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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亲兵百总王莱提醒道:“蛮民不识字。”
他们担心了两天,果然被人盯上了。那是从河汊子划出来的三条小舢板,远远地跟在天野号后面。天野号加速,它们也急追,天野号靠岸,它们也停在远处。天野号取水烧饭,那小船上的人就站在上游撒尿……吴永博说不对头,他能嗅到那三条小船上的“匪气”。
金士麒心地善良,他猜测:那些民船是见了“水营”的旗子才跟上来一路相随,是寻求保护……大概是吧?
“那为啥转着圈儿地瞄咱们的船?”吴永博急道。
“咱们的船漂亮。”
“那为啥左一条、后一条、右一条,三面包围着?”
“好吧。”金士麒决定了,“王百总,射他们几箭。只是恐吓,别真射死了人。”
“……”王百总觉得这个转变有点大,“得令!”
金士麒指着水营的大旗,上面还有一只大喜鹊傲然飞翔。“即便他们不识字,也要让他们认识这面旗子,不好惹!”
普通的箭矢已经不能满足金士麒的“让人铭记柳州水营雄威”的要求了,他叫私兵们释放几根火箭出去。那是从“百虎齐奔”箭箱里拆出来的火箭。那东西贵得很,只能零散着用,以体现水营草创初期的勤勉精神。“00步!”金士麒用他的宝尺测量了距离。
一声令下,几根火箭接连射过去,烟尘在河面上划出几道白痕,煞是威武。其中一根箭竟然差点命中一条小船!那三条小船见了这架势,知道对方不是军队就是河贼,竟真地逃走了。
一切发生得简单、干脆,好像还没**就结束了。金士麒还在下意识地计算:“平均速度0米/秒,开始有个疾加速的过程,最高速度应该是20以上……等等,我发现了什么!”
金士麒望着河面上的烟痕,心猛跳起来,“开始有个加速过程?”
他终于明白了,为啥半月前对蓝犸一战中,他的火箭射不穿那些骑兵的破烂皮甲。他曾经以为是空气潮湿或者质量问题?或者那些山民有皮肤强化秘籍?这个问题让他困扰了许久,几乎影响到了他的兵工计划。
现在,他终于想通了——是当时交战距离太近,火箭还处于加速过程中,劲道还不够。
“再射一箭试试!”金士麒狂叫着跳起来。他在船头放了一块藤盾,让私兵在一丈之外把火箭射上去。火箭准确地命中了藤盾,但无法穿透它,就直接摔在甲板上乱窜了出去。
果然如此,火箭这东西在近距离是无效的。
金士麒对“火箭武器”寄予了厚望,认定它是唯一可行的“连射”武器。不是因为这东西有多好,而是他不相信明代的冶金工业能制造出合格的金属枪械结构,不可能制造出连射的身管武器。因此只有火箭才能起到“机关枪”的作用。
虽然火箭有着“近处射不穿、远处射不准”的限制,但只要针对行地改进它,这东西仍然大有作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武器,武器天才的将尽量挖掘其特性、要擅长利用它的特点。
金士麒破解了火箭武器精准度和威力的双重疑问,只觉得自己站在了一道门槛之前,只要一抬腿,就能踏上一个新阶梯。
金士麒的理想是跨过持续250年的“列队枪毙”的排枪时代,一步跨向更残酷的“密集火力”时代。没错,他是来自2世纪的四有新人,他不会受限于“初级火器时代”的战场规则,他要用炮火和速射武器迅速解决战斗。
……
天启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天野号抵达了广州,金士麒喜气洋洋地上岸了。
传说中那个娶了西洋美妞、生了妖精级闺女的神秘角色丁老西果然没现身。不但如此,之前与吴永博保持联络的鲁先生——也就是丁老西指定广州的首领也没出现。迎接金士麒的只是几个普通经办。
不过他们受到的招待却很有诚意。天野号入港检修,水营的军爷们都被安顿在广州城西最奢华的“金彩楼”,每日都派人来问候、送来精美吃食鲜花美酒,还派来了十几个喽罗监视着他们……
先说“金彩楼”。它名为酒楼,其实是连绵百亩的一处宛若宫殿的酒店,金士麒一伙人被安顿在一套独立的楼宇。推开窗子,只见外面朱门紫陌、玉砌雕阑,奢华无比。那里也是风月场所,院子里鸟语花香,房间里莺莺燕燕温柔无边,比天津爱晚楼还要嚣张几倍。
一群广西来的土包子都暗道:咱藏宝港也应该有一座如此的酒楼。
其实金士麒的兄弟们早就叫嚣过要建造爱晚楼,都说咱藏宝港是繁盛的大城,不能没有一个安乐窝。金士麒也深以为然,他把名字都想好了,叫“银月楼”。但那个项目被推到了“三期工程”之中,也就是天启十年才能开工。
丁家的大小头目没有露面,却悄悄派来了一些喽罗。他们乖巧地蹲在树荫下、躲在街角里、跟在屁股后面,持续地关注着金士麒一伙人的行踪,没多久就被金府的私兵发觉了。吴永博说以前可没这待遇,想要找丁家的人发飙,金士麒却叫他不要声张,只在暗中加强了防御。
他们在广州等了几日,丁老爷子和鲁先生仍没到。这倒也不奇怪,他们之前商定的见面日期是“八月上旬”。这个时代航海条件全靠神仙——靠风神、海神、战神来决定,时间谁都说不准。
趁着空闲,金士麒他们就去船。
广州一带的造船业很是兴盛,丁老西的采办们帮忙联络了据说是最有实力的几家船场。那些船场老板见了天野号,就麻利地叫出船型——当地人叫它“蜈蚣船”、“快蟹船”、“长河船”,反正都是一类东西,各家船场都有这种船的图样,说是只要银子到位当天就可以铺龙骨。
那“天野号”在西江上还能称老大,在珠江口只算是泛泛之辈。后来得知金士麒要造的是“数十条船”,船场老板们才双眼发亮,好生伺候着这帮官爷。
金士麒和水营军官们本想把这批河运船的宽度扩展到2尺宽,但几家船场都说那涉及到重新画样,比较麻烦。简单的办法是保持0尺的宽度,但长度从70尺延长到90尺,接近龙泽号的水平。用料则从0料增加到00料,载重从00石增加到400石。
军官们也称如此设计更好,原本20个桨手占去了船中间最宽阔的地方。剩下只是船头船尾,无法安排炮位。现在再延长2丈,即便不设置火炮,水手们晒太阳、晾衣服也宽敞多了。
最终的“升级版天野级”武装运输船:长90尺,宽0尺,耗材00料,载400石。设20桨(最多可以设0桨、60人划),前后2桅,报价约400两一条。
这个价格还算实在,当前这条天野号是0料的,当年的售价也是400两银子。
但金士麒不是简单地来买船,他还要获得造船技术。
金士麒的计划是“合作生产”——把广州的船匠请到迁江去生产,南丹卫负责土地、港口、和全部材料,还有初级工人,甚至从柳州请了一些初级船匠参与合作,共同建造24条船,耗时半年。藏宝港由此掌握造船技术,以后若有需要,就可以像下饺子一般造出无数的船来。
金士麒很有诚意,他保证广东船场的利润——那24条船在广州制造能赚多少银子,到藏宝港去我还保证你赚多少。这种大河船的技术本不算是什么独门秘籍,几家船场都基本认可了这种合作方式。但对于银子多寡、施工条件、各种细节的谈判却旷日持久,毕竟是总价万两的大生意,谁都不能轻易退让。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那些天金士麒忙得焦头烂额。船场之间互相竞争,随后又一起勾搭起来哄抬价格。金士麒制定了底线,把事情交给负责军备的把总刘东升去打理,一个人回了金彩楼忙他喜欢的事情去了。
……
直至八月初八那天傍晚,事情发生了变化。
当时金士麒正在金彩楼下榻处的二楼房间里勾画“新式火箭”的图样。忽然又私兵来报,说有人来“送礼物”,已经抬到了楼下。
私兵放下一份礼单,上面罗列的多是茶叶蜜饯熏香之类的寻常之物,但最后一项却写着“空箱一只”。
真是此地无银啊!金士麒猜测是某个船场老板的贿赂,或者是暗藏陷阱?金士麒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来,便召唤他们抬上来。几个打扮整洁的仆人徐徐上了楼,前面两人捧着几个彩盒,后面两人合力挑着一个方型的大藤箱,轻轻地放在堂中的地板上。那是长宽各三尺的一个大藤箱,做工精细,用红色的绳子捆扎着。
金士麒缓缓走过去,寻思良久,忽然嗅到了空气中多了一丝香气。
“老爷!”王百总急匆匆地上了楼来,在他耳边说今天情况不对,楼下的暗探比往日多了许多。
“不怕,我有数。”金士麒抽出剑割断红绳,把盖子掀开了一道缝隙……他只探了一眼便猛然盖上盖子,颤声道:“你们出去。”
待旁人都离开了房间,金士麒便闩了门,收了佩剑,再次掀开盖子。
眼前的藤箱里正睡着一个少女,她一身的酒香。





明末火器称王 第93章 香甜托付
那个女孩一身雪白的绸衫,正小巧地躲在藤箱里熟睡着,还发出了细微的“呼呼”声。那乖巧的模样,宛若童话里最得父王宠爱的小公主。
盖子一点点掀开,小小的空间里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还有一股子甜腻的气息,像桂花混着蜜糖的气味,让人心中丝痒难耐。那小公主一般的女孩正蜷缩着身子,手臂枕在头下,另外一只手还俏生生地勾着藤箱的内壁。好像她方才还在抵御着着藤箱的摇晃,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她大约只有4岁上下的样子,一张俏皮的小圆脸上有些明显的红晕,像是阳光晒过的痕迹。她的小脸细腻得好似被雕琢过,每一分一毫都堪称精美。黑发梳发辫盘在头上,一副很飒爽的样子。耳边零散地落下几道波浪卷儿,鼻子也是翘翘的,再配着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个洋娃娃。
金士麒舍不得挪开目光,也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惊扰她。他蹲在箱子边上守着她,半晌之后喉咙中“咕隆”一声。
到底是谁送来的?是派来刺杀自己的?我没什么仇家啊?怎么还不动手?她嘴唇的形状那么好,一定不是坏女孩。或者,她是谁送给自己来宠爱的,这想法太邪恶了。一个美丽而青涩的小女孩,倒更像是让他当女儿来收养的。
“可以抱出来吗?”金士麒暗想。
他伸出双手,比划了半天也没敢触摸她。最后一咬牙,把双手抓了上去——他抓住了那个藤箱的提手试了试重量。手中的感觉很轻盈,金士麒仗着亢奋状态的蛮力,把女孩连同藤箱一起端了起来,这一刻他很是雄健。
可是把她搬到哪儿呢?卧房?不能有这念头……或者放在书桌上?她会不会被风吹坏?会被太阳晒得融化吗?要不要把窗子先关起来?这“礼物”从天而降,把金士麒砸得有些惶了。
忽然间,小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醒了。
“这船去哪儿?”她睡眼朦胧地说着,好像还在梦里。她声音软软的,有些沙哑,然后睁开了眼睛。此刻俩人距离那么近,她身上的气息无时无刻地不飘向他,他的手臂便酸软了。
女孩清了当前的情形,又到敞开的窗子,便俏然一笑:“你要把我丢掉吗?”
“不是不是。”
“好不容易才混进来。”她又吐了一口香香的酒气,终于彻底苏醒了过来,那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就这一刻明亮起来。她神采奕奕地着他,叫道——
“金士麒哥哥?”
金士麒哥哥喘了一口气,“哎!”他**辣地应了一声,“你认识我?”
“不认识。”她揉了揉眼睛,“但我知道,你能保护我。”
“……没错!”金士麒应声而道。“有谁欺负你?”
“说来话长,哥哥,先把我放下好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端着她呢,忙把她连人带包装箱放在地上。小姑娘便站了起来,像是个从贝壳里出生的小精灵一样。果然是个青春期的女孩,对于这个年代、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来说,她的身材倒是很不错呢。个子虽然不高,但婀婀娜娜,清秀迷人,她刚才是怎么蜷缩在箱子里的?
她了房间四处,便轻盈地跨出藤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斜斜地坐在那儿,双手雅致地拢在膝上,盯着金士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她那张纯稚的小圆脸上藏着一种很勾人的东西。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像含着一汪水,清澈得透亮。她才那么小就如此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你不问我是谁?”
金士麒的大脑一直处于缺氧状态,早就陷入一团迷惘了。“其实,我在等你自己说。”
她从腰间掏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递过来。那纸条被她的体温塌得潮热。他展开来一,上面是一行潦草、张扬、丑陋的字迹——
“金士麒,我外孙女小瑶你好生照着。我知你这浪仔风流成性,你若敢碰她,我天涯海角也阉了你。”
落款竟然是:丁西。
金士麒的下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丁老西那老海寇的外孙女?金士麒哥哥的目光烁烁地望着这小妹子,心想那老贼为什么把她交到自己手上?我跟那老家伙也不熟啊,还没见过面啊,他怎么能如此信任我?他很不负责啊!这是圈套吗?是开玩笑吗?是被逼无奈吗?不会是丁老西记错了人吧?
“小瑶?”他嚷道。
女孩忙伸出一根香嫩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嘘,小声点。”
金士麒忙问,“你自称是丁前辈的外孙女?有什么凭证?”
“你手里不就是?哎呀你不识字?”
“这东西谁都能写啊。若是上面写‘给送信者千两白银’,我也给他?”
“若是那么写,绝对是假的,我外公绝不会只索要一千两。”女孩自负地说,“放心吧,在粤海,还没人敢乱写‘丁西’这名字。”
“哈,我这就写一百张给你。”
她不禁咯咯笑了起来,“那你死定了。”
金士麒拿她没办法,指着地上的藤箱,“蹲到里面去,我要把你丢出去。”
“知道你就不信。”小瑶想了想,“好吧,给你一个证据。”她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说:“听着,天启二年4500石,天启三年9600石,天启四年2000石,天启五年27000石,天启六年上半年2000石,下半年预计6000石,呼!哥哥,你想起什么了吗?”
金士麒直觉得脑袋里一震,这一组数据他记得啊,那就是丁老西和广西军方持续数年的罪恶私盐交易的数额,这数据没多少人知道啊!此刻竟被她噼里啪啦地背了出来,记忆力真不错,那是不是该杀她灭口呢?
真是丁老西的外孙女?
但金士麒仍然半信半疑。那些数据虽然隐蔽,但还不能断定她就是丁老西的家人。另外这女孩的降临太过童话了,不过她真挺迷人的,倒是符合之前吴永博提及的那个“妖精女传说”。如果这小妮子真是那传说中的女人的闺女,天哪,难道他跟海神许的那些愿都显灵了?
金士麒点点头,“海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终于相信我了,费了好多口舌,讨厌。”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金士麒,随后又把那手指戳在她那刚刚隆起的胸脯中央,“你,要养我一些时日了。保护我,不让我饿死,也别让人欺负我,你也不能欺负我。”
“好!”金士麒哥哥答应了。他又问:“除了我,还有谁会欺负你?”
“该不该告诉你呢?”她自言自语道,“还是告诉你吧。我外公怀疑鲁白刀,就是你们称为‘鲁先生’的那坏人。鲁白刀和官府勾结……勾结的不是我外公熟悉的那些官府,广州的情形很乱,不是广州乱,只是我家里这些人可能到刀剑相向、咔嚓咔嚓了。总之我不能住在平日里那些地方,会被鲁白刀找到,但现在又不能确定他真是坏人。鲁白刀虽然不傻,但想不到我会在你这里,应该猜不到吧。哥哥,我说得乱吗?别怪我,我好倦啊。”
“我竟然明白了。”金士麒忙说。“总而言之,鲁白刀可能会害你,而我一定会保护你,对吗?”
“哥哥你最聪慧了。”她叹了一口气,“原本外公让我隐藏身份,不告诉你我是小瑶,扮作是别的身份,譬如暹罗公主啦、马来商人的女儿啦、船场家的闺女啦。但我说哥哥你目光犀利,一定会识破我,那多不好呀。索性与你坦诚相待,我说得对吧?”
金士麒暗道:“好嘛,你们祖孙倒是跟我坦诚相待了。但我是来办公事的,顺便放松一下心情。本以为过来开个会、喝个酒,买几条船赶紧回广西了。广西有温柔百倍的女人等着我呢,还有十个大寨等着折腾呢!现在要插足这豪门恩怨了,我能活着回去吗?”
“别怕,我保护你。”金士麒收留了她,“那你睡在哪儿?”
……
金士麒住的套房分为内外两间,里面是卧房,被那小妮子霸占了。
金士麒召来仆役金财和亲兵百总王莱,告诉他们“我房里有女人,细节不要多问,不要让外人知道。”那两个家伙心领神会,自以为明白了什么,果然不多说一字,真是太乖巧了。
金士麒安顿了一番,重新回到房间。小瑶正站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金彩楼”的华美院落。楼下树荫连绵,青砖黑瓦延绵掩映,隐然听得到欢笑声和丝竹声。她用手勾着鬓边的一道卷发扭来扭去,好像在等待什么。
“你没带着婢女?”
“麻烦呢。”小瑶摇摇头,“过来时带着两个,都在路上遭了难,很可惜。”
她忽然转过身来,很淡定地问他:“鲁白刀还没来见你?”
“鲁先生?我等了好几日了。”金士麒摆摆手,“他赶他的海潮,我等我的河汛,倒也不差这三两日。”
“他故意的。”小瑶说,“你只要传出话去,说是调整那笔生意的付货比例,他保准来见你。”
“比例?”
“你们向我外公买‘白沙’(私盐),支付的不是铁和铜嘛。你就说嫌货物沉重,想用银子付账,把这话传出去。那鲁白刀半日内就会跑来。”
小瑶如此一说,金士麒便恍然明白一些。当时两条大鳄之间是以货易货的方式做生意。广西军从贵州、云南那边的土司手里收来的银子、马匹、铜铁杂七杂八的。其中铜铁金属作为购买私盐的费用还要运输到广州去。但在这个时代,铜铁都是管制品,其中“铜”更是严谨出口,而鲁白刀一定有门路来处理那些铜铁,获得更大利润。
真不敢想象,这番话是从这小妞子的嘴里说出来的,果然是海贼的闺女早当家啊!
金士麒对这小妮子的身份确认度,从三成上升到四成,基本上还是提防为主。
小瑶又轻声说:“不过我猜测,我来了,他立刻就会来。你可不要出卖我喔。”
“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你是个好人。”她肯定地说。
“……”金士麒点点头“你对我知道多少?”
“我有一份你的情报,花了半两银子买来的呢。”
“我才值半两?”
“因为那些事儿都是公开的,只有二百字,只录几件事情。”她甜甜一笑,“在山海关,你与人比射箭,飞雪连天射骏马,却只为了赢得一个风尘女子的垂青?是真的吗?”
“……呃,其实是……好吧,大致没错。”
“真挺傻的。”她立刻说,“那个陈姊姊,你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没,我们分手了……小瑶,说些别的吧,那情报是谁卖给你的?都有哪些人的?我也可以买吗?还记录了我别的什么事儿?今年正月里我干了很多厉害的事情。”
“别的?无非是打仗什么的,我没兴趣。”
金士麒微笑道:“我也不喜欢打仗,是他们逼我。”
小瑶一笑,忽然到卧房的桌子上有一搭子画稿,便信手捡起来,“哥哥画的?这还写着‘制退复进’是什么意思?”
“那是‘炮架’。”金士麒回答,“是爷们的玩具。”
她又翻开一张,“这又是什么?好多小人儿啊!”
“火绳枪预装弹的操作流程图,总之是打仗的东西,你不会感兴趣。”
她仔细地着那些画稿,终于平平地放在桌子上,却忽然从袖口里抽出一块绢子。那白色的底子上绣着一个美人,绣工甚是精湛。金士麒一惊,那帕子本是他藏在床边的,怎么被这小妞拿到了?
“这又是谁?”小瑶双手捧着那绢子,一双明亮的杏核眼笑凝视着他,“是那陈姊姊?”
“不是!她是我的妾室,这也是她自己绣的。”金士麒忙伸手讨要。
“这姐姐好美。”
“谢谢。”
“为何不带她来?你要另觅新欢,嫌她碍事?”小瑶把手帕放在桌子上,那张小圆脸上的表情贼兮兮的,让人很想捏她一把!
“……”金士麒倒是觉得这小妮子竟如此直言,她的念头就不会在脑子里多转一圈,怎么从嘴巴直接就跳出来?“从广西过来这一路辛苦,不舍得她遭罪。”
“如今只能着画像寄相思了?”她眨着长长的睫毛,随后却悄声说:“这姐姐好福气。”
……
忽然,外面传来了楼梯的响动,随后就听到金财在喊道:“爷,快起床!”他又压低了声音,“鲁先生来拜访了!”
金士麒心想,“起床?这是下午啊,金财你在想什么?”
小瑶却嘻嘻一笑,“鲁白刀来了?我就知道他会追上来。”
“他见过你吗?”
“没。”她摇摇头,“但他若是见到我,便能猜到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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