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蒙不萌
这年头在系统的数据流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去了,因为这并非是他们此时要讨论的重点。
“那你意思是要在这里陪着靳尧过一生才行?”系统猜测道。
“怎么可能?”朝辞翻白眼,语气又嫌弃又气愤,“不说靳尧不死不灭,陪他过一辈子怕是永远别想回去了,就说这家伙占我假期,让我无故加班,我都不可能让他过得那么顺心如意!”
“那要怎么办?”系统也被朝辞搞懵了,“如果你又死遁了,那靳尧肯定也无法接受,再把你拉回来怎么办?”
“简单。”朝辞往后仰了仰,“让他又难过又只能接受现实,这样我就既解气又能回去。”
“狠还是你狠。”系统感慨。
…………
第二天下午,靳尧如期而至。
朝辞一如往常地专心吃糕点和果脯,假装没发现这家伙是凭空出现的。
这家伙还真是隐瞒得一点都不走心,看起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朝辞,估计是想等跟朝辞和好后就跟朝辞坦白。
按照他自我的性子,他们一旦和好,靳尧就想的是把朝辞往天上拐了。
靳尧走到了朝辞面前,神色自然地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朝辞像是这才注意到靳尧,瞪大一双眼,有些吃惊:“你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儿?”
“没点本事怎么去偷你家的家谱?”靳尧反问,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已经泛黄但却保存得挺好的书。
“你还真拿来了。”朝辞接过自家家谱,查验了一下,确定果真是自己家的家谱而非是靳尧随便冒充的之后,便颇为紧张地翻找自己的那一页。
他并不想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婚姻关系好么。
然而事情的发展都是跟人的意愿相反,他找到自己的那一页后,果然在旁边看到了靳尧的名字,“正君”。
这时朝辞想起了昨日乔裴让自己考虑的事情,顿时头大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要犯重婚罪的边缘了!
“如此,你可信了?”靳尧看着他,凤眸含笑。
“成婚这个是信了。”朝辞说,“你想怎么样?”
“跟乔裴了断,与我回去。”靳尧没多想,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行。”朝辞直接拒绝。
“我是你的正君,你亦如此,莫非你还想与那乔裴纠缠?”靳尧神色微变,隐带怒意。
“前几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又生气又讨厌。我算失去了记忆,面对亲近的人怎会如此?你说你做过有愧于我的事,我却觉得并非这么简单。也许你我早已恩断义绝甚至已经结仇,只是迫于战乱逃亡才没解除婚姻。这样一来,我怎么可能能如你所愿?你看我没有记忆好欺负么?”朝辞竖起眉,瞪圆了眼,看起来像只气鼓鼓的小奶猫。
靳尧见他这番模样,又软了态度,难得温和道:“那你欲如何?”
“你让我恢复记忆,我自己判断你是不是个好人。”朝辞说。
靳尧一愣,没有作答。
朝辞见他半天不说话,来劲了:“你干嘛不说话,心虚啦?”
靳尧也并非优柔寡断的人。
虽然半年前分别时朝辞那句“我恨你”如今想来还是让靳尧不好受,但他觉得那多半是少年的气话。
朝辞毕竟那么喜欢他。
靳尧独身千万年,许多神明或是同族也劝过他,说他独身不知有伴侣的好。可世间分分合合也不过那般,兴许有人走运能遇见真正契合的伴侣,但更多的人也只是起意于色相,蹉跎于岁月,无趣又可笑。
他从未想过他会遇见像少年这般的人。
他比靳尧想过的任何模样的爱情都要美好,都要赤诚。
那么喜欢他的少年,怎么会因为那件事从此便对他毫无感情了呢?
等少年恢复了记忆,他虽然心中有气,但总归对自己有感情,也许情况会比现在更好。
“好。”靳尧开口。
朝辞看靳尧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在想桃子吃。
但是这也是他故意让靳尧往这方面想,等他真的“恢复了”记忆,就可以好好教这家伙做人了。
好好感受一下全年无休工作了上百年好不容易有假期却被强行终止的社畜狗的愤怒吧!
“?大可不必吧……”系统默默吐槽。
分明是浑身是肝的人生赢家,干嘛碰瓷人家身不由己的社畜。
朝辞没理会系统的吐槽,而是对靳尧说:“那你先回去吧,等我恢复了记忆就去找你!”
靳尧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刚刚他下意识觉得少年是在要求自己帮他恢复记忆,现在才想起来,少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记忆是自己抹除的。
少年的意思是等他自己恢复了记忆再跟自己商量那些事。
别人不知道靳尧还能不知道么,他的记忆是被封印了,若非有人帮他解除,他这辈子都别想想起来。
他脸色略一变化,随后开口道:“不必等这么久,我有一秘药能助你恢复记忆。”
他这个谎言很拙劣,但是少年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现在越是编个合理的谎言,等下少年恢复的时候就会越觉得可笑。倒不如现在拙劣一些。
这谎言果然拙劣到连少年这涉世不深的人都骗不过,嘟囔道:“怎么感觉这么草率的样子……”
靳尧随手化出一瓶瓷瓶,里面装着一颗绿色的丹药。自己吃了一半证明他无毒后,朝辞也将信将疑地吞了下去。
毕竟小公子虽然不是傻的,但智商也是真的不怎么高。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6、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六)
帮朝辞恢复记忆并不难。因为当时虽说是抹去了他的记忆,但其实只是把他的记忆封住了。如果真的是完全抹掉的话,是会伤及神魂的,司命也不敢这么做。
因此现在只需要把那个封印解除就行,甚至不会有任何不适。
朝辞把那个丹药吞下去后,只觉得头略一昏沉,很快就清醒了,随后大量的记忆冲刷而来。
他对靳尧的一见钟情、一厢情愿、流亡时自以为的相依为命、和最后可笑的真相。
朝辞坐在桌前,低着头,保持着这一个动作良久未曾说话。
靳尧也并没有出声,他知道朝辞需要花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些记忆。
许久,朝辞才低笑道:“你还回来做什么?情劫还没渡完么?”
他笑得很低,很哑,像是极为艰难地才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靳尧他这样的回应,原本抱有侥幸的心也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朝辞向来是没心没肺的,这般模样还是他第一次见。
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乐观。
“对不起,小辞。”靳尧说得极为认真,这是白衣仙人降世千万年第一次说这般的软话。
“你是对不起我。”朝辞抬头,露出一双微微发肿的挑花眼。
“但是已经结束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我,请你现在就走。”眼皮发红,在他白如玉瓷般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怜可爱,但朝辞的神色却极为坚决,“这里是凡界,朝辞只是一介凡人,配不上你。”
那个总是傻乐的少年,此刻却如此决绝。
雪衣乌发的仙人微微一怔,随后凝眉道:“从前我有诸多愧于你的地方,此后终其一生,我都会补偿你,你别说气话。”
他原已经想好,等朝辞恢复记忆,他们重修于好,他便带着朝辞回神界,如果朝辞和朝辞的家人愿意,可以把朝辞的家人也一同带往神界。朝辞的兄长,从此亦是他的兄长,决不亏待。从此他们携手一生,会一会何为神仙眷侣。
“一生?”
“对。小辞,我心悦你,以后你会是我唯一的道侣,我决不负你。”他像是真的在天地前自证誓言,极为慎重。
“你心悦我?”朝辞微微提高了音量,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了许久,等到靳尧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才勉强止住。
“我并非在说气话。”朝辞说,明明眼睛还微肿,但眼中却没有半点湿意。
因为方才的眼泪也并非是为了这段已经结束的感情所流。
他的确并不是在说气话,这些言辞已经是将满心的怨气、恨意与彻底的失望都极尽克制的结果了。
他不想破口大骂或是出言嘲讽,徒生纠缠。
靳尧看着少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时间他喉咙干涩得厉害,他没想到少年恢复记忆后,却是这么决绝。
“不若你先冷静几日,我再来寻你。”靳尧说着,正要起身。
“不必。我不是在气头上,也不是在说气话,你堂堂上神,莫非还要自欺欺人么?”
朝辞抬头看着靳尧,神色中真的无一丝犹豫与留恋,只有厌恶和嘲讽。
仙人这才真正的慌乱了。
“你别在自说自话了,也别奢望我能原谅你,更别想什么我们能和好。”朝辞也厌烦了靳尧的纠缠,索性把话说开,“曾经我心悦你,与你成婚,对你的纠缠和自以为的付出……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本与你无关。”
“但你借我渡情劫,还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抹去了我的记忆……我算是你的物件么?任你利用完后便随手毁去?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想法认为我们还能重修于好?”
“还说什么‘绝不负我’,太好笑了,你凭什么说这句话?就凭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谁会相信这句话?”
“你真的心悦我吗?恐怕不然,只是我从前蠢得出奇,把你捧得舒服了,才让你如今念念不忘吧。”他言辞中的戾气越发越重,“只怕我真的与你重修于好,你便弃之如敝履了。”
“绝不。”靳尧说,“我可以用道心起誓,若有违背,天道自会毁我大道。”
“我不是想让你保证你以后会不会爱我,因为我恶心你,你听不懂?你就是把心剖出来我也不想多看一眼!”朝辞已经被他搞烦了。
“现在,滚出去。”
他指着门外,不再看靳尧。
他本就是个纨绔的世家子,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喜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给对方,厌恶一个人时也不惮以最恶毒的言辞去谩骂攻击对方。
他本不愿如此,只怪靳尧执意纠缠。
靳尧的神色几经变换,终是没开口。
转身离去了。
…………
“尊上……”司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而他对面之人则是倚靠在床前,稀疏的月光隐隐照出他颀长而伟岸的身姿,鲛绡上暗线绣的银龙在昏暗的光线下几度流光,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这人的风华绝代。
靳尧自从与朝辞一别回到此处后,便一直没说话。
“他竟当真如此恨本尊。”靳尧开口道。
“哎,尊上……您不理凡尘,自是不明白。”司命说,“凡人的感情本就如此,浓情蜜意时豁了命也愿意,有了裂缝后却念不得旧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司命仙君掌管凡界生灵命理,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
“如此咱们也强求不得,不若放下吧。”司命尝试劝说靳尧。
说实话,他自己要是朝辞,也不可能能跟尊上和好。
这搁谁谁受得了,热脸贴冷屁股这么多年,以为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谁晓得对方全程把自己当猴看顺带还渡个情劫。利用完后甩甩手还得把他的记忆抹了。这就算了,又回头说自己后悔了就更好笑了,合着就您想咋滴就咋滴呗?
不过屁股决定脑袋,司命知道尊上和自己做得都很过分,但司命也并非是什么一心讲公正的孩童了,在他们这种神明的眼中,凡人不值得他们过多考量。
“滚!”靳尧猛地坐起身,挥袖将司命的神魂拂去。
司命的神魂都被打散了,好在靳尧没有下死手,他勉强又把自己的神魂凝聚了起来,在一边不敢出言了。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7、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七)
乔裴昨日让朝辞考虑一下,时间也敲定在今天。好在今天乔裴没挑着晚膳来,让朝辞安心地吃了个饭,蓄力准备飙演技。
用完晚膳,朝辞去前院散了散步。
正好遇上前来的乔裴。
“今日如何?”乔裴走到朝辞身旁,关切地问道。
他这几日都颇为忙碌,白日没怎么来朝辞这儿;“碧云说你这两日都没怎么出去,可是心情不好?近日闷着你了?”
“没,天天出去玩也很累啊,就想休息两天。”朝辞说。
两人进了屋,乔裴帮少年将外袍取下,递给了身旁的侍女。
“昨日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想得如何了?”乔裴试探着开口。
虽然靳尧的突然出现让他很有危机感,但他到底不想逼迫少年。
朝辞转头看着乔裴,向来稚气天真不染纤尘的眼中此刻却显得有些复杂。
他喜欢乔裴么?其实一时间也很难说清楚。
他跟乔裴十多年的交情,从小一起长大,乔裴从小便出落得隽秀,长大了更是又高又俊,可因为这几乎是记事起就有的交情,让极好颜色的朝辞也没有对自家兄弟动过心思。
可他在大月时举目无亲,几乎以为世上就剩下一人了,他就算下一刻便死在这乱世中,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和挂念。他每日若行尸走肉般在乱世中苟且偷生,有时候都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许是基于对死亡那最后一丝虚无缥缈的恐惧。
也许他会死于下一场饥荒,或是下一场战乱……也挺好的。
乱世本就如此,他朝辞已算幸运,至少拥有如意的前半生。
但乔裴却不远千里来大月寻他,将他带回烨国,与大哥团聚。
像是骤然被人从地狱拉入了天堂,曾经的那些苦难好像只是一场格外清晰的梦。
更令他意外的是乔裴居然像他表明了爱慕之意。
朝辞原本很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就跟他不可能想过朝决会喜欢他一样。但是最初的惊讶后,将这样的思维局限打破,将乔裴作为一个待发展对象重新审视后,他发现没什么不好的。
乔裴长得很好看——这点已经满足他百分之九十的择偶标准了,而且两人兴趣相投,乔裴又十分顺着他。再加上跟他十几年的交情,本就是旁人所不能及,这样算下来,乔裴竟然是最适合的人。
再加上他对乔裴心怀感激,既然他们很合适,那么朝辞也愿意试一试。
那些颠沛流离的生活终究是让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磨平了他的棱角,也让他懂得了世事。
如今想来,伴侣之前,不就如此么。这个人爱他、宠他、懂他……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至于那段失败至极的感情,倒也不必再提了。就算乔裴果真对靳尧下了杀手……乔裴向来不是好人,他自是知晓,他曾斩杀十万战俘,自己也不是没有听过。乱世本就如此,自己难道要去怪乔裴残忍么?
若靳尧只是朝辞身边一个相熟的人,他无辜被刺,朝辞也许心中会有芥蒂。但如今靳尧对朝辞而言不仅算是陌路人,还算是有仇,他难道还要去替靳尧出头?
“想好了。”朝辞说。
乔裴看着他,神色间看得出来那难以掩饰的紧张。
朝辞忍不住笑了:“紧张什么,我自是答应你了。”
他看见对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连眼尾都带上了喜色。
“果真?”
“这还能反悔?那我反悔了啊。”朝辞挑眉。
乔裴掐住了他的脸,恶声恶气地说:“不准,没得反悔!”
“那腻还问窝(那你还问我)。”朝辞被人掐着脸,没好气地说。
乔裴把手放下,随后掏宝贝似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字条:“其实昨日我已经找钦天监算过了,下下个月的月初便是个难得的大喜日,不如我们就定在那时候大婚吧。”
朝辞顿时一阵无语:“你疯了吧,这才两个月不到的准备日子。你现在可是皇帝,两个月连咱俩的喜袍都做不出来吧?”
他突然想起之前与靳尧成婚,他也是这般迫不及待。但世家的婚礼再繁复,也及不上皇家的。
绣件龙袍都要一年。
“多安排些人准备,总是能赶完的。你若嫌仓促,之后我再举办个更盛大的。”乔裴说。
靳尧回来了,他实在是有些等不起了。
朝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当这是儿戏呢,还办两场?也罢,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不在意婚礼从简。”
乔裴牵过他的手,奉若珍宝般地捧在手中。
“莫胡言,我绝不会让人借此看轻你。”
“行行行,都依你。”朝辞无奈道,“不过你可不能逼得那些工匠绣娘过于操劳。”
少年总是自诩恶人,却比谁都善良,果真是孩子。乔裴心中无不温暖地这般想着。
“自然。”
…………
他们的大婚准备在宫中如火如荼地进行了,朝辞左右也没什么正事干,也就等着,顺带每天招猫逗狗。
因为要大婚了,朝决也把弟弟从宫里接了出来。现在不借机多处处,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至于被软禁在朝府的靳尧,在朝辞恢复记忆后便离开了朝府,毕竟这时再演戏便没有意思了。之后他倒是来找过朝辞几次,只是都被朝辞毫不留情地赶走了。
至于司命,他跟着靳尧来凡界的本就也是一缕神魂,靳尧离开朝府后他也回了神界。
朝辞的喜服可算是紧赶慢赶地赶出来了,此时距离他成婚也不过只有几日了。宫里的人特地拿来给他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需不需要再修改。
其实也只是个流程,可不要小看古代这些给天家办事的绣娘,那本事可不是一点两点,做的衣服几乎不可能不合适。
果不其然,一朝辞穿上去合身得很。他本就极为适合红衣,衬得他愈发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碧云这几个丫鬟整凑到他面前给他吹彩虹屁,把朝辞逗得不行。
然而碧云她们却突然晕了过去。
朝辞心中一惊,随后便明白了。
是那个人又来了。
他顿时心中又有些不好的预兆,因为从前这人虽是烦人,三番四次不请而来,但总是趁着身边没人,他自己独处的时候。像这般直接将他身边的人弄晕了,还是头一回。
“你又搞什么鬼?!”朝辞皱起眉,十分不耐。
话落,雪衣乌发的神明在他的面前出现。
平时这人来,就算谈不上低三下四,但也总是带着歉意,小心求取他原谅。但此时这人神色却格外暗沉,眼中还颤着几缕血色。他本就高大,这般沉着脸色低头看着朝辞,真有几分骇人。
朝辞也被他弄得心中一怔:“你这番神色做什么?”
“你要成婚了?”
那人似乎是从齿间一字一顿地将这个问题说出来。
眼眸也在死死盯着朝辞身上的喜服。
朝辞看了看身上的喜服,有些恍然,原来这人的异常是因为这个。
“对。”朝辞直接承认道。
靳尧看着他,神色瞬间又骇人了几分:“……和谁?”
朝辞忍不住笑了:“难道还是和你不成?”
“和——谁——?”他声音更低更沉了,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致。
“乔裴。”朝辞说。
靳尧的理智顿时随着这两个字的话落彻底崩毁。
他眼中被血色侵染,那可怖的模样令朝辞都感受到了一些惧意。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18、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十八)
朝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似乎是发现了朝辞对自己的害怕,靳尧顿了顿,强迫自己从那翻涌的杀念中找出一丝理智。
他沉声说:“不准。”
现在朝辞反悔,他便不怪他。
否则他一想到朝辞要属于别人,他眼前便满是猩红与杀念,他想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朝辞有些怕,但听到他说这种可笑的话又被气的不行:“你说不准就不准,敢问你是我朝辞什么人?”
“朝辞自认与你再无旧情,只有旧仇。只是没有能力报复你,也不愿再和你过多纠缠,只愿我们从此各不相干。靳尧,你若现在回你的神界,我还能念你一分好,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但若你执意死缠烂打,可就太难看了。”
“我跟乔裴的大婚,谁都有资格反对,唯你不能。”朝辞说完,便抬脚往外走,不愿再与靳尧有过多纠缠。
那一丝理智彻底被吞噬,靳尧眼前血红一片。他垂眸掩住眼中翻滚的杀意,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乔裴么?”
“我不仅能杀了他,整个烨国、北境、乃至六界……皆无不可杀。”
“那你去!”朝辞转身,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戾气,“你看看我朝辞会不会死在他们前头!”
靳尧的瞳孔在瞬间似乎变成了兽类般的竖瞳,幻形术再也掩饰不住,金色的竖瞳漂亮异常,但看一眼便叫人畏惧胆寒。
“呵。”他望着朝辞的背影,低低地笑了。
少年穿喜服的模样一如他所记忆的艷丽无双,却不再是为了他而穿上。
他甚至,为了另一个人而用自己的命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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