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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雄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对面千里
“……明光是个反日的肿瘤,我第三大队就是那柄最锋利的手术刀,用来割除这个肿瘤……”
小横山正面,日军第一次进攻就投入了超过30门各式火炮,整个山头笼罩在一片炮火之中。
一门加农炮前,日军的炮手一拽拉绳,旁边的士兵赶快捂上耳朵,40多公斤重量的弹丸带着尖利的声音飞向国军阵地,产生的巨大声响连发射的日本炮兵也无法忍受。
弹药运送车在忙碌着装卸,这是专门装载炮弹的炮弹车,一次可以装载50发加农炮炮弹或140发榴弹,由6匹军马牵引,把从三界临时转运的炮弹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观测兵大声报告弹药修正的各种数据,日军为了提高观测效果,在离中国军队阵地5公里处升上了2个观测气球。
炮兵阵地周围,是日军的高射炮部队,炮口已经转向天空,随时准备应对中国军队飞机的空袭。
半个小时的炮火急袭后,宫下的一个步兵中队对守军阵地进行了试探性攻击。
日军顺利通过了守军第一道壕沟、地雷和铁丝网组成的封锁线,刚才日军的火炮已经将地雷和铁丝网摧毁了七七八八,壕沟也被日本工兵架成通路。
但第二道封锁线日军遇到了麻烦,这里已经处在国军的步枪射程内。中国优秀士兵组成的特等射手对暴露的鬼子进行精确阻击,一个接一个的日军被射杀在铁丝网前。
轰隆一声巨响,两个鬼子踩上了地雷,登时被炸翻,一个还没死,满脸鲜血,不辨方向地朝中国军队阵地的山头跑去,没跑几步,只听到一声惨叫,掉进深深的壕沟内。
试探性进攻的目的是把敌人的火力点打出来,但对面的中国军队显然非常沉着,动用了步枪、轻机枪和迫击炮,但就是不动用重机枪。
中国人已经学会了战争,半年以前,即使是中国最精锐的德械师,也没有躲避炮弹的经验,但现在很多地方部队,都能拿出合理的应对。
日军的第一次进攻被轻松击退,除了丢下一大片尸体,毫无所得。
宫下知道不下血本是不成的了,第二次进攻,日军动用了2个步兵中队,一个机关枪中队和一个工兵中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试探进攻了,这是一次强攻,日军要给守军以巨大的压力。
中国军队的重机枪开始怒吼,迫击炮也对日军的重机枪阵地猛烈射击,一小窝鬼子企图投机取巧,躲在一个小土坡后面,一发迫击*炮弹打了过来,飞出一堆血肉。
日军的重机枪、曲射炮和步兵炮对中国军队进行制压,还释放了150个发烟筒,除了风向问题不能使用毒气外,日军已经将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
但国军的重机枪似乎永远不会停歇,每过4分钟,重机枪就变换一次阵地,使鬼子的步兵支援火炮没有时间测量和锁定。也有的地方一刻不停地冒出火光,但一顿炮弹后,火光似乎不受影响。
宫下遇玺眉头紧锁,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中国军队在“梅高地”已经采用了这种战术,发光的是一个发光器,远处看去,就像重机枪发出的火光,这种装置非常小巧,只有香烟盒大小,但非常坚固,炮弹还震不坏。
冒着重机枪的火力进行冲锋,宫下下不了这个决心。最终他联系了师团重炮兵,又一次开始对守军阵地进行猛烈轰击。
日军师团部没有想到炮弹的消耗是如此大,日军为每门榴弹炮准备了90发炮弹,加农炮是50发,但半天下来,所有的炮弹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幸亏在三界设了个临时兵站,否则,炮弹从100多公里的全椒运过来,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小横山又一次被炮火笼罩,日本炮兵已经不实行精确打击,而是用炮火进行覆盖。山上的战壕,公事、铁丝网、壕沟被一阵阵烟雾掩盖。
许鸣在大横山的指挥部里,前线传来的爆炸声,这里都清晰可见,刚才一发炮弹打到指挥部外围,冲击波将桌上的茶杯震翻。
早知道鬼子的炮兵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他一直认为,日军的炮兵技术应该不错,但威力恐怕不大。事实证明他错了,日本陆军后世被人诟病的是装甲部队,但日本对火炮非常重视,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他们已经完全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甚至还有着自己的优势。
唯一的缺点是火炮数量,但和中国相比也大大超出。就在明光,日军的山炮大队就有75毫米口径的三八式山炮12门,野战重炮兵联队是各式火炮48门,包括12门三八式120毫米的榴弹炮,再加上配属4门150毫米口径的重型榴弹炮和8门加农炮,日军的火炮总数达到70余门。而许鸣拿出手的就是12门75毫米的山炮,到现在还一炮未发,根本不敢和日军对轰。
精心布置的地雷阵和铁丝网已经被轰的一塌糊涂,很多地方连壕沟都被轰平,师部的一个参谋在阵地传达指令时,也被弹片击成重伤。
“给战区司令部和军委会同时发电:日军约五千余人,各式火炮百余门,在20余架飞机掩护下,自拂晓已向我横山和马岗主阵地发起猛攻,幸将士沉着应战,阵地毫无动摇,现职请求空军支援。”
这是许鸣第一次求援,很快,战区发来回电,让许鸣继续严防死守,并且允诺援兵3天后即到。
军委会的来电说不清好坏,同意派遣空军参战,但提醒许鸣无法实施对地支援。
空军这是没有办法,抗战初期,中国空军承担了太多无法承担的任务,导致消耗很快,一度出现无机可用的状况。陈纳德接替空军指挥权后,明令各空军部队不许对地攻击,以减少自身损耗。
空军只能这样了,无论是台儿庄的孙连仲,还是明光的许鸣,空军一方面要维持他们坚守的决心,一方面又不能给他们以不切实际的期望。
日军的又一次大规模进攻开始了,烟雾*弹的掩护下,日军以小队或分队为单位,向中国军队阵地前实施突击。铁丝网和雷区等障碍物已被彻底扫平,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国军的第二道封锁线突破。
一小队的日军胆大包天,企图插在小横山和大横山两主阵地之间,那里密集着守军主阵地之间的交通壕,是中国军队增援和伤员物资转运的生命线。
第二道封锁线被突破,日军在工兵和炮兵的帮助下,接近了山脚。
但接近了山脚才发现,很多地方被削成90度的悬壁,根本无法攀登。
有的地方没有悬壁,取而代之的是一丈多深一丈多宽的壕沟,日军掉下去,只能听见个响。
工兵在这里铺设桥梁,守军可不答应,中国军队的机枪手把枪管打得通红,凡是接近壕沟的一律射杀。
中国军队没有用直射攻击,而是命令所有的重机枪用于侧翼射击,这种射击方式,增强了日军测量国军重机枪阵地的难度,更大大增强了杀伤力。日壕沟的一侧,
鬼子的尸体像坟地上的墓碑一样密密麻麻。
一大窝鬼子躲在一处悬壁下面,这里是守军火力的死角,但他们还没高兴五分钟,山头上一顿手榴*弹像长了眼睛似的砸过来。
他们哪里知道,阵地上没有任何死角,凡是枪弹射不到的地方,都有相应的手榴*弹壕设置,保证所有鬼子都能享受到中国军队精心准备的弹片大餐,这群鬼子片刻间就吃了个饱。
那群迂回穿插的小队遭遇了两处主阵地的交叉射击,一阵弹雨过后,50多个日军变成真正的“鬼子”。
黄昏已经到来,一处红红的落日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向天际溜去,似乎想脱离这个人间地狱。
阵地上,硝烟逐渐散去,阵地前的日军尸体无法收拾,散落在各处;一个指挥官,杵着军刀,肩以上的部分已经被削掉。
一个膏药旗只剩下一个旗杆,旗杆上面,似乎还飘洒着几缕布片,已经分辨不出布片曾经记载的内容,旗杆的主人,应该说主人的一半,躺在旗杆的周围。
一个日军士兵睁大着双眼,两手紧紧捏着一副照片,那是他新婚妻子的。来中国之前,征兵处的告诉他,一个月,最多不超过3个月,他就将成为战胜者荣誉归国,但现在,已经9个月了。他,和他的同乡,和无数来中国进行野蛮杀戮的日军士兵,注定了要在这块土地上发臭。
日军没有动用一贯进行的黄昏攻势,他们的伤亡太大了,大得荻洲立兵心都在发抖,这里是明光,还是旅顺203高地!仅仅一天的总攻,日军就损失了超过1000名士兵,所有战前非常嚣张或者说非常乐观的军官都低下头,接受他们师团长的训话。
“我承认,师团尤其是情报部门没有想到支那军队的阵地会如此坚固。”话刚说完,情报参谋竹山重根更是脸红脖子粗,他一个立正,“哈伊”一声,表示承认师团长的指责。
“支那人的火力点非常掩蔽,所有工事都能相互配合和呼应,支那的士兵,也有不逊于帝国军人的勇敢。”
“第二天的攻击,我希望所有的山炮推进到步兵一线进行支援;装甲部队对支那人的山谷进行突击;所有重炮部队,均开到最近距离进行轰击。”
“向西南方向进攻的第2大队,配属使用‘红弹’350发,‘绿弹’200发,发烟筒200发。”
“明天的黄昏,我希望能看到帝国的旭日旗在梅高地(小横山)高高飘扬!”
“哈伊!”所有的日军军官一低头,发出狂野的喊声。





抗战雄军 第六十七章 明光之战 十二
荻洲立兵在为第二天的进攻做各种准备工作,许鸣也没闲着,他在日军停止进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伤员。
伤员虽然失去了战斗力,但绝不能当做累赘看待,对伤员的处理和照顾关乎着部队的士气。不仅师里的几十个医生助理全部投入,蚌埠市还紧急动员了大批的医务人员,参加伤员的救助。
许鸣亲自替一个伤员护理纱布,这是一个普通的机枪手,激烈的战斗中,一发子弹贯穿他的身体,他仍然没有停止射击,直至自己失血过多倒下。
许鸣这样做,绝非作秀,每一个为国受伤或者捐躯的将士他都充满敬仰,更不用说是他107师的弟兄,士兵们为有这么一个能为他们多方照顾的师长而感激,许鸣为有如此可爱和可敬的将士而感到自豪。
接下来是举办士兵的葬礼仪式,三天来,阵亡了超过500名将士。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不像鬼子一把火烧掉了事,许鸣将所有牺牲的士兵遗体都设法运了回来,每个人身上盖一副国旗,替他们最后举办一次简约但庄重的仪式。
“…我恨不得成为他们的一员,与他们一体长眠在明光的青山下,现在,所有人起立。”许鸣站在工兵搭建的祭台前,庄重地说道。
“一鞠躬”
“二鞠躬”
……
参加仪式的不仅有军方人员,还有当地的名流和许多记者,一个美国记者写到:“多么神圣和庄重的仪式,在这里,我才意识到,中国绝不会投降,他们有着最可贵,最勇敢的士兵,毫无疑问,他们将会为他们国家的独立和自由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们安葬阵亡将士,日军显然也会照做,中日双方的文化本来就同根同源,准确地说,日本深受中华文化影响。既然日军有这个打算,许鸣就绝不会让他们如意,他安排了一支夜战部队,防止日军偷回尸体。
果然,到了凌晨4点,日军悄悄组织了一支收尸大队,结果,尸没收到,又添加了好几十具。
荻洲立兵暴怒,眼前的支那军行为太恶劣了,根本不把大日本皇军的尊严放在眼里。第二天一早,他亲自给进攻的日军发布了作战训令:“着镜师团各部努力奋战,全歼明光守军!”
数十门大炮向中国军队阵地猛烈轰击,日军第二天的总攻开始了。
30多架日本战机从南京飞来,在守军阵地上盘旋,看见目标暴露,就是一顿扫射轰炸,使国军伤亡很大。营长冷光前不得不命令在阵地上燃放烟雾,但这是把双刃剑,自己的部队射界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无数个日军战斗小组,在近距离火炮的支援下,不顾中国军队炽热的火力,疯狂地突进。有的首攻队员没有戴着钢盔,而是在头上缠上一圈白布,那是日军组织的敢死队。
在中国军队的谷地防线,日军投入了装甲部队,20多俩坦克后面,跟随着好几百步兵,轰轰烈烈地朝国军阵地扑来。
西南方面,日军不仅动用了火炮部队,还释放了大批“红弹”和“绿弹”。“红弹”是窒息性毒气,“绿弹”是催泪性毒气,夹杂着各色的发烟筒,守军阵地上已经是一片五颜六色的烟雾,一个老鼠知道大难临头,还没从烟雾中跑几步,就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
有的山头一片火海,那是日军投放的燃烧*弹,荻洲立兵的望远镜里,空气都被扭曲,似乎燃烧就在眼前。
日军众将校非常满意,一个联队长恭维道:“对面的支那军不知死活,竟敢挑战大日本皇军的尊严,现在是他们彻底认清皇军实力的时候了!”
荻洲立兵还是有点矜持,这些天的不顺使他收敛了许多,但还是充满自信地道:“我承认对手相当顽强,但这种顽强正好用来衬托皇军的武威,支那人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我们作为对手!”
师团长如是说,哪还有不开眼的敢发话,登时,第13师团部笼罩在一片马屁的海洋中。
仿佛为了印证荻洲立兵的观点,中国军队的阵地似乎已经沉寂了,只有几个散兵壕的单兵火力点进行拦阻射击,虽然这种射击相当准确,日军不断被打倒,但一次性投入3个步兵中队的宫下大队毫不迟疑,命令部队加速突击。
如果说刚才是旧年的最后一刻,一片安静,那现在就是新年的开始,就在日军接近的一瞬间,守军的枪声像过年的鞭炮一样密集地响了起来。恻射,中国军队的重机枪形成了交叉火力,将整整五个波次的日军笼罩在火网内;正射,轻机枪打得枪管发烫,日军毫无躲闪余地;点射,步兵将残敌逐个点名,一个又一个的鬼子被击毙在守军的工事前。
迫击炮大发神威,凡是枪弹射不到的死角,迫击炮早已测好了各种数据,整个前沿阵地,日军找不到一处安全的所在。
一个中国军队的碉堡猛烈地喷出火舌,至少3架机关枪朝各个方向在射击,对于这种显眼且嚣张的目标,日军的山炮队中队长一身令下,4公斤多重的弹丸飞出,500米的距离,山炮兵的准确显然不是问题。
“吆西,”宫下遇玺和山炮兵中队长都松了口气,3挺机关枪,里面至少一个班的支那兵,应该全部被消灭了吧,刚才像鸡鸭一样被宰杀的皇军不能白死啊。
可宫下的话音刚落,机关枪声音又响起,还是三挺,一架都没有少,依然得意得发出二四式独特的“哒哒”声,似乎在讽刺着宫下的无知。
国军重机枪阵地的设置标准是德国顾问依据日军火炮强度设置的,可以承受日军常用75毫米的山炮近距离射击,许鸣还加了料,他把铁路线的铁轨和枕木全部拆下,与条石一体,构筑了极为坚固的机枪掩体,除非日军的重炮直接命中,否则根本无法伤害其分毫。
宫下的第一次进攻遭遇惨败,首攻的三个步兵小队和工兵、炮兵小队几乎全灭,只有10几个残兵缺胳膊少腿地逃了回来。
小横山旁边的一个小山头,不到50米高,日军准备占领,并以此为依托,支援进攻竹高地的部队。
这个小山头是如此的不引入注目,日军的一个中队长根本就不在眼里,他攻占了不知多少山头,哪个不比这个要更高,更险阻,眼前的根本算不上山头,只能算土坡。
一个冲锋就能解决问题呦。
可当100多鬼子冲至这个小山头前,首先就踩上了一圈守军预设的地雷,最前的几个鬼子兵或者说鬼子的一部分登时在空中飞舞,紧接着手*榴弹和迫击炮*弹又像雨点一样袭来,鬼子还待坚持,左右两侧阵地的重机枪已经形成相互恻射的火力,整整一个中队的日军,只有1个逃回!
一个冲锋确实能解决问题,可解决的是日军。这个阵地,就是守军给日本鬼子设下的死亡陷阱。
进攻马山高地的是日军的一个中队,他们使用了毒气进攻。
以前的进攻中也遇到过困难,但毒气一发,再顽强的支那军人也无法承受。虽然这违法了国际公约,但从中大大获利的日军,还是乐此不疲地使用这种海牙公约明令禁止的武器,尽管他们已在这个公约上签上他们的狗名。
老鼠都活不了,支那人难道比老鼠的生命力还要顽强?
人类绝不可能有老鼠的生命力,但老鼠决无可能有人类的智慧!
早在日军进攻前,许鸣就猜测日军可能使用毒气。他依稀记得,历史上的南昌会战,日军在修水河畔一次性使用超过4万枚毒气弹,使中国军队损失惨重,一举击破罗卓英苦心经营的防线。而在武汉会战中,日军的毒气也大量使用,日军只要进攻不顺,就极有可能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但毒气的使用和烟雾*弹大大不同,它需要极为苛刻的气象条件,特别是风力,必须保证在2.5米/秒到3.5米/秒之间,风力太小,毒气无法飘送,风力太大,毒气很容易被吹散。
这样就很好办了,能有这个条件的守军阵地,许鸣已经事先安排好了防毒面具。更幸运的是,日军还没有使用糜烂性的“黄弹”。
穿得像潜水员的日军一个个前进着,临头的中队长已经想象工事内的守军一个个捂着脸,扣着喉咙在痛苦挣扎,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简简单单的把他们用刺刀全部捅死。
对了,中队长记起了大队长的淳淳教诲,占领阵地后,一定要消灭证据,支那兵决不能留一个活口,没有爆破的毒气弹必须全部找到。
找这些到处都是的特种弹还真是有点难度啊,似乎比杀掉没有抵抗能力的中毒守军要难得多啊。
不过他多虑了,他用不着考虑这事了,死人是没有烦恼的。
阵地上,所有的步枪子弹都已上膛,机枪手的扳机业已扣上,迫击炮的弹翅已经被放入炮筒。迎接他们的,是一起以机枪为手段,步枪为补充,迫击炮和手榴*弹为点缀的大屠杀。
“什么,马山出现了日本的毒气,我军伤亡如何,阵地有没有守住?”许鸣听说日军使用毒气,心里也有点不安稳。虽然他部队为此单独做过训练,战前布置也非常详细,但战场上的环境毕竟不能和纸面上相比。
“报告师座,鬼子全灭,我军伤亡轻微!”通讯员的报告充满喜悦而又有力。
“好。”许鸣激动得发抖,这决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胜利!
“把马克记者他们找来,算了,我亲自去。”许鸣刚说完前面,又改变了主意,眼前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给鬼子施加政治影响。他要把这事扩大,在世界媒体上广为宣传,这会给日本原本就很糟糕的名声雪上加霜。
明光和台儿庄一南一北成为中日战事的焦点,在这里,除了中国自己的记者,还有英法美等四五个外国记者。
“许鸣将军,情况属实吗?”美联社记者马克.修得不相信,日本可是海牙国际条约的签约国,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玮做这种事!
“诸位,如果诸位不怕危险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到马山高地现场视察。”
“我们当然要去,但许鸣将军,您的意思是您不怕危险,和我们一起去。”《芝加哥新闻报》的格文.乔治充满敬意地说道。
“不,我作为指挥官,到前面视察是应当的,你们如果去,才是真正的不怕危险。”许鸣对这些胆大的记者也很尊敬。




抗战雄军 第六十八章 明光之战 十三
马山高地上,毒气依然没有消散,还有非常浓厚的气味,有的低洼地带,还聚集着一团团的毒气。
“天哪,我的上帝!”英国女记者安娜.罗蒙叫了起来,有五发毒气弹没有爆炸,此刻被找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记者的眼前。
阵地前到处是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士兵,不过都已经是死人!他们身上的穿戴暴露了他们的罪恶。
在鬼子中队长的身上找到了一本日记,那个老兄显然非常敬业,防止记性不好,还记载着毒气释放的各个要领,特别用下横线强调:“师团长特别要求,务必保证占领阵地后不留痕迹……”
这个简直就是完美的呈堂证供,许鸣的心里,默默地给这个“可爱”的中队长点了个赞。
“我无法想象,在现在的世界上,有这么一群军队。他们宣传热爱人民,却对无辜的民众大肆屠杀;他们宣扬武士道,却不顾国际公约,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马克.修得愤怒了,他此刻用手中的笔记下了内心的感受。
罗伯特?卡帕是著名的战地记者,在上海等地他已经见识了日军的无耻,但没有想到这种无耻还没有下限,此刻,照相机成为他的武器,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被拍摄下来,成为揭露日军罪恶最有利的武器,他甚至不顾危险,跃出战壕,许鸣慌忙叫人把他拉了回来止,日军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许鸣不仅带这些记者拍摄实景,还第一时间联系航空委员会,用最快速度将照片和报导空运到后方,随后全球主要媒体都报导了日军大规模使用毒气的新闻,虽然日本外务省百般狡赖,但在大批证据面前,还是无所辩驳。
中国驻国联代表兼驻英大使顾维钧在日内瓦紧急约见各国代表,要求通过《谴责日本在中国使用化学武器的行为》。
中国驻美大使胡适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每一百发毒气弹背后,有五十四发来自于美利坚合众国》,对美国钢铁公司和大军火商不顾舆论反对,卖给日本大量钢铁表示严重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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