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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王东喜摇摇头:“没有,不过队委办里有收音机,我给你留意一下收音机里的广播新闻。”
王忆拍拍额头。
这东西自己怎么忘记了?
岛上虽然没有电用不了电视点灯,但可以用收音机,他可以带个收音机过来,这并不会引人怀疑。
于是他装作随意的说道:“录音机啊?我也有,我大学时候用补贴买的,放在我同学家里了。”
王东喜很吃惊:“你自己有收音机?那怎么没拿回来?”
王忆说道:“光是那五十只鸡都拿不了,我哪有精力再去带上收音机?”
王东喜感叹道:“王老师你真是个好同志,我代表咱队里人感谢你。”
王忆随意道:“行吧,那我知道情况了,等我有时间再去沪都一趟,把我的收音机和一些书本等东西带回来。”
育红班教室被收拾出来了。
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面还贴上了红纸、绿纸、黄纸,这应该是过去两天王向红安排人做的。
村里人有心了。
王忆很感动,可是等他看清墙上贴的黄纸后不敢动了:
这是过年和上坟时候烧的黄表纸啊!
乱来!
他赶紧把黄纸都给撕扯了下来。
最终满打满算,育红班的正式学童只有八个。
树倒猢狲散。
没有了大部队这个后盾,小崽子们蔫了。
他们从家里带了小杌子,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坐在教室里。
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王忆突然怀念起了前几天小崽们折腾的日子。
他拍拍手问道:“咱们玩老鹰捉小鸡?”
小崽们怯生生的看着他,没人敢搭腔。
王忆寻思这样不行,这得整个破冰文化项目。
老母狗摇摇晃晃的进来了,小崽们一起看向它,目光蠢蠢欲动。
想撸狗。
但老母狗身上跳蚤多。
王忆想了想说道:“小盆友们,今天咱们正式开课,老师给你们上第一课,这一节课叫讲卫生!”
“那么我们需要怎么讲卫生呢?”
他看向小崽们。
小崽们看狗。
这时候王丑猫大声说道:“勤洗手、勤洗脸、勤洗脚,保持室内清洁,呼吸新鲜空气!”
王忆对他竖起大拇指,掏出一枚水果糖递给他:“猫仔回答的对,奖励他一粒糖。”
这是他在市场买的糖块,最低级的那种老式硬糖,一斤才八块钱,他一口气买了一袋子。
五十斤!
在22年这种糖早被淘汰了,王忆也不知道市场还卖这东西干什么,可是在82年就不一样了。
这是82年孩童们的珍宝零嘴!
王丑猫亟不可待的接走,高兴的直蹦哒:“谢谢王老师、谢谢王老师。”
小崽们终于不看狗了,一起热切的看向糖。
还是不看王忆。
王忆说道:“这样,咱们今天上一节卫生课,从洗手洗脸洗头开始——这样,小盆友们看,这条狗是不是很脏?咱们给它洗洗澡吧?”
“不脏。”花鞋着急的回答,然后又问,“王老师我回答的对吗?”
王忆看看她脏兮兮的小脸和乱糟糟的头发。
一时之间为难了。
怎么才能在不打击这小闺女积极性、不伤害她幼小心灵的前提下否定她的答案?
在线等,很急!
急中生智。
他递给花鞋一块糖说道:“花鞋小盆友回答的很积极,虽然答案不正确但也值得鼓励。”
花鞋拿到糖块,拨开糖纸塞进了弟弟的嘴里。
她又把糖纸仔细的抚平欢喜的看了看,放进兜里。
皮鞋高兴的鼓着腮帮子,他使劲咂嘴,把隔壁菜头馋哭了:“我也要吃糖!我也要吃糖!”
教室里终于乱了起来,其他孩童跟着喊:“我要吃糖。”
王忆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块大声道:“不许哭,不哭的有糖吃、哭的没有糖吃。”
教室里慢慢安静下来。
这时候王丑猫装作无意的提醒王忆:“王老师,我没哭,我今天一声都没哭。”
王忆实在无语。
他说道:“今天咱们上卫生课,老师教你们正确的洗手洗脸洗头和洗澡的方法,这样咱们先给这条狗洗个澡,洗完了一人一块糖,好不好?”
孩童们高兴的喊:“好!”
声音特别响,主要是王丑猫嗓门大。
王忆问道:“猫仔,你别光跟着吃糖,你也得做贡献,你知不知道谁家有洗发水、洗发膏之类的?”
王丑猫一脸茫然。
王忆又问道:“肥皂、洗衣粉,这些你知道吗?”
王丑猫点点头。
王忆说:“咱们需要肥皂和洗衣粉给狗子洗个澡,洗掉它身上的虱子跳蚤狗豆子。”
王丑猫听明白了,说道:“王老师你想给狗去虱子是吧?那不能用肥皂洗衣粉,那杀不了虱子,要杀虱子得用敌敌畏。”
花鞋说道:“要杀虱子跳蚤得往头发上喷敌敌畏,再用塑料袋包起来,再去晒太阳,很快虱子都死了!”
王忆震惊了:“我靠——在门上歇一歇,那个你们见过谁这么杀虱子?”
这他么不是杀虱子一群、送命一条?
花鞋说道:“我娘给我大哥这样杀头上的虱子。”
“我家不用敌敌畏,敌敌畏的味儿太大,我家用敌百虫。”大鹏说道。
王忆目瞪口呆:niubility!这年头自己的家乡也太生草了吧?这不是等着农药中毒吗?!
头皮是能吸收有机磷毒,而且吸收速度很快,这是要命的事!
还是王丑猫懂事,他说道:“队里不让这样用,上次六爷爷就这样送大医院了!”
王忆点头,这才对嘛!
王丑猫继续说:“应该把药刷在梳子上,用梳子梳头发,这样能药虫子还不会有事。”
他又积极的说道:“王老师,我家里有敌敌畏,是今春队里分给我家杀蛆的,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拿。”
“我也回去拿,我家也有。”大鹏嚷嚷道。
几个小崽拔腿就跑。
像少年啦飞驰。





我在1982有个家 26.给老狗S个pa
这件事把王忆给惊到了。
他用糖块把小崽们给叫回来、让王丑猫看门,自己则去大队委办公室找王东喜。
王东喜正在看报纸,看见王忆来了扬了扬报纸说道:
“王老师来了,你看咱市里日报的头条,《流通领域怎样适应农村经济发展——农副产品收购队伍建设正在加强》,上面说要把供销社办成咱们农民自己的商店,要做到村村有供销社,唉!”
一声长叹,无限遗憾。
正在翻找东西的刘红梅说道:“你说些没用的,就咱村这情况能进来供销社?进来了又咋样,谁还有闲钱去买东西吗?”
王东喜争辩说道:“供销社、供销社,国家通过它供应咱农业生产资料和农村日用生活必需品,咱也可以通过它销售一些农副土特产品嘛。”
“要是咱村里有了供销社,那谁家晒了一斤海米吃不上,可以通过它销售出去嘛。”
刘红梅摆摆手道:“咱岛上进不来供销社,你还是关心一下过几天市里的机械展销会,我看着有活动冷库、冷藏箱、冷库设备,真馋人,咱队里要是有电有这些设备,那该多好。”
王东喜冷嘲热讽:“你干受馋就行了,连供销社买商品的钱都没有,还想去展销会买设备?”
就这样,两人吵了起来。
王忆看着连连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东喜听到了,问道:“怎么了?”
王忆坦然的说道:“文书,我知道现在天涯岛虽然过的是大集体日子,可多数社员想要包产到户、分船到家。”
“但支书不愿意分家,于是你和红梅主任就作为先进社员代表跟他争取,对吧?”
王东喜点头:“对,这个岛上都知道,有什么问题?”
王忆无奈的说道:“问题大了,你们两个不团结,碰上点事先内讧,这样怎么跟支书去斗?”
王东喜说道:“我俩团结也没用,支书压根不听我俩的话,但有人的话他得听,你看着吧,马上……”
“咳咳。”刘红梅咳嗽一声。
王东喜顿时改口:“那个,王老师你来干什么?”
王忆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又有了跟王向红斗争的新想法?
不过两人明显不想跟他聊这些,他便跟着转移话题:“我有事问你们,今天我听学生说村里人用敌敌畏、六六六等农药喷头上杀虱子、杀跳蚤?真有这回事?”
“怎么了?”刘红梅问道。
王忆说道:“还怎么了!这些农药都有脂溶性——就是它们的毒素能顺着头皮进入人体,对人体伤害非常大,能引发急慢性中毒,这是会死人的!”
王东喜说道:“对,这个我们知道,哪能用敌敌畏往头上喷?那不得出事,这个我们绝对不能用。”
“对嘛。”王忆点头。
王东喜接着说:“我们用六六粉!六六粉撒头发撒衣服上来灭虱子杀虮子很好使。”
“这不行啊,有危险!”王忆着急,“还有那个学生说用敌敌畏杀虱子怎么回事?看他们说的像模像样啊。”
王东喜摆摆手说道:“那是学生不懂事以为家里用的是敌敌畏,我们都知道敌敌畏这东西毒性很厉害,哪敢往头上用?”
“其实用的是苦楝的汁水,不过用敌敌畏和敌百虫的瓶子装着。”
苦楝树是药用植物,根皮晒干磨成粉调上叶子榨出的汁液却是能灭虫,因为有毒!
王忆知道这点,说道:“苦楝树也少用,算了,我以后想办法从沪都弄点给人专用的杀虫药,你们跟村里吆喝一下子,别乱用药了。”
两人满嘴应和。
但能看出他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王忆对此很无奈。
不过天涯岛现在条件就那么个条件,连洗衣粉都没有,只有肥皂。
王忆想要块肥皂。
王东喜有点磨蹭。
刘红梅痛快的骂道:“你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比我们老娘们还磨,有话直接跟王老师说就是了!”
她转头又说道:“王老师,队里有规矩,买肥皂得现掏钱或者记工分,因为这都是队里统一去公社的供销社买的。”
王忆表示理解:“我现在还没有工分,不过身上有点钱……”
“用不着,我就是给你说说规矩。”刘红梅打断他的话,“我家里还有一块没用的肥皂,你等着,我给你送过来。”
王忆阻拦,但没拦住。
刘红梅拿回来的肥皂是老式肥皂,王忆小时候见过几次,印象很深,造出来是大块的,要用铁丝给割开成小块。
这种老肥皂有股特殊的味道。
正统的肥皂味。
他拎着肥皂带小崽们去听涛居,然后让王丑猫烧水。
老母狗本来正跟在他屁股后摇尾巴,它看到王丑猫点火烧水而主人领着孩子们频频指向自己,眼神顿时呆滞了。
尾巴死死夹在屁股后。
不多会水冒热气了,王忆留出一些热水又加了点凉海水调温,然后在灶台旁冲老母狗招招手。
老母狗嗷一声惨叫掉头就跑。
王忆急忙去追它,拖着它往后走:“给你洗个澡、s个pa,不是要吃了你!”
老母狗呲牙咧嘴,但没有冲他下嘴。
被拖到灶台旁后它发出凄厉的呜咽声,眼睛里有泪珠子往下掉,跟掉豆子一样。
正好大迷糊用扁担挑着海草回来,他看到王忆把狗往锅里拽,叫道:“王老师,吃狗肉?不行!老话说,再穷不卖耕地牛、再饿不吃看家狗!”
王忆说道:“吃个屁,给它洗澡。”
他用水瓢舀了温水给老母狗兜头浇下。
老母狗悲怆的闭上眼睛。
然后抖了抖皮毛又睁开眼睛。
王忆忘记这茬事了。
他和在场的小崽们被甩了一脸一身的水珠!
小崽们毫不在意,老母狗被塞进水桶里,他们一起下手给洗了个通透。
只洗了一波。
水面上就飘上了一层脏东西……
前前后后洗了三遍,这狗总算有了个狗样。
但洗出来的水还是发灰。
王忆寻思着这样暂时先行了,也不能太压榨童工。
这波洗狗可是耗费好些力气,他给小盆友们一人三块糖,可把小盆友高兴坏了。
他们拿到糖就想剥开糖纸,王忆给拦住了:“来,接下来老师教你们洗手洗脸。”
大鹏说道:“洗手洗脸,都会。”
王忆说道:“你们会的不标准,今天老师来教你们标准洗手动作。”
他还是在疫情到来的时候才学会了标准洗手动作呢。
“这叫正确洗手六步法,来,跟老师学……”
“第一步,掌心相对,手指并拢相互摩擦……”
王老师手把手的教小崽子们学习洗手。
然而小崽子们只想吃糖。
因为他们心不在焉,王忆花了一个上午教他们学洗手六步法。
岛上的孩童有些笨,简简单单洗手六个动作,教到中午要吃饭了他们还有没学会的。
学不会也就这么着了,上午下工钟敲响,小崽子们拔腿往家里跑:“吃饭喽、吃饭喽。”
王忆挺高兴的。
这年头的孩子养活的放心,甚至不用老师送回家,到了放学时间他不用管了,小崽子们对自家门清。
他今晚中午吃小葱炒鸡蛋。
葱用的是野葱,这是刘红梅下工的时候给他捎过来的。
野葱来自天涯岛的山上,相比大葱它们细瘦而碧绿,葱白比较短,主要是绿色的叶片。
洗干净后的野葱带有一股清新的辛辣,这是王忆在市场买的大葱身上所未能寻到过的滋味儿。
他刚洗完葱,花鞋和皮鞋的母亲凤丫拎着一扎野菜上来了:“王老师,红梅婶子说你爱吃野菜,我今天上工的时候拾掇了点紫云英给你尝尝。”
王忆好奇:“紫云英?这是什么菜?”
这野菜都是些梗,跟小葱一样都是绿油油的,看着就很嫩,一掐能出水。
凤丫笑道:“你没吃过?田间地头挺多的,立春让雨水一润就会长出许多来,贱东西,不过过了清水用猪油炒的话味道挺好的,有春味儿。”
王忆向她道谢。
她摆摆手道:“谢啥呀,这东西很贱,炒它得用猪油,其实咱队里都不爱吃,费猪油,我看东阳给你送了一罐猪油,所以今天才给你弄一把,要不然都不给你送,省的献丑。”
放下紫云英她要走,王忆抓了一把糖递给她。
她不好意思要,王忆强行塞进她兜里:“不值钱的东西,还没有紫云英值钱呢。”
凤丫说道:“王老师你净瞎说,这一块糖就值一大捆的紫云英了。”
等到她离开,王忆看看没人赶紧开时空门去取了一袋子挂面回来。
这是他在市场面铺买的,自家轧的挂面,统一用塑料袋装着,没有标识也不值钱,才卖两块五一斤。
王忆用铁锅下面条,用防风炉小锅炒菜。
野葱炒鸡蛋是一道菜,猪油炒紫云英又是一道菜。
两道菜都是超出王忆预料的美味。
炒鸡蛋用的蛋是好东西。
岛上人家不可能有鸡饲料,都是让鸡自己出去找吃的。
它们找草籽、找虫子、海边找小鱼虾,下的鸡蛋少,但个个是精华,蛋黄发红,下锅那香味简直了。
大迷糊挑着海草狂奔回来,海草在他身前来回晃悠,跟在跳海草舞似的!
猪油炒紫云英也是好菜。
凤丫送来的都是嫩头,加猪油清炒不用放别的,放点鸡精再撒上盐,放入盘里油绿绿、油乎乎,香气不足而清新滋味儿有余。
当真是春天的美食!
王忆正在回味感叹,大迷糊那里已经开始一扫光了。
见此他着急叫道:“别啊,你慢点吃,就这么点炒紫云英。”
“那我吃山葱炒鸡蛋,我其实不爱吃菜。”大迷糊转了筷子。
王忆面如土色:“你能不能用拌饭酱啊?不是,这山葱炒鸡蛋也少。”
“我吃山葱,我不爱吃鸡蛋。”
“那你为什么老是往碗里扒拉鸡蛋?”
“山葱太小了,鸡蛋块大,一下子就拨拉到鸡蛋了……”
“滚蛋!”




我在1982有个家 27.糖块式教育
下午一点半,社员上工,小崽们又被送来了。
这次他们干净许多。
当然这是王忆的功劳,上午他领着孩子们学洗手学洗脸,可是把手脸给搓干净了。
但他们头发还乱蓬蓬。
王忆手痒了,想给他们理个发……
这事跟洗手洗脸不一样,他不能自己做主,得去征询一下人家家长意见。
不等他出门去找人,他往外一看,看见几个小崽扒拉在教室门外往里看,露出一张张粘着土、粘着草的小脸。
一看就是刚去草窝子里打过滚。
看着他们瞪大的眼睛、渴盼的表情,王忆依稀看到了求知若渴这成语。
这些孩子家里不舍得花钱把他们送育红班,大点的不用管自己玩,小点的就让爷爷奶奶看着。
但他们显然还是喜欢学校,纷纷来到学校,却碍于家里人的叮嘱不能进入教室门。
这一幕让王忆倍感心酸。
于是他招招手说道:“你们愿意来上课就进来,不用花钱,老师可以一起给你们上课。”
小崽们见自己被发现,彼此看了看突然转身跑了。
也不说话。
这样王忆越发心酸。
他追出去看,看到更多的孩童在大队委办公室前面的上山路口上,都在瞪大眼睛看学校。
见此他走过去招手:“都来上课吧,回去就跟爸妈说一声,王老师这里不要学费,愿意来上学的就来。”
有小崽听到这话跑了过来,其他的有样学样跟进教室。
王忆看着一个个的小脏孩,说道:“今天下午咱们继续上卫生课,从洗手洗脸开始,以后小盆友们要做讲卫生的小孩!”
“那啥时候吃糖?”有人愣愣的问道。
其他孩子跟着嚷嚷:
“我要吃糖。”
“王老师,糖呢?”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王忆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靠门,你们想来上学不是想来跟王老师做游戏,是想吃糖?”
一个叫王真孝的大孩子说道:“大鹏皮鞋他们说,来上学给好几个糖。”
皮鞋站起来掏出一张糖纸炫耀:“可好吃了,我妈用菜刀劈开,我奶吃、我爷吃,都说可好吃了。”
其他孩子馋的流口水。
这是真流口水了,吸溜的、往袖子上抹的,把王忆看的一愣一愣。
他受伤了。
他以为孩子们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才来学校,原来是出于对糖块的渴望……
不过有了糖块带孩子倒是简单了。
一人两块糖就糊弄了一个下午。
这个下午又给老母狗洗了一次澡,连洗两次澡后王忆觉得它可能不老,只是以前又瘦又脏毛又长所以显老。
下工钟响起,小崽们蜂拥而去。
一个个腮帮子鼓鼓的,这是含着糖块。
王忆双手往后掐在后腰上,扶着腰站在门口。
真累啊,有糖块的糊弄要带好人类小崽也是累!
结果走在后头的花鞋忽然说:“王老师,你肚子里有个崽崽!”
王忆愕然道:“什么意思?”
花鞋指着他双手掐后腰的位置说道:“就是这样站着呀,我娘怀我弟就是这么站着,我婶怀我弟也是这样,队里的婶子老嫂都是这样,然后大家都说这是肚子里有崽了。”
王忆哭笑不得,他给花鞋解释男人肚子里不会有崽这回事,但解释了一通花鞋还是迷茫。
挑着海草回来的大迷糊在门口歇息,他听了一会突然说:“王老师你把手放下来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啥!”
王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王东喜锁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看见王忆他笑道:“王老师,今晚做什么好饭呢?”
王忆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什么好饭,就是从沪都带回来点粮食。”
王东喜说道:“你这是谦虚了,你的生活水平队里都知道了,不过你可收着点,支书前两天念叨你的事来着,说你有大吃大喝的原则性问题。”
王忆被这话给冲懵了。
我大吃大喝来着?我连零食都没吃过,就是一日三餐普普通通的吃,这算什么大吃大喝?
王东喜没纠结这话题,他看了看学校操场晒的海草,说道:“大迷糊给你出力了,这海草不少,再晒上两天去去水,到时候我喊两个人给你把屋顶找找,也把门窗漏子补补。”
王忆说道:“行,东喜哥你帮我找找人,工钱啥的我想想办法。”
“要什么工钱?”王东喜摇摇头,“在咱队上找人,你到时候管两顿饭就行,要是没有酒我给你去队上支两瓶,你后面教师开支了去抹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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