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一千升的柴油?
这是好东西啊!
他正要给王向红使眼色,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
王东喜、刘红梅、大胆等等,队里的几个干部都来了。
他们进来后先问候徐经理,然后纷纷表态:“支书,你跟徐叔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我们认为有些事……”
“你们怎么来了?”王向红打断他们的话,严厉的盯着看。
王东喜下意识看向徐经理,投以求助的目光。
见此王向红脸色阴沉下来,他眯着眼想了想,说道:“噢,我明白了,难怪老徐从昨天见了我就给我放炮,原来是你们找他给我上眼药?”
“你们自己说不过我,想找他来给你们撑腰把咱家产给分了?”
明白这点他大为愤怒,黑黄脸膛变成了黑紫色。
他咬牙切齿的对几个人说:“你们几个没有良心,水花岛啥样子老徐不知道你们不知道?”
“刘大彪给刘老尾巴放贷的事你不知道?刘老尾巴养淡菜结果淡菜让人偷了,最后还不上钱被逼的用淡菜绳子上吊了!”
说到这里他气的都哆嗦了,指着箱柜上的白瓷雕说道:“你们说刘大彪干的事跟刘文彩有什么两样?倒是都姓刘,估计头顶上是一个祖宗!”
王东喜一行人噤若寒蝉。
王忆连连摇头。
一群战五渣!
王向红一发火你们就投降,你们是在法兰西出生的啊?
反而是徐经理还在战斗。
不过他也没了方寸,看着白瓷雕他就说道:“唉,我当初就不该把这套忆苦思甜瓷送给你!”
“我还不爱要呢!”王向红吼道,“你拿回去吧,你不拿回去我把它们全砸了!”
他说着作势要往上冲。
这能行?王忆着急了,这可是二十万啊!
别砸,你不要我要!
他搂住王向红急声说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大胆迈开大长腿三两步上去拉住人,大声喊道:“大家伙别咧咧,咱先听王老师咧咧,不是,听王老师高、高谈大论!”
王向红停下,呼哧呼哧喘粗气。
王忆先低声劝解他,大胆也从中说和。
他掏出烟袋用撕开的报纸卷了一支烟炮仗递给王向红,王向红没好气的推开。
见此他讪笑一声又递给徐经理。
徐经理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青年赶紧掏出一包白头利群:“来抽这个吧,我们经理抽不了你那个。”
大胆看着手里的烟炮仗尴尬了。
王向红上去把他手里烟炮仗接走叼进嘴里。
青年又将白头利群伸向大胆:“同志你抽一支?”
王忆不知道这人是单纯是低情商还是瞧不起人,反正他把大胆的面子给落下了,这样自己得给大胆兜回来。
于是他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华子往外一弹,说道:“还是抽我的吧,我们这个队长气管不好,只能抽自己的土烟或者这个,他抽别的咳嗽。”
香烟递出去。
青年接手一看大吃一惊:“华子?”
徐经理也接过一支,赞叹道:“不愧是首都来的同志,身上就是有好东西。”
青年赶紧把自己的利群收起来。
白头利群一盒两角八分,哪能跟人家的华子比!
华子名声在翁洲地区很响亮,不光因为它号称国烟,还因为这烟的诞生地沪都就在旁边,两地隔得很近,名气很早就传过来了。
看着青年讪笑,大胆嘿嘿的笑了。
他擦擦手说道:“王老师你给我也上一根华子。”
王向红瞪了他一眼,他装没看见,死乞白赖的混了一根。
这可是华子啊,干部烟、外宾烟!
我在1982有个家 十万字了,习惯性聊聊本书哈
开门见山,感谢每一位读者,感谢大家伙的支持,感谢每一位收藏、投推荐票、投月票乃至打赏的读者朋友,提前感谢日后订阅的读者朋友。
然后先说明一个重要问题——有读者朋友对本书剧情可能很是失望,怎么故事推进这么慢?怎么没有什么故事性?怎么主角一点不奋斗?怎么主角还没有赚大钱?
本书虽然是年代文,但不是年代奋斗文,弹壳要写的不是主角怎么奋斗、怎么发家致富、怎么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本质上这是一本种田文!
而且还是偏向于传统的种田文,弹壳准备写的就是家长里短的东西,写的就是渔家的一些生活和风俗,写的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年代。
双穿倒爷的金手指,其实是为了制造一定的爽感以及让主角活的舒舒服服,这点在简介上也点明了,在这里弹壳再给强调一下,免得一些喜欢看年代奋斗文的读者越看越感觉不对劲,省得浪费他们的时间。
这本书写出来的目的,其实是弹壳给自己的一点点交代,可能这样说就装逼了,但这确实是出自本心,弹壳正在奔四,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精力等各方面的下滑,经常会因此而陷入沮丧和回忆中,这本书有点针对这方面进行创作,针对回忆的去写。
另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就是希望写的尽量轻松一些,或许没有那么多故事,但就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能让一些朋友在家庭啊工作啊生活啊学业啊各方面的压力之下,看了能轻松一些,如果能得到你们看书时候一些下意识的微笑,那就更让弹壳满足了。
归根结底,这本书是一本小众文,弹壳尽全力去写的有趣一些,让大家伙看的能更开心一些。
最后谈一下一些剧情,有些读者比较心急,希望主角一次性将便利的生活物资都带到82年,可是这不是正确的展开方式,这本书写的就是主角在82年的一些探索,他是一步步去习惯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寻找到自己的爱情、亲情、友情等等。
还有些读者说了,主角为什么不在22年买现金带回82年呢?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不能写,可以将钞票当作收藏品带出带入,但不能让它们有原始金融属性,因为那属于捣鼓假币,这是404的。
另外跟大家说一下,这本书已经修改不下五次了,甚至第一章上传的时候就被审核驳回了,编辑跟着受累了,几乎隔着两三天就给发一个修改提示……
总之,这本书弹壳真的不求什么成绩,只希望能写的顺畅一些,写的长一些,最好写个五百万八百万的哈哈哈哈当然这是奢望了……
我在1982有个家 30.二十万,到手
刺鼻的烟雾萦绕起来。
王忆问徐经理:“东喜文书他们的心思我明白,那您也赞成我们队里分船到户?”
徐经理点点头:“这是进步。”
王忆郑重的说道:“确实是进步,因为太多的集体养了懒人、闲人。”
徐经理面色一喜,王东喜等人更喜。
王忆却接着说道:“领袖说过,我们要辩证的看问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要实事求是。”
“那大家有没有辩证的看过分船到户政策、分析过咱这个队呢?”
“分船到户是为了不养懒人,可是我来咱们队里时间虽然短,却发现咱们队里没有懒人,都是好人、好社员、好同志。”
“这是我们跟水花岛不一样的地方,水花岛要分家很正常,他们懒人多,一懒带百懒,没人愿意先进,先进户就是在养大落后!”
“我们队里本来没有懒人、没有大落后,那这样分船与不分船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胆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说道:“王老师说的有道理,咱要不——呱唧呱唧?”
徐经理耐心的说道:“可是水花岛经过改制发展起来了。”
王忆说道:“我们岛上的贫穷与落后跟是否改制无关,跟生产机械的现代化、生产技术的科技化不足有关。”
他把王向红拉去院子,低声道:“支书,这一千升柴油得要!”
王向红很给他面子,无奈道:“王老师,这得花钱!县里头为啥一个劲给咱柴油?是想让咱买柴油船,柴油是小头,柴油船是大头!”
王忆说道:“不,支书,县里没给咱限定柴油的使用方向,咱可以不必用在柴油船上,可以用在发电上!”
“支书,队里把柴油买下,我看看能不能找我东北的同学给咱支援一台柴油发电机,这样岛上就可以通电了!”
“咱天涯岛就成了外岛第一个有电力的岛了!”
王向红听到这话直接惊呆。
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反问:“柴油发电机?咱天涯岛上能通电?通电?通电啊!”
王忆郑重的点头:“对,我能搞到柴油发电机,咱岛上到时候就能通电了,用上电灯,这样家家户户到了晚上再不用摸黑吃饭!”
王向红用粗粝的大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满脸激动:“这事可不敢开玩笑,可不能戏弄你叔,你能搞到柴油发电机?这怎么搞?这得什么样的工业券?”
说着他又沮丧起来:“你能搞到买柴油发电机的路子,咱也没有钱,那玩意儿得多少钱?不得上万块?”
“上万块啊!”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队里忙活一个渔汛,按照工分把钱给社员们一结算,最终连一千块也落不下。
而这需要上万块!
王忆说道:“不用花钱,那是他们单位新研制的机器,使用了最新的智能控制技术、更改了内部线路接法,更换了与国际接轨外国公司提供的变电器,他们汽缸也进行了技术改制和材料改制,油路管道进行了新设计,属于最新的试验品准备销售向外国给咱国家赚外汇。”
“根据外国销售市场的规定这种机器要销售需要实用数据进行支持,而实用数据的记录需要专业门槛,所以他们单位便出了政策,寻找能够给他们提供数据记录的实验场所……”
“总之只要咱有柴油,那我接收一台,到时候我负责这台机器,给他提供数据!”
王向红茫然了:“啥、啥啥?啥技术?啥数据?”
王忆暗道我哪里知道啥技术啥数据,刚才那一溜话是我瞎鸡儿扯出来的,你让我再说一遍我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没打算再说一遍,直接说道:“支书,我说的详细了你听不懂,那我说简单点吧,就是他们机器要卖向国外,但因为是新机器,人家需要他们提供一些数据保证机器安全才允许他们出售。”
“这样我同学的单位就跟其他单位进行合作,他们可以提供机器,其他单位反馈机器使用数据,这样你明白了吗?”
王向红点头道:“明白了,我们在部队的时候换新枪,后勤会选几支连队率先换枪,然后这些连队要把用枪感受和优缺点总结出来……”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王忆连连点头。
王向红激动的问道:“那你同学这个事靠谱?你确定他们能给咱一台发电机?给咱以后,你能给人家总结出优缺点?”
“差不多。”王忆应承了一下,“我试试,一般没问题”
王向红高兴了,高兴的嘴唇都哆嗦:“我、我都,这真的啊?行!那行啊!要是咱有发电机——行,王老师,你给咱队里立大功了!”
“那柴油咱必须得买下,必须买下!”
他说着又懊恼起来:“嗨呀,我这个老顽固,早知道你能弄来柴油机,以前老徐给咱队上分柴油我都要下多好?”
王忆说道:“这件事我来跟徐经理沟通吧,发电机的来路咱俩知道就行,别往外宣传,我怕水花岛他们知道了消息也去找我同学单位申请,到时候他们申请不下来,难免会造谣生事。”
王向红斩钉截铁说道:“对,这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发电机的消息是咱岛上绝密,一级绝密!”
他兴冲冲回去,满脸的笑容:“坐下、都坐下喝水,站着干什么?要开批斗大会?”
一行人惊愕的看向他。
又惊愕的看向王忆。
刘红梅忍不住的问:“王老师你使了什么神仙招,让支书一下子高兴了?”
王向红瞪眼:“咋了,我高兴还不好?你想让我发火?”
王忆把徐经理和王东喜叫出去。
他问道:“东喜哥,徐经理是你搬来的救兵吧?昨天在办公室你说‘有些人的话支书会听’,就是说徐经理吧?”
王东喜羞眉臊眼,耻于回答。
徐经理坦然道:“是喜子给我发了一封密信。”
王忆摇摇头:“这是昏招,徐经理,我们支书的脾气你不了解?他是一头犟驴,你得顺着毛捋才行。”
徐经理也摇摇头:“我看他是当一把手当惯了,有大家长的作风了!”
王忆笑道:“这话严重了,不至于,支书今天是下不来台了,你们背着他里应外合的,这不是把他架火上烤吗?”
“具体分船到户的政策,这个迟早执行,但不能着急,不能说要分家呼啦一下就分家了。”
“你们看,岛上船有好有孬、渔网有新有旧,好船给谁新网给谁?这闹不好要让社员们起矛盾甚至反目成仇!”
“所以这件事要慢慢来、按部就班的来,起码先让社员们走出去,习惯能独当一面了,这样再分家,让大家自己去负责自己的一切,对不对?”
王东喜说道:“对,有道理。”
王忆说道:“支书这边也妥协了,徐经理,我们先买下一千升的柴油,再攒点钱或者贷点款买上一台油船,逐渐的去进步!”
“一口吃不成胖子。”徐经理郑重的说道。
王忆说道:“对!”
王东喜难以置信的问道:“先买下柴油?这你能做主?”
王忆说道:“支书能做主,这是支书的意思。”
徐经理也诧异了,他大声问道:“老王,那一千升柴油你要了?”
王向红洪亮的嗓音传出来:“要了,不光要这一千升,你以后有了给我们送,我们村里户多,一千升还不够呢!”
对徐经理来说,王向红这确实算进步了。
他高兴的走回去说道:“嗨呀,王老师真不愧是大学生,他真能使神仙招,竟然让你这个老顽固接受了先进理念。”
“世界是发展的、进步是正确的,你不能再用老思想、老眼光去看待一切,不能再老是守着这套忆苦思甜瓷……”
看他指着白瓷雕老话重提,王向红又上火了:“那我砸了它们!”
刘红梅赶紧起身说道:“徐叔你瞅瞅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王忆却面露喜色。
徐叔你真行啊,给我打了一手好助攻!
他沉着的说道:“支书先别生气,你是误会徐叔意思了,徐叔意思是你别老是自己守着这套瓷雕,你得把它们拿出去。”
“这样,支书你把它们送我们学校吧?咱学校啥教学工具也没有,寒酸呀!”
王向红一听这话撇撇嘴:“行,你待会就拿学校去,这东西搁这里碍先进分子的眼了!”
王忆立马去收拾。
二十万啊二十万!
到手!
王向红看呆了:让你拿你真拿?而且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在1982有个家 31.采购员同志
王忆以为渔家的招待没别的。
就是大锅蒸海鲜。
结果并不是这样,这次的菜并非在王向红家灶台做而是在刘红梅家里。
她男人王祥雄回来了,亲自掌灶来招待徐经理三人。
大胆给王忆笑着介绍:“王老师,你等着吃好吧,雄哥厨艺很厉害,他在政府就是后厨的大掌勺。”
不多久的时间,回家的刘红梅就带着两个妇女端着菜来了,一人端了一个小瓷盆,帮忙收拾桌子,然后看到这三样都是鱼羹。
他正纳闷这顿饭怎么这么多鱼羹,刘红梅笑着说话了:
“徐叔你瞅瞅,我们支书记得你肠胃不好的老毛病,昨天特意让我男人在公社弄了沙鳗和鮸鱼给你炖鱼羹,沙鳗芋头羹养胃、鮸鱼羹暖胃,还有个宋嫂鱼羹,这是你最喜欢的一口。”
徐经理笑着伸手拍了拍王向红的肩膀:“我这老伙计有心啊,每次来都给我备上好菜。”
王向红哼了一声:“少说好话多吃饭多喝酒,行了,菜来了咱上桌,正好今天天冷,你和这两位同志赶紧吃两碗鱼羹暖和暖和。”
三热之后上三凉,又有三道凉菜送来。
一盘子晶莹剔透的鱼冻、一盘子带着酱汁的腌螺,还有一盘子是腌制的野菜,具体不知道是什么,碧绿的梗很漂亮。
另外还有葱油蟹、白灼大虾、油泼八带几道硬菜,王东喜去抱了一坛酒出来。
酒坛子很大,以至于王东喜得抱在怀里,王忆大略估计容量得五升以上。
酒坛子很美,大坛口、圆肚子,外表镂空、底色是蓝色。
上面有彩绘画,画的是一片桃林,桃树上花儿绽放的漂亮,桃树下有三个男人跪在一张案板前。
“古越龙山桃园三结义,存了两年的黄酒,我们支书一直没舍得喝,什么贵客临门都不舍得,就等着你来呢。”王东喜笑道。
徐经理感叹道:“是有两年没来了,现在体制改革,我们实在是忙,实在是走不开。”
王东喜撇嘴道:“你快算了吧,你们工作能有多忙?比我们摇橹撒网的还忙?”
徐经理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笑:“你可少来吧,你当着改革开放了我们还是那么空闲?现在国家和市场改变很大,我们有太多东西要学习了,甚至得从头学习!”
王忆帮忙接下坛子。
酒坛子上扎着一张麻布,上面用毛笔写了‘百年老坛、陈酿良品’四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陈宝庭亲酿,接着是一个暗红色的大印。
麻布打开下面是泥封,王东喜开坛,大胆将刚烧好的水倒入个盆子里,放进一个装入干红枣、枸杞和姜丝的温酒瓶,黄酒直接倒入瓶中加热。
酒热好了,最后一道鱼也送过来了,是一条肥硕的海鲈鱼。
徐经理笑道:“今天吃鲈鱼?这好,古人怎么说的来着?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江里的鲈鱼好吃,咱海里的鲈鱼也不差,这首诗写的好啊,出没风波里,老百姓都知道鱼好吃,可只有渔家知道鱼难吃,海里风大浪大,要捕捞到鱼不容易,要吃上一条鱼也难!”
“是啊,只有去海里走一遭、逛两圈,才知道渔家的日子有多苦。”王东喜跟着感叹。
王向红不屑的说道:“我看你们都是舒坦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在海里打个鱼苦什么?”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比比革命老前辈!”
“咱现在日子过的多好,人不能不知足,行了,酒热的差不多了,黄酒温乎就行,热的过头了没有酒味了,来,开吃!”
众人举起酒杯,王向红看向青年问道:“小同志,吃饭了你还要挂着个机器在脖子上?”
男青年一手端酒杯一手握着相机说道:“这可是海鸥4b相机,我们公司花了二百八十元买的,我可不能离身,咱海福县现在恐怕就这一台。”
“多少?二百八十元?”大胆色变,“二十八张大团结啊?就买这么个小机器?”
“另外照相机我知道,不是应该这么大吗?”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子,“跟个木匣子一样,我结婚那会去县里拍过照片,我看那照相机挺大,现在都这么小了?”
王向红嫌弃的说道:“少大惊小怪,你结婚都是哪年的事了?70年?对,这都十二年了,现在的东西跟那时候能一样?”
他暗道二百八十元的小机器算什么,咱岛子上马上就有上万块的大机器了!
男青年笑道:“70年也有这样便携式的相机了,你们在乡下没见过而已,刚才有个老大娘才好笑,我拿相机想拍她,她以为我是拿着一把枪要瞄准她,把她吓到了!”
本来听着他们前面的对话王忆没什么感觉。
这年头海鸥相机确实珍贵,男青年视若珍宝是对的,可是他不该以此笑话村里人。
岛上人很傲气,听到他的话也都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徐经理及时的说道:“刚才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们单位的采购员姚当兵同志,他父亲是老王熟悉的老姚。”
王向红问道:“噢,老姚的娃?那老姚这是退了?不能呀,年前我还见着他来。”
“年后刚退,这不姚当兵同志就接了他的班嘛,工作经验还少、社会阅历也不太丰富。”徐经理说道。
他这一解释众人明白了。
这青年没有坏心思,他是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说话办事没有数。
说话不经过大脑。
本来准备拿话挤兑他的王忆便放弃了这个心思。
他要改成社会的毒打!
徐经理接着说道:“行了,酒菜都到位了,咱别磨蹭,开始吃喝吧。”
大胆等人哄笑着应允,纷纷跟着喝酒。
等到酒酣耳热,王忆开始冲姚当兵。
他笑吟吟的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徐叔叔,肯定要敬徐叔叔一杯,不过听说叔的胃不好,那不能多喝酒,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胆叔、喜子哥,你们有没有替徐叔叔替一杯的?”
王向红乐了。
他第一时间领会王忆的坏心眼,立马说道:“他们哪有资格给老徐替酒?这位男同志,你是老徐的得力干将,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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