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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不到一个时辰,两辆装满宝贝的马车被套上了马,在葛逻禄族哈玛部一百多名精壮汉子的的保护下,向自己的住地飞奔而去。

    作出主意的人,并不是葛逻禄新任族长库罗,而是葛逻禄族哈玛部部落首领阿木都拉,用他的话来说,天降横财也不捡,简直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心意,不捡白不捡。

    族中也有人反对,说会遭受到报复,不过阿木都拉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么大的一笔财货藏在这里,肯定是不能见光的赃货,看里面成批的武装装备就知是吐蕃高层偷偷拿出来变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些人肯定不敢大张旗鼓寻找,最多就是暗中打探,只要族里的人不说出去,谁知道

    阿木都拉还说了一个理由,就是葛逻禄进吐蕃后被吐蕃百般刁难,突骑施有大唐支持,财大气粗,一直在高价收购葛逻禄一族的人作奴隶以作报复,不少吐蕃贵族暗中偷捕葛逻禄族的人卖作奴隶,其中镇北大营的千户乌伦呷玛最积极,经常以入乱闯军事重地为名捕捉葛逻禄一族的人,只捉不放,此事库罗甚至闹到逻些城,这才有些收敛。

    然而,葛逻禄一族还是不时有人失踪,这让葛逻族一族的人敢怒不敢言。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不少族人看到那么多财货后,眼睛都红了,纷纷说这点钱算是补偿给那些受到欺压的族人,于是一不做二休,全部拉走。

    现在日子苦着呢。

    一下子收了一批难以估值的财货,阿木都拉和他的族人杀羊又宰牛,比过节还要高兴,他们不知道,镇北大将军、孙波千户乌伦呷玛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站在围墙上,看着下面烧得惨不忍睹的镇北大营,乌伦呷玛差点没晕倒。

    回家享受温柔乡没几天,突然有人禀报说镇北大营出了大事,乌伦呷玛以为是那个混小子打架或不小心碰翻油灯走火,回去准备好好训斥一下不让自己安生的家伙,可做梦也没想到,整个大营都没了。

    “报”心腹亲卫小心翼翼地禀告:“将军,小的仔细找了一遍,死了,全死了,没一个活口,兄弟们死得太惨了,被砸得粉身碎骨,还让人用火烧一遍,有些兄弟......”

    乌伦呷玛突然咬着牙说道:“不用说,本将有眼睛。”

    遍地都是残肢碎肉,所有的营房都被人点火烧毁,不仅是人,就是马匹也没放过,看得出不少马匹是撞水泥围墙而死,整个营区烧得一片漆黑,漆黑上面又盖着一层白色的雪末,显得莫名的怪异、惊悚。

    一夜之间,三千名精锐的、号称虎军的镇北将士就这样没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一个活口,想想都内心发寒。

    这时一阵风吹来,站在围墙上乌伦呷玛忽然闻一股类似烤糊的、令人恶心的味道,干呕二声,连忙退了下去,远离这个曾经让他无比自豪的营地。

    烤熟人的味道、马的肉味还有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有多难闻就有多难闻,就是身经百战的乌伦呷玛也难以忍受。

    一直后退足足一里地,乌伦呷玛这才停下,脸色阴疑不定,半响才开口问道:“敦尔益西,你是本将身边最具智慧的人,说说你的看法。”

    敦尔益西是乌伦呷玛的家奴,也是乌伦呷玛幕僚,平日负责给乌伦呷玛出谋划策。

    “回主人的话”敦尔益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这才开口道:“镇北军号称虎军,此次全军覆没,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敌人必须具备二个条件,一是有足够的实力,二是对方对镇北大营很熟悉,甚至有内应。”

    “继续说。”

    “有这么强的实力,只是偷袭一个镇北大营,没有攻击别的部落或城池,攻陷后还要焚尸泄愤,可以排除叛逆和劫掠财货这两种可能,很有可能是出于仇恨,还是很大的仇恨。”

    乌伦呷玛寒着脸说:“哪个会这么大的手笔,动用那么多人袭击本将的镇北大营”

    镇北军可是赞普亲军,攻击赞普亲军跟造反没有区别,现在赞普政令通明、四方拜服,没人可以挑战他的威严,这个时候他的亲军被人一锅端,胆子也太肥了。

    敦尔益西扳着手指说:“吐蕃可是神佑之地,外人很难攻入,何况现在是冬季,基本可以排除外来因素,吐蕃境内,能做出这么大手笔的,想来想去只有四个人,一是没庐赞蒙,她可是出自四大尚族之一的没庐氏家族,家族实力雄厚,又是赞普之母,有这个实力,但没庐赞蒙可是赞普

    之母,不可能对赞普下手,可以排除;第二人是大相悉诺逻恭禄,他是大相,又深得赞普信任,可以说只手遮天,但他是赞普一手提拨,跟赞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能拆赞普的台,也可以排除;第三是大将军坌达延,大将军跟大相一文一武,堪称赞普的左膀右臂,坌达延的家族也因他受到重用而变得兴旺,再说大将军的主力在羊同和大勃律,大规模调兵瞒不过我们的耳目,他跟大相一样,也可以排除。”

    乌伦呷玛冷笑地说:“最后一个不用说,本将也猜得出他是葛逻禄的库罗,葛逻禄在西域,是仅次于突




720 乌玛部之危
    “来,喝酒。顶 点”

    “首领,敬你一杯,咱们族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全靠首领领导有方。”

    “不,要敬就敬勃儿斤、虎当和牧乌儿,一大早就去打猎,好样的,发现大批财货知道及时回族里通知大人更是好样的,这马奶酒太呛,就不让你们喝了,人呢,最肥那只羊羔烤好没有,烤好了拿过来,给三位有功的小英雄每人分一只大羊腿。”

    “大伙可劲吃,咱们乌玛部也过一个肥肥的冬天。”

    发了一大笔横财,乌玛部落的人乐疯了,正所谓袋里有钱心里不慌,这二天都是酒肉管够,每晚都围在篝火旁唱歌跳舞。

    压仰了那么久,是时候开心一下。

    原以为那批财货价值在一百万贯,没想到大致估算一下,价值超过三百万贯,主要是珠宝首饰比想像中要多,武器里有三把价值不菲的镔铁宝刀。

    三百万贯啊,乌玛部落从来就没这么阔过,就是在归顺大唐时也没这么有钱的时候,要知乌玛部落男女老幼加起来也就六百多人,三百多万贯啊,相当于每个人能分五千贯。

    五千贯,在哪都能当一个小富翁了。

    “的答...的答”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好像有人在深夜急促骑马,马蹄声越来越响,听声音是跑到乌玛部的驻地。

    前面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隐隐听到“西热受伤”一类的话,还有人大声提点注意马。

    阿不都拉心里隐隐升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手里的的羊排也不要了,随手一扔,整个人站了起来。

    此时围着篝火的人群突然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缺口,然后看到一匹马从外面飞奔而至,阿不都拉清楚地看到,马上还伏着一个人,这个人是族里的青年人西热,这家伙,今晚不是轮到他轮值吗,怎么跑回来了

    马快跑到篝火时突然被勒住,刚停下,马背上的西热啪的一声从马背上摔下来,阿不都拉惊骇的发现,西热的背上有箭、嘴角有血。

    “首...首领。”西热看到阿不都拉,挣扎着爬过来。

    说话间,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引得围观的族人大声惊叫。

    阿不都拉眼都红了,连忙跑过去扶着他:“西热,我的孩子,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伤了”

    “快...首领,快逃,乌伦呷玛带着大军...把我们包围了,快逃...”西热说完,猛地又吐了一口鲜血,身子猛地抽搐几下,头一歪,就这样死了。

    后背中了两支箭,其中一支正中背门,西热是靠着意志逃回来给族人报信,报完信,心里的一口气散去,立马油尽灯枯。

    阿不都拉听到乌伦呷玛带着大部队包围乌玛部驻地,也顾不得西热,连忙把箭袋放在地上,趴在地上听动静,很快面沉如水:四面八方都有马蹄声,西热没有撒谎,的确有人要包围这里。

    “首领,怎么办”

    “是不是让他们察觉了”

    “首领,跟他们拼了,谁怕谁啊,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要不咱们逃吧,首领,吐蕃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早就不想呆了,很多族人投靠也回纥,我们也投靠去。”

    伏地听声的本领族人们也会,看到事情紧急,族人们纷纷围着阿不都拉,七嘴八舌地说。

    就是傻的都猜测到乌伦呷玛来者不善,很有可能是那笔横财惹的祸。

    有人一脸惊恐,有人一脸愤怒,有人不知所措,阿不都拉沉吟一下,马上说道:“这么多人,想走也走不了,艾泽,你熟路,马上从那条隐蔽的小路走,去找库罗族长,让他快点救我们,快,骑上我的马。”

    艾泽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到一匹乌黑油亮的黑马身边,飞快地翻身上马,抡起马鞭就抽,一溜烟就消失在夜幕中。

    看到艾泽去搬救兵后,阿不都拉开口问道:“老叔,东西都藏好了吧”

    一个发须俱白的老者马上说:“放心,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别说挖地三尺,就是挖地六尺也找不到。”

    阿不都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那些部落的子民大声喝道:“乌伦呷玛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记住,打死也不能说,要不然今晚乌玛部落没一个能活的,只要活过今晚,乌玛部落就发财了,大伙都能过上富足的日子,要是哪个敢泄露半点口风,不仅是乌玛部落的罪人,更是葛逻禄一族的罪人,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都听清楚了没有”

    这番话说得无比严肃,语气中含着决然,在场的族人纷纷表示绝不出卖部落。

    乌伦呷玛号称孙波青狼,原因是他为人阴恶、残忍,曾经当众用刀砍下三十二名逃跑奴隶的脑袋,砍完后全身沾满了鲜血,犹如从地狱逃出来魔鬼一般,他平日喜欢穿青色的衣裳,人们背后都叫他吃人不吐骨的青狼。

    落在他手上,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时马蹄声越来越响,好像大地都颤动起来,阿不都拉看着倒在地上的西热,悲从心起,一咬牙拨掉他背上的两支羽箭。

    “首领”老叔乌力代生怕阿不都拉冲动,弯下腰劝道:“对方有备而来,族长没来到之前,千万不要冲动。”

    听马蹄声,起码有三千人以上,而乌玛部落连老小



721 因果报应
    乌玛部落的所有人被强制赶到部落前的空地上,四周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看管,眼睁睁地看着乌伦呷玛的人暴力搜查,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说丢的是马,直接查看马厩就行,可乌伦呷玛的人却挨家挨户去搜,搜查的时候,有门的踹门进,挂门帘的也懒得掀,直接扯掉或挥刀划断,进了房间和营帐后,里面叮叮当当地响,不时还听到家具倒地的声音,不像是搜查,简直是在拆家。

    再说搜查也没这样搜,一匹能驮成年的马,又大又重,能藏在门后、藏在衣柜或锅里吗,分明就是故意搞事情。

    特别是乌伦呷玛,一言不合就出伤人,还说出格杀勿论的话,虽说内心又是惊惶又是愤怒,可一句“格杀勿论”让阿不都拉不敢轻举妄动。

    乌伦呷玛脸上的杀气,绝不是装出来的。

    阿不都拉郁闷得心里滴血,在大唐时,虽说上面压着一个突骑施,可葛逻禄是西域的第二大族,也得到大唐的大力扶持,地位很高,去到哪里都让人敬着、捧着,张孝嵩倒台后,葛逻禄的日子过得更好,没想到最后族长会背叛大唐,到后来才明白是苏尔哈察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惹了弥天大祸。

    从背叛的那刻起,葛逻禄一族便踏上一条不归路。

    要是大唐,就算是大唐的官员前来办差事,也要客客气气,有时还送礼呢。

    跟着族长造反,想着一朝富贵,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没想到造反不成,跑到吐蕃做狗。

    阿不都拉深深呼吸了三下,赔笑着走到乌伦呷玛面前说:“乌伦千户,我最近一直忙着储存粮草过冬的事,没去拜访千户,明天一定送上一笔让千户满意的孝敬。”

    不知乌伦呷玛是不是那批财货的主人,也不知乌伦呷玛是不是故意找茬,看到形势有点紧张,强忍内心的不满,违心地去讨好乌伦呷玛。

    “嘿嘿”乌伦呷玛冷笑二声,居高临下地说:“还是阿不都拉首领会做人,好说,好说。”

    此时查得差不多,可是一点线索也没用,乌伦呷玛心中也犯嘀咕,怀疑那个情报的可靠性。

    据情报显示,乌玛部人口大约在六百,空地上的人绝对超过六百,说明人差不多都在这里,无论是谁,要拿下三千精锐的镇北军,没付出一点代价绝对不行,刚才乌伦呷玛仔细看了一遍,乌玛部的人没一个是带伤的,不大可能是袭击镇北大营的真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镇北大营的事还没有线索,要是葛逻禄的人又去告状,自己也不好办,要知赞普把葛逻禄看成是不花钱的打手,准备重用,有证据还可以闹一下,没证据也闹,肯定没好果子吃。

    阿不都拉这么识相,说送一份让自己满意的孝敬,得些好处须回手。

    就当阿不都拉以为乌玛部有惊无险逃过一劫时,一名亲卫突然跑过来,边跑边兴奋地说:“将军,有发现,将军,搜到了。”

    乌伦呷玛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而一旁的阿不都拉脸色突变。

    不会吧,老叔藏得那么隐蔽也难搜得出

    “搜到什么”乌伦呷玛焦急地问道。

    亲卫一边把搜到的刀递上去,一边恭恭敬敬地说:“回将军的话,就是这把镔铁宝刀,上面还有镇北大营的印记。”

    乌伦呷玛接过来,急不及待地一抽,唰的一声抽出刀刃,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然后看到一抹闪着寒芒刀刃。

    刀锋细看好像有锯齿状,弯刀的刀身上还有镇北大营的印记,这是吐蕃和大食合作攻击拨汗那,大食作为报酬送给赤德赞普一批镔铁石,赤德赞普花了大价钱请大食名匠打造而成,作为赞普亲军,镇北大营也分了四把镔铁宝刀。

    平日都是收藏在大营的宝库内,现在却在葛逻禄族乌玛部的营帐内找到,乌伦呷玛心里一松,心想总算找到线索,接着嘴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刚才还强行镇定的阿不都拉面色苍白如纸,两只腿开始微微打颤,下意识去看负责收藏财货的老叔乌力代,没想到乌力代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眼里全是疑问。

    “啪”的一声,人群中突然响了一下,接着有人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藏得好好的,明明是藏好了的.......”

    阿不都拉一看心如死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瘫坐在地的人叫木都沙,自己的儿子,当日他负责帮忙估值和藏匿,阿不都拉在族里是公认的勇士,让人无奈的是虎父出犬子,木都沙胆小、怕死又贪婪,明明不擅战斗,偏偏喜欢好的兵器,不用说,肯定是他估值时看到镔铁宝刀起了贪念,偷偷收起了一把。

    这坑货,敌人都搜上门了,还以为自己藏得好,这下把乌玛部都

    给坑了。

    没等阿不都拉反应,一脸暴怒地乌伦呷玛已暴跳如雷地吼道:“来人,把乌玛部的人都给抓起来,本将要跟他们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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