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刚听完众人没有鼓掌欢迎,反而哗然不已,“总公司这么快就派人来接替廖总了?速度也真快啊!”、“这样派个毫无根基的领导过来,工作进度跟的上吗?以往这种情况,不都是应该从部门中提拔吗?”……
许天佑打量着新来的张总,朝楚香云望了望。两人四目相对,许天佑明白她心中的疑虑和自己一模一样。
昨天中午廖总刚死,今天清晨便来个张总,这速度快的有些匪夷所思。这更加令人怀疑起廖总跳楼一事,有所蹊跷。
张总轻咳一声,使人群停止聒噪。他整整西装衣领,使本就平整的上衣变的愈发挺拔。他慢慢走过去,在每个人身上巡视一番,最终,在许天佑的身前稍稍停顿了下。
他瞟了眼许天佑,不知悲喜,意味深长。许天佑心里一震:这眼神,怎么好像认识我一样?
不过好在张总接下来并没做什么,反而转身向外走去。刚刚到了大门口的时候,估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转过头来客套的说上几句:“从今天开始,我将引领大家共同发展我们的公司,尽可能快的解除上任死亡的阴影,继续创造更加的业绩。也请诸位多多配合我。”
说完,领着一干随从,直接走了出去。除了刚才那一眼外,直到身影完全没于门后,他都没再看向许天佑一眼。
见张总走的远了,众人这才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议论内容不外乎是为何替换的这么快,以及他来历的一方面。而其中,程雪梅则是对这名张总印象极深,心里犯了嘀咕。
新的老板已经到来,她再想像刚才那样,凭职位逼迫楚香云她们离开已经不能实现。虽然刚刚还和对方吵架,但现在她却不得不思量如何稳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毕竟这才是现在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这个新来的总经理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来我得去好好打探打探了,顺便摸摸他的底细和想法!下定主意,程雪梅随即转头朝楚香云方向冷哼了下,扭头便走。
许天佑和楚香云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对视间摇了摇头,这才重新落座。
中午吃饭时间,楚香云叫来王福强,邀请他和自己一行到一家不错的酒楼吃饭。楚香云她们先去订好包房,王福强风风火火的赶来后,一推开门发现他正坐在女人堆中间,不由的一下子愣住了。“他……他怎么会在这?”
由于时间太过紧张,王福强事先并不知道内情。楚香云笑了笑,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王福强的表情则经历了由惊讶、疑惑、欣喜的改变。听完真相,王福强哈哈大笑,指着许天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亏你之前还骗的我那么惨,呵呵,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曼哈顿酒店逃生的,这失踪的两个月你又干什么了?”
王福强饶有兴趣的坐下来,盯着许天佑。昨晚重逢情绪激动,没能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楚香云她们也将头转了过来,望着许天佑。
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不得不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个遍。“其实那天刚开始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后来老天保佑,我福大命大,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当日,在曼哈顿酒店楼层水房中,楚香云等人离开后,许天佑心灰意冷,拉开了炸弹的拉环。这时,他才想到电视电影上的画面,手榴弹拉开后会有一定时间延迟,大约会隔几秒才爆炸,因为现在不是遥控的啊。
这个念头,几乎是在他拉开拉环的一刹那,同时在脑海中闪现。当时形势的紧张,已经顾不得他思考遥控手雷与手榴弹原理是否相同,只是凭借着求生的渴望与单纯直觉,立马飞奔到远处的角落里。
那里是一面承重墙,墙体不论是硬度还是厚度,都要远远大于普通墙面,爆炸估计不能损毁。而且以前零碎习得的安全知识,则告诉许天佑,即使因为距离太近而坍塌,那里也最有可能形成“生命三角”。
面对生命威胁时,人的潜能被激发到无限大。距离墙角足足有30米的距离,他只花费了4秒左右的时间。
但还是不够快,就在他即将跑到角落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
威力堪比飓风的冲击波将他吹倒在地,紧跟着,强烈的震感来席,一片昏天黑地。混乱中,无数的乱石碎屑飞打到许天佑的后背,痛的他几近昏厥。
火焰刚刚燃起,便被炸裂水塔泄漏的水流浇熄。许天佑四肢抓地,视线穿透一片迷蒙,猛然看见铁门被震塌。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许天佑挣扎着站起身,向那边狂跑过去。
就在这时,宛似大坝决堤的水流接踵而至,许天佑顿时被卷入暗流漩涡之中。许天佑四肢乱划,试图稳住身形,但水流太快太疾,再怎么用力都是徒劳无功而已。
在扑腾过程中,许天佑连喝好几口脏水,淹的他有些窒息,呼吸愈发困难。潜意识里的求生欲望,让他兀自苦苦支撑着。猛的,许天佑一个不察,头撞到一面墙壁上,就此晕了过去。
接下来,便是黑暗中漫长的等待。许天佑做了很多梦,支离破碎的梦,似乎重新走了一遍人生。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水漂泊,在一片混沌迷茫中,完全没有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天佑突然感觉到肩膀传来一丝感觉,紧接着耳边响起呼喊声。
他费力的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权色当道 0544 逃脱的经历【中】
许天佑醒来后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头顶上破败的木板。表面染上岁月的泥尘痕迹,肮脏不堪;边角处有几处塌陷,露出阴暗的屋顶内腔;一只昏黄的灯泡,背后连着一根长长的电线,吱呀吱呀轻微摆动着。
他费力的转着头颈,屋子里的景象逐一印在眼里。这是一间不算大的房间,简陋粗糙,一眼望个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意味,估计因为湿气太重,四面铁制墙壁上锈迹斑斑。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关切的男人的脸庞。胡茬乱糟糟的,粗犷浓重;皮肤呈暗铜色,些微细小皲裂;眼角额头像是斧凿刀劈般,雕刻着深深的皱纹。
饱经风霜。这是许天佑对男人的第一印象。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许天佑略微动了动身子,挣扎着坐了起来。头依然有些昏,他边扶着脑袋,边开口问道。
“这里是我的渔船,现在是在海上。”男人操着和自己表情相符的爽朗语调,如实告诉许天佑。“年轻人,算你运气好,在海上碰到了我。要不然,指不定你得在海上泡到什么时候呢!”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船笛声响,静下心来,隐约能够听到浪花拍打船舷的声响。许天佑的头昏,看来多半也是由于船体自身的摇晃导致。
他想下床,肋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身上伤口被纱布包扎住。他小幅度的活动下手脚,除了偶尔牵扯到痛处有些难受外,好在没有其他太大的伤害。
许天佑向渔民询问一下细节,这才得知自己被救过程的始末。
原来这个渔民在海上作业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呼呼的物体在靠近自己渔船不远处的海面上飘着,近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他连忙将他给救了上来,确定尚且活着后,简单的查下伤口,进行基础医疗包扎。
而许天佑醒来的时间,距离渔民将他救上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醒的时间长了,许天佑的意志逐渐清醒过来。通过渔民所说的内容,再加上回想自己在曼哈顿酒店的回忆,他已经推测出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时自己卷在水中被撞晕后,水流那么大,很可能将自己冲到曼哈顿酒店下方的排水管道内。管道直径宽大且直通向洚上,才会使自己出现在这里。
只是掉到海里不知多久,竟然没被鱼啃了,倒也算是有上天眷顾了吧?许天佑自嘲的想着,暗叹自己先前一直夸赞王福强是福星,自己这次的福分可不比他要少啊。
“对了,你怎么会掉到海里的?还有,你又叫什么啊?”渔民见许天佑状况渐好,开口问道。毕竟得知下被救人的底细,心里也能更踏实一些。
许天佑没打算隐瞒,说道:“我叫许天佑,至于怎么掉到海里,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算是个意外吧!”
“许天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听到许天佑的自报姓名,渔民有些疑惑,垂下头在口中重复念叨着,似是在竭力思索着什么。
他语速逐渐加快,突然,他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说你叫许天佑,就是那个临海市副市长许天佑!?”
现在许天佑可是市长,但在这方面斤斤计较毫无意义,许天佑也就没有纠正。他点点头,应道:“是我。”
说着,许天佑打量着渔民,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如此激动。
渔民眼中精光更盛,向床前踏上一步:“你真的是临海市的那个副市长许天佑!?”
许天佑苦笑一声,道:“千真万确,我就是许天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能骗你?”
渔民惊疑不定,视线在许天佑脸上转了好几圈,终于确定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唉唷唷,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许市长您!许副市长,当初要不是您,只怕我妹妹一家子就毁了啊,真是太谢谢您了……”
救命恩人的如此大礼许天佑哪受的住?他吓了一跳,连忙忍着痛将渔民从地上拉了起来,“大哥,你……你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嗨,都怪我太激动,胡言乱语了。”渔民站起来,定了定心神,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副市长,你还记得唐小小吗?”
唐小小……许天佑伸手摸着受伤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唐小小不就是那个钉子户的女儿吗?她妈妈还跟自己在雄坤的黑牢里认识,后来被救了出去呢!
想到这一切,许天佑惊讶不已,望着渔民,试探性的问道:“敢问您是……”
渔民见日理万机的副市长竟然还能记得唐小小,欣喜若狂,嚷道:“我就是唐小小的舅舅啊!”
许天佑恍然大悟,暗道难怪刚才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现在过的怎么样?”
自唐小小母亲被救出后,许天佑后来不断的出事,也就没有时间去看望她们,自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
“我姐姐林冬梅后来经过治疗,好了大半,现在正寄宿在我的家里面呢。”渔民似是感觉到许天佑没有官架子,说话也敞亮的多,倒像是乡邻间唠磕。“对了,许副市长,我们从电视知道您把雄坤绳之以法后,都很高兴呢!姐姐一直念叨着要亲自感谢你,只是想到你平常忙,这才没有机会!”
许天佑摆摆手,道:“没什么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啊呀,临海市出了您这么一个好官,实在是咱市的福气呀!”渔民对许天佑称赞有加。聊的开心,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拍一下许天佑的肩膀。手伸到半路,似是感觉有些不妥,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这被许天佑瞧在眼里,他呵呵一笑,抬起头轻轻拍了拍渔民的肩膀,道:“快别抬举我了,我还得感谢您救了我一命呢!”
渔民经许天佑一拍,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憨厚的笑了起来,“得,副市长您刚刚醒,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许天佑没有阻拦,说着,渔民扭头走出了船舱。
许天佑将双手垫在脑后,仰躺在床上。他将手拿到自己脸前,看着那清晰的红色爪痕,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诀别一幕。
香云、羽馨、思思、念念,等着我,我这就回去找你们。
许天佑归心似箭,但接下来有些事与愿违。渔船出海捕捞是有周期的,燃料食品再加上船体磨损,出一次海成本极高,不收成到一定程度,甚至有可能亏本。许天佑自然不能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小念头,便让渔民放弃营收返回陆地。
就这样,跟着渔船在海面上飘荡了半个月,许天佑伤势基本痊愈,渔民的捕捞作业也差不多,渔船这才重新踏上归程。
许天佑站在甲板上,手扶住船栏,向远方眺望。海风迎面吹来,猛烈的让他只能眯着眼,但这丝毫阻挡不了看到希望的冲动。半个月海上的漂泊,让他明白在大海里讨生活的不易。终于,在海平面上,逐渐显现出一道黑色的细线。
他欣喜且激动的笑着,就快到陆地了,很快就能见到挂念的女人们。
权色当道 0545 逃脱的经历【下】
回到陆地上后,许天佑本意是想直接回临海市找楚香云她们,告诉她们自己还活着,也好让她们安心。但是渔民死活不干,生硬扯着许天佑回到自己家中,非要让姐姐林冬梅她们好好看看恩人,以示感谢。
盛情难确,许天佑只好答应了渔民。
渔民的家在一所普通的居民小区,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三室一厅,条件算是不错,也只有位于城郊,才会有如此便宜的价格。
许天佑刚刚踏进房门,便见到了背着书包刚刚放学的唐小小。唐小小乍一见到许天佑没反应过神来,一下子愣住了。
渔民在旁边介绍,“你难道忘记了,这可是许副市长,咱家的大恩人呐!”
唐小小看看舅舅,又看看许天佑,突然大叫一声,转身跑进屋里将母亲拉了过来。“妈妈,你快来,就是他当初救的我们啊!”
林冬梅表情有些木讷,直到唐小小喊到两遍,她这才猛的回想起来。她激动的扑上前,握住许天佑的手掌,上下剧烈摇晃着。“副市长,多亏了您当初救了我们啊!要不然我们母女俩,绝对会被雄坤害死的!”
说着膝间一弯,竟然就要下跪,幸好许天佑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唐小小也凑了上来。登时一家人千恩万谢,许天佑连连推辞,这才作罢。
许天佑打量了下房间格局,发现几个人挤在这里,的确有些拥挤。他心中疑惑生起,问向林冬梅,道:“你们怎么不回去住呢?”
渔民接过话来,回答道:“虽然后来法院将房子判还给她们,还添加了点补偿,但是之前的家已经拆了,根本没的住。要等原拆原迁至少还要两三年,没有办法,这才暂时住在我的家里。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比以前暗无天日的生活要强的多了,呵呵……”
许天佑凝视着林冬梅,目露不忍,本想安慰鼓励几句,但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唐小小忽然问道:“许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这个呀!”渔民这才想起刚才太高兴,还没来得及解释,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遍。
听完,林冬梅感叹道:“老天有眼,这可真是好人有好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许天佑也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好了些,只是笑笑,没有作答。
晚饭时分,虽然许天佑一再要求一切从简,但渔民和林余梅还是坚持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说是给恩人谢恩。
吃饭期间大家有说有笑,氛围极是融洽。许天佑在海中飘了半个月,头次吃到新鲜的蔬菜瓜果,也是胃口大开。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来,多吃点!”许天佑挑起一块肉,递给旁边的陈小小,但正要往碗里放时,却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哭声。
他心里一沉,筷子僵在半空,同时侧耳倾听。哭声哀怨忧愁,清晰可闻,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妈呀,这房间……难道闹鬼?许天佑觉的纳闷,这才几点,哪来的妖魔鬼怪?
端着碗的唐小小嘴角一撇,愁眉道:“又开始哭了,唉,看来我又不能好好做作业了!”
许天佑将肉块放入碗里,好奇的问道:“又?这哭声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天天都有人哭吗?”
渔民点了点头,放下碗筷。他向隔壁方向瞄了一眼,面色凝重,长叹一口气道:“唉,世道无常,凄惨悲苦的事情可不少哇……”
听了这番话,许天佑更是疑云重重。他顺着渔民的目光看去,轻声的询问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渔民一脸惋惜,冲着许天佑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这哭声是从隔壁邻居家发出来的。她叫窦诗兰,有个哥哥叫窦庚,他老婆叫苏碧云,还有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儿,叫窦晓琳。她们一家人,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
两年前窦晓琳刚上高中,虽然才18岁,但已经长的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学校里的一个学生看上了,那学生号称小霸王。窦晓琳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居然……居然就被那小霸王花言巧语骗去开*房,这还不算,小霸王还喊了一群狐朋狗友,将好好的姑娘给轮*奸了,竟然还拍了录像留着欣赏。
事情发生以后,晓琳这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一下子变的内向自闭起来。家里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好好的姑娘家家被人糟践,当然不干了。窦庚直接跑去告状,那人也被抓了起来,只是法院审判的时候,却以那家伙是未成年人不适用于刑法为由,居然没判刑,就连劳教都没有!
窦庚也懂点法律,当然不服。不过几次上诉都被压了下来,后来没有法子了,他便想直接去中央上方告状,可这一走便没了消息。后来人们在外地找到了他的尸首,母女赶过去发现他全身淤青,脖子上甚至有勒痕,一看就被人殴打致死,不过公安局方面居然连立案都没立。
当时媒体闹的沸沸扬扬,法院迫于公众舆论的压力,只好进行调查。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自杀!母女亲眼见过尸体上的痕迹,便想反驳。谁知找医院要事发后一直安放在太平间的尸体时,院方却告知已经被按照流程火化了。而此时母女再找媒体曝光时,全城媒体都像约定好似的,根本就没一家敢报道。
苏碧云没什么文化,原本就是个清洁工,平常赚点工资也就贴补点家用。这下子失了顶梁柱,生活更加的艰辛起来。民不与官斗,她们又没有什么靠山,只好认命不再追究。母女俩好好过日子,我们邻居几个左右帮衬着点,也就将就了。本来以为这样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可是没想到……”
话说到这,渔民心中一堵,再次叹了一口气。而林冬梅则是有些哽咽,偏过头悄悄拭泪。
许天佑隐约觉察出什么,眉头皱紧,问道:“后来怎么了?”
渔民眼睛使劲闭上,再缓慢睁开,这才继续说道:“后来,眼见没事,那畜生居然再一次和别人一起将晓琳她……”
渔民有点说不下去,眼神荧光闪烁,掠过一丝阴翳。许天佑须发皆张,怒气腾腾,一个拳头狠砸在桌面上:“妈的,居然还有这种事,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渔民吞咽下了,稳定下情绪,过了好久,才又说道:“晓琳本来都辍学在家,找个班上,但即使这样,他还不放过她。连遭摧残后,晓琳每天郁郁寡欢,失魂落魄,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有好几次过马路,都差点被车撞到。她妈妈担心,便让晓琳自己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只是,终于有一天,她自己走了,用刀抹了脖子……”
渔民用双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当日苏碧云回来眼见女儿的惨状,表现出来的疯狂历历在目,让他难受不已。“苏碧云气愤难当,再次去告,把他们那伙人都告了。那段时间,苏碧云几乎是疯了,挂着牌子四处游行,张贴布告揭露罪行,为了告倒他们,几乎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而这时,估计对方感受到压力,那畜生和几个玩伴的父母纷纷找到苏碧云,说要私了!”
“都已经搞的家破人亡了,要钱还有个什么用?苏碧云当然不答应。那畜生的母亲见苏碧云不识好歹,说的话简直不是人!她口口声声说是晓琳勾引她的儿子,像她这种清洁工的女儿,多半是想攀高枝,自己没攀上想不开自杀了,关他儿子什么事。给个一两万赔她就算是赚了,找妓女都不用这么多!”
啪——
听到这,王福强一个巴掌拍到桌子上。“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这……这他妈的还有人性嘛,我以前见过这么多的畜生,还没见过这么畜生的畜生!”
王福强气急败坏,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腾的一下站立起来,额头因为愤怒青筋爆起,快速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许天佑摆摆手,“你先坐下来,安静一会儿!”
羽馨知道许天佑面对这种不平之事,绝对会强行插手,于是问道:“那你不去法院或者学校,怎么会到这科技公司来?”
许天佑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权色当道 0546 可怜的人
渔民继续说道:“苏碧云和窦诗兰奔走相告,谁知道对方手眼通天,公安局竟然一直以对方是未成年人为由不予立案,一直拖着,这一拖就是一年。这一年里,窦家可受了不少苦哇。居委会前来劝解,黑道的也来威胁,总之人家就是想将苏碧云她们往绝路上逼!
被逼的没有办法,窦诗兰决定再一次上中央告状。苏碧云去学校里找校长,校长避而不见,她个弱女人被保安拦住,连校门都进不去。之后她便直接找到那家个学生的家里,哭叫闹事。前几个也就不理她,被惹的急的打一顿赶出来就算了,可是等到了那小霸王的家里时……唉……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霸王的父亲真他妈的是个禽兽,见苏碧云有点姿色,居然把她也给……。苏碧云与对方理论,那畜生的母亲竟然还说自己送上门来的,哪有便宜不占的!还直言骂苏碧云是淫荡的贱人,找上门来勾引自己老公儿子。
当时苏碧云进入他家时,街道上有的是行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作证。苏碧云忍辱负重,不曾放弃,依然坚持着找他们讨了说法。那家被逼的急了,竟然将她给囚禁起来,关进阁楼里,父亲与儿子一起亵玩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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