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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书虫子
杨夕被这个慈爱表情给雷到了,这表情她长这么大从没在任何人脸上见过!
正在此时,琥珀低着头从外面回来,一看见杨夕当场就白了脸。连着往后倒退了三步。
杨夕呲牙一乐:“那就你了。”拦腰抱了琥珀拖进屋去。琥珀白着一张秀气的脸蛋拉住门框不撒手。
杨夕看了她一眼:“哎,这样实在太败家了。”
琥珀茫然又惶恐的看着杨夕,后者飞起一脚踹裂了门框。
园丁大叔胡子一抖。
琥珀直勾勾盯着自己手里握着的两片木头。
杨夕甩上了门。又拖过一张桌子把已经坏掉的门顶好。一撅屁股就上了桌。
“对不住了,琥珀姐。不是我想这么粗暴的解决问题,实在是小命拴在裤腰带上,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被家主拎去关地牢。”
琥珀白着脸,冷汗沾湿了鬓角,看起来像一头漂亮的困兽。“玻璃,你也知道怕?你知道怕还要做这些——”原本清亮的嗓子几乎破了音。
杨夕眯着看着她:“琥珀姐,我只是来问问程十四是怎么跟人说齐嬷嬷的事儿,你会不会怕得有点过?”
当年的四个小姑娘一度好得形影不离,不是没有原因的。
翡翠太精明而又“钱窜子”属性——招人恨;杨夕没规矩又太作祸——招人嫌;珍珠因为识文断字所以清高——招人厌;而琥珀,这个谨小慎微处处忍让的琥珀姑娘,她之所以没人待见的原因就是她太漂亮了——招人妒忌。
就像大管家说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好。
四个小姑娘随着年龄渐长而拆了伙。几年过去,精明的翡翠机关算尽,却算丢了自己的小命;作祸的杨夕一心不当奴婢,却把自己作成了不能赎身的鼎炉;满口仁义道德的珍珠,在翡翠横死之后连个面都没露过。
只有琥珀,漂亮的,胆小的,一心一意等着那“如意郎君”“护花公子”的琥珀,还站在原地痴痴的等。可惜,她已经十七了,那郎君、公子却连个影子都没见。
杨夕想,这大概就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是死是活,是对是错,也只有自己认账,然后背着。
琥珀两手绞着一条帕子,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想要大声嘶喊,声音却抖得厉害:“我怎么能不怕,程家的水牢里,至今还有人被【五骨断魂钉】钉在那呢!”
杨夕垂下眼皮,轻缓的揉着十根手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琥珀姐,你是说这个么?”
琥珀的眼皮子底下,被戳了一只手掌。雪白粉嫩的掌心上,摊着一颗活人指骨似的钉子——【五骨断魂钉】。
琥珀瞳孔一缩,一连倒退了几步,跌坐到墙边儿的床铺上。“不——”
杨夕继续不动声色的揉手指,指缝间新结的血痂与白皙柔嫩的手背互衬出一幅截然相反的决绝。
“琥珀姐,你坐的是翡翠的床。”
琥珀又像是坐到了针毡一样弹起来。
原地转了几圈,却发现这屋子里处处都是翡翠的影子。
喉间发出一声小兽濒死似的悲鸣。一双水眸直直盯着杨夕的脸,好像能从上面看到什么恐怖的噩梦……
四年前的事儿,程家上下都以为,是驼道人劫走了杨夕。琥珀却知道,根不是这样!杨夕是自愿跟着那个驼子走的!
不,应该说是杨夕主动求着那个凶狠猥琐的驼子带她走,给他做鼎炉的!
从那以后,但凡杨夕闷声不吭的想要干点什么,琥珀就觉得胆战心惊。她知道,这蔫头耷脑的小姑娘心里头憋着天大的狠劲儿,她什么都敢干,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琥珀越想越怕,六神无主。
杨夕却在这时忽然出手,一把将人按回床上,整个人骑在琥珀的腰上压住,埋首在她耳边,道:“琥珀姐,你到底有什么该告诉我的话,没有告诉我?”
琥珀整个人一僵。
杨夕的心一沉,虽有猜测,到底是心里硌楞楞的难受。
杨夕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你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还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或者是翡翠最后给你留下了什么?琥珀姐,总不能是你杀了翡翠吧?”
琥珀听了最后一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拼了命的挣扎。激烈得几乎不像那个遇事只会躲,只会等的琥珀。
杨夕整个人骑在翡翠的腰上,可到底是年幼体轻,两次差点被琥珀掀下来。
杨小驴子跟了老道士一年多,法术一样没学会,鸡鸣狗盗的东西却知道了不少。比如她知道,琥珀老把双手架在胸前,是下意识想筑起屏障藏起自己的秘密;比如她知道,要如何震慑一个被逼问的人。
杨夕竖起两只雪白的手掌,并指如刀,骤然往下一切。
只听“咔,咔”两声,雪白的手掌从琥珀的脖颈两侧,生生□□了薄薄的床板。
在床板的下方,两手交握。
杨夕居高临下看着琥珀:“琥珀姐……人都说翡翠有了仙缘就不搭理你,可却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想修仙,又怎么会瞧不起你?琥珀啊……是她怕亏心事儿做多了连累你吧,或者根本就是你怕被连累才跟她断了交情。翡翠她连跟我,都没有解释过的……”
琥珀两眼直勾勾看着杨夕□□床板的手臂,眼泪蓦地就流下来了……开口,就把杨夕惊得一跳。
“翡翠那天晚上,是回来过的……她拿了一本书,读到一半,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拿着那本书出了门,样子很急,去的是内府的方向……然后,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翡翠是……读了一半,突然出的门?”
杨夕愣住了,她发现了一个,自己从开始就遗漏的细节。得知翡翠的死讯时,她全副身心都放在那本写着“白允浪”名字的《诛邪榜》上,居然忘记了,其实翡翠没有成为剑仆,根本就没听见白先生的真名!
可是她手指被掰断都不肯放手,是《诛邪榜》上还有谁的名字?
翡翠去内府,是去找人汇报发现?
是大管家?还是二管家?或者干脆是程思成?
杨夕脑子转得飞快,只恨自己太笨。早怎么没想到,若程家的“白允浪”真是那个元婴邪修,若是那个元婴邪修真的对翡翠动了手,怎么可能留下尸体?
琥珀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当时被她的样子吓着了,我害怕啊——我要是半夜出去找找她,她也许就死不了啊——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啊!”
琥珀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姑娘,沉重的负罪感,终于逼得她崩溃了。
杨夕抽出床板下的手,死死捂住琥珀的嘴:“听着,第一,你就算出去找了,就你这窝囊样顶多搭上一条命;第二,这事儿你吓着了不敢说,本也是你的性子,翡翠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第三,你但凡还有一点儿不想给翡翠去陪葬,今儿你跟我说了什么,就算死也要给我烂在肚里。”杨夕见琥珀不再挣扎,这才轻轻的松开了一条缝。
琥珀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眼泪,小小声的啜泣:“我……说都说了……那还能活?”
杨夕哭笑不得,好吧,起码这傻姐们儿最后说出来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我不连累你,”杨夕顿了一下,想起了死去的翡翠,“至少会尽量不连累你。”
杨夕看着琥珀一副完全没懂,却被一句莫名的保证安慰到的傻样子。有点理解了,翡翠为什么老是护着琥珀。
杨夕又想到“容易被欺负”的自己,又想到“容易娶不着媳妇”的仇陌。翡翠那双总是眯起来,像是在算计人的小眼睛,便在脑海里越发的挥之不去。
杨夕低笑一声:“翡翠姐,你简直就是个圣母观世音菩萨……”
杨夕离了程十四的院子,琥珀害怕,压根就没敢出来送。
杨夕离得织女房老远,就看见花婶子站在院门口冲自己打手势。那是她以前嫌烦,让自己“快滚”的意思。
杨夕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杨夕觉得花婶这回不像是害她。
杨夕捡了那天躲七少爷时呆过的空柴房,一头钻进去窝到半夜。
月黑风高。
杨小驴子悄无声息掀开柴房屋顶的瓦片,从落了锁的柴房里钻出来。
把颜色有点浅的上衣翻过来穿好,脚步轻盈的踩在屋脊上,默默走向程府的内院。





(修真)师姐的剑 第17章 水落石出
杨小驴子整个人贴在大管家程忠的屋顶上,透过掀开的瓦片,认真的看着罗汉床上一把年纪还龙精虎猛的老人家,仔细的思考:就这么剁了他会不会太武断……
三个疑凶中,杨夕最先排除了程思成。
他是程家的土皇帝,他不怕任何人。弄死区区一个翡翠,实在是没有必要留下具尸体,授人以口舌。
剩下的,就是两个管家。
原本,横看竖看都是小人得志的二管家更像凶手,从一开始妨碍事情的清查,到后来几次三番的折腾杨夕,他简直像竖在那的一根标靶。
杨夕的确是先去了二管家的院子,那院子里一点防护都没有,程德跪在院子角落里烧了厚厚一摞子黄纸,疯魔了一样的念叨:“冤有头,债有主,报仇索命一定找对人啊!”
杨夕悄悄儿的就撤了,倒不是二管家说了她就信,而是她觉得这样子忒怂,实在很难想象他杀人。
大管家的院子就截然不同了,三步一个陷阱,五步一个警哨,杨夕险之又险才爬上房。搓着下巴想,这才比较像个杀人越货,做贼心虚的样子嘛。
杨小驴子的三观被老道士教得有点歪歪的,可也还没歪到随便猜一猜就动手砍人的程度。可是证据……杨夕挠挠脑瓜子,觉得里面内容有点不够用。
难道我只能寄希望于忠爷会在床上把所有话都给讲出来了么?虽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总是这么说的,可是……
可是……我都趴了一个时辰了……忠爷你肿么都不说话呢?
忠爷,你在床上这么闷,你老婆她知道么?
杨夕:“唉……”
正在此时,下面的颠鸾倒凤的二人换了一个姿势,中年男人肥壮的身子下,露出了一张清雅娟丽的面孔。
杨夕被这张熟悉的脸惊了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之下竟与那女子看了个对眼!
“珍……珍珠……”
怎么会这样?珍珠不是给大少爷当了通房吗?她怎么会上了忠爷的床!
床上的珍珠同样如遭雷击,随即露出个羞愤欲死的表情。
她身上的男人顿有所感,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怎么着,丫头,不愿意伺候忠爷了?身子这么僵。”
杨夕心下一沉,坏了……
只一瞬间,珍珠面上的表情就变了几变,快得杨夕甚至来不及想到如何应对。最终,她露出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杨夕从没在那张阳春白雪的脸上,见过这样的妖娆。
“忠爷可真坏……人家就是……就是……哎呀,讨厌!”
粉拳捶在男人的肩膀上,程忠不由舒心的笑了:“哦,去了?”已经粗糙苍老的大手抚弄着洁白柔软的胸脯:“这么会讨爷的欢心?不过爷就稀罕你这点,比其他丫头识趣。”
珍珠娇笑着,伸手揽住了程忠的肩膀。“哪有~忠爷这么厉害,人家说真的呢。”
杨夕整颗心木木的,这才僵硬着身子歪到在一边。把先前的瓦片盖好。
珍珠一定是认出她了,一片瓦只能露两只眼的缝隙,可是整个程家只有杨夕戴眼罩。珍珠是在回护她……
杨夕按着心口堵堵的地方,程忠她杀定了!一定是他强迫了珍珠!
杨小驴子尚来不及伤处悲秋,抬眼就看见一套熟悉的打扮!
黑衣斗笠,赤足草履!
比疤脸男略矮的身影,在房梁上轻轻一点,几乎是贴着脸落在了杨夕的面前。
杨夕只觉头皮一炸,抬手便是【天罗绞杀阵】第四式——【绞】字诀。
同时头脑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程忠那老王八果然不冤枉!
说时迟那时快,法诀刚成,丝线未发,斜刺里忽然又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掌,牢牢扣住了杨夕的手腕。
杨夕如兜头挨了一盆冰水。
若说一个蹿到眼前才堪堪察觉的敌人,杨夕尚有有一拼之力的话。
加上一个一直潜伏暗处却没能察觉的暗子——不论他的攻击力有多么弱。
想要全身而退,都几乎是梦话。
然而搏杀之时,生死一瞬。这念头只在心头以不成文字的形式微微闪现。
杨夕压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被围殴的时候,只有趁着包围尚未形成,揪住了一个往死里揍,才有一线生机。
这时候谁回头谁就是傻逼!
杨夕的招式毫无停顿,灵力丝线气势如虹的卷向面前的亡客。
却在中途碰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被弹了回来!
这什么鬼东西?
杨夕瞪大眼睛,抬手掀了眼罩,全身灵力冲向左眼。【离火眸】堪堪发动之时,一双冰凉的手把杨夕拦腰捞住。质感锋锐的磅然灵气透体而入,截断经脉中的流转的灵力。
漫天丝线如被掐死的灵蛇,疲软的落下来,洒了杨夕一身。
左眼的火焰漩涡也溃散开来,只余眼眶上一圈不及蔓延开的火焰形黑色图腾,森然跃动。
一记精准手刀无声无息的劈在后颈上。
好疼!
可是,没下杀手?
杨夕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杨夕爬起来,拔腿欲跑。
刚跑出两步,又挨了一记手刀。
嚓,更疼了!
杨夕立仆。
许久,黑暗中传来一声轻轻的询问:“这回昏了么?”
杨小驴子趴在地上:“我要说昏了,你能不劈了么……好疼。”
抬起头,看见一张略带沧桑的清淡面容。紧紧闭着的双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白允浪:“……”
杨夕:“?”
白允浪脸色臭臭的。
杨夕:“那个……对不起……我的脑袋有点硬……”
半步之外,那亡客对身边发生的这一切完全视而不见,不紧不慢的打出了一个法诀。空气中有隐隐的波动,一圈一圈散射出去。然后就高贵冷艳的立在那不动。
屋里马上传来程忠的回应:“禁制已撤,贵客下来吧。”
无名亡客身形一晃,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屋内。“兄弟们在外拼死拼活,忠爷倒是在房里过得好快活!”
白允浪无奈的叹息一声,对杨夕道:“不可再妄动。”
杨夕乖乖点头。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没什么讲条件的资本。
白允浪一把提起杨夕的衣领,轻飘飘一点地,二人就飘到了程忠的窗外,堂而皇之的站着听壁角。
杨夕:“!!!”
“珍珠,你今儿个先回去。忠爷改日再找你。”
杨夕眼睁睁的看见珍珠戴着帷帽,穿着披风从身边走过。
走到院门口,珍珠甚至还抬头望了一眼屋顶。
那里当然什么也没有。
杨夕:“先生,这是障眼法吗?”
白允浪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碗。“【避世钟】,方圆两米,自成空间。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
杨夕敬畏的看了看,想伸手摸一下,又怕给摸坏了。但是依然觉得这应该叫【避世碗】。
白允浪直接把“小碗”交在杨夕手里:“昆仑剑修的制式装备,你以后也会有的。”
杨夕不敢动了,两手挺金贵的捧着。
“可您不是叛出昆仑成了邪修么?这都不没收的?”
白允浪:“……”
杨夕:“!”
我擦,我刚才说了神马?
白允浪抬起手,照着杨夕的脑袋给拍了一下。“知道我是邪修,你还不乖一点。”
杨夕捧着“小碗”没敢动:“……”
白先生,你会不会太好欺负了一点……
珍珠终于走得远了。屋里的二人终于开始说话。
“在下先给忠爷告个罪,忠爷托付的事儿没办成。让那小丫头给跑了。”
“嗯,爷猜猜,是你们香主去的,结果看见小丫头迈不动步了,阴沟里翻了船?”
“忠爷明见。”
“你们香主可真是……就那丫头的模样,你们香主也能……啧啧!”
窗外,杨夕一脸忿忿。“先生,我真有那么丑么?”
白允浪拿手指戳戳杨夕软嘟嘟的脸蛋,“……还好吧。”
想了想,又把杨夕的眼罩放在她脸上比了比:“不过这样就……”
杨夕气鼓鼓的。
“不过香主让我给忠爷带个口信儿,程家可能新来了一个元婴跟咱们抢货。”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那忠爷怎的没知会兄弟们一声?兄弟们也好招呼帮里的长老们来助拳!咱亡客盟也是有三位元婴的!”
“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抢货的。要真是的话,来三十个元婴也没用。”
“这却怎么说?”
“是个剑修。”
“嘶——不都说剑修特别难进阶吗?什么时候元婴期的剑修都满地跑了?妈的,碰到那些境界低的剑修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拖出来打死!这帮玩儿意境界高了以后真是太特么坑人了!”
这是多么深重的一份怨念……
窗外,杨夕木木的看着白先生:“剑修一直是……这么遭人恨的么?”
白允浪一脸正气:“胡说,他这是偏见!”
屋里的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
“忠爷,程家地下的古洞府到底是什么来路?怎的连元婴期的剑修也给引来了?”
“这个就只有家主才知道。我们也只知道有这么个洞府。”
“这洞府具体什么时候能开,忠爷心里有数了吗?”
“宝光都还没显,起码还得十年吧,现在就盼着那剑修只是个路过,到时候就不在了吧。不然……你我怕是连点渣滓都吃不着。”
杨夕转过头:“先生……”
白允浪斩钉截铁:“不行。”
杨夕:“我都还没说话呢!”
白允浪摁着杨夕的脑袋:“不管是关于古洞府还是关于我,都不行。其他的就可以。”
“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我只要在这【避世钟】两米以内,做什么他们都是看不见,听不见的?”
白允浪睫毛颤了颤:“是。”
杨夕把手上一直捧着的【避世钟】往白允浪手上一递。
自己屁颠屁颠跑去树下捡了一根木棍,在程忠的院子的地面上画了一张猪脸。
旁边题词曰:“你才长得丑!你全家长得丑!”
捡起一把石头,“咻咻咻咻咻!”
程忠院子里全部的窗纸都被砸破了……“呼啦——”“呼啦——”
白允浪:(□)




(修真)师姐的剑 第18章 ”断刃“白允浪
“什么人?!”
“有人偷听?”
深夜密谈之人都有些惊弓之鸟的特质。一把石头飞进窗户,程忠一脚踹开了自家房门。那无名亡客依旧是身形在原地闪了一下,下一刻已到了门外。
两人自然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猪脸,和猪脸旁一行歪七扭八的书写。
那亡客蹲下来仔细的验看,眉头凝起:“有点像字。”
又沉吟了片刻:“但应该不是。”
程忠抬手拦住了亡客伸出去的手:“别用手碰,我瞧着这玩意跟蝌蚪似的,有点像水蛙族的诅咒……”
【避世钟】内,杨夕顶着一团名为“被歧视了不开心”的黑云,蹲下来抠地。
她没见过蝌蚪,但估计不会是什么长得很具象的东西。
白允浪拍了拍杨夕的肩膀:“丫头,你把那个亡客惊走之后,是想干嘛?”
杨夕心里“咯噔”一下,抠地的手指一顿。
“杨夕不明白先生说的什么意思。”
白允浪单膝蹲下来,洒然一笑,点点杨夕左眼眶,火焰形的图腾尚未完全:“单只的【离火眸】,本是不能学瞳术的。这是【献祭魔纹】,魔修的东西我弄得不是很明白,只能大致知道你献祭的跟性命有关。”
他又拉起杨夕沾满了土一双小爪子,手背光洁,手指头却已经烂得不像个人样子。“【天罗绞杀阵】,你藏它们作甚,以为把手指头糊上我就看不见这十根烂指头了?你刚才出招我可是看见的。”
“夜半三更,悄无声息,反穿衣裳,趴人房顶。”白允浪点点杨夕的鼻子:“月黑风高,今晚可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杨夕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在白先生说出【献祭魔纹】的时候杨夕就抬腿要跑,老道士说过,认识这玩意儿的人要么穷凶极恶,要么就是专杀穷凶极恶。
可白允浪把她牢牢钉在地上。
她想用【幻丝诀】,可十根手指被白允浪捏在手里,攥成了一股麻绳。
【离火眸】?他爹了个尾巴串串!白允浪是个瞎子!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白先生的心灵它从来不开窗。不管里边儿是电闪雷鸣,还是凄风惨雨,外面看起来永远是早春三月的阳光——既不冷也不热。
【避世钟】外的亡客果然已经萌生了去意。
“这是什么人给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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