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法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雾缭绕风
安妮脸色凝重,不敢大意,从袖口掏出一一个小瓶子,然后拔开塞子,将瓶子中的粉末倒了出来。运用念力,将这些粉末送到了火焰之中。
那些火焰就像是遇到了大雨一般,顿时萎顿了,火苗小了很多。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够发现,那些火焰似乎更加凝实了。
安妮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从手镯中掏出了好一些东西,分门别类的分好,然后按照每一类的作用,往巨石的那些小孔中放入。
那些火焰被安妮这样折腾一番,似乎万分痛苦,火苗都恍惚了起来。然后骤然缩的更加厉害了。那些紫色火焰多簌簌的脱落了下来,整个儿的火焰都变成了白色。
前文提过,火焰的等级按照颜色由低到高分为红,紫,白,金以及更高层次的火焰。而乳白色的火焰,焚烧范围已经不再局限在实物,同样可以可以焚烧一些虚无的东西,比如灵魂,比如魔法元素,再比如药材中的有效成分。
安妮一手操控着巨石,调整着火焰的大小,然后另一只手控制着七级碧眼蛇的蜕皮扔到了火焰的上空。
那蛇蜕触碰到乳白的火焰,便剧烈的抖动起来,仿佛里面还藏着一条活蛇一样拼命的挣扎。可惜的是,乳白火焰的威力太大了,它挣扎了片刻,头顶的蜕皮冒出了一缕儿青烟,然后整张蛇蜕都开始掉鳞片。那些鳞片先是燃烧片刻,然后里面的某种有效成分被压榨干净了,就开始往下调落。然后那些有效成分依附着那张很大的蛇皮。随着鳞片全部脱落,接着那张蛇皮上面也一块儿一块儿的染上了白中带有橙红色的火苗儿。韧性十足的蛇皮被烧开了。然后火焰渐渐的连成一片,将整张蛇皮都包裹住了。
很快的,从火焰中开始滴落液体。透明的晶莹的微微有点乳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了那么几十滴便停止下来。
安妮擦了擦被乳白火焰炙烤出来的汗水,虚虚的吐了口气,然后控制着巨石将火焰暂时封在巨石之内。她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瓶子,将那些液体都收集了起来。
她嗅了嗅液体的味道,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她心中暗喜,看来这味药的药性十分强劲。
接着她也不敢停歇,将瓶子收好,继续开始第二味药的炼制。
她将白沙兽都倒在一个锅上面,然后将锅放在火焰出口上方,开启火焰,炙烤起来。那些白沙兽除了颜色,完全就是普通的沙砾。这种生物,安妮还是第一次见,虽然相信老拉斯的水平,但是对于自己能够炼制好,还是有点担心。
那些白沙兽被白色火焰炙烤,既不滚动也不响动,就像是真的沙子一样老老实实的被炙烤。然后里面的纯净的海洋之力和生命原力就从白沙兽体内飘了出来。飘荡在天空之中。
安妮神识扫视了一边那些力量的属性。然后又小心的拿出一个魔法检测器具仔细的检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找了特质的瓶子将它们收了起来。
她脸上浮现一抹倦容。要维系和操纵这种程度的火焰确实是很要难度的事情。饶是她大地骑士的实力,也有所不济。而且,这种单纯药物有效成分的提炼一点儿也不必复合药物的炼制轻松。同样是特别考验人耐性和操控力的事情。
她耐住疲劳,将火焰熄灭,巨石将四周飘散的药性全部收敛。然后将巨石收了起来。
她看着手中两个并排的瓶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弗洛伊德,这一次,你该醒过来了吧?”
禁忌法塔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苏醒和温馨
安妮收拾妥当了,便拿着那两味药去了弗洛伊德的卧室。
在外屋的时候,安妮找出了银杯,倒入了清水,然后开启炼制后的七级碧眼蛇的凝液滴了一滴进去。那凝液颜色碧绿,宛如鲜绿欲滴的植物叶子,那浓郁的一大滴滴落下来,溶进了清水中渐渐的散开,像是墨汁一样四面八方的扩散开来。
那一滴和瓶口甚至还有透亮晶莹的一根细细的丝线相连接着。安妮是用意念成刀割断的。
那些碧绿的液体浸染进了水中,原本浓郁的气味全都消失掉了。仿佛所有的气味都被囚禁在了那简单至极的水中。
安妮摇晃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捧着银杯,进了弗洛伊德的卧室。
她意念控制着杯子悬在半空,然后侧身坐在弗洛伊德身边,伸手将他身上的鹅毛毯子掀开,探手扶着他的身子,温柔的将他扶起。靠在她的胸口。
接着从空间手镯中掏出另外的一套绷带。放在一旁备好。
她将弗洛伊德脑袋上面的绷带将周身的绷带缠了下来,然后一圈一圈的将他身上的绷带都解了下来。看着他裸露出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灼伤,想起以前他耀武扬威欺负人的样子,出声道:“真是活该!”
她将那些结下的绷带随手扔出,然后用念力接住,让它悬在半空。她伸手触碰着那些结痂了却迟迟不肯愈合的伤口,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偷偷的抹了眼泪,然后将新的绷带给他缠上。
从脚底开始,一圈一圈的缠。女人心细,对弗洛伊德,她缠的更加的细心。看着那些绷带慢慢的将他的伤口遮掩住,她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耐心十足,像是完成最神圣的最容不得出错的事情一样,精神高度集中。看着手指纷飞,那些绷带稳妥的缠在他身上,看上去十分的整齐舒适。
“你缠的真好。”
正当她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有些虚弱的声调。她顿时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弗洛伊德依然苏醒了过来。
她惊喜万分,高兴的掉下泪来:“弗洛伊德,你终于醒了!”
然后撇过头,不让弗洛伊德看见她掉泪的模样。
弗洛伊德的被灼伤的脸颊有些狰狞,看在她眼中却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可爱。这些天一个人独自坚强,独自承受生活的压力,赚的钱少了她要焦虑,弗洛伊德独自在小院中她要焦虑,被人盯梢时她也要焦虑,生怕敌人找上来。弗洛伊德生死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她也害怕治疗不及时,让弗洛伊德再也醒不过来。她心中的弦一直紧紧的绷着,没有半点的松懈。这一个月,她吃得苦比以前所有的都要多多要更加刻骨铭心。
这些天,她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也没有人让她倾诉,也没有帮着她出主意甚至只是简单的陪着她的人。
她只好一个人委委屈屈的在每天都对着像是死人一样不说话也没反应的弗洛伊德,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满腹的委屈。
这样的生活和她之前的生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以前一度认为自己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苦,但是当真的面临这样的困境,看着弗洛伊德垂危的生命,她咬着牙,一次次的挺了过来。
她居然就这样依靠自己挺过来了!她自己回想起来那些辛酸艰难的日子都要觉得不可思议。
弗洛伊德仰起头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捂着嘴巴的晶莹如雪的纤手,看着她从眼角掉下来眼泪泛出的晶莹的光,眼神脆弱而温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安妮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她的手捂住了开始瑟缩发抖的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流淌。怎么止也止不住。
弗洛伊德有些手足无措,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只要女人一哭,他就要投降。
他唉声叹气的道:“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哭了?”
安妮随着哭泣,像是打嗝一样的一下一下的,弗洛伊德的头枕着她的胸口,随着安妮一下一下的抖动,她胸前那柔软硕大的一团也随之波涛汹涌。弗洛伊德尴尬之余,也颇为享受这种香艳的待遇。
“弗洛伊德,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每天都过的担惊受怕,还要四处找治疗你的药物。虽然在这个小城里面,我的实力比很多人要高,但是我依然过的不踏实。我害怕有一天,忽然出现那天你对战的强敌,然后他们将你带走……”
她嘤嘤的哭着,她之前的经历并没有给她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她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一旦松懈下来,便像是崩溃了一样。
弗洛伊德咽了口唾沫,温声道:“好了,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你受的苦的我都知道。”
她渐渐被谈话吸引了精神,泪水便止住了。她看着弗洛伊德露着一半的疤痕纵横的身子,这才想起还要给他缠绷带。于是擦了擦泪水,转过头来,双手拿起了绷带的一端,开始继续缠起来。
弗洛伊德看着她细心的动作,温柔的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安妮低着头,专心的缠绷带,也不说话。
弗洛伊德又道:“安妮,你知道吗?你低头的样子格外漂亮。”
她一呆,继续绑绷带。却不小心把绷带绑的紧了,疼的弗洛伊德倒吸一口凉气。
她连忙道歉:“弗洛伊德,对不起。你没事吧?”
弗洛伊德道:“我没事。”
她感受着弗洛伊德在她脸上的眼光,赶紧低下了头。忽然发现弗洛伊德的头枕着自己的胸口,顿时一呆。手足无措起来。心知现在的弗洛伊德是不能移动的。难道就让他这样枕下去?她心中更是慌乱,脸都红了,绑绷带下手更是失了分寸。
弗洛伊德被她这一次弄的接连倒吸凉气,那些伤口本来就是被空间逆流摩擦灼伤的,伤势严重,被安妮一用力,立刻疼的不行。但是当她歉疚的问起的时候还要继续说没事来安慰她。心道,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昏睡过去呢。
幸而头上的柔软硕大一直给他继续下去的勇气,他半边痛苦半边幸福的度过了难忘的时光。然后随着他不去招惹安妮,安妮也渐渐的静了下来,下手逐渐沉稳,恢复了之前的水准。很快就绑到了头部。
她拿起最后一截绷带,看着弗洛伊德丑陋不堪的脑袋,抿着嘴巴一笑:“真是丑死了。”
弗洛伊德心中有数,却故意吓唬她,故意苦笑一声:“这种程度的灼伤,我看修复很难。以后只怕只能带面具见人了。”
“那真要挑一个好看点的。”她扑哧一笑,“你以后可怎么结婚啊……这样还有贵族小姐愿意交给你吗?”
“我也发愁呢。”弗洛伊德顺着她的话说道,刻意装着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态:“一想面临她们苦大仇深的脸,我就不想结婚了。”
安妮抿着嘴巴笑,眼眉挑起来,斜斜的看着他:“那怎么行?你不着急,奥丁老帅也会着急的。”
弗洛伊德继续顺着她的话,无光的眼神中散布出脆弱的光,道:“那你说,谁愿意嫁给我?”
安妮又不说话了,她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弗洛伊德的脑袋上。弗洛伊德蓦然想起了前世很多电影电视里面演的,妻子为即将出门的丈夫温柔的系好领带的画面。
这一幕,是多么的相似的温馨?
弗洛伊德也不说话,安静的看她给他缠绷带时候温柔的脸颊。
时间放缓了,空气里面飘着淡淡的药味和一股暧昧的氛围。让这对两个看似平静却心知肚明的男女心思浮动。
一时间两人的思绪都飘的很远。
弗洛伊德没话找话,忽然问道:“你绷带上面用的是什么药?”
“是我从我父亲那里拿到的药物。虽然远远不及金甲蜂的蜂王浆,但是也比普通的药物强上百倍。”
“哦。”
然后两个人有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儿,安妮仿佛才想起来一般的道:“我这里还有恢复生命气机的药,一会儿,你喝了吧。”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两个人视线一交织,安妮就躲开了。侧着脸继续摆弄绷带。
空气继续暧昧,而两人却更加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弗洛伊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安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抿着嘴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安妮嘟起嘴巴,不满的再度扭开头。
弗洛伊德笑吟吟的,给她解释刚才为什么笑:“安妮,你知道吗?我刚才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伺候丈夫的温柔的妻子。”
安妮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弗洛伊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他刚刚苏醒,精力不足,刚才话说了不少,已经很累了。
而他闭上眼睛之后,安妮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嘴角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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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法塔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戒备的,和守护的
安妮在弗洛伊德的后脑勺打了一个结,绷带就全都绑完了。
她将弗洛伊德放倒在床上,然后将银杯放在桌子上,带着那些用过的绷带走出了里屋。
弗洛伊德忽然问道:“绷带你是怎么处理的?”
安妮的身影停住:“我全部都用火焚烧掉了。放心,你的血液不会留下来的。”
“哦。”弗洛伊德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安妮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拎起桌子上的药杯:“弗洛伊德,这杯药,是用七级碧眼蛇的蜕皮炼制的,我不知道效果如何,你喝了吧。”
要修复他的身体,除非是碧眼蛇的蛇胆或者魔核才有用,一张褪掉的皮能有什么用?这种程度的生命力的注入对他被紫光改造的身体而言就是杯水车薪。这一点弗洛伊德心知肚明,但是知道这个女人这些天来受的苦,知道她是历经了怎样的艰辛才能弄到这种相对名贵的药物,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感动着,默默的接受她的心意。
安妮再度将弗洛伊德扶了起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然后端着杯子给他喂药。
周边镶嵌着金丝的银酒杯,轻柔的放在了弗洛伊德的嘴边,润湿了他干燥的嘴唇。他轻轻的喝了一口,感受着那不弱的生命力涌入身体里面,开始一点一点的修复他坏损严重的内脏,就笑了笑道:“有效果的。我能感觉到它在修复我的身体。”
“有用就好。”安妮终于展露了一丝笑颜,这么多天的艰辛努力没有白费,想来她确实很高兴。
喝光了之后,安妮想要将弗洛伊德放倒,弗洛伊德却出声道:“安妮,让我坐一会儿吧。”
安妮点点头,意念操纵着将被褥垫高,靠在床栏上,然后轻轻的将弗洛伊德依靠过去。
弗洛伊德晃了晃,虽然身体**辣的疼,但是还是坚持着调整角度,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才满意。
安妮低声道:“还有一味药,叫做白沙兽的魔兽炼制的,想必你也没听说过。是深海的一种奇异生物。一会儿你也喝了吧。那药能够治疗灼伤。”
然后起身到一侧去调配药剂。
这间屋子点的是很普通的魔法照明灯。这门魔法实用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了,将整间屋子照的十分明亮。弗洛伊德就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仔细的看她。
她皮肤细腻如羊脂,眼睛是雷欧帝国很常见的碧绿色,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躲在翠绿山谷之中的深湖。而眉毛却弯弯细细的,精巧别致。额头饱满,他记得前世的时候,这样的面相是很有福气的。下巴长的圆润有肉,貌似可以旺夫。
他一边看,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相面在这个世界好使不好使。
安妮虽然侧着身,但是也耐不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按捺不住,羞怒的出声道:“弗洛伊德,你还有完没完了?”
弗洛伊德讪笑一下,道:“安妮,你这么漂亮,当然是百看不厌喽。怎么会有完?”
安妮紧紧的绷着那张精巧的小脸,冷冷的的看着他,道:“弗洛伊德少爷,请你注意你我的身份,话严肃点。不要再说这种轻佻的话了。”
弗洛伊德吃了钉子,瞧着她眼神不善,就转移了话题:“安妮,我们现在在哪里?”
“迪南城。我们遭遇空间逆流,结果越过了布鲁尼娜城。我查过地图,从这里到布鲁尼娜起码要十天的路程。”安妮一边调配药剂,一边道,“不过弗洛伊德,有一个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
“因为魔兽的入侵,现在,所有的和魔兽接壤的边界都已经被封锁了。如果你想明目张胆的过去,凭着你的身份和之前的实力,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现在……”
弗洛伊德不说话,这一点他确实不知道。
安妮又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只能藏在这里,等你伤势养好了再说其他的。”
弗洛伊德自嘲的笑了笑:“安妮,你猜,我的伤势多少养好的可能?”
安妮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按照以前你的习惯,你总会创造奇迹的。想来只要你醒过来,养好伤势不难。”
“难。怎么会不难?”弗洛伊德笑吟吟的道,“这一次是真的难了。我和那些大人物斗法,结果把能拿出手的东西都用光了。能醒过来都是全靠身体底子好,但是这身伤真不容易养。”
安妮问道:“蜂王浆呢?那东西也治不好吗?”
弗洛伊德肩头动了动,显然像耸肩:“法塔力量耗尽,陷入沉睡了。而且,就算法塔还在,我的力量现在倒退的这么厉害,现在连个小孩子都能杀了我,我那有力量启动法塔?”
“我才不信你这套鬼话!”
也不知是听闻弗洛伊德很难恢复还是这么多天的委屈集中爆发,再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安妮忽然爆发了,将药杯放下,然后拿起腰间的长剑,愤怒的道,“你的这把剑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剑怎么会任由我佩戴,还受我操控能够使出你的招数?你敢说这里面没你什么事儿吗?你昏迷的时候都能把事后的事情安排好了,岂会治疗不了自己?”
弗洛伊德嘴角强扯着笑了笑:“这把剑在你身边保护你,是我的安排。不过,我只苏醒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昏迷的,什么也做不了,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安妮转过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调有些异样的问:“什么时候?”
弗洛伊德眼神复杂,默默的感受着身体的某个角落安静的囚神柱:“就是我们从空间乱流中逃出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确实醒了,不过,不是自己醒过来的,是被一个神秘人叫醒的。那个神秘人很强。他能够感觉到,那种强大一点儿也不弱于之前的那些绝顶强者。
只是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救他,还要帮他抢过囚神柱还给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神秘人的那一小段话:“年轻人,我帮你把那些空间隧道都已经炸毁了,他们肯定发现不了你们的逃跑路径。囚神柱我也帮你抢回来了。这一次,我们结个善缘。你好好的修养,我很期待未来和你的真正见面。”
还未见面就给了这么大的两份礼物,这个人真是大手笔。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所给予,必有所求。想来这样大人物的要求会很麻烦……
“可是你却没有让我知道……”
安妮略带些怨艾的话让弗洛伊德回过神来,他有些头疼的解释道:“只是醒了片刻而已。我还需要把事情安排一下,没有来得及……”
安妮沉默了片刻,忽然直视着弗洛伊德的眼睛问道:“弗洛伊德,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要诚实的回答我。”她的碧绿的眸子幽深如湖水,“你告诉我,将这把剑放在我身边,你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她有些难过,不想说下去了,“还是为了……”
弗洛伊德也跟着难受起来,其实他就是真的那么做也很难说是对是错,但是在这个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关系复杂的两个人,那种做法就是错的。
他艰难开口:“既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也是为了监视你……”
安妮缓缓的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我明白了。弗洛伊德,你做的没有错。那种情况下,你也不知道我究竟值不值得信赖,防范着我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
弗洛伊德难过的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做得对。”安妮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弗洛伊德却从中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凉意。
于是一辈子和人道歉次数屈指可数的弗洛伊德再度说出了那个苍白的词汇:“对不起。”
这次安妮没有回话,专心的继续手中的调剂。
两个人安静了下来。这一次的安静不同以往,带着一点的冰凉和难过,让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压抑。
“安妮,那么为什么?”弗洛伊德的大半张脸蛋都被白色的绑带绑着,眼睛埋在黑暗的阴影中,看上去心意难辨。
安妮配制药剂的手停了一下,问道:“什么为什么?”
“那么,你是为什么没有杀我?又为了什么要救我?”他轻声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她继续忙着手下的事情,动作娴熟,显得极为关注,倒是和弗洛伊德的谈话显得有些散满不经心。
“你杀了我,对你的父亲你的家族更加有利。很多事情都可以一了百了。而且在这里,你杀了我没人知道。”弗洛伊德的声调低低的,不是很高,却很沉稳,让人听了觉得真挚。仿佛,那是一个好主意。
“是吗?”她皱了一下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或者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必要。随不再理会弗洛伊德,专心的做自己手下的事情。
弗洛伊德声调依旧平稳,内里却有些只有自己感觉的到的歇斯底里:“为什么?告诉我!”
当那些可耻的戒备被**裸的结露出来,面对真诚的守护,便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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