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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她和萧璟棠平淡如水,没有波澜,甚至连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而跟顾玦……浓烈如火,波澜壮阔,每一次,心都止不住地狂跳。
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恬淡宁静的。
萧璟棠愣在那里,为她这一番坦白震撼不已。
原来,她心里曾是那般希望他对她更体贴一些,更用心一些?
是啊,回想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生意,有时候太晚了就直接不回萧家宿了,从未想过她会不会在等着他回去。
想到这里,他似乎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前,提灯等待,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担忧,无论春夏秋冬,始终如此。
曾经,她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知道,她会,否则,不会在每次他回到家中时就那么刚好的看到她在等他回来。
不是刚好,而是她每天都在等。
他终于明白她何以变心得如此之快了,可惜,太迟。
迟来的领悟,让他失去了她。
他愧疚到无地自容,满脸忏悔地看向她,“挽挽,是我做得不够好。”
风挽裳摇头,“不是,不关你的事。是我以为那就是作为女人应该做的事。”
贤惠、安分、伺候好自己的夫君。
虽然那会他还不是,但那时候的她,确实是认定了他的。
直到遇上顾玦,他那么霸道强势,又那么恶声恶气地让她渐渐改了不少‘以夫为天’的坚持。
他不喜她到门口迎他,不喜她伺候他洗脚之类的,所有的一切,除非她想做,否则他不会勉强。
就连晨起,他也只是看她醒来了才享受她为他更衣的乐趣。
不知不觉,她沉浸在美妙的记忆里。
萧璟棠看着她失神,心中又是一阵悔恨。
倘若,过去他对她多用点心,是否,现在就不会失去她失去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他的目光又看向她的肚子,心里的怀疑加深。
他一直都坚信,挽挽若有一日会怀上孩子,那孩子的爹只会是她的夫君,或是她所爱的男人!
既然那个男人已不是自己,那就只有——顾玦!
从听到她有身孕的那一刻起,他就这般怀疑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会牵扯出一个沈离醉,还被太后当场抓奸在床!
察觉到萧璟棠的目光太过犀利,风挽裳下意识地将手摆在身前,巧妙地遮住肚子。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肚子看,让她很不安。
“既然话都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今后,妾身都不想再与驸马爷有任何瓜葛,还请驸马爷谅解。”说完,她越过他,走向轿子。
“挽挽,你来找福婶是想要确定什么吧?”萧璟棠再次抓住她的手,忽然问。
她浑身一颤,全身血液在逆流,脸色刷白。
不过是试探地一句话,却让她反应如此激烈,萧璟棠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根本是不确定孩子是谁的!
顾玦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若真如此,她真的跟那个沈离醉发生些什么,也无可厚非。
“不是!”风挽裳回答得飞快,用力甩开他的手。
“假如我说,那一夜,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呢?”萧璟棠抛出最后的试探。
“你说什么?”风挽裳脸上血色尽褪,然后,
本能反应地一巴掌挥上去。
啪——
响亮的耳光响起,周遭空气好像静止凝结。
萧璟棠微偏着脸,缓缓正过来,黑眸失望地看向她,她看着自己这只生平给人巴掌的手,有些颤抖。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这么卑鄙吗?”他失望地冷笑。
风挽裳愕然,神情僵住。
也就是说,她和他并没有……
“那也是你自找的,这种事岂能儿戏?”她有些生气了,“再说,有前车之鉴。”
闻言,萧璟棠立马想起那一夜,他把君滟当做她的那一夜。
羞惭、不堪,席卷而来。
就因为被她看见了,所以他活该被她认为卑鄙无耻下流?
他笑了,可笑的笑,“顾玦上次为了达到目的,将你抓去,让人当着你弟弟的面凌辱你,你最终还不是原谅他了吗?”
“我原不原谅他是我的事,我原不原谅你也是我的事!请你自重,以后别再乱开这种玩笑!”说完,她转身。
“挽挽,其实我最想说的是,那个子冉生了一种病,一种跟大长公主一样的病!”萧璟棠在后面喊。
风挽裳震惊地回头,子冉有着和大长公主一样的病?
“你怎会知晓?”她住在幽府里,她都不知晓,他又怎会知晓?
“太后说的,顾玦跟太后说子冉有心疾,太后才放弃追究子冉的罪名,不然,你以为就算顾玦是九千岁,也能那么快人安然无恙地带走吗?”
子冉有心疾?
自从子冉回来后就一直住在缀锦楼里养伤,由沈离醉日夜照看。
原来不是养伤,是养病!
那日午膳,子冉想吃腌菜,被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何止,因为有心疾的人不宜吃过咸的东西。
沈离醉身上随身携带养心静气的药!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子冉的确身子不好。
可,往常她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明媚耀眼的,怎会是有……心疾?
“还有,当年,我在西域寻到千年鹿心时,有一人曾跟我抢……”说到这里,萧璟棠有意停下来,看她的反应。
又一个五雷轰顶!
风挽裳不愿相信地摇头。
不!
那个人不可能是顾玦。
“是顾玦!”
可是,她失望了,萧璟棠这么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就好像残忍地剥夺走黑暗里的最后一盏灯一样。
“我当年跟他交手的时候,曾在他左耳上看到过,约莫月牙形状,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看。我当时只以为他当年去抢千年鹿心,是为了救大长公主立功。而今,看来,并非这般简单。”
她还是摇头,不停地摇头。
她不信,她不要信!
萧璟棠想要提醒她什么,她明白!
可是,她不要相信!
“我很后悔以那样的方式对你,真的很后悔。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到同样的伤害。挽挽,好好考虑我的话好吗?”
考虑?
如何考虑?
有时候,太过残忍的真相,宁可不知道啊!
风挽裳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身子有些摇晃。
“夫人?”
瞧出她不对劲,皎月赶紧迎上去搀扶,没想到碰到的手却是无比冰冷,就好像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那张脸也仿佛被冻成白霜。
“皎月,回去!我们快回去!”她挣脱开皎月的手,快步走向轿子,好像身后有龙蛇猛兽。
皎月冷冷回头看了眼站在那里的萧璟棠,赶紧跟上。
轿子返程,风挽裳坐在轿子里,感觉全身都在颤抖,发冷。
她用双手搓着手臂,可是怎么也暖和不了,怎么也镇定不下
来,脑海里,耳畔,都是萧璟棠的话。
我当年跟他交手的时候,曾在他左耳上看到过,约莫月牙形状,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看
哪里还需要回去看,多少次水乳交融的缠绵,她的唇曾到过那里,她的手也曾到过那里,有无疤痕,又是怎样的疤痕,早已深深烙在脑海里。
子冉有心疾,和大长公主一样的心疾……
萧璟棠一开始捡回她,是为了让她培育药引子,治大长公主心疾的药引子。
顾玦呢?
顾玦救回她,也是因为,要她的心头血吗?
不!
不会的!
她还清晰地记得,她倒在他轿子前求救时,他压根不想救她,还丢给她一把匕首,嫌弃她伤得不够深。
倘若真是为她的心头血,又怎会那样做?
所以,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对,只是巧合而已!
风挽裳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为何她还是觉得好冷,打从心底里发寒。
本来是要去确认自己那夜与萧璟棠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没想到会得到子冉有心疾的真相!
子冉住进幽府也有一段时日了,他却从未让她知晓过,若非有意瞒着她,她又怎可能不知道?
……
四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天空阴沉,雷声轰隆,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冒雨回到幽府,府门口,霍靖已在那里亲自等候。
轿子停下,他赶忙撑着伞上前,身后的婢女也带着披风跟上,一见她从轿子里出来,便仔细为她遮风挡雨,不让风雨入侵玉-体分毫。
进了府门,风挽裳正让他们簇拥着回采悠阁。
但是,她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接过霍靖手上的纸伞。
“夫人,您有何需要吩咐奴才就好。”霍靖不敢松手,她而今的身子可不一般,府里人都误会她,但是他是知晓她腹中的孩子是爷的啊,无论如何都得护好她。
“不必,这一次,我想亲自来。”亲自去寻找真相,她再也不要再当傻瓜。
“可是……”夫人夺伞的动作是那么坚定,他总不能跟她争。
无奈的,只好松手。
看到她成功接过伞后,转身就走,霍靖赶紧递眼色让皎月跟上去,但是——
“谁也别跟来。”向来温柔的嗓音此刻透着威慑和冰冷。
皎月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在前方的身影,秀眉深深皱起。
“皎月,你到底带夫人去哪儿了,怎一回来就变成这样子了。”霍靖着急地指责。
皎月扭头看了他一眼,冒雨跟上去。
前方踽踽而行的身影又停下来,“我说了,谁也别跟上来!”
就是因为皎月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以至于,有一些真相,她迟迟不知。
不得已,皎月再次停下脚步,站在雨中,任大雨冲刷着脸颊,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朦胧大雨里,地上的雨水打湿了她的绣花鞋,打湿了她的裙摆,可是,那个撑着纸伞的背影很坚定,很坚定。
那个方向,是缀锦楼!
皎月顿觉不妙,转身,跑到回到府门前拂身上雨珠的霍靖面前,“爷去哪了?”
霍靖很少看到皎月有表情,更别提这般着急了。
瞧那着急的,只差没揪住他的衣襟了。
“皎月,你全身都湿透了,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怎么说你也是姑娘家,别染风寒了。”霍靖不紧不慢地劝道,说完,衣襟真的被揪起了。
“爷去哪了?”皎月声音更冷,方才这霍靖不是还担心着吗?依她看来,这脸变得比这天气还快!
“你甭急,我让你回去换衣裳真是为你好。你没瞧见夫人往哪儿去了吗?”霍靖小心翼翼地看着胸口别揪起的衣襟,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
“缀锦楼。”正是因为是缀锦楼,她才急。
“那不就行了,你们在爷之后出府,爷又在你们之前回府,就在缀锦楼。”这就是他后来之所以没担心的原因。
皎月却没那么乐观,她松开手,回头,看向缀锦楼的方向。
无人知晓,爷此时此刻在缀锦楼是好是坏……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60章 :看来真是被爷养娇了
纤弱的身影撑着纸伞走在雨中,走过无数遍的路,此刻觉得好陌生,在心底一遍遍地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
终于,缀锦楼出现在眼前,她在回廊这里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屹立在雨幕中的缀锦楼。
弯弯曲曲延伸向缀锦楼的白玉平桥,降落在平坦桥面上的雨水,四下流淌,流入湖里旎。
密密麻麻的雨点落在湖面上,整个湖面都吐着泡泡。
朦胧中的缀锦楼紧闭门窗,四周除了雨声,也只剩雨声鞅。
握着伞病的手微微收紧,直至指尖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迈出步伐,踏上平桥,走上缀锦楼。
一步步,越是靠近,就越发觉得脚步犹如千斤重,甚至有想要扭头离开的念头,因为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
在她内心里无比纠结,无比挣扎的时候,已经站在缀锦楼门外。
雨水顺着屋檐倾盆落下,落在湖里,滴滴答答,密密麻麻的雨声掩盖了她的脚步。
进入门廊下,头顶有瓦遮头,嘈杂的雨声,渐弱。
她正要和起雨伞敲门,里边忽然传出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药!”
她动作一僵,浑身一震。
是顾玦!
他回来了?而且就在里面!
“何药?”是沈离醉依然很虚弱的声音,语气颇为讶异的样子。
“滑胎药!”
轰隆!!
天空突然一声巨雷劈过,掩盖了门外雨伞落地的声音。
风挽裳踉跄倒退,仿佛五雷轰顶。
滑胎药?
他居然要打掉她的孩子?
只因为腹中孩子来得太奇怪。太意外?
昨日,是谁抓着她的手轻贴上小腹,说相信她的?
而今,知晓问题不是出在避子药上,就毫不犹豫要打掉她的孩子?
“嗯,子冉确实等不了了。”里边又响起沈离醉平静的语气。
轰隆!
她已分不清是天空打雷,还是自己的心里在打雷了。
子冉,是因为子冉吗?
这个孩子不能要,也是因为子冉?
[挽挽,其实我最想说的是,那个子冉生了一种病,一种跟大长公主一样的病。]
[顾玦跟太后说子冉有心疾,太后才放弃追究子冉的罪名,不然,你以为就算顾玦是九千岁,也能那么快人安然无恙地带走吗?]
萧璟棠说的话回响在耳畔。
沈离醉说子冉等不了了,指的是得马上需要她的心头血救治吗?
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
“开药!”
里边又传来不耐的声音,也让她的心,碎了彻底。
她举步上前,想要推门进去问个明白,可是,双手抬起了,已经做了推门的动作,最后一刻,她却心灰意冷地垂下双手,恍惚地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满面泪水被雨水冲刷掉。
明明已经无从思考,却还记得捡起地上的伞,撑上,离去。
仿佛,这样就能当自己没来过,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因为没撑好伞,一时失手,让雨水打湿自己而已。
她走了,身后的缀锦楼越来越远,以至于没听到沈离醉接下来的回答。
以至于,错过了最关键的答案。
以至于,后来,她曾一度在悔恨中度过。
……
一直穿着湿衣裳,冒着冷风,站在府门口等候的皎月,看到一抹身影从朦胧的雨幕中逐渐清晰,她赶紧冒雨迎上去。
可是,看到主子全身湿透的样子,不由得诧异,“夫人,您怎会……”
“无妨,只是不小心淋湿而已。”风挽裳淡淡地说。
真的只是不小心淋湿了而已,就像她
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淋湿了而已,等它干了就好了。
可是,这一次,只怕永远也干不了了。
皎月主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纸伞,她也没有反应,麻木地松手,依旧浑浑噩噩地往前走去,回采悠阁。
她的眼神很空洞,恬静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夫人去一趟缀锦楼发生了何事?
但她敢肯定,爷肯定尚不知晓她去过,若不然,不会让她把自己淋成这样。
还未回到采悠阁,皎月就沿途吩咐人备好热水,熬好姜汤。
风挽裳木然地听从皎月的话,除衣,洗澡,更衣,从头到尾没再说过一个字,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用象牙梳一下、一下地梳着乌黑‘;发梢,铜镜里映出的脸,是那么苍白,那么无神。
“爷。”
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梳头的动作赫然顿住,仅是听到这声‘爷’,她的身子竟已开始发颤。
面部俩哦多嘴一句
终于,来了吗?
皎月看着稳步来到面前的主子,忍不住担心地提醒,“爷,夫人她……”
顾玦摆手,端着药进屋。
皎月无奈地暗叹,轻轻为他们关上房门。
进入屋子后,顾玦很快就在梳妆台那找到人,她已经换了衣裳,擦干头发,看来是刚沐浴完。
举步走过去。
淡淡的药味弥漫而来,风挽裳脸色越发白得透明,握着象牙梳的手,梳齿狠狠陷入肉层里,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淋雨了?”他走过来,手搂上她的肩膀,柔声问。
从铜镜里,她看到他手里端着药,脸上骇然失色,心如刀绞。
从那么远的厨房端来,竟也没洒半滴,还泛着热气,可真是难为他把这碗打胎药保护得这般好了。
“来,把药喝了。”他将药递给她,脸上平静得叫人心寒。
她摇头,害怕到颤抖。
他怎还可以笑得这么温柔?他杀别人时也是慵懒优雅地笑着。
可他现在杀的是她的孩子啊!
她和他的孩子啊!
“怕苦?看来真是被爷养娇了。”手腕翻转间,他的掌心里多了一颗糖莲子,柔声诱哄,“乖,快趁热喝了。”
他把药碗拿到她嘴边,要亲自喂她。
“不!”
她骤然起身,激动地抬手用力挥掉他手上的药碗,退离他好大一步。
啪啦——
药碗应声落地,破碎声分外响亮。
破碎声后,屋里一度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脸外边的雨声都隔绝了,只剩下她的心在害怕地砰砰跳。
她看到他的手还保持着端碗的姿势,停在半空,凤眸紧盯着泼了一地的药,好半响,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很冷静,很平静的看着她。
然后,他一个大步上前,就站在她面前,俯首,柔声细语,“小挽儿,你倒是告诉爷,何时怕喝药怕成这样了,嗯?”
此时此刻,这样的温柔,恰是最叫人不寒而栗的。
她勇敢地抬头,直视这双无比沉着冷静的凤眸,轻轻扯出一抹少见的讥笑,“我不怕喝药,我怕的是你亲手端来的滑胎药!”
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凤眸微眯,浓眉皱了皱,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还要说得更明白吗?”风挽裳指着那一滩药汁,“我方才去了缀锦楼,你跟沈爷要什么药,我都听到了!”
地上那一滩缓缓流淌成一大片的药汁,就像她心里头流淌的血。
“你定是只听了前面。”他肯定地说。
她冷笑,“只听前面,也够了,后面不用听,我也知道是什么。”
“噢?你知道什么?”他微微挑眉。
“子冉有心疾,对吧?”她很笃定地说。
果然,那张俊脸微微变色,凤眸也变得紧张起来,“你从何处知晓的?”
从他嘴里得到证实,她,心寒透彻。
“从何处知晓的不重要,这世上没有捅不破的窗户纸,就好比爷当初答应娶我为妻,到头来却只是妾的事一样,总会知晓的。”她木然回答,低头又看了眼地上的滑胎药,小手轻轻护着小腹,后退,“你当初出现在我面前是谋划好的吧?包括我倒在你的轿子前!从一开始,你就是奔着我的心头血而去!喝鹿血养心不过是借口,是养心没错,养的却是我心头上的血,好用来救子冉!”
顾玦很沉静地看着她,很沉静,然后,很久才轻扯唇角,“你是这般认为的?”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从来只爱看人死,不爱看人活的九千岁出手相救。”她悲哀地笑了笑,“是否,你一次次救我,不让我死,只是因为我必须活着,活着救子冉?”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所有的美梦都是谎言堆积起来的。
顾玦看着她,阒寂的凤眸冷了,妖冶的俊脸也沉了。
他瞪着她,朝外怒喊,“皎月,滚进来!”
皎月马上开门进来,默默行了个万福礼。
“说!她去见谁了?!”他冷厉质问。
皎月看了眼站在另一边一脸木然的风挽裳,毫不犹豫地如实交代,“去见那日虽驸马前来作证的女人,没见着,刚好遇到驸马,奴婢不知驸马同夫人说了什么。”
“驸马?萧璟棠?旧情人?”顾玦冷冷地笑了,徐徐看向地上洒了一地的药,再看向她,嘴边的冷笑弧度越来越深,“是不是他说爷杀了你全家,你也信?”
“你又想拿我的前尘往事来转移话题吗?我亲耳听到的,你不信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所以就可以连犹豫都不用犹豫,就要打掉他是吗?因为子冉急需我的心头血!”若不是这样子,又何惧萧璟棠跟她说什么?
顾玦竟是欣赏地笑了,凤眸微垂,只差没拊掌称赞。
可是,看她的眼神竟是那样的冷若刺骨,似乎,还夹带着一丝失望。
而她,选择忽略掉。
“都被你说完了,爷又何必再说。”他走向她,抬起她的脸,不再是流连地以指腹摩挲她的脸,她的唇,只是不带任何柔情地捏着,妖魅地勾唇,“既然你都知道得这么透彻了,那你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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