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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朝辞也不是真的那么偏,好不容易和大哥相逢,他其实也很珍惜。但毕竟他与乔裴已经在一起了,虽说成亲才能同住,但如今局势未稳,他们若成亲朝廷势必要动荡,这事得往后放。
但他们总不能一直不结婚一直分开住吧?毕竟是决定要相伴走一生的人,因此朝辞还是决定去宫里住住。
此时朝府的气氛有些冷凝。
随着一路有人高呼行礼,乔裴跨入了朝府的正|厅。
还没换下朝服的朝决坐在主位,而他的下位,则是一位乌发雪衣的男人。
乔裴见到他时,顿时瞳孔一缩。
果真是他。
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他不是死了么?
……他怎么能还活着?!
而朝决见乔裴来了,在行礼后便将主位让出,自己坐在了次位上。
这个男人便是靳尧,他也起身给乔裴行了礼。
朝决与乔裴谈完话后回府,听闻有人求见,自称是他弟婿,他顿时心头一震,在大厅召见后,果真是靳尧。
这事就有些大条了,他弟如今已经跟乔裴在一起了。他还以为靳尧已经在逃亡时死去,而问朝辞关于靳尧的事情朝辞竟然也全不记得了,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个人。
朝决本就不喜靳尧,既然朝辞已经把靳尧忘了,他更是乐见其成。后来朝辞跟乔裴在一起了,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家弟弟还有个下落不明的丈夫……
现在冷不伶仃被人找上门了,朝决何止是一个头大。这件事他也不好自己定夺,就把乔裴从宫里叫了出来。
“孤将小辞从大月带回时,并未找到靳公子。还以为你已经不幸罹难,未想还能在此处见到靳公子,真是万幸。”乔裴说。
他嘴上说着万幸,但神色里语气里都透着凉意,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他看靳尧碍眼,靳尧看他更是不耐。他已经知道这凡人趁他不在,勾引了朝辞,如今若非怕朝辞怨他,他非得将这凡人粉身碎骨。
他勉强按捺性子,垂眸道:“万分感谢陛下对小辞的救命之恩。昔日我二人路遇山匪,靳某被迫与小辞分开。靳某一路寻他未有消息。幸而外面传言朝家小公子已归府,靳某便匆匆赶来。”
他说到这,又抬头看着乔裴:“却不知小辞如今在何处?”
乔裴坐在高座与这人对视,发觉此人虽只是一介布衣,但身上却气势非凡,并非常人。
在何处?在何处关你屁事!
乔裴压下心中的杀意,道:“小辞如今染病,御医说不好见旁人。”
“连靳某也不得见么?”靳尧直直地看着乔裴,“靳某为小辞之夫,小辞若病重,靳某当在身侧悉心照料,即便小辞染的是疫病,靳某也当同生共死。”
“若靳某不能见小辞,天底下也没人能见他了。”
乔裴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靳公子莫要任性,若被过了病气就悔之晚矣了。来人,好好安置靳公子!”乔裴说完,从座位上站起,神色冰冷地离开了。
这是要软禁靳尧了。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1、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一)
“这就是你想的主意?”
此时金乌已半隐,也无人点灯,于是房间一片昏暗。
男人坐在桌前,眉目隐入晦暗中。
他面前还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身影,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只见那道身影连忙告罪道:“尊上息怒,小仙未曾料到这乔裴竟是这般无耻,鸠占鹊巢便罢,还……”
这是司命的一缕神魂。
靳尧抬手,示意司命闭嘴。
司命立马闭嘴了。
靳尧摩挲着手中的平安符,眸光冷淡。
他本也不指望自己以这个身份前来,乔裴便能将小傻子拱手相让。
但是他同意司命的办法,本就不为此。
…………
翌日,乔裴应诺带着朝辞出宫了。
烨国的国都其实是原来上华州的主城,乔裴当初打下上华州时并未伤及百姓,因而这座主城保存完好,连宫殿也直接被乔裴拿去当现成的用了。至于晋云州的主城,则在上次城破时被烧杀掳掠,毁得几乎不剩什么了。
因为是国都,即使刚刚经过战乱,也不会显得过于冷情。乔裴和朝辞去了比较热闹的东市,朝辞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看到有卖蹴鞠球的小摊还去买了一个,说是想带到宫里去玩。
乔裴堂堂一个开国帝王,就这样怀里抱着蹴鞠球,手里拿着一堆小玩意,走在朝辞旁边。
“你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乔裴无奈地说。
“像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朝辞睁大一双微圆的桃花眼,反问道。
忽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还得去买苏记的梅菜烧饼,特别好吃,我想了好几天了!”
“那为什么不叫人去帮你买?”乔裴问他。
“叫人买来再带到宫里,就算没凉也不好吃啦。少说废话,跟小爷去买烧饼!”朝辞掉了个头,对乔裴招了招手。
乔裴跟上了他,笑骂道:“你走得倒是快,也不见我身上放着一大堆这些东西。”
“咱俩一人一半嘛,等下烧饼我来拿。”朝辞拍拍胸膛。
“……亏你讲得出来。”乔裴无语。
从苏记回来,朝辞手上抱着几个大饼,边走边啃。
“还想去哪儿?”乔裴问他。
“去看戏!听说最近来了个很厉害的戏班!”朝辞兴奋地说。
“你要是这么喜欢,为何不让我将那些戏班请宫里?这样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乔裴问。
“嗨呀,你这个人真俗。”朝辞不屑。
乔裴:“?”
“戏班子肯定是要一群人看才有意思啊,自己就一两个人的,在下面看他们咿咿呀呀有什么意思?”
“朝公子高见!”乔裴很给面子地捧了他一句。
“可不,论吃喝玩乐,小爷当属第一!”少年骄傲地拍胸。
“可把你能的。”
“其实听戏真没什么意思,所以得靠气氛烘托。你以后最好让民间多搞一些什么花魁大赛,那才叫好看!”朝辞说。
乔裴本来还跟朝辞斗嘴斗得挺乐呵,听到这句话顿时黑下了脸。
他勉强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少年白面儿似的脸颊,说:“你想都不要想,以后烨国的秦楼楚馆,瓦肆勾栏,通通取缔!”
“怎么这样啊!”少年鼓起了脸。
两人正好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拐角处,突然有个暗卫出现在了两人身旁。
两人看似只是只是他们两个在街上瞎逛,但其实暗处隐了不下百位暗卫。如若不然,乔裴也不安心把朝辞带出来。
乔裴看到暗卫,便对朝辞说:“先等一下。”
他说着就上前一步,而暗卫也到他身前,贴耳与他说话。
朝辞正等着,不料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好像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角落处。
朝辞还没搞明白自己在哪儿,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乌发雪衣的高大男人。
他吓了一跳。
而男人看着他,神色似乎也很可怕。
靳尧第一次知道,何为嫉妒、何为钻心蚀骨。
凡间一切瞒不过司命,于是他将司命带了下来。司命说今日乔裴会带着朝辞出宫,靳尧便一路跟随,循着合适的机会与少年独处。
却不想这一路,竟是如此。
他以前便知道这小傻子惯是娇憨,在他身边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总想捣鼓一些东西来引他开心。
但从前他却并不在意,对少年十分冷淡,极为偶尔的时候才勉强给少年一些神色。
可得到他那些不冷不淡的回应时,少年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奖励一样,嘴角的小梨涡都藏不住,眼睛里还闪着光。
他从前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稀罕。
可当这些娇憨天真对着另一个人时,他才知道心脏被挖去一大半的疼痛。
他看着那凡人与他说笑斗嘴,好不亲昵。那乔裴捏少年的脸颊,少年也不生气,只会乐颠颠地继续耍嘴皮。
两人之前的亲昵,旁人瞧一眼都不会猜错他们的关系。
靳尧看着,眼眸由黑转金,最后竟是沁出了血色。
这乔裴算什么?不过是趁着他不在,鸠占鹊巢的小丑罢了。
他也配?
“你是谁啊?”
朝辞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靳尧垂眸看着自己的小傻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哪怕第一次见面,少年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从此他永远用热烈而爱慕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但是这次,他的眼中只有陌生和警戒。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朝辞又小心又警觉地问,“我刚刚明明在跟……我的同伴在一起,你怎么突然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哪?
靳尧没管少年后面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我是靳尧。”
朝辞微微瞪大了眼睛。
靳尧……好熟悉的名字。
但涌上心头的却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感觉……像是伤感,像是憎恨。
少年很快把这样的感觉压倒了心底,毕竟这种感觉来得太无缘无故了,这人总不能是自己的仇家吧?
这种感觉也不像是仇家……好奇怪。
“我好像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朝辞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是我的丈夫,我也是你的丈夫。”靳尧在朝辞惊愕的神色中,语气平静,“我们在三年前成亲了。”
“?!!”
朝辞懵了。
“不可能,我一点都不记得你!”少年说。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是我抹去了你的记忆。
他心脏刺痛,但神色依旧冷静:“半年前,因为一些意外,你失忆了,我也被迫于你分离。”
“你我的确成过亲,这是你我成婚时你赠与我的。”靳尧说着,拿出了一枚玉佩。
朝辞猛地瞪大眼睛:“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朝辞娘亲留给他的,他跟大哥,一人一块。
在他十岁之前,一直都是由他大哥帮他保管。十岁之后,大哥把玉佩交给他,说这是娘亲留的,若以后碰到心意的姑娘,便将玉佩赠与她。
后来朝辞在成亲前,将这块玉佩送给了靳尧。
晋云州破时,靳尧并没有带走这块玉佩。现在这块玉佩之所以还能出现在他的手里,是因为他来凡界后去了故地,在废墟般的朝府找出来的。
万幸,未曾被人盗去。
朝辞看着这块玉佩,越想越疑惑。他以前很宝贝这块玉佩,但好像真的是从三年前开始,这块玉佩莫名其妙地就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了,隐约有个印象是觉得好像放在什么人那里。后来应该是在破州时丢失了。
“你是不是捡到了这块玉佩来讹我?”朝辞挑眉,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并无。”靳尧说,“我知道你偷偷养了一株鬼兰。”
“这你都知道?!”朝辞惊了。
他的确偷偷养了株鬼兰,因为鬼兰娇贵很容易养死,又靡费甚大,因而他没敢声张,怕他老爹知道了嫌他败家。
“你养鬼兰,是为了送与我。”靳尧说。
“你在床下面装了暗格,里面放着你攒下来的银票。因为你大哥出征,你爹与你说了当时的处境,你心生危机,便存了银票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卧槽……”
“我知道这这件事,是因为你当时与我说,让我不要害怕,就算出了事,你也能养我。”靳尧说到这,忍不住勾了勾唇,一直平静的脸也染了些许暖色。
“我还说过这话?”朝辞懵了,“我只记得我藏了钱,后来被山匪劫走了。”
听男人讲了这么多,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的确出了问题,很不对劲。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2、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二)
好像里面缺少了什么东西,他感觉玉佩是在州破时丢的。但是在州破前的一年多里,他却想不起来玉佩在哪,这不应该,毕竟这玉佩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他记得自己养了鬼兰,但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养鬼兰?他分明一向不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只是隐隐记得好像是要送给什么人……但是送给了谁呢?他也想不起来了。
好像他的记忆里,缺失了一个人,于是让这些事情中间断裂了。可是他为什么从前都没觉得不对?他好像从未想起鬼兰,和那个玉佩——他明明那么宝贝娘亲留给他的玉佩。
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特地提起这些事,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好奇怪。
等等,他好像想起来靳尧这个名字了。
他记得他刚被乔裴接到这里来时,他大哥就问过他靳尧去了哪儿了。他当时愣了,他根本不认识靳尧,大哥怎么管他问这个人的下落?
后来他大哥神色有些奇异,问他:你不记得靳尧了?
是啊。——他当时肯定地说。
他当时以为他大哥搞错了,而且也的确对这个名字很陌生,马上就抛之脑后了。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要不是现在死命想,他压根想不起来。
这样一结合,他觉得靳尧的话应该有些是真的。
他以前肯定与靳尧很相熟,逃亡的时候他俩应该在一起,若不然他大哥不会如此问他。至于他们之前成婚没成婚,这暂时还不能断言。
而且他看着靳尧,总觉得不对劲,心里好像一阵阵难受。
“你说的有些道理,兴许我们从前果真相熟。但你说我们成过亲,我见到你,却并不高兴。”朝辞如实地将想法告诉了靳尧。
靳尧五指摩挲,发现指尖都冰凉了。
少年这番话似乎让他再次回到半年前,他离开他的那天。
他禁锢住少年,生生让司命抹去了他的记忆。
他记得少年哭着求他,眼眶通红地指责他凭什么动他的记忆。
他记得少年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
朝辞说他恨自己。
右手忍不住紧握成拳,手背上条条青筋凸起。
朝辞抬头瞧了他一眼,被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人长得这么好看,清清冷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骇人?
不会真的是仇家吧?现在想杀人灭口?
朝辞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忙说道:“你快放我回去,还有人等我呢!”
“你说乔裴?”
男人的声音若寒泉,低沉中藏着冷意。
“对、对啊。”,
朝辞点头,同时心里又有点慌。这家伙敢直接喊乔裴的名字,怎么看都不像个简单角色。
他想往后退,但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了。
“听说你们已经定情了?”
男人缓缓朝他走过来,最终将他抵在了墙上,低着头看着他。
眸光很冷。
朝辞忍不住红了耳尖:“是啊,那又怎么样?”
虽然现在情况有些不对,但提到这种事,朝辞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这男人眼睛都泛红了。
朝辞瞬间闭嘴,有点害怕。
靳尧看着少年的面容,描摹着他的眉眼,胸口刺痛得厉害。
就算司命已经告诉他朝辞与那乔裴已然在一起,但是他未曾亲眼所见,自然是不愿相信。小傻子之前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过半年就变了。
可现在少年非但直接承认了,耳尖也红了。
他从前也是这般脸皮薄,摸摸蹭蹭占他些便宜就要脸红半天……如今他脸红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明明跟半年前一点没变,却换了归属。
“那乔裴明知你已经与我成过亲,却还是引诱你,这样的人——你也欢喜?”
“你又没证据能证明你跟我成过亲,怎么张口就污蔑乔裴?”朝辞有些生气。
虽然他对乔裴,的确没有太多爱慕之心,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但是他朝辞又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乔裴那么好,哪容得此人空口无凭就污蔑他?
“乔裴来喝过你我的喜酒,他怎能不知。”靳尧嘴角扯开冷笑,“我来找你,乔裴心虚便将我软禁在朝府,如他这般之人,我还需污蔑他?”
朝辞抿了抿唇,有些不耐了。
虽然说很可能是自己把这个人忘了……但是目前来说,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一上来就各种对乔裴各种泼脏水,他是傻了才会信。
“这些等你找出证据再说吧,我现在要回去了!”朝辞大力推开了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靳尧任由他推开自己,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了他设立的结界中。
…………
朝辞推开靳尧离开时,发现这地方好像真的就是个巷子。
他走到拐口处,便是刚刚他停下等待乔裴跟暗卫说完话的地方。
他左瞧右盼,想找到乔裴在哪,没过多久乔裴就过来了。他此时长发凌乱,看起来很是匆忙。
他原本在与暗卫谈话,一转眼就发现少年不见了。守在暗处的其余暗卫也只是看到少年似乎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乔裴被吓得肝胆欲裂,立刻叫暗卫把附近都找一遍,他自己也在到处寻人。
好端端一个人站在他后面,上百个人都看着,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
乔裴找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正打算去叫皇城司的人去搜城了,还好有个暗卫通知他,少年已经出现在刚刚消失的地方了。
乔裴看到完好的少年,才长舒一口气:“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
少年指了指旁边的巷口,奇怪道:“我就在这个巷子里面啊,你没去里面找么?”
乔裴转头看着这个巷口,却是瞳孔一缩。
少年好好的却突然消失,他一开始觉得肯定不会跑远。让人在这附近翻了个底朝天,这个巷子更是找了数次,可连个人影都没有。
现在朝辞却说,他刚刚在那个巷子里?
“你确定?”乔裴盯着朝辞。
“是啊!”朝辞有些奇怪乔裴的反应,“我就是自己从这里面走出来的,怎么不确定?”
乔裴抿唇,沉默了一阵后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那你怎会突然消失?你在巷子里面做什么?”
“说起这个我也纳闷。”朝辞鼓了鼓脸,“里面有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他自称跟我成过亲,还总污蔑你,我一生气就出来了。”
乔裴在听到朝辞说那人自称和朝辞成过亲时,神色一怔。
但是他很快就压下了这一丝异样,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可朝辞却并非旁人,他与乔裴相识近二十载,乔裴是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加之方才那男人说了那些话后让朝辞心中也有些疑惑,此刻他表面上看起来不在意,其实一直在观察乔裴的表情。
他察觉到了乔裴这一丝不对劲。
朝辞的心一沉,他意识到,男人兴许没说谎。
但单凭这一点,还远远不能断定。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也没看出任何异色。
“竟有这般之人。”乔裴说,“这几日你少出宫,我也皇城司好好查查——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如何?”
“他眼睛是丹凤眼,鼻子很挺,人也很高……总之就是看起来特别好看。”朝辞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有点吓人。”
乔裴闻言,却是暗了眸色。
他见不得朝辞夸那人的相貌。
三年前,朝辞便是因那人的容貌,才对他一见钟情。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3、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三)
出了这种事,乔裴也没心情再带着朝辞去听戏了,揪着不大乐意的朝辞回了宫。
朝辞回宫后,心中却并不平静。
他知道男人说的话中,有真有假,却不知哪部分为真、哪部分为假。
乔裴也有事瞒着他,关于那个男人的事。
如果男人真的与他成过婚,那大哥肯定也知道,可是大哥除了第一次问他后得知他不记得靳尧外,就再也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朝辞抓了抓头发,颇为烦躁。
都在搞什么啊,怎么感觉一下子大家都奇奇怪怪了起来。
…………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靳尧却迎来了一次暗杀。
找完朝辞后,他就回了朝府,那个软禁他的小院子,而看守的人也完全没发现自己要看守的对象已经出去又回来了。
他坐在房间中的太师椅上,眉目清冷如旧,薄唇却失了血色。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苍白。
“尊、尊上,您没事吧?”司命的神魂悄悄探出,小心翼翼地问。
靳尧良久无言。
他垂眸,将腰间的平安符再度拿出,紧攥在手中。
但不多时,他又忙松手,一点点用冰凉的指尖抚平平安符上的褶皱。
许久,司命才听靳尧问:“半年前,你说他会遇到贵人,从此一生平顺。这贵人指的是乔裴,那‘一生平顺’,是说他会与那乔裴相伴到老么?”
“……”司命嘴巴张了又张,最终硬着头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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