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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乱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羞色
司徒尔岚在空中与熊倜目光相触,二人微微点头,不出十招,果然打败了冯劲中,可是后者却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你怎么会这个武功?”他问得凄凉,司徒尔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来问我?”司徒尔岚轻笑着,眼底却看得深邃。
冯劲中突然变了个样子一般,眼神不离司徒尔岚,变得狠觉,似乎要逼她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了如指掌。
司徒尔岚顿时蹙了蹙眉,她不喜欢别人的试探,更不喜欢别人试探自己的武功。
因为乔誉之的缘故,司徒尔岚更加不敢多表现出武功来,哪怕身为黑衣斗篷人的夏侯爷已经死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她的武功来自月吟,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月吟在哪里,贸然用别人的武功,传出去终究是不好的。
何况乔誉之的安全更不能用来开玩笑,她不知道冯劲中问出这话,是否是因为他是乔誉之的故友,还是另有所图。
手指略过,司徒尔岚轻巧地避开冯劲中的攻击,闪躲间,主动迎合了上去,指尖轻弹,冯劲中就摔倒在了地面。
“是她!是她的武功……”





魅乱江湖 第一百零二章 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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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冯劲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瑟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冯劲中这样失神的样子,就连刚才他们揭穿他那些事的时候,冯劲中也不曾显露半点这样的神情。
熊倜望着身边的人,那抹白衣微怔,显然也有些在意料之外。
看样子,他们是遇见故人之友了。
司徒尔岚微微上前,看着地上的冯劲中,沉声道:“冯大师,怎么了?”
冯劲中撑了撑地面,却没有起来,一贯淡然的脸上震惊堆满,张了张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才蓦然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平安。”
司徒尔岚微顿,抬眼看了下熊倜,二人相视,心头的话已无声交谈。
——该告诉他吗?
——将心比心,或许他们真的相识,只是相散多年。
——若害了乔誉之前辈……
——你若担心,事后我们就回崖底接回他。
收回目光,司徒尔岚的神色已经趋于平缓,她伸手向冯劲中,后者的目光顺着司徒尔岚的手看去,挤出一抹平稳的笑,起身。
他看着司徒尔岚,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戒备和疏远,反而多了一份亲切与迷离,似乎透过她的眼睛,想起了一些事,好一会儿才回神,目光也清澈起来,“你的武功与之前的不同,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我们曾经遭袭,落入山崖,在崖底无意发现一本秘籍,本是不打算修炼的。”司徒尔岚略微苦笑,“无奈武功全无,局下只好冒犯先辈。”
冯劲中的脚步趔趄着,“你说什么,崖底?她在崖底?”
“崖底无人。”
听到司徒尔岚的话,冯劲中的脸色顿时送了一口气。
“不过崖下倒是有一具尸体,是个男子,看骨骼的年龄,应该是个青年男子,掉落悬崖怕是二十年有余,秘籍就是在他身边发现的……”司徒尔岚的眼眸微光轻闪,心头只好向乔誉之说声抱歉,不是咒他,只为问出真相,一个让乔誉之和冯劲中两个江湖高人都闻风色变的真相。
果然,听到这话,本来逐渐趋于平静的冯劲中,又皱起了眉头,震惊万分,许久,突然身体一怔,几欲站不稳,嘴里轻喃着,“是他……他竟然骗了我,骗了我二十年!”
冯劲中的声音愈来愈大,最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枉我遵守诺言,愧对冯家列祖列宗,他却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所有的人。”
见冯劲中如此,司徒尔岚和熊倜又对视了一眼,熊倜了然眼底,淡淡开口,“那秘籍中还夹杂着一封信,大致是那本秘籍的主人遭人抛弃,心碎如麻,而那利欲熏心的人,正是如今的武林盟主李剑飞。”
打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冯劲中不是李剑飞的人,至少在江湖上,二人从未有过多来往,宝藏一事,他们相信冯劲中不会像李剑飞那般,更不会弃江湖于不顾,这就是冯家的祖训,也是冯家人的本性。
听到李剑飞的名字,冯劲中神色瞬息数变,最终化作一抹苦笑,“真的是他,月吟心心念念的人,竟会是他。”
“二十年前,李剑飞始乱终弃;二十年后,他又杀了逍遥子前辈,害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司徒尔岚盯着冯劲中的脸,“如果您知道些什么,愿意相告,我们感激不尽。我们与李剑飞,终究是势不两立的。”
当他们听到月吟两个字,就知道冯劲中确实是乔誉之的故人。
二十年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冯劲中的眼中,跳动着苦涩,堆积在心底二十年的思绪,还有二十年的旧事,甚至是二十年来的秘密,早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无法解脱自己,直到他们两个人的出现,或许今日之后,他能真正坦荡自若。
想着,冯劲中幽幽叹了一口气,“明明是我相问,到最后反而变成你们从我这里撬消息了。”
司徒尔岚和熊倜不自禁轻笑。
冯劲中轻喟,“二十年前,我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个女子,她的容颜绝色倾城,人却活泼开朗,性子与柔弱的外貌截然不同,她就像一张纯真的白纸,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讨厌谁喜欢谁,都是直接说出来的,她就是你学的那本秘籍的主人,月吟。”
提起月吟,冯劲中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煦,孰是孰非,司徒尔岚和熊倜心下明了。
爱意,是人所有感情里最无法掩藏的,也最让人唏嘘不已的。
“她的师兄也是我的好友,也就是你们所提的逍遥子,还有一个名唤乔誉之,应该就是你们在崖底看到的那具尸体。”
“我们查看过那具尸体,没有剑伤,却有掌风的印记,不像是李剑飞所为。”司徒尔岚说的一字一句,眼瞳没有移开冯劲中的脸色。
冯劲中微微一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了低眉,“自从月吟遇见了那个人,就是李剑飞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把心思放在其他的事上。快乐,悲伤,欣喜全都牵动着他,单纯如她,那时候的我忙于其他的事,始终没有见过李剑飞,本以为她会幸福的……”
冯劲中的眼中,神采渐渐消散,“之后我离开了,再次回来时,已经失去了月吟和誉之的消息,只是有人说见过他们去过悬崖,之后再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连他们的师父也不知去向。”
“逍遥子前辈是因为查杨家的事而被杀,虽然李剑飞收买唐门要取逍遥子前辈的命,可是逍遥子前辈的真正起因,是两个黑衣人,一个用掌风,一个用惊天剑,杀死了逍遥子前辈。也是这两个人,把我们打落崖底,把乔誉之前辈打落崖底,更是他们与李剑飞勾结、陷害司徒府,血灭庄府,如今夏侯爷已经死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冯劲中的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情,却最终被震愤所取代,一时无法接受,眼眸半眯,“他们、他们都是死于他们手中?”
得到司徒尔岚和熊倜沉默地回答,冯劲中突然悲嘁地大笑起来,良久,才低下头来,面色惨白,“是我太糊涂了,太糊涂了!”
司徒尔岚和熊倜对望一眼,不明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
顿感不妙的他们忙看去,就见冯劲中猛然捂住胸口,身形踉跄,唇角顿时变得和流出的血一样,深黑。
二人上前,熊倜飞快地接住冯劲中下落的身体,司徒尔岚忙蹲下,手指从衣袖间掏出一枚药丸,几乎同时,熊倜探手飞穴,连点住冯劲中的穴,司徒尔岚已把药丸递到了冯劲中的嘴边,“先吃下,可以缓解毒性。”
冯劲中轻咳出声,嘴角的黑血越流越多,却别过脸,摇了摇头,“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我都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愧对冯家的列祖列宗,唯有以死谢罪,还我心安。”
“怎么回事?您根本没有吃任何东西。”司徒尔岚蹙眉。
冯劲中脸色愈加惨然,淡笑间,是平静的眸色,“是蛊毒。”
司徒尔岚微怔,顿时起身,四下探索,却根本察觉不到有其他气息。
操作蛊毒,并不需要近距离,甚至天涯海角都可以,可是如此适时宜的发作,却绝对是人为。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半点人息,江湖中不可能有人能同时瞒过他们三人。
脑子一轰,司徒尔岚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出了院子,门外,赫然不见了方才的老者,只有地上残留的外衣,可以证明司徒尔岚的猜想。
所谓的仆人老者,是人假扮的。
来人的目标不是他们,否则早在茶水里,就已经下了毒。
可是会给冯劲中下毒的,不是只有李剑飞最有可能吗?而李剑飞不是恨透了他们,怎么会不对他们下毒呢,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越是如此想,司徒尔岚越是眉目深蹙。
飞回冯劲中和熊倜的身边时,冯劲中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冯大师。”司徒尔岚俯身,脸上早没有了轻松。
冯劲中却十分平静,他看了眼司徒尔岚手里的衣物,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司徒姑娘,不知可否求你一件事。”
司徒尔岚敛眉点头,“您说。”
“若是可以,把我葬在那崖底,好吗?”
司徒尔岚微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在冯劲中的耳畔说道:“乔誉之前辈没有死,不过其他都是真的,乔誉之前辈也受了重伤,只能如蛇般生活。”
冯劲中的目光,在霎那恢复了些光彩,柔和地看着司徒尔岚,轻声道:“多谢,如此我背负的罪孽便少了。”
“方才的老者想必就是黑衣人所扮,倘若您不说,不仅是您、逍遥子前辈、乔誉之前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们,究竟是谁逼您去庄府当门客,又是为何在您体内下蛊?”




魅乱江湖 第一百零三章 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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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劲中又咳了几声,面色更加惨白,本想摇头,却已经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是借着熊倜的身体勉强仰头,“没有用的,就算你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无济于事,我们都是出于无奈,咳咳……他也是苦命之人,终究都是我们信错了人……”
说着,冯劲中又突然蜷缩起身子,手按着腹部,极其疼痛难忍。
司徒尔岚的神情越来越难看,熊倜已然出尽力气按住冯劲中,却还是无法抑制住他体内的痛楚,熊倜疑惑蹙眉,望向司徒尔岚,“他中的是什么蛊毒?”
“胸腹搅痛,肿腹如瓮,血又是黑色,只怕……”司徒尔岚皱着眉头看着冯劲中,“是‘金蚕蛊’。”
“金蚕蛊”,顾名思义就是养金蚕,制蛊毒,凡是中了“金蚕蛊”,必定会七孔流血而死。
听到“金蚕蛊”, 冯劲中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神色,“罢了,我这条命早在二十年就该还给老天爷了,苟延残喘地活了这么久,积德的事却一件也没有做……”
“冯大师……”司徒尔岚的神色里闪过悲伤,这趟前来,她不过只是想要知道庄府的事,想要知道黑衣人是谁,没有想过会得知二十年前的事,更没有想过会因此害了冯劲中。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查下去了。”冯劲中挤出一抹笑容,“我们两个做的孽已经够多了,如今我一死,他必定不好过,我不想故人再有什么不测……至于誉之,替我和他说声抱歉……”
话音刚落,冯劲中的嘴角就顿时抽搐了番,黑色的血疾疾从唇畔溢下。
“前辈!”
“冯大师!”
两声急唤,却无法阻止冯劲中的咬舌自尽,他知道,假若要求他们帮忙给个痛快,他们说什么也是不会同意的,自我了结,是他最好的解脱。
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违心的去做的……
就在冯劲中闭眼的刹那,眼前浮现出他初见月吟时的场景,如果当时他鼓起勇气和她说心里话,如果他当年及时发现月吟喜欢上的人是李剑飞,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眼看着冯劲中死在面前,二人却无能为力。
偌大的一个冯家,却后继无人,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冯家人了。
心中,除了失落,还有深深的自责。
安葬好冯劲中的尸体后,熊倜看着一直默然不语的司徒尔岚,心头微顿。
向来二人相处,都是司徒尔岚的话多过他,极少像现在这般沉默寡言。
“在想什么?”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熊倜惯性地站在司徒尔岚的身后,替她挡去了大半的太阳。
司徒尔岚抬眼看着熊倜,满是憔悴,却也是这一眼,让熊倜心疼地蹙眉,他手臂抬起,她顺势看去,贴合默契。
除了司徒长,司徒尔岚极少露出这样无助的神色。
但是想想,自从他们知道了身份之后,不管是查宝藏,还是查真凶,没有一次是顺畅的,甚至每一次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越到后面,代价越大,牺牲的人也就越多。
“我们这样锲而不舍地追查下去,究竟是对是错。”司徒尔岚闷声道:“有时候我真的想过放弃,只要我们收手,至少不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
“可你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一日不抓出真凶,亲人的仇就无法报,关爱我们的人和我们关爱的人也无法真正得到平安。”熊倜看着黄土隆起的地方,喟叹着,“他是真正的豪侠,料想他答应了那个黑衣人,或者是李剑飞,从始自终都没有出卖过他们。”
司徒尔岚抬起头,眸色凝视,“不,从他的话里,我反而觉得他似乎在说黑衣人与他是同病相怜,强迫他们做事的应该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不见得会是李剑飞。”
熊倜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夏侯爷?”
司徒尔岚没有回话,只是直起腰来,看着熊倜,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我们回水榭阁。”
熊倜有些茫然,却依旧点了点头。
一进水榭阁,司徒尔岚就独自一人直奔阁楼顶部。
红衣坦荡荡地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手指轻抵着脑袋,话语间魅惑连连,“这么急着看见我,准没好事。”
司徒尔岚淡淡一笑,从衣袖间取出一个用布包住的东西,提步走到水莫的面前,伸手递给他,“认识这个东西么?”
水莫瞧了司徒尔岚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却只是一握,脸色就轻微一变,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是什么。
水莫没有打开,而是淡淡地把东西放在桌上,抬眼看着司徒尔岚,“你怎么会这个东西?”
“这是我在一个朋友身上取出来的。”话说得平淡,可是他们都知道,金蚕一旦进入体内,必死无疑,从一个死人身上取出的金蚕放在水莫的面前,是何用意,二人心知肚明。
“‘金蚕蛊’性喜洁净,凡是养这样的蛊之人,家中必定要尘埃绝无。”司徒尔岚目光轻凝,“本来我是想不到水榭阁的,可是金蚕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它有灵性,它不仅可以毒死人,还能使养蛊之人发财致富,试问天下间,有谁能比水榭阁还富足,却还空闲着?只怕这金蚕就是你养的吧?”
水莫没有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瞧着司徒尔岚,反问道:“天下间干净的地方多得是,富饶有钱的主儿更是多得如同蚂蚁,你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养的这金蚕?”
司徒尔岚低眉看了看他茶盏的方向,水莫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眉一瞧,嘴角轻扬,“不曾想,你倒是挺留心我的。”
看似调侃的一句玩笑话,其实也是说出了司徒尔岚知晓他养金蚕的理由。
水莫向来喜欢泡茶,泡茶的人从来都是很注重手指的干净,哪怕一丁点地脏,都有可能沾染茶具,从而泡出次品。
可是细看之下,水莫的拇指与食指间,竟有着淡淡的金色,显然是时常触摸一个金色的东西导致的。金蚕为了辨别主人的气息,会停留在主人的虎口处,虽冰凉柔盈,待久了却回有些沾色,也因此,水莫的虎口处有着淡淡的金色,所以司徒尔岚才猜出这“金蚕蛊”的来历。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冯劲中的体内?”司徒尔岚淡淡的笑渐敛,眼神清冽。
“若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水莫看着司徒尔岚,话语中尽是松快的语调,可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司徒尔岚。
二人互相凝视着,片刻后,她松笑,“我信。”
“我知你信,否则不会独自一人上来,想必他是帮你去做事了吧?”
如果说熊倜知她,是为默契。
那么水莫懂她,便是知音。
他们在一些性格上,太像太像,想到本来心意不通的两个人,能如同一个人在说话一般,气氛诡异得静谧,却也和谐得安乐。
当茶盏再次轻触柔软的嘴唇,放下时,唇畔轻轻吐纳着,“你不会是让他去我的蛊室捣腾吧?”
得到司徒尔岚略微尴尬的沉默,水莫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抹绝色的笑容,什么也没说,也什么也没做。
待他收心后,方才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让一个女子牵着心情走,不禁心头苦笑,他该不会也要犯心病了吧。
等到一炷香后,熊倜才飞身而入,手中依旧空荡荡地。
“看来你的护花使者找不到我的蛊室。”水莫放下茶盏,淡淡看着他们。
“夜痕和凝香这些日子可不是白待的。”司徒尔岚轻声一笑,“我并没有让他带任何东西过来,只是借用阁主的金蚕一用。”
水莫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搞不明白司徒尔岚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等他多想什么,阁下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水莫几乎在一瞬间,闪身到了窗边,就见到地上爬满了金蚕,大部分顺着一个地方而来,那就是水榭阁的顶楼,可是有一部分却分散地往右边爬去。
他回头瞧了眼司徒尔岚,无奈间,丢出一句话,“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凡是养蛊的人,蛊虫都是被视作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一旦蛊室被外人进入,不仅让蛊虫记住的气味紊乱,还会添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好比现在。
“别着急,兴许一会儿阁主还会谢我们。”司徒尔岚露出一抹笑容,“难道阁主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你,出卖了水榭阁吗?”
听了司徒尔岚的这番话,水莫本来有些肃然的脸色逐渐平和,最终轻声笑了起来,叫了几个人上来,“你们分别去东、西厢房,看看地上的金蚕都望哪里爬,回来告诉我,顺便把人给我带来,至于地上的金蚕,交代下去,谁也不准弄死一只,否则阁中规矩等着。”




魅乱江湖 第一百零四章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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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接近暗沉,水榭阁才恢复了宁静,可是阁楼上,却是灯火通明,肃然异常。
水莫款款坐着,司徒尔岚和熊倜相依而立,淡淡看着被压来的人,没有太多的波澜。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猜出了是她。
把金蚕如数放好,水莫才抬起头,清冷地目光落在地上人儿身上,寒意逼人,妖娆的容颜此刻让人莫不骇然,“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质疑,也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让地上的人儿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阁主,您听我解释……”抬头求情间,月光照射在秀丽的脸庞上,正是一直飞扬不羁的叶天晴,“前些日子,看守蛊室的紫儿身体抱恙,柳儿又忽然家中有事,情急之下怕阁主怪罪,所以就告诉了弟子,恳求弟子替她出出主意,弟子就想……蛊室是阁主一向最为看重的地方,若随意调动其他人去看守,恐怕会不尽人意,要是再不小心把蛊室里的东西弄坏了,她们就是以命相抵也赔不了,于是弟子就亲力亲为,帮阁主照看蛊室……”
叶天晴抬头看着水莫,眼眸真挚,“所以弟子身上才沾染了金蚕的气息,引得金蚕爬入房中,还望阁主明鉴!不要听信了外人之词,弟子对阁主一直都是忠心的!”说着,叶天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司徒尔岚的方向,眸色含怨,意有所指。
水莫缓缓起身,眼角荡着轻笑,泪痣无限魅惑,让叶天晴看得不禁有些呆了。
“你的意思是我听信人言,是非不分,冤枉了你。”水莫清淡淡地说着,目光扫过,却是一片冷冽。
叶天晴忙低头,“弟子不敢!”
红衣逶迤,轻轻滑过地面,立在叶天晴的面前,这还是叶天晴第一次如此静距离和水莫接触,害怕之余,心头猛地一阵悸动,闻着淡淡水莫身上的气息,恍惚得有些失神,可是下一刻,她就什么念想也没有了,只有浓烈的恐惧。
一根木兰针,就这样擦过她的额间,透过她的手指,插入地面,立在她的指缝之间。
空气中,是无声的可怖。
本来水榭阁中出如此的事情,司徒尔岚和熊倜于公于私都不该在场,水莫更不会允许有外人在,可是他们三人都知道,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有人竟然把脑筋动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是那个黑衣人,他们势必要让叶天晴说实话。
“好一副憋屈的模样,我本懒得多说。”水莫睥睨一眼,“既然如你所说,为何金蚕不爬向柳儿和紫儿的房间,单单就去了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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