出头的包谷,只是大了一号。可人又不是那吹气鼓胀的球,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怎能没有变化!
紫云姝的声音响起:“阿圣,包谷这是熬过来了?”
妖圣见到包谷身上的剑意忽然悉数尽敛,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缕神念朝包谷的体内探去,探到包谷原本已经流干鲜血的血管之中流淌着鲜红的充斥着蓬勃生命气息和浓浓五行灵气的鲜血,经脉中亦有灵力在平稳地流转。那恐怖的玄天剑不知所踪,只有气息沉浸在包谷的体内。她感到包谷的体质凝实了不少,但却给她一个空旷的感觉,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只装了一丁点的水。她再仔细一探,发现包谷的丹田中空空一片,只有仅少许的几缕灵力在流转,经脉中流淌的灵力也少得可怜。这应该是在融剑的过程中耗空了灵力。她说道:“这要看醒过来的是谁了。”
这话一出,又让在场的人心里“咯噔”一声。
妖圣说:“当然,也有可能醒不过来。因为玄天剑只有本能没有神魂意识。”
南山一剑幽幽地看了眼妖圣,说:“我结在包谷灵海中的防御禁止还在,她的神魂应该没有受损。”
紫云姝松了口气,又一想不对,问:“那怎么还没醒?”
妖圣说:“兴许是太累了睡沉了。”说话间,便将包谷抱起走向外面。
紫云姝问:“抱她去哪?”忙不迭地跟在妖圣身后,面上却是一片欢喜之色。
南山一剑、紫天君等人即是彻底松了口气,跟在妖圣身后往密室外走去。包谷熬过这一劫,有妖圣在,想必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妖圣抱着包谷踏回包谷居住的院子,将包谷送回房里放在床上。紫天君一行全部跟在身后挤进屋。
紫天君眼巴巴地看着妖圣问:“妖圣,包谷这是没事了吧?”
妖圣的修行境界虽比紫天君高,又一直深受紫天君敬重,她对这个“岳父”亦是相当敬重,当即应道:“经此大难,需要好好调理。她的体质凝实了许多,但神魂受此煎熬,神魂心智有没有受影响,我实在没有把握。”她怕紫天君担心,又说了四个字:“性命无忧。”
紫天君也了解妖圣即使有十分也只说七八分的保守性子,当即对包谷的情况彻底放心。他又扭头看向玉宓,说:“玉宓,我把包谷交给你照看,你可得照顾妥当了!”
玉宓应道:“是!”
妖圣对玉宓说:“她一身血污得洗洗,我去弄些宝药替她熬成汤浴,你给她洗个澡。”
玉宓闻言一脸惊吓地看着妖圣,叫道:“我给她洗?”
妖圣问:“除了你还有别的人选?”说完不理玉宓,径直出去了。
紫云姝来到玉宓的跟前,低声说:“玉宓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吃包谷的豆腐,我可以帮你替她洗。”
妖圣声音从院子里飘进来:“姝儿,过来帮忙。”
紫云姝赶紧叫了句:“阿圣,我逗玉宓玩的。”迈出了屋子。
包谷没事了,这要等着洗澡,紫天君几个大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纷纷告辞,就连多宝灵猴也被灵儿给赶出院子去。
玉宓自然知道照顾包谷的事得落到她头上,没有别人比她更合适照顾包谷,可让她给包谷洗澡,她想到包谷那张妖孽的脸和脱光光的身子,就不由得胆怯。玉宓又再愤愤一想:“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怕什么!”可她以前撞见过妖圣和小师叔做那回事,还曾在小师叔那翻到过春、宫、图,太明白两个女人脱光光后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来。
包谷那张脸、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玉颈就已经很让人眼眩,这要是再脱光,玉宓觉得自己再有定力,再没非份之想也得生出非份之想来,而这时候包谷才刚迈过生死关、还没醒,她若是万一生出不该有的什么想法,那岂不是该天打雷劈的禽兽?
玉宓忐忑不安地想着,只求紫云姝和妖圣准备洗澡水能准备久一点,让她可以想个即能给包谷洗澡,又避免考验自己定力的情况发生。
妖圣的修行境界高,紫云姝办事麻利,两口子齐上阵准备点洗澡水能要多久?没多久就把卧室一侧浴室中的水添得满满的。妖圣临走时还特别催促和叮嘱玉宓洗澡水里加了万年宝药,药效时间有限得抓紧时间洗。
紫云姝跟在妖圣身边出了院子,顺手把院门关上便又要潜回去,被妖圣一把拽住衣领给强行拖走了。紫云姝问:“阿圣,你不想看看她俩会发生点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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