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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当年好不容易入得皇陵却只来得及见妹妹最后一面。
后来,应该是太后听到风声派人将其抓回。
难怪,难怪太后那日急着派人灭口,原来是怕这个秘密泄露出来。
那孩子,是在太后手里吗?
可这上边并没有说当年宸妃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
她悄悄看向旁边抚着小雪球的男子,他很平静,很平静地盯着棺椁内的短短几行字,凤眸幽深,脸色深沉。似乎也料不到事情会这般发展,又似乎早已猜到七八分。
他早就料到太后让她毁掉秘密,所以才事先不让她动手。
可是,如此一来,当年景家一案他便得一力承担冤假错案的罪名了。
若是她方才动手烧掉的话,也还是错。
因为,这个秘密若是烧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旭和帝有一个孩子。
乱了,彻底乱了。
萧璟棠也料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秘密,他开始有些后悔没按照太后说的去做了。
此秘密一揭开,无疑是整个南凌权势颠覆的开始。
旭和帝失踪后,旭和帝又无子嗣留下,太后仗着手握大权,与当年的太监总管专挑幼小的孩子拥立为帝,稍有反逆便杀之,短短二十年已换了好几任皇帝。
而今,旭和帝居然还有子嗣活在这世上,这惊天秘密,足以震荡整个南凌国。
“那宸妃当年生下的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有人疑惑地问。
“是皇子!”丞相薄晏舟斩钉截铁地断言,而后指向那一横笔画,“大家且看,这一横可子,也可女,但是,再凑近些看就可看出这一横的上头有横折的字迹,女字可没有这一笔。”
众人也就凑近些许,探头往里瞧了眼,也不管瞧没瞧见,点头就是,但是,是太后这边的人只能沉默,悄悄瞥向萧璟棠,大长驸马都没有异议了,他们更不敢胡乱表态。
“九千岁,此事,你如何看?”裕亲王看向旁边始终一语不发的男子。
顾玦凤眸微眯,淡淡抬了抬,勾唇,“二十年前的事了,裕亲王年纪也不是很老,怎会觉得本督会知晓?”
“九千岁莫非是忘了前些日子在凤鸾宫太后说过的话?太后可是说当年景家一案,是你一人所为,先斩后奏。”薄晏舟负手而立,声音清朗。
顾玦轻笑,“二位是打算在此对本督口诛笔伐吗?”
“那就出去请太后定夺吧。”裕亲王果断决定,而后转身对着棺椁撩袍跪下,拱手,“宸妃娘娘,事已至此,臣等唯有将棺椁带出去作为证据,方有机会寻得皇子,宸妃娘娘在天有灵,望请见谅。”
铿锵有力地说完,他诚心地磕头。
身后的人能跪下的都跪下,不能跪下的也躬身以示诚意。
“工部尚书,动手!”裕亲王起身后,沉声下令。
这裕亲王,谁都知晓当年与旭和帝关系交好,而今知晓旭和帝尚有子嗣在世,定然比谁都激动。
不出半个时辰,在大家的见证下,那块刻有字的棺木被劈下来,裕亲王令自己的亲信与丞相的随从扛着跟上。
按着原路返回,个个都心事重重,角落里的长明灯折射出幽光,一不小心抬眼看到就会觉得很阴森可怖。
不知走了多久,风挽裳始终低着头跟在后头走,心里一团乱,想着出去后,他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完全没顾得上去想自己出去后又该如何跟太后交代。
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有一个身影不见了。
“九千岁呢?”
忽然,前头传来裕亲王的声音。
风挽裳愕然抬头,目光着急地掠过每一个人,真的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万千绝却还好好地站在前头,此时也回过身来,诧异地在人群中寻找。
万千绝居然也没发现自己的主子不见了!
这下,所有人恐慌起来,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里,那样强大的人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风挽裳心里一阵慌乱,方才,他明明还走在前头的,不过是经过一处较暗的地方,他就不见了。
顾不上萧璟棠在看着,她神色慌乱地四下寻找。
她只知道,眼下,没什么比他的安危重要。
哪怕是半途而废,她也认了,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萧璟棠就这样看着她,看着那张一直以来都冷淡如水的脸变得慌乱,那双清冷的眸也变得焦灼,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也伤了她很深,很深的男人。
看着她每一个焦灼的眸光流转,空气凝滞,仿佛,就连她的呼吸都因为那个男人的消失而急喘。
他的心在一点点下沉,一点点被割裂。
她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在这一刻,分外清楚。
上次,画舫沉下的刹那,她奔向他,因为他的双腿。
这次,在这样诡异阴森的地方里,顾玦消失,她彻底慌了神色,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孩,慌乱地寻找出路。
那个出路,是顾玦!
砰!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崩塌巨响。
风挽裳浑身惊颤,不敢置信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仅仅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在众人都慌乱地跳脚,抱头时,她已拔腿循声而去。
“挽挽,回来!”萧璟棠惊喊,伸出去的手却再也抓不回她。
这时,他们所处之地似乎也受到波及,地面在摇晃,站都站不稳。
众人惊恐地一窝蜂往外奔走。
风挽裳疯了地往崩塌的方向跑去,用尽所有力气,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不停地跑,穿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转弯,心里的慌,早已盖过那些害怕。
哪怕此刻真的有个死人突然站起来拦在她面前,她也会一把推开,直往前奔。
顾玦,他千万不要有事!
不是说过,该他承受的报应全都报应在她身上吗?
……
好不容易,她跑到方才他们停留过的地方,旭和帝的墓室,那里边已是尘土飞扬,坍塌一片。
她捂着心口,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天旋地转般地寻找他的踪影。
“爷……”她站在坍塌的墓室前,大声喊。
可是,除了她的声音在回荡,没有他的回应。
“你出来啊……”
她又往前找。
“别吓我好不好……你说过的,有你在的一日,我便不会无处可依。你怎忍心这么快就让我无处可依?”
没找到,又折回来,毫无理智地想去搬开那些石头。
“别碰!”一双大手从后拉住她,阻止她的手碰上那些污秽的石头。
她抬眸,俊美的脸就在眼前,身姿挺拔。
她呆滞地看着他,泪珠悬在眼睫上。
颤抖地伸出手,生怕这是幻象。
他配合地低下头,握住她的手反按上她的心口,“小挽儿,告诉爷,而今,这里面,装的是谁?”
其实,不用问了,她的出现已是答案。
由她出现开始,他便看着她慌得哭泣的身影,看着她慌到完全失去思考的样子。
那样恬淡自若、聪明冷静的女子,找他找得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孩子,哭着喊着,仿佛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那么无助,那样……惹人心折。
她出现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像是浮在云端。
所有的过往,谁对谁错,都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是,而今,她在他怀里。
风挽裳泪光闪闪,有些茫然地确认。
这声音,是他!
她宽心地笑了,激动地投入他的怀抱,“是你!只有你!”
遇上他之后,便只有他了,他怎不懂?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可以装下一个人。
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直都被他占据着,无人可以取代。
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刻,顾玦拥紧她,用力地拥紧,心中激荡,犹如那夜的打铁花,火树银花开在心尖。
“挽挽!”
萧璟棠赶来,没想到会看到这般心碎的画面。
怀里的人儿听到这声音反射性地身子一僵。
顾玦亲吻她的秀发,凤眸里闪过一丝狡黠,轻轻放开她,将她转过去,俯首吻着她的耳廓,低声说,“小挽儿,你的恩,还完了。”
然后,风挽裳的双眸一点点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从那张沉淀了岁月的脸一路往下看,落在他站得笔直的双腿上。
其实,也没有多大意外,钟子骞是受他的命令,他的双腿或许在当日确实受了重伤,可在他杀皎月,谋杀她孩子的当日,她出来看到的那双血迹斑斑的双腿绝对不是真的。
她诧异的是,他竟在这时站起来了,就这般挺拔如松地站在她面前。
“挽挽,过来可好?”萧璟棠怀着一丝希望朝她伸手。
风挽裳看着伸出来的那只手,淡淡讥笑地摇摇头,“你不是该先同我解释你的腿吗?”
还真是难为他装得那么辛苦了。
“挽挽,你先过来,这里头很危险,出去后我再同你解释。”萧璟棠冷瞪了眼她身后的男子,耐心地劝。
从顾玦眼中那不明显的得意,他知晓,这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引挽挽过来,知晓他不放心一定会追过来,而在皇陵如此震颤下,他必须弃轮椅而行。
今日皇陵之行,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不用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她冷笑,心寒刺骨。
看着这双完好的腿,会让她想起那日她执意要皎月一同从树根下救出他的画面,会让她想起自己亲自喝下那碗滑胎药,想起孩子从体内化为一滩血水流出的样子。
若非因为这双腿,她不会相信得那么彻底。
她只是以为,一个人再坏也坏不到会牺牲一双腿来取得她的信任。
错就错在,她把他们相识相守的那八年看得太重。
错就错在,她还把他当人看!
顾玦将她的小脑袋按入胸怀,低声轻斥,“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这回,风挽裳乖乖地点头。
因为,真的很蠢,很蠢。
就因为太蠢,所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害死了皎月。
“以后在爷身边就没机会犯蠢了。”说着,他打横抱起她,冷瞥了眼萧璟棠,目光扫向某个角落。
掐准时辰赶来的万千绝看懂主子的眼色,飞身上前将被丢在一个小洞里的小雪球拎出来,带着跟上。
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从面前经过,萧璟棠伸手拦下,目光乞求地看向男人怀里的女子,“挽挽……”
抓在锦袍上的小手更加用力抓紧,把头埋得更深,不愿面对他。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虚与委蛇的了。
她投入顾玦的怀抱已是事实,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反而更叫他起疑。
该做的事她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即可。
何况,就算她走了,还有一个孙一凡。
而今,孙一凡与她已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已没得选择。
顾玦微微挑眉,不怒而威。
地面上又是轻轻的震动,萧璟棠不甘地收回手,先出去再说。
顾玦抱着风挽裳提气,轻身一闪,在皇陵中快如闪电地穿梭,不忘弯低了腰,以免太多灰尘落入怀里,飞入她的眼。
风挽裳微微抬头看着他沉静如水的容颜,
这一出去,要面对的是怎样的风雨,她不知晓。
无论是什么,她都衷心地希望他能再次化险为夷。
可是,能吗?
这一次,只怕不容易了。
“怕吗?”他已停下轻功,改以脚步徐徐而行,低头问她。
她从他怀里抬头,往外看了眼,出口已在前方不远,也就表示,走出这里,迎接他们的将是不可预知的狂风暴雨。
“若是我与爷在一块于爷更加不利,爷就快些放下我吧。”她忽然想起,太后一直以为她与萧璟棠在一块。
这会,他若是抱着她出去,又该如何解释?
“傻挽儿,你也该回家了。”他笑,浅浅的弧度叫人目眩。
傻挽儿,你也该回家了。
回家了……
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今日之举,是为了结束她‘报恩’的愚蠢,带她回家?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12章 :爷正妻的位子正好缺个人坐
他说,带她回家呵。
世间那么多优美的语句,那么多美丽的诗词歌赋,她却觉得,这一句,最美。
很快,外边的亮光折射进来,他抱着她一步步迎着刺眼的光芒走出去,每一步无不坚定沉稳。
穿过黑暗,走出出口,站在阳光下髹。
众人本还在为刚从皇陵里取出的那块棺材板震惊不已,忽而瞧见那抹俊美无双的身影出现,纷纷举目望去。
只见九千岁抱着一女子站在众人面前,坦然面对众多注视。
即便华贵的锦袍上洒满灰尘,他站在那里依旧清风朗月般的优雅雍容。
再看到他怀中抱着的女子,众人倒抽凉气,不是驸马爷的女人吗?怎是九千岁亲自抱出来?
驸马人呢?
“顾玦,你这是……”
太后的话质问到一半,看到在他们身后走出来的人,便消了音,目光冷厉地瞪着那个身影。
众人往他们的身后看去,更加瞪直了眼。
从黑暗里一步步走到光明处的不是驸马还有谁?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缓缓走出来,一边拂着身上的灰尘,脸色阴郁。
关键不是脸色!而是……腿!
驸马居然是用双腿走出来的,不是轮椅!
他的腿好了,而且,步伐看起来矫健有力!
“驸马爷,这一折回……您的腿竟神奇地好了?”薄晏舟诧异地发问,清润的嗓音听不出半点嘲笑。
“是啊,驸马爷,莫不是你们在后头还发生了什么吾等不知晓的事?”裕亲王也纳闷地说,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九千岁。
萧璟棠面对众人的质疑,他冷涩地瞥了眼在别人怀中的女子,朝太后走去。
风挽裳看到小莲蓬安然无恙地在外头等着,便放了心,轻轻拉扯顾玦的衣襟,示意他放她下来。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依言放下她,还旁若无人地替她拂去落在肩上的蜘蛛网。
她也看到他发冠上也挂了蜘蛛网,便本能反应地踮起脚尖替他除去,他也配合地低下头让她帮忙。
等她除完,才意识到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气氛,此举有多不妥,端正站姿,站在他身边,低下头去,努力忽略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
她的内心忐忑及了,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方才她有瞥过太后一眼,那脸色不是一般的不悦。
很快,萧璟棠走到太后面前,双膝跪下,拱手,“启禀太后,其实微臣这双腿于半个月前已渐渐恢复知觉,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
说着,他又那边的风挽裳深深看了眼,“是因为,想要给一个人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个惊喜提前成了惊吓。微臣并非有意隐瞒,请太后恕罪!”
话落,磕头。
那个人是谁,再清楚不过。
而这个惊吓,是谁的惊吓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在看到那个秘密终究还是公诸于众,本就怒极,再看到她委以重任的两人均乱成这样,更是急火攻心。
“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哀家不成!”太后精美的护甲指向他们,愤然斥骂。
“太后息怒!”众人躬身齐喊。
“息怒!惊扰君家列祖列宗也就算了,还欺君到里头去!这是要告诉列祖列宗,这天下,哀家治理得有多失败吗?”太后指向皇陵入口,疾言厉色。
风挽裳接到太后凌厉的瞪视,淡淡地低下头去。
太后这次估计会对她失望了,本来她接近太后,得到太后的信任就是希望能暗中帮到他们,若因此失去太后的信任,倒也无妨。
“太后,眼下追究驸马爷的欺君之罪是其次,臣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处理有关于旭和帝尚有子嗣在世的事,以及,还当年被无辜错杀的景家一个清白!”身后的裕亲王拱手道。
“臣,附议。”薄晏舟语气平平地跟着附议。
身后,随他一党的也纷纷跟着附议,声音响彻整座钟灵山。
“你们……”太后回身气得浑身颤抖地指向他们,然后,身子微微晃动,手抚上脑门,“你们……”
“太后!太后!”
一道玉色身影轻身一闪,上前接住太后倒下的身子,凤眸扫过众人,凌厉逼人,“太后昏倒了,太医何在!”
“卑职在此!”随行的两名太医火急火燎地过来诊治。
“外边日头太大,先将太后扶到马车上。”顾玦起身,让宫女太监搀着太后前往停在外边的马车。
他拂袖,负手而立,傲然天下般,凤眸徐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阴柔的嗓音柔腔慢调地响起,“大家也看到了,太后凤体抱恙,有何事,明日早朝再议!”
“早朝再议?九千岁是想设法脱逃吧?”裕亲王冷哼。
顾玦凤眸微眯,优雅的唇讥诮轻扯,“本督今日就要走出这里,裕亲王又能拿本督如何?”
说完,余光轻瞥,一旁的万千绝举手一挥,在外头的东厂厂卫整齐划一地上前一步,剑拔弩张。
禁军虽说是听命于太后,其次是听命于九千岁。
缉异卫本就是太后的人,九千岁是太后的人,缉异卫又怎会在这时候站出来与之抗衡。
唯一敢阻挠他脚步的只有裕亲王的人,可裕亲王手头上虽然有兵马,却也不是随意调动的,今日更不会随行而来。
所以,显然,没人拦得下九千岁要离开的脚步。
于是,在九千岁的强势下,这场探索皇陵秘密之行,以太后昏倒告终。
浩浩荡荡的队伍像来时那样归去,以防有人毁掉重要的证据,丞相与裕亲王同车,一同保护那块从棺椁上劈下来的厚重棺材板。
接下来,只剩下驸马和九千岁,以及皇家舞坊的风挽裳。
风挽裳站在中间,左右站着两个俊朗非凡的男子,且两个男子均专注地看着她。
一个温柔慵懒,一个焦灼似火。
他们的身后脚步的距离都站着各自的随从。
“挽挽,同我一道坐吧,上车后,我再解释给你听。”萧璟棠痴痴地盯着她,紧张地问,整颗心都好像被她掐在手里,云端还是深渊,都由她掌控。
风挽裳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右边的另一个男子。
他只是浅笑着朝她伸手,她便褪去清冷,露出柔和的笑容,缓缓把手给他。
指尖才碰上他的掌心,他瞬间握紧,微一用力,将她拉到怀里,霸道地搂着她的纤腰。
萧璟棠心碎地闭上眼,看向她,“挽挽,我知晓你是因为我的腿才留在我身边的,这就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的原因!可你为何还是这么轻易就选择他!”
他狠狠指向顾玦,黑眸猩红。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走向毁灭的前奏。
风挽裳回头,失望地冷笑,“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何选择他。”
“我做得还不够吗?你说我过去总让你等!好,我改!可你却没再回头过!你说我不够迁就你,好,你要做什么,我都随你!为何还是不行!”萧璟棠愤然低吼,整颗心好像被剥开。
他害怕失去她,在这世上,他只剩下她了。
“何不问问你都对我做了什么!”风挽裳捂着心口,痛恨地对他咆哮。
都对她做了什么?
萧璟棠恍惚地看向她。
她指的是当初他骗她成亲取她心头血之事,还是指……
不!
不可能!
那件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倘若她早已知道,这段日子不会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他,为萧家。
他看向她,讥笑,“所以,你还是放不下当初我刺进你心窝的那一针是吗?倘若如此,我还你一针,两针都行,只要你回来!”
还她一针……
风挽裳捂着心口,缓缓转身,看向顾玦的心口位置。
那里,他也曾还了她一刀,很深,很决然的一刀。
顾玦顺势拥她入怀,凤眸冷冷看去,“你以为本督还会让她继续干蠢事?”
“九千岁,话别说得太满,你眼下自身难保。”萧璟棠冷笑。
顾玦只是给他一个深味的冷笑,搂着怀中佳人离去。
“挽挽,你忘了他已经休了你吗?”萧璟棠不甘地喊。
风挽裳没打算再理他,倒是顾玦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徐徐勾唇,“谁说休了不能再娶?”
她瞠目,抬头看他。
他打算娶回她?
可是,她的日子不多了啊。
此时此刻,风挽裳心里的慌乱多过感动。
她是否太冲动了?
方才不该承认心里只有他的。
到时候,她要如何离开他?
或者,他又该如何面对她那样的结局?
取了她的心头血,他还她一刀。
倘若知晓她也因此命不久矣,他会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摇什么头?”他抬起她的脸,凤眸带笑,“爷正妻的位子正好缺个人坐,瞧来瞧去,也就你合适。”
他正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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