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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焖七月
这其中的难得,没有人会比蒙芊卉更清楚,因为蒙芊卉内外兼具的出众,让所有外人都会觉得是何访占到了一个大便宜,只有蒙芊卉自己才明白,究竟是谁给了谁更多。
也许,或许真的又也许,但,也有可能只能是也许。
蒙芊卉的心中,就像刚刚过去的骤雨疾风,甚至更多了些猛烈。
“天气不好,也许飞机不能降落吧,也许会转飞,如果要转的话,是哪里呢?天津,还是石家庄?天色不早了,这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许他不会这么急着往回赶,也许路上也不好走,也许那边也会下大雨,也许他今天就不会回来了。”
脑子里突然涌出来的一串念头,让蒙芊卉的心理微微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盼着他不要这么快回来,难道是自己也怕见到他吗?可这明明是他的错,完全是他的错!
错和对是对立的,但错和对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他们每每都会存在于同一个时空坐标之中,以便让人更好的去感受,或是珍惜以存,或是厌恶而弃。
现在的蒙芊卉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是想到这一次何访不可原谅的错,就越是止不住的会想起这些年来两人之间的好,绝大多数的时候,何访对于自己都是一种疼惜、包容、呵护、关爱、有时甚至根本就是无条件的忍让……
一次错,就是一世错?
这曾经被蒙芊卉是做某位名人最弱智的伪真理的话,此刻却占据了脑海中最多的空间,蒙芊卉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去想什么对与错的问题,而不是想别的女孩一样,大肆的去发泄自己的情绪,或者是开始酝酿一场最骇人的决裂攻势。冷——静,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发挥了功用,真不知道这原本是为了避免情伤而练就的功夫,算不算是正在砸着自己的脚。
“何访,现在你在哪里,在想什么?为了本不该得到但是已经得到的而得意吗,还是为了早就得到,却有可能会失去的而担心?”
蒙芊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此时的何访会是没有负担的轻松,那个也许会是她身边的任何男人,但绝不会是何访。
只是,回来以后的他,会怎么做呢?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哗啦啦,噗噜——”
急雨突然又降了下来,又打在了窗棂上,天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不知道这雨究竟是新鲜降临,还是刚才的兜了个看不见的圈子,重新回来。





银色王朝 8、谁的平静?(上下)
“第二十一辆!”
这是何访轻轻念叨的声音。
“哗啦!”
这是地上的水被卷起,被抛上半空,又被泼过来的声音。
抹了把脸,何访已经开始有些习惯的继续站在街边。
不知道是不是大雨让生意变得特别好做,原本滞留在机场的众多出租车,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全然消失了踪影,这眨眼的人正好就是何访自己。他只好搭上最后一趟开往室内的民航班车,然后就到了这里,再然后,就是一个人拎着一口大箱子,孤独的站在路边,一边洗着便宜冷水澡,一边无聊的数着那些亮起了顶灯,纷纷在自己身边停下,听到目的地后又纷纷扬长而去,到后来,就连停下都不肯,直接把一到水龙牵引到自己身上的出租车。
“第二十二辆!”
何访有些机械的数着眼前的这盏顶灯,却发现那顶灯竟然停在了自己面前。
试一试好了,反正人家也停下,基本不抱什么希望的何访一边想着,一边走上了两步。
“师傅,北京去吗?”
“走,赶快上车。”
摇下的车窗中,露出一张略显憨厚的中年面孔,可能是看雨实在太急了,何访的衣服更是早就被雨水完全穿越,那司机还特别伸手做了一个招呼进来的动作。
“哇!”
何访被这意外的回答弄得格外兴奋,一时间把所有的烦心都抛了出去,怪叫了一声,也没有叫司机打开后备箱,直接连人带包一下子转进了后座之中。
“谢谢,谢谢师傅,您可是我的大救星,要不然我今天恐怕就要搁在这儿了。”
话一出口,何访本来兴奋的情绪,突然黯落了下去,看着窗外依然如注的雨幕,何访突然感觉整个人的身体比刚才被雨水浸透还要冰冷。
“我这么急着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场雨可算是下痛快了,好些年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好事啊!”
那个热心的司机头也不回的径自感叹道。
“好事?”
何访不由得裂出一丝苦笑,眼光想前路投去。
急速摆动的雨刷把洒向车前的雨水推开,而另一帘雨水更快的重新占领了雨刷扫过的地方,来来往往,何访的心中重新泛起一阵迷茫。
“是不是有决定了?”
唐凝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就连在自己面前也极少见到的一种无法形容的憔悴爬满了她的身上,而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此时的唐凝,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坐位,和蒙芊卉一同站在了被夜色装满的窗后,如果是白天有人恰好从窗外的小路经过,一定会被这璧联的绝美风景所倾倒,可惜,这已经是夜晚,可惜,美丽的面容上也不一定都是美丽的颜色。
蒙芊卉没有出声回答,但唐凝早就从她渐渐缓和下来的呼吸中,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此时的安静,与其说是在整理说出那个答案最好的措辞,还不如说是给她自己最后再多找一个合理、有说服力的理由,让她自己可以“彻底”谅解自己做出的这个回答。这话听起来有些绕口,但应该就是蒙芊卉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唐凝没有点破,其实对于那个答案,她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但她还是选择了等待。在这个时候,当一个听众,远比当一个说客更妥当。
“站了这么久了,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也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唐凝的手抚在蒙芊卉那比自己高了小半头的肩上,又轻轻的拍了两下。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蒙芊卉竟然转过头来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紧接着又顺从着唐凝的话,走回屋中,坐到了门旁的沙发上。
没错,是笑容,即便屋中唯一的亮光只是窗外小路旁的行道灯,但,唐凝还是可以非常肯定,那确实是一个笑容,只是笑容有些复杂又是一晃而过,唐凝没有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意味。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句自己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有决定了吗?”
夜清如水,整个城市被数不出到底是几场的雨水彻底洗透了一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格外通透,装饰起所有景色的无数灯火,或星星点点,或缠绵成串,连颜色也似乎比往日鲜艳了许多,召唤着未归人。
“终于到了!”
望着眼前,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影,何访的脚步踟蹰起来,楼上这一侧的灯光亮着,还有人在。
谁呢?
回到这座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自己真正所在的城市,尽管已经夜色阑珊,但何访还是下意识的没有让司机向家中开去——那个几个月前在法律上已经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原本就是自己和蒙芊卉一同构建的爱巢——而是把终点放在了这里,这个似乎不会有那么多压迫的地方。
不过,知道站在了这里,何访才知道自己错了,完全错了,这里的灯火,并没有带给他一丝轻松,反而让他生出一阵心虚。
咚、咚、咚……
平日里从来没有留意过的脚步声,在沉沉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办公小楼里,就只有三楼的那一处灯火还亮着,而其他各处包括门厅、走廊还有这算不上平缓的转角楼梯,都是沉沉的一片,让何访本就忐忑的心加速沉落,沉落在黑暗中。
“1、2、3……”
“是她,是她,是他……”
何访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很久以前和某个人一起看的老电影来,那里面的一个场景中,女主人公在辗转反侧要不要去见暗恋的心上人进行表白的时候,就跑到屋外,找到一朵路边的小野花,把花瓣一瓣一瓣的揪下来,让花来决定她的命运,单数是“见”,双数是“不见”。
而何访此刻不自觉的就把这场景挪到了此刻的楼梯,而一蹬蹬的台阶所对应的数字,代表的正是和他自己最亲近的三个人,也是此刻最有可能还留在小楼里的人。
只是,见到谁,真的是不由他控制。
“你!”
何访望着眼前出现的身影,突然说不出话来,除了,这一声招呼。
“先把湿衣服换了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套干爽的男式衣服,甚至t恤和牛仔裤中间还夹着一套全新的内衣,重新坐回到自己最熟悉位置上的何访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就像刚才在楼梯口见到唐凝一样。
何访感觉到自己在上海的事情,肯定是被传到了这里,最起码传到了这里的一些人的耳中,这么晚的时间还都留在这里的不是蒙芊卉,而是唐凝,而且似乎还是在专程的等待着自己,就已经说明了很多。至于是那件事通过的什么途径传达,揭开的人又会是谁,这些,现在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喂,别发呆了,赶紧换上吧,全身湿透又坐了这么久的车,身上肯定很难受。”
唐凝又把那套衣服往何访身前递了递,口吻平静得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听在何访的耳朵里却更是些怪异,因为这些话就像一个在家中等来晚归丈夫的女人,可,这样的一个角色本不应该在唐凝的身上,而应该说话的人,此刻却不知道在哪里。
可能是看到了何访茫然眼神中的这一丝诧异,也可能自己也觉察到了语气中的少许暧昧,唐凝连忙接了一句。
“这些都是刚才芊卉姐专门让人从家里送过来的。”
“专门送过来?”
何访一边伸出手去,一边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意思,却半天都没有碰到那近在咫尺的衣服。
“别想那么多了,先把衣服换了,有什么话,等你换完了再说,我先出去了,换好了你叫我。”
好像是看穿了何访的心思,唐凝撂下这样的一句话,把那套衣服径自放到了何访的手中,然后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三分钟后,已经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的何访和重新回到屋里的唐凝面对面坐在了办公桌的两头,何访忽然有一种很特异的感觉,这样的一个形势,接下来,与其说是两个兼乎同事和好朋友之间的交谈,倒更像是一次谈判,或者,审判?
躲是躲不过去了,原本的一点侥幸,早就随着眼前的情形消散了,何访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唐凝要说的是什么,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只不过,他还是没有主动开口,因为,即使独自留在上海的那一天一夜,即使是从天津回到这里的那一路的暴雨疾风,即使是刚才唐凝有意无意留出那个可供重整思路的不长的时间统统都过去,他依然没有办法把那看似荒唐的行径和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同样合理又或者极端荒谬的理由说出来。而从唐凝刚才的话里,何访似乎揣摩出蒙芊卉的一部分用心。
聪明人之间,会有更聪明的办法来交通,不见面,往往另一个隐藏的意思,就是并非决绝,那也就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断绝希望,一切还有回旋的可能,想到此处,何访心中稍定。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你,是因为芊卉离开了。现在,”唐凝抬腕看了看手表,“她应该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吧。”
很少见的,唐凝把自己对蒙芊卉的称呼中那个总是缀在后面的“姐”字去掉了,不过何访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心神全部被唐凝所说的那句话所占据。
“什么?卉儿走了?”
蒙芊卉的举动完全出乎了何访的意料,在之前他所想过的事情揭穿或是没有揭穿的两种前提下蒙芊卉可能做出的各种反应之中,却偏偏没有这样的一个,刚刚有些着落的心又重新不安起来。
“哥,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芊卉让我原话转告你,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责任也好忠诚也罢,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
这原本应该是让何访最可以宽心的话,此刻听到,却没有让他感觉到哪怕一丝的轻松,果然,唐凝的话马上转过了风向。
“但就像所有的人生经历一样,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擦不去,抹不掉,不过时间可能是修复剂,会把这痕迹遮盖住,也可能是车头灯,只会照亮前方的道路,她宁愿相信时间真的会有魔力,她的离开只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能够学会面对这些。”
唐凝的口气还是那么冷静而温和,就像她平时处理公司里的其他事物一样,而有些止不住躁动的何访也再一次忽略了唐凝在称呼上的变化——这一次是对他的。
唐凝站起身,绕过隔在她和何访之间的桌子,来到窗边。
“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你这次上海之行的所有一切,芊卉都已经知道,从上午到傍晚,一整天的时间,她就在这里,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窗外,没有一句话,所以她的这个决定应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或者也可以说是经过了内心的挣扎和反复才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唐凝顿了一顿,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
“我想你应该了解芊卉的性格,平时的一件小事情她都会很执着自己的意见,这一次,更加的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她最后来电话的时候和我说,让我告诉你,不要去找她,如果到了可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至于我,今天陪了芊卉一整天,不过除了问过她有没有决定之外,没有给过她任何意见,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的事情,不需要也不应该有别人来插手,所以,同样的,今后的问题,依然是要靠你们自己来解决才行。”
说到这里,唐凝停了下来,而何访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一番话里跳脱出来,也在延续着沉默。
“好了,关于这件事,芊卉姐让我说的话,我已经全部转达完了,这里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都告诉你了。”
话虽如此,但唐凝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甚至就连身体都没有挪动过分毫,静静的就像白天站在相同位置上的蒙芊卉一样,只不过,一个向外,一个向里。
何访微一思量,马上明白过来,忙问道。
“凝儿,你的意思……”
听着何访又一次唤着自己这个只有极少数最亲近人才会用的昵称,唐凝一整天陪伴着蒙芊卉一同伤心、气愤、失落还有些许的不争,最后终于硬冷下来的心肠,似乎重新有了一丝融动。
“是,我还有话要说,我自己想说的话。”




银色王朝 9、谈话(上下)

何访默默的看着对面神情严肃的唐凝,平日里意气飞扬的他此刻却如同聆听训导的小学生一般乖巧安静,虽然唐凝的话并完全都是他的想法,但他也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真的就没有过那样的一种比较和衡量,而事实的经过也说明了他的最终选择是什么。
不过,此刻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何访,情绪己经不再像刚刚回到这里,听到蒙芊卉离开时的那么动荡了,他没有再去解释什么,一则是心中本就有着不少的愧疚,那些话让他根本无从反驳,再有是因为他相信在聪明人之间,永远都不需要更多的解释,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还相信一件事,一件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事。
果然,从骤然责问,到一脸冷肃,再到表情松动,恢复如常,唐凝这一系列的神情变换并没有超过一分钟。
“从来不会让我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觉,是吗,即便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也还是这样的吧。”(这种风格的台词,眼熟吧)
心念所及,何访望向唐凝的眼中露出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柔和。
“其实现在说对与错,己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有些话本来也不是我这个外人立场所应该说的,”唐凝的语气重新回到平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就这样的事情而分开,我刚才之所以那么问你,是想要让你明白芊卉现在,甚至是以后的心情,这一整天的时间,我都陪着她,虽然我们没有说太多的话,但作为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女人,我可以看得见,也能感受得到她心中的痛苦和彷徨,痛苦是因为你伤害了她,不管你的本心是什么,但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都是难以接受的,何况是芊卉,唉……”
再一次说道蒙芊卉的名字,唐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而何访的心情也再一次沉了下去,蒙芊卉的身世背景无论对于她本人,还是何访自己,不单是一道沉重而难解的枷锁,同时也是两人间一个天干物燥中的火药库,只有爱情的不断润泽才能加以保护,而现在恰恰就是这个维系之物出现了动摇和裂痕。
“如果说一个上午的时间,我看见的是痛苦和内心的折磨,那么,整整一个下午还有晚上,我看到的,却全都是彷徨和犹豫……”
彷徨和犹豫吗?
何访双眼猛然一亮,抬眼看向对面的唐凝,迎来到是同样的一片精亮,只是那精亮之上似乎还裹着一层晶莹的镀痕。
“她,是舍不得呀。”
“舍,不,得!”
何访轻轻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整个心里却如同被重锤敲击一般,狂震不己,那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何访再清楚不过,只是这平常听起来或许寻常普通的话,放在此刻,却显得珍贵异常。
何访第一次,对,这么多天里第一次感到了后悔,而不是之前的愧疚、忐忑和无法面对。只是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竟然自己的心里始终没有想到过后悔这个词,甚至就算是漏*点过后的第二天醒来的那一刻,他也没有想到过。现在!现在这一缕刚刚生出的情绪,竟然也是在眨眼间,就重新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无穷的理由、借口、托词……而这一切的反应,几乎是瞬间而至,却又是出现的那么自然。
“难道,难道我对芊卉的感情……不,不会的,这次,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何访用力的甩了甩头,却发现自己内心的疑惑非但丝毫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更加牢固的贴在了心髓之中,而那个原本的问号,也渐渐被拉直,化作了一个惊叹号。
“不,不会的。”
何访再一次摇着头,却发现自己的否认正变得越来越无力,而另一种感觉也越来越多的占据着他的心灵恐惧。
“怎么了?哥,你不舒服吗?”
唐凝看着眼前男人脸上开始堆积的痛苦表情,心里也网的话,也被暂时抛到了一旁,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何访的身旁,一手轻按在何访的肩头,关切的问道。
“啊,哦,”沉在自己心神中的何访被唐凝的关心所唤醒,他强挤出一丝微笑,用手轻轻拍了拍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柔软的小手,表示着宽慰,“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头疼,可能是下飞机等车的时候淋了点雨。你刚才什么来着,哦,对,你是说芊卉舍不得是吗?我明白,我也是一样,舍不得,就像当初正明所说的,蒙芊卉这样的女孩子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啊,和她在一起是你修来的福分,福分啊,真的是我的福分1”
尽管有了刚才的那一番心里的挣扎,但此时何访说出的这些话,却仍是发自内心,感情真挚,自从见到蒙芊卉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她始终都是何访心中最完美的伴侣,也是唯一的人选在所有的女人中间!
真正让他感到恐惧和担忧的,是自己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以前从来没有被他自己认为会干扰到感情生活的目标,却在这一次的事件过后,被完全的揭开,那一段原本笃定的爱情,也许不仅仅是这一段爱情,甚至不仅仅是爱情,都在这一刻变得那么脆弱和渺小起来
“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以前被他有意无意的忽视的问题,又一次出现了在何访的脑海里,而且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醒目。
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他面上的表情也在唐凝的无声安慰之中慢慢平静下来。
重新回到对面座位上的唐凝静静的注视这何访好一会,才轻声问道。
“芊卉走了,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何访如同傻了一样的重复着唐凝的问话,他当然不是真的变傻,而只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能怎么去做。事实上,在初时燥乱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在他心里的极深处,甚至曾经因为蒙芊卉暂时离开的决定而有过那么一点轻松。暂时不知道到如何相处,不如交给时间这个最好的冷却剂去自然调和,但这是理智,而理智绝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有些时候都不是生活的主调。
何访苦思半晌,最终还是苦笑着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凝儿你不是说芊卉不想让我去打扰吗?我想,现在这样子的情况,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只希望她能尽早的回复自己的心情,尽早的重新接受我。我现在就像是一个不能上诉,也不应该上诉的罪人,能做的就是等待法官从轻发落。”
“呵。”
难得的一声轻笑从唐凝的口中传出,这让一直各种负面心情缠绕的何访很是意外,他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唐凝。
笑容的余波还有淡淡一层漾在唐凝娇俏的面颊上,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
她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话,芊卉说不让你去打扰她,你难道就真的任由她完全凭着自己来想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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