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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服务员们开始穿花蝴蝶一样送上老铜锅。
接着是一盘盘的肉和推出来放在小车上的蔬菜、面条、粉丝、豆腐、豆腐皮之类。
就在大家伙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餐厅角落里的一个包厢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又有‘咕咚’一声闷响,然后有少妇的惊呼声传出来,接着门口被拉开,能看到有人滑倒了桌子下。
大厅里的赤脚医生们纷纷侧首观看,王东美走过去摆手笑道:“同志们不要担心,是有人喝醉了……”
同包厢的一个中年人紧张的站起来说道:“不是不是,他不是喝醉了,他没有喝酒……”
“马哥你快看,老钟他怎么口里吐白沫了?他、他他腿脚还有手怎么一个劲的抽抽呀?”先前吓到惊呼的少妇更是惊恐了。
王东美快步进入包厢关门一看。
他定睛看着盘子里丑鱼问道:“这是石头鱼?你们在哪里买到的石头鱼呀?石头鱼是毒鱼,我不是说石头鱼处理不好有剧毒吗?”
少妇俏脸一白,双股颤颤。
中年人绊绊磕磕的说道:“你、我我们来了不是就要吃这个石头鱼吗?”
“但我们餐厅没有这道菜呀。”王东美紧接着说道。
中年人目光躲闪的说:“是,哎,是我们看到有人推着小锅卖现做的海货,恰好能做石头鱼,所以、咳咳所以我们买了一条……”
“石头鱼有毒,处理不好有剧毒!”王东美着急的说道,“你看你们这个同伴,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这是怎么回事?”
少妇下意识叫道:“他中毒了?”
王东美没回答而是急促的反问道:“你们俩吃了没有?”
少妇看着同伴的惨样吓得双腿一软坐回了凳子上,说道:“我也吃了、我也吃了……”
她忽然捂住肚子,说道:“我难受、我我有点肚子疼……”
男人也捂住了肚子,他的肚子也开始抽搐,一阵一阵的抽搐疼。
少妇看到他的动作后一把扑到他的怀里惊恐的叫道:“马继,我们也中毒了?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王东美说道:“你先别怕,石头鱼中毒没那么容易死,我们这里自古以来就有解药,就是这个解药……”
“什么解药,快拿出来呀!”马继急忙说道。
他可不能在这里中毒!
因为他给单位报批的是监察贷款人来考察项目,是自己来的,到时候被单位发现自己是跟个名声不好的离婚少妇在一起吃饭中毒,哪怕他被救活了也没法在单位里混了!
王东美凝重的说道:“是童子尿,童子尿能清毒败火!”
“吃了石头鱼中了毒,最简单、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用童子尿来解毒!”
少妇一听,急忙说道:“对对对,我听说过童子尿是一味药有不少的功效,它能解毒,它确实能解毒!”
马继听到两人的话头皮发麻,当场反胃:“难道咱们喝童子尿……”
“不喝也行,马上送你们去县医院洗胃。”王东美说道,“你们别犹豫了,那要不然赶紧跟我去县医院,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或者有什么家里人?”
“中毒这种事可不是小事,必须要通知你们单位和家里人。”
这话听的马继头皮爆裂。
他一听着急了,问道:“洗胃太遭罪了,这个童子尿真能解毒吗?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呀,童子尿解石头鱼的毒?”
情急之下,他的声音很大。
王东美说道:“当然了,你不信等你去问,中了石头鱼的毒以后怎么处理最好?就是用童子尿去解毒。”
“这是我们外岛每个渔民都知道的,五岁小孩都知道!”
这话是真的。
当地盛传被石头鱼刺伤后赶紧用童子尿清洗伤口能解毒。
同理如果被马蜂蜇伤了也得上童子尿。
被毒蛇咬伤了——这个不能用童子尿了,因为有人用过童子尿然后不管用,后来他家亲朋好友都吃上了大席。
王东美肯定的说完后拉开门又问外面说:“大夫们,童子尿是不是能清热去火解毒?”
大厅里正在抢肉吃的赤脚医生们听到他的询问后纷纷随意的说道:
“对,童子尿能清热解毒。”
“这个我知道,童子尿其味咸,性寒,能滋阴降火、凉血散热。”
“对,童子尿既可内服也可外用,有清热去火毒的功效……”
王东美回身对马继说道:“这里的都是我们县里的大夫们,我还能骗你?大夫们还能骗你?”
马继此时再无他疑,叫道:“那同志你帮帮忙一定帮帮忙,赶紧弄点童子尿给我们解毒呀!”
王东美说道:“那你们先坐在这里等着,别乱动,要冷静,乱动心脏跳得快、血液流动的快,更容易加深中毒。”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找童子尿!”
他拽上门快速离去又快速的回来。
手里拎着个塑料壶。
少妇见此一把将塑料壶抢走,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含着壶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马继急了,上去抢塑料壶:“你给我留点,我我吃的鱼肉比你多,我中毒比你厉害!你让我先解毒!”
少妇被他一把推开,不过她没回去争抢,刚才她一口气喝了不少,现在缓过来实在没有勇气再去喝第二轮。
这时候地上还躺着个人在抽搐。
少妇叫道:“马继你别光自己喝的痛快,钟金柱还在地上,他怎么办啊?”
马继此时已经将塑料壶清空了。
他抹了把嘴巴说道:“他中毒已经使劲了,是不是童子尿不管用了?要不然把他送去县医院洗胃吧,赶紧抢救吧,我回去联系他家里人……”
“先弄点童子尿给他试试呀!”少妇打断他的话,“能先解一点毒就算一点,同志你的童子尿哪里弄的?再弄点给这个人灌下去!”
王忆跟着进来了,说道:“不行了,我现在没尿了。不过地上的这个同志面色苍白、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嘴唇咬破——”
“他没有中毒吧?他是不是有羊癫疯、这好像是发羊癫疯了吧?”
马继和少妇听到这话顿时呆住了。
王忆拉开门说道:“别愣着了,快点先把他抬出去。”
他又对其他大夫喊:“同志们、同志们,这里好像有一位同志发羊癫疯了,你们过来一起看看,他这是不是发羊癫疯了?”
正在夹着肉吃的飞起的赤脚医生们一听有人发羊癫疯,立马就放下筷子过来了。
有的是拿着筷子端着碗,吃着肉过来的。
总之一瞬间围上来几十个赤脚医生。
羊癫疯在民间不罕见。
但也不是每个村里都能有人得这个毛病,所以这里见过羊癫疯的人并不多,处理过羊癫疯的人更少。
赤脚医生处理的主要是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这些常见病,如果遇到急性阑尾炎等需要手术的疾病,需尽快转送到更高级别的医院。
羊癫疯就是需要去医院才能诊治的疾病。
不过他们也经常负责第一线病人并进行第一手处理,比如有人给农田打药的时候因吸入农药而中毒,有人喝农药自杀的,都要赤脚医生去先急救再送医院。
这样在场的赤脚医生中但凡村庄内有羊癫疯病人的,那多多少少都懂一些相关知识,也知道一些治疗方案。
于是王忆招手,一场土专家会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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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听见有人一声大叫是不是他发出的?”
“意识丧失、全身抽搐,咬牙咬破嘴唇加上口吐白沫导致出现血沫子,是羊癫疯!”
“还是个癫痫大发作,要是癫痫小发作的话顶多是呆立呆坐、瞪眼咬牙,不会跌扑和抽搐……”
“看看他眼睛、扒开眼皮看看瞳孔——算了,都小便失禁了,应该是癫痫这不是中毒……”
赤脚医生们用半专业的眼光来判断出了钟金柱的情况。
然后人群里挤出来个青年,说道:“这是我们队里的金柱哥,他确实有羊角风的老毛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事我知道呀!”
又有人听到他的话后挤进来说:“对,是你们钟家岙的钟金柱,他有地羊角风,去我那里治疗过……”
王忆急忙说道:“那这位同志既然犯了羊角风,有没有人有办法治疗?”
后面挤进来的大夫说道:“先赶紧拿铁筷子过来撬开他的牙,别让他咬断嘴唇或者舌头!”
“我来给他做个按摩,按人中穴、以醒为度,拿肩井给他持续几分钟……”
另一个赤脚医生问道:“有没有银针?我学过新针疗法,这能缓解癫痫。”
有年轻的赤脚医生说:“还是赶紧送县医院吧,得给大剂量的抗癫痫药以控制他的发作,这需要苯巴比妥钠、副醛……”
“副醛不行,呼吸道分泌物多禁用副醛,用苯巴比妥钠或者阿米妥钠吧。”另有人补充说。
此时有人举起手喊道:“谁要银针?我随身带了一副银针!”
立马有大夫拿过小皮包抽出银针说道:“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对吧?领袖说过,中医是个大宝藏,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
“要缓解这个羊角风的发病情况,我用针就可以解决它!”
“把他摁好了,主穴是哑门、后溪,备穴是风池、腰奇、人中、内关。”
“好,下人中——把他扶起来,针腰奇,尾椎上二寸处!就是这里!”
大夫迅疾精准的下针,很快,钟金柱的情况有所缓解。
抽搐的动作开始慢下来了。
见此围成一团的众多赤脚医生们发出欢呼声,孙诚急忙挥手说:“安静、都安静。”
“来,大家伙散开、都散开,给病人制造良好的通风环境!”
有赤脚医生说:“对,羊角风发病的时候得保持呼吸道通畅啊,得预防继发感染,要是有抗菌素就要了,给他来一阵抗菌素!”
银针刺穴。
钟金柱的情况越来越好,紧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嘴巴也不再老是吐出白沫,一条铁筷子别进他上下牙齿之间。
然后他的情况有所改观,最后眼皮微微抖擞两下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睛通红。
赤脚医生们便点头:“红瞳,这又是癫痫的一个症状。”
更多的赤脚医生激动的彼此拍打肩膀或者挥拳欢呼,孙诚等领导也很高兴、很骄傲。
他们的同志在紧急情况下对一位发病群众进行了成功的救援。
这让大家伙与有荣焉!
好几个赤脚医生对刚才下针的大夫进行了大肆夸赞,更有多人当场表示要学习银针刺穴缓解癫痫的法子。
马继和少妇呆呆的看着欢庆的赤脚医生们,其中少妇忍不住问道:“那、那他不是中毒?我们也没有中毒?”
钟金柱慢慢的坐了起来,茫然的问道:“咦?呃?怎么回事?呃,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马继舔了舔嘴唇,忽然感觉自己这动作不对,赶紧用袖子擦了把嘴巴。
然后他问钟金柱说:“老钟,你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了?”
钟金柱下意识说道:“我怎么了?我不是在吃饭吗?咱们不是在——嘶!”
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是不是我、我又犯病了?是不是我羊角风的老毛病又犯了?”
赤脚医生们笑道:“对,你刚才犯羊角风了。”
他们钟家岙的赤脚医生说道:“金柱叔,你确实犯老毛病了,我听我爹说你已经好几年没犯这个老毛病了,怎么回事呀?”
钟金柱说道:“哎,我、我实不相瞒,我这个老毛病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治疗了一些年治的差不多了,确实好些年没犯病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呢?我有点没有印象了,我仔细想想……”
他皱眉绞尽脑汁的思索了一会,突然一拍手说道:“想起来了,刚才我看着一桌子菜不少钱,心里难受、特别难受,然后一下子就抽过去了!”
一名老大夫走出来说道:“你这个精神状态必须要谨慎,情绪要乐观、要平和,不能受到刺激就在情绪上大起大落,这样确实会发病!”
钟家岙的赤脚医生笑道:“金柱叔,这次你是运气好,恰好我们赤脚医生们都在这餐厅里会餐,要不然你发病了可不好办。”
钟金柱急忙向众人道谢,站起来连连鞠躬。
马继绝望的问道:“那你不是吃了石头鱼中毒啊?”
有赤脚医生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哈哈,看看这位同志,开起玩笑来了。石头鱼致人中毒是靠毒刺扎破人的皮肤注入毒素,这煮熟的石头鱼哪里还有毒?”
“他不是开玩笑,他是高兴坏了,高兴之下说起胡话来了。”其他赤脚医生笑道。
马继看着他们的笑脸、听着他们的笑声,忽然之间也笑了起来:
我他妈、我他妈白白喝尿了啊!
少妇拽着他的衣袖问道:“马哥,咱们没中毒呀,那咱们刚才干嘛喝童子尿?”
“你闭嘴!他妈的闭上你臭嘴!”马继急忙呵斥她。
少妇习惯性瘪嘴撒娇。
以往马继会心软,因为他爱死了小少妇这个骚哒哒的表情。
但这会不行了。
她这张嘴喝过尿啊!
这下子这骚娘们不是暗骚她是明骚了啊!
马继进一步想——这娘们喝了别人的尿,算不算间接的给别人咬牛子了?这样自己要是跟她再亲嘴,那算不算间接的间接也去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更是绝望!
他很想甩手一走了之,这时候王忆拉住了马继的手进入包厢,然后语重心长的说:
“同志,你以后看好你这位朋友,可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单位的、他是哪个单位的,但你最好跟他的单位说一声,别让同事们去招惹他、刺激他,有什么事只要不过分,那就顺着他的心思去做吧。”
“他这种羊角风差不多算是治好了,可一旦重复发病反而更严重,下一次他再情绪大悲大喜的受到刺激,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马继听到这话傻眼了。
钟金柱正在找自己贷款……
自己吃了他的饭、花了他的钱,要是没法帮他办下贷款来,要是他一个受不住刺激死在自己的单位里……
他愣是不敢想下去了!
王忆好心好意的给他做了提醒,然后继续好心好意的说:“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继续吃饭吧。”
“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就领着你那朋友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不吃了不吃了。”马继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
王忆看看桌子上的剩菜,遗憾的连连摇头。
浪费,浪费呀!
马继、钟金柱三人结账就离开了,王忆便安排服务员过来收拾餐桌,把外面一桌的赤脚医生安置进来。
外面还是太挤了。
赤脚医生们因为学以致用救了人很开心,聊的氛围热烈,纷纷围绕着治病救人的案例讨论起来。
他们过日子,看到服务员端着一盘盘没怎么动的菜肴要倒掉,便有赤脚医生招呼着把菜留下他们要吃:
“都是好菜,别浪费了嘛!”
马继点菜确实点的都是好菜,红烧肉、炸羊肉、全羊汤、四喜丸子等等,除了鱼就是肉。
但也有赤脚医生听到了包厢里的声音,说道:“别吃了、别吃了,里面的人喝过尿!”
王忆笑道:“没有喝尿,我们是饭店,哪能让客人喝尿呢?他们喝的其实是啤酒……”
“啊?”有人听到这里顿时疑惑的发问,“我看那三个人打扮挺时髦的,他们不能没喝过啤酒吧?不能不知道啤酒和尿的区别吧?”
一个赤脚医生笑道:“或许他们没喝过尿?”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先前说话的医生连连摇头。
王忆解释道:“他们喝过啤酒,但喝的是正常啤酒,我们用来假装是尿的啤酒其实是用锅子热过的,里面的二氧化碳被搅和掉了,又热了热后,这啤酒还真有股不太好的味道!”
他用的是东笑啤酒。
这是江南本土啤酒品牌,工艺和所用麦芽都不如琴岛啤酒,酿造出来后现喝味道还行,时间长了在酒瓶里焖的久了,味道确实不好。
何况王忆还是把它煮过了。
这样的啤酒简直没法喝。
不过总比真喝尿好。
听了王忆的话后,众多医生没有意见了,既然里面的人是喝了啤酒,那这桌子剩菜肯定可以吃!
说是剩菜,其实马继当信贷员不缺好吃好喝,洋洋洒洒的满桌子菜就没吃上几口!
附近两个桌的医生直接将菜分走了。
谁也不觉得寒碜。
这年头有饭店里的肉菜可以吃,老百姓可不在意是不是剩菜!
王忆安排的是刚才上手治病的那一桌医生进包厢里,安排之后准备走,却被人给拉住坐下要一起吃。
赤脚医生们救了人情绪很高亢,讨论的很热切:
“我城里的亲戚还看不起我这个赤脚医生,每次走亲戚都要给我吹阴风——‘哎哟,阿毛,你做医生像伐’?”
“今天真该让他过来看看,你说我像不像?我们做医生就是像!我们赤脚医生是贫下中农自己的医生,是能渔能医的新型卫生人员!”
“毛大夫,不要去管这些人,这叫卑贱者最聪明,而自视高贵的却愚蠢。他们城里人觉得总比咱们农民高贵呢!”
“我们像不像医生,他们说的不算,是农民们说的算!想想旧社会、想想以前的苦日子,那时候农民生病怎么办呀?啊?怎么办?”
“对,那时老百姓普遍没钱买药,农民如有发烧感冒,就吃一把谷子、喝一碗热水,回家被窝一蒙,出一身汗,就好了。如果得了重病,越拖越严重了,根本没钱去城里医院看,只能在家等死!”
桌子上有一些老大夫——年纪其实也不太大,五十多岁,这是第一批的赤脚医生。
1965年1月的时候,领袖同志批转了卫生系统给国家的《关于组织巡回医疗队下农村问题的报告》。
各地以该指示为重大政治任务,迅速组织医疗队到农村、林区、牧区,进行巡回医疗。
当时领袖同志在听完卫生系统的工作汇报后很恼火,说:“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占全国人口15%的城里人服务,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就是在这次工作汇报中,领袖同志做出了新中国农村地区医疗卫生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两个指示:
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
从那之后,赤脚医生出现在农村的田间地头上,他们只受过初步的卫生学习,可是却能把基础医疗资源送到农民手中去。
他们不能治疗大病只能治小病,可是许多小病会拖出大毛病,有了他们,乡村地区的大病少了,人民的寿命延长了。
后来有人拿他们的医术不精甚至是庸医来抨击他们,可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农民心里有一杆秤,赤脚医生们怎么样他们最清楚。
是,城里的医院好、城里的大夫强,可是他们能去的了城里吗?去了能找得到医院吗?找到医院能看得起病吗?
山珍海味再好,可是吃不上;自家的麸子再糙,却能填饱肚子!
更何况赤脚医生们是农民自己养起来的医生,服务态度好,治疗及时,甚至可以欠账,领袖让农民在整个历史上第一次能够有病就能看得上、看得起了。
这是很了不起的!
如今老同志们提起领袖同志的指示,依然很激动、很感动。
之前下针的医生叫周学医,他是第一批赤脚医生,年纪相对大一些,55岁,当时他去学习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
周学医向众人说道:“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15岁那年,我15,当时是42年,中原大饥荒,咱们外岛也饥荒,中原没有粮食,咱们哪有粮食?”
“人吃的粮食少了,抵抗力不行,我娘就是那年感染伤寒不治去世的,34岁的人啊,就感染个感冒,没命了!”
“就在母亲去世5天后,我11岁的弟弟又感染了风寒。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弟弟当时吃不下东西了,瘦到皮包骨头,然后没医生、没药,生病没几天便不省人事。”
“附近乡亲你一块、我两块地捐出了150块法币的救命钱——当时花的还是旧社会的法币,然后把我弟弟抬到了现在的县医院来治疗,可来的晚了,两天后还是去世了!”
“就十来天的时间,我家两条人命、两条人命没了!只是个风寒感冒,你说一个家就破了!那时候我跪在我娘我弟的坟前发誓,以后一定当医生,为老乡治病、报恩!”
回忆着旧社会的苦日子,老大夫眼睛含着泪水:
“所以后来国家说,要让一部分愿意学习的贫下中农学医,我就改名叫周学医,跟我们大队说,我要去学医,回来给咱们社员看病。”
“当时大队长还是我们队里的周子民,他知道我家情况,就向上级单位推举我,我来县里学了半年、又去市里医学院学了半年,后来一直干赤脚医生干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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