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金蛇由烦恼中转醒过来,连忙回答道:“三爷正在那边看守,他的情绪很稳定,没对我们的说法有半分怀疑。”
“恩,那就好!”韩芸裳嘱咐一句,“让二当家看的更紧一些,这张泰可是处于漩涡的中心,是足以影响当前形势的存在,可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三爷。”金蛇说完,随即告辞离去。
韩芸裳闭目凝神,揉揉鼻梁,最后长舒口气,缓慢的挣开双手。她将头转回,对赤蛇摆出一张轻松笑脸:“时间到了,我要去赴会了!”
说完,还不忘将手伸出与肩同高,手心朝外,弯弯几个指节,做出“拜拜”的动作。
模样极是活泼调皮,好比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哪里像是位高权重的黑帮老大?
赤蛇在她身边跟的久了,对她这种突兀的人格转换,早就习以为常。
起初,在他看来,像韩芸裳这等人物,与其他天才一样,往往伴随着不为常人理解的古怪举动。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观察揣摩,他才渐渐发现,邻家小妹的姿态才是韩芸裳的本心,至于平常的冷静睿智,则是对方为了责任、为了使命,而不得已戴上的面具罢了。
虽然明白,但赤蛇不会挑明——像韩芸裳这种要强的女子,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窥探到她的弱点。
面对她的举动,赤蛇怔了一下,问道:“韩小姐,你一个人去吗?”
韩芸裳将双手别在身后,弯眉笑目:“当然呐,要不你以为呢?”
“韩小姐,这次您约见的,是凤帮的柳东涵。他与我们势不两立,只怕会提前设下埋伏,于您不利。要让我说,不如由我陪同您一齐前往,暗中进行保护,这样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韩芸裳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天煞孤星,名正言顺的享受万般荣耀,感受众人膜拜,但我过的并不快乐。那样的生活,没有挑战性,根本毫无乐趣所言。直到有一天,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时,那种兴奋没有亲身经历,是绝对难以体会的。这一次,单纯只是我与他两个人之间的战争,短兵相接,刺刀见红,我可不想有外人插手,被人搅了兴致……”
正说着,韩芸裳一挑眉毛:“怎么,你认为,我比不过他吗?”
“不是不是,韩小姐你别误会!”赤蛇心底一慌,连忙摇头否认道:“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由我暗中保护,最起码有备无患,对您的人身安全,也极有保障……”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韩芸裳拍拍赤蛇的肩膀,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相信依你对我的了解之深,应该很明白,当我做出一个决定时,无论何人劝说,都不会有任何动摇。你即使说破了嘴皮子,到头来也只会徒劳无功而已。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赤蛇看向韩芸裳,嘴唇稍微动了动,终是没再说话。
将搁在赤蛇肩膀上的手收回,韩芸裳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赤蛇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便在这时,已经走到台阶最下沿的韩芸裳,突然将头转过,眨了一下眼,甜甜的说道:“对了赤蛇,谢谢你的关心哦!”
赤蛇一呆:似乎……柳小姐的心情不错……
权色当道 0731 不对劲的一幕
凤帮总部。
自打早晨一事发生之后,柳东涵一直闭门不出,便连午饭都是差人送进屋内。起初,楚香云等人陪伴六凤她们,一直守候在大厅,以便监视柳东涵的举动。可是干坐着等了整整一个白天,也不见动静,楚香云等人熬不过,率先回屋了。
诺大的大厅,除了几名卑微的凤帮守卫外,只剩下六凤、九凤两人。
她们坐在位于边隅位置的沙发上,虽然开着电视,却根本无心观看。
“六姐,你有没有感觉,听到这个消息后,柳先生突然变的很奇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九凤回想起早晨的经历,不解的问道。
六凤轻嗯了下,说道:“是有点不对劲。不过,相信柳先生自有打算,我们还是不要暗自揣摩怀疑他的心思为好。”
“六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九凤说道,“看柳先生的说法,他摆明是想背着我们所有人,想要一个人去赴魁帮韩小姐的邀约。柳先生的做法向来冷静,这一次不知为何,看起来他有些冲动的感觉。”
“是啊……”六凤赞同的点点头,语气中颇显无奈,“我们凤帮当今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危机时刻,柳先生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别说我们,估计凤帮上下都没人能够理解。不过,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种现象的发生。哪怕是违背他的意志,我们也有义务要保护他的安全。话说回来,这不正是我们现在呆在这里的理由吗?”
闻言,九凤将胳膊肘拄在沙发背上,手扶着下巴,露出略显烦躁的表情;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小嘴倔起:“唉,我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柳先生还没有任何动静。他们约定的时间,到底是多怎啊?”
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传出吱呀开门声响,根据方位,正是柳东涵的房间。
九凤与六凤对视一眼,摁掉电视,连忙躲进旁边的隔断后,偷偷的扒头向外看去。
当面劝阻已然行不通,因此她们早就做好打算,决定背着柳东涵,直接暗中跟踪进行保护。
只见柳东涵沿着楼梯缓步走下,并没向九凤、六凤藏匿的方向看上一眼,径直出门,似是没有发现潜伏的她们。
六凤两人连忙跟上,形势紧急,更来不及通知楚香云等人。
走出凤帮总部的大门,柳东涵唤来司机,坐上轿车。车子发动,向市中心方向行驶而去。
当下由六凤驾车,秘密跟上。六凤追踪技巧极高,与前车保持的距离恰到好处,保证跟不丢的同时,又能确保不会由于跟的太近、太过明显,而被前车发现。因此,即使市中心的道路有些拥堵,但六凤仍然成功跟着前车,直到抵达目的地。
前车停在一处步行街前,随后柳东涵下车,朝里走去。临近黄昏的步行街,午后的燥热逐渐褪去,清凉袭来,行人如织,比肩接踵。商家摊贩早早亮起一盏盏温暖的灯火,偶有别出心裁的老板,搭起彩色小灯构成炫丽多彩的篷顶,下面摆有几张小巧的烧烤餐桌,席上众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热闹非常。
柳东涵转眼淹没人海之中,六凤九凤怕被汹涌人潮挤散,只能紧紧跟随,不敢让柳东涵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消失哪怕一秒。
咦,奇怪,难不成凤帮的韩小姐,与柳先生约的地点是在这里吗?如果当真这样,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呀!
开始六凤还道两帮老大碰头约见,定在隐秘非常、人烟稀少的地点,又哪里会想到事到临头,却是这番场景?
然而跟着跟着,却见柳东涵最后穿越步行街,来到不远处紧邻小区的菜市场。
正值快做晚饭的时间,菜市场内人山人海,熙来攘往,密集程度,较之步行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六凤、九凤越跟越奇,暗道这柳先生莫不是知道自己在后面跟踪,所以才在这些地点兜圈子。可是,柳先生走路不紧不慢,毫不焦急,放至世俗人群中,好比出淤泥而不染,辨识度极高,又不像是刻意撒烟雾弹。
正在六凤纳闷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柳东涵,突然向左拐进一条岔路。
六凤连忙去追,岂料由于走的急了,身体不小心蹭到路旁老太夹有蔬菜的自行车。
摊贩为了摆上更多的货物,难免出现占路的现象,使本就不算宽阔的道路,变的更加狭窄;自行车竖在路边,加上人群拥挤,留给六凤的通过空间,本就不富裕,难免发出碰撞。
当下六凤没有太过在意,扭头冲老太道了一声“对不起”,便要继续上前追踪柳东涵。
谁知刚走没两步,只听的背后“噗”的一下,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六凤分神一看,发现不知何时,那名老太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刚刚不过稍微碰了她的自行车一下,这没可能啊!虽然奇怪,但六凤于心不忍,便要返回去扶老太。
刚到跟前,还没反应,老太像是饿狗一般,扑将过来一把抱住六凤的小腿,同时嘴里嚷嚷道:“你别走,就你刚刚撞倒我的,别想跑!”
“……!!??”乍一听到这番指控,六凤登时惊慌失措,俯身一边试图搀起老太,一边解释道:“老奶奶,你误会了吧,我们刚才明明没有身体接触的啊?”
老太不依不饶,抱着小腿就不撒手:“你这个臭丫头片子,看你长的挺精神的,怎么还做了错事不承认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教养,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年人呐,明明就是你撞倒的我,装什么装啊!我不管,今天你们要不赔我医药费,我就跑你家坑头坐着去!”
九凤本是跟在六凤身后,刚才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上前一步,为六姐打抱不平:“老奶奶,刚才我姐姐连蹭都没蹭到你一下,你这样说,也太不讲理了吧?”
“你是说我这么大个年纪,老眼昏花,连谁撞倒我都看不出来吗?唉哟喂,这还有没有天理啦,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有两个小丫头撞倒人不承认呐,真是缺德呐!”令人难以置信,老太居然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老太的哭闹,瞬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围观群众指手画脚,指责着六凤两人的不是:“唉,瞧这两个姑娘长的挺漂亮的,没想到素质这么差,合伙欺负人家一个老太太!”、“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真是道德败坏呀……”
其中不乏明眼人士,同情恻隐的目光看向六凤她们,劝道:“谁让你摊上这事了呢,小姑娘,快送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见状,六凤、九凤登时明白过来,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六凤低头看了眼哭闹更甚的老太,顿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真手足无措。她猛的回头,看向柳东涵拐进的那条小巷,目光一紧,冲同样不知所措的九凤道:“别管我,快去追柳先生!”
九凤又担心的看了六凤一眼,这才连忙越过人群,跑向那条岔路。然而站在巷口,只见里面行人寥寥无几,哪里还有柳东涵的影子?
她朝里跑了几步,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无奈的返回,冲六姐摊了摊手。
糟,跟丢了!
六凤眉头猛然皱起,低头看向纠缠不休的老太,恨恨的骂上一句。
只是心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权色当道 0732 审讯室
在南丰市西区公安局的审讯室,许天佑单刀直入,询问王局抓捕自己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正值紧要关头,忽闻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笑声。许天佑一诧,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衣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缓步走了进来。
对方的眼神之中,喷射着怒火,看样子恨不能将许天佑直接撕个粉碎。
许天佑只觉眼熟,大脑一时短路,却想不起来。
这时,王局见他到来,起身让坐,笑脸相迎,“张老板,你来了,呵呵呵,快快、请坐请坐!”
经这一喊,许天佑一拍脑门,登时记了起来:这不是张泰的父亲张广茂嘛!
虽说这个张广茂是许天佑着手调查的、整个苏碧云案的要紧人物,但归根结底,两个人也只是在南丰市的经济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许天佑对他的熟悉程度,还远不如恒力科技的那个冒牌货呢!
话说回来,儿子失踪,最为担心的,还是父亲。依仗着他那两个位高权重的表哥,再加上爱子心切的愤怒,张广茂作为这个幕后推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张广茂在王局的礼让下,缓缓落坐。他十指相交,置于桌面,上身微微前倾,打量着许天佑:“哼,我起初听到儿子被绑架,还纳闷在南丰市的地界,究竟是谁熊心豹子胆敢招惹我张家!后来向王局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临海市的市长呐!想你堂堂一个外市市长,为什么要和我家一个孩子过不去?”
许天佑学着张广茂的模样,同样上身前倾,一挑眉毛,说道:“据我所知,张老板你不过是恒利珠宝的经理,并未于政府机关中担任什么官职吧?单单就你目前所坐的位置,就已经大有争议了,没想到你还胆敢审问我!?就像你自己所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市长,你又算是哪根葱,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嘿嘿,许市长好大的官威呐!”面对许天佑的指责,张广茂不以为然,依旧一幅不将许天佑放在眼里的姿态,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犯了法,公安机关逮捕你,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妄想凭借官职,为自己开脱,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另外,提醒你一点,既然我们敢动手把你抓到这里,你以为我们还会惧怕你所谓的地位吗!?”
许天佑扭头看了王福强一眼,两人同时发出嘲讽的笑意:“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倒不如直接说自己后台够硬来的痛快!整这些虚的有什么用,还真以为自己是多么品德高尚、超凡脱俗的‘v先生’啊,真是恬不知耻!”
听到这话,张广茂面色一变,看来许天佑他们,对自己的底细多少有些了解。
就算背后有俞栋天撑腰,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市长,居然还真敢和我们对着干!
他眯起双眼,视线缓缓扫过许天佑的脸颊,对方那从容不迫的表情,令他感觉相当不爽。
“许市长,既然这样,那咱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开门见山!只要你将我儿子张泰平平安安的送回,并保证以后再不伤害他,我大可以现在就放你出去,就算卖你一个面子,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最近听到风声,中央俞栋天与曲将军,正拼得激烈,难料胜负;对于许天佑在临海市的事迹,张广茂也颇有耳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可不想惹上这样的狠角儿。
本来是化干戈为玉帛的良好机会,然而许天佑却根本不领情。他伸出小指剜剜耳朵,分明是在小瞧张广茂。“如果我不答应呢?”
隐隐觉察出对方的答案,张广茂脸色阴沉,觑着眼狠狠的道:“如果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们不念及官场上的情面,辣手无情了!”
“哈——”许天佑干笑了下,耸耸肩膀:“张老板,我没听错吧,现在你跟我谈感情了?呵呵,如果你真的有这份心思,我又怎么被一群趋炎附势的走狗们,带到这里?”
许天佑意有所指,王局在旁听了,不由的表情一僵。若不是碍于张广茂在场,只怕当场便要面红耳赤的争执起来。
“许、市、长!”没想到对方非但给脸不要脸,更是一味的嘲讽挖苦。
张广茂乌云密布,一字一句,恶狠狠的道:“极盛则衰,我劝你还是不要太狂妄的好,免得以后自食恶果!!”
“首先,谢谢你的逆耳忠言,另外更正一点,我这可不是什么狂妄!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我不想做为民请命的英雄,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替天行道罢了!”许天佑语调轻松,一直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与之周旋。
“许天佑,你最好搞清楚,之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是你多管闲事,跑到我的地盘上不说,还绑架了我的宝贝儿子!一切都是你挑的事儿,现在你摆出一幅心安理得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见许天佑态度坚决,张广茂再也忍将不住,避免礼节的称谓,开始直呼其名;语调更是骤然提高,几乎被气歪了嘴。
许天佑摊了摊手:“张泰可是声名远播,****掳掠欺压弱小,小小年纪无恶不作,就是一个社会上的祸害、滓!他是什么德性,我相信应该没人比你这个当父亲的,更加了解才是!哦,不对,恕我失误,我忘记畜生就是畜生,看待同类都是一样的,又怎么能分辨出和人的区别呢?呵呵,我想我大可以这样理解,正是张泰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面对敌人的指桑骂槐,百般羞辱,张广茂怒不可遏,气的脸色通红。他猛的一下站立起来,指向许天佑的食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你……你……”
许天佑稍微偏过头,道:“你先别激动,万一心脏病发,直接死在这里,我还怕脏了我的眼呢!我还想说明一点,上面我所说的那些,都是基于你的推测成立的情况下,而事实却是,我根本没有绑架你的儿子,更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很遗憾的说,你们抓错人了!”
“哼,一句不知道,就想抵赖了吗!”张广茂将手伸至王局面前,王局会意,连忙将刚从许天佑身上搜到的半枚吊坠,交到张广茂的手上。
张广茂由怀里拿出另外半枚,分别捏在手心,恰好组成完整无缺的一块吊坠。
他将拼好的吊坠放在手心,呈给许天佑看,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天佑低头扫了眼吊坠:“这又能说明什么?那半枚吊坠是一个学生给我的,他说是魁帮的金蛇交给他的!嗯,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呀,我说啊,你这个当父亲的要是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的话,只怕到头来连你儿子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权色当道 0733 该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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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陷害?听到这话,张广茂心头一凛,扬声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照你的意思,你反倒是无辜的了!那你又怎么解释,上次在私人会所,你殴打我的儿子?”
“你这就叫做偷换概念,思维定势真是害死人呐!”许天佑解释道:“现在当着你的面,我依然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张泰,甚至恨到想要见他一面打他一次。可是,这跟我绑架他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想打他就绑架他,这算是什么狗屁逻辑?有这功夫,我看你还是想想问题出在哪,快去寻找真凶吧,省的白白被人利用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张广茂狠狠的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个真凶还在这里一味的狡辩,真正不要脸的是你吧!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
“笑话,我许天佑顶天立地,敢做敢当,又哪里来的‘敢做不敢认’的说法?我根本就没做,凭什么要替别人背黑锅!”许天佑道,“你刚才说人证物证俱在,手上的吊坠勉强算是个物证,我倒十分好奇,你口中所谓的人证到底是谁?”
“魁帮金蛇!”为了让许天佑早日认罪,张广茂也不曲里拐弯,直接答道。
又是金蛇,看来这一切当真是他捣的鬼,故意将绑架张泰的罪名,塞到我的身上!
听到这话,许天佑心如明镜,几乎将整件事情的脉络理清。
他看向张广茂,轻笑了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你把我当成罪犯的证据,主要只是因为金蛇的一面之词,换句话说,金蛇完全可以通过潜移默化,主导你的行为!你想一下,是不是这样!”
张广茂非但不傻,而且极为精明。听许天佑这般说,当下狐疑的望着对方,沉思片刻,却是问上一句:“哼,你这是想挑拨离间吗?”
许天佑不骄不躁,说道:“你先不要激动,听我给你分析,有理没理,你之后再稍做评断。交换人质事件,你应该知道。不管金蛇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据我所知的事实真相,那次人质交换的确成功了,魁帮也得到了张泰。”
“可是……”
张广茂刚要插嘴,但被许天佑直接打断:“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就像你所奇怪的,可是你现在并不知道张泰在哪里,这也就证明,魁帮没有将人交给你,而是为了栽赃我,对你说‘是我绑架了张泰’。我这半枚吊坠,也是他故意转交给我的!至于动机,呵,金蛇毁容一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他对我可是恨之入骨!”
说完,许天佑微笑着看向张广茂,等待着他的表态。
能说的都说了,许天佑也算尽力而为,如果将话说的如此清楚明白,依然不能成功说服张广茂的话,许天佑也是无计可施了。
这一番推测,猜的八九不离十,虽说动机方面有所偏差,但并不足以影响大局。
张广茂将头微微下垂,手摸下巴,思索着许天佑话语间的内容。
他所述说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与张广茂由金蛇那里听到的,截然不同,大相径庭。现在他比较试着统合两个说法之间的联系,确定谁对谁错,到底哪一个更加接近真相。
只是思来想去,两个说法均是逻辑严密,毫无破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张广茂分辨真假,的确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顿了许久,张广茂才说道:“哼,你说金蛇告诉我的是片面之词,你现在这又算是什么?不同样是片面之词嘛!”
许天佑双手环胸,笑道:“我一开始就说,我只负责分析,至于信与不信,单纯由你一个人来判断。我可没强迫你,非得认为我是对的!”
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此时的许天佑,便是这种坦坦荡荡的状态。这种心态,反而让张广茂更加相信起来。
默默瞧了许天佑一会儿,张广茂将桌上拼好的一枚吊坠收起,看向许天佑轻哼了声,随即走出屋去。
王福强唯恐天下不乱,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慢走,不送哈!”
王局不明张广茂内心真实心思,瞪了王福强一眼,屁颠屁颠的跟着离开。
走出审问室,张广茂并未直接离开,反而站在特制玻璃前,静静观看着里面的情形。
许天佑似是知道有人注视,将头转向这个方位,微笑而淡然。王福强则是干脆闲不住,鼓捣起摆在桌旁的两架摄影机,一会儿对着按钮乱按一通,一会儿站在镜头前摆着各式各样俗套的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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