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nilla
于立清听说方船主是开州人,立刻找了船厂的负责人来问话。
船厂的管事说,“方船主将船放在这里修,自己同单先生一起去了苏州。说是过些日子回来,那单先生还乘他的船回四川。”
于立清让他等方船主回来立刻汇报他知道。另一面使人打听方船主的情况。
方船主叫方志豪,家中虽然有两,三艘船,但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只是沿着长江为人送货接人。因为为人有信誉,所以江湖上的名声还算不错。
和男人们见缝插针的扩充势力相比,女人这边就轻松的多了。
梅兰妮亲自陪同范大娘带领的西北土豪采购团,奔走在苏州的大街小巷。
范大娘这次并不是一人过来,而是带着众多的亲信和随从。
这些年在那西北路上,他们也是赚了不少,到了这人间天堂,第一次见到这琳琅满目的各地商品,还不拼命的扫货?
王信益和天宝楼的各色首饰被他们买了一多半,把那两家掌柜喜的眼睛都只剩下一丝缝了。
大批的人住进了华家的园子,把乔妈忙的个双脚朝天。
如今华家的园子,平日里只有鸟雀的声音。
经过一番操作,老乐恢复了本姓,把户籍报到了上海。他在上海买了一所宅子,接了鲁妈和天香过去。天香要在上海进行童子业。
老乐还在华家当着管事,可是,鲁妈不做工了,只在家里照顾儿子。老乐还买了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小厮供他们差遣。
如今梅香在上海管着那几家纺织厂,有时也过去看鲁妈和天香。
鲁妈现在万事如意,一心一意要为女儿张罗婆家。
为了这事,梅香和她翻了脸。
老乐做了主,才把这事抹平。
鲁妈总是心不甘。
老乐说,“知道的,你是为她好,可是,象她这样的,你想把她嫁去深门大户可是难了。小门小户,日日为了柴米油盐犯愁合算,还不如她如今的日子。”
鲁妈道,“难不成她就在陆家终老?”
老乐一听,想明白了她的心事,“哪里会在路家终老,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华家的人。你要动她的脑筋还要梅夫人允许了才行。”
鲁妈嘟囔道,“我这女儿白养了。”
老乐也不客气,“可不就是白养了?当初如果想到这一点,何必将她卖了。你知道她在周家吃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夫人,如今她还不知在哪里呐?做人要懂得感恩。”
鲁妈才不敢多说什么。
老乐也从没有告诉她,梅香如今的收入,比个小地主都不差。她那身份,华家企业里的各个管事都巴结着。她如果想嫁,就是看在华家的面上都会有大把的候选人给她选。哪里需要到小户人家去做看人脸色,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老乐一家人搬走后,华家的园子就空了下来,每日里除了席羽绢和乔妈母女。就没有别的人。
羽绢每日安排了伙计过来,给乔妈差遣。
小蛾如今也去管事了。她从南方学了做点心的法子。在唐风管着厨房。
南方米多,很多点心都是米粉做成,所以唐风如今的河粉和肠粉,和各类的米粉糕都是独树一帜的。
金家两个女孩,如今也了得,一个当着停云阁的掌柜.另一个管着对岸的闺秀会馆。
两个女孩子,合伙出钱,请了小林工程队来,按照华家的房子,重新翻造了自家的房屋。如今金姆他们也住上了新房子。
喜的金姆逢人就夸自家的两个女儿能干。
西岸有些人听了当面没说什么,背后却说,“让女儿抛头露面的,以后谁娶?到底不是亲生的,总归两样。”
也有人不同意,反驳道,“你家女儿倒是亲生,日日让她吃糠咽菜,连件象样的首饰都没有。就是有人娶了,也还是吃苦的。倒不如她家那两个女儿,索性出来,从小做生意,以后还怕没有那有眼光的商家上门?这样能干的媳妇,谁家不想?”
西岸人看着着东岸这几家人,心情是复杂的,看着这些外地人,到苏州都混的比他们要好。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教堂那里,如今林永青和乔制两人办起了竹制品作坊,和华家的企业搞联营,效益也是越来越好,现在他家的作坊里有十来个工人。
他的竹制品都是由华家帮着销售。
梅兰妮是抓紧时机宣传他的竹制品,和德化那里的农业,日用大件竹制品不同,他家专做细致的东西。包括鸟笼。
西北人被安排去参观竹制品作坊。
虽然,那些精细的竹葫芦,小花篮,对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是,他们还是买了不少。
这样的东西送人很别致,特别是送女孩子。
范大娘一人就买了百多个。
梅兰妮知道,她有许多女孩子要送,在西北路,范家的校书院开了好些个。她们的情报很大一部分是来自那里。
当范大娘看见不同大小,粗细大竹织针,竹钩针和竹缝针时,纳闷了。这些是派什么用场的?
很快,她的疑惑就被解了。
梅兰妮安排她参观了闺秀会馆。
她第一次见到了绒线编织。
多年的掌事,让她立刻就看到了商机。
她和梅兰妮商量,在西北开设编织作坊。梅兰妮提供原料,她出人,货物卖出后,五五分成。
对于梅兰妮来说,没什么不好,当即同意了。
范大娘做事爽气的很,立刻就安排了几个心灵手巧的丫头留在了闺秀会馆里学手艺。梅兰妮把她们交给了莲香,嘱咐她要好好对待她们。莲香笑着一一应了。
范大娘一行有四,五十个人,住是没问题,吃饭就有些麻烦。
梅兰妮学着后世的旅游团,把中,晚餐包给了河对岸的饭庄,让那些西北人尝尝苏州的各式菜肴。早餐由自家的茶馆做了面点送过来。
这些西北人在苏州并没有多少娱乐活动,请他们看戏,这里唱的是苏昆,不是京昆,别说是他们了,连梅兰妮都听不太懂。
去游虎丘,看惯了西北的雄壮山水,这就象在看盆景。
燕云山倒是回来了,正在说<三国》。可是,江南说书用的是扬州官话。西北人听着就感到吃力,哪里还能听出个好来?
于是只能带他们shopping。领着他们在苏州的大街小巷疯狂的摔了一把钱。
十天后,范大娘一行人起程去上海,从那里乘海船去天津,再从天津走旱路回西北。
临行前,范大娘和梅兰妮商定了儿女亲事。把亲事定在了腊月二十六。
腊月二十四日,衙门里就封门了,要到开年才办公。
范大娘犹豫了好久,才对梅兰妮说,“能不能将十三娘迎娶到大同?”
梅兰妮没有听懂,一脸的问号。
范大娘解释道,“大同离红河村近,又是个热闹的地方,我们在那里的亲朋也多,十三娘回门也方便。”
梅兰妮方明白了,她是希望把新房暂时放在大同。
这对她来讲,没什么不好。梅兰妮同意了。
范大娘很高兴。
梅兰妮说,那天自己会在大同迎十三娘。
范大娘更高兴了。迎娶时有自家的长辈在场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来时只有人,走时带上了货,这就叫做满载而归。
他们走时,是黄家平的船队送去上海,满满四条船的货。
梅兰妮目送船队走远了,才进了门。
土豪采购团一走,园子里立刻显得静悄悄的。只听的鸟鸣声,风声,落叶声和她自己的脚步声。
乔妈十分怀念人多的时候,叹着气道,“这家里最主要就是要有人,没有人气,不会兴旺。”
很快,乔妈的希望成了现实。秦炼安排人来了。
清穿物语 231 砸码头
秦炼送到苏州的人不是别人,是小甲和水妮。
再有一帮流浪的孤儿。
小甲如今做了管事,接替老乐的位子。那二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孤儿,就交给他训练,反正前面保安队的例子就在那里。
乔妈高兴的安排了大家伙的居住。
梅兰妮把请人的事情也交给了她,这以后她是园子里的生活管事,工作人员还是要她看中的才好。
乔妈自去了周牙婆家,带回来了一个高妈。
那高妈姓张,满口的江北方言。
年龄在四十左右,看上去偏老了些。
说来她的身事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她早年丧夫,独自带大了儿子,如今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岁,可是,家里穷的叮当,没人家的姑娘肯嫁。
她就自卖了身,为人做奴,把那卖身的钱,交给了儿子,让他娶一房媳妇好好过日子。
梅兰妮听到了这样的事,只有嗟吁的份。这个年头正是无奇不有。
张妈手大脚大,手上的筋暴皮粗,一看就是做惯粗活的。人也老实,和乔妈相处的很好。
园子里,又有了生气。
水妮还没有答应要嫁给小甲。
梅兰妮对小甲有一种爱惜。到底在她眼前长大,又帮了她许多年。
暗地里,她悄悄的问了小甲,是不是另找一户人家?金家两姐妹也已经长大,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小甲坚决的摇摇,他就是要等着水妮点头。
这让梅兰妮无话可说。
水妮到了南少林寺,跟着练武师傅练了些时日的拳脚,这次过来做梅兰妮的保镖。
梅兰妮笑道,“我哪里要保镖?象我这样的贫民百姓,谁还会花钱找我的麻烦?”
这种话还真不能说,一说,麻烦就来了。
黄家平把西北土豪们送到了上海,在那里他们上了海船驶去天津。
黄家平和另外一条船接了一单去海宁的运送。两条船就载货去了海宁。
才到海宁的码头,就被漕帮的人打了。说那是漕帮的码头,不能让洪门的船停泊。结果,货也没卸下,两条船又离了岸。
漕帮的船多,离了岸也围上去撞。
等这千疮百孔的两条船逃出了生天,黄家平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
漕帮在江南就是老大,打了你又怎样?
山河会的众人听说了这事,自然是义愤填膺。
“如果不向他们讨回公道,日后江南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山河会中有人这样说。
还有洪门老人,向他们说根由,“原先着漕帮的祖师爷是我洪门的叛徒。所以,漕帮的人见到我洪门,都得绕着走。如今到好了,打上门来。不给他们些教训,只怕日后他们都要忘记自己的出身。”
“就是,就是,不打回去,洪门今后就没脸在江湖行走了。”
帮派里一片申讨声,秦炼的压力很大。
海宁陈家码头上的陈老板同样是很烦恼。
陈家码头和漕帮大码头相距不到一里。陈家码头不象漕帮大码头那样繁忙,也没有那样繁华。但是好处就是僻静。他家的码头正好在一个小小的河弯里。几株古老的香樟树,隔出了一片幽静的天地。
大码头自然有大码头的好处,但是也有缺点。比方有些生意就是要在僻静的地方才好。
陈老板是和海宁的陈阁老家是一族,虽然是陈家的偏支,但是,说到底还是连着一条根。
漕帮不能将他赶走了事,陈家在海宁也是地头蛇。
但是,想要陈家码头这块地方。就只能用釜底抽薪的方法。将过来的船只都赶走。一个码头没了船,那也不叫码头了。
陈老板是靠码头吃饭,没了船,码头就没了生意,他家就没了收益。日子就紧张起来。
漕帮使人来说,要买他家的码头。
做生意的人,都不傻,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知道源头。
而如今,漕帮的势力在江南如日中天,谁敢惹他?
心里气愤,但是也没有办法可想,就算是报与本家的陈阁老家,会不会为他出面主持公道?如果阁老家出面让他卖了码头,那时就没了迂回的余地。
做码头,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眼线。那大码头的码头官前儿在陈家小少爷的周年宴上送上了一付厚礼,宴席时的位置安排在了主座。而陈老板是连大厅都进不了的。
想想心里气就上来了。说什么骨肉相亲,那比的钱亲,势亲?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山河会的人找来了。并不要买他家的码头,而是出一个价钱,两家合营,赚了钱五五分成。码头的管理还在他手里。
这么好的事?
陈老板犹豫了。
但是,打探的人很快就回报道,“前些日子打的那两条船,是山河会的,这山河会也是江南的一个帮派,原来是与漕帮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也没在漕帮手里吃过什么亏。”
陈老板点头想道,“这就是了,他家定是知道了根源,来插手来了。”
家里人劝道,“如今漕帮势力很大,做好了势在必得的架式,如果我们和山河会结在一起,没事也变的有事。不如卖与漕帮算了。至少,我们还能吃口安稳的饭。”
于立清得知,又去对他说道,“如果,我们两家联营,我们在江南的企业颇多,自然这处还是交于你管理,陈家码头还姓陈。日后,陈老板手头宽余了,还可以将那半爿码头买回去,这都是好商量的事。若不是漕帮这次欺上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出这个头。”
两权相害,大家都知道取哪个。
这码头的条款和新约很快就签了下来。
而山河会被漕帮打跑的两条船,又驶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哪里瞒的过漕帮。
漕帮早将自家的船封锁住了陈家码头的河湾。
你再有本事,我都让你靠不上岸。跟我别苗头?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实力。
漕船都是统一的规格,由通州赵善亭设计监造。漕运船长八十丈,宽一丈八尺,深一丈八尺。大桅十八丈零四尺。小桅十三丈零九尺。船前后是十八窗十八梁的神堂和老堂。
这六条漕船首尾相接,栏住了河湾。
这次来的两条船,并不与他相争,只是移到了这些船的东面。
趁着钱塘江涨潮,把船上的瓮里的黑色油状东西,一瓮一瓮的倒在了江面上,随着潮水,那油粘附在那漕船的周边。
漕船上的人还在研究这是什么东西,那两条船上就有火箭射了过来,只片刻,整个江面都燃起了大火。
那两条放火的船早就驶远了。
这六条船,为了固定,首尾相绑,一时哪里解的开。一条船起火,相邻的两条也逃不掉。
这火烧了整整半天,生生将那船都烧成了灰烬。岸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也相帮捞着水中的人。
这一烧,笑了陈家码头的陈老板,怒了漕帮码头的张码头官。
漕帮这时的码头从南到北共有一百二十八个半。在浙江就有二十一个。整个浙江的漕船有一千六百三十一只。虽然这六条船烧了,只是毛毛雨。但是,江南帮派老大的脸面何在?
这以后,海宁码头还有什么人来拜?
火熄了。陈老板这边就安排人去打扫江面。该捞的捞,该沉的沉。半天功夫,江面上就风平浪静。看不出昨日的惨烈。
山河会的两条船,稳稳的停靠在了陈家码头。
码头上的管事们忙着卸货,进仓。
张码头官咽不下这口气,亲自带着徒子徒孙杀将过来。
这边陈家码头上,人虽少,但是,那两条船上的人仗着火器,把那群人打了回去,还击毙了张码头官。
没了首领,剩下的人也没心思再打了。抬着尸体回去了。
漕帮里要报仇的不在少数。但是能领着来报仇的人,却屈指可数。
漕帮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帮派,他的每个码头都是一个独立单位.码头官的位置是香火传承。都由老的码头官指定下一个码头官。张码头官正当壮年,又没有病灾,哪里会指定继承人?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
张码头官的得力助手有三个,三个人中,有一个秦炼见过,那就是常二。这三人每个都有一帮人在后面撑着,谁也不让谁。
按理就要让老头子来判定了。可是,如今,潘启龙正烦恼着漕粮的事情,哪里有心事来管这几个人,加上漕帮的重要码头都是运河上的码头,那里才是财源之地。海宁只是旁系,并非重要之地。暂时也没什么人愿意去接手。潘启龙只让人带话过来,让三个助手一起代管着码头。这样一来,谁也不愿意真为张码头官再出头了。按照江湖规矩,谁为死了的老大报了仇,谁就能成为下一任的老大。
这几个人也知道这个规矩,但是,如果去报仇,也象张码头官那样,不就是为另外两个腾地了吗?
所以三个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轻举妄动。
张码头官虽然有朝庭的品位,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朝廷命官。他死了并不要向朝廷上报。
依着江湖上的规矩,因为抢码头死的,一般也不会去告官府,江湖恩怨都是江湖人自己摆平。
所以,海宁码头的老大死后,一帮徒子徒孙为他风光大葬,虽然嘴上叫嚷着报仇。实际上相互钳制着。谁也不动。
陈家码头倒安宁了。
陈老板不是没有想过,从山河会手中再将另一半的码头买回来,可是考虑再三,还是觉着这样好。那些人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了。在江湖上混,靠山是少不了的。
清穿物语 232 同舟
秦炼派人到海宁陈家码头修整了码头和仓库。
码头的经营权还是交于陈老板。
虽然和漕帮的码头相隔不远,但是也相安无事。大家都采取了比较克制的态度。
因为尝到过山河会的厉害,所以看山河会的旗帜,漕帮海宁码头的人也都相让,再也不似过去那般嚣张。
秦炼也教育手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很快,山河会在杭州也建立了小码头,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在杭州建立贸易栈。海上的货经过海宁直到杭州。
杭州在当时也是一个富饶的城市。只是工商业没有苏州发达。又因为在清初那里驻扎了大量的旗人。使得那个地方的生产力大大的倒退了。原本苏杭是并称的人间天堂,如今,虽然还是并称,但是杭州只是以湖山取胜了。
又因为到底有几百年的经营,杭州还是有自己的物产和特产,比如伞,比如扇,比如杭绸,小核桃,香榧子等。华记在杭州建了贸易栈,收了杭州当地的货,往北去的在上海换海船,运去天津。往南去的,在宁波换海船,运去泉州。
争了一次码头,争出了杭州地区的商机。这是意向不到的事情。
这一次,袁霞远派了人来和秦炼联系。
秦炼他们方知,袁霞远就是江湖人称袁七爷的盐帮老大。
当你实力强大时,自然就有许多人和组织附过来。
考虑到盐帮的特殊性,一面他们是社会的底层,一面他们又和盐商勾结。所以,秦炼对于与他们的合作持保留态度。也就是远而敬之。
华家的企业里不缺盐,相反,他们自家的盐比外面的还要好。所以,华氏企业的用盐,他们自己就能解决。
江湖上的事情,有江湖上的渠道,流传。
方船主听了这故事,惊了一惊。
“你是说,这砸漕帮码头的事是山河会干的?”他想起家人传来的话,说是山河会的主事爷正找他。
“都这样传呢,这漕帮如今势力大,也只有山河会能压他一压。”相熟人喝着茶,评论道。
“为什么漕帮要买山河会的帐?”方船主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那朋友也耐心,把洪门与漕帮的关系细说了一遍。
“原来漕帮的开门始主是洪门中的叛徒。这就难怪了。漕帮人见到洪门的人天生就矮了一截,没了底气。”方船主叹道。“不过,漕帮还是很有办法的,你看光这漕粮,他一年就是上百万两的银子。这钱都是稳赚的。”
“洪门这几年的生意也很好,你别看他们没有漕帮那样显眼,其实,赚的钱比起漕帮来也不少。漕帮靠的是朝廷赚钱,那份钱是一定的了。而洪门这几年南北经商,那钱赚的就没个定数,就看他们的几个码头管理的比漕帮码头要好,所以,商船都喜欢上他那里停靠。货物管理的清清楚楚,还安全,帐目都是明面上的,什么费用都是一清二楚,不象漕帮码头,货物也安全,但是暗地里的杂费多。货物损耗也大。”
方船主点头,同意着,这次他的船就停靠在山河会的码头上。
朋友又小声对他说,“你说,混帮派还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如果洪门的饭没有漕帮的饭香,那人还不是全去了漕帮?听人说,漕帮那些码头官是过的不错,穿金戴银,妻妾成群的,这在洪门里还没听到有过,但是,洪门底下的人过的却比漕帮的人好,房子整齐,吃用都有特价货供应。孩子们也能上学认字。我是仔细看了看,那洪门里的人穿的也比漕帮的人整齐,这也不奇怪,如今华家梅夫人的那些厂子就是织这各样的布,卖的那叫一个好。”
“你说华梅氏是洪门的人?”方船主想起那个素净的寡妇。
“你不知道?如今洪门的各个产业都是华家在经营。”
方船主有些吃惊,那些管理他也是亲见的,还真是不凡。看来比单家大姑奶奶都能干。
回到上海时,于立清通过船厂管事,请了方船主过去闲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