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你让她说,你别说话。”庄满仓皱眉。
黄小花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道:“我哪里知道他会骗自己亲戚?他住楼房、吃好饭,我以为他是城市户口!”
“再说你也不是怕他是骗子,你是舍不得拿出这钱,家里从有了老五攒了三年攒下五十二块两毛七分,你不舍得拿出来。”
“可咱家九张嘴,张开眼就九张嘴就要吃饭,没有粮食不行嘛,我就想拿家里钱去买上粮食。”
“我那哥说,买的多人家能多给点,五十块人家能给三百斤玉米面,于是我就把家里五十块拿给他了,我没敢跟你说,只想着三百斤玉米面买了,等我拿到了,让你高兴一下子!”
“结果!”她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号那天我去了,那个哥没在家,他老婆孩子都在,说让我等等,这得托人呢,浪费时间,让我过两天去。”
“前天我去了,她说还在办,明天就能买到了,可我昨天又过去了,她还说得等一天!”
“我也不傻,我也知道不对劲了,所以今天早上带着娃娃们过去,想让他两口子可怜可怜这些娃娃!”
“谁知道他们家里没人了!”
“那楼是他们租赁人家的,我们站在门口等着,邻居就把房东叫来了,房东说这家人昨天就走了,还没给他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房租钱,他报公安了,公安也查不着人!”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瘫在了地上:“他怎么能这么坏!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这是救命钱,一家老小的救命钱!这是救命呜呜呜……”
一看她情绪又要崩,庄满仓急忙说道:“他骗走你的是假钞票嘛,你先别哭……”
“领导你不用糊弄我了,我刚才是急昏头了,那钱怎么会是假的?我一天数两遍,怎么会是假的?”黄小花哭道。
队长傻愣愣的说道:“就是,那怎么会是假钱?我去供销社换的呢,不能是假的。”
“你可闭嘴。”刘红梅剜了他一眼。
庄满仓招招手,王忆、舒所长和王祥雄都过去了。
他说道:“舒所长,这件案子您来接管吧,我们管不着。”
他又从包里摸出几张票递给王忆:“大学生同志,待会你把这粮票给那位女同志,你们安慰安慰她。”
“日子难但总能过去,改革开放了,以后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王忆好奇的接过粮票看去。
这些票是红色的,上面当头一行字是‘翁洲市购货券’,旁边写着领袖语录,‘反对大吃大喝,注意节约’,然后中央有带着头巾在农田里耕作的图,图上印着数额,粮票伍市斤。
庄满仓安排妥当便挥手离开。
舒所长去追他:“大庄,你不留下吃个午餐?我那里搞到一瓶汾酒。”
庄满仓说道:“不了,还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舒所长问。
庄满仓说道:“本来要保密,不过我同事应该行动了,所以现在说了也没事。”
“你们乡里有个叫潘奎的,他家里最近多了一辆摩托车,我们接到情报,这辆车可能是走私车子,所以来进行调查,有必要就展开抓捕。”
舒所长恍然:“哦,大奎家里的事?这台摩托车我知道,鬼子牌的,叫雅马哈?我就知道这小子的车来路不正,摩托车多难买,我们所里都没买上!”
他们两人随意的聊着。
王忆这边后背沁出冷汗!
乡里一户人家有了一辆摩托车……
然后市里公安局就得到了情报要来调查……
如果是某个岛上突然出现了一台发电机呢?!
那可是能供应一个岛屿一百多户用电的柴油发电机!
王忆意识到自己太鲁莽、太冲动了,他把这个年代想的太简单了!
他忧心忡忡的考虑一番,打起精神把粮票交给黄小花。
黄小花看着粮票又流下眼泪:“领导是好人,咱要谢谢他——可是,有了粮票有什么用?咱家已经没钱了!”
队长习惯性蹲在地上将脑袋夹在膝盖之间。
一声长长地叹息!
这件事给王忆触动很大,也给他打开一个思路,他的时空屋里粮食可不少,但一直缺一个合理送出去的理由。
现在他找到这个理由了。
他拉起队长把王家人都聚集在一起,小声道:“你们要买平价粮,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有啥用?”刘红梅说道,“你是大学生,又不是供销社领导。”
王祥雄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供销社领导也不行,供销社给各乡各队供应的平价粮都是有数的,这有账本。”
正要说自己认识供销社领导的王忆顿时改口,联想庄满仓的话脑子一转有了新说法:
“但我有关系呀,我沪都那个同学的父亲是海关上的领导,海关上每年要查扣很多的走私物品,其中便有大量的粮食。”
“这些粮食处理渠道不只是收归国库,有一部分次品粮因为不便于运输,会进行就地处理。”
“因为我和我同学关系好,可以通过他家里得到这种粮食。不过海关上有纪律,他们也不能随便处理,所以得拿市场价来买……”
“这好啊!”王祥雄激动起来,“王老师,你这个关系太硬了,我的老天爷,你这下子可厉害了!”
“这等于是商品粮吧?咱这样岂不是也能吃上商品粮?”刘红梅同样激动不已。
王忆说道:“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以后咱队里要买粮来找我——但是这事咱得秘密进行,不能往外传,因为这种次品粮没多少,供应咱队里估计都够呛。”
“还有这事毕竟是打了纪律的擦边球,咱得小心被举报,一旦被举报了咱队里可就别想买这种粮食了。”
王东喜立马说道:“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放心,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咱就让支书不写他的名进族谱。”
王东峰问道:“王老师,上次你带回来的鸡,是不是就是通过的那位领导的关系?”
王忆说道:“对,不过那是市场里买的,沪都市场里已经交易自由了。”
王东阳关心的问道:“那你这次就是要去沪都吗?这次能不能买到粮?”
“我家亲戚过几天要来,家里没白面了,要是有白面给我先捎点,亲戚来了好歹招呼一顿面条——上船饺子下船面嘛。”
王忆想了想,今天是个机会。
他说道:“我不用去沪都,我去市里一趟就行,去打个电话给我同学,让我同学给安排一辆车送过来。”
王祥雄点头道:“这就方便了,我听说海关每天都有卡车往咱翁洲运货,就是通过他们吗?”
王忆含糊的说道:“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得看人家安排。”
“这样吧,我先坐船去市里,你们跟着大雄叔去吃饭,吃完饭东喜哥你带娃娃们回去给支书说一声,其他人去摇橹去市里码头,我有消息去码头上找你们,行不行?”
“行,太行了。”王东阳赶忙点头。
王祥雄这人仔细,他问道:“王老师,人家能给咱调多少粮食?咱准备多少钱?”
刘红梅一拍大腿:“帐不用算,钱往多里准备就行。孩他爹,你在这里给领导烧饭多少年了还没几个认识的人?去借点钱,咱明天就给还回来!”
王祥雄说道:“行,大概需要多少?我有个学徒家里人在信用合作社上班,能过去借钱。”
刘红梅说道:“那就去借,能借多少先借多少,回队里后平价粮都能换成钱,立马就能给人家还回来。”
不用王忆再琢磨,两口子把粮食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在1982有个家 41.宝剑赠英雄、红妆配美人
王忆带着一兜子的钱坐上了客运船。
这次是海上英雄二号。
相比海上英雄六号的客货两运,英雄二号是专门的客运船,每个月的单号出行,每个买票上船的人都有座位。
王忆坐下后紧紧的捂住了衣兜。
82年的治安很差,客运船上小偷不比大队仓库里的老鼠少,这是刘红梅叮嘱他的:她今年去城里走亲戚,结果上船后四个衣兜让人掏了个精光!
连一块擦鼻涕的破布都没被放过!
现在他衣兜里全是钱,有零有整,总共是四百五十五元八角六分。
这其中有四百元是王祥雄找学徒家里人借的,五十元是王东喜找乡里的大舅借的,五元八角六分则是一行人身上凑出来的。
全用来买粮食,他们希望王忆能尽量多买点粮食。
王忆的注意力全在衣兜上。
这时候有人猛然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子。
他没回头。
因为来自22年的他拥有丰富的社会经验,他猜测这是小偷想玩声东击西的把戏!
然而他背后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嘿,王同志,是你!我认出你来了,你怎么不回头?”
王忆愕然扭头。
是邮电局的张有信!
张有信依然穿着类似绿军装的工作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王忆一扭头他猛地骂了一声:
“滚蛋!你娘个腿的,没带眼睛上船还是欠揍了啊?”
这声骂很突兀也很凶残,口水喷到王忆脸上了。
王忆急忙回过头,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讪笑着往后退。
不用解释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他被小偷盯上了!
张有信喝止了小偷低声对王忆说:“王同志,你真大胆,衣兜鼓鼓囊囊就敢上船?不怕贼偷啊?”
王忆无奈道:“我没想到船上的小偷这么猖獗,公安同志为什么不管管呢?”
张有信暧昧的一笑没有回答。
他说道:“你跟我坐吧,有我在这些三只手不敢碰你。”
王忆从善如流,立马换位置坐到了他身边:“有信哥,你是不是都认识船上的偷儿?”
张有信说道:“认不全,因为太多了,而且他们现在拉帮结派,说是学着南疆战事一样进行轮换拉练,各帮各派会隔一段时间换地盘下手,别说我了,就是咱公安同志也认不清。”
王忆无语。
这他娘是有组织有预谋犯罪了。
张有信继续说道:“不过他们认识我,或者说认识我身上的制服,你信不信,现在咱这条航运线上对三只手最有威慑力的不是公安而是我们邮电局!”
王忆说道:“我肯定信,因为有信哥你的名字就叫‘言而有信’嘛。”
张有信顿时笑了起来,他解释道:“我不是骗你,这航线上的三只手确实不敢碰我们邮电局,因为我们领导是海警转业的干部,每年都会联合海警在航运船上来个主动执法。”
“到时候我们同事会换便装,衣兜里塞上满满的报纸或者弄个塞满报纸的皮夹子,三只手敢伸手,海警立马一拥而上抓起来吊着打!”
王忆肃然起敬。
牛逼!
张有信说着有点无奈:“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肩负着人民的信件和财产运输责任,要是不把他们打怕了,那我们的邮袋就是他们的小金库!”
王忆说道:“明白了,有道理。”
他又问道:“那有信哥你的邮袋呢?”
张有信自信的一拍座位后面:“这不是在这这这……”
他回头看去,身后空空荡荡:“是啊,我的邮袋呢?!”
王忆急了。
不会是刚才张有信跟他聊的热火朝天时候让人给摸走了吧?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
结果张有信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大学生真单纯,我今天是去走亲戚,怎么会带邮袋?要是带着邮袋我就坐英雄六号了,那是我们工作专用船!”
王忆无奈的笑了一声。
我来自22年,我拥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我有个屁……
张有信只带了个老式手拎公文皮包,上面是金色的字:翁洲市海福县邮电局专用。
周围不少乘客在羡慕的看他这个包和他身上的制服。
正所谓‘铁饭碗儿,钢饭铲儿,想吃几碗儿吃几碗儿,吃饱了厕所抽烟卷儿’,这年代邮递员就是铁饭碗。
张有信也意识到这点,所以时不时的会提一下皮包或者抻一抻衣袖。
显摆的很。
但他抻衣袖的时候王忆注意到有跳蚤咬的红包,便问道:“上次你跟我换的那个药膏,都已经用完了吗?”
张有信小声说道:“没,那东西我哪能自己用?嘿嘿,我跟你换了就是要这次送我城里的亲戚。”
他打开提包给王忆看叮叮药膏。
药膏面目全非,上面的字全被小刀刮掉了,成了一根白管。
张有信解释道:“我这亲戚是老革命,最恨小鬼子,所以我把上面虫子爬一样的字全刮了!”
王忆竖起大拇指。
干得好!
这下子再不可能有人发现药膏的问题。
张有信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嘿嘿笑道:“我机灵吧?老人最怕虫子咬,所以我用这药膏给他当礼物,绝对比什么东西都强!”
他把药膏装进去,然后王忆一个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皮包里还有个大红册子,很漂亮。
封皮上有机器压出来的大国徽,下面有一排烫金大字:中华人民共和国邮票,1981年。
王忆问道:“这是个什么册子?真漂亮。”
张有信得意一笑:“漂亮吧?你大学生虽然见多识广,但这个东西肯定没见过,这个呀,这个叫邮票年册。”
“它是把某一年内发行的所有邮票统一收集在一本册子里,你看,里面附有邮票的发行背景、内容,还有发行时间。”
“这个叫、叫图文并茂,是我们邮电部发行的好宝贝,一般人可买不到呢,我还是因为跟我们领导关系近才买到了这么一册。”
王忆确实没见过这东西。
但他估计这东西价值不小,这可是综合了一年邮票的收集册呢!
可是国家一年得发行多少种邮票,这一个册子能全收集起来?
带着这疑问他进行了提问。
张有信打开册子说道:“你不信?你看,这里面邮票多全呀,每年年初制作上一年的邮票年册,这是去年的,上个月才刊发,这月初才来到咱这里。”
“我搞到了一本,准备跟药膏一起送给我亲戚当礼物,嘿嘿,我亲戚肯定会喜欢,到时候他在大领导们面前提提我名字,我说不准能往上走一走呢!”
听到这话王忆心里一动。
张有信这个亲戚恐怕不是一般的领导。
另外这个邮票年册也不是一般的宝贝,80年一张猴票就价值上万,那81年全套的年册不得价值更高?
于是他动了心思,说道:“有信哥,你送这个礼物我觉得无法打动你亲戚。”
“为什么?因为物以稀为贵,这个邮票年册恐怕发行量不少吧?你亲戚或许会喜欢,但不可能把它当宝贝。”
这话有道理,张有信有点沮丧:“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好歹去试试,我跟你说,老革命们的喜好是说不准的。”
王忆说道:“有信哥,老革命们喜欢香烟,你亲戚喜欢抽烟。”
张有信说道:“当然了,但真有什么用?他的老部下年年给他送烟,我能找到的烟人家肯定抽腻了。”
王忆手腕一转,将一个铁质防风打火机亮了出来。
海上寒风不断。
他一甩手打开了火机盖,咔吧一声响,一道青红色烈焰‘嗤嗤’的就冒了起来。
风吹不灭!
张有信当场就一句话:“我亲娘啊!”
他眼睛直了,直接凑上去看。
王忆赶紧灭火,道:“你疯了,这是打火机,小心烧到你。”
张有信的嘴唇哆嗦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打火机问道:“这是个打火机?不是,打火机我知道,可是得滑火轮才会点火,你这个怎么一甩就出火?”
“而且出火了也就罢了,你的火不怕风?海风这么大,还能吹得起来?”
王忆说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防风打火机,能防风的,这不是新鲜玩意儿,应该被发明出来一百年了,你亲戚喜欢抽烟那他肯定知道这种火机。”
“不过他肯定没见过我这样的防风打火机。”
说着他一甩火机帽,‘咔吧’一声响,火焰又‘嗤嗤’的冒了出来。
王忆把火苗和火机展示给张有信:“你看我这个火机的表皮,这上面有一棵松树,知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张有信呆呆的看着火苗摇头。
王忆说道:“这叫黄山长寿松!”
张有信呆呆的点头。
王忆又甩手关闭火机帽,拉开张有信的手拍在他手掌里:“你用我这个火机给你亲戚当礼物,不比你弄什么邮票年册强的多?”
触摸着火机外壳那精钢独有的冰冷光滑触感,听着他的话,张有信激动了:
“大学生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忆恳切的说道:“有信哥你刚才帮我挡住了一个小偷,又照顾我这一路,我没别的可以表示感谢的,就把这个我大学导师送我的毕业礼物送给你……”
“这这这不行,兄弟这不行,这东西贵重了。”张有信赶紧往外推。
王忆笑道:“感情才贵重!我又不吸烟,留着它也没用。”
“而你亲戚是一位老革命,我作为当代大学生是非常钦佩这些老同志的,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妆配美人,这个打火机就应该属于你亲戚!”
张有信激动的说道:“大学生兄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这样吧,我看看我身上还有多少钱……”
“有信哥,谈钱就俗了。”王忆拦住他,“要不然这样,我有同学喜欢集邮,你把这个珍贵的邮册送我行吗?我转赠我……”
“那太行了。”张有信直接将邮册递给他,然后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兄弟,刚才我糊弄你了,这邮册不贵重,我们邮电所的同事一人一本,不要钱,给我们做纪念用的。”
“所以要不然这样,你同学喜欢集邮,我这里还有一些邮票都送给你,还有这个、我这里有粮票肉票糖票,也送给你了,你在你们队里一定用得上!”
他从皮包夹层里掏出来一叠票递给了王忆。
这下子轮到王忆不好意思了。
哥,咱要玩实在的吗?
兄弟这个打火机是花六十块买的,虽然是个优质防风打火机,但相比你这些东西的价值,那可是小太多了啊!
他有预感,相比上次一管药膏换了六枚猴票的买卖,这一次的买卖他要赚的更多!
我在1982有个家 42.要有车
各取所需。
双赢!
张有信送王忆下船,想了想索性把自己的工作服外套披在了他身上:“现在城里偷儿太多,还有抢劫杀人的,你穿着我这衣服,你放心,没人敢动你!”
王忆太感动了。
张有信虽然喜欢耍心眼,可本质上是好人。
于是他说道:“谢谢你啊有信哥,你先把这药膏给你亲戚用一下,他要是觉得好,我再送你一管。”
张有信说道:“这个太贵重了,不用送了,你把你刚才说打火机那句话教给我就行了,就是什么剑什么美人。”
“宝剑赠英雄、红妆配美人!”
“对对对。”
张有信点头,反复把这句话念叨几遍背熟了,这才眉开眼笑的离开。
王忆继续去荒郊野外找废弃屋子。
确定周边没人,他拧开门锁就进入时空屋。
有点饿了。
他撕开一包hlbe牛肉干吃了起来。
真香!
他明天还要回去开课,今天时间不多,于是他出门打了个车要去冠宝斋。
刚上车他想起不对劲。
那一套景德白瓷还好说,自己身上的81年邮票年册可太新了,崭新崭新的,送去给专家不等于是找事吗?
他赶紧给张晓猛打了电话:“猛哥,我的亲哥哥,兄弟找你……”
“借钱没有,借人管饭,另外爱过。”张晓猛打断他的话。
王忆道:“找你打听事……”
“要打听事你直说,你看你刚才整的那个语气,跟垂涎我青春的胴体一样。”张晓猛又打断他的话。
王忆怒道:“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呀!”
“这样,我问你个事,我领导最近捣鼓古董呢,但他呆头呆脑的我看他要上当受骗,所以找你取取经,你们造假业一般怎么把古董弄成假货?比如一本新书吧,怎么把它弄的古色古香?”
张晓猛说道:“别问,问也白问。”
“古董水太深,你们肯定把握不住,人家靠这个吃饭,你们仅仅是爱好,哥我劝告你一句,别拿你们的爱好去挑战人家的饭碗!”
“猛子哥,你直接告诉我几个窍门就行,我只是去领导面前现现眼罢了。”王忆无奈的说。
张晓猛说道:“行吧,书籍造假很简单,随便弄点氧化剂稀释了喷到书上,去阳光下暴晒,顶多两个钟头就能晒出一本斑驳的古董书……喂喂?我草!”
王忆得到办法挂电话。
干脆利索。
正好他这次住在个新建工业园旁边,当地不缺工业药水试剂,他在一家五金店买到了一瓶以高锰酸钾为主体的氧化剂,叫做时光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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