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赤蛇呆了两呆,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记住了。
韩芸裳摆了摆手,轻道:“好了,你走吧。”
“是。韩小姐您静候总部,等待我们凯旋归来的好消息便是!”赤蛇点头应下,随即告别离开,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帮众汇合。
临行之前,他还不忘扫了韩芸裳一眼,却赫然发现她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好像是将什么一直珍惜的东西,突然舍弃了一般。
这令赤蛇心里疑惑更甚,但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加快的脚下的步伐,尽快离开。
韩芸裳自始至终,都未回头看向赤蛇一眼。估摸他已远去,这才将头微昂,却是直视照射下来的阳光。
早晨的阳光虽不似正午残酷煎熬,但人眼直视,依然十分困难。
韩芸裳眼睛略微眯起,却没有其他遮挡举动,盯看良久,才缓缓垂头,悠悠叹出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是到来了!”
凤帮总部。
昨夜尽兴狂欢的酒宴,虽然柳东涵没有刻意演讲提升士气,但凭借近些年来统领凤帮的说服性表现,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凤帮帮众,没有一个离开,反而是战意高昂,对于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惧怕。个个摩拳擦掌,发表着“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豪言壮语,没有半分露怯。
柳东涵出屋,一见厅内凤帮帮众如此表现,登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情不自禁的道:“我柳某人,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我们就去会会咱们的老对手,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实力!我势与大家同生死,共进退!”
紧跟着,“同生死,共进退”的口号好比浪潮,涌起一波又一波,几乎将整个屋顶掀翻。
柳东涵眼看时候差不多,将手高昂,伸开的五指猛的一握。帮众会意,立即停止了喧闹,全部看向柳东涵。
柳东涵目光一紧,扬声吼道:“出发!”
凤帮帮众闻言像是一下子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向外冲去,一个个好像英勇无畏的战士,一往无前。
而其他一些高层,则是处在二楼,守在柳东涵身边。见人冲出建筑走的七七八八,楚香云未待说话,柳东涵先转头说道:“楚姑娘,此次是我魁凤两帮私人恩怨,所以,你与羽姑娘,还是不要跟去为好。而且,此役一去我们生死未卜,许帮主还被关押在公安局内,你就算为了他,也得留下备条后路。时间紧迫,柳某说话难免有所冒犯,希望楚姑娘你能够理解。”
“……”楚香云沉默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这次大战,是真刀真枪的殊死搏斗,她与羽馨跟去,只怕非但帮不上忙,柳东涵碍于情面还得反过来派人保护自己。与其这样添乱,倒不如躲在后方不去。
柳东涵设想周到,便连许天佑都想了进来。
昨天夜里,楚香云依然打电话给中央的丁俞,以图俞书记能起到作用,成功解救许天佑。然而,这次电话虽有人接,却是一个陌生人士。他自称是丁俞秘书,丁俞本人在忙,无法接听,并告诉楚香云有什么话可以对自己说。楚香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信任对方,将消息通知。而那家伙却只说会转达给丁俞,直到现在还没音讯,使楚香云越发的怀疑那句话只不过是敷衍之词。
而且,今日苏碧云一案判决,许天佑关在羁押室内短时间内不能出来,楚香云有必要到场,即使不能力挽狂澜,也要尽自已的一分努力。
四凤眼看凤帮一众都悉数走净,朝柳东涵那边转过头,说道:“柳先生,我们也走吧!”
柳东涵轻“嗯”了下,一马当先,迈步向楼下走来。
在他的身后,四凤、五凤、六凤、七凤、八凤五人,均是一脸严肃,默默跟着。
九凤、陈念念依旧因为夜闯魁帮总部的事情,身受重伤,住在南丰市中心医院。自然不能加入战斗,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而为了保证两人的安全,陈思思与一些凤帮的小弟们,则是守护在那里。本来处于下风的人手,此时愈发的捉襟见肘。
针对此事,虽然柳东涵没有进行埋怨怪罪,但楚香云仍然十分内疚:若不是她执意要去救青龙前辈,情势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此时,她望着前去约战的每个人的背影,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上天保佑,一定要让他们平安归来!
权色当道 0766 隔壁房间的人
恒力电子科技公司……
在发生蛇姬行刺楚香云一案过后,楚香云、羽馨等人悉数离职。这个关系圈的洗钱中枢,就这样淡出众人的视线。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目前摆在众人面前的琐事繁多,每人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够保证面面俱到呢?
而程雪梅虽然忙于溜须拍马,但“董贵昌”长期不在身边,依然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想那以楚香云为首的几大美女尽施勾搭手段,董贵昌不能坚守阵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男朋友没了可以再找,问题是再找一个像董贵昌这样,床上活动如此强悍的,那却是难上加难了。因此,对于董贵昌的喜新厌旧,程雪梅多少存有一些怨念。
至于有关蛇姬的失踪,公司内部则有另外一番说法:因工作不利被高层调回。
虽觉有些突然,但活在阳光下的程雪梅,也根本没往心里去,毕竟巴结张广茂才是她的头等大事。
这日,程雪梅早早赶到公司,只为给上司留下一个好印象。近些时日以来的装逼,程雪梅已经明显感觉到张广茂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最为明显的表现是:自蛇姬离职后,张广茂将一些文件工作,专门交给程雪梅处理,而程雪梅拿过来后才发现,那些工作的权限,居然都是总经理级别的,换言之,张广茂对程雪梅的信任器重程度,已经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准。
虽说工作量有些繁重,但一想想自己那前途光明的未来,程雪梅心里就美的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她赶到公司之后,随即抱着昨天熬夜完成的工作,径直去找张广茂。
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她用手背轻轻敲了两下门:“张经理?张经理?”
连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应答。程雪梅暗道奇怪,以往张广茂一直以刻苦工作的形象示人,时常熬一个通宵,没理由到了这个时间,还不见人影的。
她加重力道,又敲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她将手伸出,慢慢下移,轻轻握住门把手,稍微拧了一下,发现没有锁门。当即抿了抿唇,手腕用力,使劲一旋,将门推开一条缝。
她身子弯下,扒头朝里看去,嘴间发出试探性的询问声音:“张经理,您在吗?”
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也认为张广茂只是因为工作劳累,一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她的视线越过缝隙,慢慢向里看去,缓缓扫视过总经理办公室内部的场景。猛的,她眉间一紧,将门一把推开。
程雪梅呆呆的站立在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心底泛起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张经理他去哪了?
——
就在魁凤两帮,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拼命准备的时候,似乎有人遗忘了另外一个“命在旦夕”的重要人物——许天佑。
今日,也就是张广茂(张泰其父)对许天佑所下的最后通牒日期,按照他的说法,等到苏碧云一案审判完毕,他便立即回来,弄死许天佑。
上次楚香云前来探望,为了避免对方担心,许天佑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因此外界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
昨夜与张广茂谈话完毕,憎恨于对方的卑鄙无耻,两个人怒气冲冲的返回羁押室。
“妈的,这个王八蛋,没想到证据都明明白白摆在他的跟前了,居然还敢临时变卦!”许天佑挥起拳头,重重的锤击一下坚硬的墙壁,似乎是在试图运用身体的疼痛,消除内心的怒火。
王福强同样骂骂咧咧,满腹牢骚:“本来我以为,拿录音笔进来录下魁帮绑架张泰的证据,一切就都好解决了。可是谁能想到这人渣的做法,跟常人一点不同,真他妈不能拿一般标准度量这样的坏蛋!”
两人虽然同样都憋了一肚子火,不过接下来,他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却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主动招惹对方,张广茂都这么变态了,更何况当着一干警察的面,将他打的跟个猪头似的?相信依张广茂的小心眼,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再联想到即使面对自己的结发夫妻,他居然都能做出那等残忍的惩罚酷刑,更别提自己这两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家伙了。
待初时愤怒带动的激情退却,两个人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想到即将到来的整治手段,许天佑和王福强难免有些惧怕。毕竟有案例在先,张广茂的残忍可是有目共睹。
两个人就在各种胆战心惊、各种忐忑不安之中,逐渐进入了梦乡,度过了这漫漫长夜。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早晨醒来,为之担心的报复依然没有到来,暂时安然的现状,倒有些嘲笑两人杞人忧天的意味。
简单吃过早饭,两个人又开始为自己目前的困难处境烦恼。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重要性。
按照惯例,一般的开庭时间,是定在上午九点钟。在羁押室内吃饭是在七点,这样算来,如果想要苏碧云罪名板上钉钉之前赶至法庭,留给他们两人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
可是当今的问题是,他们两个被困这小小的囚牢之内,连自己都出不去,更别提救别人了。
“啧,这该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呆在这里干巴巴的等死吧?”许天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羁押室小小的空间内烦躁的转来转去。
王福强盘着腿坐在床上,也是眉头紧皱,苦苦思索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诶,对了!”这时,许天佑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冲王福强说道:“福强,你偷鸡摸狗的事情干的多了,熟能生巧,这小小的门锁应该难不住你吧?我记得上次咱一起被关的时候,你就用藏在鞋底的细铁丝把牢门给打开了啊,你别墨迹了,快过来试试啊!”
岂料王福强却摊了摊手:“在你睡觉的时候,我都试过千百回了,这里的门锁,用细铁丝根本就不管用!”
“啧,那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许天佑焦躁的跺了下脚。
便在两人一筹莫展之迹,左边那个“火云邪神”,一大清早的又在发疯:“啊哈哈哈,我练成了,我终于练成了!”
许天佑本就不耐烦,偏偏有人往枪口上撞,登时嚷嚷回去:“行了行了,天底下你的武功最高,洪七公是你小弟,张无忌是你师侄,王重……嗯?”
许天佑正要继续说下去,却只听隔壁房间传出一声巨响:那神经病正用脑袋撞击铁门。
最令他惊讶的,是在轰然碰撞之后,紧跟着传出重物倒地的声响。
许天佑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这……难不成他真是不出世的高手,仅靠一双肉掌,就能把铁门都能给打烂啦!!?
权色当道 0767 如何逃出去
许天佑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果然,过了一会儿,两三个警察发现这里的情况,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他们掠过许天佑的门前,去到左边房间,然而,接下来的第一句话却让许天佑大跌眼镜:“唉呀我去,这个家伙真是的,拿脑袋撞铁栏杆,这不是找死呢吗!还得浪费咱们的休闲时间,快快,搭把手,把他给抬出去送医院!”
搞什么呀,原来倒地的是他呀,还以为真是高手呢!本来还指望他能帮我出去呢,这下可完蛋了!
许天佑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他心灰意冷的坐回床榻,抬头一看,却瞧见对面王福强目光灼灼,盯着走廊外警察的方向,嘴角抿起笑意,若有所思。
那边传出一阵开门动手声,不一会儿的功夫,警察搬来单架,将“火云邪神”抬了出去。待警察全部走尽,许天佑这才问道:“福强,你刚才笑什么,难不成想到什么出去的好办法了吗?”
王福强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神秘一笑:“刚才摆在咱跟前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样还不模仿,那咱们也太笨了!”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语,许天佑回想了下,突然眼前一亮,双手一拍道:“对啊,咱们可以装病!”
“bingo!”王福强冲许天佑伸出大拇指,“问题是,咱谁装病人呢?”
许天佑想也没想,立即接话道:“当然是你这个老戏骨当仁不让呐!”
“为什么这事总是摊上我呐,不行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答应。再说了,在福聚祥饭店的时候,你装晕讹人的时候,演戏都直逼影帝级别了!”话说这男人有了心上人之后,或多或少都会开始注意形象起来。
许天佑无奈:“那公平点,石头剪刀布!”
——
待柳东涵走后,楚香云和羽馨不再耽搁,当即赶往南丰市中心医院。作为重要物证的那张sd卡,是在陈思思手里。既然决定前去法庭拯救苏碧云,至少也要带着武器,虽然在事先的分析中,即使己方拥有sd卡,胜述的可能性也很低,但毕竟有胜于无。
为了增加胜算,楚香云还特意录了窦诗兰的一份口供,带在身上。
驱车赶至目的地,两人径直奔向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摆有两张病床,上面分别躺着陈念念与九凤,而陈思思守候在陈念念床边,正手拿餐刀削着苹果。
她们三人均知今日非同寻常,都是面布乌云,格外凝重,见楚香云她们进来,陈思思放下手中的工具,率先迎了上来:“香云姐,你怎么来了?”
“我们兵分两路,柳先生他们已经组织凤帮的人马前去赴约,而我则是前去法庭,去看苏碧云那边的情况。思思,那张sd卡呢,快拿来给我!”
听到柳东涵前去赴约的消息时,九凤心底难以抑制的波动闪过,脸色微变。
自上次由于司机高手袭击事件发生以后,陈思思便未将sd卡贴身存放,反而因地就宜,放在中心医院的一个隐秘地点,以便再次发生类似事件时,能有足够时间与之周旋。
听楚香云这般说,情知形势紧张,陈思思不敢耽误,向楚香云说句稍等一下,随即走出病房去拿sd卡。
觅得时机,楚香云向前走了几步,来至病床跟前,牵过陈念念的手掌,十分关切的道:“念念,你身体还好吗?”
陈念念坐起身来,浅浅笑道:“香云姐放心,我只不过受的轻伤,经过休整已经好多了。只是,这次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你要小心呐!”
楚香云笑道:“我会的。”
随后,又将头转向九凤,知道她心中担忧,直接说道:“九姑娘,你不用担心,柳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这次一定会没事的。”
九凤报以一笑,却只是轻动两下嘴唇,什么都没说。
见状楚香云也没再劝,毕竟此番大战的凶险程度显而易见,九凤冰雪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内中凶险?现在断定“没事”的言语,充其量代表了每个人内心的希冀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过了一会儿,陈思思手持一枚精心包装的小盒,走了进来。她将盒子交给楚香云,说道:“香云姐,这里面装的,就是sd卡了。”
楚香云接过盒子,小心收好,冲羽馨道:“羽馨,你就先陪她们一起留在这里吧,我自己一个人去法庭就好。”
对于判决程序,羽馨虽多少有所了解,但毕竟不如当过主任的楚香云精明。她不会武功,即使出现意外,也不能够帮忙,这样的决定,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当下羽馨沉默无语,默认了楚香云的安排。这时,陈思思说道:“香云姐,那不如我跟着去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至少可以保护你。”
“是啊,香云姐,不管怎么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羽馨也在旁边附和道:“那些当官的经商的沆瀣一气,在他们的眼里,苏碧云就是一个刁民。到时只怕法庭四周,全部布满了张家的人,虽然这次咱们有证据,但他们来个死不认帐,咱也根本没辙。咱们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万一爆发冲突,伤了你就不好了。”
楚香云扫视了屋内的人一眼,犹豫了下,说道:“你们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这次敌人阴险狡诈,很可能会趁柳先生离开,凤帮后防空虚的机会,偷袭医院的。思思算是里面战力最强的,她留在这里,至少你们的安全得到保障,我才会放心去办自己的事情。而且,这次我去主要是去以法律对质,又不是劫狱,不需要人手的。思思,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可是……”陈思思说道,“所谓法庭,说白了就是他们手底下用来排除异己的工具罢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香云姐,你应该清楚,跟他们讲法律根本没用的!”
“唉,我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楚香云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的,你必须留在这里,保护大家的安全。”
闻言羽馨还是竭力劝阻:“但是香云姐你的安全……”
“交给我吧!”
中气十足的男声传出,众人扭头向门口处看去,只见林在天戴着黑色墨镜,酷酷的倚靠在门栏,冲这边露出自信的笑容。
权色当道 0768 逃出去
羁押室内,赌上自己男人颜面拼死一搏的王福强,在历经27局14胜的耍赖鏖战过后,最终没能摆脱演戏的命运。
最后的一局剪刀,将他推入无底的深渊。他情知老天爷偏偏于己作对,悲剧的宿命令他心如刀绞,“啊吱——”一声,直接倒地抽了过去。
王福强躺在地上,手捂胸口四肢抽搐,表情狰狞,口腔挤出的透明唾液由嘴角流出,活脱脱一个犯了羊癫疯的可怜病人。
许天佑摸着下巴,低头打量了眼王福强:呦喝,这就扮上了啊?真是敬业哈!
那边王福强造型完毕,这边许天佑也不耽搁,扑到铁门,双手抓住栏杆,扯开嗓子玩命的吼着:“快来人啊,这有人病倒了!快点来人呐!”
经过大约三分钟声嘶力竭的不懈努力,两名警察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干嘛啊,瞎吵吵什么啊?刚刚才抬走一个,烦什么烦!?”
“快给看看,我这朋友又犯病了,再不送医院的话,会出人命的啊!”许天佑指向地上躺着的王福强,冲警察们说道。
王福强闻言,演的更拼命了。他双眼翻白,因为脑袋的剧烈抖动,沾染地下灰尘的头发十分凌乱;两手到处乱抓,撕开衣服袒胸露背,好像精神病院出的奇葩。
“我靠,今天这是咋了,怎么又犯一个?”警察见了也大吃一惊,其中一名当即掏出别在腰间的钥匙,走到跟前伸手就要开门。
见状许天佑心里鼓点狂打,微眯起眼:对对,就这样,快给打开吧!
可是,对方手掌刚刚触及门锁,站在他身子后的同伴,却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先等等,上次我听张老板和王局的谈话,像是在说这两个人活不过今天了!要让我看,干脆让他们呆在里面自生自灭得了,还省的咱们麻烦。”
许天佑和王福强同时心里一沉:喂喂喂,即使死刑犯也得按时行刑,提前一分钟都得赔偿的!两位警察大哥,你们能不能尊重点人权,别这么冷血无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第一个警察闻言,稍微顿住动作,看了看里面的两人,回过头来皱起眉头道:“人家张老板说的,万一只是气话呢!更何况,这犯病死和张老板说的可是两种概念,他要是回来不乐意了怎么办,这些上层的权势人物死爱矫情,因为这事儿咱俩再挨一顿削那不是太冤了吗!”
“这位大哥说的对啊!”许天佑像见了亲人一般,连连点头附和:“我睡了这张老板的老婆,他对我可是恨之入骨啊,巴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才过瘾呢,如果他回来一见到人这么‘舒舒服服’的就死了,就他那小肚鸡肠,事后一定找你们俩人算帐!”
第一个警察冲同伴摊了摊手,示意“你看是这样吧?”,同伴盯看一会儿,最终狠了狠心,将手松开。
警察从一串钥匙中挑选一会儿,找到后捏在手中,刚要插入钥匙孔,那同伴又拽住了他:“不行,我还是感觉不太对!”
他看向许天佑,说道:“是你睡了张老板老婆,又跟地上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呀?他死死去呗,只要你一人安全不就行了吗?”
“……”一心急于求成,没想到谎言出现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许天佑呆了一呆,视线在两边来回流连,稍想了想才辩解道:“呃,其实那一天,是我和朋友跟他老婆‘轮流发生关系’,一起来的!张老板对俺们俩一样恨,一样恨!”
闻言同伴皱着眉头,扫了许天佑一眼,明显对他的话将信将疑,直看的许天佑心里发毛。
无端浪费时间,彻底惹恼了许天估。当下他表情不动声色,却是后脚轻抬,隐秘的踢了王福强一小下。
王福强会意,猛然佝偻起腰,将手捂在嘴前,剧烈的咳嗽起来,瞧这架势,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连着心肝脾肺一齐全部由嘴中喷出。
许天佑见状,继续训练起来男子高音,像是女人见了蟑螂一样疯狂的大呼小叫:“唉呀唉呀,他快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啊,警察大哥,快救人呐,再耽搁一会儿人就直接死翘翘了!”
第一个警察面露慌张,连忙冲了过来,拿起刚刚找好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面。见到这个情景,许天佑眼冒绿光,心中的希望自是大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