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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明末火器称王 第96章 紧急召集
金士麒和小瑶正躺在地板上在玩儿“谁力气大”的游戏。就在金士麒哥哥快要获胜的那一刻,有人来敲门了。
“砰砰砰!”
金财在外面喊道:“爷!快穿戴上!”
金士麒正想发火,才听到楼下竟然有马蹄声,随后便有人在院子里扯脖子喊着:“柳州水营都司接令!”
小瑶又在他胸口踩了一脚:“快去接令!”
“我不是要欺负你……我是……怕地上凉!”金士麒胡乱解释着。
“我知道,哥哥不是坏人。”她笑着说。
金士麒哑口无言。有时候,他情愿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楼下又在催了,金士麒忙跳起来穿戴整齐、依依不舍地下了楼去。原来是“岭南道”派人来召唤他去官衙报道,说是有军令传达。
“岭南道”的全称是“分巡岭南兵备道”,直属于两广总督,是广州及粤中地区的军政机构,相当于后世的“军分区司令部”一级的官衙。明代是文臣治军,“岭南道”的主官被称为“道员”,是四品文官。金士麒之前的老熟人袁崇焕也曾是这职务。
这个时代朝廷对军人的管制非常严格,有着一整套的监察、调遣、登记、宣调规则。金士麒虽然是广西的军官,但他抵达广州当天就到“岭南道”登录了一系列信息:职务、事由、随行私兵、携带兵器、下榻地址等信息。如今有军情传来,岭南道便顺藤摸瓜地派人来宣他。
军令如火,一刻钟也不能磨蹭,上马就走。
金士麒一脚踩在马镫上,却扯住他的私兵百总王莱,暗道:“你留下!带人保护好这小楼,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一只瓢虫也不许飞出来!”
“得令!……为啥?”
“我房里有女人,你玩儿命也要保护好。还有,万不能让别人晓得!”
“……等令!”王莱点点头,“老爷,怎么又有女人?没见你领进去啊。”
“就是射我一箭的那个。”金士麒拍拍他的手臂,“她又回来了,厉害吧!”
王莱瞠目结舌,眼着金士麒已经策马奔出。
忽然间,王百总想起半年前山海关那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他亲眼目睹当时的金士麒大公子被苏家小娘咬得满手是血,结果呢,数月之后那苏小娘被纳入金府成了妾室,如今正得宠呢。现在又跳出一个小美妞,这个更狠,射了咱老爷一箭,金老爷果然又痴狂了。按照老爷的一贯做法,怕是要娶她过门了……无论如何,这保护工作一定要做好啊!
……
柳州水营都司金士麒策马来到岭南道官衙,天色已经全黑。
官衙大堂里已经黑压压地坐满了几十名武官,几乎都是广州地区各位所和部队的主官,也有几个来自雷州、罗定等地的偏远州府的军官。金士麒是在场的唯一的广西军官,却不显的突兀。因为当时广东、广西两省在军事上是一体的,都归肇庆府的两广总督管辖。
深夜集结,还是为了广西胡扶龙造反一事。
事态已经严峻多了。
胡扶龙是浔州山民大族,祖上曾拜从三品的“宣慰使”土官,在广西南部很有实力。他起事造反也是百般无奈的下策——据说他本来只是想拥兵谈条件,讨要一些土地和封号,没成想节奏没控制好,直接搞大了。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几场硬仗了。这种局面,是大家都不喜欢到的。
但无论如何,胡扶龙的实力很强。他号称八十万,实际兵员也有两、三万,据说还有船只和火炮。最新的军情是他们跟“奉议卫”打了一仗,不分胜负,却在浔州一带站稳了脚跟。现在又分兵去攻打浔州府城了。那浔州府正位于西江水路的半程之地,若是被占了,西江就会被截断,金士麒连家都回不去了。
岭南道员宣读了总督军令,下令两广各卫各营进入战事状态,开始备战。广西各卫除了轮防贵州的,其余全员出动;广东各卫半数被点名,各出一半兵马。
金士麒又紧张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作为部队主官参加这种战前的准备会。他跻身在一群军官之中,很有一种“归属感”。接下来,岭南道员开始宣读总督军令中各部队的具体任务。“柳州水营都司金士麒。”道员第一个点了他的名字。
“卑职在。”
“待开战之后,汝水营顺江而下封锁西江阻断贼船,进而水路入击敌大营。”
金士麒字字记在心里,他又等了半天,道员大人却不再说什么,大堂中也一片寂静。金士麒抬头:“大人,那下面呢?”
“下面没了。”
金士麒心想这也军令也太糙了,连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跟没说差不多嘛。“得令!”
接下来那军令又列举了广西广东各部的出击进剿方向,皆是一句话,简洁而含糊,也算是给各部的主将留下了发挥的空间。金士麒所属的南丹卫被列入重点部队,负责从北部进击。最后约定了战争的关键时间:“天启七年正月,各部完成整训、军资齐备,二月抵达前线,三月合围。”
金士麒掐指一算,好嘛,竟然还有半年时间,这是打仗吗?这半年之中,那胡贼能干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啊!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当时两广大部分的军队都是卫所军。军人们都忙着种田种菜,据说还有的被卖去挖矿、筛沙子、跑输运。有的卫所平均五年才操练一次,想要立刻拉起来去打仗几乎是扯淡。出征所用的粮食、军械、马匹车辆也都要准备,半年时间恐怕还不够呢。
这时代,连战争的节奏也这么慢。
接下来,岭南道直辖各营的军官便进了内堂,去与道员大人讨论军饷分派之事。这些卫所兵平日里自给自足,若是出战,便有额外的军饷供应。很快,那内堂便传来杂乱的声响,噼里啪啦……大概是军官们在为多寡不均而吵闹吧。金士麒等少数军官并不归岭南道管辖,只是过来听个宣,便纷纷告退。
金士麒没急着离开。他向小吏讨了纸笔,写了一封信给南丹卫的兄弟们。那总督的军令将传达至两广各部,估计快马传驿也要5天后才能抵达南丹卫,而金士麒在广州还要耽搁几日,回去坐船就要近一个月的行程,因此他想要尽早把自己的想法传递过去。
他在信中请查应才等人尽快招募山民,将“迁江陆营”的建制凑齐。平日里,卫所部队根本没理由扩军,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现在不同了,胡扶龙那厮造反了,咱南丹卫也在作战序列上了,机会来了!而且恰逢南丹卫与山民各寨的“蜜月期”,现在就有6千多山民在我们手中干活,在这个基础上跟各寨的大王们谈判增加人手简直是水到渠成、顺水推舟之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金士麒也了解了山民各寨的想法和情形。各位大王们历来把寨里的男人(也就是农奴们)当作一种可以出卖的资源,只要价格合理一切都好商量。这帮家伙的政治觉悟还不高,他们想不到一群农奴被金士麒训练成职业士兵之后,将给各位大王们带来多大的隐患。
金士麒才不会提醒他们呢。
金士麒在信中表示:只要是扩军之事,银两、资源等事全赖查应才操办,他都投“赞同票”。
金士麒写了书信,便请岭南道的小吏送往军驿,当作“军报”送往南丹卫,快马加鞭0天就能抵达。当然2两银子的辛苦费是必不可少的。
那小吏接了“军报”和银子,千恩万谢地送金都司出门。他刚跨出大门,却听后面的大堂中有人叫嚷起来。金士麒回头一,只见几个差吏正擒着一个大个子军官,向院子里中押送出来。
好一条健硕的汉子!他年0岁上下,身材高挑,竟高出常人一个头。一身六品武官的官袍被撕破了口子,双臂都被麻绳捆绑着。他怒目圆瞪,却不挣扎,只咬紧牙关任凭那几个差吏推搡着出来。旁边路上的官僚们见了,只纷纷让路,低声指点说笑着。
金士麒忙问那拿了银子的小吏,这汉子是何人?
那小吏忙说他是广海卫的水营守备,名叫姚守义。据说他为了讨要拖欠军饷来广州盘桓多日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把人都得罪光了。刚才又言语冲撞了兵备道台大人,因此被绑了。“这姚守备不开窍啊。现在这年月,各部各所无不在自谋出路,谁还惦念朝廷的军饷,他活该被责罚!”
说话间,那姚守义被当场按在了兵备道官衙正院里。金士麒吓了一跳,以为要斩首呢。随后才听领头的差吏朗声道:“道员大人有令,姚守备尊卑不清,污言诽谤上司,惩军棍二十!”
那差吏说完就单膝跪地,装模作样地说:“守备大人,小的得罪了。”
“来吧!”姚守义怒道,“我吭一声不是汉子!”
差吏没想到他说这话,立刻就有气,心想你这是自讨苦吃。他挥手让属下们把那姚守义按在地上,脱掉裤子露出健硕而洁净的臀部,连月亮都羞愧地躲在了云后。“兄弟们,仔细着打!”
那差吏头领正要下令,忽然被旁边一人扯住了,还低声说了什么。那差吏头领一愣,便又喊道:“兄弟们,用心地打!”
姚守义咬紧了牙关,心想着自己的冤屈,感慨着世道的不公,只听着半空中木棍划破空气,“噼啪”地落在自己的臀上……还行,不怎么疼!
“你倒是叫啊!”那差吏怒道,“甭当咱兄弟不卖力!”
姚守义也不傻,知道这帮差吏手下留情,那一定是被自己的浩然正气所感动了,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他就开始叫:“娘哩!疼!真疼!”
“嚓,太假了!”差吏们胡乱打完了十军棍,把他搀扶起来放在担架上。棍子虽然打得轻,但那臀部上也是鲜血淋漓紫痕累累。姚守义呲牙道:“不劳诸位,我能走。”
“大人啊,拜托了,你再装一会儿!”差役们狠命地把他按在担架上,送往门房去生养。一个个都心想这直呆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守备的,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葩。待给他清了伤口、敷了药,才有小吏过来点明他:“姚守备,你还不知道?是广西的金都司打点过了,一棍十两银子。”
“一百两?”姚守义立刻明白了,随后又惊道:“我不认识他啊!”
此刻的门房里,十几个参与打他屁股的相关人等闹闹喳喳地分了银子,都开心坏了,再没人理姚守义了。他孤独地趴在床铺上,他寻思半晌才明白:“喔,金士麒,他也是水营都司,跟我同道,因此才出手相救……但奇怪了,他哪儿来那么多银子?……来也是蝇营狗苟之徒啊,万不能被他收买了!接下来他会来探问我吧?我不想理他,我装睡吧!”
……
金士麒早就回金彩楼去了,他才没心情男人打屁股呢。他房里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子让他惦念着呢。
待进了金彩楼的院子,已经是半夜时分。只见私兵百总王莱正披着铠甲,抓着长枪守在他的小楼门前,汗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金士麒忙问:“你干嘛?”
“老爷,我在守着那小夫人。”
金士麒很感动,让他们先撤了,自己悄声上楼进了屋子。
屋子里没人。
他忙往床下,没有!他心里不禁一惊,又桌子下面、窗帘后面、柜子里面,都没有!还有那个藤盒子,可是空的。金士麒急的额头冒汗,却忽听到卧房里隐然有“呼呼”的声音。
他忙掀开床帘,那小美人在床上正睡得香呢。她手里还攥着一根箭,已经拆掉了火药筒,被她当作防身武器。




明末火器称王 第97章 煽动翅膀
次日清晨,金士麒睡梦中听到了一阵“煽动翅膀”的声音。于是他就陷入了一个梦里:他到小瑶展开双翅从窗户飞了出去,没飞多远就摔了下去,飘了一地的羽毛。
金士麒激灵一下就坐了起来,忙跳下藤床推开卧房的门,果然到小瑶正坐在窗边,正把手探向敞开的窗外。
随后,金士麒就到一双翅膀。
那是一只白色的鸟儿,正蹲在小瑶探出窗子的手腕上。那时候,一缕晨曦透过窗外翠绿的枝叶撒了进来,落在她那楚楚动人的小身子上。她正把那鸟儿向窗外托去,那副娇媚的神采落在男人眼里不禁让他屏息。
那美景只是一瞬间。小瑶听到了声音便忙抖动手腕,大鸟华丽地一转身,扑啦啦地飞走了。
“它自己飞进来的。”小瑶咯咯笑着,“都怪你,吓跑了它。”
她在骗人。一瞬间金士麒就清了,那是一只顶着黄色头冠的大鹦鹉,模样张扬而神气。它根本不是本土的品种——在他的印象中,中国的本土动物除了熊猫之外大都是又矮又挫又土气。小瑶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从信息爆炸时代而来的金士麒,他小时候“动物世界”可是一集都没落过。
“哥哥你也吓到我了。”小瑶从手边举起一根箭,就是昨晚她的“防身武器”。那箭头上已经被一块手巾包裹了起来,还系个蝴蝶结。那是昨天夜里金士麒怕她睡觉时不小心割伤自己,才悄悄替她裹上的。她把那根箭在手指间轻轻转动,“你是怕我偷袭你吧?”
金士麒知道她在转换话题,他不会上当。“那只鹦鹉是你的。”
小瑶笑吟吟地望着他,似是而非地说:“你见过它吗?”
“它给你送信?”金士麒猜测着。
小瑶的笑容凝结了,她咬着嘴唇,转头着窗外不说话。金士麒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那支箭。他追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小瑶深深吸了一口气,摊开了小手,手心里是一个被汗水浸透的小纸卷。“我外公,找到了。”她说完了那话,终于放松般地长出一口气,随后的声音也变得更低落、更沙哑,“在码头的一条船上。”
“谁告诉你的?”金士麒追问着。经历了很多磨难之后,金士麒对一切都持着怀疑的态度。
“早就知道。”小瑶说。“知道为什么我来找你?”
“你不是被灌醉了丢在盒子里送来的吗?”金士麒装傻。
小瑶疲倦地一笑,“傻哥哥。”
她说她来广州时还带着一批部下,他们在广州也有自己人,后来还在鲁白刀身边安插了内线。他们之前就得知丁老西那倒霉老头被关押在码头上,但他们对这一情报并不能肯定,具体情形也不清楚。
那德兴码头是丁氏海商集团的重要产业,守很是严密,据说私兵有上百人之多。那里房屋数十间、船舶十余条,外面还有三道岗哨,小瑶等人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今天早晨才传来进一步消息,也是很确定的消息:那老头被扣押在码头边最大的那条船里。
“哥哥,我昨日来,是想让你带我去码头。我知道你与鲁白刀的交易,你能进入码头。”小瑶忽然把小手在金士麒的胸口轻轻一拍,好像弹落一片草叶,也好像是要推开他。“但我改变主意了,这事情跟你无关。哥哥,烦请叫一顶轿子,送我走吧。”
要走?金士麒可不喜欢这种结局,哥哥我刚兴奋起来,你就要走?
他追问:“你要怎么做?”
她微笑着望着他,“我是丁老西唯一的娃子,我是海寇,我已经被逼到了家破人亡。哥哥,你说我会怎么做?”她被自己的情绪感染着,她的呼吸逐渐浓重起来,小胸脯也不停地起伏着。
她扯着金士麒的袖口,“放心吧,哥哥,他们挡不住我。”
金士麒皱着眉,“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把人藏在码头上。那地方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绝不是妥当地方,用来作陷阱倒是很好。现在鲁白刀也知道你来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你那情报真实可靠吗?”
“当然可靠。”小瑶寻思了片刻,却又说:“哪有什么绝对可靠的事情,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什么一半一半!”金士麒立刻生气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最讨厌莫能两可。凭我的性子,我才不猜他到底是真是假,一切凭实力说话!”他越说越亢奋,一把抓住小瑶的小嫩手,“甭跟他们兜圈子!干脆把鲁白刀抓起来,砍他一条手臂,他交不交人。”
小瑶忙摇头:“太难了。”
“不难。”金士麒低声道,“我来做。”
小瑶凝视着金士麒的双眼,只见他满脸决然的神色,倒不是说笑。小瑶缓缓把手从金士麒的魔掌中抽出。她想了片刻,最后轻声问他:“你要什么回报?”
“回报?”
“是呀。哥哥,你要让我信你,还是说清楚的好。”
她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一瞬间又回归了那个冷静而成熟的女孩。她温雅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忽闪着长长睫毛,清澈的眼神是那么感染人。金士麒忽然意识到她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孩,就像树林四处漫天飞舞着绿毛的、灰毛的鹦鹉,却只有她长满了雪白的羽毛,头顶着金黄色翎子!
此刻她近在咫尺,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热气息,还一股子淡淡的甜香味,如涓涓流水一般在四周缭绕着。此刻,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得到她。
虽然她还很小,大概是5岁……在这个时代,这个年龄已经是女大当嫁可为人妇,但金士麒还有些不适应,觉得有些下不了手。但不要紧,年龄并不是问题。一个女孩子,只要给她充足的食物、水、阳光和空气,她总会长大的呀!眼前这个恬美的小妹子,两年之内就会成长为一个持家小美妇!
金士麒也明白,他跟这女孩之间绝对不会有纯粹的感情,他们所处的环境、他们的身份,还有面临的事态的节奏……一切都注定着他们无法奢望那种纯粹的感情。那就索性以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来行事吧。
金士麒整理了一下衣服,扶正了发髻,他平静地提出了他的条件——
“你嫁给我。”
这句话真够劲!
简单的几个字一出口,那强悍如小鲨鱼般的女孩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她终于慌了。自从昨天傍晚从藤箱里爬出来之后,她一直像个小女神一般控制着这小房间里的气场,她想笑就笑,想睡就睡,想射箭就射箭,想躲在床底下不出来就任凭你扯拽也没办法。但此刻,她终于乱了方寸。
她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瞪得大大的,小巧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蛋上逐渐多了一丝红晕。直过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要外公答应……才成。”
“他会答应。”金士麒肯定道。“你呢?”
小瑶静静地着他,又慌忙偏转了视线。她努力地控制了情绪,轻声说:“我是女孩子,我作不得主,全听外公的。”
回答得好狡猾!金士麒断定他与这小妹子在未来的岁月中会有很多硬仗要打。
“哥哥在想什么?”她还叫他哥哥,但声音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金士麒打了个响指,“你知道我要什么了?”
“知道了。”
“好,现在你相信了,我会尽力帮你。”
之后的半个时辰,金士麒便与小瑶商定着后续的策略——如何引那鲁白刀出来,如何一拥而上,如何釜底抽薪,如何瞒天过海。
但现场的气氛明显变化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而张扬,而是更敏感而慌乱,她声音也柔弱了很多,语序也变得凌乱。总而言之,她的智商开始下降了。金士麒低头在地图上勾画着的时候,她就静静地望着他。金士麒能感受到那目光像不远处的小火苗一样。
不过当他想要拉她的小手时,她会立刻闪开,就像海葵一样敏捷。
……
那天上午,趁着外面还没变得酷热,小瑶招摇地离开了金彩楼。
她是随着金士麒光明正大地推门而出,在家丁仆役们惊奇的注视之下信步而去,他们说笑着走过朱门紫陌的院落一直走向大门。最后在金府私兵的簇拥下坐着一顶小轿子从正门离开。在临别时,小瑶还掀开了竹帘子对着金士麒摆手告别。那些躲在墙角的哨探们都得一清二楚。
小瑶前脚刚走,鲁白刀派来的经办人员后脚就到,请金士麒去制铜工坊订造花婆神像。
在这个时代,“铜”是一种极重要的资源,它既用于制造钱币也用于兵器,因此被官府垄断着。鲁白刀介绍的也是一家官营的工坊,据说是全广东工艺水平最高的一家。
广西山民信奉的神祗属于“自然神”的宗教形态,又融合了佛、道两脉,在那片浩瀚群山中演绎了数千年。金士麒原本担心广州这边的匠人们没听说过“花婆神”,但到了那工坊才到匠人们准备着各种的图样、泥塑、雕版,种类丰富五花八门。放眼望去,菩萨与圣母肩并肩、道君与佛祖背靠背,东西南北各路大神汇集,一派祥和团结的场面。
原来广州工商业早已经转化为外向型,早就熟悉了天南海北一切客户的所需所想。金士麒抵达之后,便有负责人送来所需的图样,那标注的正式名称是“花王圣母”,共有个常备式样供选择。若是不入客户贵眼,还可以令画工另行绘制。
金士麒忙选了一副最庄重慈爱的、怀抱婴儿的图样。接下来工匠们将会雕小样,再铸等身陶像,再翻模浇铸成铜像,最还还要镀金。总计需铜450斤,价格是240两,一个月之后完工。
金士麒本想打听鲁白刀在这家铜匠作坊中有什么业务,关系到私盐业务换来的价值数十万的铜如何消化处理。但他生怕节外生枝惹来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天可谓好事成双,之前拖了许久的造船项目也终于敲定了合作商,并签了约书。
整个项目将按照金士麒的计划执行,而且价格比想象的还要好。当地船厂将派遣40名匠人前往迁江藏宝港工作半年,建造6座大船台,建成第一批的24条大河运船。支付给广东船场的费用是000两,而藏宝港还需支出的材料和人力成本大约是6000两,比预计的节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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