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靳尧想到这,金眸微暗。
等殿内突然来人与他通报时,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这平安符看了足有一个多时辰。
他脸色颇为不好看,将平安符夹在两指之间,似乎想把这毫无灵力的破旧符烧了。
但是他如何也不能点燃神力,颇为烦躁地将平安符塞回了自己的腰间。
“尊上,衍苍大人给您发了邀请,请您明日仰琼山一聚。”殿下的侍者毕恭毕敬地禀告。
衍苍,是极少数靳尧在神界能给几分面子的神。
衍苍是条苍龙,捡到了靳尧这个天生天养的幼龙,后来也是他带着靳尧修炼,算是靳尧的启蒙之师。
不过两人没正式拜师,龙族也不在乎师徒的传承关系,衍苍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教教靳尧。
衍苍算是目前龙族的领袖——因为靳尧不管这些,如今妖魔境一事告一段落,衍苍此时聚会,算是庆功,也算是安抚人心。
换做以前靳尧多半是不会去的。
衍苍也只是礼貌性地通知一下。
但此次,靳尧垂眸,思量片刻道:“告诉他,我明日准时赴约。”
本来都准备好回绝衍苍的侍者一愣,随后忙点头道:“是。”
…………
龙族的聚会,一般都是原型非人的神去的。
原因无他,龙族的聚会……尺度比较大。
宴会上本身有不少香|艳的场面,譬如妖娆热辣的舞姬等,这些暂且不论。它还有个特色,前来的龙族或者其他人多半会带上自己喜爱的小宠——这个“喜爱”一般是有时效性的,基本上每次聚会都会换一拨人。龙族最喜在宴会上炫耀自己的小宠,兴致来了,他们还会互换。
基本上就跟靳尧早年去过的妖界魔界的宴会差不多。龙族本身有些喜怒无常,并非是纯粹的“正道”。从前的聚会还会宴请许多大妖老魔,妖女魔姬。不过这次的主要是为了给妖魔境的事情庆功,就不太方便请妖界和魔界的人了。
靳尧到的时候,宴会上的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好酒美人,一派荒淫之景,调笑声和舞姬柔媚的轻笑声不断。
而靳尧一入场,声音便顿时小了下去。其他专心与人说笑或调情的人听声音突然变小,也抬头一看,发现是靳尧,瞬间噤声了。
连舞姬的献舞都顿时一停。
靳尧在神界,不仅是个地位超然的大佬,更加赫赫有名的是他杀神的威名。
当然,这个名头其实都是众神在心里偷偷加的,平时别说与人议论,连在心里想一下都觉得胆寒。
衍苍看到靳尧,虽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说他要来,但见他这一进来就引起全场大气不敢出的局面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搞不懂自己昨天为什么要礼貌性去通知靳尧。
然而当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笑地对靳尧说道:“靳尧,难得见到你来,这次妖魔境大乱,可是多亏了你。”
“分内之事。”靳尧语气平淡地应道,径直走到自己的席位上振袖坐下。
随后他又抬眸,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说:“不用顾忌本尊,你们继续。”
众人面面相觑,勉强扯出个笑容来。
席中稀稀拉拉地传出了些笑声和说话声,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干巴和勉强。
“需本尊再说一次?”靳尧执起了桌上的酒杯,声音凉如水。
众人一愣,明白这是杀神给他们下通牒了,顿时不管心里害不害怕,各个都硬着头皮继续靳尧来之前的事。
舞姬们也福了福身,继续献舞。
万一等下言语或行为上得罪了靳尧凉凉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要是不顺着他的意,那现在就要大祸临头了。
于是宴会又恢复了靳尧来之前的和乐,只是每个人心中都绷着一根弦。
靳尧的席位就在衍苍旁边,此时衍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举办一次宴会却被弄成这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他到底为什么昨天要邀请靳尧?!
这时靳尧却是将目光移到了衍苍身上。
衍苍见靳尧直勾勾地往自己这边看,不由心底也发毛,这小子不会连自己都想干掉吧?
但过了一会儿后衍苍却觉得有些不对,靳尧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怀里的小宠。
这是衍苍最近的新宠,一个狐族少年,是天狐一族,并非妖类。
这新宠容貌艳丽至极,又有少年的娇憨之态,最重要的是身为狐族,在床|上也很合拍,故而衍苍十分满意。
只是龙族大多没什么专情可言,见靳尧盯着自己的新宠看,衍苍不由挑了挑眉。
“你这一来就盯着我的小宠看,不会是终于开窍了吧?”衍苍戏谑道。
靳尧将目光移到衍苍身上,不置可否。
衍苍觉得自己懂了,于是推开靠在自己怀中的狐族少年,说:“去靳尧尊上那,好好伺候他。”
狐族少年一开始有些胆怯,但他又想到靳尧尊上在神界千万年几乎没有与任何人传出暧昧关系,活像修无情道的而非一条龙,这次居然对自己表现了好感,莫非……
顿时心中有隐隐的雀跃和窃喜,但还是有些忐忑。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靳尧面前,趴俯在了靳尧膝头,抬起一双桃花眼看着靳尧。
在狐族少年趴在他膝头时,靳尧薄唇微抿,本能地有些排斥。但是当狐族少年抬起头看着他时,靳尧又微微一愣。
狐族大多都是桃花眼,和那个傻子一样。
见靳尧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狐族少年感觉心里的希望又多了亿(非错字)分。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环上靳尧的肩膀,将自己的面部凑到了靳尧颈间。
靳尧依旧没有动静。
狐族少年的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泪痣,抬眸间媚态横生。
不像,一点都不像。
那个傻子是桃花眼,但瞳孔却很大,高兴或惊讶的时候就喜欢把眼睛睁圆,像只幼猫。
他没有泪痣,但是脸颊却有梨涡,叫人看了就想去戳一戳,倘若心狠一点,最好能咬一口。
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块奶糕,又软又糯,带着些许热气和奶味。
靳尧心里在想什么,狐族少年自然是不知道。他见靳尧没有拒绝,又大着胆子将手探入了靳尧的衣襟。
在他宽阔而线条流畅的胸膛间挑|逗。
不像,还是不像。
他还记得他跟那个傻子成婚的时候,那个晚上。
小傻子千盼万盼盼到那个晚上,却顾念着他的身体,什么都不敢做。壮着胆子说想摸摸他,他还道摸哪儿,最后这小子只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就羞恼地躲进被子里。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
他胡乱在自己腹部摸着,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或者调|情,就是乱摸一通。但靳尧那时却被他弄得喉咙发紧。
小傻子的手像猫垫,又软又嫩,但却与厚实的猫垫不同,他的手很单薄、纤长。在他腰腹间带起一阵阵温热和微痒的触感。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9、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九)
衍苍见他俩出的还挺和谐——起码靳尧没直接暴起拔剑,似乎也升起了些“靳尧是不是真有些龙样了”的希望。
他在一旁笑呵呵地开口:“靳尧,我这小宠非但容貌身段绝佳,更妙的是他身为天狐一族的天生媚骨。天狐的媚骨跟寻常狐妖的媚术可不同,寻常狐妖就看起来好看,但天狐却实在得很。进去了又紧又水,那真是能把人骨头都吸出来。他那双腿很是缠人,缠在人腰上别提多销魂了!”
龙族就是这样没节操,能毫无顾忌地跟晚辈讲这种破廉耻的事情。
而衍苍还一身青衫,清风朗月之姿。若离得远些,听不清他的话语,看他这幅姿态,是决计想不到他在说这些的。
虽然靳尧禁欲,但这些话他也没少听,从前他眉毛都不会抬一下,只觉得衍苍怕是给□□上了脑,整日只会思量这些不知所谓的事。
但如今听了衍苍这般露|骨暧|昧的话,他却觉得下腹微热。
那小傻子长得不高,但腿却很长。一双腿纤长莹润,皮肤白得像玉,又比玉更多了一分红腻。瘦得好看,其实因为养尊处优,摸起来又有许多嫩肉。若是他将腿缠在自己的腰后……
靳尧抿着唇,金色的眼眸有些暗了下来。
小傻子那么娇气,稍微欺负一下就红了眼,若是欺负得狠了,怕是要哭得直打嗝。他睫毛又浓又长,沾着泪的模样会不会更好看?
靳尧有些放任自己这样的思绪,喉咙都开始发紧,神色也越发越暗。
衍苍是个六界首屈一指的老司机了,见靳尧这幅模样便知道他起了反应,又忙道:“你要是喜欢,我这小宠就送你了!”
狐族少年也不由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试探性地想要亲吻那乌发金眸的神祇。
只是还没等他吻上去,就突然被一阵大力推倒在地面上。
之间靳尧突然直接站起,冷声道:“不必了。”
“??”衍苍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个比心思比女人变得还快的后辈了。
而靳尧也没管衍苍,径直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后,将腰间的那块平安符又翻了出来。
离开了衍苍那污浊地见了这块符,那些红纱玉体似乎又被小傻子傻笑的模样取代了。
一夜间家破人亡,匆匆带着自己逃亡,一路颠沛流离又遇劫匪。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勉强的安稳地,自己又突然一病不起。每天为了自己看诊和吃药的银钱奔波,却还是入不敷出。那小傻子看似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心里也很害怕。
小傻子怕影响自己,每次只敢夜深了趴在案桌上偷偷地哭。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但靳尧这把警觉刻进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从前他听了便有些烦躁,耐着性子等少年哭完后上了床,才勉强入睡。如今想来,却是心疼。
为什么不敢承认,他对那小傻子……分明是爱慕。
天道终还是胜了一次。
他猛地起身,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了洞府。
…………
司命仙君觉得自己刚做了笔大买卖,这段时间就像是放下心头大事般在自己洞府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星盘,敷衍公务。
前阵子真是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真没想到天道还给靳尧尊上安排了一场情劫,这要是真的应劫了,万一尊上一有什么不顺心,他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不说,六界都岌岌可危。
好在这事儿收尾地也算圆满,有惊无险,司命仙君很满意。
他摆弄星盘了一阵子,正想去小酌一番,谁知突然有人推开了他司命阁的门。
什么鬼,外面的那些侍者护卫是瞎了还是怎么得,有人来了也不跟他通报一下,就让人闯进来?
司命阁也算是神界重地,就算是天帝来了也要通报一声,不能擅闯。
当然,天帝虽说统御神界,但实力并非是神界最强。压在他上头的也有那么二三四个人……等等!
司命仙君马上想到了那么二三四个人的其中之一,前不久才刚跟他接触过……
他头皮微麻地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金眸雪衣的神祇。
完了,这售后可能有点难搞……
“尊上,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司命仙君强笑着说。
但靳尧却没有理会他这番勉强的客套,直接道:“朝辞如何了?现今在何处?”
司命仙君嘴角的强笑僵住了。
最坏的预想总是能实现。
他就说这么轻易的情劫实属少见,如今想来,不是情劫轻易,而是尊上他……慢半拍。
但是什么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很容易从喜大普奔变成地狱模式啊,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情。
尤其是!他前几天算了算那个凡人!已经另有情缘了!
卧槽——
我司命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原来尊上是为了那位小公子而来,小仙这就替您算算。”司命硬着头皮说道。
随后他转过身,用星盘算起那个凡人。
与此同时,他心中不断在祈祷,希望前几天他算错了,或者那个凡人已经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成功死情缘了!
查一个凡人,对于司命仙君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一眨眼的时间,司命心中的祈祷都只能堪堪地默念一遍,结果便出来了。
司命一瞧——完了。
那凡人非但没死情缘,而且看样子两人的感情越发越好了。从前凡人的正桃花是尊上,现在已经要变成那个新情缘了!!
司命都觉得眼前发黑,但他也只能在心里拼命掐自己人中,先别急着晕,他还有一线生机!尊上又看不懂星盘卦象!
说得委婉点!指不定有转机!!
“如何了?”靳尧见司命没开口,不由催促道。
“尊上,这个么……”司命在心中拼命组织语言。
靳尧见他这幅支支吾吾的模样,不由心中一紧:“他遭遇了不测?”
仔细想来,当时大月战乱又天灾,不出事才是少数。当时司命说他名有贵人,一生平顺,他便没想过这个。可若是司命算错了呢……
司命仙君见靳尧神色骤然凌厉,周身的气势冷得能杀人,顿时心头一紧,忙道:“并非如此,尊上莫忧。”
“那你为何吞吞吐吐?”靳尧松了口气,随后语气冰冷地问道。
“是这样的,尊上。先前我们不是封了那位小公子的记忆么,后来他命里的贵人从大月找到了他,两人如今已经、呃……已经……”
这他妈要怎么委婉啊!就是在一起了啊!!
司命心中疯狂咆哮。
“已经什么?”靳尧眯起双眸。
“已经互生倾慕之情。”司命仙君把心一横,一口气说了出来。
尊上没再问他话了。
整个司命阁都像是骤然进入了凛冬。
而距离靳尧最近的司命更是觉得自己快要被靳尧身上发出的威压给弄死了。
就在司命仙君觉得自己要就此凉凉时,身上的威压突然一松。
只听靳尧说:“不可能。”
这声音听起来肯定极了。
那小傻子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才半年就喜欢上别人?
定是那所谓的贵人救他一命,他没分清感激和爱慕罢了。等他去了凡间,小傻子就知道自己所爱的究竟是何人。
虽说这般还是让他有些不悦,但是他负那小傻子在先,暂且不予计较。
“罢了,你只需告诉我他在何处便可。”靳尧蹙着眉说。
司命仙君心想,虽然这约莫是尊上盲目自信,但至少能苟一时是一时。
于是他将靳尧走后朝辞的际遇都跟靳尧讲了。
靳尧听完,脸色不是很好看。
虽然知道小傻子在他走后没吃太大的苦,让他有些放心,但是……
那所谓的贵人竟是小傻子的挚友,找到了小傻子不说,还救了小傻子的大哥。如今他们皆在烨国国都,眼看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见靳尧这般神色,司命仙君大着胆子又说道:“尊上,您若要去寻那小公子,最好莫要唐突,寻个合理的身份。”
其实那小公子跟现在的情缘一看就感情深,尊上抹了人家记忆不说,要是再以神明的身份去强取豪夺,那这多半是凉凉了。尊上的感情凉凉了,那他司命也别想能活着。
因此他勉强给靳尧当起了狗头军师,做起了那撬人墙角的勾当。
见靳尧没有出声,而是颇为耐心地看着自己,司命仙君便继续说道:“比如您可以用之前的身份去找小公子。虽然小公子的记忆没了,但先前那些人的记忆却都在。那乔裴,小公子的大哥,他们可知道您是小公子名正言顺的伴侣。”
“如此一来,您用这身份出现后,那乔裴便矮你一头了不是?”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0、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
朝辞这几天倒是过得挺顺心的。
虽然被迫结束假期强制工作让他很不爽,但是现在他相好是皇帝,他大哥是丞相,烨国两大巨佬都是他大腿,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宠,这日子倒是过得挺舒坦。
比上周目天天去酒楼打杂舒服多了:)
比如今天,乔裴早朝都上完了,朝辞还窝在自己寝宫里睡大觉。
乔裴下了早朝,与几位心腹商讨了几句后就去了朝辞寝宫,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见到他连忙行礼,却并没有出声恭迎。
因为陛下疼爱小公子,第一次来时便让她们不比出声,免得惊扰小公子。
乔裴身着玄色龙袍,近九尺的身量让他看上去格外高大威严,宫女太监们看一眼便觉得心中直打突。
乔裴大步流星地走到内殿,只见那里面床帘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厚实的布料完全遮挡住了白日的光线。
乔裴略一挑眉,走到床前,将床帘猛地掀开。
强烈的光线瞬间闯入了床内的狭小空间中,之间原本在床上酣睡的少年顿时像是被烫到了的虾,开始卷着被子来床上胡乱滚动了起来,试图躲避光线。
“再不起孤就掀你被子了。”乔裴眸含笑意。
闻言,少年在床上捧着脑袋哀叫了起来:“啊,你好烦啊……”
两位守在内殿的宫女瞬间心头一跳,虽然知道这便是小公子与陛下日常的相处,也见过无数次了,但……每次听都觉得好紧张啊!
那可是陛下,大烨朝的帝王,横扫数国的战神,更是斩杀十万战俘的杀神!
天底下估计也就小公子能跟他这般说话。
“别闹了,总是早上不进食对脾胃不好。”乔裴说,“你那几年有些坏了身子骨,再不好好养着,你大哥不知道多担心。”
床上人动作一顿,随后又不满又气弱地抱怨:“又拿大哥压我!”
“毕竟百试百灵。”乔裴笑道。
他将朝辞从被子里剥了出来,道:“以前不是你特别喜欢城南的那家桃花酥么,我将那厨子给你寻来了,桃花酥已经做好了等着你了。”
“真的?!”朝辞一秒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乔裴说的这桃花酥是他上周目,还是朝家小公子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的一种糕点,真的超好吃,外皮又酥又脆,里边又软又香,当初晋云州破的时候朝辞还为此可惜了一阵。
“这我还能骗你?”
等朝辞洗漱完后,乔裴让宫女将朝辞的衣物拿来,一件件给朝辞穿上。
朝辞有些别扭地扭过脸:“这些让碧云她们来就行了。”
他跟乔裴斗嘴耍赖这些还好,这些都是他从前做惯了的事。跟乔裴打小的交情,别说斗个嘴了,一起比谁尿的高都比过。但让对方手把手帮自己穿衣服,的确有些别扭。
“顺手的事。”乔裴说。
实际上他是不太喜欢宫女触碰他的少年。
给少年换上了一件艳红的外袍,衬得少年愈发眉目如画,一如他少时模样。
朝辞却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地扯了扯袍子,道:“会不会太招摇?”
乔裴没说话。
朝辞从前很喜欢穿这种外表招摇的衣服,恣意又骄纵。
他知道,终是那些年的遭遇令少年的心中生了胆怯与自卑。
他过了一阵才开口:“你穿红色最好看,一点都不招摇,合该如此。”
他说着将鞋子从宫女捧着的木盘中拿了起来,半蹲下身。
“等等,鞋、鞋子我自己穿就行。”少年忙道,有些惊慌。
乔裴没有理会,反而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少年的脚踝,将他玉色的脚抬起,将鞋子穿了进去。
少年都穿戴整齐后,乔裴还想给他冠发。
“你先把手洗了!”少年皱着眉说。
毕竟刚刚才摸过他的脚好不好!
遭到少年嫌弃的乔裴,在宫女呈上来的水盆中净了手。
“这样可以了吧?”他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对少年说。
乔裴还是第一次给朝辞冠发,没想到还挺好看。
“嗯,还可以嘛。”朝辞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颇为臭美地变换了几个姿势,满意地说。
终于捯饬完了,两人去用膳了,朝辞心心念念的桃花酥也被呈了上来。
嗷,还是那个味道!
朝辞吃得高兴,脸颊上还沾着点糕点的微屑,看起来像只小花猫。
用完了膳,乔裴正准备带朝辞出去消消食,却有一内侍突然说有事通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乔裴顿时神色就沉了下去。
“怎么了?”朝辞歪着头,颇为担忧。
“没什么,突然件要事,不能陪你消食了。”乔裴揉了揉朝辞的头。
朝辞闻言,眼前一亮,面上又故作懂事地说:“那你先去忙吧。”
“你可不能趁机偷懒不去消食,我会叫碧云看着你的,要是你偷懒了,明日便不带你出宫了。”乔裴说。
朝辞顿时脸色一垮,丧丧道:“哦……”
…………
离开朝辞的寝宫后,乔裴出了宫,去了丞相府。
朝决的府邸。
说起来,乔裴跟朝决虽说是过命的兄弟,但是在朝辞与乔裴定情后,为了争朝辞住在哪边也撕了一次脸皮。
后来吵了半天,决定朝辞上半月住宫里,下半月回朝府。
朝决老大不乐意了,他朝家的人,怎么就住别人家去了?奈何抢人的是一国之君,自家弟弟又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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