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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这晚睡到半夜,桑猜被马匹的嘶叫声吵醒,睡眼惺松地走到马房一看,当场暴怒:马房的料槽内空空的,该死的阿依没给马喂夜草。

    都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为了马匹能卖个好价钱,也为了让马匹在冬天能多长一点膘,每天夜里都要给马匹多喂一次草料,大半夜起床,还是这么寒冷的天起床绝对是一件苦差,桑猜把这项苦差让从大唐抢回的女奴阿依干,看到阿依没有喂马,当场抄起一条马鞭怒气冲冲走向马房旁边的料房。

    “该死的贱奴




713 向左走,向右走
    初冬来临,北风呼啸,位于高原的吐蕃,寒冷好像比大唐来得更早一些。

    荒无人烟的郊野,一队绵延了十多里的人马冒着风雪,正在默默地前进,士兵脚上的鞋,用麻绳绑了好几道,这样不容易摔倒,马匹的四蹄上也套了一个特制的小麻袋防滑,除了马匹,队伍中还有不少用作运送物资的牦牛和骡子,这些牲口除了可以运送物资,缺粮的时候也可以杀了吃肉,可以说是行走的粮食。

    路不好走,有的地方崎岖,有的地方泥泞,有的地方陡峭,有的地方马匹根本爬不上去,不过只要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每人身上背一小捆干草和几块木板,泥泞的地方把干草和木板铺上前进;陡峭的地方就相互合作,人多力量大,前拉后抬扛过去;遇上一些马匹不能爬上去的地方,找几根木头做一个简易杠杆,硬生生把马吊上去......

    一行人翻山越岭,不断地向吐蕃方向进发,郑鹏一行从且末城出发,花了三天时间到达吐蕃的边境,用五天时间翻过喀拉米兰山,出发的第十天才算正式进入吐蕃境内。

    冬天在郊外行军,为了早日深入吐蕃腹地,给吐蕃致命一击,在郑鹏的严令下,征西军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赶路,可以说把吃饭和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劳累度可想而知,普通百姓肯定吃不消,好在征西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咬咬牙还能坚持。

    让郑鹏意外的是,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兰朵,不声不吭地跟着,一步也不掉队。

    雀奴眷养的几只猎鹰,它们不能像金将军那样晋升为灵鹰,但是用作送信没一点问题,这么冷的天也有鹰能无视风寒在风雪中展翅高飞,虽说没有后世无线电话那般方便,但先锋军和大部队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郑鹏也随时能给崔希逸发出新指令。

    又是一个傍晚,郑鹏带兰朵到一间用石头垒起、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子前:“郡主,这个房子归你,里面的被铺我让人换了新的,一会有人送上热水和浴桶,可以沐浴一下,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可以泡澡”兰朵眼前一亮,马上兴奋地说:“太好了,几天没洗澡,浑身不自在,还是郑鹏你有办法,对了,这地叫什么看样子是一个小部落,怎么不见人的,人呢”

    每天都是赶路、赶路,绝大部分是在野外,为了节药时间,有个避风的山洞算是奢侈,大多找个背风地方,搭一个简易帐篷,把随身携带的披风铺在地上,披上一张羊皮被就睡下,哪有什么时间洗澡,这对喜欢干净的兰朵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起码有五天没洗澡的兰朵都有些嫌弃自己,听到能泡个热水澡,简直就是喜出望外。

    郑鹏一脸平静地说:“这里叫乌罗山,有一个叫乌罗的小部落住在这里,我们毫无阻拦到达这里,在这里休息、补充粮草,都是我二哥崔希逸的功劳,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不是跑在前面抢军功、出风头,他是干脏活。”

    兰朵脸上出然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说:“看到喀拉米兰山口吐蕃那个哨所被踏平,就猜到是崔将军的手段,本郡主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看似走得有些曲折,实则走的都是最安全、最好走的捷径,有的地方看似没有路,可你们左穿右转,硬是走出一条新路,那么久也没遇见一次吐蕃的巡逻队,这个崔将军,果真了得。”

    不用问,这个叫乌罗的小部群肯定是被崔希逸征服,那些乌罗部落的人,不是被杀掉就是抓来做开路的苦力,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还问,真是糊涂。

    跟着郑鹏一起,最初几天兰朵一直高度紧张,生怕吐蕃人突然杀出来,可出发这么久,一点险情也没遇上,进吐蕃境内就像进自家后园那样自在,兰朵都有些佩服崔希逸。

    干得太漂亮了。

    郑鹏摇摇头说:“郡主,你这话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兰朵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次能顺利进军,不可否认崔将军功劳不小,但是真论起功劳,崔将军的功劳只能算是一份小功劳。”

    “郑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将军可是你的结拜二哥,你不是想说是功劳大半归你,要抢你二哥的功劳吧”

    说话的时候,兰朵的目光有些鄙视,好像对郑鹏要抢功劳的行径很不满,虽说打仗的大部分功劳要算在主将头上。

    原因很简单,要是战事失利,也是主将背黑锅。

    郑鹏摆摆手说:“功劳我是有,不过并不是什么大功,我说崔将军只能算一个小功劳,那是在他出发之前,大唐历年来安插在吐蕃的细作、眼线为这一条进军路线付出了很多努力,特别是西门四军组建初期,眼线和细作不知在这条线上探索了多少次,这条行军路线上的哨所、兵力部署、各个小道、边境巡逻的规律、沿途百姓的居住点等等,包括哪条小路能走马,哪里可以补给粮草等情报,早就标在地图上,看似无路,实则不知探堪了多少次,还能出问题吗。”

    兰朵这时才恍然大悟,一脸佩服地说:“太厉害了,没想到你们的准备功夫做得这么好,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突骑施要是有郑鹏一半用心,也不会惨遭遇别人暗算。

    郑鹏看看兰朵,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郡主,住在这里,你害怕吗”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一路上,为了不暴露行踪,大的部落绕开,一些小部落就没那么运气,也不管他们以前有没有作过恶、有没有对大唐百姓犯下罪过,为了保密起见,只能把他们清理。

    猎鹰带回的消息,崔希逸把乌罗部落的青壮全部拉去开路、做苦力,老弱都强行清理掉,原因很简单,作为先锋军的崔希逸,手里只有区区二千人,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兵力看管俘虏,大部队人是多几倍,可要押送大量物资,没有多余人手看管,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供养他们。

    那些死在征西右军屠刀的吐蕃人,只能算他们倒霉。

    这些吐蕃人可怜,那些死在吐蕃打草谷、被吐蕃掳掠回去折磨而死的大唐百姓,更可惜。

    死在桑猜暴虐下的那名大唐女子,充当先锋的征西右军看到后,不少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也忍不住暗暗落泪,崔希逸看到效果这么明显,最后改变主意,让人先不要埋葬,让后面的兄弟也看看吐蕃人暴虐的一面,当郑鹏等人看到那个伤痕累累、瘦得皮包骨、死得惨不忍睹的大唐女子,一个个都气疯了,发誓要吐蕃人付出惨痛的教训。

    一向有些心软的郑鹏,内心也是极度震惊,然后内心那把怒火越烧越旺,现在说起清理乌罗部落的人,也说得云淡风轻。

    吐蕃跟大唐的关系时好时坏,敌对这么多年,关系好时小股人跑到大唐境内烧杀,关系不好时大部人马到大唐境内抢掠,都不知积累了多少血债,现在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714 第一块硬骨头
    就当众人争个不停时,外面突然走来一名亲卫,把一封密信交到崔希逸手中。

    崔希逸一看,就知是从吐蕃里传回来的密报,检查火漆无误后马上打开,看完忍不住高兴地说:“不用争了,走右边。”

    吴强有些意外地说:“将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刚刚还要讨论,收到密信后马上拍板,很明显密信的内容让他拿定了主意。

    看到部下都看着自己,崔希逸也不隐瞒,扬了扬手中的密信:“刚收到情报,孙波千户兼镇北将军乌伦呷玛擅自离岗,正在孙波城的家中陪着美妾,上梁不正下梁歪,镇北军纪律松散,疏于防范,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像感到自己的态度不够坚决,崔希逸一下子握紧拳头:“把它一口吃了,拿下这份军功。”

    队正梁鸣看了看地图,有些兴奋地说:“镇北军营地距孙波城足足有四十多里地,中间还隔着一座山,我们不声不响把镇北军吃掉,孙波城的人也察觉不到动静,这大冬天的,大雪封路,肯定不会那么快发现,只要安排妥当,等他们发现,大部队早就越过孙波了。”

    吴强也表示同意:“葛逻禄的实力还很大,最重要是很难一口吃下,纠缠下去不利,某也赞同取道镇北军。”

    一名江姓的参军一脸睿智地说:“将军,只要我们稍稍做一点假象,就能给葛逻禄一族人扣一盆屎,让他们跳到黄河也流不清,最好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妙啊”梁鸣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情报不是说,乌伦呷玛以乱闯军事禁区的名义抓了很多葛逻禄族的人卖作奴隶,葛逻禄一族的人跟他发生多次冲突,双方积怨很深,稍稍有火花就能起火,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山观虎斗。”

    崔希逸一锤定音:“现在我们好好想一下怎么做,做个计划用猎鹰向郑将军请示。”

    人多好办事,众人发言很踊跃,崔希逸是不良人出身,本来就擅长做这类事,不到一个时辰做作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写好计划马上找雀奴飞鹰传书。

    仅仅过了半天时间,一只猎鹰咯咯叫着落在雀奴的肩上,鹰脚上绑着的小竹筒装有郑鹏的最新指令。

    最新指令只有一个字:准!

    等到郑鹏的批准,崔希逸马上下令:“诸位。”

    “请将军下令。”几名下属马上全部立正,等候崔希逸下令。

    “吴强,你带一队人切断镇北军和外面的所有联系,酉时后,镇北军营的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

    “属下领命。”

    “梁鸣”

    “属下在”

    “你带黑衣队,亥时三刻开始行动,把镇北军的哨兵、巡逻队全部干掉,不要惊动他们,本将要给他们送一个大惊喜。”

    “遵命。”

    “朱三”

    “属下在”

    “黑衣队解决哨兵后,你带投弹组迅速占领各高点,号角一响,所有马上把手里的手榴弹全扔出去,对了,让爆破组有各关键点多埋一些火药,必要时给他们声响亮的。”

    “遵命。”

    “程世武,你的人在营外准备好鹿角和陷阱,防止有人冲出去。”

    郑鹏的一个准字,启动了先锋军这台战争机器,命令一条条发出去,众人各司其职,一场针对吐蕃镇北军的作战已轰轰烈烈地准备中,一触即发。

    就在崔希逸准备吃下镇北军时,李隆基长安城北禁苑中龙首原最高处,居高临下眺望着规模宏伟的长安城,接着又把目光遥望着西面。

    高力士撑着一把油伞走过来,替李隆基遮住飘飘扬扬的雪

    本来在勤政务本楼批改奏折,李隆基突然下令备马要到龙首原,把高力士也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李隆基没有回应,忽然感叹道:“都说瑞雪兆丰年,天太冷,也不见全是好事。”

    “大家,你是担心郑鹏了吧。”高力士跟在李隆基身边几十年,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奏折不想改,内教坊新排新的曲目不想看,新宠的妃子托人邀请也不答应,反而跑到龙首原遥望着西方,一看就知是关心征西军的战事。

    李隆基上位多年,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享尽人间的富贵



715 夜袭镇北大营
    “耻”李隆基楞了一下,很快摇摇头说:“班公错一役的失利,错不在郑鹏,主要是吐蕃太会演戏,营造出是败走连城余孽作恶,郑鹏一开始得到的就是错误的情报,不能把责任归咎于他。”

    顿了一下,李隆基语出惊人地说:“依朕看,一个班公错之役,激活一个斗意昂扬的郑鹏,值得!”

    要是没有急切报仇,郑鹏也不会主动请缨练兵,先渗透吐蕃诅咒的谜团,接着又开出威力惊人火药,这些都是郑鹏急切报仇弄出来的结果。

    对李隆基来说,只要能拿出下吐蕃,完成多位前任都没有完成的丰功伟绩,就是牺牲再多一些,也能接受。

    “大家说得对,就怕吐蕃贼子太狡猾,为了混淆视线,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高力士及时附和。

    李隆基轻轻拂衣袖上的雪末,开口问道:“征西军已踏上征途,杨基那边准备得如何”

    “回大家的话,郑鹏一出发,杨基第二天就赶赴小勃律,八千精锐也在原西门四军的大营等候,突骑施和西域诸部的兵马也集结完毕,郑鹏要求组建仇恨吐蕃的吐蕃奴隶军团也在且末城集训,只要郑鹏一发信号,他们马上依计划行事。”

    “很好”李隆基一拂衣袖,一边往回走一边吩咐:“传令下去,有什么进展,八百里加急。”

    “遵旨!”

    吐蕃的冬天比大唐来得更早一些,可吐蕃的夜,比大唐却来得更晚一些,长安城的更夫已敲响四更的鼓,而吐蕃还没到亥时,原因很简单,按地理来说,吐蕃属于东六区,长安属于东八区,两地相差约一个时辰。

    梁鸣并不清楚东八区和东六区,更不知道什么叫时差,此刻他正夜观天象,等待着行动的一刻。

    先锋军进入大唐后,在强大情报和灵鹰金将军的帮助下,没遇到什么阻力,可以说顺风顺水,现在攻打的镇北军,可以说是先锋军入吐蕃遇到的第一块硬骨头。

    一场这么重要的角色,梁鸣承担除去敌人哨兵的重要角色,这对梁鸣来说,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挑战。

    上一次这么多人攻打吐蕃,还是开元初候君集率领黑甲精骑的时候,算起兵力,崔希逸手里的二千征西右军比当年候君集率领入吐蕃黑甲精骑还要多,不同的是,候君集意在恫吓吐蕃,而征西军是带着征服的目标。

    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在创造历史,梁鸣的呼吸忍不住粗重了很多。

    “华老头,什么时辰了。”梁鸣忍不住又问道。

    华老头并不老,只有二十二岁,入伍前读过一年私塾,字没认识多少,但说话像教他的先生一样喜欢说教,唠唠叨叨像个老头,大伙就戏称他是华老头。

    虽说字认得不多,但华老头有一项观天象的绝技,日观太阳夜观星,看天上日月星辰的位置就能知大约是什么时辰,误差也就一刻钟左右,这个没有钟表的古代已经很了不起。

    华老头闻言抬起头,有飘飘扬扬的雪末中有些艰难地确认空中认识星星的位置,只见他举起大拇指放在眉心的位置比划了一会,很快小声地应道:“队正,估计还有二刻钟就到亥时。”

    梁呜一听,小声叮嘱道:“兄弟们,再眯一会,养好精神好干活,一个个都给我小心点,咳,给老子捂着,屁,给老子忍着,哪个暴露出行踪,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很多将领喜欢临阵指挥,可崔希逸例外,他喜欢事前把每个人要做的工作在行动前安排得很详细,行动时多是选择站在一边,让手下自由发挥,执行时发生意外也让手下自己处理,他出手多是两个原因,一是手下人执行不动位,但是执行的过程中发出极大的、手下不能处理的变故。

    梁鸣作为清除哨兵的行动执行者,再三提醒手下不要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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