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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将回宫监督查找镇魂草的下落交给莫孤烟后,他便来了这里。
门外前来道贺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站在喜堂之上,顾玦轻轻放下怀里的人儿,手臂紧环着她,几乎是让她整个身子依靠在他身上,低头,悄声对她说,“小挽儿,拜堂了。”
然后,从霍靖手上接来花球,将另一头塞到她手里,一人牵一头,他搂着她转身,面向外边的天地,对霍靖递去一个眼神。
霍靖心酸地点头,哽咽地朗声喊,“一拜天地!”
上次他也在这里喊了一次,只不过没有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有的却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有情人,并肩而立,十指紧握,最重要的是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今……
即使喜堂布置得再是精美,场面再盛大,却没有一个人高兴得出来,明明喜气洋洋,却到处散发这浓郁的哀伤气息。
顾玦就这般搂着怀里的新娘子朝天地,虔诚地弯腰去拜。
风挽裳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双眼已抬不起来,只能看到他弯腰的样子。
那么虔诚,那么认真。
她也好想同他一块儿拜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拜完后,他又搂着她轻轻转身,面对高堂的位置,冬日里也不显粗糙的大掌轻轻伸过来握住她的,给予她力量。
她连抬手回握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拜高堂!”接收到主子的眼色,霍靖赶忙又喊,心疼不已。
既希望他们快些拜完堂,又害怕他们那么快就拜完。
拜完堂,夫人可以去歇息了,同时也表示,夫人即将……
她撑得已经太久太久了,从两个月前就已经在撑,撑到今日这一步,而今,她还能喘着一口气,不也全是因为遗憾没能和爷拜堂成亲吗。
所以,也就意味着,拜完堂就……
依然是顾玦搂着她,独自一人弯腰拜,但搂着她的动作始终坚定不移。
明明是喜气洋洋的一件事儿,场上却鸦雀无声,气氛悲伤沉郁。
众人看着看着,有的已看不下去,不忍地别开脸,或是低着头悄悄抹泪。
最怕的是张灯结彩过后,便是喜事变白事了。
“小挽儿,来,最后一拜了,你撑着些。”顾玦强扯出一抹笑,轻轻把她的身子扶正。
小莲蓬连忙上前接过来,搀着她,好让他二人得以夫妻对拜。
但是,新娘子明显已经站不稳,整个人又全靠小莲蓬支撑着。
新郎脸上强撑起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担心地紧盯着她的新娘子。
“夫妻对拜!”霍靖赶忙喊,就恐断在这最后一拜上。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他们再也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时日了。
顾玦用力捏紧手上拿的手牵,在小莲蓬帮她同他对拜时,带着倾世不悔的真心弯腰低头与她对拜。
一滴凝液滴落在红毯上,融入其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却像倒刺般刺入他的双眸。
他神色丕变,恐慌地抬头掀开她的红盖头,那一刹那,仿似呼吸被夺走,凝了血液。
“啊!”
众人惊呼。
新娘子的嘴角早已挂着血,因为方才低头对拜才被新郎发现了。
她倒下,头上的凤冠随着她的动作滚落在地。
“小挽儿!”顾玦撕心裂肺地喊,抱着她跪倒在地,让她躺在怀里,伸手不停地轻拍她的脸,“小挽儿,还没完!还差一句送入洞房方能礼成!乖,睁开眼看着爷……”
她很想,真的很想睁开眼撑到礼成的。
可是,对不起……
她真的没法再撑了,好累,整个身子都好似不是自己的,连动一根眼睫毛都觉得好重好重。
还在细微颤抖的眼睫似乎想努力地睁开,但是,努力了一番后,终于止于那一刻,一动也不动,留给他的是最后一颗‘抱歉’的泪珠。
“不可以!小挽儿……太医!太医呢!!”顾玦摇晃着在怀里彻底闭上眼眸的人,嘶吼着。
一干太医早已围上前,蹲下身把脉、扎针,甚至掐人中,能用的都用上了。
“夫人!”
幽府所有人跪地哭喊。
君楚泱早已在看到女儿嘴角淌着血后,离座上前,以及薄晏舟和鬼才等人,也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
太医纷纷撤了手,脸色凝重,退后一步,惶恐地躬身,如实道,“千岁夫人这口气还未断绝,但也只是一盏茶的事了,请皇上和九千岁恕罪,臣等已是束手无策。”
“只有庸医才会说束手无策!”顾玦狠狠一掌震开那几个太医。
喜堂上因为他的发怒而狂风大作,吹得墨发飞扬。
“小挽儿,沈离醉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再撑一撑……”他喑哑着嗓音,迅速将她放平,将她的下颌微微上仰,然后,俯首——
鬼才见此,连忙放下小雪球,上前拉开他,“你在做什么!”
顾玦隔开他的手,反而揪住他的衣襟,扯过来,“救她!”
“你那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先前我那个方法之所以管用全是因为她的心只是骤停的状况,现在,她的生命已经耗尽了,就像油尽灯枯你懂吗?”鬼才也揪住他的衣襟,对他大声道。
若换做是他原来那个世界,或许,还有得救。
在这……摊上了也只有等死的份。
“你再说一遍!”顾玦脸色阴狠,不愿听他如此说。
“抱歉……我也不是万能的。”鬼才沉痛地道。
因为,在顾玦眼里,总能在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看到太多太多惊喜,只可惜,他最想要的奇迹,他给不了。
一声‘抱歉’仿佛死神的宣布,顾玦缓缓松开手,像一下子丢了魂般,空茫地看向地上的人儿,重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温柔眷恋地抚着她的脸,“小挽儿,这是否就是你所谓的因果报应?爷恶贯满盈,手染鲜血,无辜的、不无辜的,死在爷手里的人有无数,你却傻得许愿要你替爷承受报应?”
天底下没有人比她傻了。
“报应你承了,爷也平安无忧了,你许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最后一个,爷也会帮你实现的。”他一遍遍地抚着她的脸,以指背摩裟,缱绻情深,呢喃低语。
小雪球在旁边一直抬爪子去挠铺在地上的大红嫁裳,张嘴去咬,去扯,仿似也想叫醒最疼它的女主人。
薄晏舟微微颦眉,看向君楚泱,“最后一个是什么?”
君楚泱摇头,想到顾玦提及的愿望二字,便想起上次捞到的那两张纸条,但那是顾玦写的,不是挽挽。
“奴才知道哪里可以寻到答案!”霍靖赶忙起身道,看着已经丢了魂似的主子爷,老眼泛着泪光。
“在哪!”君楚泱着急地追问。
“在采悠阁,夫人收藏的箱子里!”上次那个禁军还念过,夫人还拼了命地去抢,只是他忘记当时具体念的是什么了。
“快去取来!”君楚泱马上下令。
霍靖点头,匆忙而去。
然而,才出了喜堂,一个声音划破夜空,划开笼罩整个幽府的悲伤气氛——
“沈爷!是沈爷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顾玦浑身一震,回魂,从绝望的边缘中被拉回,欣喜地回头看去。
是沈离醉没错!
他一向爱干净的白衣此刻全都脏兮兮的,连头发都是凌乱的,一看便是披星戴月赶回。
沈离醉大步流星地冲进喜堂,顾不上问,顾不上看,直接为风挽裳把脉,见还有微弱的气息遗留,赶紧施以独门针法,边道,“她的心疾有法解了,但必须得与镇魂草相辅,给我药的那个人说世上仅有的镇魂草已给了太后,即便太后用过镇魂草,应该还剩一半,你们快着手去办,晚了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沈离醉一边施着针,一边分心清晰地交代,因为,已是半点时辰都耽搁不得。
所有人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熄灭,怎会是如此?
顾玦脸色僵硬,看向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镇魂草?”
怎会这么巧?
怎又是镇魂草!
莫非,这天当真容她不下吗?
“是,镇魂草百年在长一株,虽名为镇魂草,但它并不只是一株草,它的果结在地底下,从开花到结果只是瞬间,所结的果为绛月果,镇魂草再配合降月果才能算得上是世间护体还魂之奇药,若没有镇魂草,绛月果也发挥不了它的护体奇效。”沈离醉说着,扫了眼表情怪异的众人,又看到顾玦悲凉苦笑的脸色,“出什么事了?”
“太后死了,没人知晓镇魂草在哪,找了一天了,几乎把整个皇宫的雪都铲开来找了。”薄晏舟道,这一刻,真的不得不让人相信,天要亡她。
沈离醉震惊地瞠目,再看向顾玦自嘲冷笑的样子,又看向被他重新揽入怀中的风挽裳,颓然地从怀中取出那个绛月果。
费劲千辛万苦,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难道就这样没用了吗?
他,还是回来迟了?
即便真能找到镇魂草,她也等不及了,哪怕一炷香的时辰都等不了。
“对不起!”他闭上眼,愧疚地对顾玦道歉。
若他能早些求得这绛月果,若他能早些回来,而不是赶在她断气的时候回,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般。
顾玦只是噙着悲凉的浅笑,抱起他的新娘子,缓缓起身,转身离开。
然而,才走出几步,外边凄冷的夜空又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声——
“镇魂草!”
三个字,仅仅是三个字,仿佛天空洒下一道光,照亮整个幽府,驱走所有的凄凉。
顾玦的脚步戛然而止,僵硬地抬头朝外看去,心在颤抖,害怕这只是幻觉,太过希望奇迹出现而产生的幻觉。
只见薄晏舟飞身跃出,自半空中接住从府门口以内力掷来的一个小方盒,再旋身落定,递给沈离醉。
“顾玦,快,将她放下,我处理镇魂草和绛月果,她的心脉受损严重,又一口气服下那么多损坏身子的药,这两味药太强,这娇弱的病体只怕承受不了,需得以五十年左右的内力修为渡予她护体。”沈离醉说着,已迅速走到一边处理镇魂草和绛月果。
“五十年……几个人加一起可行?”送来镇魂草的殷慕怀,踏入喜堂,问出薄晏舟几人还未来得及问出口的话。
这里谁有五十年的内力修为?
他们都没到三十岁,过三十的也就君楚泱一个,离五十还差得远。
沈离醉边飞快调配药,头也不抬地说,“你们不知道九千岁有一甲子的内力吗?”
薄晏舟他们个个瞠目,大感意外。
殷慕怀最震惊。
他最敬爱的二哥居然有一甲子的内力修为?
一甲子的内力修为是人活一辈子都很少达得到的境界,他也不过才二十七吧?
还是,他其实……长生不老?
顾玦没理会他们的震惊,迅速抱着风挽裳进入早已由下人迅速搭起的屏风后,照沈离醉说的去做。
君楚泱见帮不上忙,那么多人杵在这里碍事,便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喜堂外去等。
尽管,他也想留下来守着这个他从未尽过一日父亲之职的女儿。
只要她醒来,来日方长。
外边的雪,停了,幽府也放晴了。
……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满目的红,百子帐,就连她身上盖着的都还是喜被,身下的床也都还撒着一些早生贵子的瓜果,而烛台那边,大红的龙凤烛好似没日没夜的烧着。
她浑身无力地起身,靠在床头,环顾着喜气洋洋的新房,再看自己身上的红色嫁衣。
这……又是梦吗?
这一切,好像去年她嫁给他时,所看到的画面。
莫非,她死了,舍不下他,所以魂魄回到了过去,回到她被赐嫁给他的那一日?
不,不对。
那一日,没有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因为一个太监用不上早生贵子。
而现在,这个新房里有,不止桌上有,床上也有,好似每个新娘子送入洞房时都会撒一些在床上。
而且,这个新房,装点得更美,更华丽。
她,没死吗?
否则,怎会身在新房里,身上还披着大红嫁衣?
风挽裳满腹疑问,掀开被子下榻,才穿上鞋,脚才沾地,身子便软了下去,是腿麻所致。
一股劲风拂过,一只手扶住她,在她膝盖跪地以前。
“爷!”她欣喜地抬头,果真看到他的俊脸,却是有些苍白,眼中有着与她同样的欣喜和激动。
她看着他,他凝视着她,仿佛分开了几千年的重逢,目光痴缠,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和深情。
“爷,是我还活着,还是……”他傻得陪她一块儿下黄泉了?
还未来得及弄清楚,她已被他用力拥入怀中,紧紧抱住,紧到弄疼了她。
“爷的小挽儿……”他喑哑地呢喃,这声呢喃却透着无尽的煎熬和等待。
不用问了,她确定自己还活着,因为她感受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抱她过紧的疼痛感。
也心疼他这声呢喃背后所承受的恐慌和悲痛,那是失去她所致。
她心痛,怪自己竟将他折磨成这样。
“爷,我想好好看看你。”她轻声要求。
他轻轻放开她,大手圈着她瘦了好大一圈的腰肢,俯首,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她昂头看着他,好不心疼。
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的眉眼,泪盈于睫,“爷瘦了。”
那么俊美的脸受了好大一圈,好憔悴,这双深邃惑人的狭长凤眸也因为太过忧心而凹陷了好多,没睡好所浮现出的青影更教她心疼。
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没日没夜守着她的画面。
“爷,这次,我睡了多久?”他又等了多久?
“三日。”他笑,包裹住她的小手,俯首,额抵额,柔声低语,“爷寻思着,你今日再不醒,爷可就要开始爷的洞房花烛夜了。”
她还泛着白的脸色浮上一抹红晕,还好不是太久。
“爷,我这次又能熬多久?”她想知道,不能再浪费丁点能和他在一块的时日。
他低笑,打横抱起她放床上,俯身,拿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抬眸看她,“到白头。”
她怔住,大大的怔住,随即,不敢置信地抓上他的手臂,“爷是说,我能活很久,很久吗?”
“至少能活到偿还完你欠爷的五十年。”他眉眼都在笑,余光瞥向手臂上抓得很用力的小手,笑意加深。
有力气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连抓他的衣袖都抓不牢了。
风挽裳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笑了,笑中带泪,扑入他怀中。
“爷,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到白头了!”
顾玦张开双臂抱紧她,轻眯着眼,眯起眼中的湿润,空茫的心又重新得到安放。
“小挽儿,我们的厮守,才刚刚开始。”
他们还有五十年的日子好好去爱。
从此,只有甜,不会再有苦。
【正文完】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74章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1)
大雪初霁,又是一年新年到来之际。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首发
一抹纤细的身影娉娉婷婷地走在回廊里,素雅的穿着打扮却掩不掉她的温婉风情。
身后,一团小小的雪白撒欢地追赶。
女子,该说是少妇,她时不时停下脚步回头瞧一眼,瞧见它也跟着停下不跑了,不由得笑了笑,蹲下身去唤它,“瞧你懒的,还不快过来?”
声音柔和清澈,听了也不由得感到心平气和醢。
小雪球睁着墨绿大眼瞅了瞅她,终于撒欢地跑过去,直接跳进她的怀抱。
那股小小的冲劲险些没将风挽裳扑倒,她抱着它稳住身子,素手轻抚怀中讨喜的小东西,“你啊,越来越懒了,若爷见到又要将你丢一边了。”
距离他们成婚之日已过了十余日之久,她也休养了十余日之久,这几日天空放晴,她才得到准许下床,走出房门缇。
这当中,除了小雪球外,顾玦也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歇息的时候,他便坐在外边的桌子那儿安静专心地搭建屋子。
真的如他所说,每次醒来再也不用担心见不着他。
其中,最有趣的当属小雪球了,总是被它的主子一脚撂到边上去,又或者直接丢出房门,据说是嫌它碍眼。
小雪球在她怀里蹭啊蹭,好似在委屈地撒娇。
“你再不放开它,爷何止是将它丢一边。”
阴柔悦耳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她欣喜地抱着小雪球回身,便瞧见他长身玉立于挂满年味的回廊里,锦袍玉带,墨发轻绾,腰系香囊,手肘上挂着一件斗篷,优雅信步地朝她走来,俊美慑人。
“爷。”她抱着小雪球微微欠身,温柔浅笑。
他走近,凤眸扫了眼窝在她怀里的小雪球,伸手就要拎走,被她侧身闪过。
“爷,抱着小雪球挺暖和的。”她笑道。
他瞪小雪球一眼,打开手上的斗篷为她披上,“看来小莲蓬不适合伺候你。”
她一听,急忙道,“是我着急想要来看看大家伙忙得如何了,小莲蓬被我支使去忙别的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而今天都城里也没有异族之分了,更不用再像往年那般,别人过年的时候幽府依然冷冷清清地过。
而今什么都不用忌讳了,刚平反成功,又到新年,大家就当这年是重生般地过,把幽府上下扮得年味十足。
摘掉刚成婚的喜彩,又挂上新的火红,整个幽府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夫人……”
说人,人到。
小莲蓬在后头拎着给自家夫人御寒的斗篷施展轻功越过一丛又一丛花草。
好不容易穿进回廊里,瞧见主子爷也在,而且正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瞪着自个,吓得心里一顿哆嗦,赶忙上前请罪,“爷,奴婢知错。”
她光和小雪球追逐了,走到一半才忽然想起夫人需要斗篷,赶忙折回去取,没想到还是被爷看到了。
风挽裳赶紧将小雪球塞到小莲蓬手里,回身主动挽上他的手,漫步般地往前走,“爷不是要入宫同父亲说辞去九千岁一事吗?”
过了年后,他们就要离开天都了。
因为沈离醉说,她的身子需得到太白山上去休养个三年五载的,太白山上集天地之灵气,最重要的是有一株名为血滴子的花树,每日采其晨露服下对她这颗破损严重的心大有好处。
听了后,顾玦不假思索地便同意前往,还说太白山正是归隐的好去处。
她知晓,他是因为她需要,所以才这般说的,太白山上除了山便是草丛树木,对呼风唤雨多年的他来说,只怕会太枯燥。
“正要出府,可要一块儿去?”顾玦低头询问。
风挽裳想了想,“去见见他也好。”
她醒来后,他来看过一次,那会的她身子还未痊愈,也没有多说。他许是觉得有愧于她,也不知从何说起,简单地探望后便回宫了。
然后,他派来的人几乎是一日三趟地在皇宫和幽府之间来回跑,就为了能随时知晓她的身子状况。
几回过后,顾玦受不了,直接命人将其赶出去,不让再来。
所以,她真担心宫里的那位要刁难他。
……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下了马车后,两人携手往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早已在门外等候,奉皇上的意思,先迎她到偏殿歇息,要单独见顾玦。
她虽然担心他会对里面的那位不敬,但她也清楚,他有分寸,即便不怕,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收敛些的。
看着她进入偏殿后,顾玦才掀袍进入御书房。
君楚泱坐在御案前持朱笔,批阅奏折,见到他来,便抬头瞧了一眼,搁笔,起身走出御案,到议事的桌椅坐下。
顾玦只是略略颔首当做行礼,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
宫女奉茶上来,又退下。
“挽挽身子如何了?”君楚泱关心地问。
顾玦拨了拨茶盖,凤眸施舍般地抬了下,“能吃了。”
“……”君楚泱额角隐隐抽搐。这是作为女婿对岳父该说的话吗!
“朕待会再去见她。”说着,他瞥了眼正悠悠喝茶的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放下刚拿起的茶盏,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九千岁可曾见过天底下有女婿逼自个的岳父给女儿奉茶的事?”
“有。”顾玦答得不紧不慢,在皇帝挑眉期待下,徐徐地说,“近在眼前。”
“……九千岁,你倒是敢作敢当啊!”饶是再沉稳的君楚泱也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别以为仗着挽挽的关系朕就不敢动你。”
顾玦放下茶盏,微微挑眉,轻笑,“本督倒认为是皇上需要靠本督。”
“九千岁,你过于放肆了!”君楚泱沉声警告,声音不算高,却是威严十足。
“看不惯?那就废了本督的千岁之名吧。”顾玦毫不在意地弹了弹身前衣袍,柔腔慢调地说。
“你今日特地入宫来为的是此事?”君楚泱微微颦眉。
“是。”顾玦看向他,坦然道。
“朕不准!”君楚泱不假思索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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