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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承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蓁蓁秋羽
浅雪眼里多了些挣扎的神色,夜未央却误以为她为难,继续说服道:“还有清明,他一直都是狂妄自大,自作清高,你对他再好他都不会有所感激。你忘了千年前他手下的仙娥动了情是怎样被他亲手送上诛仙柱的吗?”
浅雪知道,那个仙娥真是被恪奉律法天条的慕千浔亲自告发,然后从处刑到灰飞烟灭都是由他一手操办。可她从来都没有奢求和他有什么,一是知道慕千浔心狠,二是也不想连累他。
她哑了哑嗓子,还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而这时慕千浔正好捏着一只白纸鹤赶来,那人算的竟这样准,知道慕千浔从来都有早来半个时辰的习惯。
夜未央低低的压了下来,嘴唇轻柔的碰了下浅雪的唇,而此刻浅雪仍是没有拒绝,夜未央认为得到了允许,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动作渐渐的由轻啄变成了深吻……
而此时慕千浔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将他们的拥吻看了个清楚,一只白纸鹤乘着小风一番飘旋终是落在地上,被一双白丝绒鞋踏过,终是再也飞不起来……
梦境到了这里一切都被定格在那只再不能展翅的白纸鹤上,而片刻梦境忽然一阵晃动,风雨雷电齐发,地动山摇齐作,翻腾排浪将梦境打了粉碎,四处汹涌的海水碎石将身在梦境的神乐逼得无处藏身。
狂风呜咽,海水向天空倒灌而去,在水天之间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激射而出的水流化作朵朵白花,所有的一切全部消融于这场毁天灭地的灾难里,而神乐也被吸入了那个巨大的漩涡……
蓦地睁开眼睛,入眼是镶嵌不明璀璨晶石的床幔,一颗颗像是撞入白昼的星子。耳边有轻微的环配响声,有人轻轻唤她,她侧头,面前是一身淡紫衣裳儒雅笑容的衡弄文。
她想说话,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却晦涩暗哑:“这里……我们是在衡府吗?”
就像她做的长长的梦一样,她希望她所经历的不过还是做梦,时间还是停留在衡府,她也从未离开过衡府,那些惨痛的经历也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衡弄文从不会骗她,他坐在神乐床头,将她额上碎发携到耳后,衣袖间有淡淡荷香:“我们在天庭我的府邸,你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
神乐凉凉的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她徒劳的挣扎了两下平静的道:“他呢?”
“他因为身份特殊,天庭一时找不到妥善的方法处理,所以现在被暂押在天河水域。”
“为什么我动不了了?”神乐问。
“即使你是神,伤的那样重,也要好好修养几天。”衡弄文端来水将神乐扶起,用勺子一点点喂给她喝,动作纯熟好似每天都在做这事一样。
“神?”神乐喝水时呛了一口,还没等她神经反射咳嗽时,那种不适的感觉便消失不见了。
“你现在已经上了天庭,许多事都应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你都该学着接受,这是你逃避不了的事情。”
衡弄文说的严肃,常年挂在眉梢眼角的笑意也都消失不见。
“你知道清明帝君也就是现在的慕千浔,他于一千年前在神界杀死了不死之神浅雪疏影,而后他便成为堕仙消失于六界……”
如衡弄文先前所想,王母娘娘已经告知了他们关于这件事的全部。
清明帝君因执念太深,心魔永驻,而成为了堕仙,他将轩辕剑带到妖界练魂,他高强的法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打败了妖界所有的对手,做了妖君,而这只是他为了能有更好的条件练魂而作的。
那场杀戮导致最后一个神的消亡,神的消失使神界以虚无的空壳凌驾于六界之上,长此以往,神界必将因无主而崩塌,造成六界的空洞,将危急其他五界的安危。
于是对于慕千浔在妖界以及人界闹出了许多动静天庭一直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任意妄为。因为用轩辕剑练出神魂的几率很大,而且慕千浔与浅雪牵绊甚多,由他来做这样事最好不过。
后来慕千浔花了五百年的时间用来炼化轩辕剑,终于成功取出一丝浅雪的魂,又将那丝神魂植入火凰牡丹的体内,于是便产生了以妖作为载体的神,便是神乐。
当然练魂植魂这种事并不是总能成功的,慕千浔在对神乐的培养过程中使了许多惨绝人寰的手段。比如他曾在一千年前便从人界捡回两个孪生兄妹,他将兄妹俩同时提魂分别植入栀子花中,结果发现哥哥似乎更似乎做他的实验品。
于是哥哥,也就是白莫邪被压在无人敢去的咒海,不断被慕千浔用各种方法试药以确保此药用在神乐身上不会反应出排斥。
当然白莫邪经常会因不适差点死掉,而这时慕千浔会为了挽救他来之不易的试验品而给他大量的法力支撑,久而久之,白莫邪吸收了慕千浔的法力,渐渐的也成为了深藏不漏的高手。
而妹妹白水灵则被慕千浔单独养在人间的一座荒山上,只时不时的教她些剑法,并不曾传她术法。她留下来的作用便是牵制哥哥白莫邪,避免因白莫邪的反抗威胁神乐的生命。
神乐在慕千浔的培养下经过五百年的修炼终于成功成活,而此时的她被慕千浔刻意隐瞒了身世,并没有被牵引出神识,天庭对此不满,决定在此时将神乐与慕千浔一并带回天庭。
慕千浔自然不愿自己心中所爱被别人抢夺,所以瞒着神乐独自一人与天庭相抗,而后来神乐却发现了端锐,为了救他,而去天庭盗了仙药。





错承欢 第九十七章 原是新神
神乐听完衡弄文的叙述只是冷笑,她不能动,眼角的泪水兀自滑下,濡湿了枕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隐忍的呜咽声藏在心里闷得她一阵眩晕。
“哭出来,神乐……不要忍着……”衡弄文将她揽入肩头,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就像她在衡府雨夜里被惊雷所吓时一样。
可她没有哭,她再也不想哭了,既然眼泪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我觉得可悲……我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不神乐,等牵引回你的神识,你就是完整的神了!”
“我不要!我不要浅雪的记忆,我也不要做神!衡弄文你放开我,我不要在天庭……”
“神乐,为了六界安危你必须成神!”衡弄文说的坚定,丝毫不给神乐选择的机会。
神乐苦苦的笑:“六界安危?可谁想过我的感受!我已经做了五百年浅雪的替身,现在你要我心甘情愿的让她取代我?衡弄文,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成了神我就不再是我了……”
衡弄文呆了一呆轻声道:“可你和浅雪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不,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能梦见浅雪,她在我的梦里时时刻刻炫耀她和慕千浔美好的画面,她一定想方设法的要侵袭我的思想,这根本就是一种煎熬!”
神乐的情绪失常,衡弄文知道她一定被前世的记忆折磨的惶恐不安,可他却对此无能为力。他只能轻拍着神乐后心安抚到:“我没有限制你的行动,等你伤好了自然就可以动了。”
衡弄文转身欲走,神乐却勾住了他衣袖,略带恳求的说到:“衡弄文,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衡弄文面带不忍,却还是将神乐的手放回了被面:“我向王母娘娘求了照顾你,应着我与你有些交情她便允了,不过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你这个未来的神,我怎好颇多造次?”
神乐不再留他,却遥遥的问了一句,像是问他也像自问:“慕千浔把我当做浅雪,夜未央将我当做浅雪,天庭也将我当做浅雪,那你呢?当初宣德城救我,是不是也是接到天庭的命令?”
衡弄文停了步子,背对着神乐浅浅一笑:“浅雪疏影死的时候我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至于救你,全是我一人想法。”
衡弄文出去了,却并未让神乐一人独处,没一会儿失踪已久的小云飘了进来,它是以云的形态进来,却以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的模样落在神乐床前。
神乐身子不能大幅度的动弹,所以只能歪着头盯着那黄衣女孩看,女孩有齐腰的黑发,浓重的眉眼,乍一看有些神乐小时的影子。
她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是……小云?你竟能化作人形了?”
女孩对神乐甜甜的笑,缩在她床脚是熟息的感觉:“姐姐,我好担心你。”
竟真的是小云,神乐溢不住的惊喜:“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我……那个时候被召唤到了天庭,后来就一直跟着王母娘娘了……”小云说的藏头露尾,吞吞吐吐,神乐却好似觉察到什么,苦笑一声。
“你也是天庭早就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吧?”
小云忙摇头解释道:“我的确领了天庭令条,但是我确确实实是被神乐召唤来的,”为了证明此事的真实性,她还特意加了句“因为曾经我和浅雪疏影接触过一次,所以会被你召唤。”
呵,又是浅雪疏影。神乐真的不想再听到看到关于她的一切事,她闭上眼,冷冷开口:“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小云愣了一下,面色瞬间就哀伤了起来:“姐姐你心里想什么小云都知道,你和浅雪本就是一人,你为什么非要分出个你我来为难自己?”
“只有我自己感觉的到,我的意识和浅雪的意识是完全独立的,你们根本就不懂……”
小云没有遵照神乐的意思离开,而是继续陪着她,尽管她闭着眼只字不语。
神乐眼角有泪水流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以为她只是浅雪的替身,却没想到真相确是她和浅雪共用了同一个灵魂。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围绕着浅雪进行的,而她始终是一个无辜的承担者。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浅雪根本就是两个人,在梦境里神乐虽然能感知到浅雪的神思,却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有的只是看着他二人一起时的翻滚的痛楚,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她不敢睡着,怕梦里浅雪出现,更怕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小离来寻她。
这两天她都没有挣扎,也很少说话,只有衡弄文来的时候她会稍微问几句慕千浔的情况,而他也只说暂时没什么状况。
王母娘娘,那个对于神乐来说陌生到有些令她不寒而栗的女人也间或来看过她几次。她坐在神乐对面,举止端正不怒自威,她每次基本上就是提一下和浅雪的过往,浅雪怎样粘她,她又是怎样将浅雪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可每次她讲完,神乐均做迷茫样子说自己想不起来,又说或许王母娘娘将她认错了,可能她并不是浅雪。
每当这时,王母娘娘就会叹气道:“本宫已经筹集众仙家为给你牵引神识做了准备,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想起来了。”
因为浅雪在天庭的府邸年久失修,所以王母娘娘准许神乐住在衡弄文的璧芙殿。说来也奇怪,天庭一向戒律森严,对于男女之事颇多介意,神乐的身份又这样特殊,她怎的就准了神乐在衡弄文的殿里住下了?
但神乐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安,她本就和这天庭生疏,能相信的也只有衡弄文一人,将她安置在这里对于神乐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神乐很快便好的利索,这日里有宫娥替她准备了霓裳羽衣,梳好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衣色雪白,腰间璎珞流佩,环玉丁玲,一切都如当年浅雪的样子,只是神乐的眸是妖异的紫红色。
今日里是她第一次以神的身份上这凌霄宝殿,接受众仙的瞻仰。她也在今日知道了慕千浔给她取名做神乐的真正含义,可她并不快乐。
她问衡弄文她该怎么做?衡弄文却没说什么有用的,毕竟他也没有真正见过神,便让神乐随心所欲,因为没有人敢为难她。
神乐学着梦里浅雪的模样,一路如无根柳絮一般飘落在凌霄殿下,一双紫红色眸子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和物,被众人盯着研究表现出一副迷茫如新生婴儿般的无知。
王母娘娘慈祥的对她笑,她哑了哑嗓子,最后还是问出:“我若是有什么要求你们会答应我吗?”
众仙均是一愣,按理说神若有什么要求他们是要遵从的。王母娘娘微一沉默开口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我要见慕千浔……”
众仙再是一愣,王母娘娘也开始皱眉:“等你完成了成神的仪式,再去见他不迟。”
神乐听出这是敷衍,等她成神,浅雪的意识就会占据她的身体,那个时候拥有那样的过往的浅雪又会怎样对待慕千浔呢?
可是她在这天庭始终是渺小如蜉蝣之于浩瀚,这里站着的所有仙人都带着一副有色眼镜看她,那种从本质上就不公平的待遇时刻提醒着神乐不可以硬碰硬,如此神乐便改口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成神?”
“最迟三月后。”
朝会已散,神乐施施然的飘落在早已等在殿外的衡弄文,发现一身黄衣的小云也躲在他身后砝生生的用眼睛瞅她。
神乐将小云拉了出来轻笑:“现在怎的这样怕我?”
小云呆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后欣喜若狂的抱着神乐直往她怀里蹭,像个未谙世事的孩子。
“还有你,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等我,不怕天庭压你个动情的罪名,一道天闪把你给咔嚓了?”神乐眉眼里再笑,嘴上说的却甚严肃。
衡弄文不以为然的敲敲他的破折扇笑到:“这天庭在哪偷情都会被别人发现,我选的这个地方倒显得磊落些,再说你出了这凌霄殿不晓得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神乐皱眉不理他,这天庭本来就大,她又是个路痴,自然找不到回去的路,神乐吃瘪,小云也跟着偷偷笑她,被她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天庭到处云雾缭绕,落英缤纷,偶有仙人脚踩五色祥云遨游在云雾之中,给人的感觉美丽迷幻却不真实。
神乐不再驾云,而是和衡弄文步行去璧芙殿,小云一直亲昵的拉着她的手,神乐知道小云虽是天庭派遣到她身边的,却从头到尾是真心对自己好,于是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排斥她。
神乐心中愁绪纷多,眉头拧做一个死结,也不说话。衡弄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始终无力帮她什么,只能一路将他的破折扇敲得有节奏,来缓解这一路无话的尴尬境况。
云端开出大朵的红霞,衬的天庭都有一丝温暖的颜色,几只头顶嫣红的仙鹤悠悠的飞过,神乐抬头望天,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错承欢 第九十八章 来者不善
“看来你在天庭住的不习惯。”衡弄文转头轻笑。
神乐愣神,好一会儿才回他:“天庭太闷,不是白胡子老头,就是冷冰冰的仙女……”
“可据我所知,你在妖界也没什么朋友,却从来笑的开心,可来了天庭你心里藏了许多事你就从未笑过。”
衡弄文忽然停下认真看她:“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信,我相信那个人是我。”
小云忙也跳出来道:“还有我!”
神乐笑笑,她当然相信他们,但又被衡弄文认真的样子逗笑,她故意调侃道:“小云我自然相信,可你不也扮过慕容墨阳骗我,我怎么还敢再相信你呢?”
衡弄文果然中招,手足无措的解释道:“那是因为情势所迫,再说我就算那时骗你,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你必须相信我,这天庭里只有我能帮你……”
神乐挑眉抱胸,阴测测的吐出句话:“你这是在威胁我?”
衡弄文咽了口口水道:“对!”
神乐无语,干脆不再搭理他,和小云在一起闲聊,直接将他无视。
衡弄文说的没错,天庭中的确没有人能帮到神乐,而且神乐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尤其是见着玄女,碧华仙君执霸帝君他们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有时候你越是怕一些人,那些人就越要在你面前晃悠。这不冤家路窄,在璧芙殿门前便撞上了玄女和碧华仙君。说也奇怪,他二人每日里这样粘在一起,天庭也不出来管管。
衡弄文和他们常年交好,相当于桃园三结义的关系,当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去蟠桃园插过香,这只是神乐的个人臆想。
衡弄文先装模作样的抱着扇子做了个揖道:“两位仙君这般早拦在我府上,难道又是来找我讨酒喝?”
果然玄女和碧华仙君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将神乐全身上下打量了遍才接衡弄文的话,说话的是玄女:“弄文接了神女进来,倒忘了我二人,我怕日子久了三人关系生疏了所以来看看。”
衡弄文笑的勉强:“神乐对天庭不熟识,确实搞的我手忙脚乱。”
“我……”神乐不甘,碍着两人又不敢刁难衡弄文。
“只不过……”衡弄文略做为难:“我府上倒真没有酒了……”
神乐砝生生举起手,小声道:“……我可以酿些……”
神乐取了内丹几番催发,百花露水便化作了葡萄美酒的样子,惹的碧华清君咋咋称奇:“没想到神魂竟然能通过妖体孕育,真真是奇了,清明帝君也确实费了许多心思。”
听他提起慕千浔神乐倒酒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的端给了玄女,之所以先给她,第一她是个女人,第二打她来这儿开始那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半寸。
碧华清君自顾自的端了一杯放在鼻下轻嗅,而后做出一副陶醉的夸张表情:“今日里能品得神女亲自酿的酒,实在是沾了弄文的面子。”
神乐只递给了玄女酒杯便自顾自的坐下了,而衡弄文却被众人遗忘手头空空,正好碧华又调侃他,他便借题装可怜:“唉,说来也惭愧,这顿酒到是沾了你二人的光彩,想我在凡间是被神乐指定了不准喝她酒的人。”
“哦?”碧华清君来了兴致,笑的嘴角歪歪:“这倒有意思,难道神女是怕弄文酒后失德?”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喝了……”忽然想起那时衡弄文扮作慕容墨阳时自己确实刁难过他,于是又理直气壮的反驳他:“可那时是你骗我,也是自找的……”
衡弄文点头,又道:“那现在你总该让我尝尝传说中的天香醉了吧?”
神乐刚想顶他你不会自己倒时,玄女却将自己的酒推到了衡弄文跟前:“我不喝酒,你知道的。”
“可我的酒不会醉,也不会辣的……”神乐抬手欲要再给玄女添一杯,玄女却挡了她。
“神女不知,我修炼的法术至纯至净,沾不得半分邪气,神女的好意我心领了。”
神乐尴尬的放下手,连脸上挂着的笑都是僵硬的。玄女虽说的客气,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让神乐感觉自卑,轻贱。
碧华清君赶紧打圆场:“神女马上就会被牵引神识,到时候就是真真正正的神了。”
神乐迎合碧华清君只能强颜欢笑,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瞟了一眼一直不露声色的衡弄文,发现他竟盯着面前的酒杯神游千里,俨然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神乐暗自在心里摇头,衡弄文啊,衡弄文,你到底哪里好,这些喜欢你的人都将我视做眼中刺,百般刁难,你倒好,每次不是帮别人就是装傻。
玄女轻叩了石桌,沉闷的敲击声将衡弄文唤了回来。
他尴尬的笑:“刚才说到哪了?”
神乐用眼睛别他,表示不爽。碧华清君却笑说:“听说弄文在凡间曾救养了神女一段时间,这段缘分我和玄女倒好奇的紧呢!”
衡弄文听他问这事笑的暧昧,好像救了神乐是多么好笑的一件事:“那时我下界给妖精设天劫,又不能以真身示人,刚好皇城内刚死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国师,我虽然不喜欢扮个又老又丑的模样,可是也没办法不是?”
衡弄文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神乐一眼,接着道:“却没想到第一个倒霉撞进我手里的就是刚刚准备化形的神乐,从此神乐就与那老国师模样的我结了仇。后来我化作真身救了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天意让我这么做的……”
“王母娘娘让你下界设劫必是想到了你宅心仁厚,能保神女劫后平安才准你的吧。”玄女似是看出衡弄文有揣摩天意的意思,而且还揣摩错方向了,及时将他拉了回来。
“天意嘛,我们自诩为六界最知天命之士,却也堪不破天意,不知道神女对此有什么见解?”碧华清君饶有趣味的看着神乐。
天意?神乐愣神,仙君都堪不破的天意她怎么会知道,但看玄女暗含轻视的眼神她又不愿低头,一定要想个高大上有学问有水平的说法,神乐装摸做样的说到:“所谓天意,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我知道却不能告知你。”
碧华清君先是一愣,而后不住点头称是。玄女则眼中不屑之情更胜,最后都不愿正眼瞧她,而衡弄文从头到尾都用扇子遮着脸偷笑。
神乐觉得无趣,和这些在仙界住了一辈子的人谈天意,她怎么可能有可比性,他们三人是诚心看所谓的神女出洋相。可她除了生闷气又能怎么样呢?
高傲是神仙的天性,怕神仙是她的天性,他们行使他们高傲的天性,她这个不是纯正的神又怎么能改变的了自己的天性呢?
自己虽被他们以神女相称,想来也是他们阳奉阴违的对象,不过也是,让一直高高在上的神仙将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妖精奉若神明,谁又会真心呢,只会多了些不甘和刁难。
闲聊了还没几句,玄女却歪头对衡弄文说话,与其说她的语气是说还不如说是命令:“聊了这许久,倒有些口渴,你帮我拿些水喝。”
神乐不以为然,四人话是说了许多,玄女是真没说几句,若不是真的口渴,便是想支开衡弄文,支开他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尽情的凌虐她呗,所以神乐很有自知之明的毛遂自荐。
“要不我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们接着聊……”
“哎……”袖子被人拉住,神乐幽怨回头,果然是蠢人衡弄文,他笑的无可奈何:“你认识路吗?要是一会水没拿回来再把你弄丢了,要我怎么交代?还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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