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呵呵,柳先生说的也是!古往今来,即使是圣贤之流,都免不了忧心烦恼,更何况你我这等普通凡人。”楚香云附和下了,接着问道:“柳先生,为什么你今日召集凤帮上下前来与会,却偏偏不发一言呢,本来我以为,无论如何你都要说上一番誓师词,提振下士气呢!”
席间凤帮上下之间的谈话,楚香云可是全部听在耳中。她明白每个人的忧虑,如果都报着这样的想法前去与魁帮决战,只怕本就不占优势的场面,将会更加恶化。
“唉,谁都不是傻子,值死关乎自身性命的大事,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进行度量。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早在他们心中深埋已久的观念。与其演讲洗脑,倒不如让他们独自思考,由本心决断看看是否应该跟随我们凤帮一起共生死,同进退。”
楚香云追问道:“可是,万一他们由于害怕而临阵脱逃,那又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不好办的。”柳东涵直视楚香云,笑了笑道:“当初他们每个人之所以加入凤帮,都是为了赚钱养家,当然,也不排除想要成名立腕,混出一番名堂的。黑道的存在,在外人的观念中,说是仗恃凌人,说是无恶不作,其实在我看来,这些说法都是有些偏激的。我们追寻的,只是社会的一种公平,权势阶层、物欲阶层享有各种特权,与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俨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种极端。长期受压迫欺凌的奴役,要想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只能团结起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感受到颤粟,感受到我们的强大力量。这样,入门门槛极低的黑道,便应运而生。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我们凤帮虽是黑道,但并不像政府机关一样,有编制有义务,强迫成员去做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去留皆是自愿,世界上任何一个组织或团体,都没有剥夺个人性命的权利。”
“……”即使知道柳东涵极具才干,但听到这样一番高谈阔论,依然让楚香云深感佩服:“看来,还是我之前的境界太低啊!”
“呼——好啦,楚姑娘,你找我来想必不是单纯听我说教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柳东涵长舒一口气,问道。
楚香云一怔,随即笑笑,直言说道:“其实,我是想问问柳先生您,关于三年前那一场凤魁大战的事情。”
权色当道 0759 命运的牵绊
楚香云从六凤、康地龙口中,屡次听闻有关三年前的相关事宜。瞧魁帮上下对其避而不谈,以及将得到的消息加以分析,楚香云可以断定,那场大战的结果很可能是凤帮败北。
然而,在那一役中,韩芸裳趁机铲除了魁帮五蛇的老大蝰蛇,连带他贴身杀手蛇姬一道消失。魁帮损失两大好手,但却是凤帮失败。如此想来,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战果,也只有凤帮九凤的前几位了。
这样一来,楚香云不由的联想到情势恶化至今,九凤当中仍未现身的大凤、二凤与三凤。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魁帮丧失蝰蛇,却依旧占据上风的原因。
若能得到三凤其一的帮助,纵是不说彻底翻盘,但胜算也算大增。毕竟事关整场战局的成败,楚香云可不会轻易放过这等重要情报,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看看事情是否还有所转机。
她曾经就此事,询问过六凤等人,但却没人告知。思索再三,她还是认为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单刀直入,直接询问柳东涵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柳东涵并没展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仿佛楚香云提及此事,根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柳东涵唇角微扬,道:“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件事情影响太广,内里的线索错踪复杂,只怕要真正说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正当楚香云以为他会以此为推辞,避口不谈时,没想到柳东涵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既然这样,你想知道些什么,大可以尽管问,我摘选关键点告诉你。”
闻言楚香云大喜,本来还道有关这件事情的讨论,是凤帮约定俗成的禁忌,却没成想柳东涵居然这么痛快。
“我最奇怪的,还是明明凤帮如今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为何大凤、二凤与三凤迟迟未见现身?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不是与三年前那场大战有关?”楚香云甫一开口,便问向自己最为关注的问题。
“这件事情,你倒是有所误会了。大凤是在我继任凤帮当家主之位开始,便选择退出帮会,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毕竟大凤是凤帮资历极老的元老人物,她要离开,即便是我,也不能擅自进行阻止。”
楚香云道:“那另两位呢?”
柳东涵看了楚香云一眼,说道:“不错,二凤与三凤,的确与三年前那场大战有关。实不相瞒,三凤已于那次大战之中身亡,而二凤则是就此退隐。”
“为什么?”单单凭借这两句话,要想窥探整个事件的真相,不啻于痴人说梦。因此,楚香云继续追问。
“这……”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柳东涵的言语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迟疑。
楚香云捕捉到这份怪异,心下一奇,问道:“怎么了,柳先生,莫非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不,当然不是。”柳东涵连忙否认,然后解释道:“因为要彻底说明此事,还需要把另一件事情解释清楚。而这个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总而言之,却是对南丰市整个黑道格局造成重大影响的事情。”
感觉到柳东涵语气中隐有深意,楚香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是何事,又不知柳先生能否告知呢?”
“呵呵,楚姑娘严重了,当然可以。”柳东涵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道:“自大凤走后,二凤作为凤帮的领军人物,一直被魁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而那次大战,也是围绕着二凤而进行的。起初也就是一般套路,暗杀行刺、阴谋陷害什么的,但均被二凤一一化解。后来不知怎的,事态逐渐升级,最终一发不可也收拾,演化成二凤带人与蝰蛇进行决斗。也怪我没有及时发觉进行遏止,才会造成如此境地。”
“可是即便这样,相信依二凤的能力,也不可能轻易被蝰蛇击败的啊。这三凤的死,又是从何说起?”
柳东涵接着说道:“当日,二姑娘背着我带人前去与蝰蛇决斗,我知道后,因为担心有变,立即派遣三凤过去阻拦,毕竟其他人也根本阻不了二凤。的确如楚姑娘你所说,当时两帮对垒,蝰蛇并不足以压制二凤,甚至败退。蝰蛇逃跑,二凤进行追击,两人的武力远远超于常人,自然而然将那些小弟甩于身后。本来以蝰蛇重伤之躯,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二凤,可是谁能想到,蝰蛇居然事先设下埋伏,当时伏兵四出,二凤双拳难敌四手,自然无法与之抗衡。后来三凤赶到,虽成功解救二凤,却也因身中数枪,当场身亡。”
居然还有如此一段悲壮往事,楚香云稍微颔首,脑海中掠过想像的当时场景,只感觉九凤之间情深意重,而那魁帮实则是阴险狡诈之辈。
“柳先生,我还有一事不解。倘若真是这样,二凤本应留在凤帮,为自己的姐妹报仇呀,又怎么会选择退隐?”
柳东涵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在当日大战过程中,其实二凤是有机会杀掉蝰蛇的,只是一时心软这才手下留情。若她当时动手,三凤后来也就不会死,正是出于这份歉疚,二凤自认无颜面对凤帮上下,这才选择退隐。”
“等等……柳……柳先生,你说什么!?”一个更大的问号,浮现在楚香云的脑海之中。她瞪大了双眼,询问道:“您说二凤有机会杀掉蝰蛇却没动手,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死对头?呵呵……”像是听到引人发笑的笑话,柳东涵轻昂起头,干笑了两下。他目光凝视着清悬天际的明月,说道:“世道无常,造化弄人,如果真是死对头的话,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的琐事了!”
楚香云沉默着,等待柳东涵的下文。
“他们以前,可是一对情侣呀!”说完这句话,柳东涵像是获得某种解脱,闭上了双眼。
楚香云眼珠瞪的更大,若不是有眼眶阻住,只怕便要直接迸出来:“什么!?情侣!?这……这怎么可能!?”
权色当道 0760 张广茂算账
蝰蛇与二凤,一个是魁帮五蛇之首,另一个是凤帮九凤次席,身份使然,注定他们一世为仇。
可是,现在突然说他们是情侣,这未免也太“门当户对”了些吧?
面对楚香云的不可置信,柳东涵不动声色,轻轻点了点头:“许是为了私怨,许是为了明仇,两人各自率领魁凤两帮人马对决,这便是三年前那场大战的真正原由。而一番比较,终归是二凤稍胜一筹,但她却念及旧情,放掉了蝰蛇。却没想到蝰蛇恩将仇报,反而一心想置二凤于此地,若不是三凤及时赶到,只怕当初死的,便是她自己了。不过这样的惨剧,也足以让二凤心灰意冷、一蹶不振,并就此发誓,再也不踏足江湖。”
虽然有些老套,但是那一句俗话,搁到此时,依然很是应景——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理清三年前大战的来龙去脉,楚香云脑海中总算有了清晰的脉络。她定了定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先生,照您这样说,最后理应是蝰蛇一方胜了啊?可是为什么,蝰蛇后来却失踪了呢,难道他同样对二凤怀有旧情,因为错手杀了二凤姐妹,这才主动失踪?”
“……”柳东涵的身体突然轻微一颤,似是楚香云的问话,触及到一个极深的层面。
楚香云等了片刻没有回答,压低嗓音,试探性的问道:“柳先生、柳先生……”
叫了两声,柳东涵才算有了反应。他看向楚香云,正色道:“我看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心念旧情,蝰蛇又为何设下埋伏,伏击二凤?当然,这一切都是仅仅限于我自己的猜测,至于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当真像民间传闻所说,是魁帮韩小姐为了稳固势力,这才趁机除掉蝰蛇这个心腹大患的吧!”
没想到有关蝰蛇的去向,便连柳东涵都一无所知。不过转念一想,柳东涵虽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终归脱离不了凡夫俗子的限定,有事情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楚香云当下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大凤、二凤、三凤指望不上,这样的结果,令楚香云微觉郁闷。她沉默片刻,忽然想起某种要紧的事,忙向柳东涵问道:“柳先生,上次在恒力科技抓捕的蛇姬,您将她关到哪里了?”
明显没料到楚香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柳东涵眼神闪现一丝诧异,呆了呆,这才恢复正色说道:“我将她关在二楼的隐藏密室,楚姑娘问她干什么?”
“我在想,既然蛇姬是蝰蛇身边的御用杀手,相信她一定知道些许内幕。而且他们两人,都是在三年前那场大战一同消失的,这么可疑的现象,一定不单纯是巧合这么简单。”楚香云欣喜于自己的发现,激动的道。
“……”柳东涵看向楚香云,沉默了下,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轻点下头。
——
南丰市西区公安分局,探察室。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就在南苑路的私人会所里,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哈哈,没想到吧……”
许天佑拿着录音笔,摁开播放键,里面传出葛三亮像乌鸦一般粗哑而难听的声音。他嘴角微微抿起,以一幅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向桌子对面的张广茂。
得益于王福强的老谋深算,掌握到重要证据之后,许天佑迅速喊来警察,让其通知张广茂。而张广茂还道许天佑回心转意,想要告诉自己儿子的下落,立马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待将一切播放完毕,许天佑笑着问道:“怎么样,张老板,有了这魁帮二当家亲口说的证据,你应该相信我之前说的都是正确的了吧?”
张广茂死死盯住拿在许天佑手里的录音笔,握起拳头,重重的锤了桌面一下,恶狠狠的道:“可恶,魁帮这群狗杂碎,老子掏心掏肺的跟他们合作,他们居然敢戏弄老子!妈的,魁帮你给我等着,你笔帐咱们没完!”
瞧张广茂横眉竖目怒气冲冲的模样,许天佑和王福强相视一笑,感觉到前途愈发的光明起来。
等过了一会儿,张广茂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许天佑开口说道:“张老板,既然误会都解释清了,那咱们就直接冰释前嫌怎么样?”
张广茂吸了一口气,看向许天佑,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许天佑摊了摊手,理所当然的道:“这证据都明摆着了,我是被魁帮冤枉的啊!既然张泰的绑架案与我无关,继续把我关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张老板,我看你应该把我放了的!”
“哦,原来你找我来,还给我听这个,是想让我把你放出去啊!”张广茂摸着下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不摆在台面的事儿吗,这家伙反应这么迟钝,难不成是气糊涂了?
也不理会张广茂言语中的异样,许天佑连连点头称是:“魁帮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里面也说张泰被关在哪了!张老板你还是快点回去救你儿子,找他们算帐呀!”
“呵呵……呵呵呵呵……”张广茂上身后仰,缓缓靠在椅子背上,目光忽的一紧,道:“很抱歉,即使绑架我儿子这事儿与你无关,我也不能将你放出去!”
“……!!??”乍一听到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许天佑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沉稳,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张广茂眯起眼,盯紧许天佑,用手指轻戳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拜托,许市长,请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就算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是你这次前来我们南丰市,就是为了替什么苏碧云伸张正义的,说到底还不是与我们作对!我可没有那么傻放虎归山,让你继续出来加害我们!”
许天佑和王福强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表面的困境遮掩了实质层面的对立,他们忽略了自己与张广茂他们的矛盾,是好比资产阶级跟无产阶级之间一样,是根本无法消弥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许天佑脸色一变,审想苦想片刻,改用激将法:“你不是一直声称我们是自不量力吗,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们,又为什么不敢把我们放不去?呵呵,难道你是怕了吗?”
“怕?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呢!哈,实话告诉你许市长,要不是你身后有中央的俞总书记撑腰,单单凭你,我就有成千上万种手段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张广茂狂妄的道,“不过,蚂蚁即使干不过大象,咬到身上也是疼的。自打你来到南丰市以后,给我们制造的麻烦可不算少,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你继续瞎胡闹呢?说白了,我就是跟你玩腻了,对你提不起一点玩的兴趣了!”
“……”许天佑深感此事棘手,脸色越见阴沉,说道:“可是,这次打听到你儿子的下落,也全部都是我们的功劳。就冲这个方面,把我们放出去,对你赏善罚恶的名声也是种好处!大不了我答应你们,只要放我出去,我立刻就远走高飞,绝对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
为了达到目的,说谎也无可厚非。
张广茂肩膀一颤,轻哼了下:“名声?呵呵,那是什么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花的,对我没有半点吸引力!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拿这种事情跟我邀功。不过你既然提到了赏善罚恶,那我今天就跟你算算总帐!”
情势一度恶化,许天佑已经感到些许力不从心,他不禁暗自思量:难不成张泰他妈那边,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嘛!
这时听到要算总帐,许天佑心里一奇,问道:“什么总帐!?”
“当然是……”张广茂将头微垂,眼珠向上翻起,看向许天佑,“你给我戴绿帽子的事。”
权色当道 0761 打到你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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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广茂接下来的话,却无疑印证了许天佑心中的猜测。
“她背着我偷了多少男人,在多少个男人身下呻吟娇喘,我都心里有数!我不提,并不代表不知道,只是纵容她这种行为罢了。在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保安队长就跟我说了,只是我不以为然,还道像以前那些男的一样,勾搭回来玩玩的情人罢了,也没往你身上想。
呵,可是就在昨天,这臭婊子回家后居然向我替你求情!我还纳闷你究竟有多大本事,不过在探察室里三言两语,就蛊惑人心了呢!直到管家跟我提起你第二次来我家询问张泰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近期来跟那婊子偷情的,居然就是你!
女人这种物种吧,就他妈的犯贱,谁胯下让她满足了,就屁颠屁颠跟别人跑了!这个臭婊子,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居然为了一个区区上过两三次床的男人跟我翻脸,真是吃里爬外,不知好歹!她也不想想,她能拥有今天的一切,都他妈是谁给的!
许市长,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我把她怎么样了,呵,放心,虽然说她是你的情人儿不假,但再怎么样也跟我是夫妻关系,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了报答她对我的莫大恩情,我只好以‘百日’来回馈啦!呵,我的司机保姆,保安守卫,甚至是那老管家,可对我那丰满的老婆垂涎三尺呢,正好满足他们了,也算是一举两得!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广茂陈述这一切,完全不像是谈论与自己厮守十数年的夫人,更像是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妓*女,冷酷无情,麻木不仁,实是变态到极致。
“你……”许天佑为之气结,额头青筋爆起,直接拍案而起。
虽说张母之前为非作歹,坏事做尽,种种劣行一一列举,只怕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除民恨。可是,她落到这般悲惨境地,不得不说,全是拜许天佑一人所赐。直白一点,的的确确是许天佑连累了她。
而且再怎么说,张泰的母亲,都是张广茂明媒正娶的老婆啊!就因为对自己说了几句情,竟然被迫沦为那些下人的玩物,张广茂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一方面对张母下场的悲悯,一方面对张广茂的愤怒,许天佑将牙咬的吱吱作响,满腔怒火凝聚双眼之中,恨不能将张广茂碎尸万段。
“哟,哟哟哟,哈,瞧你这个样子,该不会你真的对那老婆娘动了真情吧?”张广茂朗声笑了出来,“唉呀,你快省省心吧,现在能够满足她的肉*棍要多少有多少,她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
许天佑全身颤抖不已,由牙缝里生生挤出几个字:“你这个败类!”
“多谢夸奖,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张广茂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也就是说,你活不过今天了!按照我的计划呢,是先去法庭听审,拿着苏碧云死刑判决书的影印件,带回来给你,然后……咯咯咯,你就可以死不瞑目了!”
“你他妈的,老子废了你!”面对张广茂的一再挑衅,许天佑再也忍不住,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也不绕路,一下跃上桌面,便向张广茂脸孔打去。
即使张广茂事先料到许天佑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却也没成想许天佑的动作这么快。刚刚有所动静,许天佑的拳头已经轰到脸前。他吓了一跳,本能意识的伸手一格,往后一退。
许天佑毕竟站在桌上,行动有所受阻,变招并不方便,一拳只是轰中对方的手臂。
张广茂一阵踉跄,脚下一绊,坐倒在地。他五官聚在一起,惊惧万状,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行凶啦!”
这一喊更加触动许天佑的神经,他怒火更盛,脚尖一点跳将下来,蹦至张广茂跟前:“你挺能叫的啊,我让你叫!”
话音刚落,大巴掌抡圆了,照准张广茂的肥脸就扇了过去。张广茂吓的胆都破了,哪里还有心思还手,双手只是像耍王八拳似的左右乱摆。
这下许天佑可打的痛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左右开弓一通猛扇,直把张广茂打的头晕眼花,嘴角溢血。
正当这时,探察室的房门,被砰的一下踹开。外围的警察听到叫喊,终是赶了过来。他们一见这种情况,都吓了一大跳,一边手提警棍向那边靠近,一边厉声进行喝止:“干什么呢,快住手,住手!”
旁边一直叫好的王福强见了,生怕事情闹大,连忙冲过去抱住许天佑,就往外扯。
王福强强行扯开许天佑,身体亘在许天佑和张广茂中间,一边面向许天佑进行劝说,一边后腿像驴蹬脚似的,狠狠踹着张广茂。“够了够了,天佑,出出气就行了,一会儿打出人命……咦,还敢跑,妈的,老子踹死你……天佑,别打了,咱犯不上啊跟人渣置气啊!”
下了一番黑手,那群警察才终于赶到,将人分开。
而此时,张广茂早被打的鼻轻脸肿,神智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吐出几个骂人的音节,双手更是像划船一样无规则的乱摆。
几个人都知道张老板大有来头,眼见他被打成这幅惨兮兮的模样,登时全部慌了神。这时,估计一个领头的扬声吩咐道:“快,先把张老板抬出去,喊医生来看看!小张,你快点去通知王局长!”
完成分工,当下两名警卫搀起张广茂,直接送了出去。刚才发号施令的那人,扫了依旧怒火未消的许天佑、王福强两人一眼,烦恼的摆了摆手,对下属吩咐道:“把这俩人先押回去,回头问问王局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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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张广茂正在病床上。虽然单看外表打的很重,然而实际上他所受的只是皮外伤,加上殴打时间并不长,很遗憾的没有什么事儿。
套用医生的话说,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主要是张广茂养尊处优,从小到大没怎么挨过打的缘故。
王局守在病床前,将腰弯成90度,战战兢兢的道:“张老板,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属下失职,才让您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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