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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旁人虽然不解,但司机却是知道这个地方。刚才,当从柳东涵口中听到这个地名之时,司机便吃惊不已。
司机又向山林瞄了眼,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柳先生,莫非……您真的要让她出来?”
音调轻的好比蚊蝇,似是怕惊扰内里东西,司机胆小慎微到极致。
柳先生盯看一会儿,闭了闭眼,却是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径直朝上山的小路走去。
四人诚惶诚恐,连忙跟了上去。由于久无人迹,植物疯长,狭窄小径顶部遮蔽,暗无天日,便像是某种动物的肠胃食道,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小路久未迎客,往往一脚踩下,便踩踏一处浅窝,由旁边滋润土壤中,浸出缕缕混水。横长的枝干荆棘,封闭去路,不少地方连人通行都极为勉强。四个手下走的极为艰难,身上伤口鳞布,衣物污浊不堪,加上沉闷的环境,刚走没多远,愣是满头大汗,气喘连连。
反观柳东涵,也不知变的什么戏法,依然风度翩翩,气定神闲,服饰不着污痕,便连鞋帮都似片尘不染。就像是……就像是飘在空中前进一般。
飘……想到这个字眼,四人心中一跳,愈发害怕起来。他们奋力连走几步,跟的更紧了些。气氛安静的厉害,其他三人见司机好像知道些许事情,一为好奇,二为分散注意,于是拉扯下他,低声问道:“你给柳先生开车这么久,知道要去见的是什么人吗?”





权色当道 插曲
其实,更教人好奇的,还是什么人会住到这深山老林之中。
司机一听,扬手扇了对方后脑勺一下:“嘘,你给我小声点,别被柳先生听见!”
他谨慎的回头,看看前方的柳东涵,见对方走的极快,似乎便连身后的自己等人有无跟着,都不曾在意。
司机稍稍放下心来,为其他几人的好奇心解馋:“我告诉你们,这要去见的人,可是我凤帮首屈一指的人物,二姑娘——二凤!!”
提及这个名字,司机亦是难抑心中惧意,他清晰的记的,道上的人唤二凤为——“鬼女!”
“什么!?”三人吃了一惊,当下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望向司机:“咱帮派里的二凤,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怎么会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司机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似是鄙视他的大惊小怪。“你懂个p,二姑娘是被柳先生关在这里的,这者多少年了,出不去啊!不过有人专门看守,给吃给喝的,不过我是听以前的老人说,这里面有故事,不过那不是我们该知道的,连我都不敢打听。反正呐,我只记得那些老人们说过,其实是二姑娘自己心甘情愿被关在这里,若是她不愿意,别说这里,就算是放到汇丰银行的金库里也关不住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奇心得到满足的三人,双眼冒金光,像听神话故事般,神情极其的仰慕。
司机撅了撅嘴,故以老成的姿态教训道:“所以说你们这些菜鸟就是,啧啧啧……啥也不懂。”
几人相当神往,兀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想到咱帮派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是啊,以前只是听说,现在就要亲眼见到了,啧,真是有够激动!”、“诶,你们说为什么柳先生要去找她啊,难道是为了这次与魁帮的大战?”……
这时,司机扭头一看,发现柳东涵走的稍远了些,忙摆手打断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快点跟上吧!”
四人听到提醒,这才意犹未尽的继续前行。一想到即将见到那传说中的人物,所有人均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异样情绪,周围的可怖环境,似乎都已不能影响到他们。
该处植被茂盛,山势却是不高,通过幽长小径,眼前豁然开朗。
小道的尽头,是一片偌大空地,面积十分广阔,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而在对面靠山那头,盖有一间小庵,普普通通,规模尚可,除了一句雅致,概说不出其他特点来。
柳东涵顿了顿,目光一紧,这才迈步向那小庵走去。
小庵门口站有两人,自是守卫。他们见是柳东涵前来,立马站直了身姿,弯腰致礼道:“柳先生。”
柳东涵“嗯”的一声,便直接上台阶,开门走了进去。
司机等四人见状,立即就要跟上,刚刚走到台阶底下,便被两名看守人员拦住,严令喝止:“除了柳先生,谁都不许进。”
一板一眼,不容质疑,料想派来看守二凤的人物,也绝非易与之辈。司机拉下来脸,摆出一幅百无聊赖的表情:“不进就不进,我们在这等着还不行吗?”
说着,早就有适才没听过瘾的随从,从远处挑拣几块表面齐整的石块,垫到司机屁股底下,精心侍候着。
四个人在庵前空地,各自找了石块坐下歇息,望向庵里。
一名随从终是耐不住好奇,问道:“诶,张大哥,你说柳先生现在进去,会跟二姑娘说些什么呢?”
被守卫拦住,司机便已有不满,此时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哪里知道啊!?”
“唉,原来张大哥也不知道!”随从顿起意兴阑珊之感,悠悠叹道。
感受到对方视线中的轻视,司机微起怒意:刚才那守卫我打不过也就算了,现在你们这几个后生晚辈,也敢对我这么无理了啊?
正寻思着报复手法,突然一个随从似是想到什么,脱口而出:“你们说,不会是柳先生和二凤他们两个……”
司机找着机会,摞膀子抡胳膊,那动作叫做一个行云流水!
铛——
又是一记爆栗!
那名随从捂住脑袋,痛嚎一声,便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司机怒火得到宣泄,顿时身心舒畅许多。他边挥舞着拳头,边恶狠狠的恐吓道:“你他妈要作死啊,敢说柳先生的闲话,活的不耐烦了?闭上你的嘴,不然舌头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司机说的倒是实话,那人吓的一愣一愣,手掌下移猛的掩住嘴巴,连忙摇头不说话了。
司机回过头,望着那房子,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兀自叹息道:“哎,不知道这二姑娘还会不会回来?她要是能回头的话,我们凤帮还用的着怕魁帮那群家伙吗?”
※※※
南丰市中心医院病房内,许天佑躺在床上,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整理思考着刚才听到的信息。他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晕倒后的战况如何,众人一一向他说明。
康地龙早就电话通知凤帮,没有多久,五凤、七凤、九凤便全部赶到。
“那……青龙大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许天佑对自己的侥幸活命,以及最终结果双方偃旗息鼓,各无伤亡的现象十分满意。只是,照理而言青龙本该随众一齐返回,不知为何直至现在,却迟迟未见踪影。
五凤脸色闪过一次古怪,犹豫片刻,如实以告:“青龙前辈被魁帮接走了。”
“什么!?”许天佑大惊,怕翻身便要从床上立起,却不料动作太猛牵扯伤势,当即闷哼一声,咧了下嘴。幸亏陈思思及时扶住,这才稳定身形。
当时林在天随许天佑先行,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闻言后目光忧虑,问道:“魁帮邀请青龙前辈干什么?莫非其中有什么内幕?”
五凤将当时的情况转述一遍,而后无不忧愁的道:“……青龙前辈执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拦,想来他心里自有打算,否则也不会如此痛快应下。”
许天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可是青龙大哥救了我们大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五凤为教他放心,忙表示道:“放心,若是魁帮真的敢对青龙前辈图谋不轨,将他囚禁的话,我们凤帮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就算是死也要抢他回来。”
许天佑呵呵一笑,说道:“那倒不用了,魁帮囚禁他?呵呵,你不知道我青龙大哥他的本事,他一个人就……”
话说到一半,许天佑突然止住。青龙出场力敌三蛇,在场诸人都有目共睹,既然如此,五凤又何出此言呢。
五凤同样笑道:“我们都看到啦,青龙他不愧是四兽之一,只是……你晕过去后发生了些插曲……”
许天佑心里一奇,忙问道:“什么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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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当道 不安
五凤于是便将赤蛇出现后的场面描述了下。刚才只是简略一提,未恐大伤士气,才对赤蛇的重要影响一言带过。此时详细一听,许天佑不由的大惊失色:“什……什么?居然还有比青龙大哥还要强的人?这……这怎么可能?”
看得出来,青龙在许天佑心中,是如何高大的存在。在听到这个消息,许天佑似是世界观崩塌般,大声叫嚷起来。
五凤忙苦笑道:“不是说比他强啦,只是平手而已。”
然而,林在天,却在旁补了一句:“五姑娘说的已算客气,要依我来看,那赤蛇的实力,只怕已然在青龙之上。”
许天佑忙追问道:“林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林在天想了想,说道:“当时,青龙由于对方暗中使诈恼怒不已,是在暴走的状态下对战。而赤蛇却是在平常状态。即便这样,也能跟他抗衡持平,若是他也爆发起来,恐怕……恐怕青龙会稍逊一筹。”
末了,林在天回忆起两人对战的场景,虽然只是两下攻防,但其中蕴含的技巧与力量,较之之前青龙与其他三蛇的交手,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一想,便不寒而栗。若是换做林在天自己,只怕根本都不够格。
林在天将头微垂,说道:“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是……这便是事实。”
青龙是四兽之一,搁临海市里,也就四兽其他三人,能与之抗衡。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都是临海市第一流高手。怎么……到了这南丰市,不知从哪犄角旮旯里冒出个什么“赤虫”,便能将他击败了呢?
对于青龙的强大,许天佑深信不疑。这时突然有人推翻心中建立的强弱概念,短暂时间内,又让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这……”许天佑呆若木鸡,愣愣的转过头,向陈思思看去。
陈思思沉默着,点了点头。
许天佑这边人马,青龙已是最后底牌式的存在,他的实力,可是凌驾于林在天、陈思思姐妹等人水准之上。如今,便连他都沦为“平庸”,许天佑是该重新整理一下当下情势来了。
许天佑略显懊恼的揪了揪头发,说道:“唉,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本来以为自己都必胜了,这魁帮果然不能小视,怎么这么强啊!?而且,还有那么多事情都解释不清楚,唉,真是,莫非真要像猎鹰说的那样,只有遇到玫瑰花,才有答案的吗?”
林在天一听这话,神情少有的吃惊,“你说什么?猎鹰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了?还有,玫瑰花又是什么东西?”
情知说漏嘴的许天佑,忙打哈哈,故意掩饰道:“哦,不、不是,哈哈哈……我是说他托梦给我,哈、哈哈……”
切,就算我跟你们实话实说,你们会有人信吗?等到了那时候,还不得五花大绑,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去?
林在天见许天佑毫无正经的模样,心中虽然泛起一丝疑惑,但终归是不以为然。
他手摸下巴,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来,以严谨的态度说道:“现在,恐怕还要面对更大的麻烦。”
许天佑听罢一奇,问道:“什么麻烦?”
林在天回答道:“因为这赤蛇,还不是最麻烦的。通过我得到的消息,魁帮五蛇之中,这赤蛇只是排第二。便连他都能轻松压制青龙前辈,那要是他们的头号打手出马,我们这边岂不是没有能抵抗的了了吗?”
五凤同样点头:“嗯,不错。”
听到这话,众人均是低头沉默起来。事实的确是这样,金蛇排行第三、赤蛇排行第二,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虽说不是天壤之别,却已拥有明显界限。若是五蛇的老大,再比赤蛇强上这么多,魁帮当真可以提前喝庆功酒了。
正当大家为前景深深忧愁之时,突然,九凤眼前一亮:“诶,要是二姐能够及时回来的话,那我们就不用怕了。”
二姐?那岂不就是二凤喽?众人均感好奇,纷纷侧目过来,本欲相问。这时,五凤却横眉怒道:“九妹,就你多嘴!”
九凤吐了个舌头,乖乖闭嘴了。
许天佑观察她们两人的表情,又发现前来的其他凤帮随从,个个都是面色古怪,似有所触的模样,好像凤帮里的人都视二凤为禁忌,平常更是不让提及。
许天佑好奇心盛起,毕竟在场众人之中,还是以五凤为首。于是,许天佑当即将头转向五凤,说道:“五姐姐,这个……虽然我相较于凤帮而言,是个外人,但我的心是跟你们凤帮站在一起的,多一些消息,就能多一分赢的把握。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九姑娘刚才为何说只要二姑娘能来的话,就不用怕呢?难道她在外地做事,赶不回来?”
众人何尝不是这个心思?一时之间,全将视线锁定到五凤身上。
五凤听完,沉默了下,视线掠过屋里众人脸色。这些人与凤帮出生入死,若是一言不发,难免会引起信任危机。
最终,五凤眉头微骈,低下头,眼中似有泪光,叹了口气,“唉——二姐这辈子,全被那个男人毁了!”
这句话,教许天佑更加好奇,想要继续问,林在天在旁递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
许天佑马上会意,听这意思,绝对是个人之间私事。许在佑不想八卦,于是便压住好奇心,呵呵一笑,扯开话题道:“我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对了,不知道范老师毛毛她们,现在如何了?”
至于校长,许天佑想来是他自己听到风声,这才逃跑了吧。
陈思思在旁边说道:“哦,凤帮的朋友在战斗过程中,专门派人保护她们,所以没有受伤。现在毛毛暂时在家修养,而范老师已经去学校上班了。至于你的伤势,医生说至少还得再等两天,等肉皮稍微长好点,才能出院行动。”
“恩,好了,我知道了。”许天佑双手垫于脑后,仰面躺好。刚才冲出阻止时,由于太过心急,只是匆匆掠了一两眼范静蓉和毛毛。听到消息,暂且舒缓了心,转念一想,又情不自禁的埋怨道:真是,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多休息休息呢?
许天佑虽然心焦如焚,身后的事堆成了山,但拖着这幅身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也干不了。
七凤上前拍了拍五凤的肩膀,五凤轻轻拭泪,见许天佑身体已无大碍,便告辞道:“许帮主您就在这里好生休养,帮内还有事务等待处理,我们先回去了。康地龙会一直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你通知他便行。”
许天佑心道也是,总不能一直耽搁人家,当下点了点头。
乍一恢复,便被一系列的信息,冲击的脑海混沌一片。此时许天佑也有些疲累,便计划微微闭眼小憩片刻。岂料眼皮稍稍落下,黑暗中猛然伸出一只龙爪,紧握住许天佑的身子,将他一下揪到深渊。
而在那深渊的尽头,在粗愈碗口的铁柱围栏之后,一颗龙头奋力挤撞,发出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嗷——”
“青龙大哥!!!”许天佑猛的睁开双眼,身子似是上了弹簧,半坐起来。这时他才赫然发现,短短几秒时间,自己竟被惊出一身冷汗。
凤帮尚未走远,忙折返回来,冲进病房:“怎么了?”
周围众人亦是一脸关切。许天佑喘着粗气,缓了半天,吞咽了下,才对五凤情真意切的恳求道:“能不能……请你早些调查青龙大哥的消息,并及早告诉我?”
五凤不明所以,但瞧许天佑这个模样,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
许天佑稍稍安心,回想起适才一幕,隐隐感觉……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从一开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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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当道 痛苦的回忆
山林小庵。
柳东涵推开庵门,经由青瓦红柱的走廊,雅致小巧的花园,七转八折,来到位于后院的一处屋前。
此间飞檐高跷,立柱斗拱,木门棱窗,极具古韵。柳东涵站在青石台阶前,本想推门的手掌,不知因何滞在半空,不去向前。顿了许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他这才将门推开。
门扇开启,意味着那段尘封的历史,即将再一次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屋内熏香缭绕,怡神悦心。柳东涵缓步移至里屋,一个女子盘坐塌上,面壁苦修,三千青丝披肩散开,背影略显单薄落寞。
身体不见波动起伏,不闻呼吸声响,心如止水,静如苍松,可见对方修为实在深不可测。
柳东涵站在那里,本想开口打个招呼,岂料数年不见,再想说话竟是生涩许多,像喉咙里堵住一团棉花,艰难的紧。
“二凤,我受老当家生前的嘱托,要将凤帮发扬光大,这你也是知道的。其实……”他沉默了下,终于直接了当的说道:“其实,我今天是来请你下山,帮助凤帮抵抗魁帮。”
刚才双舞岭野地的那场大战过程,早有凤帮手下通过电话,详细告诉柳东涵。而战斗结局,明显的让柳东涵意识到凤帮战斗力的不足。
形势愈发的危急,虽然意外有青龙加入,但他毕竟只是帮外之人,决战时期的主力,还是要以凤帮自己人为主。若是单论人数,两帮上下加起来差不太多,否则也不会于南丰市分庭抗礼这么多年。但随着两帮这段时间情绪的升级,终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到时拼到只剩一兵一卒,肯定还要论战斗力决出胜负。
二凤——此时更像个不问世俗的出家人,似是对柳东涵的话充耳不闻,背对着他,没有动作。
早料到有此反应,柳东涵并不吃惊。他转头打量四周简陋的家具摆设,依然操着一口平淡的语气,颇有些自嘲,套近乎说道:“呵,我将你安置在这里,你心里怪过我吗?”
她像是一尊雕塑,依然不发一言,仿佛与整体环境融于一体,谁也不能将它剥离出来。
怔怔望着二凤的背影,柳东涵悠悠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两帮之间的斗争,近两年来不断升级。最近针对我们,魁帮即将有大手笔大动作。柳东涵微微低头,叹了口气,“唉,自从扛大梁的金凤离开帮会,云游四海后,你静休此地与世隔绝,我们凤帮的实力,不需赘述,你也再清楚不过了。保守估计,就算单独与魁帮争斗,只怕我们的胜率也达不到四成。”
“再怎么说,你也是凤帮的一份子,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你能下山帮助我、帮助凤帮,共渡难关。难道,你就忍心看当年为之精心奉献的帮会,沦为别人成功的踏脚石吗?”
二凤背对着柳东涵,青灯古佛,面壁而活的她,从头到尾都像睡着了般,一句话都不说。
做着独角戏的柳东涵,毫不见恼,“二凤,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不过,凡事均是过往云烟,你执着于心中的执念,不曾放下,自己为难自己,又是何苦呢?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她肩膀微微一颤。在柳东涵不曾觉察的背面,浅色粉唇略微张合,泛出一丝苦笑:“呵,过去的便让它过去,说来简单,实际起来,却不啻于攀援蜀道、登月摘星。”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闭上双眼,她又轻声道:“你回去吧。我负罪之身,不敢妄求其他,只想一个人青灯古卷的了却残生。”
柳东涵见二凤终于有所回应,又怎么肯轻易放弃?他再度劝道:“帮内上下,从未有人怪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固执,画地为牢呢?”
二凤平摊落于小腹之前的手掌,突然蜷起,而后,又慢慢伸直,恢复常态。
“明镜本无台,何处惹尘埃?世间凡俗纷扰的事情,已经跟我毫无瓜葛。我只求平稳度过余生,不涉及帮会的事,不再杀戮,平平淡淡,真真切切。况且,近些年来,我一心向佛,每日诵读佛经,修身养性,一身武功早就荒废,即使下山,也帮不上什么忙。根本无法扭转局势。柳……柳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东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前踏上一步,继续劝道:“这次魁帮跟官府结合,两边势力夹攻之下,凤帮绝对难以幸免。凤帮一旦溃败,依敌人的凶狠残酷程度,生死存亡之际,许多兄弟无端丧命。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一念之差,究竟会造成多么恐怖的结局吗?”
“……”二凤似是有所触动,沉默半晌。她睁开双眼,将身站起,只是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道:“凡事皆有因果,妄凭一己之力扭转宿命,痴人说梦罢了……”
啪、啪、啪……
柳东涵意外的鼓起掌来,双掌轻合,叫好喝彩道:“好一个因果轮回,不错不错,看来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哈哈……”
柳东涵剑眉微竖,“我问你,如果你真的相信这些,豁达开明,那又为什么执着于往事不放?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就算陪我下山又会如何?”
柳东涵目光一紧,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道:“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自欺欺人的伎俩,终归无法自圆其说。二凤被说中心事,眉头一皱,压抑心中激动,只能伪装平静,“今天二我还有佛经要行诵读,暂时先要失陪了。柳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说着,她移步内阁,冷淡语气,再加上此时无礼的行动,分明是在赶人。
或者说,可以理解为心虚?
柳东涵久求无果,稍稍抬高音量,“别忘了,凤帮可是当被九凤共同守护的大家庭,三凤也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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