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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那黑毛却哈哈大笑:“你听着,我是宁远总兵满桂!”
金士麒一惊,立刻明白这厮是胡说,他根本不信自己的身份。那些士兵们已经把二人团团围困,那黑毛低吼着:“别废话,一起上!”
“公子!”莫儿一声哀叫,跪倒在金士麒腿下。“快……杀了我……”
金士麒也是悲痛万分,泪水立刻就要滚落。他心想这妹子贞烈如此,竟宁死不辱,真不负我钟爱她。可惜自己没本事,连女人都保护不了!
“慢着!”那黄脸的头领突然喝道,“他真是……什么公子!”
黑毛汉又嚷着:“公子又怎么,照样杀了!”
万分紧迫的一刻,金士麒突然把剑凌空一舞,“喀”地一声插在面前的地上。
“杀我容易!你们又能苟活几日?”他竟把双手负在背后,昂首怒道,“如今关外建奴大兵压境,铺天盖地,无人能躲!你们杀了我们,只是图一时之快!不出三两日,在场每个人,都将死于乱军无疑!”
他言之凿凿,铿锵有力,一帮兵匪们竟然呆了。
“你不想活吗?”金士麒指着一个士兵怒斥,转瞬间又换了另外一个方向,“你呢?你才几岁?还有你,你过了半辈子苦日子,这么死了甘心吗?”
他竟迎着那些兵匪踏上一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你们……就是我!”
这一番言论,果然立竿见影。那些兵匪们都是面面相觑,没人敢动粗。“大哥。”那黑毛汉子低声说,“他……他好象是诈我们咧!”
那黄脸家伙的心思果然更缜密一些,他寻思片刻后追问:“你说你是什么水师的公子,有何凭证?”
“原先有,丢了!”金士麒的腰牌早就被吴襄他们收缴了。
“哼!”那头领又问:“你自身难保。又怎么保我们不死?”
“山海关!自古从未被攻克的雄关。”金士麒傲然道,“我们龙武水师驻地就在那里,我可以带你们进关。”
“呸!”没想到那头领立刻怒了,“你们混蛋山海关,不但不派兵来援,还下令封关,说是一兵不许入关,见溃兵立斩。你就蒙人吧!”
啊?还有这事儿?金士麒的额头立刻冒汗了。





明末火器称王 第29章 血腥之路
金士麒早就听说过,明军早有预案:战争时关闭山海关,以激励关外诸军殊死作战。但现在战争真的来了,关外兵将斗志尽失,又逃命无门,也只剩下烧杀抢掠这一条路。
“好吧,我带你们去觉华岛!”金士麒的声音充满无奈。
那些兵匪们微微一震,觉华岛这名字很响亮,那可是关辽军的大粮仓啊。
“其实我不想去!”金公子表露着心里话,“我怕我爹管束我……你们想啊,困在那孤岛上,四周都是大海,冬天把冰一凿就更是插翅难飞。虽然安全,虽然粮食随便吃,但岛上除了鱼虾就没别的,真是淡出鸟来!还有啊,那岛上大军上万,舰船大炮无数,却连个寻欢作乐的地方都没有,真他娘的没劲!”
金士麒把自己气得呼呼喘。
“呸!”那黄脸首领憋不住了,“你别胡扯了,那龙武水鬼怎么会收留我等。”
“有我呀!”金士麒哼了一声,“好吧,你们能送我觉华,我就收你们当我的私兵。”
此言一出,众人果然动容!
私兵啊,可谓是军中的贵族啊。待遇好、报酬高,有了军功还容易升迁。这些兵匪们大多是世代继承的军户,乱世死里求生的苦哈哈。若是当了私兵,那就是翻身了。
黄脸首领也是砰然心动,听这家伙一番大话,还有身边带着那般美貌的女子,应该是个有来历的人,说不定真是那水师将军的公子。
那公子正在趁热打铁,说着金府私兵的待遇,什么“军户月钱二两半,民户良籍的三两。若是有功劳苦劳、逢年过节,本公子还会打赏。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五、六十两吧……不想当兵,我一次给一百两安家费!”这公子倒是极会笼络人心。
“大哥!”那黑毛汉子也凑过来,“这出头的机会,一生能有几次啊,”
“这公子!”黄脸首领终于耐不住了,走进了一步,“你府上现在私兵有多少?”
金士麒以为他在考问自己,便轻松回答:“五百人,由五位百总领着,上面还有一位亲兵千总,还有位武艺教头。”
“好,我送你一程。”那首领应了,“到时候留不留在你府上另说,若是不留,每人百两银子你可是许下的,别怪我拿你做抵。若是留下,我们这些兄弟要单成一队,我和我这兄弟为正副百总。”
“君子一言!”金士麒立刻应了,还伸出手来。他那一颗悬着的心立刻落地,还没等那首领跟他击掌,他却跌坐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
傍晚时,金士麒和莫儿跟着那伙溃兵进了那小村子。
他之前只在外围查了几眼,如今走进村子,才清晰地见那处处惨状。被焚烧的房屋仍然在冒烟,街头的横尸都已经冻结。断壁残垣之间哭声不断,还有伤者在哀嚎着。
之前窜入村中作乱的那些兵匪还在,他们人数不足百。两伙兵匪互相言语几声,分别占了村子的东西两端,都互相提防着。
这伙兵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四处搜掠。所到之处又是一片哭喊哀嚎声,不知又有几人惨遭毒手。金士麒搂着莫儿躲在墙角,把她紧紧藏在怀里。
最后,那些兵匪搜刮了几瓦罐粮食和三只鸡回来。
天黑下来时,这伙兵匪占了五间土房,还升起了火。随后又带来了一些老幼妇孺,人数近百。金士麒小心询问,才知道竟是这伙溃兵的家眷。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堡的世代相承的军户,本来有士兵0多人。战争爆发之后,管辖他们的百总就带着亲兵先跑了,剩下这些士兵也只能逃跑,家眷们也都一路跟随。他们这几天跟别人火拼争斗,遇到乡民抵抗也有死伤,如今只剩下0名士兵。
为首的那两个汉子是堂兄弟,黄脸的哥哥名叫冯虎,黑脸大汉名叫冯熊,名字可谓简单粗暴。
明代军人喜欢用鸟兽之类的给孩子取名,譬如金家三兄弟的名字就是“士麒、士骏、士鹏”。估计如果金将军和夫人生养得多,家里也一定会布满名叫“虎豹豺狼”的一群弟弟。兄弟们凑在一起,就可以玩人形兽棋了。
名叫冯虎的首领,之前是一个小旗长,平日里管着十来个人,略有些手段。他安顿好了宿营,又指派了轮岗的兵士,以提防村子里另外一伙儿人黑吃黑。之后便走到金士麒身前,公子下意识地把莫儿抱紧了。
冯虎道:“去觉华岛三天路,倒是不远,只是不知道奴兵到到什么地方。”
“据我所知,建奴的目标是宁远,应该没人顾暇我们。”
“建奴十万众!宁远只有两万多兵,随时可能攻破。怕是一天都挡不住。”
“所以嘛!”金士麒抓住了话题,“冯首领,这一路上别再抢掠了。早点赶到岛上,什么都有!”
“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那冯虎怒道,“别把自己当主子!”
他吼了一嗓子,展示了威风,就离开了。
金士麒搂着莫儿在屋角坐下。面前有篝火,身下有草垫,还分发了果腹干粮,这日子也算是过得去了。
莫儿之前受了惊吓,一直默默无语地紧抱着他,许久之后才悄声说:“公子,我们算是又当了俘虏?”
“总好一些吧,至少不是绑着。”金士麒用袍子把她盖起来。夜深人不静,外面依旧是哭声隐然传来。
……
接下来的两天,这伙兵匪们便一路向东连续行进,沿途所见都是惨状。
大大小小的屯堡里,士兵们几乎全都逃散了。沿途上村落无不被抢掠焚烧,一路上都挤满了难民,却很少能听到他们哭泣。那些人只是木然地在北风中走着,不断有人被饿倒、累倒,最后只能蜷缩在路边,等着被冻死。
道路两侧的雪地里,横七竖八的都是倒伏的尸体,上面盖着一风吹来的寒雪。偶尔有些人在那些尸体周围晃悠着,翻找着什么东西,或者割肉吃。
若是灾民中忽然响起喊叫声,那多是遭遇了溃兵。他们抢走一切所见的粮食、棉衣、牲畜车辆,还有女人,遇到反抗挥刀便砍。他们席卷而去,只留下一群灾民哭坐在路边,在这严寒荒野中只能等死。
溃兵多是几十人的小部,也有军将统领数百人规模的大部队,队中车马隆隆还打着旗号。最远的是从锦州那边逃来的,一路抢劫夺掠着,向山海关那边逃窜。
一条凄寒的大路上,竟只有金士麒所在的这伙兵匪是向东走。他们要赶在建奴之前抵达觉华岛。
直到二十二日中午,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名叫“沙后”的千户所。
那是少数没有逃散的屯堡,城墙上还打着黄灿灿的旗号。到这伙兵匪到来,那屯堡上立刻射了箭下来,不许大队接近。最后喊了半天话,只容许首领冯虎和金士麒两人过去。
这屯里驻扎的是宁远所属的部队,又称为“宁远中后所”。守屯的军官没有露面,只有一个浑身披挂的百总站在城门上应答。金士麒报了身份,那百总便说:“巧了,金将军的车马昨晚在这里过夜,早晨出发去宁远了!”
金士麒大喜,忙仔细问。原来那队中果然有孙元化大人,还有他弟弟金士骏、田师傅和两位百总,人数只有200人。
原来他紧赶慢赶,比府上私兵们还是晚了大半天。
那百总见金士麒谈吐不寻常,而且相貌与昨日领兵的那个金二公子略有相似,便说可以让这伙溃兵进入沙后所,条件是交出队中的长兵器和铠甲,以防作乱。
金士麒有些动心,但又猜想这小屯子未必守得住,所以决定还是去觉华岛。他向那百总问路,那百总就在城门上用手指着:向正东方向穿越树林,二十里之后能到海边,沿海边继续走就望见觉华岛。若是想走大路,就继续向宁远的方向走,到了龙宫寺再折向南边。
那百总还补充了一条信息:“那龙宫寺是宁远的储粮所,他们正忙着把粮食也运到岛上去!你们过去,可以跟他们顺路去觉华岛,更安全。”他叹了一口气,“这次算遭难了,建奴老魔带着八个儿子都来了,老子我算是交代在这了。”
金士麒和冯虎匆匆谢了,便带兵继续赶路。
经此一事,那冯虎也确信了金士麒所言非假,对他有稍微恭敬了一些。
……
当日傍晚,金士麒众人抵达了龙宫寺。与沙后所那种严防死守的情况不同,龙宫寺却大门敞开,任凭四方难民和溃兵进入。
这地方名为“寺”,其实那寺庙早就迁到了觉华岛上,这里空留一个名字。后来围绕着旧址修起了一道城垣,变成了一座长宽各百余步的屯堡。这里是宁远所属的一处储粮所,距宁远只有五里路。
只是天色已晚,漫天的都是雪雾,金士麒翘足了望了许久也没见到传说中的那座宁远孤城。更不晓得弟弟领着私兵护送孙元化,是进驻了宁远,还是已经折返去了觉华岛。
待进了龙宫寺的屯门,他们才明白这里为啥会大门敞开。
龙宫寺的守卫部队早已撤退了,粮食更是搬运一空。但那城垣之内却挤了数千难民,数千溃兵。那些粮仓营房自然被溃兵们占据着,难民们只能聚在空地上点燃篝火。到处篝火滚滚,黑烟弥漫,遍闻哀嚎,真宛若地狱一般。再仔细,那些难民也多是青壮年,估计都是从东边一路逃难而来,被兵匪们抢夺过许多次。他们多是妻离子散,只剩下苦命一条。
冯虎那厮有些手段,竟然联合了另外一路溃兵,杀进了一所粮仓,把之前占据那里的一伙人全都赶走了。虽然又有两个士兵因此负伤,但毕竟分了半间粮仓,他们这百来人都拥挤进去。否则在外面待一夜,会冻死许多人。
金士麒也算是享受到了这带血的福利。他抱着莫儿挤在一群家眷老幼之中,身边都是腥臭的气味。他悄声安慰莫儿:“明天!熬到明天,到了岛上就一切都好了。有吃有喝有热水,可以洗得干干净净……”
……
次日,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
金士麒沉睡中,忽然听到“嘶嘶”、“哗哗”、“咚咚”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的说:“莫儿,别闹……”
他猛然醒过来。
他是被如狂涛般的哭喊声惊醒的。莫儿也爬了起来,惊惧地与他对望,她面色苍白如纸!
吼叫声、哭喊声,夹杂着马蹄声,还有箭羽破空而来的凄厉风声……那真真切切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正从粮仓外面传来。
粮仓里的兵士们纷纷惊醒,忙爬起来抓着兵器声声吼叫着。突然那大门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哭喊着:“奴兵来了!已经围了我们!”




明末火器称王 第30章 身陷困城
龙宫寺里全都乱了!
就像是被掀开的蚁穴,屯城里乱作一团,灾民们狂喊着到处狂奔躲藏。士兵们也惶恐地四处乱窜。
有些兵士立刻登上城头准备抗击,也有人冲到南北城门去关闭大门。城门刚刚抵住,又有人冲过来要开门逃命……紧接着后面又着火了,滚滚浓烟被风吹得四散开来……墙角那边传来了砍杀声,却不是敌兵攻进来,而是两伙溃兵在内斗。
冯虎冯熊兄弟俩叫大家都操持起来,“死活就这一战!”
那些士兵们胡乱地拎着兵器,多是长枪和单刀,少数配着弓箭和火铳。他们的家眷们开始哇哇地哭喊了起来,有些女人孩子冲出来,抱着爷们死死不肯松手。
莫儿也赶了出来,把弓和箭囊交给金士麒。他没多说什么,扯住木梯子翻上了城头。
城外,就是建奴大军。
在大雪纷飞的辽东荒原上,远处的山梁上有一道黑压压的骑兵队伍在横向行进。在天光的映衬下如一条黑色的大蟒,在那山梁上蜿蜒而来,从东南边包抄而来。马蹄践踏而腾起的雪,还有骑兵和战马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宛若一道白色的烟云笼罩在那黑蟒的身上。
在正东面,一队队骑兵纷纷汇聚,如几条大兽聚集在一起,盘踞在一里之外的树林前面。那里各色的旗帜飘舞,旗杆被北风吹得弯曲。
更近处,十余支骑兵分队正在包抄。好似一条条游鱼,城下交错旋转。他们踏雪飞驰穿插,零散地往城上射着箭。
敌兵在布阵!
金士麒又想宁远是否也被包围了……“还想别人干啥!”他怒道,“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突然,只听“轰”地一声响,南边的城门竟然开了,一队明军迎着奴兵冲了出去!金士麒忙眺望过去,他以为有忠勇的将领敢去迎敌。再仔细一,那些步兵们竟然是丢盔卸甲武器凌乱,队伍也松散无形,竟然是出城逃命了。
紧接着,南门中又一股兵士跑了出去,稍后又是一股……前前后后几百名士兵们遍布在那雪原上,像放鸭子一般。
那队建奴骑兵队伍忽然一动,犹如巨蟒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其中的一半便兜了过去。此时南门又涌出最后十几个明军,他们见了那敌人骑兵的气势,竟掉头跑了回来,还死死推上了城门。
已经跑出城的明军也慌了,散乱地逃散开来。建奴骑兵们便把队伍散开,兜着圈子驱赶追逐他们。
那些骑兵的马速并不快,而是蓄意保持着体力,把那些逃兵们往一起聚拢着。不停地驱逐他们,只砍杀那些零散的和掉队的兵士……眼那那些明军已经跑到了远处的山梁下,从山后面竟又冲来一股子骑兵!
那些逃兵们已经狂奔了数里,慌忙地转身向着侧面突围出去。这一次,建奴骑兵不再迟疑,他们加快马速追上去,从逃兵队伍尾端开始逼近,他们扬起刀剑、摆动长矛,几乎每一瞬间都有人倒下,兵器上带出道道淋漓的鲜血。
守在城上的明军望着那遥远的一幕,无不惊恐万分。虽然远得听不见喊杀,但那些小小的人影却分明地一个一个栽倒在地。那些逃亡的明军队伍是那么慢,根本无法摆脱那被杀光的命运。
他们身后,那黑压压的骑兵队伍死死咬住他们,如巨蟒般不断地吞噬着、吞噬着……
“北城门要开了!”不知道谁喊着。
城里到处都是呼喊和哀嚎声,可是转瞬就又有很多人喊着“北门”。随后便分明地感觉到很多人在向这边聚拢。
这一次明军聚集了上千人,又要从北门冲出去。大大小小各股溃兵互相呼喊着在北门内聚集,不多时就有人开始推门。
突然那门竟然就开了!
门前个士兵正准备冲出去,只听“砰砰”两声,被迎面撞飞了起来。刹那间外面便冲进来几匹马!
是建奴的骑兵!
虽然只有几骑冲了进来,但如此近距离遭遇,城门内外的两军竟瞬间都愣住了。那几个建奴骑兵慌忙马头原地转着圈子,他们也没想到城门里竟然有上千人之多!
瞬间的死静……
“哗”地一声,上千明军竟全都转身而逃,如退潮一般躲向城里!
那几个建奴骑兵立刻呼喊着什么,一起向里面冲来,后面又跟上来十几骑。
突然间,那边响起“啪啪”的清脆爆响声,是火铳!窜进城门的骑兵立刻摔下来三人。眼着旁边的一道矮墙后面白烟蒸腾,听见有人高呼着“放!”又是一阵火铳声响,又有两个骑兵落马!
“放!”又是一阵隆隆的火铳声。
建奴骑兵没想到有此之变,瞬间便伤亡半数,他们冲杀了几十步,没想到明军的火铳竟然连绵不绝,他们只能呼叫着转身冲出城门。
白烟弥漫之中,一队青色棉甲的明军正从街角那边冲出来,纷纷呢端着三眼铳追着放了一轮!
金士麒大喜过望,忙跑上几步仔细。见了那伙明军的旗号,把他惊得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娘咧!那是……我的部队啊!”
海蓝色的一面大旗,上面缝着斗大的“金”字,正是龙武水师金冠将府的私兵。
金士麒连滚带爬地跳下城墙,抓住莫儿就奔过去,把她扯得都飞了起来!他狂呼着:“我的兵来了!”
冯虎冯熊兄弟俩听了这话,立刻叫上几十个溃兵也跟了上去。
金士麒扯着莫儿奔到北门旁,只见几个金府私兵正用木头抵在大门上,其余的人都蹲在墙角下装填着火铳,他一眼就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金士麒忙跳过去,“魏百总!”
那人忙转过身来,果然是金府车马队的魏百总。他楞了一下,“……是大公子!”他忙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金士麒乐得泪水横流,忙扯起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魏百总也是泪花闪闪,“我怎么……我不知道啊!”
他忙简单地说了:金士麒失踪之后,金府寻找一天也没头绪,只能让管家等人继续找,并留下了足足一百亲兵留守。二公子金士骏带着大家一路赶来,昨日中午才抵达这龙门寺。随后便听说建奴的先锋部队已经迫近了宁远,便只由一百多的战斗人员护送孙元化去宁远,而魏百总带着车马辎重留在龙门寺,约定午时在此回合。
金士麒感慨万千,原来昨晚这一夜,魏百总等人就已经在这里,他还带着50来个亲兵。这一夜,他们与自己相差不过几十步的距离!
魏百总还在追问:“公子你怎么在这?”
“这个不重要!”金士麒急道,“眼下的问题是如何逃出去!”
魏百总忙称是,都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时机,驾驶车马冲出去!他还分析道,建奴的正职骑兵只有200骑,只要我们的马车抢得先机冲出去并拉开距离,他们未必能追得上……
就在这时,城墙上忽然有人哭喊着:攻城啦!奴兵上来啦!
之前在林边聚集的部队已经整编完毕,开始迎着龙门寺的南门攻来。
最前面的是楯车,是一种用厚木板拼装的六尺大盾,蒙着双层牛皮,架在推车上,由四个步兵推着。那些楯车列成宽阔的前后两排,迎着北门缓缓推来。
紧接着一队又一队骑兵追到楯车后面,他们纷纷下马,列队步行跟上。前后汇集了数百人,放眼望去是黑压压的一片。下马的步兵全都披着铠甲、挎着弓箭。前面的几排兵士还扛着木盾,以低档防御的死角。后面的则把各式的长柄兵器高高竖起,大扫子刀、长斧、勾枪,五花八门寒光闪闪。
最有,又有几队骑兵缓缓跟上,他们或压在阵后,或保在两翼。都把马速压得缓缓的,跟步兵们保持着一致。
城墙上的明军喊叫着,“来凿城门啦!”“攻城了!快过去!”随着喊叫声,便有人纷纷从别处汇聚过去,也有人吓的跑开。
金士麒浑身杀气,心想我也是个弓箭手啊,也跟着跳了上去。他刚刚站稳,旁边的几个家伙就已经开弓射箭了,此时敌兵阵列还在三百步之外!
箭羽稀稀拉拉地射出去,大多数都插在中间的雪地上。只有几根箭插在那楯车上,远远地便能听到嘭嘭的响声。
这边明军的弓箭和火枪正胡乱放着,突然斜刺里冲出几队建奴的轻骑兵。他们突然急冲过来,抵近了射箭上来!
金士麒胡乱射了几箭,就听到旁边“砰”地一声,一个家伙栽了下去。那建奴骑兵的一轮箭射过,城上便哀嚎连连,竟然再没人敢露头。
敌人攻城队伍都呼喊着什么,推进的速度更快了。
距离城门已不过百余步……
金士麒心中悲戚,心想接下来门一破,城中百姓军民怕是全都惨遭屠戮了!自己这几十兵马又怎能突围出去……
“快!公子!”下面的魏百总喊他下来,原来那些兵士们已经在准备突围,把金府的车马全都赶到北门那边去。他们竟然有0辆马车,半数马车上装着马料和粮食,还有一些衣物等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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