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瞳夜歌
她轻微的瑟缩自是瞒不住玄霄的双眼,喉间好似传出一股铁锈味道,从心底泛上心头的是何滋味他已然分辨不清。缓缓闭目压下心头急欲破坏眼前所有一切的暴虐冲动,努力平息体内汹涌翻滚的阳炎真气,一手握住轻轻颤动嗡鸣的羲和剑,不想看到她此刻的任何会令他心神不稳的表情,低眸看着她腰上垂下的蓝紫丝绦,平淡开口道:“师姐莫忧,是玄霄无状了。”
“玄霄师弟……”夙琅有些无措,虽然方才的玄霄师弟陌生的让她有些心悸,然方才玄霄师弟也是为了她才出口冒犯的师兄,玄霄师弟一贯守礼知进退,却是因出言维护她才逾距,遭玄震师兄训斥,她却又为师兄辩护,还表现出了害怕玄霄师弟的举动,一定是伤了玄霄师弟的心了。
“琅儿莫急,”玄霖轻唤一声打断夙琅的话语,随即看向玄霄,温雅一笑,清隽秀逸,“玄霄师弟却是误会我了,琅儿是我心中至宝,乃我一生最为珍爱珍惜之人,我又怎会真的对她生怒惹她伤心?只琅儿着急委屈的模样实是可爱动人,令我忍不住一再逗弄罢了。”
玄霖的话一出,夙琅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脸上仍是一贯的清淡,眉头却已经蹙起,微怒的瞪着玄霖,“师兄你……好可恶!”只她平日虽淡漠,然在夙瑶的管束之下言行却是十分娴静文雅,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表示对玄霖恶劣行径的不满,最终出口的话语不似气怒反倒似在别扭的娇嗔一般。
一旁的玄震看着眼前仿佛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幕,眉头轻皱,忧心的看向玄霄,却见他好似不曾看到眼前的一切,目光未有半分移动,直直的望着夙琅垂在裙摆上随着动作轻动的丝绦,沉默不语。
“琅儿莫气,是师兄的错,师兄去给琅儿做红豆糕当做赔罪,如何?”玄霖状似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对夙琅告饶道。
“真的?”闻得红豆糕三字,夙琅所有的不满立即烟消云散,漆黑如墨的眸子轻微的闪了闪,抿了抿淡红的嘴唇,严肃的看着玄霖,正色道:“我要红豆糕,明天也要,后天也要。”
玄霖这回是真的无奈了,不知是否该庆幸夙琅没有说大后天也要,赶紧出声以防她再次出口,“好好好,都依琅儿,一切都是师兄的错,师兄认罚,师兄一定给琅儿做三天的红豆糕,只明日便要回琼华,派中并无作料食材,景家的红豆也所剩无多,琅儿现在陪师兄上街去买红豆可好?”
得到玄霖的应诺,对于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夙琅也没有拒绝,匆匆向一旁的玄震和玄霄打了个招呼后便与玄霖相携而出,连一边玄霄的沉默和玄震欲言又止的神情也没有多加注意。
看着那两道人影携手离去,玄震心中暗叹一声,无奈而忧虑的看向此刻反常沉默的玄霄,眼中首先映上的是一抹鲜艳的红,“玄霄师弟,你的手伤了!快将手放开!”
玄霄将右手中染上红色的碗瓷碎片抛开,不理会忧急微怒的玄震,一个小小的治愈术使得伤口恢复如初,大步离开景家小院。
玄霖走在大街上,一手提着个菜篮子,却不掩那卓然风姿,一声风雅清隽气质与那菜篮子极不搭调,再者身边跟着一个姿容绝色的夙琅,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他却恍若不觉,向经过的小贩买了窜糖葫芦,转身送到心不在焉的跟在身后的夙琅面前,“琅儿,给。”
夙琅闻声抬头,茫然的看了玄霖一会儿又看了看眼前的糖葫芦,星子般的双眸因未回过神来此刻竟显得有几分呆然,带着些微迷蒙氤氲,冲退了往日的清冷,可爱的模样让玄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可惜一手提着菜篮一手拿着糖葫芦,实在腾不出手来。
“琅儿,不想吃糖葫芦吗?”他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宠溺的看着她终于回过神来的面孔。
接过糖葫芦,夙琅的神情却没有以往那般显露于外的欣喜,只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最初对于能吃到三天红豆糕的雀跃过后,玄霄师弟的脸孔便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中,虽是眸色暗红冰寒森冷的模样,却偏偏给她一种伤心可怜的感觉,让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匆匆跟着师兄出来未来得及想起给玄霄师弟道歉的事情。她只字片语都没有就和师兄离开了,玄霄师弟不会生气吧……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68章 玄霖忧心
第七十一章玄霖忧心
见玄霄犹豫,玄震继续道:“明日我们便要回往琼华,景家伯母与景公子是夙瑶师妹与夙琅师妹在这世俗间唯余的两个亲人,日后相见艰难,夙瑶与夙琅心中怕是诸多不舍,今日这离别之席,便是为了夙琅师妹,你也不应独自离去。”
玄霄转身,走到饭席边坐了下来。
他方入席,正逢夙琅与玄霖并肩而入。
席间夙琅只顾埋头夹菜吃饭,未曾言语,夙瑶眉头轻皱,亦是沉默不语,玄霖只顾着为夙琅夹菜盛汤,玄霄亦是寡言之人,唯余玄震云天青及夙莘夙玉几人能与景家母子说上几句。
玄霄不好那口腹之欲,目光转向夙琅,却见她径自匆匆扒了几口饭后便急急忙忙的出门回房了,其间未曾向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他眉头皱了皱,犹豫了少顷,起身跟着出了门。
站在夙琅房门外,眼见着屋内灯火昏黄,隐隐绰绰的倒映出一个剪影,心头的躁动更加强烈。他一整日于山中练剑,却仍是无法发泄出心头浓重的不甘与妒意,便只要一回想着白日之时夙琅那略有些惊惧的面容及她与玄霖相携而去的身影,还有两人那紧紧相握的双手,便恨不得拿起羲和剑将玄霖诛杀,在夙琅面前将他的尸身碾碎、血肉皆化为齑粉,不管夙琅如何怨恨恐惧亦要将她纳入怀中再不容得他人觊觎!
然他尚有一丝理智尚存,且不想真如此行事后将会带来何种后果,夙琅怨恨伤心的目光便足以令他痛彻心扉,思之却步。
玄霄伫立片刻,望着那一抹剪影,双眸逐渐泛红。自心底蔓延至全身的躁动与渴求令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法自控的微微颤抖,体内的血液仿佛燃烧一般令全身燥热不已,脑海中闪过无数次于梦中见到的夙琅的面容,仅仅是回想着那迷蒙氤氲的双眸和双颊上的两抹酡红,难耐的兴奋感便充斥全身,夹杂着求而不得的死寂无望与不顾一切,还有深藏于心肆虐而出的毁灭*,驱使着他无所顾忌的去追求心中最为隐秘的想望。
他已不知此时自己在做什么,强烈的渴求与冲动仿佛烈火般灼烧了他的理智,可他的脑海中却还能冷静的想象着该如何趁房中的女子不备使她昏迷,免得她的呼声引来其他人,再将她掳至无人之处……仿佛灵魂离开了身体,停在半空冷眼旁观身体的一切行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然纵使事后将如何悔恨心伤,即将达成所愿的剧烈兴奋与喜悦却宛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盖过了一切,令他无法阻止亦不想阻止。圆满
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仿佛猎食的猛兽般,不想让因极度兴奋而导致的粗喘声暴露了自己。正当他握紧颤抖的双手,欲要挪动双脚接近那扇挡着他心中渴望的房门之时,一只手蓦然落到了他的肩上,仿佛一盆冷水泼下,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恍然回神间,只听得胸腔中心跳如擂鼓,一声一声敲击着自己的耳膜,回想着方才所为与心中所想,竟如同着了魔一般,玄霄手心立刻捏了把汗,浑身却冰凉不已,不愿想象若事实成真后夙琅将会用何种模样与神情对他,隐下心头浮上的庆幸与隐隐失落,玄霄面色更冷了些,转身看向来人,“玄霖师兄有何事?”
来者正是玄霖,方才他见玄霄尾随夙琅出了门,本欲跟上,可回想着下午时夙琅为了那玄霄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一软便也随他去了。
可过了片刻却仍不见玄霄回来,且此时天色已晚,夙瑶又被景母拉去说话怕是要很晚方能回房,届时那玄霄不知会趁机对夙琅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玄霖越想越放心不下,终是按捺不住前去看一看。岂料方来到夙琅房门前就见门口杵着一人。
玄霄浑身真气涌动不安,隐有肆意爆发之势,且他紧紧盯着夙琅房门,双手握拳,身体紧绷,双目赤红,仿佛即将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夙琅房间一般。
玄霖心中立时一惊,心知玄霄会这般形态怕是白日里他刺激得过了,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阻止。一边心中止不住的庆幸,对这玄霄果真不能放心,须得时时刻刻小心盯着,若非他来得及时,恐怕一切都将来不及挽回了。
罢了罢了,明日染儿给他送香囊之时他便不多加阻挠了,让染儿亲自安抚住他,便是他原本真想对染儿做些什么,心头也会顾忌些染儿的感受,不敢肆意妄为。[综武侠]大侠,快到我卡片里来!
此事他也只当不知,否则说开了,玄霄无所顾忌之下反而不知会生出何种事端。
然他虽打算这些时日里顶着玄霖之名陪伴在染儿身边,明日亦是跟着一起前往琼华派,但未免将染儿拉出琼华大劫之命前导致自己也深陷其中,他亦是不能在琼华派多加久留,届时只能好好嘱咐分枝小心照看。然不是自己亲自盯着,终归是无法完全放下心。再者天道不可妄测,也不知夙琅在琼华之劫中会是何种结局。
夙琅天资出众,是琼华派极为倚重的二师姐,她的命运与琼华派息息相关。且琼华之劫始于双剑,大劫之时首当其冲的便是双剑宿主,夙琅如今虽非双剑宿主之身,然因着玄霄的痴恋,她与羲和剑宿主关系紧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夙琅的命运是与琼华派一起陨落,他是万万不会袖手旁观的,势必要与天道争一争!不管夙琅是何种结局,他不惜一切也定要保住染儿!
玄霖回想着方才的情景,手心也捏了把冷汗,心中思虑着日后的种种可能与应对之策,面上却是风姿隽秀,温雅翩翩,淡然道:“此刻天色已晚,正是安寝之时,我们不便于景家多加逗留,玄震师兄让我前来寻你一起回客栈。”
虽古人安睡之时较早,然其时酉时方过,方用过午膳,离安寝之时尚早,玄霖此言不过托词,玄震也并未让他来寻玄霄。然纵使如此,以玄霄的心性,即便知晓玄霖所说皆为虚言,亦不可能因这等小事前去寻玄震问询玄霖所言是否符实。
果然,玄霄方才经历那一番心理动荡,已无多大心思去分辨玄霖话中真假,只想寻一处无人之地好好平复一番心头的繁杂思绪。且即使知道这是玄霖为阻止他接近夙琅而说的假话,此刻的他却也无法分出多余的心力去计较。
玄霖淡笑自若,笑意却未达眼里,清冽的双眸冷冷的看着玄霄脚步匆匆的离开,方才缓步走到夙琅房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夙琅方才虽偶尔听得门外隐隐人声,然她正专心用针线将半成型的香囊边缘细细缝合,要在一晚上将一个香囊绣好,纵使她双手灵活亦是忙碌不已,于是并不多加理会门外之事,亦全然不知方才房门外那一场关乎自身的变故。花田喜厨
此刻听得扣门声,她也不起身开门,头也不抬的问道:“是谁啊?”
“琅儿,是我。”玄霖温声回道,他存活年月长久,并不如何遵循规矩礼法,此时虽已是夜色迷蒙,然即使他此刻推门而入亦无多大妨碍,以夙琅心性亦是不会多加在意。但纵使他二人皆不在意,此时毕竟是在他人家中,行事还须忌讳一些,景家乃书香世家,最为看重礼义廉耻,即使景家母子疼爱染儿不会苛责于她,他亦不想让他们对染儿心生嫌隙。毕竟于染儿而言,他们是她在这世上极为少有的两个血脉亲人,纵使日后相见之日无多,染儿虽懵懂,然她应也是不想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是师兄啊。”夙琅利落的穿针引线,一边道:“门未锁,师兄有事进来说吧。”
“不了。”玄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看着映在房门上的影子,柔声道:“明日便要回琼华,琅儿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夙琅并不觉得困倦,只眼睛长久的盯着针线有些酸涩,腰也有些酸了,不禁伸了伸腰,伸手揉了揉眼睛,对门外的玄霖道:“师兄先回去休息吧,我马上就绣好了,再过一会儿就睡觉。”
听到她的话,回想往昔她在缥缈峰时被焰姬逼着学习女红刺绣时的可怜哀怨模样,还有后来给自己绣的一大堆香囊与手帕,玄霖笑意更深,然再一想到她此刻这般辛苦忙碌是为了玄霄,且将来极有可能为玄霄所累,笑意未来得及蔓上眼角便又再次冷了下来。
“琅儿。”玄霖垂眸敛目,指尖轻抚腰间碧玉箫,淡然道:“那香囊做不完可留待明日回往琼华后再做,此刻夜色浓重且灯光昏暗,切莫熬坏了眼睛。”
“不怕,我有灵力护持,不会熬坏眼睛的。”夙琅未曾察觉玄霖的异样,右手将指尖捏着的针随意的插、在桌布上,拿起剪子挑了挑烛花,使得烛光更为明亮些,这才捻了针线继续忙活,低头接着道:“而且今晚玄霄师弟一直没和我说话,一定是生我气了,我今晚就要把香囊绣好明天就向他道歉。否则他生我的气不理我,回到琼华后又像那两年一样避而不见怎么办?”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夙琅心思
夙琅心中忐忑着,原本并未注意,可如今一路回想着出门前玄霄的一言未发,也未曾抬头看她,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沮丧的叹了口气。
若是玄霄师弟真的生气了,她该怎么办?
“琅儿……琅儿?”玄霖看着走着走着就忽然停下来的人,待到那人含着糖葫芦茫然的抬头看他的模样,无奈的暗叹一声,温声道:“琅儿可是在想玄霄?”
夙琅点点头,三两口嚼了嚼咽下嘴里的糖葫芦,不安的看着玄霖,“师兄,玄霄师弟好像生我的气了,怎么办?”
玄霖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又松开,嘴角的微笑淡了下来,径自牵着求解的看着自己的夙琅往前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玄霄对于琅儿而言很重要吗?以至于琅儿这般在意玄霄生不生气?”
“玄霄师弟自是很重要的。”夙琅点点头,没有注意到玄霖骤然冷沉下来的双眼,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闪着温润微光的黑珍珠,思虑了片刻,认真道:“我虽身为师姐,入琼华比之玄霄师弟更早,然我知晓自相识以来一直都是玄霄师弟在照顾我。最初在清风涧静修时,玄霄师弟他每天都来看我,还给我带来好吃的甜点,下山后我迷了路,玄霄师弟第一个便找到我,再有两年前,玄霄师弟虽受阳炎反控伤了我,但我知道他并非有意,这两年里他心中必定也是非常愧疚难过。虽然避而不见我,却每日都会来到我的房门前给我送甜点……今日玄霄师弟虽是误解了师兄,却也是为了维护我,我却那般辜负了他的好意,一定是伤了玄霄师弟的心了。”
话说到最后,夙琅眉头轻皱,玉白的皓齿轻咬下唇,显出几分苦恼与忧愁。
“琅儿这般言语,又如此挂心于玄霄,莫非在琅儿心中,玄霄比师兄更为重要吗?”玄霖蓦地开口,目视前方,神色漠然,语气淡淡。
“不,不是这样的。”夙琅立即回道,玄霖嘴角的浅笑还未来得及扬起,她又接了一句道:“玄霄师弟和师兄一样重要。”
玄霖皱眉,默然不语。
夙琅疑惑的偏头看他,“师兄,你怎么了?”
“无事。”玄霖轻叹一声,清冽的双眸中含着明显的忧心与愁绪,清俊的脸上也平添了几分忧郁。薄唇开开合合,最终在夙琅一再的焦急催促下方才开口道:“琅儿这般亲近你玄霄师弟,实在让师兄无法不为你担心。”
夙琅困惑,“我亲近玄霄师弟,师兄为何要担心?”
“傻琅儿,”玄霖摇摇头,空着的一只手无奈的拍拍她的头,询问道:“琅儿难道没发觉最近玄霄有何异常之处吗?”
“异常?”夙琅低头思索,脑海中闪过玄霄那双邪肆的赤红双眸和那张冷酷中带着暴戾的面孔,与两年多前清风涧中受阳炎反噬而发狂的那张脸重合到一起,仅仅是回想,亦是令她感到陌生和不安。
随即将这些日子里的相处又回想了一遍,夙琅的心又安了下来,不愿再多想,不悦的对玄霖道:“玄霄师弟这些时日虽情绪时有异常,但也与往日并无多大不同之处,他并未再次受那阳炎反噬,言行举止也无任何反常,师兄你莫要吓我。”
“我何事说过玄霄受阳炎反噬了?”宠溺的伸指轻敲她的额头,玄霖无奈的摇摇头,满怀愁绪的轻叹一声道:“琅儿的性子几时也变得这般浮躁了?”为了玄霄,往昔清心无欲的染儿竟也有了这般急躁的行止了吗?若是任其发展下去而不多加阻止那还了得?
回想了一遍方才玄霖所说的话,夙琅这才明白误解了玄霖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转移话题道:“那师兄想要说什么?玄霄师弟有什么事吗?”
玄霖目光放远,语气悠然,“同门几年,玄霄师弟为人严谨持重,沉稳自律,于修行之上的天资更是卓越,有这般出色的师弟,我心中亦是欣然。”
听得玄霖的言语,夙琅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仿佛听到玄霖此刻夸耀的人是自己一般欢喜,“玄霄师弟自是很优秀的。”
玄霖眉头皱了皱,强压下心头的不悦,忧虑的叹了一声,继续道:“然自从两年前发生了清风涧一事,我却无法再如往常那般看待玄霄了。”
夙琅不愿再多做回想两年前的那件事,轻声道:“师兄,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时……玄霄师弟是受阳炎所控,他不是故意的。”
“我自是知晓于此事上玄霄师弟亦是无辜。”玄霖将“无辜”两个字咬得很重,深吸了口气平息泛上心头的怒意,接着道:“然修炼双剑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遭阳炎噬心伤人伤己,玄霄为人原是沉稳持重,如今却是有些桀骜不羁,恐是受了那羲和剑影响。且我观他近日心神不定,时喜时怒,变化无常,真气时而动荡不稳,怕是隐有内患,如今虽是无事,然焉知他日后会不会再受那阳炎所控而伤了你?”
“师兄你别说得那般可怕,玄霄师弟定不会那样的。”夙琅并未将玄霖的话听进去,认真道:“玄霄师弟明明和初入门时一样,并无多大变化,虽然今日有些反常,但一定是因为生我的气了吧……”
话到最后,她的语气又低落下来,垂着头不看玄霖了。
玄霖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无比气怒,暗骂玄霄表里不一会做人,无论平日如何孤高狂傲目中无人,在染儿面前却保持着原来那副严谨好师弟的模样,这才诱骗了染儿。
然纵使心中如何恼恨,极为了解夙琅的玄霖只能闭口不言,同门相处好几年,染儿对玄霄已是十分信任,在亲眼看到之前怕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如若再开口只会惹她生怒不快,反而弄巧成拙了。
不想如今玄霄在染儿心中的地位已如此之重,怪只怪他太晚寻到她,否则有他在身边看着,哪里轮得到那玄霄一介凡夫俗子得以亲近染儿?只如今这般境况,在染儿泥足深陷之前,他必须得仔细筹谋一番了……
“师兄……师兄!”
“啊?”玄霖正思虑着,蓦地被夙琅抬高的声音唤回神来,只见夙琅伸手指着旁边一家针线铺子,道:“我想去那里买些东西。”
“哦?”玄霖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疑惑道:“琅儿想买针线?可琅儿不是不爱做女红吗?”
夙琅一边仔细的挑着丝线,一边抽空回答玄霖的话,“玄霄师弟这几日时常心神不稳,怕是因着身负师门厚望修炼双剑、压力过大精神紧张所致,我想给他绣个香囊,放些安神静心的草药。”
玄霖的话夙琅虽并未尽信,却也多少听进去了一些,玄霄师弟近日的心神不稳她虽未曾察觉,但方才她离开前他的情绪确实有些异常。如果玄霄师弟不曾生她的气那自是最好不过,若他真是生气了,那便把这个香囊送给他当做赔罪,只是……今天晚上怕是要熬夜了。
玄霖站在一旁,看着夙琅时欢喜时苦恼的神情,牙齿咬得紧紧的,心中更为气恨。
买好了各色丝线又扯了一段白绸,夙琅急急忙忙拉着玄霖回了景家,也不管玄霖去厨房做红豆糕,只径自回了房间拿了针线就开始忙碌起来。
景家客房不多,琼华其余人皆住在邻近的客栈,只夙瑶与夙琅两人在景家同住一间客房。
此时夙瑶已经醒来,本欲为早上自己的失常之举向妹妹道歉,却见夙琅未曾注意到她只径自忙碌着。夙琅女红虽好,然琼华不比俗世,并不要求女弟子做这些,便是夙瑶自己,亦只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她不知夙琅何时学会了这些精细活,然见妹妹做的认真,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径自安静的在床上盘腿凝神修炼起来。
玄霄衣冠整齐的踏进景家大门时正值黄昏时刻,此时正是晚膳之时,知晓一行人明日便要离开,景母与景桓挽留不得,便准备了一桌菜招呼琼华众人,只作饯别之宴。景桓如今虽是秀才之身,未曾考取任何官职,然他颇负才名,时常应邀前往学馆教书,或卖些字画,家境还算殷实。
面对景家母子盛情相邀,纵使琼华众人皆已辟谷,却也不忍拒绝,玄霄一整日未见人影,正当云天青欲要出门寻找时,正见他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踏门而入。
“师兄你可回来了!”云天青一把上前拉住他,抱怨道:“你这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人,景家伯母特意做了一大桌菜,我们还以为你要错过了呢!”
玄霄冷漠的挥开他的手,往席间一扫,却不见夙琅与玄霖,便要转身离开。
“玄霄师弟,坐下吧。”玄震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并无异样,微微松了口气,见他要走,适时的开口道:“玄霖师弟已经去唤夙琅师妹,他们稍待片刻便到。”
玄霄停住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夜歌承认虐霄哥虐得很过分,有些亲们可能觉得受不了,可是想想以往那些玄霄同人文,霄哥把那些女主虐得多惨啊!!!不过夜歌保证,回到琼华后再虐一次就到霄哥雄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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