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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翦瞳夜歌
自十九年前那一战,太清师父战死,昔日同门或死或散,琼华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对此亦无多大执念。
追根究底,只是放不下那留下的两个人罢了。
姐姐自小长在琼华,后又成为琼华掌门,继承先人遗志令琼华飞升是她的责任与毕生目标,对妖界的仇恨更是桎梏她的枷锁。
然而一世亲缘,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走向未知的殊途。
而玄霄师弟……纵使此生无缘,纵使已成陌路,她也只愿他一世安好无尤。
她原本不欲让玄霄师弟知晓小汤圆的存在。此生既是再无瓜葛,又何必再凭添诸多烦扰?
却不想天意弄人,为了小汤圆的安危,最终只能让他们父子相见。
虽如此,但不管她与玄霄师弟如何,她却是衷心希望他们父子二人彼此间能够心无芥蒂,纵是做不到父慈子顺,也莫要同陌路人一般才好。
却不想事与愿违,小汤圆对玄霄师弟极为不满,玄霄师弟亦是因对她的怨恨而迁怒小汤圆,甚至将他打伤。
且如今的玄霄师弟,变得这般陌生,心中唯有飞升,甚至极为轻忽十九年前太清师父和众多同门身死的仇怨。
“……我对报仇一点兴趣都没有,太清的死活与我何干!”
那般轻鄙狂傲的姿态,竟找不到半分熟悉之感。
她至今还记得,以前的玄霄师弟,对师长恭顺,对同门谦敬,缘何如今变得这般张狂不驯?
姐姐也与以往大不相同,她不怪姐姐对小汤圆的严苛,然而卷云台上,姐姐那般毫无作为任由玄霄师弟与小汤圆争执相抗,毫不顾忌小汤圆的安危,是不曾想过小汤圆是她妹妹的亲子吗?
然而对玄霄师弟的歉疚和对姐姐的承诺令她止步不前,唯能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这般无力而无能。
她回到琼华,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也无力阻止。还不如留在缥缈峰,再没有这许多繁杂纷扰。
现在,连小汤圆也愤而离开了,她留下又能做什么呢。
霜染忽而生出一股心灰意懒之感,犹豫没多久,便打算前去寻夙瑶辞行。
不想一转身,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张扬炽热气息,曲径转弯处已然隐隐可见飘飞的长袍一角。
她心中一慌,四顾已是到了醉花荫尽头,周身亦无可隐匿之处,只能一转身,迅速遁入清风涧之中。
清风涧亦如往昔宁静祥和,碧潭如玉,栈桥曲折,飞瀑高悬,别有一番不同于醉花荫的清静雅致美感,令人望之心折。
玄霄脚步匆匆,披散的青丝张扬飞摆,隐隐呈现暗色的微红。暗红眸子无波无澜,却仿若缓缓燃烧的火苗,随时便可化成燎原大火择人而噬,和着飞扬的剑眉与紧抿的薄唇,越发强势慑人。
他脚步如风般踏过悬于湖上的栈桥,径自走向对岸的茅屋。
“玄霄!”青阳重光似有所感,对视一眼,立即出了屋子,一眼便看见了他。
“青阳长老,重光长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玄霄唇角微勾,话语中含着显而易见的讥诮。
青阳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上下打量他一番,面色转为凝重,“玄霄,十九年不见,为何你的情况反是比以往更为严重了?莫非是三寒器对你无用?”
重光未曾开口,眉头却也是紧紧皱了起来。
“三寒器确实对我有益,然玄霄此来并非为了此事,而是另有一事相求。”他言道有所求,然而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高傲俾睨之态,“我今日来此,是请长老交出宗炼长老遗留的手记。”
“宗炼生前留下的手记,皆藏于琼华派五灵剑阁之中……你想要他的手记,自去五灵剑阁寻找便是,来寻我们作甚。”重光面色一紧,冷声道。
“玄霄要找的不是那些,而是记载着羲和望舒双剑的手记。”玄霄面色一沉,暗红双目紧紧锁住两人,“这手记关乎望舒羲和,宗炼长老必不会等闲对待,自十九年那一战后他便甚少与人往来,唯有可能将手记教给两位长老保管。两位长老若能将手记交予玄霄,玄霄必当感激在心。”
青阳重光自是明白他真正的目的,若是眼前的是往昔严谨自持沉着冷静的玄霄,他们绝对毫不犹豫将手记的下落说出,然而眼前的玄霄气息炽烈,张扬狂傲,煞气尽显,早已非当初的玄霄了,万万不可让他得知宗炼手记的下落。
青阳抚须长叹一声,喟然道:“你却是猜错了。当初宗炼经历与妖界之战,早已万念俱灰,不久后便将手记毁去了。”
“此话当真?”玄霄眉头一皱,半信半疑,暗红色的瞳眸微微闪动。
羲和望舒如此紧要,亦是琼华几代人凝尽心血,倾尽琼华三代之力所铸就,不说对琼华意义非凡,且说宗炼是个爱剑之人,如何会那般轻易将手记毁去?
青阳摇摇头,目光放远,“当初与妖界一战,掌门师兄与众多弟子接连战死,宗炼心灰意冷,一意认为是双剑所带来的祸患,毫不犹豫的便将记载望舒羲和的手记毁去了。”
“愚昧!”玄霄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然而既已知晓宗炼手记不在此处,自不欲再多留,转身便要离开。
青阳急忙挡在他面前,沉声道:“玄霄,你如今可还是执意飞升?”
“这是自然,人生苦暖,若不寻求飞升之道,凡夫俗子般一生碌碌无为又有何乐趣?”玄霄唇角微扬,神态间尽是傲然,“历代掌门梦寐之事即将在我手中达成,两位长老想必也深感欣慰吧。”
“你至今还不能清醒吗?”青阳长叹一声,目光深沉,“你如今煞气毕露,狂态尽显,分明是入邪之兆,心魔深重之人又如何能成仙?若一意孤行,届时恐会天劫加身,琼华派亦无法幸免于难。”
待他话音方落,玄霄仰天长笑两声,周身阳炎带出炽烈的热意,眼中满含嘲讽,“简直荒谬至极!”
“我若执意又如何?莫非你们还想再将我冰封吗?”他冷笑道。
“十九年前将你冰封,是我们的过错,亦是迫不得已。若非你阳炎反噬胡乱伤人,我们又何至于此?”重光闪身堵在他身后,长袍无风自动,探手直取他手中的羲和剑,“玄霄,放下羲和剑,莫要让十九年前的事情重演!”
重光所说是指十九年前琼华使双剑网缚妖界后所造成的琼华惨剧,然而听到他的话,出现在玄霄脑海中的,却是另一幕。
他借着阳炎反噬,毫无顾忌的实现深藏于心许久的凶狠想望,将深恶痛绝的那人一剑穿心,然而之后面对的,却是她冰冷憎恨的目光。
“——我要为玄霖师兄报仇。”
“——为玄霖师兄报仇。”
“——报仇!”
刺骨的痛意直入心间,进而蔓延到灵魂之中,仿佛熊熊大火,顷刻间将他烧成灰烬。
“住口!”玄霄一声低吼,双眸暗红充血,眼中满是夹带着浓浓戾气的恨意,一头青丝无风自扬,额上青筋暴起,眉宇间尽是狂煞之气,阳炎赤焰凶猛迸发,缠绕着手上羲和剑,毫不留情的向逼近的重光挥去。
“重光!”青阳大惊,欲要向前相救,却已是救之不及。
他只道如今的玄霄已是心魔深种,走上了歧路,却不想心中却是连一丝善念也无,重光毕竟是琼华长老,他的师叔,当年亦曾尽心教导于他,玄霄竟也能下此杀手!
面对迎面而来的羲和剑,重光此刻方才知晓自己仍是低估了玄霄。
当初的玄霄已是进境非凡,不想如今的他功力与十九年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怕是他与青阳全力相拼也远不敌他……
他心中暗叹一生,思及过往种种,终是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叮铃——”
正当羲和剑即将触及重光的胸膛之时,两声空灵的铃音响起,一道坠着银铃的银链破空而来,迅速击向羲和剑,紧紧缠住剑身阻住去势。
垂落的银铃相互碰撞,接连发出清脆的铃响。
这场景于玄霄而言何其熟悉。
当初他与夙瑶相争之时,便是……
他迅速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那抹铭刻于心无法忘怀的身影。
眼前一阵晕眩,玄霄紧紧盯着那抹身影,只觉是在梦中。
“夙琅!”青阳惊呼一声。
重光也睁开了眼,诧异于救了自己的竟是多年不曾出现的夙琅,瞥了一眼玄霄,心中复杂,默然不语。
被青阳的声音惊动,霜染自与玄霄的对视中回过神来,在玄霄紧迫的目光下,顿生慌乱惊恐之感,心口急速跳动不歇,额上也冒出了细汗。
见重光已然脱险,她抿抿唇,踉跄的转过身,颤抖着手自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精致小舟往上一抛。
那小舟立即长成可容纳五六人的大小,且两侧长出鸟儿般的白色双翼,霜染如惊兔一般跃入其中,那飞舟立即仿若离弦的箭一般快速飞走了。
待那飞舟飞走了两息,玄霄这才恍若自梦中惊醒一般,暗红双目紧紧锁住远处渐渐变小的影子,迅速御剑而上,紧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憋出来了,可以去睡觉了~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37章 谁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章谁的孩子
霜染喜爱清静,也并不热衷于那尘世喧嚣,兼之往日里师长们管得严,更是极少出行。便是走得稍远些,亦是驾驭清心莲代步,清心莲是她的伴生法器,其防御之力便是连神器也无法突破,速度亦是非同寻常。
然而早在当初小汤圆离开缥缈峰之时她便已将清心莲交予初次远行的儿子,因而此次出门也只能从库房中取了个次品的飞舟代步,论速度却是万万比不过以气御剑的玄霄的。
回首望去,只见一道红影轮廓越见清晰,霜染心下重重一跳,忙驱使飞舟加快了速度,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冒汗。
一追一逃间,两人距离渐渐拉进,已是不到两丈许。
霜染回首之时便看到玄霄阴沉愠怒的面容,面色立即一白。
“停下!”玄霄冷喝一声,一双赤眸紧紧盯住她慌张的面容。
霜染慌忙撇过头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双眸四下梭巡,抿着唇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
见她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玄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眼中红光一闪,脚下一点,便如展翅的鹰隼一般飞身而起,矫勇地落在飞舟舟尾上,广袖长衣在风中飘摆,发出猎猎声响。
他疾走两步走到飞舟中央,伸手便要去抓前面的女子。
霜染听到风声一转头,霍然见到玄霄已然立在自己身后,眼见着他迅速逼近,她慌忙侧身躲闪,不想眼前忽而一阵晕眩,紧接着脚下一空,眼前一花,便只能看到烟雾般的云朵迅速在视线中远去,身体感觉到一阵阵冷风拂过的寒冷。
“夙琅!”
伸出的手掌抓了个空,唯余青丝拂过的触感,眼见着夙琅在自己眼前跌下飞舟,纤弱的身影迅速穿过层层云海,玄霄目眦欲裂,继而跟着跃下飞舟,紧追着那道坠落的身影而去。
高空中的冷风冻得霜染打了个寒战,下坠的过程变得无比漫长,晕眩的脑袋越发意识不清,朦朦胧胧间她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俊朗的脸上带着忧心焦急,心中忽生的熟悉迫切感令她忍不住伸出手,“玄霄师弟……”
玄霄心中一松一紧,无法辨清胸腔内满溢的究竟是何种情绪,只能伸手握住那只柔荑,顺从自己的心意,将人牢牢拥入怀中,紧紧护住。
夙琅再次睁开眼时,只觉视野中一片雾蒙蒙,脑海中的晕眩感仍未散去,一只手腕便被另一只手掌狠狠遏制住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带着盛怒与憎恨的低吼声已然闯入耳中,“是谁的孩子?!”
她痛呼一声抬眼望去,眼前玄霄师弟逼近的脸孔竟是愤怒得近乎狰狞。
霜染浑身不自觉的一颤,竟是第一次被他的神情吓住了。
眼见着她面色苍白,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玄霄心中却是再无往昔的爱怜,心底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几欲要将他所有的感情焚烧殆尽。
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赤红双眸中满是风暴般的凶狠戾气,宛如囚困多时的恶兽般欲择人而噬,“告诉我!你腹中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孩子?”霜染终于从他的震怒中回过神来,顾不得被抓得生疼的手腕,茫然的望着他,“什么孩子?”
“你如今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竟还想瞒骗我吗?”玄霄面色更加阴冷,眉宇间交杂着冷残无情的怒恨,薄唇中发出的一字一句尽带着透骨的寒意,“我道你为何对我避如蛇蝎,此前莫问对你的去处也三缄其口……我只道你介怀往昔旧事心中难凉,却不想你竟早已与他人结合……”
枉他满心自负,一意以为能将她抓在手中永生不离,却万万料想不到她已为人妇的事实。
他心心念念十九年无法忘怀的女子,如今竟已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且即将成为他人孩子的母亲!
再相见之时的喜怒交杂,重又将她揽入怀中的欣喜满足,于她昏迷之时的忧心焦虑,尽皆转化为探出她滑脉后的刻苦憎恨妒极欲狂!
十九年来的朝思暮想、刻骨相思,竟又成了一场痴心妄想的笑话!
只堪堪想到她依在别人怀里,柔顺如水,笑语含情,甚至与那男子纠缠欢好,柔情缱绻,他便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化为齑粉!
“身孕?一个月?”霜染虽惧于他此刻令人望之生寒的盛怒与压迫气势,却无法避免的被他前一句话惊呆了,满心困惑茫然,“怎么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你无需再装模作样!”玄霄只当她到如今仍想隐瞒,只冷笑一声一把甩开她。
看着她蹙眉坐在床榻上揉着手腕,他只觉心中一把烈火霍然涌起无法压制,终是忍不下心底的妒恨,讥诮道:“却不知是何等出色的男子,竟能让往昔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夙琅师姐甘愿如同凡俗妇人般为他生儿育女?夙琅师姐如今身怀有孕却孤身一人四处奔走,那人也果真是待师姐细心呵护关怀备至啊……”
霜染却没有注意他嘲讽的话语,只一手替自己探脉。
她本不以为意,只当是玄霄师弟错断,却不想指下脉如走珠,往来流利,竟果真是滑脉!
宛如晴天一道霹雳,霜染心中惊骇至极,又是茫然又是难以置信,一时间竟完全呆怔了。
师兄不是说过,男女双方结合方能繁衍生息,她就是十九年在禁地与玄霄师弟……这才有了小汤圆。可此次回到琼华近两月里她一直避居思返谷与醉花荫,少与他人往来,唯一见过的男子便是小汤圆,便是与归邪也仅仅在梦中有过一番交锋,平白无故的、为何却忽然有孕了呢?
见她对自己的话语不作反应,一旁的玄霄心中却是越发气怒愤恨,强压下心头欲将那不知名的男子处之而后快的妒火,冷笑道:“那人也确是胸襟广阔明月入怀,师姐为我生育莫问在先,他竟也能心无芥蒂,悉心接纳,这般容人之量玄霄亦是佩服不已……”
玄霄双目血红,面色铁青,神情阴鸷骇人,口中字句娓娓而出,却掩不住话语中浓烈的妒恨与杀意。
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卑鄙之人,痴心妄想攀附不应得之物!仅凭着时光错轨便趁虚而入横插一杆夺取了属于他的人,如今竟是连现身也不敢、让夙琅孤身面对他。如此无能怯弱,想必只不过是一介微小平庸的凡夫俗子罢了!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夙琅倾心以待!
霜染恰时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语,颇觉不对,茫然道:“玄霄师弟,你方才所言何意?”
那般听似冰冷愠怒实则含酸带怨的话语玄霄如何会再重复,面对霜染茫然不解的神情,心底顿生一股气恼,合着心头熊熊燃烧至极限无法磨灭的狂暴愤恨与不甘,仿佛狂风席卷而过一般,越发汹涌暴烈的滔天怒火只将他的理智烧得半点不剩。
心中翻江倒海,体内阳炎亦涌动不息,他面色却渐渐平静,化为莫测的深沉。一双暗红双目,紧紧盯着霜染脸上,灼人的目光细细梭巡她的眉眼。
见他直盯着自己不发一言,霜染身上只觉一阵阵寒意上涌,心底本能的生出一股强烈的逃离冲动。
她抿抿唇,不自觉的向后挪动。
玄霄却霍然伸手抓住她躲避的肩,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双眸深如寒潭,亦冷如坚冰,沉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传入霜染耳中:“十九年前的错失已无法挽回,我绝不容许有第二次。琼华飞升指日可待,届时我心中所向,必尽皆握于我手,苍天亦不能阻!”
“玄霄师弟……”霜染正为他莫名宣告的话语心惊,却见他缓缓放开自己,薄唇张合间吐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语。
“稍后我会使人将送药来,望你莫要抗拒,乖乖将药服下。你若是不从,我亦有许多方法,足以让你胎死腹中。”
听清他最后的话语,霜染浑身一颤,奋力推开他,面色苍白惊惧,心中满是不敢置信。
胎死腹中……玄霄师弟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即使她也不知晓这孩子是如何来的,但是,既然来到她腹中,便是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将之生下的!
扼杀未出生的孩子,这般有违天和人伦之事,玄霄师弟缘何说得出口?!
玄霄看着她不自觉挡在小腹的手,顿觉刺眼无比,心中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毁灭的暴戾冲动,沉静几息,霍然挥袖扫落案几上的杯盏,茶水四溅,瓷片飞裂,立时一片狼藉。
“那人,你也莫要再想,他若从此不出现便罢,他若是胆敢现身,我必要让他成为羲和剑下亡魂,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他留下一句冷酷至极的话语,不再看身后人的反应,径自转身离开。
霜染凝视他决然的背影大步走出房门,嘱咐守门的弟子严加看守,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房门被紧紧关上,心中的惊惧仍不能消退。
待稍稍平复下心神,她方才回过神来,一边抚着平坦的小腹一边困惑,玄霄师弟出门前说让她莫要再想的人,究竟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霄叔终于崩了……我也没有避免的洒狗血了o(╯□╰)o
ps:小莲花对霄叔有一种又怕又愧的情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对霄叔动手的。
其实这个时候的玄霄心里就产生了魔性了,被刺激就无法控制理智什么的,其实就是深井冰病娇~
艾玛最近好萌病娇攻啊!!!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第138章 师兄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师兄来了
霜染自被软禁之日起,玄霄果真每日派人送来一碗落胎药,送药的弟子言辞恭敬,每次亦不多言,仅将药碗放下便离开,不曾强硬令霜染服药。
霜染自不会去碰那药碗,每每任由那汤药搁至冷却,次日便又有弟子来到,将隔日冷透的药碗换下,送上新熬的汤药,如此反复。
玄霄白日里并不出现,只在夜深人静之时回返,继而在房中打坐一夜,两人虽共处一室,却鲜少交谈。
他每每见到搁在一旁的药碗亦不作言辞,只偶尔落在霜染小腹上的晦暗阴郁目光令霜染胆颤不已。
她心中迫切的想离开琼华,然而白日里有众多弟子守在门外,夜间亦有玄霄师弟守在一侧。
若是平时她尚可凭借高深的修为硬闯出去,然而且不说如今腹中的孩子已然开始吸取她体内的灵力,令她时时感到力竭衰弱,仅仅是孕期带来的呕吐与头晕足已让她浑身虚弱乏力了。
在她被软禁的第二天,姐姐许是得知消息,匆忙赶来之时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守在门外的弟子言辞间毫无往昔的恭敬,足以显示出姐姐如今在琼华的尴尬处境。
如今的琼华派竟是只认玄霄师弟,而不认姐姐这个琼华掌门了。
若是姐姐当初莫要那般执迷,放下这份重责与她一同离开,从此天地任逍遥岂非更好?成仙之法并非只有网缚妖界这一途,且琼华派虽不比往昔,然其中亦有许多优秀的弟子可接掌掌门之责,若是放不下对妖界的仇恨未来亦有许多时间筹谋报复,为何要这般束缚自己不得挣脱呢。
霜染倚靠在榻上,蓦然叹息一声。
“为何叹息?”玄霄蓦地睁开眼,冷冷道。
霜染被他突然出声惊了一跳,抿抿唇,垂眸敛目,“无事。”
玄霄面色阴沉,眸光幽暗,沉寂少顷,忽而道:“那人待你如何?”
不等她回答,他便心中嗤笑,想必是极好的吧,否则,如何会甘愿为那人生儿育女?
稍一细想,心神便是一阵震颤,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口,灼烧得他恨不得将眼前一切尽皆毁去。
霜染疑惑的偏头,不解的望着他,“你所指何人?”
“这些年来与你相伴之人。”玄霄语声冰寒彻骨,“他待你如何?”
这些年来与她相伴的人?师尊和师姐时常离开缥缈峰,自是算不上的,小汤圆玄霄师弟也见过,玄霄师弟此刻口中的那人……莫非是指璧师兄?
玄霄师弟是如何得知璧师兄的存在?莫非是小汤圆告诉他的?
霜染略作思考,继而点点头,“他自是待我极好的,这些年来亦是他替我尽心教导小汤圆……教导莫问,小汤圆是莫问的乳名。”
话音未落,屋内骤起一阵冰寒,霜染呼吸一滞,顿觉如坠冰窖。
她无措的看向玄霄阴鸷的神情及满含煞气的双眸,捂着小腹的手紧张的攥紧了锦被。
玄霄霍然起身,双眸赤红如血,眉宇间满是阴煞戾气,伸手端过桌上搁置的汤药,疾步向她走过来。
“玄霄师弟……”霜染有一刻的慌神,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取过枕边的九幽银铃锁,强忍着胸闷欲呕掀被下床,作出防卫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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