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他苦笑道:“我还是得多锻炼。”
“锻炼啥?你会功夫还用锻炼?现在谁不知道你会打拳?”凤丫抱着小儿子笑道。
大胆说道:“你们娘们不懂,这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叫精益求精!”
“哟,大胆你在学校里上了几天工也喝上墨水了?”秀芳笑话他,“说起话来还挺会拽文。”
大胆说道:“我属鹦鹉的,就会学话说,这都是我们教官说的话。”
王向红说道:“大胆的话说得好,王老师这个人又有能力又谦虚,时时刻刻都在奉献,大家要向他学习,他是咱队里所有社员的榜样!”
大胆带头鼓掌。
掌声很热烈。
王忆被整的有些害羞了。
这年代的乡亲还是热情,动不动就喜欢鼓掌啊。
王向红继续说道:“王老师习武之人,要锻炼身体是必须的,不过不用浪费力气打拳,有这个力气出海上工吧。”
“你看在船上摇橹要扎马步,潜水能锻炼呼吸,还有撒网拉网能锻炼臂力——正好明天周末了,王老师跟着大胆出海吧。”
“王老师,你出海上过工吗?”
王忆还没有从刚才的全民崇拜中走出来。
他懵了,自己不是正饱受赞誉吗?
怎么突然之间被发配海上了?!
这样他下意识说道:“没、没上过”
王向红说道:“大胆听见了吗?王老师第一次出海,平时他是咱们老师,到了海上你是他的老师,必须把老师当好啊!”
大胆拍着结实的胸膛大声喊道:“支书你放心就行,我肯定把王老师照顾好!”
王忆露出勉强的笑容:“不是,今晚”
“今晚太晚了,不能出海,危险。”大胆大咧咧的打断他的话。
王忆只想骂娘。
我他么要说的是今晚咱讨论学校的事就行了,出海上工的事以后再说!
结果王向红接着说道:“各位社员看到了吗?王老师对待工作这种积极踊跃的态度,值不值得咱们学习?”
“值得!”
回答异口同声。
众人看向王忆的目光是真的充满敬意。
多好的人啊。
我在1982有个家 84.老物件,惊堂木(5/10)
外岛生活环境太艰苦了。
尽管风景秀丽,可对于在岛上出生在岛上长大在岛上生活的人来说有什么看头?
看腻歪了。
所以他们是极度缺乏娱乐活动的,一旦有点热闹可以看他们就去兴致勃勃的围观。
学校翻修的很简单,可队里人却讨论的热火朝天。
王向红过来找王忆:“王老师,我把电喇叭打开了,茶水给你准备上了,你收拾收拾继续讲评书吧。”
王忆说道:“行。”
现在说评书这事也步入正轨,队里还给他准备上茶水。
提起这件事,刘红梅笑道:“支书,别光是茶水,得给王老师准备一块木头,就是收音机里讲评书时候拍桌子上啪啪响的那个东西。”
“什么木头,那叫惊堂木!”大胆笑道。
王向红摆手:“不专业,封建社会当官的用的叫惊堂木,说书人用的木头叫止语。”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说道:“不过你们说的还真对,我就说每次听评书我老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对老木匠王祥高喊道:“三哥,你找块好木头给王老师做个止语木吧?”
王祥高摘下旱烟袋说道:“不用做,我家里有一块正经的惊堂木,前些年破四旧那会我在县里碰上的。”
“那是块官衙老木,我不忍心看它烧了就偷偷带回家来了。现在要是王老师需要那给他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王向红说道:“这真是正好的事。”
王忆听的好奇,官衙老木?这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个什么古董吧?
王向红和王祥高没征求他意见,两人讨论之后老木匠便叼着烟袋杆回家去了。
其他人听说要听评书了,也各自带着孩子回家。
该做饭的做饭,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喂猪的喂猪,反正不耽误听评书。
王忆正要进大队委。
有汉子赔笑着招呼他:“王老师、王老师。”
这是王新米的父亲来了,王东宝。
其实王东宝早就来了,下工后听说儿子被学校开除了,气的他当场就脱鞋一顿抽。
抽完了他到学校来,结果队里人都在热情洋溢的参观翻新的学校。
这样他没法找王忆,只能躲在人群外等着跟王忆单聊的机会。
看着其他人其乐融融的讨论着学校变化、听着其他人家孩子骄傲的说着哪些标语是自己印刷的,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又羡慕又尴尬!
而本来他也应该是其中之一的,都怪那捣蛋儿子给他丢脸,他决定回家后再正式揍他一顿。
看着面带谄笑、点头哈腰的王东宝,王忆递给他一支烟。
王东宝赶紧摆手:“谢谢王老师,我个粗人不用抽过滤嘴”
“拿着吧,为了王新米的事来找我?”王忆把烟卷塞给他。
王东宝苦笑道:“对,王老师,王新米那小子就是欠揍,他犯错了你使劲揍他就行,可别开除他,我家那小子脑袋瓜挺机灵的,他是学习的料,只是不往正道上走,你费心给领领路唉!”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一声长叹。
王忆说道:“我愿意给他领路,他学的快学的慢不要紧,只要愿意学就行。可他现在不是学不学的事,他是欺负其他学生,而且是恃强凌弱!”
王东宝赔笑道:“这事我揍他了,不过王老师这事没那么要紧吧?他就是给队长他家闺女头上带了个纸帽子而已,王老师你不知道,队长他丈人家里确实是资本家,以前戴高帽游过街的。”
一听这话王忆顿时恼了。
难怪古人说子不教父之过。
王东宝自己压根没有意识到儿子的错误,他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这样他懒得多说,直接摆摆手:“你先去找找支书吧,把王新米干的事跟支书说说,让支书来找我谈这件事。”
王东宝顿时傻眼了。
找支书?那不是照着挨熊吗?
可王忆已经进大队委打开话筒了,这样他没法再求情,只能哭丧着脸离开。
先回家打儿子再说!
王东宝离开,王祥高的儿子王墨斗来了。
他把一块四四方方的紫红色木块递给王忆:“王老师,我爹让我给你送过来。”
王忆正在念着鬼吹灯,便冲他点点头接过木头用了起来:
“啪!”
脆响通过电喇叭响彻全岛!
王墨斗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他指了指木块欲言又止,看见王忆还在说评书只好摇摇头先走了。
王忆继续说书。
等到评书说完他才有时间去细看手中这块惊堂木。
木头卖相很好,油光透亮,外面一层均匀的包浆,一看便是老物件。
它大小跟个黑板擦相仿,上下两面都有字。
其中一面中间雕了条龙蛇般东西,龙头龙身但没有龙爪,两边各有两个横平竖直的楷书字:左为‘厚德’,右为‘公正’。
另一面则是个坐着的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头有角。
它的左右也各有两个字,但王忆认不出来,这不知道什么字体,他一点看不懂。
不过单凭本能他就知道,这确实是个古董木头,看颜色恐怕还是紫檀木的!
紫檀木的价值他清楚,所以哪怕这木头不是古董也很值钱,王祥高老人这是给他一个宝贝!
他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便去找王东喜打听了一下老木匠的爱好。
王东喜说老头喜欢喝两口小酒,这样王忆便有数了。
他回到听涛居让大迷糊和老黄看门,自己进时空屋回到22年,手机上东哥地盘选了一套木工刀。
全是木柄钢凿材质,他选了个大全套是600块,里面有平凿、扁凿、扁铲、凿刀、手工雕花刀等等。
这套木工刀是仿古型,古朴平凡,但用的是铬钒钢,绝对的木匠利器!
东哥的地盘上有满500减20的会员券,王老师先领券再下单,一下子又省了20块!
绝对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老木匠好酒,外岛流行的好酒是浓香型白酒,王忆便下单了四大箱的泸州老窖六年窑头曲。
这是泸州老窖里的口粮酒,偏低端,但是口感很不错,四箱二十四瓶花了两千块还送了四瓶泸州原浆。
时空屋里有小型纯净水专用桶,7.5升容量,他准备灯泸州老窖到货后倒入这桶里,就说是给老木匠带了点散装酒。
他迅速的操作完,然后带上一箱子瓶装肉酱出来。
大迷糊在擀面条。
今晚吃虾油拌面。
听涛居门口养的虾蟹实在不少了,再不吃开始憋死了,而王忆最近吃海鲜吃的也有点太多了,便决定改成炒虾油然后拌面。
大迷糊擀面他炒虾。
炒虾油简单,倒上花生油加上葱姜去炒虾头,很快油就变得发红冒气泡了,王忆喜欢吃椒麻味儿,便在里面加上了花椒和麻椒。
红彤彤的油汁不急不缓的在锅子里咕噜着,虾头慢慢的跳动,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繁星闪亮夜空。
明天是个好天气。
虾油的滋味儿出来了,王忆将炸干的虾头捞出来,这虾头也能吃,它本身是咸的所以不用撒盐,脆生生的有咸滋味,还是挺可口的。
不过不能多吃,虾头富集重金属。
面条出锅,抄起来让海风吹一阵便温乎了,王忆倒入沥干净的虾油又给大迷糊咬了一大勺肉酱。
大迷糊低头就是个造!
老黄从床底扒拉出它昨天藏起的骨头,嘎嘣嘎嘣吃的开心。
王忆服了。
你他娘是只顾吃不顾拉、只顾嘴不顾肛!
篮子里有饼子,他给老黄拿出来一大个让它慢慢啃,还是吃粗粮通通便吧。
转过一天是周末,王忆今天要出海上工。
他心里有点打怵。
倒不是怕吃苦,是他游泳水平很差,海上风浪太大了,他怕自己不小心落水给淹死。
海里可没有门锁让他去穿越!
吃过早饭,晨曦犹然。
出海的汉子们开始分船忙活起来。
王忆领上了老黄。
老黄水性很好,虽然它如今有孕在身,可王忆没办法,只能让它苦一苦:一旦落水他觉得老黄能救自己一命。
大胆等人正在收拾渔具,看到他领着狗到来问道:“王老师你怎么出海干活还带着狗?”
王忆实话实说:“我不太会游泳。”
他以为大胆会说‘别怕掉海里有我们’之类的话,结果这货说:
“不会游泳不要紧,你掉海里喝两口海水就会了。”
他们的船也是一艘绿眉毛船,属于大渔船,船上作业的渔家汉子有十来个。
这船相当原始,还用风帆做动力,大胆判断好风向拉起帆布,渔船便乘风破浪出海而去。
旁边船上是刘红梅。
刘红梅赤着脚挽着裤腿冲王忆摆手:“王老师,今天咱两艘船比一比、赛一赛,看看谁的渔获多!”
晨风吹的人头发乱摇,刘红梅头上绑了个毛巾,那股子彪悍从内而外的透露,王忆当场想认输
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女权!
渔船出海便分流。
王忆问道:“大胆,咱今天要捕捞什么鱼?”
大胆说道:“先去老龙湾看看,那是个海参窝,咱先去扎海参,春天是扎海参的好时节呀。”
“谁说不是?”同船的王东美笑道,“海参这东西娇气,冬季冬眠夏季夏眠,只有春秋两季不冷不热了,它们才从海底礁石缝里钻出来透透气,活的可真是讲究。”
“比咱讲究。”又有人笑。
“咱跟海参比不了,咱活的跟猪狗一样累。”
王忆幽幽的说道:“猪狗活的可不累,像猪吧,有人给打猪草有人给除猪粪。像狗吧,饿了去海边找吃的,累了找树荫去睡觉,它们累吗?”
船上的人听的色变:“别说了别说了,王老师你别说了”
我在1982有个家 85.王老师首次出海(求月票)
吆喝声中他们奔赴老龙湾。
老龙湾隔着天涯岛不远,大约两公里多点,顺风的时候不多会便赶到了。
如王忆昨夜所看到的天色那样,今天是个好天气。
早晨的时候海风还有些飘摇,随着艳阳渐升风渐落,等他们到了老龙湾海风已经很小了。
广袤的海面色泽湛蓝,时时有春风扫过,海面便微微的荡漾。
像是一面蓝绸子被温柔大姐姐的玉手轻轻抖动着。
老龙湾是海湾,海面上有大片的礁石,黄褐色的礁石从海底耸立高起冒出水面,被天长日久的风吹浪打给打磨的千姿百态。
水下有海藻,礁石上也长着海藻,它们多是海里常见的海带,平静的飘荡在海水中。
海藻之间多有鱼儿穿梭,只有它们碰到海藻的时候才会带着海藻摇曳。
船抛锚,汉子们说笑着准备干活了。
脱掉衣服换上胶皮衣又各自戴上护目镜。
大胆一边换装一边对王忆说:“王老师,给我们分一下葫芦,一人一个。”
这些葫芦又叫瓢子、浮漂子,上面有小眼网兜专门装海参。
船上的葫芦都挺大的,说里面藏着个葫芦娃不算夸张。
王忆把葫芦分出去,留下王东美跟他一起守在船上,其他人热身后拖着葫芦就跳入水里。
他们带着葫芦各自游到一个地方,葫芦留在海面上,人则扎入水中。
海水很清澈,毫无污染。
这片海域比较浅,阳光穿透了海水,朦朦胧胧的照亮了海底。
王忆蹲在船头仔细盯着水下的人看。
一个个人跟大蛤蟆一样在水中潜行,潜在水里找到礁石用手扒拉住礁石然后就这么在上面找海参。
见此王忆倒吸一口凉气。
真猛啊,这是全凭肺活量来捞海参!
王东峰也在船上,他运气不好,下水之后碰到了几条乌贼从一片海带中游出来。
双方短兵相接,乌贼惊恐之下立马变身喷射战士。
王东峰周边的海水变得黑蒙蒙起来。
他只好先行浮出水面换气——在黑蒙蒙的水下继续待着很危险,你不知道面前会不会有惊慌的乌贼,一个不小心乌贼会缠绕在人的脸上。
众所周知乌贼章鱼这些软体动物喜欢钻洞,它们到了人脸上会用触手找洞钻,钻嘴巴、钻鼻孔,很快人就会窒息!
王东峰浮起来找到他的大葫芦趴了上去,这是用来歇息的工具。
王东美在船上不是玩的,他在指挥大局:“峰子,你换一下,往你右前方去上十来米,那边我看着行。”
王东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他问王忆道:“王老师,你不下来耍耍水?”
王忆讪笑道:“我没有胶皮衣。”
“穿大美哥的。”
“我、我不会潜水。”
“我带你!”
“你他么哪来那么多话?赶紧干你的活!”
王东峰哈哈大笑:“王老师急了,你看他急眼了!”
他重新潜入水中,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有人浮出水面,他们潜水出来后面色都不好看,之前的红润全没了,改成青白色甚至灰白色,看起来挺吓人的。
王忆心里不是滋味,这才清明刚过没几天,只穿一件胶皮衣潜水实在是难啊!
歇息之后他们又断断续续潜入水里,像青蛙跳水。
大胆是第一波下水的人里最后一个浮出来的。
他浮出来后王东美就大喊道:“二组长,你那里怎么样?扎的货多不多?”
“呼呼,凑活、马马虎虎,扎了五条参!”大胆抱着葫芦奋力呼吸。
他脖子上挂着个小网兜,等歇过来后他从中捞出一条条褐黄瓜般海参转入大葫芦上的小眼网兜里。
然后他又潜入水里。
王东美骂了一句:“草,这两年海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少了,都跑了?搬家了?怎么这么难找!”
他又给王忆介绍:“王老师你不知道,我最早学着扎海参的时候真好扎,有一次我潜水下去一口气扎了十六条参!”
王忆惊叹:“这收获量可以啊!”
“不算什么,”王东美摇头,“支书才是厉害,他身子骨还行的那阵总是带头来扎参,他有一次一口气扎了五十条海参,这事在公社都传开了。”
“还有东方大哥,他不愧是支书的种,有一次也扎到了44条参!”
王忆服了。
就是把海参放一起让他憋一口气下去挨个捡,他也捡不来这么多。
别看海参有刺,其实它们很滑溜。
十来个回合之后,扎参人推着葫芦往船上游。
王东美放下船舷上的筏子撑着水去迎接,把人一个个迎上船来。
强壮的渔家汉子们这一刻向王忆展示出了另一幅面貌。
疲惫,虚弱,沉默。
他们被拉上筏子后纷纷躺下摊开,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从筏子上回大船,他们就跟伤了关节或者变成机器人一样,四肢不听指挥了,还得王忆和王东美帮忙把他们翻上去。
王东峰上船后赶紧拉起护目镜,张开嘴巴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口水鼻涕眼泪都喷出来了。
大家伙脸色都很难看,强壮的身子跟打摆子似的哆嗦着。
王东美已经准备好了烧酒。
烧酒用小铁壶温着,一人一杯酒,他们拿到后仰起脖子‘咕咚’一口灌了下去!
喝着酒享受着阳光照耀,大家伙的脸色才逐渐好转。
大胆搓着手说道:“老祖宗说的一点没错,春扎骨头秋扎肉,别看这春天了,水里不比冬天暖和多少,他娘来,寒气跟钢针一样从全身往骨头里钻!”
王忆从包里掏出黄飞鸿花生分给大家:“一人来一把,就着再喝两口酒暖暖身子”
“不敢喝了。”大胆赶紧摆手,“酒喝多了头昏脑涨且气短,这两个在水下都要命。”
王东美点头:“对,头昏脑涨最吓人,你在水下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底,特别是有些海底的沙子很白很亮。”
“前年村里的东迁死在下面,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脑袋都钻进沙里了,他就是昏了头以为海底的白沙是水面的光,拼了命想钻出来。”
提起这话题,船上氛围更是沉闷。
直到王东峰拿到黄飞鸿花生。
他吃在嘴里顿时乐了:“我草,这花生米怎么做的?又香又麻又辣,吃肚子里跟小火一样,真舒服啊!”
其他人扒拉手里花生米看,也纷纷好奇:“对,花生米里有辣椒和花椒?”
“味道还挺好,没吃过这样的花生米,峰子说的对,香麻辣!”
王忆笑道:“辣椒和花椒一起炒的花生米,喜欢吃以后去我那里拿这个下酒。”
“好。”一行人立马答应。
他们一粒一粒的吃着花生米,有心疼家里孩子的装了起来没舍得吃,想回去让孩子尝个新鲜。
歇息过后他们准备继续下水,王东美替换了一个叫王祥清的汉子。
王东峰对王祥清笑道:“四伯,你这几天肯定没少折腾我伯娘,你身子折腾成糠萝卜了,下不来水!”
王祥清说道:“你小子少得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还能来下水扎参的时候再嘟囔吧。”
王东峰拍拍胸膛说道:“你瞧好,咱肯定没问题。”
大胆说道:“喜子你别得瑟了,扎参最好的就是童子身,我跟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口气能扎五分钟!”
他问王忆:“王老师你不下水试试吗?你还是童男子吧?”
王忆很犹豫。
王东峰安慰他:“王老师没事,不是童男子一样能潜水扎参,你看队长还有我四伯,他们早不是童男子了”
“我考虑的是这个吗?”王忆没好气,“我是水性确实不好,不太敢冒险!”
他又跟其他人商量:“今天我先给你们打个辅助,以后天气暖和了你们教我潜水,等我水性好了再下去怎么样?”
“行。”大胆戴上护目镜又要跳入水里。
王忆一拍脑袋:“等等,先别下去,等我两三分钟,给你们吃点厉害的。”
他知道出海肯定耗费体力,所以早上带了一包的士力架。
船上有小火炉用来温酒做饭,他找铁壶打开盖子把士力架放进去,很快巧克力融化、干果碎脱落。
他用刚才喝酒的小酒杯来盛半凝固的士力架,让众人趁着热乎吃下去。
士力架热乎后甜得发腻,但渔家汉子们嘴巴太淡了,就喜欢吃这样的浓香甜腻之物。
他们用筷子抠着两下子吃掉,吃的啧啧称奇:
“这是什么糖?真甜!”“里面硬邦邦的是什么?花生仁?挺香。”“还有没有?再给我来一杯。”
王忆把壶底子刮了个干净,说道:“这是巧克力,可以给人提供许多能量,你们再下水感觉应该会好一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