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凤帮连遭挫折,在用人方面捉襟见肘,已是使尽浑身解数。这样就好比自行脱光了衣服,被人瞧个干干净净,魁帮估算出凤帮的实力,又值内忧外患的大好机会,选择此时出手,也是极为精明的一步绝佳好棋。
众人呆怔无语,柳东涵自顾自的继续分析:“其实当日在双舞岭一役,我就大为疑惑。依韩小姐的能力,葛三亮动用五蛇之三私自对付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事先她没理由一无所知。现在看来,那一次很可能是她故意派出葛三亮,辅以三蛇,充当探路先锋的角色。目的便是为了侦测我凤帮目前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
“……”虽与韩芸掌素未谋面,但单听柳东涵嘴里对她本人的描述,楚香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韩芸裳老谋深算,布局缜密,野心、智慧无一不缺,就好比一个冒险家,在他的航海地图上,标注着一个又一个自己的领地板块。
被强敌窥视锁定的感觉,让楚香云十分难受,仿佛韩芸裳像是高空翱翔、目光锐利的雄鹰,而己方则是一只只奔跑在空旷荒野之上的小白兔。
她双眼眯起,语气沉重,抬头看向柳东涵,询问道:“她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日后。”柳东涵冷峻的目光,逐一扫过在场人的脸庞,最后,缓缓吐出三个字。
什么!?这……这么快吗?
六凤与九凤对视一眼,压力骤增,上次双舞岭一番试探,当下魁帮实力,只怕远远在己方之上。甭说别的,单单是一个赤蛇,己方阵容之中,就没一个人能够成功压制。
似是感觉到她们的信心不足,柳东涵接着说道:“六凤、九凤,你将这个消息传达下去,并通知几位姐妹,这几日养精蓄锐,少生事端。虽说定的是三日后,但难保魁帮不会趁虚而入,进一步偷袭我们。”
“恩。”六凤、九凤点头应下。
这时,楚香云注意到柳东涵说出这个答案之后,身边的陈思思,突然变的有些心不在焉。她心下一奇,扭过头来,询问道:“思思,你怎么了?”
“三日后、三日后……”陈思思重复几遍,猛的抬起头来,抿了抿嘴唇,惊讶的道:“那一天,正是苏碧云一案重新开庭判决的日子啊!”
权色当道 0737 救命稻草
许天佑为了苏碧云一案,可谓是煞费苦心。第一次审判,给法官直接下了重度泻药,成功拖延。之后,他曾委托陈思思关注后续事宜。而陈思思由渠道得到的法院权威消息,证实直接被延后一周,现在想来,正是与韩芸裳定下的魁凤两帮决战之日相重合。
“哦?”柳东涵眼神中闪过一丝讶意,“思思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思思郑重的点了点头,坚定的道:“千真万确。”
在那次调查之后,陈思思一直留意苏碧云一案,并确保这段时间内,并没有更改计划的变故发生。
是单纯的巧合,抑或有意为之?甫一联想到韩芸裳那堪称恐怖的局势掌控能力,在任何人心中,都更加偏向于后者。
柳东涵手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连决战的时间,都是韩小姐经过精心策划,我们丧失了主动权,完完全全是被她牵着鼻子在走。许帮主此番前来南丰市,最原始的目的,还是见不过张泰一家享受特权,仗势凌人,决定还苏碧云一个公道。这个案件上次并未完结,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相信纵然许帮主现在身陷囹圄,也绝对不会就此放弃。这样一来,即使我们成功救出许帮主,只怕还要分出大批人马,去解决那边的事情,本来并不富裕的人手,自会越见紧张。”
“这韩小姐当真可怕,设想周全,几乎用尽一切手段,来增加她们魁帮在此次决战之中的胜算!”对于柳东涵的分析,楚香云深表赞同,此时情不自禁的如此称赞道。
“嗯,柳先生——”自打听到决战消息后,便一直心神恍惚的九凤,突然开口唤道。
柳东涵应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九凤用欲言又止的眼神,扫视在场诸人,犹豫片刻,秀眉微蹙,说道:“柳先生,恕我直言,只怕这次决战,我们凤帮的后果凶多吉少,您答应下来,会不会有些太过冒失了?”
质疑柳东涵的决定,对于之前的九凤而言,是绝对难以想象、连做梦都不会梦到的事情。可是,这次的情形,却不似寻常。
作为亲历数日之前,双舞岭一战的主要成员,她深知魁帮实力增长的速度,同时也最有发言权。如今大战在即,她思前想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凤帮得胜的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只怕这次凤帮即将遭遇的,是灭顶之灾。正是领悟到后果的严重性,九凤踌躇再三,最终还是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六凤看了九凤一眼,附和着道:“不错,我认为这并不是自灭威风。盲目的斗志,等同于必败骄兵。站在理性的角度,实事求是的讲,我也认为这次我们凤帮获胜的概率,并不算大。”
闻言,连同楚香云等人,均是将头转向柳东涵,默默的注视着他,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柳东涵深吸一口气,面色肃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当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同样十分惊讶,不过现在想想,魁凤两帮纠葛争斗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有个了断了!我也承认,虽然说单论帐面上的实力,依我凤帮的条件,根本不是魁帮的对手。但是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直选择被动等待,畏缩不前,并不能改变当时的敌强我弱的现状。于是我便想,干脆趁这个机会,答应他们的条件,毕竟纸上谈兵不能断定谁胜谁败,有志者事竞成,相信我们凤帮上下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尚有一拼之力。”
“……”听柳东涵说完,众人面面相觑,均是缄默无言。
言语内容听上去头头是道,但细细品味琢磨,却显的有些牵强,生搬硬套的意味。
若是普通人倒也还好,可是柳东涵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向来逻辑紧密,运筹帷幄,说出这样的话来,难免让人大跌眼镜。
更何况,六凤、九凤,乃至楚香云她们,之所以质疑柳东涵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是问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而是期望他能给出自己一个制敌取胜、扳回一局的战略。
哪怕没有详细到每一个步骤的内容,至少也要有个理论,让人心安不是?可是柳东涵尽是空谈,大道理谁都会讲,等到事情真正发展起来,可就不见得是那么一回事了!
顿了许久,终是慑于柳东涵的威望,没人再行追问。六凤看了看柳东涵,轻道:“那……那好吧,我和九凤,这就去通知姐妹以及凤帮弟子们,连夜进行准备。”
柳东涵轻“嗯”了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六凤九凤先后告辞离去,楚香云扫了柳东涵一眼,却无意间发现,在他的嘴角,突然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嗯,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如今凤帮遭遇强敌,可是生死之战,为何他却在这时候笑?
楚香云心中一奇,但是定睛一看,那笑容却稍纵即逝,转眼消失不见,好比昙花一现,几乎让楚香云误以为是自己眼花。
接下来再观察,柳东涵却再无异样,表现如常。楚香云在心底疑惑的小声咕哝几句,将杂乱的思绪收敛起来,开口唤道:“柳先生。”
柳东涵将头转过,微笑着道:“怎么了,楚姑娘?”
他那招牌式的自信笑容,曾经让他的众多追随者,为之心安。然而今天,不知为何,楚香云却突然感觉到有些扎眼,好像见到一直伪面示人的小丑般。
啧,怎么今天总爱胡思乱想!楚香云轻摇下头,驱散脑海之中的古怪想法,问道:“天佑被捉了进去,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疏,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将他解救出来!”
虽然许天佑身为临海市长,但当初他当副市长的时候,关系圈的手下可没顾及他的官职身份,屡屡痛下杀手。
这也是楚香云为之不安的地方。
“这个……”柳东涵眉头一皱,陷入沉思之中。
楚香云目光一紧,关切的询问道:“柳先生,究竟有没有办法?我知道这很困难,可是在南丰市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想疏通一下,也是不能;而且这里毫无根基,即使想强行救人,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支持。迫不得已,才会求救于柳先生您。”
“楚小姐,你别这样说,许帮主数次帮助我凤帮,我柳某知恩图报,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唉——”柳东涵悠悠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动作,“我们凤帮与官场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并未深交。据我所知,这个王局是南丰市西区的公安局长,搁到以往,兴许还能仗着几分交情,说上几句话。可是早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把我和整个凤帮放在眼里,这种现状下,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楚香云眉头皱起,这时,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现:对了,还有俞书记!
权色当道 0738 碰巧她来了
自张广茂与许天佑、王福强两人谈完话后,他们被暂时关在公安局内部的羁押室。张广茂临行之前没有多做“嘱咐”,王局也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心思,当下也就将两人按照普通嫌疑犯的方式处置。只是碍于许天佑的市长身份,于伙食上倒是多加照顾。
羁押室内。
方方正正的空间,像是扩大版的微波炉。冲西的狭小窗口,受周边高耸建筑的影响,即使到了傍晚,也不会有阳光照射进来。里面的生活,简单到了不分昼夜的程度。
晚饭饱餐一番,王福强美滋滋的睡下,而许天佑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倒不是说有多担心自己的处境,或者思念楚香云等人,从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而是因为附近的环境,实在是太嘈杂了。
左边的房间,一个自称终级杀人王火云邪神的家伙,不知练的什么脑残硬气功,用肢体接连不断的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声响;右边的房间更为销魂,两个男声的呻吟此起彼伏,不知搞些什么猥琐的勾当。
不得不说,这个王局还真是办点实事的,这样的人物放到外面,实在是有伤风化。
当然,相较于藏污纳垢的羁押室的各类奇葩,王福强一边剜着鼻孔,一边呓语着六凤名字的姿态,倒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在刚刚被警察带进来时,许天佑专门留意过羁押室内部的构造。这里是区别于办公室,单独成栋的建筑。进入大门,先是一间大厅,也是整个羁押室警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共有四名守卫荷枪实弹的进行看守;再往里走,是间小型办公室,人数虽然不少,约莫五六个人,但基本只是做着应付保释、查探等等工作。
然后,便是探察室,里面空空荡荡,家具少的可怜,供律师、亲人朋友等探望所用。接下来经过一条走廊,打开尽头的铁门,便到达许天佑目前所在的位置。值的一提的是,在铁门的内部,还安排有两名警察。
大致的情况便是这样,许天佑在脑海中默默回想了遍,以使自己记的更加牢固,以备不时之需。
他努力入睡,却偏偏不得要领,就在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依靠着数羊熬过了大半夜的时间。
估摸着差不多到达清晨时分,隔壁两间的动静,终于消停了一些。正当许天佑想要入睡的时候,一名警察却出现在栏杆外面。
他用警棍咣咣的敲着铁栏,喊道:“快出来,有人找你!”
这么早会是谁呢?
许天佑推了王福强两下,试图将他叫醒,陪自己一起去。然而王福强下体晨勃的厉害,估计在做着什么春宵美梦,任凭如何推搡叫喊,就是不起。
那边警察催促的紧,许天佑没有办法,只能撇下王福强,跟着警察,独自走了出来。
跟随着警察,一直来到探察室,许天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
许天佑定睛一看,发现却是张广茂去而复返。瞧他满脸怒容,就像吃了枪药一般,许天佑隐隐感觉事态不对。
警察将人带到,完成任务,很识抬举的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许天佑自行坐到张广茂的对面,谁知屁股刚刚沾到椅子面,张广茂手掌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吼道:“姓许的,我劝你最好别给我再耍花招,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的儿子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看来定是魁帮那边又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认定是我绑架了张泰,该说的我都说了,却根本不能力挽狂澜、扭转败局!糟糕,这下坏事了!
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许天佑心下一沉,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说道:“我说的清清楚楚,这只是魁帮陷害我的计策,我连张泰的影子都没见到,又去哪里找人交给你?难道还要让我再……”
“妈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广茂明显急了眼,连许天佑的话都没听完,直接粗鲁的打断。
他站了起来,两只手掌张开,撑住桌面;上身前压,慢慢拉近与许天佑之间的距离,呲牙咧嘴的道:“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市长,我就不敢动你了!你再不知好歹,我废了你信不信!快说,你到底把我儿子给藏到哪了!”
许天佑看的出来,张广茂受魁帮蛊惑至深,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既然这样,他也干脆不再辩解,反而双手环胸,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我对像你这种糊涂的笨蛋,无话可说!”
“妈的,你除了一味的装蒜,还会干什么!?”张广茂气急败坏,愣是绕过桌子,走到许天佑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这么冷不丁的一下,许天佑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揪起。膝窝绊到凳子,险些摔的一个踉跄。
没料到张广茂竟敢动手,许天佑一怔,随即反击。他双手攀上,死死扣住张广茂的手掌,被惹的有些恼,气道:“笨蛋说的就他妈的是你,儿子明明不在我手上,还死磕个没完,让他妈那些个幕后使奸的家伙,背后偷着乐!好啊,你就当是我绑了张泰,我警告你,要想让我放人,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有用,许天佑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承认下来。随后兵出奇招,决定以张泰的安危为要挟,最好迫使他将自己放了出去。
当然,其中也有大半原因,是因为许天佑恼羞成怒,气不过才这样说的。
可怜张广茂急的头脑发昏,连气话都听不出来,反而手上用力,抓的更紧:“好啊姓许的,你总算是承认了!我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到底在哪,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张广茂猛然用力,使劲一推,许天佑后背砰的一下撞到边壁。
许天佑火气登时涌了上来,针锋相对,同样吼道:“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保证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本来以为足能够震住张广茂,岂料对方非但没有丝毫妥协退让的意思,反而试图以更强大的恐吓,威慑住许天佑。
张广茂脚下蹬地,将许天佑死死按在墙角,喷出的浊气,一口一口直扑许天佑的脸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苏碧云是吧,呵呵,你想为他们出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才是!区区一个破市长,我他妈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想跟我玩,我玩死你!”
一边说着,张广茂一边缓慢松开手掌,最后轻轻拍了两下许天佑的胸膛,像是给他理理被抓皱的衣服。
他向后退了两步,微翘着嘴,操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婊*子的案子,还有两天就要判决我。呵呵,我同样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还是嘴硬不肯说的话,等到了那天,我绝对会灭的你一块骨头渣都不剩,让你给那个婊*子陪葬!”
“谁怕谁啊,我操!”许天佑爆出一句粗口,刚刚被抓了半天,早就急火攻心,怒不可遏。
他提起凳子,决定先要教训这个人渣一番,然而便在这时,探察室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小子敢绑架我家张泰!”
权色当道 0739 意外的发现
这声音喊的语调尖锐而高昂,明显是阔太太尊严遭受侮辱时,发出好比动物般的鸣叫。只是在许天佑听来,这人的音色,似乎有些耳熟。
这是……许天佑动作一滞,正自纳闷,探察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紧跟着,一名身材饱满的少妇,嘴里不断叫嚷着,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连我宝贝儿子都敢碰,活得不耐烦了……咦?”
闯将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张泰的母亲。
母子连心,自张泰失踪以后,张母东跑西奔,忧心如焚,急的像丢了魂似的。这日,听说将绑架张泰的,叫做许天佑的家伙缉拿归案,她连忙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打算兴师问罪。
然而推开大门一看,乍一见到所谓的许天佑,她登时一呆:这,这不是阿贵吗?
当初为了避嫌,与张母发生关系时,许天佑报的是董贵昌的名字。
同样惊讶的,还有许天佑。他可没想过,跟这个欲求不满的少妇,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他人当下整个呆住,狐疑的看向张母,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是念及旧情,听自己辩解,还是爱子心切,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先骂一顿。
可是张母的动作,却有点反常。她上下打量着许天佑,当视线扫向那档部裤子隐隐伟物时,这才彻底确定,他就是让自己感受到床事美好的董贵昌。
似乎无法将许天佑和董贵昌联想一个人身上,她呆若木鸡,只是怔怔的站在门口,惊疑不定的看向这边。
这种像是打量动物园猴子的眼神,让许天佑心里忐忑不安。好在最后还是张广茂,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我嘀妈呀,不是吧,可千万别捅破啊,好尴尬。”在这千钧一发的极度尴尬境地,他特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戴了绿帽子的张广茂,此时由于气昏了头,对两个人之间的猫腻视而不见。他恶狠狠的朝许天佑瞪了一眼,甩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有了答案,可以随时告诉这里的警察守卫,让他们通知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和背景,我刚才的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到了张母身边,稍微停下脚步,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母朝许天佑这边扫了眼,却是回道:“我要看看是谁绑架咱家的宝贝儿子,你先出去吧!”
看来两人夫妻关系,并不算太过和睦,张广茂居然丝毫不担心留下张母与许天佑独处一事,是否会出现问题。听到这话,二话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张母转身将门关上,缓步走至许天佑对面位置坐下,眼里泛起狐疑,不确定的询问道:“你、你是阿……阿昌?”
“……”许天佑稍想了下,只能点了点头。
与张母的事情,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级别的意外。张母虽是帮凶,但相较张广茂而言,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boss。只要扳倒张广茂,张母失去靠山,将她拿下易如反掌。
因此,除了单纯的利用价值外,张母在许天佑心里的地位相当低,就算直接摒弃也毫不可惜。
张母接着问道:“那你叫许天佑,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许天佑可以确定,张广茂并没将自己的身份,以及化名董昌的目的,对她全盘托出。
想想也是,她与张广茂虽是夫妻关系,但像这种权势人物,婚姻与儿时玩的过家家大同小异。许天佑的事情,对于关系圈而言,可以说是高级别的秘密。张广茂可不会愚蠢到,将这些内幕消息满世界宣扬的地步。
一念至此,许天佑心里有了谱。他在心里盘算片刻,将自己的身份还有化名董贵昌的原因,告诉对方,只不过对于为苏碧云平冤和调查关系圈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于是,许天佑化身成为不小心招惹关系圈的落魄市长,为了躲避高层人物的追杀,这才隐姓埋名,躲到南丰市来。在整个陈述期间,许天佑还将自己和她的“一见钟情”,大书特书,渲染加分,描绘成堪比梁祝罗朱的旷世绝恋,直把张母哄的一愣一愣的。
全部听完,张母悠悠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苦命的人儿呐!对了,关于我儿子的事情,那一定是个误会喽!”
没想到自己还没做辩解,张母便先为自己洗脱罪名,喜的许天佑就差直接跪下磕头,高呼对方英明神武了!
当下许天佑将原本告诉张广茂的那套说辞,又冲张母说了一遍:“……天地良心,我要是绑架了你的儿子张泰,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可这张广茂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啊,我差点忘了,张广茂是你老公,语气太冲,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那死鬼就这幅德性,真是苦了你啦!我早就看魁帮那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要不是因为我家有点权有点钱,他们才不会死命巴结呢!阿贵——啊,瞧我都叫顺嘴了,阿佑你放心,我回去再跟他说说!”
没想到不过干了两炮,这个少妇便对自己这么死心踏地,许天佑喜出望外,反而欲擒故纵,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扮出一幅关怀呵护的模样。
“其实我在这里呆几天没事的,只不过我倒是特别担心,你的儿子会不会有事。魁帮那群人我跟他们打过交道,黑道的嘛,心狠手辣在所难免,唉,张泰落入他们的手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胸大无脑,看来的确有一定科学性,许天佑不过稍施手段,便直接俘获了张母的芳心。
张母感激涕零:“你被那姓张的都害成这样了,没想到一点不记恨,还惦记着我儿子的安危!要是那死鬼有你哪怕十分之一的好处,我当年也不至于给他戴绿帽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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